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嵌入、资源可得性对农民创业能力的影响——基于浙江省农民创业样本的实证分析

郑晓云，戚迪明，毛维青

(1.衢州学院商学院，浙江 衢州 324000； 2.浙江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明确提出“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 发挥农民主体地位，促进农民就业创业，全面提高农民收入。 然而，农民创业过程中，受到资金和信息的双重约束，农民创业的层次和水平整体偏低，农民创业效果并不理想，中国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成功率仅为三成[1]。 创业是一个由关系推进的社会过程，创业网络是影响创业成功的关键因素[2]。 社会网络通过对创业者获取财务资源、信息资源、情感支持等各方面影响，进而影响和改善创业绩效。 因此，挖掘农村社会的关系网络，了解网络嵌入对创业资源获取和提升农户创业能力的影响，对当前的农民就业创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人的经济行为是嵌入在动态的、具体的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中，并且人的经济行为受到社会结构的影响和制约，而社会网络结构的联络纽带是人们之间的相互信任，相互信任既来自于社会网络又嵌入在社会网络中[3]。利用网络嵌入，创业者的社会网络联系着创业者、创业机会和创业资源。 社会网络有助于创业者识别创业机会，获取资源及实施创业[4]。 针对中国的具体情境，针对新生代农民的实证研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网络能提高其创业能力，促进其实施创业[5]。 社会网络在融资、获取信息等各方面影响着农民工返乡创业，社会网络的规模与质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成败[6]。 家庭、村级及商圈构成的三维关系网络对农户创业绩效产生显著正向影响[7]。

以上针对社会网络与农民创业的研究，大多数文献围绕着“网络嵌入—资源获取—农民/农民工创业绩效”这条主线展开，认为网络嵌入社会网络嵌入能促进创业者获取创业资源，进而提高创业绩效。 然而，获取创业资源，并不等同于创业绩效的提高，忽略了从资源到能力的转换过程，导致网络对农民创业能力的作用机制研究较少。 在研究对象上，现有研究也主要集中在进城农民工、返乡农民工、或者实失地农民为主，关注的创业也更为广泛，包括非农创业和农业创业，如庄晋财和芮正云等通过3 个省份农民工创业(包括返乡农民工创业和进城创业农民工创业)样本的实证分析，认为社会网络和产业网络的双重嵌入，获取所需的创业资源，是农民工提高创业能力的重要途径[8]。

然而，我国依然有近一半的农村人口，也越来越多的农民工选择回乡农业创业，聚焦于农村农业创业者群体，为早日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乡村振兴目标，具有更现实的意义。 因此，与以往的研究关注农民工城乡创业和创业绩效不同，本研究更多地关注农村的农民农业创业和创业能力，依据“网络嵌入—资源获取—农民创业能力”逻辑，探索关系嵌入对农村的农民创业能力的深层次影响和作用机制。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 1 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资源获取的影响

Granovetter 将网络嵌入分为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2个维度，分别代表企业嵌入的社会网结构和企业与其他组织的二元联系[9]。 关系性嵌入主要用关系的内容、方向、延续性和强度等指标来测度 ，Granovetter 通过互动频率、感情强度、亲密程度和互惠交换4 个子维度来对关系嵌入强度进行评价，把关系嵌入性划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10]。 强关系通常发生在相熟识的人之间，是一种需要经常互动，较长时间交往以及大量资源的投入，并有高度情感涉入，甚至多重连带关系所形成的小圈子。 强关系有助于组织应对环境变化和各种不确定性的冲击，原因在于彼此间经常性的互动和交易中所产生的信任，促进信息共享和交换资源[11]。 弱关系指双方很少发生联系，属于泛泛之交之间的一种关系互动。 弱关系的双方大都是互相不熟悉，并且双方所处的领域有很大的差异性，但是可以通过浅层次的交流向对方传递异质性的信息流，拓宽信息的来源渠道，增加有价值的新资源。

无论强关系，还是弱关系，关系嵌入通过影响经常性的互动和交易中所产生的信任，促进信息共享和交换资源，有助于组织应对环境变化和各种不确定性的冲击[12]。根据资源的特性和内容，Galbreath 将资源分为有形资源与无形资源两类，无形资源主要是指那些非物质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资源，如知识等，有形资源是指可见的、能用货币直接计量的资源，主要包括物质资源和财务资源[13]。 基于资源基础观，能力的形成和作用的发挥以资源为基础[14]。 苏岚岚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由家庭网络、社会网络和产业网络构成的三维社会网络对农户创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且通过创业资源可得性，进而间接影响农户创业绩效[7]。 关系嵌入就像社会网络信息和资源流通的管道，Anderson 提出了衡量关系嵌入程度的相关指标，包括关系持久度、关系质量以及关系强度等[15]。

