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评价及其空间分异格局

修长百，邢 霞，闫 晔

（1.内蒙古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010020；2.内蒙古自治区农牧业科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010031）

引言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以来，我国农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农业发展稳步推进，农村活力逐步增强。与此同时，城乡发展不均衡、农村发展不充分的形势依然严峻。农村生态环境恶化、产业结构单一、基础设施不完善等问题逐渐凸显。为加快农村建设，实现农业发展、农村繁荣、农民增收，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了以“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为基本方针的“乡村振兴战略”[1]。目前，乡村振兴发展处于提档进阶的关键阶段，在此背景下，构建科学完备的指标评价体系，对深入研究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深刻把握乡村振兴实施现状、科学判断瓶颈所在，进而因地制宜、更好地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意义。

中国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时间不长，对乡村振兴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已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乡村振兴评价方法的选取，包括指标赋权法的选取和评价结果计算方法的选取。其中，指标权重的确定方法大多采用专家打分法、层次分析法、熵权法以及上述几种方法的融合[2，3]。评级结果计算法主要涉及综合指数法、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及基于实数编码加速遗传算法的投影寻踪模型等[4—7]。

第二，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指标体系内容既有生态宜居、社会治理等单维层面测度[8—10]，又有紧扣乡村振兴“二十字”方针的多维综合评价[11，12]，在具体指标选取方面，围绕主题，各有侧重。

第三，乡村振兴与城镇化的相互关系研究[13—17]。

第四，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关系研究[18—20]。

第五，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的理论衔接机制探讨[21，22]。

第六，农村可持续性发展评估[23]。

综合来看，已有研究多层面、多角度地在乡村振兴指标体系构建的基础上进行系统的评价，研究尺度主要集中于省市县域层面，实证分析侧重于利用统计数据从区域的宏观和中观视角揭示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24，25]，基于微观数据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成效评估的研究较为薄弱。既有的“自上而下”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效果评估忽视了农户作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主体地位。事实上，农户既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建设者，也是直接受益者，农户的生活状况直接影响乡村振兴的成败。因此，我们将农户作为研究主体，基于微观视角，“自下而上”探究乡村振兴发展成效，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通辽市奈曼旗作为国家级贫困旗县，既是国家脱贫攻坚的主战场，又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长期定点帮扶对象。在党和政府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大力支持下，奈曼旗已经于2020年初成功脱贫摘帽，进入乡村振兴发展阶段。我们只有深刻认识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现状，才能有针对性地制定促进战略进程持续推进的政策措施。

因此，本文以奈曼旗为例，建立从农户视角评价乡村振兴的指标体系框架，通过深入分析，找出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和现实短板，提出优化方案，以期为后续推进乡村振兴发展提供方向指导和决策参考。

一、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研究区域与数据获取

奈曼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西南部，科尔沁沙地南缘，是一个以蒙古族为主体、汉族占多数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全旗辖15个乡镇级行政区，355个嘎查村，总面积8137.6平方千米。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8年奈曼旗人口总数量44.53万，其中农村人口数量超过70%，第一产业产值为32亿元。

样本数据来自课题组于2020年6月2日至2020年7月28日展开的大规模入户调研。实际调查按照全面性和随机性的原则，共发放1564份问卷，获得有效问卷1307份，有效率为83.57%。样本嘎查村覆盖15个苏木乡镇，291个嘎查村，占全部嘎查村总数的81.97%，具有良好的代表性。

（二）研究方法

1.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乡村是由多种要素构成的地域系统[26]，乡村振兴也是由多要素协同演进、共同作用的结果[11]。因此，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应当尽可能考虑乡村发展的各个方面，全面、准确地反映乡村发展实际情况。本研究在综合分析学术界关于乡村振兴、生态宜居、乡村治理评价体系的研究基础上[4，12，27]，根据《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年）》《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美丽乡村建设指南》《内蒙古自治区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等指导要求，结合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情况，同时遵循指标选取的科学性、全面性、有效性及数据可获得性和可观测性原则，构建了奈曼旗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设定了相应的目标值，具体包括五个目标层、十六个准则层、三十八个指标层。

