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春风轻灵,草木柔绿。万物生长之时,皆清明而洁净、故谓之“清明”,这既是一个扫基祭祖的肃穆节日,也是人们信步田野、寻春觅意,看草长莺飞柳吐新芽的时节。清明时令,总有其专属的青绿气息,如果要选一种食物代表它,那必须是青团了,一口咬下去、春天便真正融进了心里。
青团是江南一带的清明节令食品,它和元宵节的汤圆、端午节的粽子一样,也有自己的故事。相传晋文公在烧毁绵山之后悔恨不已,便下令在介子推的忌日时禁止用火,这也就是清明节的前身寒食节的由来。
为了填饱肚子,人们便用艾葉捣汁与糯米混合,再裹入馅蒸成青团作为冷食首选。后来江南一带就形成了清明期间用青团祭祀的风俗,正所谓“相传百五禁烟厨,红藕青团各祭先”。靠着祭祖的属性,青团在2000多年,南方的崇儒社会中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北方的童年里鲜有青团,但在江南老饕的眼里,它永远带着最初的味蕾记忆与温柔的仪式感。软糯筋道的糯米皮里,包裹着绵密香甜的豆沙,唇齿之间缭绕着一股来自阡陌的清新气息一宛如江南细密朦胧的雨,从容而笃定,透着丝丝微甜。那些属于味觉和情感之间的磨合,也在青团的清新柔软中被勾勒了千百次。
统筹/Samatha 部分摄/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