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及其拘囿

2020-05-08 08:55曾宪章易秀娟
关键词:局限性

曾宪章 易秀娟

摘  要:著名戏剧家熊佛西主持的定县农民戏剧实验是当时中国戏剧的实践探索和转型突围,尽管取得了明显成绩,但是从戏剧观、实验效应、戏剧理论、后续发展等方面也存在相当局限:改良思想与戏剧观无法自洽调和的内在悖逆,地域集束化强效应和总体边缘地位的尴尬,境界格局受限的表象化理论阐释以及国难背景下的收缩与救亡图存的转向。深入审视和深刻反思其局限性和变化,有助于我们肯定定县农民戏剧实验对当时文艺大众化等戏剧运动有力推进和戏剧形态有效丰富的实绩,以及对中国戏剧发展道路的持续思考。

 关键词:熊佛西;农民戏剧实验;局限性

Break through and constraint

——Reflections on the limitations o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easant drama experiment in Xiongfo-xi ding County

ZENG Xian-zhang  YI xiu-juan

(Hubei Polytechnic Institute,Xiaogan,Hubei432000,China)

Abstract:The experiment of farmer drama in Ding county, presided over by the famous dramatist Xiong Foxi, was the practice explor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breakthrough of the Chinese drama industry at that time. although the obvious achievements were made, there were also considerable limitations in the aspects of drama view, experimental effect, drama theory and follow-up development: the internal paradox between the improvement thoughts and the drama view; the strong effect of regional cluster and the embarrassment of overall marginal status; the apparent interpretation of limited pattern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ontraction and salv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ational disaster. In-depth examination and deep reflection on its limitations and changeshelp us to affirm the performanceof the farmer drama experiment in Ding county. It greatly promoted the popularization of literature and art and other dramatic movements at that time,enrichthe drama form, as well as the continuous thinking on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Chinese drama.

KeywordsXiong Foxi; the Farmer Drama Experiment; Limitations

著名戲剧家熊佛西主持的农民戏剧实验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河北定县乡村建设实验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九三二年初春,熊佛西以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戏剧研究委员会主任身份,带领一批北平国立艺术学院戏剧系师生奔赴河北定县乡村建设运动实验区,进行以农村农民为主要题材对象、历时五年的农民戏剧实验,取得突出成绩,但也存在以下局限。

