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集聚和TFP变动的新疆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分析

◆李天然

通过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居民收入大幅度增加，消费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精神需求成为拉动消费的主要动力源之一，旅游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新疆无论是人文旅游资源还是自然地理地貌地质旅游资源，开发潜力巨大。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加速推进，新疆和新区建设效果显现，尤其是以交通物流为重点的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新疆旅游业进一步融合到新疆核心区建设，已经成为推动新疆经济发展的优势产业，成为与沿线国家人文交流的重要联动产业、提高新疆对外开放度、参与国际产业竞争的窗口产业。

新疆旅游产业虽然有了长远的发展，但是发展水平还比较低。十九大报告强调经济发展要走高质量高效发展之路。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创新驱动，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新疆旅游业发展现状来看，旅游收入增长速度较快，旅游人数年年刷新高，但是从直观的观察来看，与高质量高效发展的要求有一定的差距。从新疆目前的旅游大发展战略来看，如何快速提高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高效发展能力，使旅游产业成为新疆对外开放的重要产业基础，也是需要认真讨论和思考的问题。本文主要基于上述考虑，对西北五省中的新疆旅游产业集聚程度、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定量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如何进一步提高产业集聚度，实现旅游产业高质量高效发展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一、文献综述

按照马斯洛（1943）在《人类的动机理论》一书中从心理学角度提出了需求层次理论，后来被经济学家纳入到消费心理领域，发现随着人均收入的提高，人的需求将以精神需求的满足为重点，而旅游产业正是在此背景下开始迅猛发展。国外学者关于全要素生产率与旅游产业集聚的研究比较多。Balaguer[1]（2002）认为，旅游产业集聚对于提高产业竞争力和拉动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Lafferty、Anthony Van Fossen[2]（2005）通过实证分析得出，旅游产业的集聚能有效减缓旅游目的地的衰退；Brida（2010）等[3]与Schubert（2011）等[4]通过旅游消费、汇率指数和GDP探究了经济增长与旅游收入两者之间的关系得出，旅游产业集聚能有效地带动产业发展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并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国内对于旅游产业集聚与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相对较少，更多关注的是制造业产业集聚与全要素生产率两者之间的关系。汪彩君[5]（2011）等研究了制造业产业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发现两者并不完全是正向关系，并将集聚类型分为过度、适度以及推进，过高的产业集聚度会导致生产效率的下降。鹿坪[6]（2017）等实证分析我国286个地级市发现制造业的单一集聚会对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产生负向影响，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则应该做到多产业协同集聚。屈小娥[7]（2018）等通过研究制造业行业的面板数据发现，在长期看来产业集聚在部分行业并不会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而是由于拥挤效应的存在使得规模效应并不显著。关于旅游产业集聚方面的研究在国内出现的相对较晚，更多的学者从制造业转移到旅游产业的研究。杨艳[8]（2019）等通过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旅游产业集聚整体表现为促进经济增长，具体促进程度因地区和行业而有所差异。郭悦等[9]（2015）使用2005—2012年全国省级的面板数据，得出结论产业集聚主要是通过提高旅游产业技术效率从而促进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对于旅游产业的技术进步并没有显著影响。张广海等[10]（2016）通过曼奎斯特指数法测度全要素生产率发现其并不表现为稳步上升的趋势，而是波动起伏，其与旅游产业集聚度两者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的关系。王凯等[11]（2016）根据中国31个省区截面数据，并通过技术效率和旅游业集聚的回归分析实证得出旅游产业规模化集中有利于提高产业技术效率，但是企业集聚程度过大则会导致过度竞争和区域承载力的超负荷，进而在生态环境、交通和服务接待能力方面难以协调发展，最终无法有效提升旅游产业效率。

