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的编制和研究

2020-05-31 04:46
贵州省党校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人类水平发展

任 栋

(西南财经大学,四川 成都 611130)

一、引言

人类发展指数(Human Development Index,HDI)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于1990年推出的一个用以科学衡量世界各国经济社会综合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人类发展指数以一个国家或地区在人类发展的健康长寿、文化教育和生活水平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作为衡量人类发展水平高低的主要标准,与单纯的经济增长率和人均GDP水平以及其他多指标评价方法相比,突出地表现为从人类社会发展终极目标的实现程度出发对各国发展成就进行评价,并兼具全面性和简洁性的综合优势。

自1990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首次发布《人类发展报告》(HDR)以来,人类发展指数被广泛用于测度和比较各国的相对人类发展水平,成为目前在世界范围内应用最广泛、影响最大的衡量人类发展的工具。今天,HDI指数不仅成为比较国与国之间人民生活真实状况的重要指标,还为许多国家政策制定起到了重要参考作用[1]。

二、人类发展指数在国内外的研究情况

(一)人类发展指数在国外的研究情况

自HDI指数诞生起,在被广泛应用的同时也受到来自各方的质疑。这些质疑,一方面在客观上促使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不断地改进HDI的理论和方法体系,另一方面也使HDI编制方法日益成熟,并拓展运用到发展研究的诸多领域,受到世界各国政府与学者的关注和研究。这些研究主要包含以下方面:

1.HDI指数基本内涵

明确人类发展内涵是研究的出发点。显然,人类发展涉及“人”和“发展”两个重要主题。自亚当·斯密提出“经济人”假设后,“人与人的生产关系”的研究逐渐被回避,演变为只注重“人与物的一般关系”。 20 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人们对人类发展的测度更多来自经济层面,指标多采用人均国民产量或者国民生产总值(GDP)。但在70年代之后,各国实践表明,单纯的经济增长并不能自然而然地解决贫困、失业和分配不公等社会问题。因此,M.S.Ahluwalia、Morris David & Council、Hicks Norman & Paul Streeten等学者提出,人类发展除了经济福利之外,还应当考虑贫困和不平等等社会指标[2-4]。随后,阿玛蒂亚·森的“可行能力理论”为人类发展内涵的拓展提供了理论支持。该理论认为,经济发展应被考虑成人们自由的拓展和他们争取有价值生存的能力。所以,人类的发展应当包含两个方面:一是人类能力的形成;二是知识和技术的提高[5]。阿玛蒂亚·森的人类发展理念直接影响了人类发展衡量标准的选择,在巴基斯坦经济学家马巴布·乌尔·哈克(Mahbub ul Haq)主持下[6],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1990)全面界定了人类发展的内涵,强调发展应将人置于中心,人的发展是多维的,发展的目的在于扩展人的可行能力,并提出了人类发展指数(HDI)。

2.对HDI指数的评价

人类发展指数因表意直观、处理方法简洁,在评估世界各国人类发展水平高低方面获得了国际社会各界的认同,但理论界对HDI指数的计算至今存在较多争议和质疑,这些质疑主要包括:McGillivray、Srinivasan、Sagar & Najam等学者认为,HDI指数的指标选择不当,并没有准确反映人类发展的概念内涵[7-9];Srinivasan、Carlucci & Pisani等学者认为,HDI指数将人类发展内涵过度概念化,采用指标太少,效度很低,HDI计算时使用的国际层面数据自身存在测量误差和偏差[10];Kelly、McGillivray 等学者认为,HDI指数的综合与赋权方式略显武断,特别是较多批评集中在UNDP开发HDI指数过程中没有科学设计权重,而是采用各成分的等权重分配,这种等权重忽视了三个分项指标之间可能存在高度的相关性[11];Noorbakhsh等学者认为,关于三个分项指标对人类发展水平的贡献或影响总是恒定不变的认知,可能掩盖人类发展中不协调现象的相关性[12]。

3.对HDI指标及计算方法的改进

针对上述质疑,UNDP和一些学者在最初HDI计算方法的基础上,从指标选取、权重分配、计算方法等方面对HDI指数不断加以修正,使HDI指数从最初反映人类发展平均成就到能够比较全面真实反映各种发展阶段的国家或地区人类发展状况。但Michael认为,由于收入水平提高可以扩大人们选择的空间,且可以改善指数其他成分,所以应赋予收入水平较高权重[13]。另外,Noorbakhash和 Lai分别运用主成分分析法估计收入指标、教育指标和健康指标的最优线性组合,从而确定各指标之间的相对权重[14]。