奈曼旗乡村振兴实施效果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奈曼旗乡村振兴实施效果评价指标体系

2.熵值法

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既能够避免主观赋权法的随机性和臆断性，又能够克服多指标变量之间信息的重叠问题[28]。因此，文中选择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鉴于该方法使用较为广泛，本文不再介绍详细步骤。

二、奈曼旗乡村振兴评价结果分析

（一）权重计算结果分析

乡村振兴指标体系权重，如图1所示。

从目标层的排序结果来看，对于乡村振兴综合评价值的贡献程度由大到小依次是乡风文明（24.43）、生态宜居（24.18）、产业兴旺（22.43）、生活富裕（16.79）、治理有效（12.18）。准则层总排序的结果为：生态环境宜居（12.09）和生活环境宜居（12.09）＞优秀文化传承（10.49）＞精神文明创建（8.22）＞生活质量（8.18）＞思想道德建设（6.70）＞农牧业科技水平（5.56）＞村民参与度（5.55）＞农牧业市场化水平（5.32）＞治理效果满意度（5.13）＞农牧业生产效率（5.09）＞农民收入（4.12）＞农牧业绿色发展水平（3.82）＞社会保障（3.68）＞农牧业产业结构（2.65）＞村务公开度（1.50）。

从排序结果得出，生态环境治理和乡风文明建设仍然是该地区乡村振兴发展的核心基础，三个目标层的权重大于20%，表明乡村振兴是全面系统和多元性的，既强调乡村产业和经济的发展，又包含对生态环境和乡风文明建设的要求。

（二）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综合分析

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评价，见表2。

表2 2019年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评价

续 表

我们通过计算可以得出，2019年奈曼旗乡村振兴指数得分为0.5040，达到目标值的56.61%。其中，产业兴旺指数得分为0.1110，达到目标值的49.43%；生态宜居得分为0.1125，达到目标值的28.12%；乡风文明得分为0.1252，达到目标值的46.93%；治理有效得分为0.0586，达到目标值的73.99%；生活富裕得分为0.0967，达到目标值的84.56%。可见，奈曼旗乡村振兴同预期目标存在一定距离，各方面发展存在不协调的情况，尤其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各准则层和指标层的具体情况如下：

1.产业兴旺

农牧业生产效率方面，地均农业纯收入为553.06元，得分为0.0159，达到目标值的76%；农牧业劳动生产率均值为24082.16元/人，达到目标值47000的51%。

农牧业产业结构方面，非农产业从业人员占劳动力比例为35%，比75%的目标值低40个百分点。

农牧业科技水平方面，有农业科技特派员的村占比为30%，与“村村均有农业科技特派员”的目标差距较大；农业技术推广参与率为12%，仅达到60%的目标值的1/5。

农牧业市场化水平方面，土地流转比例为34%，比50%的目标值低16个百分点；愿意参与经济合作组织的农户占比为55%，已经达到目标值的68%。

农牧业绿色发展水平方面，使用高效农业节水技术的农户占比为27%，比60%的目标值低33个百分点。

2.生态宜居

生活环境宜居方面，水冲式卫生厕所改造率较低，平均改造率仅为4%；生活污水集中处理率为37%，比70%的目标值低33个百分点；生活垃圾集中处理率为60%，达到目标值的63%，这可能与奈曼旗农村污水治理项目和农村垃圾治理项目的实施有关；安全饮用水平均普及率仅为56%，与100%的目标值相差甚远。

生态环境宜居方面，每亩化肥施用量均值和每亩农药施用量均值分别为62.41千克和272千克，均远超目标值，农药和化肥的大量施用已经导致奈曼旗土质严重降低，农业面源污染加剧；煤占主要生活能源的农户占比为90%，与目标值（小于或等于50%）存在较大差距。

3.乡风文明

思想道德建设方面，村民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比例为55%，了解村规、民约的比例为30%，均与目标值存在较大差距；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4.6年，比9年的目标值低4.4年。

精神文明创建方面，参加“好媳妇”“模范家庭”等评选活动的农户占比为42%，参加集体过大年、秧歌等文化文明活动的农户占比为34%，分别比60%的目标值低18个百分点和26个百分点；有先进人物或者典型人物的村占比为28%。

