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柱
(内蒙古民族大学,内蒙古通辽028000)
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属于科尔沁土语的一个分支或蒙古语中部方言的分支之一。科尔沁土语是指原嫩科尔沁蒙古族使用的口语。目前,在科尔沁右翼中旗原籍科尔沁蒙古族主要聚居在代钦塔苏木和吐列毛杜镇原坤都勒苏木以及新佳木、好腰苏木、巴彦茫哈、巴彦淖尔、巴彦呼舒等苏木镇的部分嘎查(村)。据我们调查的12个苏木镇、173个嘎查、463个自然村175890 人中约有15914名原籍蒙古族,我们称这些人为原籍科尔沁蒙古人(简称科尔沁人)。还有清末至中华民国时期从喀喇沁、土默特、蒙古贞等地迁移到科尔沁右翼中旗的蒙古族,约145431 人,我们称为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简称喀喇沁人)。由于科尔沁蒙古族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在历史上形成的相互间相对独立聚居的村落居住环境对他们各自保留固有的语言特点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其语言特点和差异主要表现在词首短元音和一些辅音方面比较突出,在语法特点和词汇方面也有一定差异。总之,经过一百多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语言接触和文化交融,他们的口语中已经有了许多共同点和相似之处,形成了半农半牧文化和农耕文化融为一体的语言特点——科尔沁土语或喀喇沁+科尔沁土语。因此,结合科尔沁土语研究、喀喇沁蒙古语研究等相关成果,我们把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与蒙古书面语相比较,对其主要特点做具体阐述和解释。
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元音同蒙古书面语的元音有很多相对应的地方,同时也存在一些差异,反映了蒙古语在本旗蒙古族口语中独特发展的现实情况。
词首元音差异,见表1。
表1 词首元音差异对照
从表1不难看出,蒙古书面语相对应的词首短元音在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里差异不大,主要差异在于第二个元音[ɣ]和第六个元音[o]及前化元音[œ]、[ɛ]等几个方面。与蒙古标准音相比较,主要差异表现在第四个元音[I]、[Iː]和第六个元音[o]、[oː]及前化元音[ɛ]、[œ]、[ɛː]、[œː]、[uɛː]、[uəː]、[iː]、[iəː]、[yː]等方面。其中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ɣ]元音的发音不同于标准音的[ə]元音,其舌面位比[ə]元音略靠后,并在非词首音节与蒙古标准音等弱化元音相对应。因此,确精扎布教授提出了“科尔沁土语非词首音节短元音:(1)已没有阳性和阴性区别。换句话说不参加元音和谐律。(2)已没有了圆唇和谐的特点,只是在辅音[ʤ]、[ʃ]和[s]的影响,发现[i、ɿ]元音,区别于[ɣ]元音,无法鉴别从哪一个短元音演变过来的变体。科尔沁土语非词首音节[ɣ]元音虽然是从元音演变过来的变体,但是现在完全失去了几个不同音位的作用。因此,科尔沁土语非词首音节短元音与察哈尔、巴林、喀尔喀方言土语相比较,它的元音弱化程度更为严重。这种严重弱化的主要原因就是科尔沁土语非词首音节短元音已经失去了相互间鉴别音位意义的作用”[1]。还有蒙古语标准音的第四个元音[I]、[Iː]和第七个元音[o]、[oː]等在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中没有,主要用[ɛ]、[ɛː]和[u]、[əː~uəː]等元音代替。除此之外,科尔沁右翼中旗蒙古族口语中由语音变化而形成的与蒙古书面语和蒙古语标准音及其他方言土语读音不同的特殊词比较多。因此,我们把蒙古书面语与科尔沁右翼中旗原籍蒙古族口语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相比较阐述其不同之处。如果原籍蒙古族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语音相同时简称“书面语”和“口语”,他们之间的口语语音有差异时简称“图谢土”“喀喇沁”“书面语”等分别表述。
