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灿 张文杰 [安徽师范大学皖江学院人文与传播系,安徽 芜湖 241008]
艺术创作是一种富有创造性的精神生产活动,展现人类丰富的精神世界,与人类的情感表达、心理情绪等息息相关。而艺术治疗是医学、心理学与艺术学的结合,从心理治疗出发,在心理咨询与治疗领域发挥了独特的价值与作用。“艺术治疗师通过对文字、图画、音符、舞蹈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所表达的象征性意象进行理解和诠释,从而了解当事人的心理特点和行为特征,进而通过有效交流,最终达到艺术治疗的效果。”毋庸置疑,诗歌作为艺术体裁的一种,也具有心理疗救的作用。诗歌疗法“主要是借用读书疗法与书写疗法的原理及方法,通过诗歌欣赏和诗歌创作,治疗精神性疾病,特别是在突发事件中进行有效的心理危机干预”。诗歌是人类情感的文字呈现,在呵护人的内心、慰藉心灵、引起情感共鸣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这是诗歌文体工具性的体现。“诗歌在‘治疗’过程中是一种工具而不是一种说教;诗可以产生的‘敏锐的感觉’‘美妙的情感反应’和‘新奇的想象’,让人更愉悦、更健康,情感更丰富,人格更健全。”作为心理学与诗学的跨学科产物,从20 世纪70 年代起,诗歌疗法在英美等国长期受到关注并取得新的研究成果,使诗歌在心理治疗上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可能性与实践性。然而,除学者王珂将诗歌疗法作为理论研究外,国内关于诗歌疗法的研究还较少,关于诗歌文本在心理治疗方面的研究文章也是寥寥数篇。
当代朦胧诗派的代表性女诗人舒婷甫一出场就受到读者的欢迎,诗作引起文坛的热烈讨论。舒婷的诗歌写作以一种崭新的审美范式,注重细腻的情感表达,关切个体的生存状态,透露出强烈的女性意识,无论是1976年之后的社会转型时期,还是在21 世纪的新时期,都具有女性袒露心声、表达自我、张扬个性的思想意义与现实价值。本文结合舒婷的具体诗歌作品,从诗人的自我心理疗救与对读者大众的心理疗救两个层面来论述舒婷诗歌创作的心理疗救,阐释其诗歌创作心理疗救生成的时代语境,以期为诗歌治疗作用的发挥提供更多有的放矢的空间与价值。
诗歌写作是一种表达性心理模式行为,从心理层面来说,通过诗歌写作,诗人可以表达现实难以实现的愿望与情感,展现内心的苦痛,排遣内在的心理压力,消弭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从而起到情感宣泄与自我心理疗救的作用。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语境,女性诗人王小妮、翟永明都曾不同程度地强调文字的力量,表达过写诗是一种内在精神的需要,可以维持自身的精神平衡,实现自我治疗。在这一点上,舒婷亦是如此,她曾明确表示:“写诗初只是拯救自己的一种手段,它令我在失学失业以及超负荷的体力劳动轧压得心力交瘁的岁月里,坚持了最低限度的自尊。”舒婷受到家庭阅读氛围的影响与熏陶,从小就喜欢阅读中外的文学经典作品,痴迷于文学阅读与写作,这奠定了其对语言的兴趣与自觉性。1969 年,舒婷带着普希金诗抄等书籍开始了知青上山下乡插队的生活,而在这三年的知青生活中,舒婷有诗歌做伴,生活也多了一分乐趣。“那段时间我迷上了泰戈尔的散文诗和何其芳的《预言》,在我的笔记里,除了拜伦、密茨凯维支、济慈的作品,也有殷夫、朱自清、应修人的。”并且,她与其他知识青年的书信往来,以书会友,以诗会友,交流诗歌创作,朋友的相互鼓励与安慰让舒婷的生活有了更多的色彩,也更坚定了她诗歌创作的道路。这期间,母亲的去世,也让刚刚成年的舒婷更加的伤感与烦忧。回城之后,一开始她没有工作,生活被搁浅,这让她内心更加痛苦。“不被社会接受,不被人们理解,处于冷窖之中,感到‘沉沦的痛苦’。”而在朦胧诗产生初期,舒婷的诗作常被拿来进行讨论,反对的声音也让舒婷猝不及防,伤心不已。但诗歌的阅读与创作让舒婷在痛苦压抑的环境下有了更多的心灵慰藉与心理释放。
