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认知、农户分化与宅基地流转意愿

郭芬 黄丹 牛文浩 张蚌蚌

摘 要： 为促进农村宅基地流转，推广“三权分置”政策，采用二元Logit模型，基于陕西省周至县344份农户问卷调查数据分析了“三权分置”背景下产权认知、农户分化对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意愿的影响。结果表明，产权认知对农户宅基地流转的意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经济分化与职业分化对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意愿具有显著影响。促进宅基地流转，顺利落实宅基地“三权分置”政策，当务之急一是要加大相关宣传，提升农户产权认知水平;二是结合农户异质性，降低农户土地依赖程度;三是完善农村保障机制，加快农村经济发展速度。

關键词： “三权分置” 宅基地流转意愿 产权认知 农户分化

一、引言

“房是基础，土地是根”，房屋与土地是农民赖以生活的基础和根本，宅基地更是为农民提供稳定居住生活发挥了重要作用[1]。当前，我国正处于工业化和城镇化快速发展阶段，人地矛盾日益突出，农村宅基地闲置现象日加严峻，农民虽拥有潜在的“巨大财产”，却不能享受其带来的资产收益[2]，造成了严重的资源和资产浪费[3]。因此，盘活农村宅基地成为中国农村发展中一项不容忽视的基本问题。为解决这一问题，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宅基地所有权、资格权、使用权“三权分置”，即“落实宅基地集体所有权，保障宅基地农户资格权和农民房屋财产权，适度放活宅基地和农民房屋使用权”。之后2018年农村“三块地”改革以及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中提到要稳慎推进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拓展改革试点，丰富试点内容，完善制度设计;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明确提出以探索宅基地“三权分置”为重点，深化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试点。连续三年中央一号文件均提及农村宅基地改革相关事宜，国家长期对该政策精准聚焦，持续发力。截至2019年9月，全国已有79个宅基地“三权分置”试点地区[4]，各地正在积极进行“三权分置”政策试点工作。

为保障试点工作顺利推行，确保宅基地有效流转，政策实践必须建立在农户自愿基础上。根据计划行为理论，意愿比之行为起到先导作用[5-7]，因此在宅基地流转过程中，农户流转意愿至关重要，不可忽视。已有研究表明，产权认知可能是影响农户意愿的重要因素[8-14]。农户对宅基地权能认知偏离将会对其处置宅基地意愿产生较大影响，农户认知与现有宅基地制度政策偏离程度越大，农户意愿受到影响越大[15];农户关于宅基地产权认知越清晰，越熟知相关法律政策，其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意愿便越强[16]。但是以往文献关于农户产权认知变量的衡量是在传统“两权分离”基础上进行的，在宅基地“三权”确定明晰后，产权认知将如何表示？是否会对农户流转意愿产生影响？另外，随着城乡人口迁移现象愈加普遍，农户之间的异质性与内部分化逐渐凸显[17]，农户分化成为学界研究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的重要因素[18-20]，在宅基地“三权分置”背景下，不同类型农户流转意愿是否相同？又会产生何种差异？从目前已有文献来看，上述问题尚未得到解决，因此，在当前实施宅基地“三权分置”大背景下，利用新的农户调研数据来研究产权认知与农户分化对宅基地流转意愿的影响，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鉴于此，本文在宅基地“三权分置”背景下，基于2019年对陕西周至县9个样本村344户调研数据，利用二元Logit模型，探究产权认知、农户分化对于农户流转意愿的影响，以期为促进宅基地“三权分置”政策落实及推广提出相关建议，进而实现宅基地的有效流转，盘活农村闲置资源，助力乡村振兴。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一）产权认知与宅基地流转意愿

经典产权理论指出，产权明晰是经济发展的前提条件[21]，即明晰产权有利于促进市场交易的形成，而模糊产权则会抑制对双方有利的自发交易的形成[22]。大量研究表明，产权认知与农户进行农地流转有密切关系。在理论层面上，赵敏[23]从新制度经济学角度分析，认为明晰产权有利于促进农村土地良性流转;Katrina Mullan[24]认为影响农户流转最大的外在因素就是产权的不确定性，产权的不稳定性导致农户流转的热情有所减少;Alchian and Demsetz[25]认为产权越明晰则越稳定，越有利于投资。在实证层面上，叶剑平等[26]认为产权认知对于农地流转会产生重要影响;也有学者通过利用二元Logit模型研究了产权认知及其他因素与农地流转的关系，结果证明产权认知确对其会产生影响[27]。