相对而言，新疆旅游产业发展拥有极大的市场需求，然而关于新疆旅游产业集聚与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研究却比较少。王鹏程等[12]（2008）通过主成分分析法研究确定了新疆南疆12县市的集聚中心。甘晓成[13]（2018）等通过区位熵探讨了作为新疆主导产业之一的旅游产业集聚情况。李晨晨[14]（2016）通过研究新疆旅游产业的地区差异和经济互动两者之间的关系，提出要整合旅游资源，围绕旅游核心吸引物从而扩大规模，形成旅游产业集聚。田晓霞[15]（2012）等利用旅游产值区位熵同时构建GEMS模型等探究了新疆喀纳斯旅游产业的集聚情况和集聚态势，并提出了针对性的对策以促进旅游产业的集聚化发展。所以，本文将结合前人研究成果进一步深入研究西北五省中的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和全要素生产率，重点突出新疆旅游产业发展所面临的问题，以及如何针对新疆地区特殊情况实现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

二、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分析

（一）产业集聚测度方法及选择

目前比较常用的产业集聚衡量或测度方法有赫芬达尔指数、区位熵、H指数、基尼系数等。其中，基尼系数所需要的数据要求较高。赫芬达尔指数强调市场份额数据，不太适合于单个区域单个产业集聚度的测度。相比之下，区位熵指数计算简便，能够做到横向和纵向比较。因此本文选择了区位熵指数来测度旅游产业集聚水平。

区位熵（LQ）又称地区专业化指数，反映区域内产业集聚状况，是指一个给定区域中特定产业占有的份额与高层次区域经济中该特定产业占有的份额之间的比值，定量研究产业效率及产业结构。其计算公式为：

其中，Lij表示i区域j产业的产值表示j产业在所有区域内的总产值表示所有区域内的所有产业的总产值。通过LQ值与临界值1的比较，可以衡量产业集聚程度的高低，该值大于1，表明该区域的旅游产业专业化程度比较高，超过区域水平，集聚程度比较高，具有区域竞争优势，发展较快；如果该值小于1则表明该区域旅游产业集聚程度相对较低，处于比较劣势；如果该值越接近1则说明该区域旅游产业的集中度处于更高层次区域在该产业产值的平均水平。

（二）数据来源和说明

本文研究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主要从两个方面来研究。一是从新疆旅游产业本身的集聚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如何变化，即纵向比较分析。二是与新疆在地缘上靠近、特征上相似的西部省份做一个横向比较。由于各个省份数据统计口径不一致，为了解决口径不一致问题，本文数据都是以口径较为一致的2008年作为一个基点，计算2008年到2017年九年的区位熵。以当年的旅游收入为旅游产业产值，把每个省份的当年GDP作为总产值。把全国旅游业收入和全国GDP作为参照值。所有数据均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和相关省份的统计年鉴。

（三）集聚度水平分析

第一、纵向来看，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水平呈不断提高的趋势。2008年新疆旅游产业区位熵为1.368，属于相对集中的区域。2017年这一比值增加到2.546，区位熵比值增幅将近一倍。区位熵增长速率来看，产业集聚度年均增速为7.12%。从图-1中可以看出，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在这九年中表现出两个阶段性特征。2008年到2014年间集聚度保持慢速螺旋上升，在2014年后表现出较快的直线上升趋势。总体趋势来看，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处于不断上升状态。具体看图1。

第二、横向分析来看，与西北五省区相互比较就可以看出，从区位熵绝对量来看，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总量水平低于陕西和甘肃、高于青海和宁夏，排在第三位。从相对变化速率来看，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年均增速为7.12%，陕西为4.31%，青海为6.11%，宁夏为3.11%，甘肃为12.41%。从发展态势来看，甘肃已经实现赶超新疆，青海紧随其后，从新疆的旅游产业集聚度来讨论旅游产业竞争力，在西部五省份来看，其优势地位并不明显，需要进一步得到开发。具体数据请看图2.

