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 沈军军 江震
摘 要 本文旨在研究移动阅读环境下读者移动阅读素养,目的是为了有效解决移动互联网时代算法推荐技术带来的弊端提供参考。文章通过对移动阅读环境和算法推荐技术的介绍,详细分析了“信息茧房”“低俗化”“个人信息外泄”等问题的形成机理,并研究了以算法推荐技术为基础的智媒平台所产生负面作用的成因,提出了读者应在信息环境意识,信息习惯,操作策略,个人信息安全等四方面阻断弊端形成条件,尝试归纳了读者在算法推薦背景下应具备的移动阅读素养,以使移动互联网时代读者获取信息更加公正、全面、安全、健康。
关键词 算法推荐 自媒体 信息茧房 信息低俗 个人隐私信息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study the mobile reading literacy of readers in the mobile reading environment,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solve the shortcomings of algorithm recommendation technology in the era of mobile Internet. Through the introduction of mobile reading environment and algorithm recommendation technolog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information cocoon room” “vulgarization” and “personal information leakage” in detail, studies the causes of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the intelligent media platform based on algorithm recommendation technology, and proposes that readers should be aware of the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information habits, operation strategies, and personal information security, so as to block the formation conditions of malpractic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sum up the mobile reading literacy that readers should hav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algorithm recommendation, so as to make readers obtain information more just, comprehensive, safe and healthy in the era of mobile Internet.
Keywords Algorithms recommend. Self-media. Information cocoon room. Information vulgar. Personal privacy information.
0 引言
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阅读报刊等纸媒非专业信息资料的人们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则是通过手机等移动通信设备进行碎片化的休闲阅读,并同时参与到自媒体的创作中。为了适应这种变化,各类基于移动端的智媒阅读平台APP开始出现并快速发展起来,如今日头条、网易新闻、腾讯新闻、凤凰新闻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人们的社会生活环境变得多元化和数字化,获取信息的途径增多。然而也应意识到,我们在享受着数字化带来的便捷阅读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垃圾信息的干扰,因此本文就算法推荐语境下移动阅读行为的负面影响展开分析,并尝试提出读者应对信息获取环境新变化的移动阅读素养。
