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流浪地球》的文化传播研究

2020-06-13 00:32
电影新作 2020年2期
关键词:流浪地球流浪文化

严 波

电影《流浪地球》是一部根据刘慈欣同名科幻小说改编,由郭帆执导,吴京、吴孟达等影星主演,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国科幻数字大片。影片讲述的是人类拯救地球的故事,未来太阳在经历了衰老期之后迅速膨胀,地球面临被其吞灭的危险。在危难时刻,为了拯救人类共同的家园,全球紧密合作,成立联合政府。为了将地球推离太阳系,寻求新的家园,人们在地球上建造了上万个行星发动机,等待他们的将是长达2500多年的宇宙流浪之旅。

中国电影在科幻片领域,迟迟未能突围,横空出世的《流浪地球》被寄予厚望。影片通过一系列温情故事,呈现出具有中国文化底蕴的价值观念,并将之融入对人类未来的畅想与探讨中,向世界展现中国人的亲情观念、英雄情怀、奉献精神、故土情结和国际合作理念。

一、文化融合在《流浪地球》中的体现

每一种文化都需要传承和发展,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文化是多元且互通的,地域性文化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会有转化为世界性文化的可能。欧洲文化经过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一度站在了世界文化的前沿;好莱坞的产业化生产模式,最初仅是美国本土区域化的商业制作模式,但因其管理、运营的科学有效,逐渐被世界接受、认同和推广,中国也在横店、无锡等地建立了影视城,对电影进行工业化的探索和尝试。影视话语权问题的核心是文化,在这个意义上,《流浪地球》将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工业化影片的制作模式进行了一次完美的融合。

文化通过建立起解释自身生活世界的意义框架,逐渐明确了它在社会生活当中的立场,同时也找到了与电影文本的关联关系。《流浪地球》在借鉴好莱坞制作工业的同时,有意识地植入了地域文化。要想使中国传统文化更为生活化地嵌入影片,仅靠中国元素和意义符号的简单拼贴是不够的,地域性的东西想要被国际社会接受,不仅需要文化软实力,还要靠导演的艺术策略。具体到《流浪地球》,导演选择了一种能与现代社会生活相契合的方式,即在宏伟的背景下设立多条情感副线,“地下城”的生活方式和阶级模式,也基本与当下无异。这种主动向时代潮流靠拢的做法,无疑会在陌生的科幻背景设定下为观众带来某种“安全感”。

要将文化融合与审美体验合二为一,需要兼顾本土文化的特有属性,以及其他文化的嵌入方式。审美体验是一种复杂的生理和心理活动过程,不仅包括电影文本的观看体验、其背后的理论研究,还包括对电影背后的技巧、规律、文化的研究。《流浪地球》在对中国文化的艺术处理上,采用“福”的文化符号的同时,配以舞狮画面和打牌消遣的画面。“福”字、舞狮、打牌,这三种文化现象代表了中国不同地域的过年习惯,将具有不同代表性的地域文化统一于地下城内,便是导演的匠心独具之处。同时,这种安排也完成了民族文化的具象化表达,为影片后半部分,即代表着各自国家文化的外国人的出现做了情感铺垫,使观众的视点更胶着于各种文化的内在精神,进而上升为一种人类美学的品格。

“空间站”内部的新奇场景和宇航员道具的呈现,体现了人类最前沿、最时尚的工业设计理念。如果说上文所述是中外文化的融合,那么这里的设计就是人类古今文化的碰撞。影片将虚拟和现实进行艺术化重构后,从空间临场感、视觉震撼力等不同维度,进一步探讨了文化融合的议题。我们可以看到,当影片文本跨越文化边界之后,人类成功抵达了文化传播的新境界,即在地球存亡的大命题之下,穿越时间与空间,跨越民族与地域,让艺术与文化和谐共荣。《流浪地球》最精妙之处,在于艺术融合的同时,并没有因为文化交融而变得杂乱无章,而是始终保持着东方特有的文化特质,比如在影片最后,父子二人面临生死离别,并未出现类似于“爸爸我爱你”“儿子我爱你”的对白。另外,西方多强调个人英雄主义,而中国人则更强调“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无私合作精神,这些细节在影片中均有所指向。