图1 新疆旅游产业集聚走势图

图2 西北五省旅游产业区位熵变动

从整体上来看，西北五省旅游产业集聚态势明显，区位熵指数整体表现出递增的趋势。从各省的区位熵指数来看，陕西旅游业集聚态势最明显，但集聚度提升幅度和速度缓慢。其次是甘肃，其旅游业集聚速度和幅度最高。宁夏的旅游产业集聚虽然整体呈现出集聚态势，但在这十年中逐渐疲软，区位熵指数在1附近上下波动，目前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增速较快，在西北五省中位居第二，仅次于甘肃，但是后发优势的发挥需要全面的开发支持。

三、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分析

（一）全要素生产率方法选择

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有增长核算法、生产前沿面法与指数法，其中非参数数据包络分析曼奎斯特（DEA-Malmquist）指数法使用最为广泛。本文选取非参数DEA-Malmquist指数法测算新疆旅游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指数(简称“TFP指数”)，其优点在于无需对生产函数的形式进行假定，也不需要满足参数方程中各项严格的约束条件。

非参数DEA-Malmquist指数法是在非参数DEA模型基础上发展来的动态分析全要素生产率变动的方法。在给定技术前沿面下，通过计算两期生产单元的Shephard距离函数比值来测算全要素生产率变动。为了避免参照技术前沿的随意选择，构造出t到t+1时期的全要素生产率Malmquist指数（TFP指数）：

TFP指数表示的是t+1时期全要素生产率相对于t时期的比值。若比值大于1，说明全要素生产率在该时期有所增长；反之则说明有所下降。

可将TFP指数分解为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指数的乘积：

该等式右边第一项表示技术效率指数（TE），第二项表示技术进步指数（TP）。其中技术效率指数又可以进一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指数（PE）和规模效率指数（SE）。

TFP指数的分解形式表示如下：

TFPch=TEch×TPch=PEch×SEch×TPchj

其中，TEch=PEch×SEch

（二）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2008-2017年这十年中我国西北五省旅游产业的有关数据进行分析。在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分析时需要投入与产出数据。针对我国西北五省旅游业，采用餐饮业以及住宿行业的相关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将餐饮与住宿行业的固定资产投入，餐饮与住宿行业的劳动从业人数作为投入变量，将旅游收入作为旅游业的产出变量进行计算。上述所有的数据来自于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以及各省的统计年鉴等数据。将上述所得到的数据，通过数据包络分析软件DEAP2.1计算Malmquist指数来测度全要素生产率TFP。

（三）新疆旅游产业的TFP指数

根据Malmquist指数来计算的新疆全要素生产率指数表明，新疆全要素生产率年波动很大。从总体趋势来看，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总体趋势是螺旋式下降趋势。2008年TFP指数为1.148，到了2017年该指数为0.938。虽然，每年体现出来的技术进步作用不一致并不能说明整体TFP效率大小问题，但是至少说明在国民经济其他领域不断出现的技术进步对旅游产业发展中的体现程度大小。从表-2中可以看到，2008年到2011年、2015和2016年全要素生产率指数体现程度高于1，说明上述年份旅游产业在技术进步和规模经济效率都达到了相当的水平。具体请看表1。

表1 新疆旅游业TFP指数变动

（四）新疆旅游产业TFP指数的比较分析

这一比较分析从以下两个层面进行。一是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效率到底来自于技术进步还是规模效率。因为全要素生产率不仅仅是一个技术进步带来的效率，还有企业组织和体制环境带来的制度效率。这种技术进步效率可以从依附于资本或劳动力的技术效率和研发知识更新等带来的纯技术效率组成。第二层次是要讨论新疆与西北其他四个省区之间的效率差异到底何在。为此本文对西北五省区相关数据，运用同样的方法进行分解计算。具体请看表2。