1 研究现状
1.1 国外相关研究
早在1976年,徳弗勒(Melvin L.DeFleur)和鲍尔-洛基奇(Sandra Ball-Rokeach)在《大众传播媒介效果的依赖模式》中就提出了“媒介系统依赖论”,认为受众以媒介传播的信息满足自身需求,达到实现认识、确定方向、获得娱乐三种目标。2006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凯斯·桑斯坦在《信息乌托邦》中首次提出“信息茧房”(Information Cocoons)概念,并用“个人日报”来描述富信息环境下用户凭个人偏好接触感兴趣的信息,进而排斥其它内容而形成“信息茧房”[1]。传播学奠基人香农(Claude E.Shannon)和霍夫兰(Carl Hovland) 较早注意到信息传播的差异性问题,霍夫兰提出“个人差异论”阐述了受众的“选择性和注意性”。香农曾告诫科学界防止将信息论过度应用在工程学以外的其它领域[2]。德国社会学家安德雷亚斯·莱克维茨认为“普适性”社会逻辑与“独异性”社会逻辑之间的差异以及普适性主导权的消失,是当前包括“信息茧房”在内的众多社会现象难以解释的本质[3]。英国文化研究专家拉什(Scott Lash)认为:“在一个媒体和代码无处不在的社会中,权力越来越存在于算法之中。”[4]
1.2 国内研究现状
以中国知网(CNKI)期刊数据库为数据来源,检索式设定为“主题”=“信息茧房”“信息受限”“算法”,检索限定 “精确检索”,检索日期为2019年11月25日。将检索结果保存为Refworks格式,经过人工筛查后获得189篇研究文献。使用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CiteSpaceⅤ对数据进行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图谱分析,如图1所示。
从图1可发现,相关研究多集中于以下几类:第一,基于人工智能及大数据的算法推荐技术运行机理与技术创新研究,如有研究根据读者专业、角色、学历、借阅记录等读者信息需求影响因素构建读者特征模型,并采用协同过滤算法挖掘读者信息需求形成个性化图书推荐[5]。第二,针对信息茧房、群体极化、虚假信息、隐私安全等新媒体伦理问题开展研究,如有研究认为由于数据生产环节的偏差可能导致客观性数据堆积形成假象,客观性数据因此成为后真相的另一推手。这也造成了算法在提升服務水平的同时,给人们带来了信息茧房、群体极化、隐私安全等伦理困境[6]。第三,基于“今日头条”“一点资讯”等以内容聚合+个性化推荐为主要特征的内容智能分发平台运营模式开展研究,如有研究通过对内容智能分发平台“信息茧房”形成机理模型进行梳理,分析平台信息流转方式,对平台信息流转动力与效率影响因素进行分析[7]。第四,人工智能背景下媒介素养的重要性研究。如有研究提出了移动阅读环境下读者防止沉迷与信息受限的媒介素养问题[8]。而针对读者在算法环境下应具备的移动阅读素养方面的研究内容目前尚未发现。
2 算法推荐的产生及对移动阅读环境的影响
2.1 我国移动阅读概况
移动阅读是指以手机、平板等移动阅读设备为载体,对互联网上出版、发行、发布的各类文本信息、图片、音像数据等多种形式的信息内容进行下载、接收,从而实现阅读行为的一种方式[9]。第十六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显示,2018年我国数字化阅读接触率为76.2%,较2017年上升了3.2个百分点。其中我国成年国民人均每天手机接触时长为84.87分钟,人均每天互联网接触时长为65.12分钟。而纸质报纸人均阅读量为26.38期(份),低于2017年的33.62期(份)。我国移动阅读用户群体增长明显,年轻人成为移动阅读用户群体增长主力,纸媒用户则呈现下降趋势,年轻人对于新闻等消遣性阅读更倾向于移动阅读。
2.2 算法推荐技术发展