同时有研究表明，农地流转与宅基地流转及退出存在一定关联性[28]，对于传统农民而言，房屋是安身之处，土地是生活保障，房屋与土地往往是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若农户进行了农地流转，其非农就业情况便会随之产生相应变化[29]，农户更有信心及决心从事非农行业，离开农村进入城镇生活并获得城市户籍。所以农村宅基地对其来说便失去了生活保障作用，考虑到自身利益，农户会更倾向于选择流转宅基地以增加额外收入[30]。随着农地流转范围增大，其对于农户流转宅基地的意愿影响也会不断深化扩张[28]。另外，宅基地流转对于农地流转也会产生反作用[29]，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会导致自身失去在农村的居住场所，从而选择进城务工居住，进而造成“人地分离”，进行农地流转。同时，农地流转与宅基地流转具有相似之处，基于此可以设想产权认知会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产生影响。

目前学术界对产权认知与宅基地流转意愿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姚雯雯[31]研究了产权认知与农户宅基地处置意愿的影响，发现产权认知对农户处置宅基地的意愿有显著影响;关江华等[32]通过研究发现对于相关宅基地法律知识了解更加清晰的农户会有更高的流转参与率。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1：产权认知对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具有正向影响。

（二）农户分化与宅基地流转意愿

农户分化指在某一区域内，农户的经营类型从同质分化成异质性农户的过程[33]，分为经济分化、职业分化及市民化[34-36]。不同学者在农户分化对于宅基地流转意愿方面已进行了大量富有成效的研究。

在经济分化方面，目前衡量该变量指标多采用家庭收入，张梦琳等[37]通过利用交叉表和logistic模型发现家庭收入越高，更能促进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晏志谦等[38]认为农户经济水平对于农户流转意愿具有正向影响;陈美球等[39]认为农户经济条件越好，抵御风险能力越强，越希望通过流转宅基地来增加收入;周丙娟等[40]认为农户家庭收入越高，对农村土地的依赖程度越低，也越愿意流转退出宅基地。学者普遍存在农户经济水平越高，则农户流转意愿越高的共同认知，农户收入越高，更有能力应对风险丛生的城市生活。

在职业分化方面，张梦琳等[37]认为农民职业越倾向于非农业，非农收入占比越大，越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晏志谦等[38]认为以非农就业为主的农户与农村联系较少，流转宅基地的意愿更强;周丙娟等[40]发现农户脱离农业程度越彻底，越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及退出;杨应杰[41]基于结构方程模型发现职业分化程度越高，非农收入占比越大，农户越倾向于进行宅基地流转。宅基地对于农民而言是基础保障，农户非农收入占比越大，农村与土地的牵引力越弱，宅基所提供的福利保障作用越小。农户的主要收入源自非农行业，其工作场所往往远离农村，这也就更坚定农户流转宅基地的意愿。

在市民化方面，张梦琳等[37]以农户是否在城镇有住房作为衡量农户市民化程度的指标，结果显示该变量与农户流转意愿并不具有必然联系;钱龙等[16]认为如果农户在城镇里没有住房，则可能會对其流转宅基地的行为产生阻碍作用;邹伟等[36]认为在城镇拥有住房的农户会较没有城镇住房的农户更容易退出及流转宅基地。不同的学者对于市民化的判断结果不同，但考虑到Schott的小农户安全理论，小农户更关注自身安全，不会进行使自身承受过高风险的行为，所以农户在城镇是否拥有住房并不会对其流转意愿产生过大影响。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提出假说：

H2：经济分化对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H3：职业分化对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H4：市民化对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并不具有显著影响。

三、研究区域和数据来源

（一）研究区域

周至县隶属陕西省西安市，地处关中西部，全县总面积为2974平方公里，以山区为主，地势北低南高，跨渭河平原、黄土台原、秦岭山地3个自然地貌单元，下辖19个镇，264个行政村。县内2018年一二三产业占GDP比重为分别为22.52%、23.03%、54.45%，农业发达。总人口为68万，农村人口数量较大，占比76.27%，存在“一户多宅”和“几户一宅”等宅基地浪费、紧缺现象，宅基地私下流转现象较为普遍，但农户对宅基地流转政策了解程度普遍偏低，因此以周至县为研究区域有利于为“三权分置”的推行落实提供经验与参考。

（二）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均来源于调研小组于2019年7月26日—10月1日在西安市周至县开展的农户参与式调研，样本村庄涉及六屯村、上阳化村、龙虎村、南司竹村、新联村、曙兴村、北枣村、北寨子村和新村9个村庄。调研采用问卷调查与访问交谈相结合的方法，共收集到360份问卷，有效问卷344份，总体有效率达95.56%，具体样本分布情况见表1。

