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莉
摘 要:莫高窟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利用经典的构图方式,生动的人物形象,将复杂的佛教故事画浓缩在简单的可视化形象中。文章以格式塔心理学中关于视觉简化与艺术简化的原理为切入点,分析艺术简化的本质,并从因缘故事画的目的入手,进而从“部分内部的组合”“部分间的组合”“结构骨架”三个方面剖析艺术简化在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的体现,最后总结其达到艺术简化的方法。
关键词: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艺术简化;本质;部分;组合;结构骨架
中图分类号:J218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4X(2020)03-0071-07
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gdxbysb202003011
Abstract: The mural painting Five Hundred Bandits Turning into Buddha in Cave 285 of Mogao Grottoes condensed the complex Buddhist story into simple visual images by applying classic composition with vivid charactersBased on the visual and artistic simplifications in Gestalt psychology,this essay analyzes the essence of artistic simplification with the story painting of karma as the start,and then it further analyzes the artistic simplification displayed in Five Hundred Bandits Turning into Buddha in Cave 285 from three aspects:the combinations within parts,combinations between parts and structural frameworkFinally,it summarizes the approaches to achieve the artistic simplification
Key words:The Story Painting:Five Hundred Bandits Turning into Buddha;artistic simplification;essence;part;combination;structural framework
285窟是莫高窟中最早有確切开凿年代的洞窟,据其主室北壁发愿文可知开凿于西魏大统年间。《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别称《得眼林故事画》,内容见县无谶译《大般涅槃经梵行品》《大方便佛报恩经·慈品》。讲述了五百强盗抢劫作乱,国王派军征剿后被俘,遂受剜眼酷刑,并放逐山林。佛以神通之力使群贼双眼复明,并为群贼现身说法,使五百盲贼皈依佛法。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绘于窟内南壁,利用经典的构图方式,生动的人物形象,将复杂的佛教故事画浓缩在简单的可视化形象中。
文章意从艺术心理学角度,分析视知觉的简化原则在其中的体现。
一、视觉简化与艺术简化
格式塔心理学家通过大量有关视知觉的实验证明:“人的眼睛倾向于把任何一个刺激式样看成现有条件下最简单的形状。”[1]64其中“现有条件”是前提,它是指环境、经验、审美等主客观因素,“倾向于”说明了视知觉的积极性、主动性;“最简单”是其作出的选择。
与视知觉有关的视觉艺术也必定会遵循视知觉的简化原则,体现出艺术的简化特征。正如鲁道夫·阿恩海姆所说:“在艺术领域里,简化……被看作是艺术品的一个极重要的特征。”[1]66
那么,究竟什么是简化?艺术简化的本质是什么?
简化的一般性解释:在不改变对象质的规定性,不降低对象功能的前提下,减少对象的多样性、复杂性。在这一定义中,它与量有关,与简单有关,与节省有关。
但是,艺术中的简化不能完全等同于简单。即在某些艺术中,简化体现为样式简单,而更多时候,它不是指在一个艺术式样中包含很少的成分。“在艺术领域内的节省率,则要求艺术家使用的东西不能超出达到一个特定目的所应该需要的东西,只有在这个意义上的节省率,才能创造出审美的效果”,[1]68“当某件艺术品被誉为具有简化性时,人们总是指这件作品把丰富的意义和多样化的形式组织在一个统一结构中。在这个结构中,所有细节不仅各得其所,而且各有分工。”[1]66
可见,在艺术的简化中,强调的是各部分的组成及组成后形成的统一的结构骨架,且这种组织是“在洞察本质的基础上所掌握的最聪明的组织手段”[1]67。在此有四个关键词:部分、组合、结构骨架、本质。其中本质是基础,是艺术要达到的目的;而部分间的组合,及所得到的结构骨架一定是要达到这个目的所采取的最优化的方式。
