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中国和匈牙利关系

王雪彤，王治江，吕宝军，韩占东

(华北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北 唐山063210)

中匈关系能够总体平稳发展，乃至到新世纪达到最好水平，除了像匈牙利总理欧尔班所说的“匈牙利人是皈依了基督教的东方人”，中国人和匈牙利人可能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早在二十世纪80年代，匈牙利历史考古学界就出现了向东方的寻根热，他们根据历史和考古学的发现，指出匈牙利人的根并不在俄罗斯的乌拉尔山区，而是在东方的中国，[1]更重要的是两国曾经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结下了深厚的传统友谊。2019年中匈迎来建交70周年，70年风雨历程可以用蜜月期、停滞期、修复期和黄金期四个阶段来概括。进入二十一世纪，适应世界开放大势，匈牙利政府实施了“向东开放”政策，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也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两者在诸多方面契合，实现了完美对接。实现经济社会繁荣发展和民族振兴的共同愿望，极大地促进了两国关系的迅猛发展，达到历史最好水平进入了“黄金期”。在“向东开放”和“一带一路”背景下，两国关系发展既充满着历史性机遇，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何抓住历史机遇，有效应对挑战，保持中匈关系健康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值得我们深刻思考的问题。

一、中匈关系发展的四个历史时期

蜜月期(上世纪四五十年代)：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中国政府积极推动与世界各国在平等互利、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的基础上建立外交关系，首先同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建立了友好合作关系。继1949年10月2日苏联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之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相继来电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成立，表示愿意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匈牙利于10月4日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并于10月6日与新中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是最早最快与中国建交的欧洲国家之一。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匈牙利等社会主义国家签订了一系列科技、经贸、文化交流合作协定。在此基础上，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开展了全面深入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

停滞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50年代后期，中匈高层往来逐渐中断，中匈关系由热降到温。60年代随着中苏关系的恶化，中匈关系由温转为冷，并不断出现了摩擦。70年代两党交往中断，仅仅保持着正常的国家间关系。

修复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80年代后，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两党两国关系回复正常，高层往来逐渐增多，合作领域不断扩大。1994年9月，匈牙利共和国总统根茨·阿尔巴德访华。1995年7月，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访问匈牙利。1997年，中匈签署了关于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市场准入协议。

黄金期(2000年以来)：2000年，中匈两国政府发表联合声明，宣布两国关系为良好、建设性的伙伴关系，确定了新世纪两国关系原则的政治基础和发展方向。

2003年匈牙利总理麦杰希·彼得访华，两国关系再次出现转机。2004年，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匈牙利中匈两国一致同意将双边关系上升为友好合作伙伴关系。2005年匈牙利总理久尔恰尼访华。2009年时任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访问匈牙利。2005年华为成立匈牙利代表处，2009年在匈牙利成立欧供中心。目前匈牙利已经成为华为在全球的第二大物流中心。

2011年6月25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对匈牙利进行正式访问，双方签署了投资、基础设施、金融、物流、文化等领域近26.2亿欧元的协议。[2]

2012年4月30日至5月1日，李克强副总理应匈政府邀请访问匈牙利。

2014年2月11日至13日，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维克多应李克强总理邀请对我国进行正式友好访问。两国政府共同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匈牙利政府关于在新形式下深化双边合作的联合声明》。签署了18项商业类合作协议。

2015年6月6日，外交部长王毅在布达佩斯同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部长西亚尔托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匈牙利政府关于共同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这是中国同欧洲国家签署的第一个“一带一路”合作文件。

2016年10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应欧尔班总理邀请，对匈牙利进行访问。

2017年5月13日，欧尔班总理访华并出席在北京举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国家主席习近平会见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宣布两国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双方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匈牙利关于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标志着两国关系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2017年6月19日，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出席第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卫生部长论坛，和匈牙利副总理谢姆延出席开幕式并致辞。访问期间，刘延东会见了匈牙利国会主席克韦尔。

2017年11月26日，应匈牙利总理欧尔班邀请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出席第六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并对匈牙利进行正式访问。29日，李克强总理在布达佩斯分别会见匈牙利总统阿戴尔、总理欧尔班、国会主席克韦尔。

2018年2月14日，匈牙利副总理谢姆廷与国会副主席劳多尔曹伊共同访华。

2019年4月25日，习近平主席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了前来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的匈牙利总理欧尔班。

2019年5月，栗战书委员长访问匈牙利。

2019年7月，外交部长王毅访问匈牙利。

二、“一带一路”对接“向东开放”