优秀文化传承方面，有20%的村存在不同程度的歧视或者虐待老年人现象；有文化体育广场的村占比为82%，对村历史文化或者家族文化了解的人数占比18%，达到目标值的25%。

4.治理有效

村民参与度方面，村委会选举投票参与比例为96%，超过了95%的目标值；村事务表决参与比例为50%，距95%的目标值相差45个百分点，表明农户在选举方面的参与度较高，但是在其他重大决策事项方面参与率相对较低。

村务公开方面，93%的样本村庄有正规的村务公开栏。

治理效果满意度方面，53%的受访户对村务公开与民主管理的持满意态度，49%的受访农户对村委会关于经济发展与扶贫工作持满意态度。

5.生活富裕

农民收入方面，样本户农民人均纯收入为12657.74 万元，达到目标值的70%；农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0.10，远低于目标值。

生活质量方面，人均住房面积为38平方米，拥有私家车的农户家庭占比34%，家门前为水泥路的农户家庭占比86%，安装互联网的家庭占比为83%。

社会保障方面，农村养老保险参保率为53%，比85%的目标值低32个百分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参保率为79%，比95%的目标值低16个百分点。

（三）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乡镇尺度分析

我们进一步计算得出奈曼旗15个乡镇乡村振兴综合得分以及准则层得分。结果显示，大沁他拉镇是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最高的区域，综合评价得分约为排名最末的新镇的1.84倍；奈曼旗多数乡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在平均值（0.5040）以上，仅有新镇、苇莲苏、土城子、东明、白音塔拉、义隆永六个乡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低于平均值。

为了更加客观地反映各乡镇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水平的横向差异，我们运用Jenks最佳自然断裂法对奈曼旗15个乡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及各子系统得分进行聚类分析，根据聚类结果进行空间可视化处理，得到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空间分布图。

奈曼旗15个乡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空间分布，见图2。

我们分析图2可知，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可以分为五类：高水平区域、较高水平区域、中等水平区域、较低水平区域、低水平区域。

整体上看，奈曼旗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空间分布虽然较为随机，但是存在一定的区域分布特征，大体上与奈曼旗“一主两副”的城镇空间体系结构类似，即在中部形成了以大沁他拉镇为核心的乡村振兴发展片区，在北部和南部分别形成以八仙筒和青龙山为核心的发展片区。

具体来看，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处于低水平的区域包括东明镇和新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平均得分为0.3711，远低于全旗平均值。与其他乡镇相比，东明镇和新镇的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发展水平也处在相对较低的水平，未来需要全方位提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

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处于较低水平的区域包括苇莲苏和土城子，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平均得分为0.4186，这两个乡镇的共同特点是农村生态环境较差，乡风文明发展较为落后。这两个乡镇应当在巩固乡村产业发展的基础上，通过加强生产生活垃圾无害处理、减少农药化肥施用量等途径，促进乡村生态宜居建设；通过宣传教育、典型示范等手段，引导农民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主动传承发展传统优秀乡俗文化，培育先进乡风文明。

具体来看，苇莲苏产业兴旺、乡风文明、生活富裕均处于中等水平区域，其余两准则层均处于低水平区域。土城子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准则层均处于较高水平区域，但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位居较低和低水平区域。

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处于中等水平的地区是治安镇、沙日浩来、义隆永镇、白音塔拉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平均得分为0.4992，略低于全旗平均水平。

治安镇发展较为均衡，除产业兴旺位于较低水平外，其余准则层均位于中等水平区域。治安镇农牧业基础浓厚，压裂砂、硅砂、型砂等矿产资源储量丰富，经营方式较为粗放，经济结构较为单一，未来应当立足资源优势和传统优势，做大做强优势产业，加强产业之间的融合发展，不断壮大产业发展规模，提高产业发展效率。

沙日浩来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发展相对较好，均处于较高水平区域，产业兴旺位于中等水平区域，生态宜居和乡风文明仍然需要进一步提升，未来应当注重加大对农业生态环境的治理力度和优秀乡俗文化的传承力度。