原籍科尔沁蒙古族口语中,[i]元音出现的频率较多。其中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音节[ə]元音和[o]、[u]元音在图谢土口语里说成[i]元音,其情况与标准音和其他方言土语有所不同。比较如下:
1.蒙古书面语词首音节[ə]元音,受其前或后续辅音[ʤ、ʧ、ʃ、j]的影响,与图谢土口语[i]元音相对应,而在喀喇沁口语里说成[ɣ]或[i]元音。如:
2.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ə]元音,其前或后续音节有[t、d]辅音或[i]元音时,与图谢土口语[i]元音相对应,而喀喇沁口语里一般都说成[ɣ]元音,有时也有读成[i]元音的现象。如:
3.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音节[o]、[u]元音与图谢土口语[i]元音相对应,而喀喇沁口语一般都说成[u]元音,有时也有读成[i]或[y]元音的现象。如:
词语的读音中,[u]元音出现的频率较多,其主要原因是蒙古书面语[o]元音以及[ə]、[i]元音受其前后[b、m]辅音的影响演变为[u]元音,其情况与标准音和其他方言土语有所不同。比较如下:
1.蒙古书面语词首[o]元音一般与图谢土口语[u]元音相对应,而喀喇沁口语词首[ʤ、ʧ、ʃ、j]辅音后续[o]元音,一般都说为[y]元音,有时也能读成[u]元音。如:
2.蒙古书面语词首音节[ə]元音,在其前后有[b、m]辅音时与图谢土口语[u]元音相对应,而喀喇沁口语里一般都说成[ɣ]元音,有时也有[ɣ]、[u]元音交替使用现象。如:
然而,原籍科尔沁蒙古族口语中,蒙古书面语词首[ə]元音的前后没有[b、m]辅音时,也有əsərəg→usrɣg(吉利的、顺当的),gəlixu→gulɣr(赶车)等个别现象。目前,这种把书面语词首音节[b、m]辅音前后的[ə]元音说成[u]元音的现象已有了很大的改变。有很多人在不知不觉地经常交替使用[u]或[ɣ]元音,特别是受学校教育的中青年人口语中说成[ɣ]元音的现象更为明显。
3.蒙古书面语部分阴性词首音节[i]元音在其后续第二音节有[b、m]辅音时,图谢土口语里一般说成[u]元音,而喀喇沁口语里都说为[i]元音。如:
4.蒙古书面语阳性词首[i]元音演变为前化元音[ɛ]。如:
5.蒙古书面语部分阴性词首[i]元音和个别词首[ə]元音演变为前化元音[ɛ]。如:
6.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ʊ]元音后续第二音节有[i]、[i]元音时演变为[œ]元音。如:
8.蒙古书面语词首下降复合元音[ui],在原籍科尔沁蒙古族口语里一般都说[iː]元音,有时与[ʤ、ʧ]辅音组合时演变为[yː]元音,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里均说成前化长元音[yː]。如:
1.科尔沁土语(扎赉特、杜尔伯特、敦尔罗斯除外)没有[o]元音,蒙古书面语词首[o]元音,一般与[u]相对应。但是,书面语词首[ʤ、ʧ、ʃ、j]辅音后有[o]元音时,图谢土口语一般读为[u]元音,而喀喇沁口语里一般说成[y]元音,有时也有说成[u]的现象。如:
2.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o]元音在其前后有[b、m]辅音时,图谢土口语一般都说为[u]元音,而喀喇沁口语里一般说成[ɣ]元音,有时也有说成[u]的现象。如:
3.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o]元音在图谢土口语里说成[i]元音,而喀喇沁口语一般说为[u]元音,有时也有说成[y]的现象,如:
4.蒙古书面语[o]元音相对应的蒙古标准音和其他方言土语里的长元音[oː]在原籍蒙古族口语中演变为[əː]元音,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里说为[uəː]元音。如:
