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探析

于文龙 宫梦婷

摘要：加强全球卫生治理是国际社会共同应对疫情的必然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是此次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习近平围绕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模式、原则、途径等作出过重要论述。准确把握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对于促进卫生健康国际合作、早日战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关键词：习近平;全球治理;卫生治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605（2020）04-0005-08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在世界各地不断蔓延的事实再次表明，在重大传染病等非传统安全威胁面前，人类终将是一个紧密的命运共同体，国际社会唯有携手共治，方能度过难关。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加强全球卫生治理，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并全面阐述了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模式、原则、途径等问题，形成了内涵丰富的思想体系。深入阐释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对于变革全球卫生治理体系、提升全球卫生治理能力、推进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命运共同体具有重大意义。

一、健康是全人类共同愿景：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

健康是劳动力不可或缺的构成要素，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马克思通过揭露“造成工人的生命和健康的浪费”[1]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批判了只关心自己不关心人民的狭隘健康观，指出“如果一个人愿意变成一头牛，那他当然可以不管人类的痛苦，而只顾自己身上的皮”[2]。列宁高度重视卫生和健康事业，在苏联遭受传染病危机时，号召全体人民把“全部力量”和“流血战争中获得的全部经验运用到这场不流血的战争中

收稿日期：2020-04-13

作者简介：于文龙，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湖南财政经济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国际关系、全球治理;宫梦婷，女，河南鹤壁人，湖南财政经济学院体育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公共卫生健康。

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探析

于文龙1，宫梦婷2

（1.湖南财政经济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

2.湖南财政经济学院体育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

摘要：加强全球卫生治理是国际社会共同应对疫情的必然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是此次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习近平围绕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模式、原则、途径等作出过重要论述。准确把握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对于促进卫生健康国际合作、早日战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关键词：习近平;全球治理;卫生治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605（2020）04-0005-08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在世界各地不断蔓延的事实再次表明，在重大传染病等非传统安全威胁面前，人类终将是一个紧密的命运共同体，国际社会唯有携手共治，方能度过难关。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加强全球卫生治理，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并全面阐述了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模式、原则、途径等问题，形成了内涵丰富的思想体系。深入阐释习近平全球卫生治理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对于变革全球卫生治理体系、提升全球卫生治理能力、推进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命运共同体具有重大意义。

一、健康是全人类共同愿景：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

健康是劳动力不可或缺的构成要素，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马克思通过揭露“造成工人的生命和健康的浪费”[1]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批判了只关心自己不关心人民的狭隘健康观，指出“如果一个人愿意变成一头牛，那他当然可以不管人类的痛苦，而只顾自己身上的皮”[2]。列宁高度重视卫生和健康事业，在苏联遭受传染病危机时，号召全体人民把“全部力量”和“流血战争中获得的全部经验运用到这场不流血的战争中去”[3]，开展群众性卫生运动。毛泽东提出把“一切为了人民健康”作为医疗卫生事业的根本宗旨，强调“必须把卫生、防疫和一般医疗工作看作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4]。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只有人民健康，才能促进生产力发展，才能带来社会健康和社会进步。

习近平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人民健康观，创造性地提出“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5]。在全球化快速发展、各国利益相互交融的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更是秉持“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的情怀，描绘了“世界各国人民康宁”的“大健康”[6]蓝图。他在2019年写给博鳌亚洲论坛全球健康论坛大会的贺信中，首次提出“人人享有健康是全人类共同愿景”[6]，从而指明了全球卫生治理的宗旨就是实现全人类人人享有健康。

“人人享有健康”的全球衛生治理宗旨，建立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础之上。在习近平看来，全球卫生治理以人的生存为基准，以人的全面发展为追求，其核心是人的安全，必须以人民为中心、以健康为根本。2015年9月28日，习近平在参加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指出：“‘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目标远未完成，我们仍须努力。”[7]273他认为，不同种族、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间的人民拥有共同而恒久的内在理性，以人为本、敬畏生命，不仅是人类最基本价值的体现，更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追求。为此，在全球性挑战日益严峻、文明交融日益频繁的地球村时代，各国更应携起手来，共同捍卫人的尊严。

在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习近平反复强调“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始终是第一位”[8]。在疫情传播呈国际蔓延态势之后，他多次表示“公共卫生危机是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必须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的健康福祉”[9]。在与外国首脑、国际组织负责人、国际民间组织频繁的外事互动中，习近平着重向外界传递“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抗疫理念，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全球卫生治理：在会见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时，指出“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始终是第一位的”[10];在与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通电话时，呼吁国际社会“守望相助，携手应对挑战……加强和完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治理体系”[11];在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时，表示“中方不仅维护中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也维护世界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12]。习近平以人民为中心的全球卫生治理主张得到了国际社会高度评价，正如西班牙知名学者胡里奥·里奥斯所说，中国的抗疫行动“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13]。