在艰难复杂的时代语境下,舒婷主要采用对话式的写作结构在诗歌中进行自我的心理疗救,这是一种自我心灵的舒展,通过幻想型对话书写,与诗歌中的人物畅谈生活与理想,呈现内心的情感波澜,架起了外部世界与内在隐秘世界沟通的桥梁。与其说诗歌写作在特定的环境下填补了舒婷寂寞孤独的精神生活,毋宁说诗歌写作为舒婷打开了另一扇实现自我突围和精神自救的窗,得以抒发她内心的情志。如写于1976年前的作品《致——》(1975)、《秋叶送友》(1975)、《当你从我窗下走过》(1976)、《心愿》(1976)以及1976 年后创作的《致橡树》(1977)、《双桅船》(1979)、《读给妈妈的诗》(1981),等等,均建立起对话性场域,呈现出一种对话式关系。“当你从我的窗下走过,/祝福我吧,/因为灯还亮着。”(《当你从我窗下走过》)“你在我的航程上/我在你的视线里。”(《双桅船》)“假如我的胸口,不能/为你抵挡所有打击,/亲爱的,你要勇敢些。”(《礁石与灯标》)无论是自己的母亲、二舅舅,还是自己的朋友乃至于读者,诗人将其作为“拟对话者”,仿佛面前站立着一位可以交流畅谈的对话者,不仅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也在这样一种“我”和“你”的对话中建立关系,找到了情感发泄的出口。第二人称的对话者“你”既可以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具体人物,也可以是更为广泛意义上可代入的虚指人物。在诗作中,诗人自我与拟对话者展开情感对话,以女性细腻温婉的情感心理出发,将内心无法言说的情感完全释放于笔尖,从而实现用诗歌来打开对自身的疗救,将压抑、沉郁的情感进行释放。“这是一种在痛苦中寻找希望的情感复调,展现了以情感的自由流动作为探寻外部世界的包容性对话场域。这种以情反理的诗歌书写立场和感情先行的认知方式明显与现实隔了一层,然而理想主义的光晕借着‘我’对友人的劝慰,构成温情脉脉的对话空间。”诗人用对话的方式,感伤的笔调,以女性特有的温婉善意,娓娓道来,完成了自我疗救。
《致橡树》是舒婷的成名作,也是舒婷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最初发表在北岛主编的民刊《今天》上,1979 年《诗刊》4 月号予以转载。这首诗创作于1977 年,据舒婷自己后来的叙述,创作这首诗源于与老前辈蔡其矫的一次对话交流。“1977 年3 月,我陪蔡其矫先生在鼓浪屿散步,话题散漫……那天他感叹着:他邂逅过的美女多数头脑简单,而才女往往长得不尽如人意,纵然有那既美丽又聪明的女性,必定是泼辣精明的女强人,望而生畏。年轻的我气盛,与他争执不休。”舒婷听到诗人蔡其矫从男性中心主义的视角来谈论女性的美貌与才情,引起了其内心的不满,与蔡其矫争执不休,表达自己对两性关系的观点。“天下男人都一样,要求着女人外貌、智慧和性格的完美,以为自己有取舍受用的权利。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和更深切的失望。当天夜里两点,一口气写完《橡树》……”可以看出,舒婷在创作《致橡树》时是带着内心的不满与怨气心理的。作为一名女性,舒婷看不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在作品中凸显了女性的独立形象,通过木棉树的内心独白,歌唱了自己的人格理想以及要求各自独立又深情相望的爱情观。诗人将自己的情感态度与“木棉”这一意象合二为一,“木棉”想要打破传统爱情观中女性应该“温良恭俭让”的藩篱,鲜明地表达了不做爱情的附属品的态度。“橡树”作为诗人表达情感与倾诉心声的对象,不再只是女性仰望崇拜的对象,而是可以互相理解、包容与尊重的个体。诗人要表达坚贞的爱情不仅要忠诚于对方“伟岸的身躯”,还要将对方的理想信念铭记在心,拥有共同的生活目标和人生追求。“我”和“你”互为一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真正实现了人格的独立、性别的平等。《致橡树》可以说是在时代背景之下舒婷对于女性平权的一次呐喊。舒婷通过创作这首诗歌使自己内心的苦闷得以舒展,愤懑的情绪得以抒发。