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发展,专业领域内的数字信息量迅速增加,信息过载现象严重。这就需要一种针对用户不同需求进行信息呈现的“千人千面”式的个性化信息系统,帮助用户快速高效的从海量信息数据中自动筛选获取所需信息,算法推荐技术由此应运而生。推荐算法主要有:基于内容的信息过滤算法;基于协同的协同过滤算法;组合推荐 [10]。自1995年3月斯坦福大学推出了世界首个个性化推荐系统LIRA后[11],截止目前,算法推荐技术已经被广泛应用在包括图书、音乐、视频、新闻、电影、地图、电子商务等诸多领域。
2.3 移动阅读环境的变化
相较于传统信息环境,移动阅读信息环境在信息传播介质、信息传播途径、信息创作来源等三个方面发生了深刻变革,信息传播介质由纸媒转变为移动阅读设备,信息传播途径由读者从信息发布机构主动获取信息转变为由网络智媒平台利用算法推荐向读者推送。如图2所示,信息创作来源从原来的专业信息机构变为了现在以自媒体为主、多种信息源共存的状态。此外移动阅读信息环境还发生了两种权力的转移,一是信息内容控制权由信息创作者一方转移到了信息受众一方,二是原本由用户管控的信息内容筛选权交给了网络智媒平台的算法推荐。
3 推荐算法对移动阅读行为的负面影响分析
3.1 自媒体信息低俗化的成因
曾几何时,“网红”逐渐成为自媒体时代的标志性词汇。移动阅读用户行为呈现碎片化、个性化和社交化的趋势特点[12],为了迎合读者偏好和移动阅读习惯,自媒体信息创作不以新闻为主,多以奇闻异事、政治历史评论等见长,采用“内容+社交”的模式满足用户互动参与的信息消费社交需求。自媒体信息作者来源复杂,信息内容及创作动机多样,难以进行严格全面的审察,平均质量与可信度偏低。而智媒平台为提高平台黏性,在活跃用户数方面展开激烈竞争。在用户的猎奇心理、长尾信息需求及监管薄弱等因素推动下,放任自媒体野蛮生长,信息创作良莠不齐,是造成自媒体创作内容低俗化的外因,如图3所示。
自媒体红利来自于信息受众的关注度,其庞大的创作者群体与信息产出迫使创作者为获取更多的利益不断提升信息创作质量与深度,从而提高了信息创作的成本。面对读者群体“千人千面”的信息偏好,相对于海量的热点信息内容创作来源而言,小众化、 “长尾信息”需求在算法推荐的作用下,使有限的内容创作投入更容易“圈粉”并博取关注。由此而导致创作资源不断向长尾需求流动,自媒体时代信息需求呈现出明显的长尾化特征。部分内容创作者为了降低创作成本快速走红,不惜编造虚假、低俗乃至恶俗信息迎合少数用户趣味,是自媒体信息内容低俗化的外因。对于个人而言,网络信息低俗化会对整个移动阅读群体造成危害,尤其是作为移动阅读主体的青少年群体,对他们身心的危害不容忽视。对于社会而言,社会网络信息内容泛娱化会降低整个社会的信息文化层次,这与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与文化强国的理念背道而驰,应予以足够重视。
3.2 信息茧房的形成
当前网络智媒平台通过算法分析用户操作行为,针对读者个人信息偏好对读者推送的信息内容进行“千人千面”式的调整,在用户端形成个人门户式的信息呈现方式,进而影响用户信息获取环境,形成信息茧房,如图4所示。
用户需求驱动信息创作是自媒体信息传播的典型特征。一方面,智媒平台采集读者移动阅读行为,分析信息摄取偏好,刻画用户电子信息肖像;另一方面,自媒体内容创作者从智媒平台获取用户反馈的信息需求热点,并以此展开信息创作。智媒平台将自媒体信息内容利用平台与用户之间的信息势差向偏好用户分发推送,用户进行信息消费消除信息势差,信息热点逐步趋冷,完成整个信息生态链的运转[13]。自媒体时代由于创作内容的大量涌现以及分发平台的精准推送,使得相似意见和共同话题不断向偏好用户汇聚,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缺乏意见分歧的信息群体环境,在这个环境中无论探讨什么问题听到的都是与自己相同的观点——自己的回音。意见相近的信息在用户端呈现“瀑布流”,形成“回音壁”效应,这是用户受困“信息茧房”的原因之一[14-15]。对个人而言,就像对于偏食群体,不停加深其偏食倾向会导致营养不均衡一样,使用推荐算法的智媒平台向用户只推送偏好信息内容,单方面强化用户兴趣与认知,会造成用户认知偏激、信息窄化等问题。对社会而言,相同看法及认知的人通过网络不断汇集,相互强化意识,会形成信息群体极化,不同信息群体之间会形成社会矛盾对立,加深社会的信息阶级化,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
3.3 个人偏好信息外泄的危害