(二)国内关于人类发展指数的研究情况

中国学者对于人类发展指数的研究始于1992年,最初的研究以介绍和评论国外学者关于人类发展的研究进展和成果为主。近年来,在借鉴国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国内学者围绕HDI指数主要展开了以下研究:

1.对HDI指数进行评价

赵志强、叶蜀君较早结合中国发展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对HDI指数理论及应用进行了评价,阐释了重视HDI指数研究的意义[15]。李晶归纳了早期学术界对HDI的研究文献,认为HDI指数在衡量人类发展最基本的3个维度上具有至关重要作用,同时就HDI指数能否替代GDP进行了探讨[16]。杨永恒、胡鞍钢、张宁对人类发展指数进行了研究,并对其研究方法给予了积极评价[17]。

2.运用HDI指数对中国人类发展水平进行测算

得益于20世纪90年代人类发展水平的跨组织、跨国研究,UNDP与瑞典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自2002年起开始编写《中国人类发展报告》,对中国各省区人类发展水平进行持续性测度。与此同时,国内学者也分别从城乡、区域、省际等不同层面测算中国人类发展水平。宋洪远和马永良用HDI指数法计算了按城乡分的收入指数、教育指数、出生时预期寿命指数,进一步构建了城乡的人类发展指数[18]。赵志强和叶蜀君用HDI指数重新计算了东、中、西部的教育指数、预期寿命指数和收入指数,指出自1990 年以来东、中、西部收入指数差距不断扩大,但健康和教育指数差距有所缩小。杨永恒、胡鞍钢、张宁运用主成分分析的方法,对各省市人类发展进行了单纬度和多纬度分类。田辉、孙剑平、朱英明研究了江、浙、沪、鲁、闽、粤等东部六省市1990年以来人类发展水平差异及可持续发展状况[19]。梁辉、朱成全等学者分别对湖北、河北、辽宁、内蒙古、山西、河南、云南等省人类发展水平进行了分析,认为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各省的差异是明显的,需要从区域层面关注人的发展。

3.中国HDI指数测度方法和指标体系改进

国内学者对HDI指数的改进主要集中在指数测度方法和指标体系两个层面。

在指数测度方法层面,杨永恒、胡鞍钢等尝试以动态方式分配中国人类发展指数权重,运用1990—2003年联合国发布的中国各省人类发展教育、收入、健康分项指数,重新合成了人类发展指数综合指标。重新计算的指数尽管与中国各省市区的 HDI排名仍然存在一些差别,但大致吻合。李晶建议通过将治理和环境等因素嵌入HDI,考虑每个维度的不平等因素,并与其他方法综合起来拓展HDI指数测度方法和经验分析[20]。霍景东、夏杰长提出一种以考虑要素均衡为取向的HDI改进法以改进现行HDI合成方法[21]。在指数体系层面,余智敏、李慧敏、刘路婷提出了在HDI指数基础上,建立污染敏感的人类发展指数思路[22]。

4.HDI指数在中国的拓展应用

借助HDI指数,国内学者在健康、公共服务、环境、消费、经济增长等学科领域展开了大量应用研究。霍景东和夏杰长论证了公共支出对人类发展收入指标的影响,结果显示公共支出与收入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且在所有公共支出中,医疗卫生支出与教育支出的贡献最大。对交通设施建设和中国HDI指数的相关性分析表明,加快发展经济贫困地区交通建设对加速中国区域平衡发展有重要意义。陈庆秋、陈涛运用我国1996—2013年的HDI指数及各分项指数,证实了财政的教育支出对人类发展指数的贡献大于医疗支出[23]。

陈友华、苗国通过对HDI指数的分析,提出了重构中国HDI指数的设想[24]。陈体滇利用UNDP发表的各国HDI的指数资料,对2012年各国的影响力做出了评价和分析[25]。李钢、张建英也利用UNDP发表的各国HDI的指数资料,进行了中印两国人类发展指数比较研究[26]。

三、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编制和研究的价值和意义

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研究的价值和意义包含理论价值、应用价值和社会意义三个方面。

(一)理论价值

1.加强和夯实人类发展指数的理论基础,使人类发展指数分析建立在更加科学合理的基础之上。UNDP框架下的HDI是建立在人的“可行能力”理论基础之上的,这个理论集中体现了阿玛蒂亚·森对于人类贫困问题的精辟论述。本文在借鉴阿玛蒂亚·森“可行能力理论”的基础上,充分汲取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思想,结合我国的“科学发展观”,完善和改进现有的人类发展指数,构建更科学完整的理论框架。