当然,进入20 世纪90 年代以来,走进婚姻的舒婷充分感受到爱的温存与家的幸福以及其自身并未逃脱传统女性观念的藩篱,这样一种诗歌写作的自我治疗也在削弱,其文学创作也逐渐转向散文。但无论如何,在特定的历史语境下,诗歌创作的确为舒婷带来了精神的慰藉与忧郁的释放。舒婷诗歌写作的抒情性、情绪性也契合了舒婷所坚守的“听从感情的引领而不大信任思想的加减乘除法”,最终通向心灵的道路。
亚里士多德说:“语言之于心灵犹如药物之于身体,不同的话语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有的使人悲哀,有的给人愉悦,有的使人害怕,有的促人勇敢,有的像魔术一样使人着迷。”而诗歌的文本作为最富有想象与象征的语言,能够与个体的心灵相契合,引起情感的共鸣。并且,读者对于文学作品的意义生成从来都不是被动的,“在这个作者、作品和大众的三角形之中,大众并不是被动的部分,并不仅仅作为一种反应,相反,它自身就是历史的一个能动的构成”。在文本接受的过程中,读者带着阅读期待,会积极参与文学作品的意义阐释,给出自己的感受与理解,是一个对文本进行再创造的过程。“一首诗的意义只有在周而复始地不断再阅读中,才能展示自己。”在此过程中,诗歌文本的思想与内涵无形中会给广大读者带来心理上的疗救效果。
从十七岁就开始的知青生活到回城后的各种临时工工作,从知青生活与文学青年的愉快交流到回城后的不被接受、不被认可,舒婷不仅充分体会到底层生活的艰辛,更萌发了有别于传统观念的女性意识的觉醒,认识到作为个体人的生存价值理应得到尊重。这种觉醒是对传统观念产生的怀疑和挑战。她表示,“我通过我自己深深意识到,今天,人们迫切需要尊重、信任与温暖。我愿意尽可能地用我的诗来表现对‘人’的一种关切”。这种温暖善意的“关切”,也给读者特别是女性读者的心里带去更多影响与疗救,让她们去打开一个崭新的自我世界。舒婷的诗歌与其说为更多读者提供了精神食粮,毋宁说彰显了其介入现实生活,观照现实伦理的个人情怀。“这种精神的支柱后来变成了他人的火把与拐杖,是因为他们的困境和我的相似。现代人的困境变了,他们面临着内心失重所导致的危机”。正是基于对现代人的现实伦理关怀,舒婷诗歌对读者的心理疗救或隐或显地存在着。
对于广大读者而言,舒婷的诗歌也是自我意识觉醒、要求自我独立的一剂良药。特别是在这样一种时代转型时期,舒婷的诗歌更是为广大女性读者找到了内心的方向,激起了女性读者的情感共鸣。“女性最常用的排解不快情绪的方式是倾诉和阅读。倾诉是一种发泄并接收别人反馈的过程,而阅读是一种自我的、内在的调整。”阅读是一种心理体验的过程,能够将创作者的心理与读者产生同构,影响读者的情绪情感以及思想态度,等等。《致橡树》一经发表,就受到了当时广大读者的热烈追捧,引起了广泛的传播。她说出了20 世纪80 年代广大女性的心声,得到广大女性的认可与接受,“木棉”的形象也成为很多女性追求人格独立、自由平等的爱情代名词,也是改革开放之后女性对自我内心的期许,而“橡树”形象透露出的男性荷尔蒙,也成为女性心中渴慕的对象。这是舒婷带给读者的启蒙思考,具有转型期的启蒙意义。
诗歌作用于读者的心理疗救一定是过程性的。对于阅读治疗的心理过程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看法,其中完整的阅读心理历程应包括以下几个方面:认同、比较和省察、投射、净化、领悟、模拟应用。如果说读者在《致橡树》流动的情感中获得情感认同,那么接下来就会进行比较和省察,反思自己的现实处境有没有这样一种女性的主体意识,这应该可以看作是诗歌心理疗救的开端。读者会进行分析总结,这既是“子君式”爱情的觉醒,又是新时期自我个性的解放,并且可以比子君走得更长远。到了投射阶段,便会以己度人,从诗人角度出发,用心去理解诗人的创作情境与心理,参与到创作活动中。此时,内在的精神压力也会进一步缓解,而堆积在心中压抑的情感得到一点点缓解,便是净化的过程,净化与领悟又基本上紧密联系在一起,在茅塞顿开中得以解惑,情绪得到释放,认为自己也要追求这样平等独立幸福和谐的爱情观。最后便是模拟应用了,在生活中进行推广实施。比如,舒婷多次谈到很多年轻的女生跟其抱怨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橡树”,便是一种将思想意识上的接受转化为实际生活中的应用,去寻找心中的“橡树”。