一、改良思想与戏剧观无法自洽调和的内在悖逆

这种内在悖逆主要体现在熊佛西改良思想与戏剧观的自我矛盾。晏阳初在河北定县的乡村建设实验及其所倡导的平民教育运动是一场改良主义性质的运动,试图通过小范围、渐进的改良来推动历史的发展,有其一定意义,但是,他将社会病症当成病原,其实是本末倒置,难以对社会制度的变革产生根本有力的影响。晏阳初在指陈平民教育运动的性质时曾表明其超然宗派、党派和主义的态度,认为“平民教育乃全民众之教育”,若非超然,“则运动范围必因之而缩小,不能称为全城平教运动。[1]”这种自我主观的超然思想基本框定了平教会同人的范围,也必然影响他们的思想倾向和情感态度。熊佛西受晏阳初之邀将定县作为农民戏剧的实验地,自身也受其影响,由此导致熊佛西在定县创作的农民戏剧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陷(部分体现在其同人身上),也充分暴露了他崇奉的改良主义思想和遵循现实主义创作手法之间的内在抵牾,他在创作时不得不两端兼顾、尽力维持平衡,结果往往前面绚烂而结局庸常,给人头重脚轻的感觉。究其原因:一方面,他深入农村,接近农民,认识和体悟到农民受官绅欺压的痛苦和郁积于心的愤懑情绪,社会矛盾不断尖锐,阶级斗争已如星星之火,必成燎然之势。另一方面,他却依然标榜自己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身份,试图以教育和改良的渐进变革来影响社会,试图在戏剧作品中与无产革命、阶级斗争保持距离,以致戏剧冲突从开端、发展和高潮都表现的是尖锐的阶级矛盾和对立,具有较强的人民性和斗争性,富有气势、力量和较强的艺术感染作用,但是在最后结局中却安上一条软绵绵的阶级调和的尾巴,极大地冲淡削弱了作品的思想性和战斗性。因此,每到关键时刻,农民和社会黑暗势力的矛盾冲突达到高峰,剧作家都能峰回路转,自觉回到维持“现社会的秩序”的轨道上。这虽然一定程度表现了尊重所谓法律与秩序的民主法制思想,但是在血雨腥风的旧中国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种倾向在《屠户》、《过渡》、《鸟国》、《龙王渠》等定县主要剧作中都有所反映。如《屠户》中作恶多端的孔大爷最后被交给政府处理;《牛》是安排衙门让农民群众把王四保释出来;《过渡》的最后一幕,乡民要痛打胡船户及其爪牙王善文时,巡警出现了,似乎事情在所谓好政府、贤能官的手中圆满解决;《龙王渠》也是惩恶扬善、皆大欢喜的结局。回避阶级矛盾和斗争,逃避社会革命烽火,把矛盾的解决寄托于现行的政治和法律,似乎成了剧作家解决最终矛盾的固定程式,一定程度上是回到衙门清官、大团圆等旧戏的窠臼。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后期的社会历史背景下,还抱着以简单的阶级调和代替尖锐的阶级斗争的庸常哲学和艺术人生态度,对一个杰出的戏剧家而言,不能不说遗憾,这也可以看出熊佛西所受思想影响的多元复杂。和当时田汉、洪深等左翼戏剧家的剧作相比,熊佛西的差距是较为明显的。田汉的《一致》、《火之跳舞》、洪深的《农村三部曲》,以及其他夏衍、陈白尘等人的创作,阶级意识强烈,左翼倾向鲜明,作品的社会意义因此得到极大的拓宽和加深。这说明一个剧作家如果不能紧跟时代思潮,他就会在某些方面落后于时代,有被时代抛弃的可能。

从戏剧思想的来源上看,熊佛西既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戏剧艺术的影响,又亲身感受和系统地学习了西方文艺及戏剧理论,他是中西文化共孕的艺术早产儿,爱国与爱艺术并存的直感型戏剧家。在直逼现实与逃离现实之间,在激进与改良之间,他以一种非先验的、自由的心态对待和处理,结果往往带来更大的精神苦闷和内心挣扎。他乐观地对待人生,希望过一种纯然的艺术生活,但是时代的风潮又往往将他推向现实矛盾的风口浪尖。他不愿作出更多的选择,却又不得不选择更多。因此,种种因素形成了他既稳定又游移;既割裂又统一的复杂戏剧观。他终其一生都抱着戏剧“为人生”的理念,却因为受改良思想的影响时时滑向“为艺术而艺术”的轨道(特别是早中期更是如此);在实际创作中他坚定地把握住戏剧思想性与艺术性相统一的戏剧观,任何时候都不否定和摈弃戏剧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但是在正式的理论阐述上他又似乎将戏剧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时而强调为人生,时而强调为艺术,追求灵肉一致及超然的梦,有意模糊二者之间的关系,采取一种折中的态度:“你说对,他们似乎都对,你说错,他们似乎都错。[2]”很大程度上这是世界观和艺术观的矛盾龃龉带来的,幸亏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和民主思想拯救了他。熊佛西最终从动摇走向坚定,从资产阶级自由知识分子走向革命民主主义者,戏剧思想较以前具有更加丰富深刻的时代内涵。二、地域集束化强效应和总体边缘地位的尴尬