组织间联系的密切程度和频繁程度与组织间知识获取效果正相关，由强关系生成的信任和其它嵌入性成分对获取新知识、加快信息处理、发现新方法有直接的影响[16]。 社会网络中行动者的联系越密切，相互之间的共识就越多，双方就越容易产生信任，并且在相互信任基础上，知识和信息更容易在个体之间转移和传播[17]。 人际关系网络也是农户信息交流和知识获取的重要途径[18]。在强调人情的中国社会情境下，密切关系更能够对个人、组织产生帮助，进而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源[19]。 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1: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的知识和信息资源获取有正向影响；H2: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的物质和财务资源获取有正向影响。

1. 2 农民创业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能力的影响

创业的实施首先需要感知和开发机会，而机会的识别、评估和利用这三个环节都离不开对资源的获取和整合[20]。 创业需要来自各方面的资源，农民由于自身资源的限制，无法获得足够数量和质量的创业资源，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创业机会的识别和把握。 Shane 等认为机会识别依赖于创业者拥有的知识和信息，强调了信息资源的重要性[21]。 而社会关系网络是获取创业信息的重要渠道，利用社会关系网络也是创业者识别创业机会的重要途径[22]。 无论是创业机会识别还是创业机会属性的决定上，创业者的社会网络规模均是重要因素[23]。 通过社会网络关系的嵌入，农民创业者获得了新产品、新服务和新市场等知识和信息，有效提升市场识别能力，提高感知市场需求的准确度，进而更有效的捕捉商业机会。 在与亲朋好友、周边市场的接触和交流过程中，农民创业者也会获得农业生产、企业管理、市场经营等方面的经验知识和信息，有利于农民创业者在实践中提高自己的生产水平和制定合理的经营战略。 知识和信息资源等无形资源获得，不仅有利于农民创业者提高市场机会识别能力，也有利于农民创业者提高生产经营能力。

在农户的创业经营活动过程中，农户间的频繁联系、彼此信任和规范，有利于农民生产经营能力的提高[24]。理论上而言，亲朋好友之间的联系越多，信任就越高，农民创业者越容易获取创业所需的信息、技术、资金等资源。 资源禀赋是影响创业者机会识别能力的关键影响因素，对于资源比较贫乏的农民创业者更是如此[25]。 如果能够从创业网络中获得创业所需的资金、技术、设备等资源，农民创业者将对创业更有信心，更加主动识别和开发创业机会。 良好的物质资源和资金途径，对于农民创业者而言，将拥有更好的创业条件和资源配置能力，这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民创业者对创业项目的生产经营能力。 可见，物质、财务等有形资源的获得，不仅有利于农民创业者提高市场机会识别能力，也有利于农民创业者提高生产经营能力。 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3:知识和信息获取对农民的创业能力有正向影响；H3a:知识和信息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的机会能力有正向影响；H3b:知识和信息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的生产经营能力有正向影响；H4:物质和财务资源获取对农民的创业能力有正向影响；H4a:物质和财务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的机会能力有正向影响；H4b:物质和财务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的生产经营能力有正向影响。

1. 3 关系理论模型

基于以上的文献梳理和分析假设，资源只有转化为能力，才能体现出绩效，与以往“网络嵌入—资源获取—创业绩效”逻辑不同，本研究更加关注创业能力的提升，探究关系嵌入影响农民创业能力的路径，由此，构建了“关系嵌入—资源获取—创业能力”关系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2 研究方法、数据来源与变量测量

区别于一般工商管理部门对企业或者个体创业的界定，苏岚岚等将农户创业界定为具备一定创业资本和能力的农户(家庭)在寻找与开拓市场空间的基础上，通过重组各项生产要素资源、开辟新的生产领域或创新经营形式，以达到自身利益最大化和扩大劳动力就业的过程[7]。 具体表现为广义上创办了家业和创办了事业的群体性创业活动，主要包括:传统农业的规模化经营、新技术应用、新产品推广、开展新业务等。 根据区域的不同，农民创业可分为，农民进城创业和农民农村创业；根据行业的不同，农民创业又可为，农业创业和非农创业。 本文主要关注农民的农村创业行为，在样本选取时要满足下列条件:(1)创业者是农村户口；(2)创业地点在农村或乡镇；(3)创业项目是在传统农业基础上的扩展和延伸。 因此，本文把农民摆脱自给自足经济，为满足市场需求所进行的扩大生产行为均纳入农民创业范畴，比如，流转土地扩大种养殖面积、参加订单农业等，剔除农业生产仅仅是满足自家需求的农民。