当然,不仅是《致橡树》,还有《神女峰》《惠安女子》《双桅船》《水仙》等都展现了女性细腻的情感,对于传统女性地位压抑的否定以及新时期女性要求建立平等关系的渴求。而作为受众广泛的中学语文教科书,自20 世纪90 年代以来,舒婷诗歌多次入选部编版、省编版教材,成了很多花季少男少女的爱情启蒙文本。“《致橡树》等作品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爱情宣言、爱情教科书,进而影响了他们的爱情观。在互联网上,许多人表示:‘《致橡树》是我读到的第一首爱情诗’,‘《致橡树》影响了我的一生’。”舒婷的诗歌已经跨越时空,超越年龄阶层,成为广大读者拨正爱情观念、追寻“木棉式”爱情的心灵鸡汤。
任何的文学作品都不会脱离具体的时代语境,在具体而各异的时代语境下历久弥新,生成出新的意义与价值。这是文学创作者自身的视域局限,正如伽达默尔所说:“每一个时代都必须按照它自身的方式来理解历史传承下来的文本,因为这文本是属于整个传统的一部分,而每一个时代则是对整个传统有一种实际的兴趣,并试图在这传统中理解自身”。舒婷诗歌能起到积极缓解、走出阴郁的心理疗救效果,这与具体的时代语境是密切相关的。
舒婷的《致橡树》之所以在一发表就引起强烈的反响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诗歌思想超越了时代的桎梏,率先为女性的权利解放发出了自己的宣言。千百年来女性的地位都处在相对低下的位置,而女性的丛属地位也在爱情中体现得颇为明显,从西周时期开始的一夫多妻制到将近半世纪之前才被正式废除,女性曾经在婚姻中处于从属地位的情况显而易见。“一夫多妻制是中国父权社会男女不平等的显著标志,是女性不堪回首的耻辱,也是男性应该深刻反思的史实。”从舒婷通过《致橡树》对抗女性的不平等地位获得关注,就印证了民众整体心理上对于女性社会地位需要提升的要求。
1978 年改革开放政策的推行,西方文学思潮特别是关于女权主义的思想在国内开始传播与接受,也让舒婷的诗歌广受好评。读者从女性理论关注文学创作,可谓是恰逢其时,女性意识在这种环境下潜滋暗长。并且,借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各种文学活动也悄然兴起。20 世纪80 年代中期到90 年代初,诗歌朗诵会这种诗歌活动十分盛行。诗人北岛回忆1986年“星星诗歌节”的盛况说道:“诗歌节还没开始,两千张票一抢而光。开幕那天,有工人纠察队维持秩序,没票的照样破窗而出,秩序大乱。”作为《星星》诗刊当年评选的“我最受喜爱的十位当代中青年诗人”之一,舒婷在诗歌节现场朗诵了《舟过神女峰》。诗歌朗诵会这种口语传播的方式让读者在特定的氛围中感受到诗歌的独特魅力。直至现在,诗歌朗诵还是各类大中小型文艺活动的必备节目,通常朗诵节目在整场活动中起着重要的情感升华作用。当然,国家级诗歌刊物《诗刊》有影响力的传播,加之舒婷大量诗集出版以及《致橡树》多次入选中学语文教材,都让《致橡树》在新的语境下获得广泛传播与接受。
随着消费时代的到来,市场经济体制下大众的生活压力日益加大,生活节奏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快,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等各种文化思潮也冲击着人们的头脑,人的异化更为严重,抑郁症频发,心理上的创伤比以往更为严重。在此语境下,大众也就更需要诊治心灵创伤的良药,而诗歌作为与人类精神家园最为靠近的文学载体,在表情达意中天然地具有抚慰心灵的作用,也日益受到大众的喜爱。并且,当文学的传播方式从口语传播、纸质传播,发展到现代电子媒介传播,再到当下的新媒体传播,每一个层面的变革都对文学作用的发挥产生重要的影响。“全媒体出版以及手机多媒体(出版)以其自身突出的优势和特质吸引了广大受众,使其媒体、文本参与积极性、主动性被空前激发出来,其媒介接触动机强烈,并在基础上形成了友善的、水乳交融的人—媒关系。”随着互联网、自媒体的不断发展,舒婷的诗歌被配乐朗诵,广泛出现在网络、微信公众号等媒体上,如“为你读诗”“520 听书网”“喜马拉雅FM ”等。夜深人静之时,舒婷的配乐诗为现代人的快节奏生活涂上了一抹亮色,释放压力,舒缓心情,呵护身心健康。