至此,我们可以说,艺术中的简化就是为达到本质——某件艺术作品要达到的目的——所采取的最佳表现方式。
既然如此,本文将先从《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的本质入手,进而从“部分内部的组合”“部分间的组合”“结构骨架”三个方面就艺术简化在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的体现予以分析。
二、因缘故事画的本质
敦煌壁画中的因缘故事画,是“描述释迦牟尼佛度化众生的事迹”。[2]80《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即属于因缘故事画。在莫高窟中,这类故事主要绘于北凉、北魏、西魏、北周、隋和晚唐、五代。
这些故事画的题材本身是固定的,故事的结构形式主要有主體式单幅画和顺序式连环画两种。采取怎样的呈现方式,取决于其使用的目的,同时又与石窟的形制相互制约,共同反映一定的佛教观念。
佛教初入中国之时,沿袭了印度重礼拜戒行之风,石窟形制为中心塔柱式,信徒们可绕塔礼佛。而四周壁画的形式也多为以菱形方格为界的片段故事。这种片段式的呈现方式符合处于行动状态的跳跃式观看方式。而“在北周以前,北方少数民族统治敦煌,他们笃信佛教,但并不重义理而重禅行”,[3]6石窟主要是为坐禅观像而凿,窟内所绘壁画自然是义理不复杂,且适于静坐禅修观像的连续和完整的佛教故事。
这些故事画的本质是以简单的表达方式,使静坐禅修者很容易便可识别画中内容,从而调心息忿,去恶除弊,达到心识澄净的需要。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就是要在这样的目的下组织各部分的关系,从而以多样化的形式表现丰富的意义。
三、部分的内部组合
一件完整的艺术作品可以被任意分为数个片段,这种片段并非我们在此所说的部分。部分应该是整体的一个特殊的段落,它在特定条件下可以显示出与周围背景一定程度的分离。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故事画,取横卷式连环画的表现形式,按时间顺序描绘五百强盗与官兵作战、被俘、受刑、放逐深山、复明皈依佛门、落发听法、深山修行七个场面(图1)。[3]92-93这七个场面就是作品的七个部分,各部分有其自身的组合方式。在此我们选择几个典型的部分来讨论其内部是如何组合的。
(一)五百强盗与官军作战
在“五百强盗与官军作战”中,除了人物动态及道具这些直观的艺术形象使我们感知到对战的场景之外,还秩序化地将隐形的结构贯穿其中,更清晰地表达故事的内容:
一是两个三角形(图2)。格式塔心理学认为相似的形状、尺寸、颜色、空间位置、角度或明暗在人的视觉中会被自然而然组合成一个整体,这样有助于人们对自然的物体进行快速分类。在这一部分的画面中,官兵所骑战马为绿白两色相间排列,根据“相似性组合原理”,我们的视觉会将这些相同的色彩组合成为一个整体同时观看,于是形成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构图。同理,位于左边手持盾牌的五百强盗,据形状的相似性可组合成为另一个三角形。这两个三角形使交战双方的阵营分布明晰,立场明确。
在整幅画面中,交战的双方并未杂乱地混合在一起,亦没有对攻、战死等细节,但画面依然让我们感到激烈的交战氛围。这是由第二个隐蔽的结构带来的视觉效果。如图3所示,在画面左下角,我们会看到由5个强盗组成的圆形构图,之所以把他们放在一起,是由盾牌及人物的方向决定的。圆形的构图加强了人物身份内部的团结力,并构成了旋转的动态效果。同时,圆顶部红衣人物手持盾牌的定向将我们的视线引向其左方的黑衣跨步射箭男子,由此形成脱离圆形的转化趋势。由此人继续向上至顶部双手举过头顶持盾牌的红衣男子,其盾牌走向为从左向右倾斜,如此便将此人与之右方的同样着红衣的官兵联系在了一起,并由此官兵继续向下传递至整个官兵的阵营。至此,强盗与官兵的正面冲突达到的高峰,由简单的形式营造了交战的激烈场景。
(二)五百强盗受刑
此部分描绘了国王坐在殿上,王臣指挥行刑,五百强盗受刑挖眼的情节。
画面中位于殿堂周围的着同色服饰的三人形成一个整体,其中坐于殿内之人伸出执扇的右手,指向其前方,而其前方的殿外之人亦为同样的手势。二人的手势所指方向恰为正欲行刑的官兵与强盗。强盗跪于地面,其弯曲的双腿正指向下方已行刑的躺着的人。此人右手向头后方伸展,所指方向为正待受刑的两个双手反缚的强盗,而其整个身躯的定向及垂放的左手则指向右下方跪立且一手捂眼痛哭的强盗。这种由动态指导的方向,产生了以中间横躺的人为中心,向三个方向发射的构图。这种构图使我们看到人物终将被挖眼的不可逆转性命运,以及行刑前后的整个过程:即将挖眼→被挖眼→挖眼后的生不如死→不得不面对现实。(图4)
这样的情节使这部分内容充满了悲凉的氛围,而这种氛围由画面中散落的强盗的衣服得到了进一步的渲染。这些衣服与其说被描绘为散落在地上,不如说飘零在空中,它们似乎没有一丝分量,又似乎是一些没有灵魂,不知方向的躯壳。
(三)五百强盗聆听佛法
五百强盗挖眼后被放逐树林,后被施法复明,从此落发为僧,皈依佛门。此部分描绘的正是聆听佛法的情节。
画面构图有三种形式:水平、垂直、倾斜。水平与垂直的构图使整个画面处于平静之中,同时通过画面向水平与垂直方向的延伸,使画面有空间上的空旷感,并象征了佛广博的胸怀与佛法的博大精深。