智媒平台在用户信息消费从众心理的作用下,形成马太效应,大量用户个人隐私信息和行为数据向少数平台迅速汇聚。从本质上说,用户行为大数据代表着用户在线上和线下的一切活动所留下的数字痕迹,智媒平台长期收集用户行为数据,用以分析用户偏好。用户偏好数据作为个人隐私一旦泄露,为不法机构所利用,不但会给用户带来经济损失,而且会造成社会不良影响。2018年3月,拥有超过20亿用户的Facebook 被曝出约5000万用户偏好资料外泄并被滥用,因疏于控制第三方开发者的权限,让一家有政治背景的咨询公司 Cambridge Analytica 得以从 Facebook 套取数千万用户的偏好信息,用于在 News Feed中向用户精准投放内容、从而影响其政治选择。
4 算法推荐环境下移动阅读素养
在算法推荐大行其道的今天,用户进行移动阅读时,为避免身陷“信息茧房”“低俗化”“隐私外泄”等伦理困境,应具备良好的移动阅读素养以适应信息获取环境的新变化。如图5所示,算法推荐语境下移动阅读素养分为四个层次,由下至上依次为环境意识、信息习惯、操作策略、信息安全。
4.1 培养批判性、敏感性、自律性的环境意识
自媒体与算法推荐背景下,移动阅读信息环境意识包括信息环境认知、信息辨识能力、信息敏感性、信息自律四个方面。首先信息环境认知要求读者对自身与所处的信息环境间的相互关系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由于被推荐算法加工处理过的拟态环境因人而异,与客观环境存在或大或小的差异,其与客观环境的偏离与用户信息行为有关。其次,对智媒平台上推送的各类信息的真实性、时效性和权威性要有区分和辨识能力。智媒平台发布信息的信息源通常可分为专业新闻媒体、政府官方机构、自媒体作者等,前两类信息源专业性强,可靠性高,而自媒体信息源专业性及可靠性普遍较低,更趋娱乐性。再次,信息自律对自媒体时代的信息创作群体与信息消费群体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每个人都应对自身的网络言行负责,既要管控好自身安全健康的移动信息环境,也要担负起维护净化全社会信息环境的责任。用户作为网络移动信息环境中人的要素,需要有开阔的信息视野和较高的宽容度,避免信息极化与信息对抗。最后,当用户习惯于个性化推荐的信息服务模式时,读者应对自身是否受困信息茧房保持较高的敏感性,当觉察到有信息受限迹象应及时进行干预调整。然而,由于在信息过滤、接收、娱乐等方面对算法推荐形成了媒介依赖,就会淡化信息受限带来的影响[16],就像有些偏食的人不愿改善饮食结构一样,用户沉浸在单一的偏好信息中,明知受困“信息茧房”而无法改变使用算法推荐的行为意向与态度。笔者于2019年3月对124名智媒平台今日头条用户的问卷调查中发现,约37%的用户能够察觉信息受限的情况,只有约12%的用户主动干预缓解受困。信息自律作为移动阅读核心素养之一是整个社会净化信息环境的关键。
4.2 培养多元并举、开放宽容的信息习惯
不可否认在移动阅读领域,算法推荐在某种程度上不仅加深了用户受困“信息茧房”的情况,而且以算法推荐为核心的网络信息智能分发平台也因“信息茧房”“低俗化”等广受诟病,甚至一度出现抵制算法,回归简易信息聚合(Really Simple Syndication, RSS)的声音。然而,推荐算法作为移动阅读领域AI智能的一部分,在当今富信息环境背景下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里所谓的多种信息获取方式并非指使用不同的信息平台,而是指差异化的信息获取途径与方式,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以算法推荐技术支撑的智媒平台为代表的个人门户式,此类方式以智媒平台通过算法向目标用户主动推送特定信息为主要特征,如今日头条等。第二,以RSS阅读器为代表的定向索取式,读者通过RSS阅读器从各种信息源主动过滤订阅自己的兴趣领域信息,该方式以由用户自身控制内容过滤及过程透明著称。常见的RSS阅读器有一览阅读、InoReader、Irreader、Reeder等。第三,以传统Web信息门户为基础的大众门户式,其主要特征是在信息提供过程中不做任何内容过滤,读者阅读行为呈现完全无为式信息浏览的特点。因此,读者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切换不同信息获取方式所消耗的时间成本是完全值得和必要的,才能有助于充分协调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之间的关系,避免价值迷失。良好的移动阅读习惯应包含多种阅读方式与途径,后两种信息获取方式可以作为智媒平台算法推荐的有益补充。这种习惯能够改变“信息茧房”相对封闭的环境,破坏“信息茧房”的关键形成条件,降低受困“信息茧房”概率。同时还能开阔视野,锻炼环境信息识别能力,作为信息受限的参照系。健康科学的移动阅读习惯是适应算法时代信息环境流变的有效方式。