2. 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自浙江省农户创业就业的问卷调查。 在区域选择上，我们的调查样本选自浙江省内的衢州、湖州、温州、宁波、金华、嘉兴等地的农民创业者。 在关系嵌入、资源种类和农民创业能力的评价上，我们主要借鉴成熟量表。 在问卷发放方法上，我们采用直接走访发放问卷，填写好当场收回问卷的方式。 我们共发放问卷219份，回收219 份，其中剔除掉选项重复严重的问卷16 份，得到最终用于实证分析的问卷203 份，有效率为92.6%。

农民创业者性别和年龄基本情况，见表1。 从性别上看，农村的农民创业者以男性为主，占比61. 6%；从年龄分布看，40 ～50 岁区间段占比最大，达到38. 4%，加上50岁以上的人数占比21.2%，两者比例之和达到62. 5%，这一定程度上说明农村就业人口年龄总体偏大，这与农村空心化，年轻人外出打工居多有关。 30 岁以下的农村创业人口，只占15.3%，可见农村发展年轻人还是缺乏的。

表 1 样本农民创业者基本情况

2. 2 变量测量

为确保测量指标的效度和信度，本研究尽量采用国内外现有文献已使用过的成熟量表，在根据农民农村创业的特点和浙江实际情况对部分题项进行了修改和补充。 问卷的设计采用5 级Likert 量表打分法，每个项目有5 级选择，分值越高，效果越好。 具体的测量题项及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2 所示。

2. 2. 1关系嵌入

本文关系嵌入用关系质量、关系强度和关系持久性来3 个维度来测量；主要参考了苏岚岚、刘思亚和Dhanaraj et al.对关系嵌入的测量方法，共有3 个测量问项[7，26，27]。

2. 2. 2创业资源

根据Galbreath 的资源划分标准，本文将创业资源分为两大类:知识和信息资源、物质和财务资源[28]。 知识和信息资源，主要是考察农民创业者的无形资源的获取能力。 物质和财务资源，主要考察农民创业者的有形资源的获取能力，主要关注农民创业者能否以较低成本获得资金、技术资源、人力和设备等物质资源。

2. 2. 3农民创业能力

机会能力。 De Nobel 等提出的创业能力量表中，有机会识别能力和机会开发能力来表征机会能力[29]。 借鉴该量变，唐靖和姜彦福等结合国内创业具体情境进行了相关实证研究[30]。 庄晋财和芮正云等又作了进一步的修改，结合农民创业的特点，适当降低了机会能力的评价标准。 本文在以上学者的基础上，选定了机会能力评价的3个题项。

生产经营能力。 农民生产经营能力指的是农户基于一定的生产经营现状基础上的农产品生产能力和经营能力的总和。 结合有关农户生产能力、经营能力的研究进行生产经营能力的测量，主要参考了徐勇、崔宁波和韩磊磊关于农户生产能力和经营能力的测量方法，共有5 个测量问项[31～33]。

3 关系嵌入、创业资源获取对农民创业能力的影响路径分析

3. 1 变量的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文对关系嵌入、知识和信息资源、物质和财务资源、农民创业能力等变量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分析结果见表3。 通过SPSS 20.0 对样本数据进行信度检验，发现各变量的 Cronbach’s α 系数均大于0.7，说明该量表具有较好内部一致性，即通过信度检验。 同时，量表中各测量指标因子载荷因子均大于0.5。 同时，所有潜变量对应的KMO 统计值均大于或接近0. 6，且Bartlett 值检验结果的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表明文中的调查数据适合做因子分析。

3. 2 样本变量的相关关系

关系嵌入、知识和信息资源、物质和财务资源、机会能力和生产经营能力5 个潜变量的相关系数如表4 所示。关系嵌入对获取知识和信息资源有显著影响(γ 为0.354，p＜0. 01)，假设H1 得到验证；同样的，关系嵌入与物质和财务资源的获取显著相关(γ 为0. 327，p＜0. 01)，假设H2 得到验证。

农民获取的外部资源有助于提高农民创业能力。 知识和信息资源的获取与农民的机会能力(γ= 0. 449，p ＜0.01)和农民生产经营能力(γ=0.745，p＜0. 01)均显著相关，假设H3a、H3b 得到验证。 同样的，物质和财务资源的获取与农民的机会能力(γ=0. 398，p＜0. 01)和农民生产经营能力(γ=0.693，p＜0.01)均显著相关，假设H4a、H4b得到验证。

可见，基于相关关系和显著性水平，H1、H2、H3、H4四个假设均得到了验证。

3. 3 验证性因子分析

运用AMOS 24.0 对样本数据进行模型验证，输出的模型图和模拟拟合指数见表5，结果表明，各项指标均满足或接近模型的基本要求。

运用AMOS 24.0，对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中各个潜变量的因子载荷见表6。 从中可以看出，参数的标准估计值满足大于0.5 的要求。 由此可见，验证性引子分析得出的因子模型效果较好，能够较好地拟合数据。