倾斜线的构图有一定的方向性,其方向为从左下方向右上方延伸。这种方向来源于聆听佛法的众人的手势——指向右方的佛祖。这种带有方向性的构图方式亦符合人的眼睛的生理习惯。据视觉心理学研究,“人们在观赏一幅画的时候总是习惯于从左向右依次扫描过去……那条连接一幅画的左底部到右顶部的对角线,其方向是由左底部向右顶部上升的”。[1]33故而,通过这条斜线的构图,我们会将最终的目光落在正在说法的佛祖身上。这种效果将观者带入画面,每个观看者都成为佛法的聆听者。
(四)深山修行
深山修行表现了强盗皈依佛门后诚心修炼的场景(图6)。画面下方由四人构成一个倒立的三角形构图,表现了二人坐禅,二人对诘的场景。三角形的稳定性暗示了其皈依佛门的诚心与决心。上端由山峰和静修的人物构成由水平与垂直相交后的中心焦点构图,强调了位于山林后方着红衣的人物。
水平的山峰将画面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似乎也是暗示人间修炼与得道后的佛国世界。红衣人物色彩格外引人注目,其左右两侧均描绘了挺拔的树木,将此部分的整体构图引为上升的意象,与最上端的流云相结合。同时画面右面的飞天亦强化了对于美好天国的表现。
从以上对《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四个部分情节内部结构的分析可以看出:每一部分都按照故事情节的需要以最优的构图方式进行内部的组合。画面简洁明了,传达含义明晰。
四、部分间的组合
在构成完整的故事时,这几个部分也并非簡单地拼接在一起,而是精心地按一定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好比人体中的结构,是各部分结合的关键。
在“作战”与“被俘”这两个情节的组合中(图7),倒三角形的官兵是二者衔接的关键。这一部分形象位于两个情节的中间,官兵呈两组相背的形象,面向左边的一组完成了与“作战情节”的衔接,面向右边的一组则与下方被押解的强盗组合成第二个情节。
在“被俘”与“受刑”两个情节中,上方着红衣骑白色马匹的官兵及下方双手向背后束缚的强盗起到了衔接的作用。官兵面部朝向左边,右手握一长矛,与左边的官兵形成方向上的呼应,但其坐骑则取正面姿态形成与右面情节的过渡。下方的两个人物,面向右方,双手则指向左方,使观画者不由自主地跟随其手势和目光看向画面的左右,并在大脑中连接两个故事情节。
“放逐深山” 在整个故事情节中是一个承上启下的部分。它好比一幕剧的另一个章节的开启。故,在“受刑”与“放逐深山”的过渡在整幅画中显得比较独特——是整体环境的变化(图9)。两个情节之间用城门建筑隔开,即显示出了故事情节环境的改变,亦使建筑屋顶的蓝色与山林的蓝色调相一致,使画面在整体色彩上产生较大的变化。
正如前所述,格式塔心理学关于组合的一个原则是“相似性”。在“放逐深山”“复明皈依”“落发听法”“深山修行”几个情节中,鹿成为相互之间结合非常重要的一个形象(图10)。除此而外,四个部分中,中间两个部分的构图形式相似,只是环境略有不同。
至此,我们可以看到整幅画面中的各个部分之间是如何被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的。
五、结构骨架
在格式塔心理学中,“虽说都是由各种要素或者成分组成,但它决不等于构成它的所有成分之和。”[4]3新组成的整体有其自身的结构骨架。在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结构骨架表现在“富有秩序感的倾斜线”“氛围的营造”“首尾构图呼应”三个方面。
在图11中我们可以看到,分别连接故事画每一部分的主体成分,都将得到一条倾斜线,这7条倾斜线基本平行。它们构成了画面的结构骨架,并使得整个画面富有秩序感。
我们会发现,作为整体的画面其构图要比前文所述的每一部分的构图要简单。而这正是艺术简化的体现——“整体的简化程度愈是比各个组成部分的简化程度高,就会显得愈统一。反过来,各个组成部分的简化程度愈是比整体的简化程度高,它们就愈倾向于从整体中独立出来。”[1]90在格式塔心理学中,“简化”是为了“完型”,是为了整体的优化。而在艺术中,整体的统一有助于观念的表达。
一幅作品氛围的营造可以通过人物动态、人物表情、空间环境、色调等多种方式达到。如前所述,在这幅画中城门建筑是一个“隔断”。在其左右两边,无论是色彩,还是环境都有着明显的区别。左边色彩淡雅中透着凄凉萧瑟,右边色彩浓烈中带着生机与活力。左边环境中没有过多的陪衬,而右边山林遍布,树木摇曳,各种动物穿梭于期间,一派祥和安宁。这种从左至右的变化,符合故事发展的情节需要,也符合心识澄净的禅修目的。
除了以上两点外,还有一个方面对整个画面的结构骨架起到重要的作用:最后一个情节形成的倒三角形构图与第一个部分官兵构成的倒三角相呼应(图12)。形式的呼应产生了视觉的简化与艺术简化的统一,同时也象征着最初相对立的两面,在最后走上了统一。
总 结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看到在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画工是如何通过各部分的精心组织,并以富有秩序的结构骨架来架构整个画面,从而表达故事内容与深刻内涵的。