“向东开放”是匈牙利新政府自2010年开始实施的外交政策，其宗旨就是在发展与欧美发达国家关系的同时，加强与东方大国之间的经贸关系，特别是与中国、俄罗斯、沙特、哈萨克斯坦、印度、日本、韩国等开展经贸合作，促进匈牙利对非欧洲国家的出口，并吸引这些国家对匈牙利的投资。匈牙利实行“向东开放”政策的目的就是努力获得在二十世纪90年代后失去的东方市场。[3]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总结匈牙利从全球经济危机中复苏的经验时指出，“向东开放”的政策，构成了匈牙利方案、匈牙利模式的一部分。“匈牙利模式是由四个部分组成的，即政治稳定、严格的财政政策、劳动福利社会和向东开放。”[4]2014年10月28日，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部长西雅尔多访华，与外交部部长王毅在北京举行会谈时表示，匈牙利政府奉行“向东开放”政策，重点就是与中国加强战略性合作关系。

2015年6月6日，中国政府和匈牙利政府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在布达佩斯，访问匈牙利的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同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部长西亚尔托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匈牙利政府关于共同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成为中国同欧洲国家签署的第一个“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备忘录的签署标志着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成功实现了对接。”

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与中国“一带一路”政策高度契合，从世界的东西两方遥相呼应，完美对接。2017年5月16日匈牙利前驻华大使齐丽女士在北京出席《匈牙利看“一带一路”和中国-中东欧合作》(中英文版)发布会，做了主旨发言。她认为，世界经济的重心正在从西方向东方转移，从大西洋地区逐渐转向太平洋地区，而中国成为了世界关注的焦点。在2010年，匈牙利政府决定，除了传统的欧洲市场之外，有必要发展与东方国家的经贸关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发展与中国的经贸关系，这就是匈牙利的“向东开放”政策。齐丽在为《匈牙利看“一带一路”和中国-中东欧合作》一书所作的前言中指出，“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和匈牙利的‘向东开放’战略不仅在地理区域上重叠，而且在意向上也不谋而合。”[5]她在接受《经济》期刊记者专访时也表示，中匈两国的一些经济政策存在不谋而合的巧合，“向东开放”政策迎合在中国的“一带一路”政策。[6]2017年5月“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之际，齐丽大使在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表示，“一带一路”倡议和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高度契合，匈方愿从实际层面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确保两国务实合作有丰富的内容支撑。[7]

匈牙利国家贸易署署长里戈法维·高博表示，匈牙利的目标是在“一带一路”框架内，成为中国驻欧洲投资和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8]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商务参赞王宏亮也表示，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和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相当契合。[9]匈牙利政府所实施的“向东开放”政策是在发展与欧美国家关系的同时，希望加强与东方大国之间的经贸关系，特别是与中国、俄罗斯、沙特、哈萨克斯坦、印度、日本、韩国等开展经贸合作。

2017年5月12-16日，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应邀来北京出席“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并对华进行了正式访问，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张德江委员长分别会见了欧尔班总理，并举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13日两国政府发表《中户人民共和国和匈牙利关于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表示双方致力于在中国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匈方提出的“向东开放”政策框架下共同推动双边合作。双方将以两国政府签署的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为基础，以双边“一带一路”工作组会议为重要平台，根据实际需要及时召开工作组会议，加强各自发展战略对接、规划对接，共同编制并实施《中匈“一带一路”建设合作规划纲要》，筹建中匈“一带一路”合作促进中心，拓展和深化务实合作，共同保障两国有关合作项目顺利推进，实现双方和平、可持续发展和共同繁荣。至此，中国“一带一路”政策和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的对接在两国政府联合声明中正式明确提出，使之有了政治和法律保障。

中匈两国为推动把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共识具体落实到位，首创了“一带一路”工作组机制，匈牙利成为第一个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政府间合作文件和建立“一带一路”工作组的国家。2016年11月30日，中匈“一带一路”工作组首次会议在北京举行。外交部长王毅和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部长西雅尔多共同出席开幕式并致辞。工作组机制的建立，为中匈两国“一带一路”合作的具体规划和实施提供了高效的工作平台。

2019年4月25日，习近平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前来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的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两国领导人高度评价了中匈关系和“一带一路”合作，对未来两国合作发展充满信心。习近平指出，2017年两国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匈关系进入“换挡提速”的历史新阶段。2019年是中匈建交70周年，中方期待同匈方一道努力，推动两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迈向新高度。欧尔班表示，匈牙利政府和人民珍视匈中两国建交70年来结下的非凡友谊。匈牙利坚信，在当前复杂多变的世界中，中国将发挥更积极作用。“一带一路”不是威胁，是机遇，匈方坚定支持，积极加入。