义隆永镇治理有效和产业兴旺处于高及较高水平，农民生活质量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相对滞后，未来应当充分发挥乡村产业对乡村振兴的辐射带动作用，以完善农村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社会保障体系。

白音塔拉镇乡风文明和生活富裕处于较高水平区域，生态宜居处于中等水平区域，乡村治理水平和产业发展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

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处于较高水平的地区是八仙筒镇、固日班花苏木、黄花塔拉苏木、明仁苏木、六号农场。五个乡镇各准则层得分均在全旗平均水平以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整体较好，但是存在不同程度的短板。相较而言，八仙筒产业兴旺、生活富裕准则层居于高水平区域，生态宜居处于较高水平区域，乡风文明和治理有效均处于较低水平区域。固日班花苏木的产业兴旺处于较高水平区域，其余准则层均处于中等及以下水平。黄花塔拉苏木乡风文明处于较高水平区域，其余四个准则层发展较为均衡，均处于中等水平区域。明仁苏木乡风文明和治理有效处于高水平区域，生态宜居处于较高水平区域，产业兴旺和生活富裕处于较低水平区域。六号农场的产业兴旺和乡风文明处于较高水平区域，生活富裕处于中等水平区域，生态宜居和治理有效处于较低水平区域。这五个乡镇未来应当针对自身短板，因地制宜制定乡村振兴发展规划，协调各方面均衡发展，促进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整体提升。

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处于高水平的地区是大沁他拉镇和青龙山镇，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平均得分为0.6350。在五个准则层发展水平上，两个乡镇均具有明显优势。尤其是大沁他拉镇，作为旗政府所在地，优越的自然条件和发达的社会经济促进了农村现代化发展进程，产业兴旺、生态宜居、生活富裕准则层得分均位居奈曼旗前列，相较而言，乡风文明和治理有效系统有待进一步加强。青龙山镇位于奈曼旗的最南端，是联系辽宁省等周边省市的经济窗口，生态宜居得分最高，产业兴旺、乡风文明、生活富裕准则层得分也居于前列，下一步还要加大乡村治理建设力度。

三、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维度出发，构建了包含十六个准则层、三十八个指标层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由此对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现状进行了综合评价。研究结果表明：

第一，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效达到目标值的56.61%。其中，产业兴旺达到49.43%，生态宜居达到28.12%，乡风文明达到46.93%，治理有效达到73.99%，生活富裕达到84.56%。

第二，我们通过Jenks最佳自然断裂法分析得出，15个乡镇乡村振兴得分可分为五个层次，即高水平区域、较高水平区域、中等水平区域、较低水平区域、低水平区域。其中，高水平地区是大沁他拉镇和青龙山镇，较高水平地区是八仙筒镇、固日班花苏木、黄花塔拉苏木、明仁苏木、六号农场，中等水平地区是治安镇、沙日浩来、义隆永镇、白音塔拉镇，较低水平地区是苇莲苏和土城子，低水平地区是东明镇和新镇。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认为在推进奈曼旗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过程中，应当注意以下问题：

首先，注重乡村振兴发展的层次性和递进性。

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五个层面同时达成的，而是循序渐进，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逐步实现的。各地区应当客观对待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不足，针对弱点和突出短板，有的放矢，形成系统有效的解决方案。

其次，注重乡村振兴发展的整体性和多元性。

乡村振兴发展的整体性和多元性既强调对产业发展、生活富裕的追求，也包含对山青水美、宜居养生的生态环境、良好的乡风文明和完善的乡村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的期待，保证系统内部各层次的协调发展，五个准则层缺一不可。

再次，注重乡村振兴发展存在的区域差异性。

不同地区乡村所处的发展阶段不同，“三农”工作重心的侧重点势必也有所不同，切不可以一刀切的思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要顺应当地乡村发展演变规律，遵循地区禀赋优势，合理布局、分类推进。

最后，注重乡村振兴发展的动态性。

在不断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农村的社会经济结构、生态环境、农民的法律意识都有了大的改变，也可能出现新的情况。各地区需要根据现实的情况适当调整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以便更加客观地了解乡村发展实际，为乡村振兴战略的进一步推进和政策调整提供理论依据，从而推动乡村实现全面发展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