4.3 制定定向干扰、拟态复位的操作策略
用户在信息智能分发平台上的操作主要由搜索、打开、点赞、关注、收藏、评论、转发、负面操作、再加工发布等行为组成,其中负面操作又分为低俗举报、黑名单、屏蔽等。“信息茧房”缘自智媒平台对用户行为的深度学习,用户的行为越丰富,电子人像就越精准清晰,“信息茧房”效应越明显。用户在智媒平台上利用完个性化信息服务后,由于操作行为使自身进入了平台为用户打造的拟态信息环境,此时信息受限发生,当拟态环境偏离客观现实超过某个临界值时,信息受限不断增强并为用户察觉,从而完成信息受限的全过程。在移动阅读行为中,主动搜索兴趣内容及关注兴趣话题的用户行为意向最高,在算法推荐中的用户电子肖像刻画行为权重也较高。因此,在信息消费周期完成后应取消关注并标注不感兴趣等信息消费逆操作,信息消费逆操作可以干扰算法,使其无法获取拟态环境下的读者清晰电子人像数据。移动阅读用户主动干扰算法形成电子人像的过程称之为电子人像虚化。这一过程能有效降低拟态环境与现实环境的偏离值,进而对拟态环境偏离值进行反向复位。制定合理的智媒平台操作策略,对算法中高权重用户意向行为进行逆操作,可以在获取所需信息的同时虚化电子肖像、复位拟态环境,有效降低信息受限的程度。此外,面对自媒体信息中出现的标题党等虚假、低恶俗信息要进行低俗举报、黑名单等操作,由智媒平台通过算法及人工加以清理,以实际行动净化信息环境。
4.4 坚持谨慎适度、有选择性的个人信息安全原则
智媒平台的互联网红利来自于庞大的用户流量和高质量的用户个人隐私数据。用户在无偿获取信息的同时还在智媒平台上刻画着自己的数字肖像。使用智媒平台的时间越长,用户的数字肖像就越丰润。智媒平台不仅知道用户喜欢哪些信息类型,还了解用户的使用频率、时长、场景等数据。巨大体量的用户行为数据构成的用户行为大数据对于分析挖掘群体情绪、心理、行为等都极具价值。这些个人数据一旦泄露,将会对用户个人及整个社会带来巨大的信息安全隐患,智媒平台对这类数据管理相对较为严密。对于第三方开发接口由于管控难度较大,例如一些移动端的网络投票、在线砍价、在线评测等第三方程序都会获取个人注册信息。用户一般情况下会选择牺牲部分隐私换取便捷性,对于这类程序用户要加强识别,在使用的时候要本着谨慎适度、有选择的原则。此外,还应通过法律规范平台方获取用户个人信息的行为,杜绝信息安全隐患。例如,2017年6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正式施行,为保障网络安全,保护公民和组织的合法权益提供了法律基础。
5 结语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基于算法推荐技术的智能媒体内容分发平台作为一种全新的信息媒介在使读者“更愉悦、更贴心”地获取信息的同时,也使其身陷信息茧房、虚假信息、隐私安全等伦理困境。从读者层面看,通过培养信息环境意识,筛查、辨识所获信息的有效性及权威性;通过开放、多元的信息习惯,促使信息获取从工具理性向价值理性回归;通过干扰、复位等智媒平台操作策略,促使电子肖像失真,破坏信息茧房的形成必要條件;保持对个人隐私数据信息安全的谨慎适度,杜绝信息安全隐患;对于读者来说具备必要的移动阅读素养无论对于读者自身还是整个信息社会来说都具有重要意义。此外,从监管层面看,政府互联网信息管理部门对于信息内容管控需要更加“专业化”,以适应自媒体创作、传播的“去专业化”速度。通过政策、舆论引导在全社会建立积极健康的文化传播价值观,净化社会网络信息环境,保障社会信息安全。从技术层面看,智媒平台也应发挥自身技术优势,优化算法推荐使信息推送更加公正、全面,严格管理用户个人隐私数据,保障用户信息安全。相信通过政府信息管理部门、智媒平台、读者等多方面共同努力,我们一定能合作共创健康高效的移动阅读信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