匈牙利政府推行“向东开放”的经济政策，与中国“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不谋而合，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旅游等不同领域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尤其是欧洲国家中，中匈关系创造了诸多“第一”的纪录。匈牙利是第一个同中国签署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政府间合作文件的欧洲国家，第一个同中国建立和启动“一带一路”工作组机制的国家，第一个中国设立人民币清算行的中东欧国家，第一个发行人民币债券的中东欧国家，同时也是第一个在国内设立母语和汉语双语教学的欧洲国家。匈牙利已经成为中国通向欧洲的门户。

三、新时代中匈关系发展的机遇

中匈两国关系近年来在两国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得到了迅猛发展，尤其是在中国-中东欧国家“16+1”合作机制下，匈牙利积极参与中国“一带一路”建设，推行“向东开放”战略，高度契合，政策完美对接，双方进一步加强两国关系深化务实合作的意愿更为强烈和迫切，2017年两国政府宣布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行成了独特的国与国之间国际关系的国家发展战略对接模式，为中匈政治、经贸、人文等各领域的深化务实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和政治保障。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迈入新时代之际，中匈两国关系也开启了“黄金时代”。

中匈关系发展到今天的高度并取得丰硕成果不是偶然的，内外因素共同形成了其必然性。影响中匈关系迅猛发展的主要原因在于两国有着良好的传统友谊，两国外交政策和对外开放战略完美对接，高度契合，两国务实合作有“16+1”这个良好的机制和平台，诸多因素都为中匈未来关系可持续发展带来了机遇。

“一带一路”倡议的目标是实现沿线国家之间的“五通”，即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中匈五通指数显示整体情况属于良好型(见表1)。

表1 中国-匈牙利“一带一路”五通指数概览

(根据北京大学《“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五通指数报告》[10]整理)

从上述中匈“一带一路”合作五通指数数据统计可以看出，总体情况属于良好水平，而其中设施联通和资金融通方面属于薄弱环节，有亟待加强合作的空间。五项指标中，只有民心相通位于前十，说明中匈两国今年来人文交流取得了巨大成就，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认同感比较强。目前合作的成果是今后中匈密切合作的基础，尚待加强的薄弱领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中匈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是中匈关系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两国领导人包括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和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等人都在不同的场合充分肯定了中匈两国人民间的传统友谊，不管世界风云如何变化，总体而言两国关系一直比较平稳，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克服重重困难，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双方互相尊重各自的发展道理，彼此照顾重大利益关切，建立了牢固的政治互信，直至到2017年双方共同宣布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匈牙利政府关于在新形式下深化双边合作的联合声明》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匈牙利关于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为两国关系在新时代更好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

中国和匈牙利稳定的对外开放政策是两国在新时代更好发展深化合作的政策保障。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高度契合，互相呼应，互相对接，互相迎合，利益诉求高度一致，有利的保障了今后很长时期中国和匈牙利在“一带一路”和“向东开放”框架下更加深入有效的务实合作。

“16+1”机制为中匈两国共建“一带一路”提供了可操作性很强的平台。从2011年中国和中东欧国家领导人第一次会晤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举行以来，先后举行了6次会晤，其中第四次在中国的苏州，第6次又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举行，先后发表了多个宣言等纲领性文件，如《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中期规划》《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布加勒斯特纲要》《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贝尔格莱德纲要》《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苏州纲要》等，为中国-中东欧合作制定了越来越清晰明确的发展规划。特别是在第六次“16+1”领导人会晤上，中国和匈牙利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匈牙利政府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双边合作规划》，这些纲要与规划都保证了中国和匈牙利的合作有了明确的方向和目标。中匈两国政府在“一带一路”和“向东开放”框架下签署了涉及经贸、科技、文化等诸多领域的多项合作协议。其中仅2014年欧尔班访华时就签署了18项商业类协议。2017年11月李克强总理访问匈牙利时两国政府也签署涉及战略对接、经贸、电子商务、金融、产能等领域多个政府间和商业合作协议。

互利共赢的旗舰项目成为双方“一带一路”务实合作的有力抓手。中匈两国政府都视“匈塞铁路”现代化建设项目为“一带一路”合作的旗舰项目，必将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特别是让匈牙利从与中国的合作中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收获，推动更多的“一带一路”中匈合作项目落地生根，合作范围和领域必将不断扩大，合作内涵将会更加深入。

匈牙利2016年宣布了一项新的行业发展战略——Irinyi计划，目的是实现相关行业定性或定量发展，以促进匈牙利的再工业化。该计划的焦点在引领经济发展的7个行业：汽车行业、特种机械工程和载具生产、信息和通讯技术ICT、卫生行业、食品加工、绿色能源、国防工业。因为经济发展重点行业和目标类似，Irinyi计划契合中国“十三五”规划的主要目标。[11]