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ʊ]元音及与之相对应的长元音[ʊː]出现的情况在原籍科尔沁蒙古族口语中接近于标准音,一般都说成[ʊ]或[ʊː]元音,而在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里常与[ɔ]和[ɔː]相对应,以此区别于科尔沁人和外来人口语。如:
蒙古书面语辅音在绝大部分词里与图谢土口语辅音相对应,但是,有些辅音在图谢土口语里有了不同的变体或读音。其变化规律主要是因接加后缀和语句中相互搭配词语的不同而产生了增音、减音、替换、颠倒等现象。下面主要把蒙古书面语辅音在图谢土口语里演变成不同的辅音变化情况作简要的阐释。
科尔沁土语区蒙古族口语的增音情况比较突出。这种现象主要在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的喀喇沁、土默特、蒙古贞及科尔沁等农区或半农半牧区蒙古族口语的共同特点。
1.蒙古书面语指示代词和代动词的词首增加辅音[m]的现象。如:
2.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元音前增加辅音[x]或[p]的现象,这实际上不是增音,而是科尔沁土语中还保留着中古蒙古语语言特点的痕迹。如:
4.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首[i]元音和个别词首[ə]、[ʊ]元音之前增加辅音[j]的现象,其主要原因是在词首元音后续音节有[r]、[l]辅音时才能出现增音变化。如:
5.蒙古书面语部分词有增加辅音[r]的现象。如:
蒙古书面语部分词中或词尾的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脱落现象与蒙古语标准语和其他方言土语相比有很多不同之处。
1.蒙古书面语部分词尾的[n]辅音与其他词语搭配时产生了脱落现象。如:
2.蒙古书面语部分词语中有[b]辅音脱落现象,特别是副动词的[-bl/bəl]、[-bʧʊ/-bəʧu]附加成分和助动词[bi]的[b]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一般都脱落。如:
3.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r]辅音有脱落现象。如:
5.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的整一个音节脱落现象,其中有些词里的脱落有规则,有的没有规则。
(2)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没有任何规则和条件下脱落一个音节,这是内蒙古东部农区或半农半牧区蒙古族口语区别于标准音及其他蒙古语方言土语的特点。如:
科尔沁土语里语音替换现象比较多,而且很特殊,形成了很多特殊词汇。语音替换从其变化的角度来讲,蒙古书面语中有些词的语音在不同的方言土语里演变成另一种语音,属于异化现象,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些语音的异化往往是同一个词语中与其他语音的同化作用的结果,因此也属于同化现象。其情况如下:
1.蒙古书面语[ʧ]辅音在原籍科尔沁蒙古族口语里都被[ʃ]辅音代替,而喀喇沁等外来蒙古族口语里一般都说成[ʧ]辅音。如:
3.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的[n]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被[m]辅音代替。如:
4.蒙古书面语部分非词首音节的[n]辅音在图谢土口语中被[]辅音代替。如:
5.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的[b]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被[m]、[]辅音代替,在个别词里也有被[d]替换的现象。如:
8.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的[s]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被[t]、[d]代替。如:
9.蒙古书面语部分词里的[d]辅音在科尔沁土语中被替换成[s]辅音。如:
科尔沁土语里蒙古书面语上下位置的辅音颠倒现象并不多,但是,与蒙古语标准音和其他方言土语相比较也有自己的特点。如:
蒙古语里词的语法意义主要靠词根或词干后接语法后缀形成的,它包括构词后缀和变形后缀两类,口语的语法特点主要表现在构词后缀、变形后缀和虚词等方面。图谢土蒙古族口语中有如下附加成分和虚词的读音及语法意义以区别于蒙古书面语及其他方言土语。
名词是人类对事物的指称或命名,在句子里主要充当主语、定语和宾语。名词主要有格、数、领属等语法范畴。蒙古书面语有一套严密的名词词法学规则和不同的语法形态附加成分,蒙古语各个方言土语基本遵循这一规则。图谢土蒙古族口语名词形态与其他蒙古语诸方言土语之间也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蒙古书面语7个格形态之外形成了指时格、内存格、选择格等3个附加成分。
1.指时格。[lɛː]——用在名词和形动词之后表示大概时间内的指时格意义。如:[ud+lɛːirʤɛː]—中午的时候来了;[nr+lɛːjɛbnː]—日出时走;[tɣr xɣlxɣ+lɛːbiːsɔsʤɛː]—他说的时候我听着了;[tɣr uj+lɛː xɣn ʃʊluːmudxuɛː]—那时候谁都不知道。
2.内存格。[tɣr~tɔr]—蒙古书面语时位词[dɔtʊr-](里边、之内)演变为附加成分[-tɣr~tɔr],表示内存在格的意义。如:[ɛbdɣr+tɣr bɛːnː]—在箱子里;[xʃːn+tɣr xœrʤɛːn]—在院子里圈着;[tɔɔːn+tɔr xiːʤɛː]—放在锅里了;[uttɣn+tɣr-əːsəːn sʊʤbʤɛː]—从看的里边挑选了。
动词是指一切行为和行为的发展变化的词,在句子中主要充当谓语。谓语动词直接控制其前面的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以及时位状语。蒙古语动词有式、体、态等形态变化和各自的构词附加成分。本旗蒙古族口语动词形态与其他蒙古语诸方言之间也有一些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副动词的有些附加成分的具体使用上。其情况如下:
1.立刻副动词。图谢土蒙古族口语中的立刻副动词附加成分[-nːrːn/-nəːrəːn/-nɔːrɔːn]、[-ʤiː]、[-sːr/-səːr/-sɔːr]、[-lɛː]等,表述紧接着前一个行为实现,立刻产生下一个行为的意义。它用不同的后缀形态更加细微地表达蒙古书面语[-mʧ/-məʧə]、[-ʊd/-əudə]等准备副动词和趁机副动词附加成分的语法意义。如:
图谢土:biːtɣrniːuʤnəːrəːn tɛnʃiʤ
汉译:我见到他立刻就认出来了。
汉译:这孩子早晨起来就立刻去干活了。
这里说明的一点是,本旗蒙古族口语立刻副动词附加成份[-lɛː]是蒙古书面语时动词式[-l/-lə]后缀演变过来的。因此,本旗蒙古族口语也有[ɣn ʤil ʃin uːlrlː(~rbː)bɔrɔːn ɔrʃiɣn](今年有云彩即刻下雨);[biːuʤləːtɛnʃiɣn](我一见即刻认出来)等词句里出现[-lː/-ləː/-lɔː]、[-bː/-bəː/-bɔː]后缀形态的现象。
2.跟随副动词。[-lɛː]——表示紧接前一个行为,随之发生下一个行为的前一动词的词尾形式。它是蒙古书面语跟随副动词后缀[-xʊl-/-xul-ə]演变的口语形态,并与蒙古书面语[-xʊl-/-xul-ə]、[xʊlr/-xulər]的语法意义相对应。如:
汉译:你说了,我才知道。
汉译:我来时你睡觉了。
3.目的副动词。[-xuɛː]——表示前一个行为是下一个行为的目的意义的副动词附加成分,同中古蒙古语[-xʊj-/-xuj-ə]、现代蒙古书面语[-xʊ+br/-xu+bər]、蒙古标准音[-xːr/-xəːr/-xɔr/-xoːr]相对应。如:
汉译:我明天去看望父母亲。
图谢土:tɣr ʤɔːs ɔlxuɛːjɔbʤɛː
汉译:他挣钱去了
汉译:请大家进屋看一下吧。
汉译:回去时都拿走吧。
汉译:在你的车上我也去一下吧。
