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影响因素探析

2020-04-29 16:39夏雪梅
开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儿童期负性条目

夏雪梅

(福建卫生职业技术学院 健康管理系,福建 福州 350101)

自动思维是一种自动涌现、稍纵即逝的意识流,其中,内容消极且不合理的想法我们称为负性自动思维[1]。以往的研究发现,负性自动思维对护士心理健康具有一定的预测性,特别是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2-3]。高职医学生作为未来一线医务工作者,发现和纠正他们存在的负性自动思维是维持他们心理健康的重要条件。在过去的众多研究中,研究者们非常重视原生家庭及个人成长因素对自动思维的影响[4-5],但更多是探讨抑郁、儿童期心理虐待、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社会支持等其中一个或两个变量和负性自动思维的关系,缺乏多个影响因素对负性自动思维的整合研究。因此,本文整合各影响因素探讨其对负性自动思维的影响,以期对调整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起到指导作用。

一、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采用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法对福建卫生职业技术学院7 000 名高职医学生进行调查,回收有效问卷6 662 份,有效回收率为95.17%。其中,被试男生1 457 名(21.9%),女生5 205 名(78.1%);大一3 720 名(55.8%),大二2 269 名(34.1%),大三673 名(10.1%);年龄18-23 岁。

(二)工具

自动思维问卷(ATQ):该问卷共30 个条目,采用5 级评分,分数越高表示负性自动思维出现越频繁。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98。

儿童期创伤问卷(CTQ):该问卷共28 个条目,包含情感虐待、情感忽视、躯体虐待、躯体忽视、性虐待5 个因子,另外,第10 题、16 题、22 题为效度条目。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81。

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Q):该量表共20 个条目,其中1-12 题为积极应对条目,13-20 题为消极应对条目。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91。

情绪表达量表(EES):采用6 级计分方式,该量表包含17 个条目,得分越高说明情绪表达能力越好。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81。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该量表共有10 个条目,包括客观支持(3 条)、主观支持(4 条)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 条)三个维度。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72。

父母教养方式问卷(S-EMBU):该问卷共42 题,分为父亲教养方式和母亲教养方式两个部分,每部分各包含21个条目,拒绝、情感温度、过度保护3个因子。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80。

(三)资料收集方法

统一通过问卷星发放问卷,大一、大二在校生采取班级统一施测的方式,大三实习学生根据问卷上的指导语作答,作答后提交问卷方有效。

(四)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1.0 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独立样本t 检验、方差分析、Pearson 相关分析、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二、结果与分析

(一)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与人口学资料的研究

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在性别、年级、生源地、独生子女、贫困生、有无童年创伤等方面的差异如表1 所示。

表1 高职医学生ATQ 评分在人口学资料上差异比较(M±SD)

由表1 可知,大一年级学生得分显著低于大二、大三学生,大二、大三学生之间并无差异。根据童年创伤问卷的筛查条件,有童年创伤的学生2 828 人,占42.5%;无童年创伤的学生3 834 人,占57.6%。有无童年创伤的学生在负性自动思维得分上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P<0.001)。

(二)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与各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

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在与各影响因素的Pearson 相关系数如表2 所示。

表2 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与各影响因素的Pearson相关系数

由表2 可知,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和情感虐待、情感忽视、躯体虐待、躯体忽视、性虐待、消极应对方式、父母亲拒绝、父母亲过度保护维度呈显著的正相关(P<0.001),和积极应对方式、情绪表达能力、主客观社会支持及对支持的利用度、父母亲情感温度呈显著的负相关(P<0.001)。

(三)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以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为因变量,将各存在显著差异的因子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 所示。由表3 可知,在ɑ入=0.05、 ɑ出=0.10 的条件下,依次进入回归方程的变量为情感虐待、情绪表达、主观社会支持、消极应对、积极应对,其中,情感虐待的预测力最佳。五个变量对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的联合解释量为43.4%。

表3 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三、讨论

(一)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现状

本研究发现,大一学生在负性自动思维得分上显著低于大二、大三学生,这可能与大一学生学习更多集中在通识及专业基础课程,学业压力相比大二、大三小有关。在人际关系方面,刚入校的学生普遍人际关系还处于甜蜜期,较少发生摩擦。研究还发现,城镇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得分显著高于农村学生,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层面形成的较大的城乡差异,城镇学生在物质基础得到充分满足的情况下更多关注自己精神上的需求。同时,贫困学生存在更多的负性自动思维,这可能和贫困生存在较低的主观社会地位和较低水平的自尊有关[6]。较低的家庭经济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使这部分学生的成长环境比普通学生更加不利、艰难,在这一过程中也容易形成“我比别人差”“我不如别人”等不良想法。

(二)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影响因素

从Pearson 相关分析的结果可以发现,高职医学生的负性自动思维和儿童创伤、父母教养、应对方式、情感表达、社会支持各因素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这和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7-8]。进一步进行回归分析发现,情感虐待、情绪表达、主观社会支持、消极应对、积极应对五个变量对高职医学生负性自动思维的联合解释量为43.4%。

儿童期正是个体对自己和周围世界看法形成的关键期,Beck 的认知发展图式非常重视儿童早期经验,认为儿童早期经验引起了个体对自己和世界的基本信念[9]128-130。在本研究中,有无儿童期创 伤的学生在负性自动思维上的得分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这说明儿童期创伤对于个体的负性自动思维的产生具有重大的影响。一般来说,如果个体在儿童期得到父母和重要他人更多的认可、支持及肯定,有助于他们成年后形成积极的认知图式系统,产生如“我有能力”“别人都很喜欢我”等信念;但如果个体在儿童期更多受到父母或重要他人情感虐待、情感忽视,则可能产生“我是多余的”“别人不会喜欢我”“我是一个无能的人”等不合理信念,在成年后建立消极的认知图式系统,这也为负性自动思维的激发埋下了伏笔。应激的过程模型强调,从生活事件到应激反应的过程受个体的认知、社会支持、应对方式等多个因素制约。在生活中,当学生更多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丰富社会支持、提高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时,他们可能更容易形成如“我是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积极自动化思维。相反,如果在生活中学生更多采取逃避等消极的应对方式,主观上没有社会支持感则可能更容易刺激负性自动思维的产生。同样,在日常生活中,学生如果可以更多关注自己的内心感受,恰当表达自己的想法、态度及心理矛盾,更少压抑自己真实的感受时,不良情绪也会相对减少,同时减少思维狭隘、针管思维的出现,也可能使我们的想法更加合理,降低负性自动思维的产生频率。

综上,高职医学生的负性自动思维主要受儿童期创伤、情绪表达、社会支持及应对方式等因素的影响。在未来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强调成长经历、原生家庭等因素对负性自动思维影响的同时,应该相信学生自我成长的能力、提升学生情绪表达的能力、增强学生的心理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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