大革命失败后,革命形势更加严峻,革命文化也在和国民党文化围剿对抗中不断走向深入和发展壮大。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随着无产阶级文艺和无产阶级戏剧口号的提出与传播,一批杰出的戏剧工作者会聚在左翼文艺的旗帜下,走上了革命文艺的道路。田汉、夏衍、洪深、欧阳予倩等人成为文艺界的风云人物和执牛耳者。田汉在白色恐怖的危难时期,一再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完成了从一个戏剧家向革命战士的身份转换,驰骋于左翼戏剧界。夏衍创作了多部政治寓意和艺术表现完美融合的戏剧,尤其是多幕剧《上海屋檐下》,在平凡的生活中突現鲜明的时代感和进步的政治倾向,引起社会各界的巨大反响。洪深在接受无产阶级思想影响后,创作了由《五奎桥》、《香稻米》、《青龙潭》组成的《农村三部曲》,反映了农村经济的破产,农民的苦难生活以及农村社会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斗争,是体现左翼戏剧成果的力作。欧阳予倩的爱国民主思想也在发生遽变,他在考察欧洲戏剧回国后,很想到中央苏区去投身革命却未能成行,毅然参加了反蒋抗日的福建人民政府。丁西林先生被誉为“独幕剧的圣手”、幽默喜剧大师,写出了多部体现他出色的幽默才能和高度的戏剧艺术技巧的剧本,却在搁笔近十年后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期写出了带有较强抗战色彩的独幕剧《三块钱国币》,成为抗战时期国统区的优秀进步剧作之一。

在左翼文艺如火如荼、欲一统天下的时势下,熊佛西等人的农民戏剧实验在客观情势上形成了和左翼大众化文艺鼎立之势,也深刻体现和暴露在当时戏剧论争中。革命与改良在一部分左翼人士看来势同水火,农民戏剧实验被视作文艺的歧途,决不会有光明的前景。但是历史情势的多维复杂往往更富于戏剧性,定县农民戏剧实验很快就在中国戏剧界、尤其是北方演剧界产生了强烈反响。当农民戏剧的集大成之作《过渡》演出之后,更是把整个实验推到巅峰状态。各大报刊刊登专题报道,众多戏剧家如田禽、张季纯、陈豫源等多人亲临观看,引起心灵震撼和强烈共鸣并著文推赞。国内其它地方从事乡村建设和平民教育的同人如阎哲吾、谷剑尘等人也增强了开展民众戏剧或教育戏剧运动的信心。熊佛西自身也受实验成果的鼓舞,其弟子杨村彬甚至将农民戏剧实验视作代表大众化戏剧的主潮。可见农民戏剧实验团体不但不谦虚主动地向进步的左翼戏剧示弱并靠拢,反而有以成绩骄人之嫌,自然激起左翼阵营的对抗。尽管熊佛西雄心勃勃、脚踏实地地埋头农民戏剧实验,也的确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但是实验的社会效应和辐射范围仍然有限,总体处于边缘地位。在风云激荡的时代大势、左翼戏剧和职业戏剧等围场圈地的历史境遇中,农民戏剧的生存空间离开了熊佛西还很难进行复制和仿效,除了定县这块特定时空,其它地方几乎没有大规模的、新兴的农民戏剧活动。当然,日寇的入侵也是实验中断并受损的重要因素,切实有效的推广实践工作无疑制约了农民戏剧的持续发展之势。不仅如此,熊佛西还一直因为改良思想而受到左翼人士的批判,农民戏剧的生长空间及熊佛西个人的戏剧艺术天地被极大地压缩和边缘化,都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实验的整体成效。

三、境界格局受限的表象化理论阐释

“每一部艺术作品一定要在对时代、对历史的现代性的关系中,在艺术家对社会的关系中得到考察”[3]。只有以理性活动的方式对感性活动的成果进行审视,以逻辑思维的方式对艺术思维的成果进行研究,通过品评优劣、指陈得失、明辨异同、估定价值,才能从一般性的文艺活动和现象中总结出普遍性的规律,更好地检验和指导文艺实践。古罗马的文艺评论家贺拉斯在《诗艺》中曾经把创作比做“钢刀”,把评论比做“磨刀石”。带有思辨性和审美性的鉴赏与批评不仅有助于本身,还有助于文艺理论和文艺史的提升。