二、多边治理与多方治理：全球卫生治理的模式

全球卫生安全是当代全球治理的三大战略性议题之一[14]，构建科学有效的全球卫生治理模式和体系结构，对化解全球安全危机至关重要。习近平倡导国际社会积极开展协同治理，他在2015年11月出席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十次峰会时指出，面对全球化时代的非传统安全威胁，“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协调合作是我们的必然选择”[15]。在协同治理的基础上，习近平进一步提出国际社会应该采取“多边”与“多方”相结合的模式共建全球卫生治理体系。

“多边治理”指的是主权国家要在全球卫生治理体系中占据核心主体地位，且所有国家都应该在主权平等的原则下共同治理全球卫生事务。2020年3月，习近平在与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就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通电话时指出，我们“重申多边主义承诺，加强和完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治理体系”[11]。习近平认为，联合国倡导的主权原则是全球卫生治理的基础，“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都是国际社会平等成员，都有平等参与国际事务的权利”[16]。多边治理的主张，体现了习近平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的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认为，在社会生产力的现有水平阶段，主权国家在全球事务中仍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习近平看来，没有国家参与的全球卫生治理无法实现。因此，他一方面呼吁发达国家信守全球治理承诺，增加援助力度;另一方面提倡发展中国家增强自主发展能力，在全球卫生治理体系中争取更大话语权。秉持多边主义的理念，习近平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先后与俄罗斯、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美国、蒙古、柬埔寨、伊朗、埃塞俄比亚、西班牙等国家的元首、政府首脑会见或通电话，呼吁各国之间要紧密合作，各尽所能、各扬所长。

“多方治理”要求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公民社会等非主权国家行为主体积极参与全球卫生合作。习近平最早在2015年9月联合国发展峰会上阐述其多方治理的理念，他在发言中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合作应对全球性挑战，明确提出“支持私营部门等利益攸关方在伙伴关系中发挥更大作用”[17]。此后，习近平多次呼吁多方力量共同参与全球安全、气候、互联网等治理领域，多方参与的治理理念日益完善。

习近平认为，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等国际政府间组织，“在全球衛生事务中发挥着领军作用”[18]。2020年1月28日，习近平在疫情发展初期会见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时表示，“中国政府始终本着公开、透明、负责任的态度及时向国内外发布疫情信息……欢迎世界卫生组织参与本次疫情防控工作”[10]。同年3月21日，习近平与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时再次明确表示，中国坚定“支持联合国和世界卫生组织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用”[19]。在抗击疫情国际合作实践中，中国第一时间向世界卫生组织分享了新型冠状病毒全基因序列，多次召开沟通会，邀请世卫组织专家赴湖北武汉实地考察和访问，与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组织始终保持着密切的沟通与合作。

习近平也曾多次阐述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社会团体等民间组织在全球卫生治理中的地位与作用。他在2015年11月出席气候变化巴黎大会时提出：“应该调动企业、非政府组织等全社会资源参与国际合作进程，提高公众意识，形成合力。”[7]449在2017年11月致信首届丝绸之路沿线民间组织合作网络论坛时再次明确指出：“民间组织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参与国际合作和全球治理的重要力量。”[20]由于非政府组织在人才、管理、资金等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具有独立性、民间性、灵活性等特征，不仅是应对全球公共卫生事件的专业力量，也发挥着政策咨询和沟通民心等作用，因此，习近平特别强调非政府组织是全球卫生治理的重要力量。2016年9月，由国际麻风防治协会（ILA）、国际抗麻风组织联合会（ILEP）等国际非政府组织联合主办的第19届国际麻风大会在北京开幕，习近平在贺信中呼吁国际社会共同“创造一个没有麻风的世界”[21]。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全球卫生和教育领域的重要民间组织盖茨基金会很早就加入全球抗疫行动，习近平为此专门复信该基金会联席主席比尔·盖茨，感谢他对中国防控疫情工作的支持，并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协调，为维护人类健康福祉而一起努力”[22]。

“多边”与“多方”相结合的治理模式打破了西方文化中固有的二元对立藩篱，有助于主权国家、国际组织、民间组织、跨国公司和公民社会协力构建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治理关系。此次全球爆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事实再次表明，只有国际各方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方能形成共同应对全球卫生危机的合力。