二、技术与艺术交融的视觉体验

“影像真实感是指影像表达的真实感,参照人们根据视觉所达到的三维真实世界存在的真实景观,进行基于现实的二次创作。”《流浪地球》是一部在前沿技术支撑下完成的科幻片,影片的视觉效果令人称奇,且无论在三维建模、场景、道具的制作,还是流体特效等技术方面,《流浪地球》的实践都令中国电影在技术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为了突出“行星发动机”的庞大规模,导演将紧贴地面的主观镜头极速后拉,让观众以迅疾的速度领略其全貌。这个镜头从建模到渲染,成本极高,但带给观众的震撼也显而易见。科幻片的主题和别出心裁的特效,搭配4DX影厅,让无垠的宇宙尽收眼底,同时,通过喷水、刮风、下雪、闪电、等环境特效的衬托,影片的灾难主题被发挥到极致,使《流浪地球》在中国科幻片,乃至中国电影中大放异彩。

除了令人耳目一新的特效,从传统电影艺术的角度分析,《流浪地球》的视听语言也可圈可点。艺术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流浪地球》通过适当的变形和夸张,将生活中的矛盾通过富含戏剧张力的改编,传达出影片中核心事件的强大内涵,观众不仅可以得到新技术带来的审美体验,更能够抽丝剥茧,在电影艺术魅力的牵引下,通过精益求精的视听语言获取生命的感悟。

《流浪地球》由吴京领衔主演,武打演员出身的吴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硬汉气概,给观众以感官上的刺激。配合紧凑的剧情安排,宏大的场面调度,以及大量驾驶、跳跃、攀爬等镜头带来的极快节奏感,画面的张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一系列惊险镜头也让观众增强了带入感。

在视觉细节上,导演深刻意识到色彩对电影的作用。影片对“航空站”的内部结构和外部造型做了对比性呈现,也多次在“地下城”的内景和外景之间切换,影片色彩时而锐利,时而朦胧,映射着人物心情的同时,也暗示了剧情走向,直至影片到达高潮——刘培强为了拯救地球,一边和户口说话,一边驾驶“航空站”撞向木星,一内一外,一天一地,一动一静,观众的视野在不同的色彩基调下高速切换,映衬了人物的冷静和无力,进而凸显了刘培强高尚的人格魅力。值得一提的是,导演郭帆在真实和艺术之间找到了很好的平衡点,既没有在特殊环境设定下,过分夸张航天员的英雄品格,也没有淡化刘培强作为一名普通父亲对儿子的思念和爱。这种细致的处理,让电影拥有了一种更为深入的吸引力,同时也和影片开头相呼应,刘培强对户口说:“只要你仰起头,数一、二、三,我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再次对人性中的大爱进行了升华。

除了对色彩的考究,影片所采用的拍摄角度也值得探讨。叙述视角是指叙述时观察故事的角度,是传播作品主题十分重要的技巧,不论是文字叙事还是电影叙事,相同的故事若叙述角度不同,则可能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流浪地球》的主要场景都是通过三维建模和后期渲染来完成的,在镜头处理上有别于传统摄影机拍摄,更多是虚拟场景和实拍人物的合成,许多机位是在三维软件中预先设定,然后通过预设路径完成动画,最后再和实拍人物进行合成处理。户口带朵朵到地面砂石厂,然后切换到刘培强的画面,就是用一个长镜头完成的,严格遵循着车内—车外—北京—全国—地球—太空—航空站,由近及远、由小及大的拍摄路径。一方面,这样的镜头无法在传统拍摄中完成,另一方面,通过这个镜头,我们可以发现导演已经成功跳脱传统拍摄的思维模式,在新技术的层面上来思考影片的拍摄手法的。

在强调环境时候,导演多次使用全知视角,这种拍摄角度可以灵活地转换视角,以便全方位地描述事件,增强电影的真实性、艺术性和表现力。在人物细节的刻画方面,导演则采用向内聚焦的拍摄方式,即聚焦于角色的特有细节,通过借助角色自身的视角去传达某种情感。影片中由地震产生的雪地塌方一幕,就采用了这样的叙述视角,放大了人类在自然灾害来临时的无助和渺小,更容易唤起观众的共情。