熊佛西是一个戏剧活动家,也是一个戏剧理论家,他的戏剧实践和戏剧理论如舟车之双轮,共同构成他戏剧生涯的精彩篇章。还在早期,熊佛西就有《佛西论剧》、《写剧原理》等理论著作。《佛西论剧》是论文结集,在西洋话剧刚刚引入,中国话剧开始起步的阶段,《佛西论剧》起到了初级戏剧教科书的作用,是新型戏剧启蒙读物。《写剧原理》因为是熊佛西在北平戏剧系编剧班的讲稿,充分考虑了教材的体系性与理论性,集中体现了熊佛西“趣味中心论”和“单纯主义”的戏剧美学观点。《戏剧大众化之实验》是定县农民戏剧实验的实录和理论总结,提供了许多关于农村题材剧本的创作及农民演剧方面的独特经验,是实践经验的总结和理论阐发,也可以视作实验的科学报告,构成实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它综合了熊佛西多年的实践经验和理论思考,是熊佛西理论著作中体系最为完备、论述最为充分的一部。该书内容涉及实验的动机、剧本、剧团、剧场以及演出等诸多问题,还有农民戏剧与农民教育、推行或制度问题,较全面地反映熊佛西的戏剧思想,代表熊佛西理论上的最高成就,对中国戏剧的现代化、民族化、大众化具有重要意义,为后人从事农民戏剧活动提供了系统的、可资借鉴的经验,实验成果对于现代世界戏剧的发展也不乏借鉴作用[4]。毋庸置疑,这些从扎实的实践经验中得来的理论精髓为农民戏剧以及中国戏剧的发展提供了借鉴和启悟。同时,平教会也编辑有《过渡演出特辑》和《定县农民戏剧之实验》等具有资料性和理论性的出版物,起到一定宣传推介作用。

不过,熊佛西等人的戏剧理论更多地注重于戏剧大众化实验操作层面的总结,从戏剧本体论的角度来观照农民戏剧还嫌不足。有学者近年指出,熊佛西的农民戏剧实验“从规模看,从影响看,或者从最大限度扩张戏剧本身原具的功能看,非但都是莱因哈特和梅耶荷德难以企及,在事实上已接近于在西方迟至‘二战以后才形成的最新戏剧流派:环境戏剧。也就是说,戏剧学者如果认真考察,也许就会发现,这位叫熊佛西的中国现代戏剧家,很可能是在‘环境戏剧还没有成为一个派别之前,已经把环境戏剧的理论付之实践并且初战告捷的一位先锋。[5]”由于历史没有给熊佛西更好的实验基础和条件,导致实验难以为继,加之主持实验者似乎缺乏构建世界新的戏剧理论的宏大气魄和境界格局,使其不能勇于站立在世界剧坛的潮头浪尖,从而失去了一次难得的与西洋话剧平等对话的机会。另外,乡村建设与文艺大众化、农民戏剧之间的相互影响还有待深掘,不能不说是又一种遗憾。

四、国难背景下的收缩与启蒙救亡的转向

《过渡》、《龙王渠》等创作和演出是定县农民戏剧实验趋于成熟的标志。戏剧实验的成功尤其是新的戏剧演出法所产生的轰动效应进一步激励了熊佛西等人的决心与信心,他们试图将这种农民戏剧的模式复制推广到整个定县农村乃至更大的范围。在一次《龙王渠》的演出前,熊佛西曾经作了一个题为“农村戏剧的现状和未来”的演讲,真情表露出自己的心迹,盛赞农民戏剧的灿烂前景,提出宣传推广计划,他特别强调要借助体制的力量来发展农民戏剧,希望通过政治力量的介入来普及戏剧艺术和戏剧教育,在制定周密计划的前提下,保證全国人们都有学文化、受教养的权利,包括剧作、剧场建筑以及演出等涉及到农民戏剧的多个方面[6]。由此可见,熊佛西从事戏剧工作的雄心和抱负。在《过渡》演出后, 熊佛西还准备组织剧团南下巡回演出,但是由于芦沟桥事变的爆发,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肆意践踏我国土,随着定县沦陷,他们失去了农民戏剧实验的根据地,熊佛西的宏伟计划也只能宣告搁浅。