2.[-sɛːn~-sxɛːn]——接加在动词词干,表示前一个行为完成后才推延进行下一个行为的语法意义。
汉译:我过完年才去儿子家。
我们下完雨才走吧。
3.[-xuɛː/-xuɛːlɛː]——接加在动词词干,表示一个行为的未来否定式或现在否定式的语法意义。此后缀是蒙古书面语动词词干接加的[-xʊ/-xu(形动词后缀)+uəi(词)]形态演变而来的,有时候[-xuɛːlɛː]也有[-xuːlɛː]变体。如:
图谢土:biːxœːt ʤil tɛrɛːtɛrxuɛː
汉译:我明年不种地。
我今年不去你们那儿了
书面语:bi ʧinu ənə ʊʧir-i mədəxu uəi
图谢土:biːʃiniːɣn ʊʃriːmudxuɛː
汉译:我不知道你这个事。
你说的我听不懂。
4.[-diː]——接加在部分指示代词、疑问代词和形容词词干以及汉语之后,表示事物的性质特点。蒙古书面语没有这个附加成分,是借用汉语形容词的“的”演变而来的。如:[əimu+di➝miːməːdiː~miːməːldiː(这样的)];[təimu+di➝tiːməːdiː~mitməːdiː~tiːməːldiː(那样的)];[jmr+di➝jmɣrdi(什么样的)];[jʊmr+di➝ɛːmːrdiː(可怕的)];[lɔːdi(老的)];[sɔːdiː(小的)];[ʃuːdiː(瘦的)];[bundiː(笨的)];[ʤidiː(真的)]等。
5.[-xʊ/-xu]——接加在汉语动词之后,表示各种行为和行为发展变化的过去时语法意义。这是国内蒙东地区蒙古族与汉族语言文化接触和渗透过程中形成的语言演变的特殊构词形态。如:[dunɣx-(炖+xu)];[munɣx-(焖+xu)];[dɔːmiːx-(倒霉+xʊ)];[dəːsəːx-(得瑟+xu)];[duːx-(耽误+xʊ)];[ntlɣx-(赶趟+l+xʊ)]等汉语词后续接加形容词[-xʊ/-xu]附加成分形成的特殊词。
图谢土蒙古族口语词汇里绝大部分词语与蒙古书面语和其他方言土语相同或相近,但是,也有不少词语在其词义、读音、用法及修辞色彩等方面具有地方特点,甚至有些词语在本旗原籍人和喀喇沁等外来人口语里也有一定的差异。
1.原籍科尔沁人口语中,牧业生产相关的词语比较丰富。他们能用牲畜的种类、年龄、公母、用途及其颜色的不同,详细地区别命名五种牲畜及其有关的事物。如:牛的种类:[uxɣr]]——犍牛,[ml]()——牛,[unəː~unɛː]()——母牛,[tʊɣl]()——牛犊,[bɛruː]()——二岁牛,[ʃudlɣ]()——三岁牛或三岁犍牛,[xɛʤːlɣ]()——四岁牛或四岁犍牛,[ʊnʤ]()——三岁母牛,[dunʤ]()——四岁母牛,[smɣ]()——去势未净的雄性公牛,[bʊx~bʊxɣndɛː](~)——牤牛等;
2.喀喇沁等外旗籍人口语中,有关农业生产和定居文化的词汇比较丰富。其中有关耕作的词有:[tlintɛrɛː]()——平原地,[ʤɔːin tɛrɛː]()——坨子地,[tain tɛrɛː]()——低洼地,[tɛrɛːxlɣx]()——开荒,[tɛrɛːʊrbuːlɣx]()——翻地,[tɛrɛːtɛrɛx]()——种地,[tɛrɛːʧixlɣx](~)——出苗,[tɛrɛːn ʃix jɛlɣx]()——间苗,[tɛrɛːbuəːlʤix]()——高粮等吐穗,[nrɣxdɣx]()——耙地,[baːdɣx]()——拉耙平整地,[bɔldɣx]()——用磙子轧垄沟,[ur xjix]()——条播,[bʊʤirtɣx~bɔʤirrɣx](~)——田间长的杂草,[jsuːr]()——锄头,[jsɣx]()——锄地,[tɛrɛːxdɣx]()——割地,[tɛrɛːtnɣx](~)——蹚地,[dɛxʊl]()——点种用具,[ls]()——细筛子,[ʤibɣx]()——簸箕等。
1.名词
2.形容词
3.动词
4.其他词类
(1)副词
(2)后置词
(3)连接词
(4)语气词
(5)情态词
科尔沁土语词汇里与书面语和其他方言土语相比较已形成了不少读音、词义不同的特征词。其词义演变的特点来看表现在词义缩小、词义扩大,词义转换或词义不同等方面。如
图谢土原籍蒙古族口语里也有一部分汉语借词,其主要特点是蒙古化的汉语名词术语或新的名词术语居多,而喀喇沁等外旗籍蒙古族口语里除了新旧名词之外,还有很多动词、形容词、数词及其他虚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