2017年11月，欧尔班再次当选匈牙利执政党青民盟主席，有利于保持匈牙利现行对外政策的稳定。2018年4月，欧尔班所领导的右翼政党青年民主者联盟在匈牙利举行国会选举中获胜，实现了连续第三次执政。欧尔班的再次当选，有利于保证匈牙利继续采取积极友好的对华政策，有利于保持两国关系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四、中匈关系未来面临的挑战及应对策略

然而，机遇与挑战总是并存的，我们在清楚地看到中匈关系发展所具有的机遇的同时，也要清醒的认识到两国关系未来发展中所面临的各种挑战，早做预判，准确预判，防患于未然，以便趋利避害，变挑战为新的发展机遇，保持中匈关系未来长时期平稳可持续发展。

首先，直接的挑战来自于匈牙利所面临的来自欧盟以及其他中东欧国家内部竞争的压力，以及这些国家与中国密切合作的竞争压力。一方面匈牙利与中国的合作不可避免地会受制于欧盟的各种政策束缚，另一方面随着中国的不断崛起，已经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包括中东欧国家和其他欧盟成员国与中国合作的愿望也越来越迫切。两国政府应处理好与欧盟的关系以及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妥善协调、处理好各合作伙伴间的合作关系，特别是中国政府要从整体上合理分配在中东欧各国的投资，一方面继续加大对匈牙利投资力度，根据发展需要适时调整投资方向；另一方面也要为吸引匈牙利来华投资积极创造条件，互相弥补各自产业结构中的短板。

其次，匈牙利虽然重视同中国的经贸合作，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匈牙利始终把欧盟作为优先发展方向。与此同时中国也面临其他亚洲国家与中东欧和欧盟合作的竞争压力。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的统计显示，在匈牙利投资的世界500强企业排名在前20的中国只有一个华为，而韩国和日本各有两个，新加坡也有一个。中国应继续鼓励高水平企业到匈牙利投资，鼓励更多企业与匈牙利开展经贸合作，不断丰富经贸合作的领域，改变过去相对单一的双边贸易结构，努力保持住除欧盟以外在匈牙利第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

最后，虽然中国毫无疑问能够保持对外开放政策的长期稳定和持续推动“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但是中国自身也面临来自国际局势变化所带领的巨大压力，如中美关系的不确定性，特别是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应对周边国际环境的压力，例如中国需要谨慎处理好中日关系、中韩关系、中印关系以及半岛局势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牵扯了精力。中国政府要妥善处理好各种国际关系问题，妥善处理好与世界大国之间的关系，妥善处理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努力创造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和对外合作提供有利的条件，推动“一带一路”建设，造福沿线各国人民。

讲好中国故事，传递好中国声音，促进相互理解，继续实行“开放、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开放理念，加强互联互通，团结各国人民一道共同创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匈牙利政府和人民了解并理解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匈牙利中东欧亚洲研究中匈主任塔马斯·马都亚[12]建议在中东欧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行类似于欧盟的“让·莫内项目”，中国政府聘请中东欧和沿线国家的相关专家学者为“中国项目”教授，向本国民众教授现代中国和“一带一路”倡议的内容。同时他也建议实行“小大使”计划，让接受政府资助的中国留学生在“中国项目”教授的支持下，在留学当地国家开展关于中国的讲座。受他的建议启发，中国政府各部委可以考虑针对匈牙利各级政府官员的培训项目，重点讲授中国对外政策和“一带一路”倡议，以及相关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领域的相关政策等内容。

五、结语

中国和匈牙利关系是一种特殊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历经70年风雨能够总体平稳发展，到本世纪近几年来呈现出了迅猛发展的势头，双方各领域合作取得丰硕成果，成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迎来了两国关系的黄金时代。中匈友好关系构成要素比较独特，首先是中国和匈牙利之间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同为“东方人”；其次在上世纪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前同为社会主义国家，曾经是一个阵营里的兄弟；再次，应对世界经济危机，提振国民经济和综合国力的相同需求，两国对外开放政策高度契合，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匈牙利“向东开放”政策互相对接，这在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国际关系中是少有的；最后，诸如中国-中东欧国家“16+1”等良好的合作平台保证了两国各领域务实合作的顺利进行。

中匈未来要保持这种全面战略伙伴关系长期稳定发展，可持续发展，需要双方在相互尊重，开放包容，合作共享，互利共赢，互学互鉴的基础上，牢牢把握新时代给我们双方带来的新的历史机遇，克服各种不利因素带来的制约，扬长避短趋利避害，继续在“一带一路”和“向东开放”的框架下，深化务实合作，不断将中匈关系推向新的高度，造福两国人民，实现共同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