在此,我们对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的艺术简化做进一步的总结。
首先,简化与结构有关。绘画作品的结构是各视觉元素的架构方式。好的结构使各元素各得其所,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共同传达作品的意义。
其次,简化与节省率有关。所谓节省率,顾名思义,即构成数量的节省。在作品中,作者仅用了5个人的形象便象征了500强盗,从数量上达到了视觉上的简化。同时画面还利用了“共用形象的”方式,如第一个情节和第二个情节中的官兵既是以共用形象来完成两部分画面情节的表达。而画面色彩亦是如此,所用色彩种类并不多,却造成了丰富的视觉效果,
第三,简化与经验有关。已有的绘画图示、绘画理论都是经验的组成部分。经验可以使作画者在创作时的选择性和倾向性更明确,而观画者则更容易理解画面所表现的内容,从而达到绘画预期的目的。
北周以来,莫高窟故事题材被表现成“连环画”形式,画幅上也出现小块的文字说明,这与魏晋时期常见的卷轴画完全一致。“汉画一般为平列式构图,它的铺陈性非常适合于礼教故事画的叙述性要求。这正好是佛画所希望的。”[5]443而正当画师以自己的艺术实践改造佛画构图的同时,“东晋及南北朝绘画在理论上也提出了‘布局的问题。顾恺之《画云台山记》中按‘张天师七试弟子故事具体地安排了画面各段应出现的人物或静物位置,可看成对叙事性构图的自觉设计。其中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是按情节发展设计画面,但起衬托作用的山水树木及鸟兽之属却占了很大比例。这种重视环境的铺陈式故事画构图方式,不久就在佛画中得到了应用。敦煌第285窟《五百强盗成佛》即是与之相似的构图形式。”[5]443
另外,魏晋时期“传神论”得到确立。“顾恺之画论中出现过‘以形写神。仅仅根据这四个字就断定顾恺之是主张以‘写形来达到‘传神的绘画目的,那是一种简单化的做法。”[5]70“以形写神而空其实对”是强调绘画不局限于将一时一物都具体描绘,而是通过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动作与神情之间的关系来体会出此事此物形态上的微妙变化及作用。前文中分析的《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中》的很多构图是通过动作与神情之间的关系来完成的。
第四,简化与审美心理有关。当一件艺术品与观画者的审美心理相吻合时,我们会认为其是简化的。“在这一时期,佛教故事画题材也渐渐产生了适合汉民族审美心理的抉择……直接将酷烈的挖眼、自杀等情节做淡化处理:或干脆略去不画,或有意地突出强调那些诸如说法、禅修、论辩的情节,画面因而也有众多的与具体情节无关但能活跃气氛的山林鸟兽之属。”[5]423
莫高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现存有西魏第285窟、北周第296窟两例。在296窟中,故事的描绘亦分为7个情节,其中1-6“描绘官兵征剿到强盗被挖眼放逐,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只有情节7为强盗得救及皈依修行”。[3]103两画相比较下,285窟所绘更胜一筹。究其原因,除构图、人物形象塑造、绘画技法上的原因外,情节的安排亦是一个主要原因。在296窟中,故事情节中太多的内容设计为与审美心理不相符的残酷场景,不似285窟那样有意强调由残酷到美好的升华。285窟所绘《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宣教、静心的目的更明确,更加符合前文所述的艺术简化的特质。
第五,简化与秩序。“如果一个物体用尽可能少的结构特征把复杂的材料组成有秩序的整体时,我们就说这个物体是简化的”。[1]72我们在前文中已通过图11分析过整幅作品结构骨架中的秩序化,在此不再赘述。
总之,简化是艺术品的一个极重要的特征。其本质就在于无论是画面形式、表达的含义,还是艺术最终要达到的目的都“恰到好处”。莫高窟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即如是。
参考文献:
[1] 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M]滕守尧,朱疆源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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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敦煌研究敦煌石窟全集(3)[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4] 鲁道夫·阿恩海姆视觉思维[M]滕守尧,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5] 王朝闻,邓福星中国美术史4:魏晋南北朝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责任编辑:涂 艳 杨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