晏阳初的乡村建设运动因为日寇侵略不得不异地进行,熊佛西的农民戏剧实验也受客观环境所限呈现收缩和转向之势。实验虽然终止,但是实验的精神理念和新的演剧方法并未泯灭,它们在新的历史时期以新的途径和方式表现出来,着力为全民抗战服务。当时,整个中国戏剧界都汇聚在抗日的旗帜下,戏剧家们深入工厂、农村、军营进行鼓舞民族士气、抗击帝国主义的演剧宣传,这些演剧活动从剧本编写、演剧方法上与熊佛西的实验有一定相似性,可以看出其中的相互启悟和精神延续。此时,处于抗战大后方的熊佛西,尽管不能进行有计划的系统的农民戏剧实验,但是只要有可能,他就不失时机、因地制宜运用较为成熟的“新式演出法”。所不同的是戏剧的题材、主题更加贴近抗战,数量庞大的演员及观众也不仅仅是农民,剧场是更为纯粹的大自然,舞台是开放式的城市街道和工程工地。抗战初期,熊佛西在成都担任四川省戏剧学校校长,他同四川剧校同人合作,先后写出了《抗战儿童》等剧作,对于启发民力,动员民众参加抗战起到很好的宣传鼓动作用。一九三九年,熊佛西在四川双流机场为一万多名修筑飞机场的民工演出三幕剧《后防》,一万多名正在修建飞机场的民工既是观众、又是演员,所有的人一起呐喊歌唱,气势恢弘,场面壮观,以至四川省剧校的学生感到整场戏就好象是“和一万多群众向着残暴的敌人作有力的示威”。采用在定县实验的新剧场和新演出法在新的环境中仍然产生了良好反响[7]

总之,熊佛西是一个大知识分子,进过大学,留过西洋,但是他出身农村,始终保持本色,一生关注下层劳动者的生活和命运,以戏剧为武器为他们鼓与呼,他具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和民主思想,尽管与同时期的左翼文化界人士相比他始终未能站立在时代的潮头浪尖,其戏剧理论和实践存在明显局限性,但是他在历史风云中于艺术上不断创新,政治上日趋进步,其个人品质和伟岸人格令人感怀。熊佛西的戏剧思想一贯讲求社会功利,同时注重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统一,定县农民戏剧实验,更是当时文艺大众化的一次新尝试,探索出一条和当时大众化文艺不同的、具有异质性内涵特征的新路径新方法,是对当时各种戏剧运动、戏剧形态的有效丰富与补充,成绩有目共睹,直到今天都有一定现实意义,值得我们戏剧界和文艺界学习借鉴。

参考文献:

[1]马秋帆,熊明安.晏阳初教育论著选[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9.

[2]熊佛西.佛西论剧[C].北平朴社,1928:18.

[3]别林斯基.别林斯基选集·第三卷[G].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595.

[4]朱云涛,李伟.熊佛西戏剧理论的独特贡献及其现实意义[J].江西社会科学,2005,(2):230-239.

[5]马明.名彪剧史,并世无第二人[J].戏剧艺术,2000,(6):21.

[6]孙惠柱著,沈亮译.熊佛西的定县农民戏剧实验及其现实意义[J].戏剧艺术,2001,(1):5-24.

[7]陈多,袁化甘,丁罗男等编选.现代戏剧家熊佛西[C].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13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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