3. 4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运用AMOS 24.0 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见表7 和图2。 表7 中各项拟合度指标，均好于或很接近临界标准，说明模型拟合情况基本达到了适配标准。

3. 5 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能力的影响路径

通过以上的分析，表8 总结了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能力影响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假说检验结果。

根据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能力的影响结构方程模型的估计结果可知:

表 2 变量测量题项及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 3 变量因子载荷和可靠性检验结果

3. 5. 1关系嵌入对农业创业的资源获取有显著影响

农民嵌入的社会网络越好，获取创业所需的资源越有利；关系嵌入对于农民获取知识信息资源和物质财务资源上，两者差异不大。 好的关系网络，既能帮助农民获取想要的创业知识和市场信息，也能获取创业所需的基本物质条件和资金支持。

3. 5. 2相对于物质和财务资源，知识和信息资源提高农民创业能力的作用更为显著

这一结论与表4 相关分析得出的结论一致。 创业能力，包括机会能力和生产经营能力。 这些能力更多的体现在农民的个人素质，以及学习能力，接受更多的外界知识和信息资源，农民在创业过程中更善于把握市场机会，提高自己的生产与经营水平。 调查所在的浙江省，经济相对较为发达，留在农村或者回到农村的创业者，已不完全是传统的农民，更多的是拥有知识、带着技术的新农民。 比起传统类型的农民，他们思维更活跃，更关注新技术和市场需求的变化。

表 4 各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

表 5 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度指数

表 6 关系嵌入对农民创业能力影响模型因子载荷

表 7 结构模型适拟合指标

表 8 假说检验结果

3. 5. 3物质和财务资源，提高农民创业能力的作用有限

这与根据表4 相关关系得出的结论一致，物质和财务资源对农民创业能力有影响作用，但显著程度不同，相关分析中显著性水平更高(p=0. 01)，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中，这一影响并不显著(p=0.056)。 相对于简单的相关分析，结构方程更适合多变量、多路径分析，因此，本文倾向于后者的结论，即认为:物质和财务资源，提高农民创业能力的作用有限；尤其在创业机会能力，需要更多的知识、技术和信息。 农民创业，需要物质基础和资金保障，但是不是有土地、有生产资料、有钱等就一定能提高农民的创业能力呢? 从本文的研究结果来看，答案是不一定的。 随着市场的发展，农村改革的深入，农村创业者面临着更多的竞争和市场不确定。 农村创业者要获得成功，需要对市场的准确把握、生产过程和销售有效管理，更多的需要农民创业者持有开放的心态，不断的学习和实践。相对而言，物质和财务资源，对于农民提高生产经营能力的作用更大，主要是有了资金的保障，就能购买更好的生产资料，有利于提高生产效率和管理能力。

4 结论与启示

乡村振兴，农民要致富，要发挥农民的主体地位，提高农民的创业就业能力。 通过自己的社会网络，农民获取创业资源，提高自身的创业能力。 通过实证分析，关系嵌入影响着农民对外部资源的获取，包括知识和信息资源、物质和财务资源。 农民获取的资源与农民创业能力(包括机会能力和生产经营能力)显著相关，知识和信息资源对创业能力的影响更为显著。 这与之前学者的研究略有不同，如庄晋财和芮正云等通过研究，认为知识资源对农民工创业能力的影响作用小于运营资源。 造成这样的差异，与调查区域和样本的差异有关，在经济较发达的浙江省，留在农村创业就业的大多是返乡创业者、种养殖大户、或者参与订单农业的农民等，为满足要求更高的市场需求，面临着农业的转型升级压力，知识和信息资源显得更为重要。

本研究的实证分析结论对于了解当前的农村现实和制定农村创业扶持政策有着重要的启示。 (1)关系网络的构建，应加强沟通，增进信任，提高网络质量，有利于农民获取创业资源。 在建设新农村的过程中，面临着原有乡村社会资本的式微，需要加强农村的文化建设，改善村级社会网络，培育新的社会资本。 (2)鼓励农民创业就业的过程中，应更加重视农民知识水平和从外部社会获取信息能力的重要性。 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吸引了大量的农民进城创业就业，农村空心化，出现“993861”现象。 随着国家对农业的支持和农村创业的鼓励，吸引了一批新的农村创业者，作为新一代农民，眼光更高，水平更好。 扶持新一代农民创业者，在原有政策和资金支持基础上，要加大信息和技术的支持力度，提供更高层次的农民培训课程。 (3)结合农村特有的地缘文化，农村“熟人社会”、“圈层差序”人际关系格局，由于熟悉当地的人文社情，关系更为密切，返乡创业者更容易与村民沟通，有利于资源的整合，便于创业的实施。 乡村振兴，应该鼓励乡贤、农民工返乡创业，吸引工商资本下乡，给农村的发展注入更多的创业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