表2 2008-2017年间西北五省旅游业TFP指数及其分解

第一、西部五省区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主要来自于引进技术为主的技术效率推动的技术进步和微弱的产业规模效率。从表3可见，西北五省区旅游产业发展中全要素生产率水平差异可能来自于规模效率和技术进步总效率的不一致。从计算结果来看，西北五省区旅游产业发展中规模效率的影响相比于技术进步效率的影响稳定得多。技术进步的作用表现出一种比规模效率更为激烈的波动。从均值来看，旅游产业2008—2017年期间，西北五省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实现了年均5.1%的增长，其增长主要来源于技术进步的年均增长4.8%，规模效率为0.5%。导致从总体技术进步的纯技术效率和技术效率来看，资本体现式和劳动体现式的技术效率贡献率为正，而以研发为重点的纯技术效率反而是负0.2%。这一结果说明，西北五省旅游业TFP增长，主要是依靠体现在资本效率的技术引进带来的技术进步和微弱的旅游产业规模效率。

第二、西北五省2008—2017年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均值分解表3可以看到，新疆、陕西、甘肃旅游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分别增长11.7%、6.9%、20.2%。然而青海和宁夏旅游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却出现了一定的衰退，青海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下降9.2%，宁夏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下降1.4%，其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均有所下降。具体请看表3。

表3 2008-2017年间西北五省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均值及其分解

第三、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效率主要来自于技术进步效率。根据西北五省区旅游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均值分解可以看出，新疆旅游业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年均增速为零，就处于保持不变。表3所谓的技术进步效率达到11.7%，无法通过引进技术或研发投资增长率带动的纯技术效率加以解释，而由于在生产函数中我们把广义制度职能分解为技术进步和规模效应，并不包括宏观政策推动的广义制度环境，因而全要素生产率中体现的技术进步增长主要来自于新疆对旅游产业的大推动政策。这实际上符合新疆的实际，即产业政策导向。仔细考察本表我们会得出上述结论的正确性。即陕西、青海和宁夏纯技术效率也没有增长，但是陕西引进技术带来的技术效率增长快与其他省份，但总的技术进步效率为负的0.6%，这主要是因为陕西长期把煤炭资源作为主导产业，旅游产业得不到适当的政策扶持而出现的宏观政策导向问题。而相比于陕西，青海和宁夏虽然技术引进带来的效率低，但是政策支持带来的广义技术进步效率高于或等于陕西。陕西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完全依靠旅游产业规模效率。而甘肃情况来看，虽然研发为主的技术效率很低，但是由于旅游产业政策扶持和引进技术带来的技术效率综合作用，其技术进步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贡献率较高，达到16.5%。再加上甘肃旅游产业的规模效率，整个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效率达到了20.2%的高水平。

第四、全要素生产率均值说明，新疆旅游业现有规模效率和技术效率已达峰值，要素利用比较充分，如果对新疆旅游产业从规模和技术效率上不做出适当的调整，可能会出现因产业规模不匹配，技术进步跟不上带来的效率下滑。新疆旅游业借力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依靠宏观政策环境有效地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的提出与实施，为新疆旅游产业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新疆旅游业得到了较大发展，其中以技术进步的贡献为主，技术进步年均增长11.7%，而技术进步的关键环节可能是要素配置结构的调整。根据DEA模型的基本原理，纯技术效率分析投入要素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指数等于1代表已有效利用了投入要素。纯技术效率指数小于1代表还未充分利用投入要素。新疆旅游业的规模效率值为1，说明充分利用了现有规模，决策单元的规模效率达到了最优化，但是随着旅游需求的增长，如果不及时调整规模和技术效率，新疆旅游产业后发优势不能够体现出来，也无法满足新疆旅游业大发展的区域发展布局要求。

四、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和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

理论上，产业集聚度会提高全要素生产效率。因为集聚度直接影响着全要素生产率的规模效率。因而许多学者在全要素生产率和集聚度之间建立回归方程，计算出了产业集聚度的每个百分比提升对全要素生产率有多大影响。本文也是按照这一思路对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和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回归。很遗憾的是新疆的全要素生产率和旅游产业集聚度之间不存在很大关联性。我们通过对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数据和旅游产业集聚度—区位熵数据进行回归发现关联系数约为0.29，是弱的正向关联，但回归结果不通过检验。为何会出现这一现象，本文给出如下解释：