贝拉·巴拉兹指出:“人们的视野跟剧中角色的视野融合在一起,于是思想情感也就得到了融合。我们完全用他们的眼睛去看世界,暂时没有了自己的视角。”韩子昂和户口驾驶运输车的拍摄,则采取了这种视角,将人物性格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观众眼前。电影艺术和技术的融合,让我们看到了更多可能,即使是灾难片也不乏幽默,同样具有充沛的情感,使电影兼具灾难的悲壮和情感的细致入微。

影片还运用视觉反差,营造了独特的视觉效果,如通过切换场景来表达父子之间相互牵挂的镜头:刘培强透过航空站看地球的同时,刘启也仰头遥望着太空,在这个远距离反打镜头中间,隔着浩渺太空和其中的无数天体,进入镜头的一切影像,都处在同一关系网中,带来一种强烈的空间感受,也让观众有了身临其境的观影体验。

詹尼弗·范茜秋指出:“音乐效果和视觉影像一样,都具有广阔的表达空间。正如编剧可以创造延伸的视觉,音效也可以塑造某种延伸的听觉。”音乐在电影中已经成了必不可少的艺术表现形式,在电影音乐的创作中,作曲与编曲常常会通过各种各样的音乐技巧表现音乐调式,让电影中的音乐更加生动有趣,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增加电影趣味性,带动观众的情绪。

音乐能带来内在的情感运动,难以从视觉上把握的现实世界中的有形客体,皆可通过音乐来记录和表达,其最大长处在于能够抽象且高度地概括人类最内在的情绪。而电影音乐是一种带有功能性的碎片化的音乐,在一部电影带来的审美体验中,音乐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流浪地球》影片在开头营造中国年味的时候运用了《新春序曲》,在舞狮镜头里运用的是极具中国特色的锣鼓喧天的背景音乐,这些音乐是不借助任何画面,也能直接沁人心脾的,这源于我们平时耳濡目染的中国元素。用音乐与画面相结合的方式,形成影片独有的视听语言系统,以中国风的音乐作为背景,和画面共同承担记录事件、阐释思想、表现主题等任务,服务于核心叙事,共同创造艺术形式美、风格美。蒙太奇作为电影重要叙述手段和表现手段之一,也与音乐相得益彰,为观众带来了真实感。一系列电视新闻的紧急播报,让观众清楚地了解到危机即将到来,顺利地将观众带入了剧情之中。同时,交叉蒙太奇贯穿整个影片,一面是户口和朵朵在“地下城”的逃亡,一面是身处宇宙空间站的刘培强对“Moss”的反抗,这两条线索齐头并进,营造出紧张的救援感,不断切换的两个画面分别伴随着不同的背景音乐,使得电影叙事更加完整,影片中所表达的情感也更加深厚。

老何濒死之际,缓慢悲伤的音乐配合上摇镜头,营造出一种壮烈且伤感的气氛,与观众产生深刻共鸣,也凸显了中国传统思想中的情义内核。同样,影片精心创作的太空背景音乐,其悠远的意境更是打动人心,将宇宙的深邃浩渺与人类丰富细腻的情感完美展现了出来,在感受太空浩瀚的同时,也拉近了观众与银幕的距离,使其仿佛置身宇宙之中。优秀的背景音乐提高了电影的艺术性,为这部科幻电影增色不少。

音乐除了可以营造氛围,还可以推动剧情的发展,使影片情节更为合理,《流浪地球》结尾的处理无疑选择了这种思路。在影片的最后,刘培强为了拯救地球壮烈牺牲,特写镜头中,他眼神坚定地冲向木星,史诗般的交响乐骤然响起,伴随着撞击产生的刺眼光芒,将故事推向了高潮。爆炸结束后,音乐也随之停止,这种突然的安静更显气氛悲凉,当音乐再次响起时,则换以肃穆的音乐风格。在引爆成功的背景下,呈现出一种灾难过后凄凉的美感,让人感受到一种暴力美学,增强了画面的冲击力。与此同时,户口在地面上悲愤的表情,以及特别行动组成员的自救画面,在这样的背景音乐衬托下,也让观众得到了情感的疏解。