四、研究方法和变量选择

（一）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探究产权认知、农户分化与宅基地流转意愿影响关系，对于农户而言，其宅基地流转意愿属于二元变量（分为愿意和不愿意两种结果），因此选择二元Logit模型[42]进行分析，模型表达式如下：

Odds=p1-p[JY]（1）

式（1）中，p代表农户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概率，1-p代表农户不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概率，取值介于0与1之间，Odds为事件发生率，即农户愿意概率与不愿意概率之比。对Odds进行Logit变化，如下所示：

lnp1-p=α+∑9i=1βixi[JY]（2）

对式（2）进行变化，可得到二元Logit模型，如式（3）所示：

p=expα+∑9i=1βixi1+expα+∑9i=1βixi[JY] （3）

式（3）中，α表示常数项，xi为自变量，βi为各自变量前的系数。

（二）变量选择

本文被解释变量为农户流转宅基地的意愿，如果农户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则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

核心解释变量，包括产权认知与农户分化。其中，产权认知用农户对于宅基地“三权”，即所有权，资格权和使用权认知的综合得分这一指标来衡量，设计“宅基地所有权、资格权、使用权归谁所有，能否交易，交易对象，退出能否再拥有”等9个问题，通过询问农户以上9个问题，对农户的产权认知进行衡量打分，农户每答对一题记1分，满分为9分。农户分化分为经济分化、市民化与职业分化，分别选择家庭人均纯收入、居住条件和农业收入占总收入比重3个指标进行衡量。

控制变量，包括农户特征与宅基地情况。农户特征选择户主年龄、受教育年限和耕地面积3个指标进行表示。宅基地情况选择宅基地面积及是否拥有宅基地使用权证2个指标进行衡量。各变量的含义、赋值与描述性统计见表2。

表2显示，在所调查的344户样本农户中，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的农户较少，仅有71户，占样本总数的20.69%。农户产权认知得分均值仅为4.29分，问题回答正确率不达50%，说明被调研农户对于宅基地“三权”认知程度偏低，不了解宅基地相关权能。家庭人均纯收入均值为0.48万元，其中农业收入占总收入比重为37.12%，说明被调研农户收入主要源自非农行业。居住条件均值为1.11，表明大部分被调研农户仍在农村居住。样本农户户主年龄平均为59岁，年龄较大，且其受教育年限均值为7.26年，平均受教育水平较低。农户家庭拥有耕地和宅基地面积较大，平均拥有0.28万m2耕地和272m2宅基地面积。农户是否拥有宅基地使用权证这一变量均值为0.56，有证无证两方农户人数基本持平，拥有宅基地使用权证的农户略多。

五、结果分析

（一）基准模型估计结果

考虑到回归模型自变量较多，为防止解释变量间由于共线问题导致模型精度下降，确保每个自变量对因变量具有单纯效应，本文首先运用Eviews10对自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表3），结果表明，VIF最大值为1.26，平均值为1.14，各变量VIF均小于临界值10，说明变量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模型估计结果有效。

1.产权认知，该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且系数为0.77，表明产权认知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控制其他变量前提下，产权认知综合得分每增加1分，则农户愿意流转宅基地的概率会增加0.77，假说H1由此得证。原因可能是农户产权认知程度越高，越容易接受新政策;反之，则会对政策产生误区，认为其会侵犯到自身利益，越不愿意配合和支持。

2.农户分化，在经济分化方面，家庭人均纯收入这一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且系数为0.01，表示经济分化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控制其他变量前提下，农户家庭人均纯收入每增加1元，农户愿意流转宅基地的概率会增加0.01，假说H2由此得证。原因可能是农户经济分化程度越高，即家庭人均纯收入越高，农户对于宅基地福利保障作用依赖性越弱，有能力负担城市生活的高昂费用及应对突发状况，所以更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以增加家庭收入。在职业分化方面，农业收入在总收入中所占比重变量在5%水平下显著，且系数为-0.02，表明职业分化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有显著负向影响，在控制其他变量的前提下，农户农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每增加1%，农户愿意流转宅基地的概率会下降0.02，假说H3由此得证。其原因可能是农户农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越大，表示农户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依靠农业（种植作物、养殖牲畜等），对于土地和农村的依赖程度更高，更习惯于当前这种农村生活，不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担心流转之后的生活方式、收入来源等问题。在市民化方面，居住条件变量对于宅基地流转意愿并无显著影响，假说H4由此得证。其原因可能是本文研究区域为周至县，周至县尚未进行宅基地“三权分置”改革，且流转方式单一，流转平台不完善，农户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不论外界环境如何，均不愿意进行宅基地流转。