三、共商共建共享：全球卫生治理的合作原则

多样化的治理主体如何在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下调和彼此利益并协同行动，是关乎全球卫生治理和卫生安全的关键问题。习近平曾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是国际社会大家的事，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8]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则，要求国际各方充分认清全球卫生治理的“非零和”特征，寻求各国利益“最大公约数”。习近平认为，面对全球性卫生危机，人类社会选择合作的收益远远大于选择对抗的收益，国际各方要坚持“合作而不是对抗，共赢而不是零和”[23]。

一要共同遵守国际规则。共商共建共享，首先有赖于各方对国际法及具有法定约束力或公认指导意义的文件（如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世界卫生组织的有关决议等）的自觉遵守。习近平认为，在“建立国际机制、遵守国际规则、追求国际正义成为多数国家的共识”[24]的当今时代，任何不遵守国际法准则的行为最终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十八大以来，中国积极参与全球健康议程设定、方案制定和规则制定，多次出席联合国大会、世界卫生大会等卫生健康领域重要机制性国际会议。2016年中国与世界卫生组织共同举办的第九届全球健康促进大会，更是被世界卫生组织评价为历史上影响力最大的一次全球健康促进大会。[25]

二要努力维护大国一致。大国一致是联合国的重要准则，也是维系人类社会安全发展的有效保证。习近平指出：“大国意味着更大责任，而非更大垄断”[26];“大国之间相处，要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7]484。习近平尤其强调，大国在面对人类共同威胁时，应该摒弃地缘政治冲突和双边矛盾，力避自行其是、以邻为壑的做法，在联合国框架内开展合作。十八大以来，卫生健康合作已经逐渐成为中俄人文合作委员会、中德政府磋商等大国双边合作机制的重点领域，中美、中法、中英卫生合作交流日益频繁。此次应对疫情期间，习近平与美、俄、英、法等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保持密切沟通，呼吁各方肩负起守护全人类生命安全的重要责任。2020年3月26日，习近平出席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呼吁二十国集团成员就抗疫宏观政策协调进行必要的及时的机制性沟通和安排，共同开展国际联防联控，携手赢得这场人类同重大传染性疾病的斗争。

三要充分照顾发展中国家和中小国家的利益诉求。“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不是人类共存之道。”[27]习近平认为，面对全球公共卫生危机，国际社会必须主动关注中小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利益诉求，“帮助公共卫生体系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应对能力”[28]。为此，习近平倡导深化“一带一路”卫生合作模式，打造“健康丝绸之路”。近年来，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先后举办了三届中国-中东欧卫生部长论坛、两届中国-阿拉伯联盟卫生合作论坛、两届中国-东盟卫生合作论坛和三届中非卫生合作部长级会议。此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中国先后向83个国家提供紧急援助，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义利相兼、义重于利”的义利观。

四、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全球卫生治理的唯一有效途径

“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7]510当人类已然处在发展的十字路口，当世界面对严峻的全球性挑战和何去何从的抉择，习近平呼吁国际社会共同努力把人类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共同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卫生健康领域的深化和升华。2013年，习近平在继承发展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的基础上，首次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7年来，这一顺应历史潮流的中国理念日臻成熟完善，成为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和国际秩序转型大变局中的时代强音。在国际社会共同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过程中，习近平倡导国际社会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愈发凸显该理念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为国际社会闯过“至暗时刻”、赢得最终胜利注入宝贵信心和动力。

共情共鸣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基础。习近平指出：“国之交在于民相親，民相亲在于心相通。”[7]522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民心相通是基础。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人，都应秉持人类共同价值追求和共同理性，弱化排他性身份，强化共生性身份。在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国际合作中，习近平多次代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向正在经历困难的各国政府和各国人民致以慰问和支持。如：在致韩国总统文在寅的慰问电中表示，“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对韩方目前遭受的疫情和困难感同身受”[29];在与意大利总理孔特通电话时表示，“我们将急意方之所急”[30];在向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致慰问电时表示，“两国患难见真情的传统友谊将更加深入人心”[31];在与德国总理默克尔通电话时表示，“目前德国面临疫情严峻挑战，中国人民感同身受”[32]。“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守望相助，休戚与共”，面对公共安全危机，中国始终与世界共情共鸣，凸显了伟大的国际主义情怀。