“诗歌写作不仅仅是一种宣泄,它还是一种安全的宣泄。作为安全宣泄的写作,还是一种穿过身体抵达心灵的深度宣泄。”终究来看,舒婷的诗歌在两次社会转型时期都展示了自身的价值所在,突出女性个体的内心传达与伦理思考,其诗歌的心理疗救在不同的社会语境下,充分实现诗歌与心理学、精神医学的某种契合,不仅为自己开展心理治愈,更为众多读者提供精神慰藉与心理疏导。当然,这种心理疗救更多的是指涉在个体精神调节的维度,以期通过心理干预实现身心健康。在新时代语境下的现代社会,相信舒婷诗歌依然可以发挥心理疗救的作用,为女性的成长以及价值观的形成,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①〔美〕 尼古拉斯·玛札:《诗歌疗法·理论与实践》,沈亚丹、帅慧芳译,东南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页。
②王珂:《论诗疗诗及诗歌疗法的价值》,《长江学术》2019年第1期,第11页。
③王珂:《新时代诗歌疗法的原理、方法、目标与职责研究》,《河南社会科学》2018年第11期,第13页。
④⑤⑥⑨⑭ 舒婷:《舒婷随笔》,长江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第247—248页,第256页,第257页,第260页,第248页。
⑥李贞玉:《论诗与诗人的自我疗救——以灰娃、张烨、舒婷1966—1978年的创作为主》,《文学评论》2011年第5期,第108页。
⑧ 舒婷:《真水无香——我生命中的鼓浪屿》,作家出版社2018年版,第108页。
⑩ 〔古希腊〕 亚里士多德:《诗学》,陈中梅译,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203页。
⑪⑫ H·R·姚斯,R·C·霍拉勃:《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周宁、金元浦译,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4页,第179页。
⑬ 姚家华:《朦胧诗论争集》,学苑出版社1989年版,第110页。
15 陈秋珍:《当代女性阅读与文学治疗》,南京师范大学2014年硕士论文,第43页。
16 王万清:《读书治疗》,心理出版社1999年版,第24—31页。
17 刘月悦:《〈致橡树〉是如何成为“国民”爱情诗的?》,《光明日报》2019年8月16日,第14版。
18 〔德〕 伽达默尔:《诠释学Ⅰ:真理与方法》,洪汉鼎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403页。
19 陈筱芳:《春秋以及中国古代的一夫多妻制》,《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2期,第164页。
20 北岛:《蓝房子》,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年版,第187—188页。
21 曾洪伟:《全媒体文学治疗:文学治疗的新空间与新境界》,《中州学刊》2012年第6期,第191页。
22 李俏梅:《作为自我治疗的写作——对新世纪诗歌写作现象的一种观察与分析》,《文艺争鸣》2010年第7期,第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