2.改进和优化HDI指标体系,建立一套独立于GDP指标的综合评价体系,评估各地区人类发展水平。通过改进和优化人类发展指数,能更科学地定量评价出目标区域人类福利变化趋势,比较目标地区的福利差距,从而提出促进区域人类协调发展,提高重点地区人类发展水平的政策建议,为实现中国经济社会进步提供理论依据。

3.丰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内涵。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是协调、共享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从人类发展视角重新审视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问题,有助于拓展区域理论研究的视角。

(二)应用价值

1.为后发的发展中国家探索出一条崭新的发展道路,贡献中国经验。中国人类发展面临的问题既有中国自身发展模式引发的问题,也有类似其他国家正在努力解决的共性问题。中国人口众多、经济体量较大,解决中国人类发展的实际问题也是在解决一些全球问题。因此,通过人类发展指数全面审视中国发展中的问题,既有利于创新发展理念,又能为世界贡献中国的发展实践经验。

2.有助于协同实施国家各项区域发展战略和政策,形成有针对性的中国各地区人类协调发展新思路。防止区域之间发展差距过大,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可持续发展的现实需要。中国各地发展基础和条件各异,协调区域发展是中国人类发展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尽管早在“九五”时期就提出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此后相继推出了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等系列区域发展战略,但区域人类发展水平不协调问题仍未得到根本解决。以人类发展指数深入透视区域差异及其成因,能帮助各地区根据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发展基础和潜力,形成人口、经济社会、资源环境良性互动的发展新思路。

3.更好监测和把握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十三五”时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其核心目标就是根据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的总体布局,按照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新理念,不断充实完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因此,人类发展指数作为综合性的指标,能更好地运用指标数据和评价结果跟踪反映各地区人类发展水平,从顶层设计和基础建设着手,双管齐下推动全面小康工作顺利开展。

(三)社会意义

1.强化反思中国人类发展社会基石及社会容纳的能力。社会公平和善治是社会发展的核心,但对公平和善治的衡量需要科学的量化指标。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以多元化的社会评价指标,量化各地区社会发展承载力,其结果必然促使人们重新思考中国民众成长的社会基石,以及如何通过提高社会容纳能力促进社会进步。

2.加强对社会边缘人群的关注,增进社会公平。通过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能有效审视地区社会公平现状,避免处在社会底层的边缘化人群陷入极端困难和剥夺,保障该群体拥有平等的生活能力和工作权利,确保中国今后数十年内人类发展拥有一个有利的社会环境。

四、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研究的总体框架和技术路线

(一)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编制的总体框架

本课题关于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研究的总体思路如图1所示。

图1 总体研究框架

本课题的立足点不是要否定传统的HDI指数,而是在继承传统HDI指数优势基础上对其加以改进,并利用传统HDI和改进CHDI指数来综合对比分析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水平差异及问题。基于此,课题始终秉承“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以“如何提升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水平”为研究主线,分别从如何评价(HDI指数编制理论及编制改进)、深度评价(HDI和CHDI指数地区差异总水平测算及成因分析)、拓展评价(地区人类发展中经济、社会、环境、技术持续能力评价)三个视角展开研究。既深入研究中国各地区HDI指数的编制与改进,又充分重视改进后的CHDI指数的拓展应用,最终提出促进各地区人类发展水平的对策建议。具体研究思路是:

第一,根据中国现阶段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及发展理论,系统梳理HDI指数的相关理论,界定中国人类发展的内涵,并结合中国各地区人类发展现状,确定研究视角、方法及指数编制原则。

第二,系统分析UNDP为代表的传统指数编制方法和指标体系,结合前面的指数理论和中国现实状况分析,对传统指数编制方法和体系予以改进,并对比新旧方案,测试改进后的指数方案的合理性和适用性,形成最终的改进指数方案。

第三,运用HDI和改进的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CHDI),测算分析中国城乡之间、八大经济区之间和各省区之间人类发展水平的差异,对比分析两种指数的计算结果差异,并结合指数差异分析区域差异的成因。

第四,进一步运用HDI和改进的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CHDI),拓展分析与中国人类发展相关的各地区经济发展、社会公平、气候变化和技术创新问题。探讨这些重要因素与各地区人类发展的关系,运用两种指数对各地区经济、社会、气候应对和技术创新潜能进行评估,进而形成促进各地人类发展的对策建议。