第一、直观解释来看，新疆以区位熵计算的旅游产业集聚度不断上升，而全要素生产率表现出周期性变动特征。但是从长期的线性趋势图来看，新疆的旅游产业集聚水平的提高快于新疆旅游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上升趋势。在变动过程特征不一致肯定会导致二者之间的内在关系无法以直接定量化的方式发现。

第二、正如新疆全要素生产率分解所显示，新疆旅游产业在规模效率和技术效率几乎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出现技术进步，而这一由政策支持环境带动的技术进步进而带动了全要素生产率。说明旅游产业集聚虽然在增加，但是没能够有效形成旅游产业规模效率，所以无法影响全要素生产效率。

图3 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和全要素生产率走势

第三、产业集聚度是一个过程，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必须在达到一定的集聚规模之后才能产生正面作用。目前新疆旅游产业集聚正处于向着形成规模效率的临界点冲击的阶段。如果不能够突破这一临界点，产业集聚度产生的规模效率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起不了作用。从西部五省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均值分解来看，甘肃和陕西产生了规模效率，而这两个区域的旅游产业集聚度数据都在3以上。说明对于条件相似的西北五省区而言，旅游产业集聚度要发挥作用，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其按照区位熵计算的集聚度要达到3以上水平。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新疆具有丰富而独特的旅游资源，发展旅游产业的前景十分广阔，但是新疆面积较大，旅游产业发展尚处在起步阶段，与旅游发达省区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与新疆丰富的旅游资源优势相比，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一般而言，产业集聚能够带动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但是本文发现，对新疆的实际而言，两者之间没有明显的联系，新疆旅游产业TFP效率主要来自于技术进步，产业集聚度还没有产生促进TFP的规模效率。具体而言：

第一、本文发现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增长较快，保证了满足新疆旅游需求所需的产业规模，但是旅游产业集聚度还不足以产生规模报酬递增的效率规模。新疆旅游产业集聚度还没有突破能够产生规模效率进而带动全要素生产效率的临界点。说明新疆在推动旅游业大发展过程中应适度调整产生集聚效应的政策工具。

第二、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波动很大。究其原因在于构成技术进步效率的技术效率和纯技术效率变动不大。技术进步完全依靠政策支持这一广义技术进步要素推动。因此政策扶持力度的大小决定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大小，进而表现出周期性波动特征。这说明政策扶持的同时，如何把政策切实变成资本和劳动来体现出来的技术效率和研发创新体现出来的纯技术效率，从而系统推进技术进步总体效率对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率成为重要政策取向。

第三、与西北五省区旅游产业集聚度和全要素生产率均值分解比较来看，新疆旅游产业竞争力主要依靠政策扶持来维持的。如果不能够产生规模效率和技术效率，在西北五省区旅游产业竞争力中失去优势，新疆旅游业的后发优势就得不到巩固。

（二）建议

第一、加大新疆旅游业集聚程度的政策扶持，提高旅游企业的规模化经营，提高旅游企业资源配置效率。为此，本文认为应该在目前大扶持政策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微观层次的旅游相关企业的规模化经营政策支持。

第二、新疆旅游产业政策总体方向应该是推动旅游产业的集群化发展。集群化发展强调旅游产业链各层次的市场结构政策协调。由于旅游产业涉及到餐饮住宿、旅游资源开发、交通信息基础设施以及提供具体旅游服务的企业层次，不同环节的供给主体所处的市场结构不同，要提供针对性的以市场结构调节为主的政策供给。

第三、新疆旅游产业全要素生产率中技术效率的提升需要在旅游产业相关领域的资本投入和劳动要素投入上更加注重技术和能力。这就要求旅游产业在供给主体的资本更新、人才引进或培育等方面要加大先进技术设施设备的引进，高级管理和经营型人才的引进和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