团结信任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纽带。面对肆虐全球的公共卫生危机，各国应该自私狭隘闭关锁国，还是凝聚合力共护家园？应该谣言歧视仇外排外，还是携手抗疫共克时艰？习近平指出，“疫情是魔鬼，不能让魔鬼藏匿”[10]，国际社会只有相互信任、加强团结、共同应对，才能战而胜之。在参加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时，习近平一方面强调，“国际社会最需要的是坚定信心、齐心协力、团结应对，全面加强国际合作，凝聚起战胜疫情强大合力，携手赢得这场人类同重大传染性疾病的斗争”;另一方面指出，疫情将对全球生产和需求造成全面冲击，各国应该采取共同举措，减免关税、取消壁垒、畅通贸易，维护全球供应链稳定，联手加大宏观政策对冲力度，团结一致防止世界经济陷入衰退。[32]

积极行动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关键。习近平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关键在行动。”[7]523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一项长久、全面、伟大的事业，关键也在于起而行之。十八大以来，中国持续探索卫生发展援助模式，深化“一带一路”卫生合作，构建全球卫生伙伴关系，主动参与全球卫生应急行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全球爆发以来，中国迅速分享毒株全基因组序列，加强信息分享;开展疫苗研发、药物研发和医疗防疫合作;持续加大力度向国际市场供应原料药、生活必需品、防疫物资;同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举行疫情防控专家视频会议，向多个国家派遣医疗专家组。在国际社会的危难关口，中国坚定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同各国人民同舟共济、加强合作，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承诺。

五、两个“没有变”：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基本遵循

中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全球卫生治理战略？习近平指出，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复杂形势下，我们必须“把自己摆进去……弄清楚在世界格局演变中我国的地位和作用”[33]。因此，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必须充分认清“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和“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扮演好全球卫生治理的多元复合身份：既要发挥负责任大国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表率作用，也要发扬社会主义国家的本质和制度优势，更要坚持发展中国家和初级阶段的定位。

大国由于具备更多的资源和手段，因而在世界经济和全球治理体系中应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承担更大的全球治理责任。中国作为世界第一大人口国、第一大工业国和第二大经济体，拥有丰富的人力资源、智力资源、自然资源、工业资源和市场资源，这些都可转化为全球卫生治理的资源和手段，产生重要的治理效能。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中国将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不断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34]习近平也多次强调：“要看到国际社会对我国的期待。”[24]近年来，从负责任大国的国际地位出发，中国卫生发展援助正在不断开创新局面：“一带一路”卫生合作持续深化，越来越多的高级管理人员和专业技术人员参与到联合国框架内的卫生合作中;2020年，中国成为世界卫生组织第二大会费缴纳国，更加积极地肩负起全球卫生治理的大国责任;在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过程中，中国大力倡导加强国际合作和稳定世界经济，展现了全球卫生治理的大国担当，赢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和积极评价。

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本质和原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35]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是实现人的解放和共同富裕。习近平坚持认为，一部分人的发展不是可持续的发展，一部分人的富裕也不是真正的富裕，因此，社会主义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根本目的就是“希望各国人民的日子越过越好”[7]528。同时，他认为，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还要发挥社会主义国家的制度优势。“制度优势是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制度竞争是国家间最根本的竞争”[36];“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们成就事业的重要法宝”[7]537。所谓集中力量，就是要集中人民的力量。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不仅要造福人民，更要依靠人民。在应对此次疫情过程中，中国对内举全国之力统筹防治，对外倾己所有开展援助，将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全球卫生治理的实际效能。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当代中国的最大国情和最大实际，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历史方位和制定、执行正确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依据。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必须“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36]。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定位出发，习近平进一步从国内和国际两个层面阐述了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遵循。就国内而言，习近平强调要统筹全球卫生治理和国内经济社会发展。针对此次疫情防控，习近平指出：“疫情防控不只是医药卫生问题，而是全方位的工作”[37]，“要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眼光看待我国发展”[38]，“要坚定信心、迎难而上、主动作为，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坚决打好三大攻坚战”[39]。就国际而言，习近平认为我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不能超越基本国情和现有能力，正如他曾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指出，我国参与全球治理既要积极承担国际责任，但在尽力而为的同时，也要量力而行。[7]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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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习近平主席致首届丝绸之路沿线民间组织合作网络论坛贺信[N].人民日报，2017-11-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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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习近平.毫不放松抓紧抓实抓细防控工作 统筹做好经济社会发展各项工作[N].人民日报，2020-02-24（01）.

[39]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 分析国内外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运行形势 研究部署进一步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N].人民日报，2020-03-28（01）.

责任编辑：曹桂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