(二)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研究的技术路线

本课题关于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编制的技术路线如以下图2所示。

图2 技术路线图

五、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的编制和简要分析

(一)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指标编制

由上可知,人类发展指数自1990年创立以来,坚持以“预期寿命、教育水准和生活质量”三项基础变量综合反映人类发展总体水平,但指数计算方法几经改进,直到2014年《计算注释》发布之后才趋于稳定。本文在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1990—2018)编制中,统一采用2014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的技术标准,数据具有动态可比性。

本文研究使用的数据主要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区市《统计年鉴》。其中,我国各省区市的预期寿命指数的数据来源于历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其他年份的数据通过线性插值法得到。

本文教育指数中的平均受教育年限采用的是全国15岁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数据来源《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本文的预期受教育年限由小学至大学的各级毛入学率通过各级在校年限加权合成,在计算各级毛入学率时,各年级在读人数来源于中国各省市历年统计年鉴和教育年鉴,按年级分组的各级人口数据为中国历年人口普查数据及通过线性插值法得到的数据。教育指数为平均受教育年限指数和预期受教育年限指数的算术平均数。

本文的收入指数由人均收入计算而来。全国人均GDP(元)和各省人均GDP(元)的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各省市自治区的统计年鉴,全国人均GDP(PPP美元)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全国人均收入(PPP美元)及各省人均收入(PPP美元)分别由全国人均GNI(元)和各省人均GDP(元)按比例计算得到。

由此,可计算出1990—2017年中国及各省区市HDI指数值(见表1)。

表1 1990—2017年中国及各省区市HDI指数值

(二)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指数的简要分析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将人类发展指数(HDI)用以衡量联合国各成员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并依此将各国划分为极高、高、中、低四组。2014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全球范围内采用0.55、0.7、0.8分别作为低(低于0.55)、中等(0.55—0.699)、高(0.7—0.799)和极高(大于或等于0.8)人类发展水平的分界点(指数的取值范围为0—1)。我们在分析中也采用这一标准,按照最新的人类发展指数编制方法对中国各地人类发展水平进行了测算和分析。

新中国成立之初,人民尚未彻底解决温饱,各行各业百废待兴。人民生活水平、健康水平较低,人类发展指数远远落后于世界平均发展水平。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人民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国民素质不断加强,人类发展指数水平不断提高。自UNDP的人类发展指数创立以来,在1990—2018年期间,我国人类发展指数由1990年的0.485增至0.771,29年间升幅达58.97%,实现了人类发展由低水平向高水平的巨大迈进,成为同期全球人类发展进步最快的国家之一。期间,我国人类发展指数于1996年突破0.55大关,进入中等人类发展水平;于2011年突破0.7大关,进入高人类发展水平,成为高人类发展水平国家。

此外,构成人类发展指数的三个分项指数的各期数据显示:1990—2018年期间,中国人类发展指数中的寿命指数由0.747升至0.879,升幅为17.7%;教育指数由0.441升至0.666,升幅为51.0%;收入指数由0.346升至0.781,升幅高达125.7%。可见,收入指数升幅最大,提升超过1.2倍;教育指数次之,升幅超过50%;寿命指数升幅稍小,但也超过17%(参见图3)。

图3 1990—2018年中国HDI及三大分项指数变动情况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飞速发展,各项事业均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中国地域庞大,地区差异问题极为凸显。通过图3可以清楚地看到:1990—2018年期间,我国人类发展指数实现了人类发展由低水平向高水平的巨大迈进,成为同期全球人类发展进步最快的国家之一。根据本课题测算,2017年全国31个省区市(不含港澳台)中,已有26个省区市跨越0.7的高人类发展水平,其中北京、上海、天津、浙江、江苏、广东、山东等7个省份人类发展水平已跨越0.8,迈入极高人类发展水平;剩余5个省区市中,除西藏外,贵州、云南、甘肃、青海四省人类发展水平均接近0.7。据初步测算,全国除西藏外的30个省区市2018年有望全面迈入高人类发展水平。这标志着在西部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和东部率先的区域发展总体战略实施下,我国各省区人类发展总体水平显著提升,且各地区发展差异逐渐缩小。虽然从省级层面来看,中国绝大多数省区市也都步入高人类发展水平,但进一步向下细分,即若从县乡村级层面来看,我国人类发展水平的不平衡和不充分问题还比较突出,人类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升仍然面临一定困难。

猜你喜欢
人类水平发展
张水平作品
人类能否一觉到未来?
迈上十四五发展“新跑道”,打好可持续发展的“未来牌”
人类第一杀手
作家葛水平
1100亿个人类的清明
加强上下联动 提升人大履职水平
砥砺奋进 共享发展
改性沥青的应用与发展
人类正在消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