3.控制变量，户主受教育年限在1%水平下显著，且系数为0.19，表明户主受教育年限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控制其他变量条件下，当户主受教育年限每增加一年时，愿意流转宅基地的概率增加0.19。其原因可能是户主受教育程度高，对于新政策的理解和能力强，眼界更加开阔，越容易认识到流转宅基地的益处[43]。户主年龄、耕地面积、居住条件、宅基地面积和宅基地使用权证均影响不显著。虽有部分文献证实户主年龄因素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存在显著影响，但因为调查区域和样本分布等问题，也有学者研究发现该变量影响不显著[36]。本文中调研对象年龄较大且比较集中，社会经历相似，同时还存在部分受访者是党员、村干部的情况，其对于国家政策的拥护接受程度均较高，因此造成户主年龄对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影响不显著。

（二）稳健性分析

为考察核心解释变量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本文以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作为被解释变量，引入产权认知和控制变量，构建模型（2）;引入农户分化和控制变量，构建模型（3）;引入产权认知、农户分化变量，不引入控制变量，构建模型（4），通过观察模型回归结果，判断模型（1）的稳健性，结果见表5。在控制其他变量下，模型（2）（3）（4）的Hosmer -Lemeshow检验的Sig.值分别为0.06、0.12、0.92，均大于0.05，统计显著。同时，模型（2）产权认知变量回归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模型（3）家庭人均纯收入、农业收入在总收入中所占比重变量回归系数均在1%水平下显著，居住条件变量回归系数不显著，均与基准回归模型回归结果对因变量的影响方向和影响程度基本保持一致。通过上述分析可知，基准模型回归结果稳健。

六、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以西安市周至县344份调查数据为研究样本，运用二元Logit模型探究在宅基地“三权分置”背景下，产权认知、农户分化与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的关系，得出如下结论：

1.产权认知对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意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农户对宅基地产权的认知程度越高，对宅基地所有权、使用权和资格权的所有者认识越清晰，越能理解国家相应政策，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取得最大自身利益。研究结果表明，农户对于宅基地“三权分置”的产权认知得分每增加一分，农户愿意流转宅基地的概率增加0.77。

2.在农户分化方面，经济分化与职业分化对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的意愿具有显著影响，市民化与宅基地流转意愿不具备影响关系。其中，家庭人均纯收入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的家庭人均纯收入越高，越有能力负担起流转宅基地的生活支出，相应地更容易接受宅基地流转;农业收入占总收入比重对其有负向影响，农业收入占农户家庭收入比重越高，农户对耕地依赖程度越高，流转宅基地后耕作的交通成本上升，因此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意愿越低;另外，农户出于对自身安全利益考虑，流转宅基地的意愿不会受到城镇是否有房这一外界因素影响。

3.除产权认知与农户分化之外，户主受教育年限对农户宅基地流转意愿也有显著正向影响，户主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对国家相关政策的理解能力更强，更易体会到国家政策的优越性，认识到宅基地流转对自身的好处，流转意愿更强。

（二）建议

基于以上分析，為促进宅基地流转，推广宅基地“三权分置”政策，盘活农村闲置资源，提升农户生活水平，提出以下三点建议：

1.加大相关宣传，提升农户产权认知水平。政府可通过电视、广播、会议等多种形式向农民宣传宅基地“三权分置”等相关知识与政策，深化农户法制观念，提升产权认知水平，减轻政策推行过程所遇阻力。同时，针对拥有闲置、多余宅基地的农户，向其阐述宅基地闲置的弊端及流转宅基地益处，逐步改变农户固有传统观念，增强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的积极性，提高土地利用效率。

2.结合农户异质性，降低农户土地依赖程度。重视农户分化在农户宅基地流转的重要作用，针对不同类型农户采取不同方式，有针对性地引导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土地对于农户而言具有家庭保障的作用，可通过提供技能培训，增强其生存发展能力，拓宽农户收入来源，增强农户职业分化程度，增加农户家庭收入水平，为“三权分置”政策的推行创造必要前提，提供重要动力，削弱农户对土地依赖程度，将农户从土地中解放出来，提高农户流转宅基地的意愿，促进宅基地流转。

3.完善农村保障机制，加快农村经济发展速度。大力促进农村医疗、教育等事业发展，不断落实农民基础福利，切实增加农户家庭收入水平，增强农户幸福感与获得感，提升其应对风险能力，实现乡村产业兴旺，农民生活富裕，助力乡村振兴。缩小城乡差距，保障农村生活稳定，鼓励农户进行宅基地流转，为宅基地“三权分置”政策的落实与探索积累经验，盘活农村闲置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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