三、影片包含的普世价值观念

朱光潜先生说过:“文艺是一种慰情工具。”优秀的摄影作品之所以能够打动人新,皆因其中饱含情感因素。在以人为主的故事情节中,电影艺术的对象是人,观众所关注的也是人,也只有关心人物遭遇、人物命运,才会进而去关心人物冲突与背后的意义。在社会体系当中,作为主体的人,一直在受语言的差异支配,所谓人的主体性,实际上陷入了一个被无尽指称的网,且在这个指称之网上的每一节点,都是一个有着身份标志功能的符号能指。各个导演都有不同的个性与审美观点,选择演员也有不同的方式和看法,但是他们遵循的法则基本都是明星优先。

一些演员依赖自己的外形条件,专门饰演有明显个人特点的类型化形象,如《流浪地球》中吴孟达演绎的爷爷,延续了他以往的幽默风格,在逆境中抚养两个孩子,导演也将爷爷对孩子们的包容与爱刻画得淋漓尽致。户口和朵朵并没有因为环境的逼仄和嘈杂而成为沉默寡言或暴力的问题少年,而是机灵敏锐、善良勇敢,吴孟达自带角色辨识度,为男女主角的性格增添了合理性。吴京是传统的动作明星,在该片中除了在太空舱外有几个动作特写,其余多是一些表情戏,特别是影片最后的父子通话,以及航空站撞向木星时表情特写:坚定的眼神、思念儿子的表情、视死如归的淡定等画面,让人记忆犹新,他以往在武侠片、战争片中的出色表现,带给观众一种固化印象,让观众在看到刘培强的某些举动时,不会出现违和感。

很多人看电影只是出于对明星的崇拜和对其个人风采的欣赏。《流浪地球》选用了很多当红明星,其中有很多人的镜头几乎是一闪而过,但他们都是为人熟知甚至炙手可热的演员,他们的参与,极大增强了电影宣发效果,使得电影的传播价值得以提升。但《流浪地球》的高票房和好口碑,绝不仅是通过明星引流得来的,其蕴含的思想价值表达,才是影片的真正价值所在。

《流浪地球》的价值观具有普适性,面临人类生存危机,全球人民站了出来,共同为人类的未来着想,共创领航员号“太空站”和上万座“推力发动机”,并选派宇航员实施守护计划。这一主线体现了人类对于生命的渴望和强烈责任感,刘培强离开儿子奔赴太空的行为也更加合理,伴随着一种大局观念,而非简单的个人英雄主义。俄罗斯宇航员“老吴”为了帮助刘培强进入航空站主控制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很好地体现了国际主义精神。再看作为地球“火种”的后辈,刘启在电影中的表现,从一个只想带自己妹妹回家的男孩,最终成长为一名特别营救队战士,期间快速增长的勇气与担当,体现了人类在极端遭遇下所迸发出的巨大能量。这些情节无一不是从个人角度出发,却全以拯救地球、拯救亲人为目标和信念,呼应了全人类共同的历史使命,通过对人物形象和性格的挖掘,来反映现实生活,并将现实升华到美的艺术境界。

《流浪地球》体现出的是“中国农耕文化的烙印和对土地的眷恋”,中国人的故土情结与安土重迁的性格,根植于千年的农耕文明历史,这种鲜明的特点,让这部科幻片的叙事理念有了独特之处,正是中国文化和精神内核让“中国式科幻”有了一种确凿的可行性。不论是家庭、民族、国家,还是友情、爱情、亲情,最终都汇聚在博大的情怀中,这是一次东西方文化理念的碰撞。

影片前后两次提到“希望是我们这个年代像砖石一样珍贵的东西,希望是我们唯一回家的方向”。希望往往是在最绝望的时刻迸发出来的一束光,《流浪地球》之所以将“希望”一词作为“题眼”前后呼应,是因为在这部影片中,希望承载着极其厚重的含义,那是一束高达5千公里的光,一束承载着35亿人生命的光,也是中国文化中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故乡尽头。在希望之光的两端,我们见证了超越一切的父子情,和最后一刻内敛的中式亲情表达的最终释放。一直以来都没有户口的“户口”,在此刻终于变成拥有父亲、拥有家、拥有归属的“刘启”。“儿子,当你抬头就能看见木星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现在我看到了,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刘启和父亲的生离死别依然是克制的,在那么庞大的背景下更显得微不足道,但正是他们的奉献精神与家国情怀给了芸芸众生以希望,也感动了每一位观众。这便是中国科幻与欧美科幻最大的不同,在震撼的同时增添了感动。

