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小面

杨舒越

一碗小面，红油浮在表面，三四叶青菜与圆润的小面相伴在一起，几撮小葱零星撒开，香气扑鼻而来。

“来啦，吃点啥？先坐，马上好！”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手脚麻利地调着料碗;老板手拿一双长筷，一个硕大的漏勺，娴熟地抓了一把面，扔进锅里。片刻，白色的面翻滚开来，老板又扔进一把青菜，一边拨动锅里的面，一边问我们有没有忌口，爱吃什么，说话间抖动着手腕，面条在筷子与漏勺之间翻动。不一会儿面条就落入碗中，碗中是老板娘早已调好的料，倒入排骨汤，鲜香味扑鼻而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面端到了我面前，“你尝尝，要加点啥？”老板脸上布满汗珠，他来不及歇息，转身奔回厨房，那里是他的战场。碰见陌生的顾客，他依然会多问几句：“你觉得味道咋样，还缺啥不？”老板和老板娘的热情周到，加上地道的口味，让人不知不觉爱上了这碗小面。

这就是我家楼下开了几年的一家重庆小面，店面虽然不大，但物品摆放井然有序，操作台上的各种调料碗一字排开，身后六七个小电饭锅里煲着各种臊子。隔间摆着4张条桌，圆凳依次摆着。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便是夫妇俩的天下。客人来，热情招待;客人离开，利索收拾。桌面始终干净整洁，摆放有序。

冬去春來，酷暑严冬，小店依然每天五点多开门，晚上卖完为止。一晃几年过去了，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店面内一如既往地干净，夫妇俩一如既往地热情。老顾客来，不用交代，一句“老规矩”，不一会儿一碗合你口味的小面便端上桌来。不忙的时候，老板也和我唠唠家长里短，偶尔还问问我奥数难不难，压力大不大。我也问过老板：“你每天这样干，不累吗？”“哪能不累啊，可是不付出，生活咋能有奔头啊！”

楼下的不少店面你方唱罢我登场，或是生意做着做着就偷工减料，或是脸难看面难吃。唯独这家小面屹立不倒，我想料足味正是关键，服务热情周到，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是根本。对我而言，那小面便是我对日常生活的牵挂和留恋，夫妇俩身上的朴实坚韧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我。

（指导教师   惠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