影片在描写生死抉择时,所体现出人性的光辉让人动容。在监狱受到地震破坏时,人们都在逃命,但狱警本能地去给户口开门,最后自己却不幸被铁门压死;在大家都安全离开灾难现场时,户口冒险返回去营救第一次见面的蒂姆;刚子在电梯井里被高空掉落物砸中身亡之前,抢先一步把韩子昂推到了安全区域;外籍宇航员“老马”陪刘培强去控制室时,为了让刘培强顺利实施计划,被“莫斯”攻击,宇航服头盔受损,把刘陪强推向主机控制区域后不幸身亡;在重新启动3号发动机时,户口被卡在里面,蒂姆舍身跳向空中,用自己的重量把户口拖出了危险地带……这些对人性细节的刻画所表现出的勇敢、担当、奉献,无一不在彰显人性的光辉。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牺牲和风险,在特殊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们,才得以获取身份的转变。在救援中,姥爷意外遇难,户口和妹妹选择退出救援计划,这时的他们都很孩子气,还缺乏足够的理智和共情能力,去考虑人类命运这样的大命题。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户口理解了大家的牺牲,从此便明白了“活着的人应该更加努力,肩负使命去完成救援任务”。

图1.电影《流浪地球》剧照

《流浪地球》既没有个人英雄主义,也没有过度渲染的家国情怀,在影片的最后,朵朵在“Moss”授权下进行全球广播,请求大家来支援救援队,一起对3号发动机进行手动点火撞针。各国救援队从犹疑到坚定地集体地调转车头的画面,虽然很戏剧性,但是传递出的团结一致拯救地球的情感让人感动。值得一提的是,最后救援队的到达顺序,是当年汶川地震时各国救援队到达中国的顺序。《流浪地球》虽然讲述的是人类的共同命运,但作为一部中国电影,影片所表达出的感恩之情同样令人自豪。

结语

李彦宏在世界互联网大会演讲中说:“技术创新是一次伟大的冒险,我们付出百倍的努力,取得十倍的优势,才可能领先一步。但是,大胆创新胜过平庸保守,所有创造商业奇迹的公司,都是因为他们‘生而不同’”。电影《流浪地球》就是导演借用工业化、数字化、信息化等现代科技技术对科幻片的一次尝试,并最终取得了巨大成功。电影体现的价值取向,是当代社会主义价值观和爱国思想的体现,挖掘人们心中的善意,以真情实感打动人心,其主旨很值得观众去深思和回味。

新媒体时代下的电影,已经渐渐成了展示地域文化、人文形象、思想价值观念的重要载体,是进行国家文化推广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也在逐步影响着电影行业的成长,大众的需求已经成了电影行业发展的内驱动力。国家文化战略导向同样也在给电影产业助力,新媒体技术的运用也加速了电影推广和传播的速度。这些合力,加速了中国从电影大国到电影强国的转变,中国电影文化产业也在不知不觉中强势崛起,不断超越自我并发展壮大。

【注释】

1 贾磊磊、袁智忠.中国电影伦理学[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166.

2 张会君、陈浥、王鸿海.影片分析透视手册[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7:26.

3 屠明非.电影技术艺术互动史:影像真实感探索历程[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9:36.

4 热拉尔·热奈特.叙事话语.王文融译.[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113.

5 [美]詹尼弗·范茜秋.电影化叙事:电影人必须了解的100个最有力的电影手法[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120.

6 姜今著.银幕与舞台画面构思[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49.

7 王丽娟.视听语言传播艺术[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6:225.

8 屈定琴.影视剪辑技巧与艺术[M].重庆大学出版社,2017:75.

9 宋家玲、宋素丽.影视艺术心理学[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167.

10 何可可、李波等.电影剧作教程[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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