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遇与路径——学习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

狄方耀 ，赵丽红

（1.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所 陕西咸阳712082；2.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西藏拉萨850000）

引 言

党的十九大以来，中国经济进入发展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为更好化解我国社会面临的新矛盾、新问题，在充分分析国内外形势及我国经济发展客观规律基础上，党中央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中国经济发展必然趋势是走高质量发展之路，由此拉开中国经济进入从速度增长向质量转化的轨道。

（一）经济高质量发展文献综述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后，国内学术界开展了广泛深入探讨，主要包括：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及外延，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和必要性，经济高质量发展内容和评价指标，经济高质量发展实现路径及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等。下面我们将对有关学者的观点进行简要介绍。

1、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研究

学者们的主要观点：一是从经济社会整体发展多维、多层次性定义。比如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刘伟教授（2018）认为：在微观上，高质量发展要建立在生产要素、生产力、全要素效率提高上，而非靠要素投入量的扩大；在中观上，要重视国民经济结构包括产业结构、市场结构、区域结构升级，把宝贵资源配置到最需要的地方；在宏观上，则要求经济均衡发展（空间、产业、经济与社会、社会群体等）。[1]二是立足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和新发展理念，构建动力体系角度阐述高质量发展内涵。比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王一鸣（2018）认为：高质量发展根本在于经济活力、创新力和竞争力。[2]杨伟民（2018）认为：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优化、增长动力转换，这三者可以集中概括为高质量发展。[3]三是从要素供给和需求效率等具体微观角度阐述高质量发展。比如，冯俏彬（2018）认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五大特征和五大途径，主要从不同产业和不同要素对经济增长贡献程度概括高质量发展内涵。[4]

2、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必要性研究

我国经济在经过四十多年高速增长之后，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成为必然。比如，任保平（2018），景维民、王瑶（2018），陈德铭（2018）等学者认为：一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遵循经济发展规律必然要求；二是提高我国国际竞争力重要途径；三是应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必然要求。[5]

3、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测度研究

针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体内容以及构建指标，学者们充分发表自己的看法。徐瑞慧（2018）从经济增长基本面、社会发展、环境保护等方面综合衡量发展质量，构建了1980-2017年间的一组适用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指标。[6]魏敏、李书昊（2018）构建涵盖经济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发展、资源配置高效、市场机制完善、经济增长稳定、区域协调共享、产品服务优质、基础设施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成果惠民10个方面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体系。[7]

4、关于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研究

针对如何才能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学者们展开多方面研究，提出具有参考价值的建议。一是从价值链角度进行认识。比如刘友金、周健（2018）及侯鹏（2018）等学者认为：高质量发展关键是要迈向价值链中高端。应当创新发展路径，以“中部崛起”带动“两端抬高”实现价值链高端攀升。[8]二是从全要素生产率角度认识。比如，任保平、文丰安（2018）等学者认为：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决定因素包括：人口质量与结构、资源环境质量、资本积累质量、技术进步质量、对外贸易质量、制度因素。[9]茹少峰、魏博阳、刘家旗（2018）等认为：新时代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路径是——提高生产要素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建立以全要素生产率指标为核心的政府绩效考核体系等。[10]三是从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和现代化动力体系角度认识。比如，师博（2018）从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角度阐述经济高质量发展。[11]四是从结构改革角度进行认识。景维民、王瑶（2018）从宏观和微观角度探讨混合结构优化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关键。[12]五是从评价标准、思维导向和规则建立方面进行认识。比如，杜人淮（2019）认为：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会不可避免出现路径粘性问题，为此需要树立经济高质量发展思维理念并强化高质量导向，健全经济高质量发展激励约束机制。[13]

5、关于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

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问题目前只有少数学者进行了研究。比如，郑长德（2019）认为：从宏观层面推动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是民族工作第一要务；不断加大力度支持和帮助民族地区发展，始终坚持发展必须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着眼点和落脚点，坚持绿色发展，守好民族地区发展底色和价值，大力加强少数民族干部和人才队伍建设，是实现民族地区经济70 年快速发展重要经验。[14]徐柏才（2020）则根据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内容，提出西藏高质量发展的必然性等。郭景福、田宇（2020）着重从特色产业实现减贫与高质量发展关系提出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路径。杨柳青青、李小平（2020）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得出结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发展要素对少数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贡献率不断上升且存在地区差异。[15]

综上，学者们分别就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指标测度、路径及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等方面进行深入探讨，对于我们具有重要借鉴和参考价值。但是，这些研究主要是从理论层面把控高质量发展内涵与体系，对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研究相对欠缺。基于以上情况，本文立足于西藏区域经济发展实际，研究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及历史机遇，试图就如何推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提出建议。

（二）40年持续高速度发展已显现诸多弊端

1、全国宏观背景：经济增速明显放缓

统计显示，1979-2018年我国经济年均增长率9.4%，从经济基础极度薄弱发展为2018 年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比重接近16%，对世界经济增长年均贡献率高达18%左右，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诸多问题包括制度安排、创新能力、要素禀赋以及环境承载等越来越制约经济高质量发展。

图1：2005-2019年全国和西藏GDP增速

从图1 可以看出，2008 年世界金融危机以来，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整体上呈不断下降趋势。统计显示，受金融危机影响，我国经济从2007年14.23%的高位增长降到2009 年的9.65%。此后，除2010年增速小幅回升到10.64%外，经济增速不断放缓，到2019年下降到6.11%。

2020年，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冲击，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数据显示，一季度我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同比下降6.8%，消费、投资和净出口同时下降。第二季度我国GDP 增速3.2%，经济增长由负转正，上半年经济平均增速-1.6%。随着我国对疫情的有效控制，经济增速逐步回升，工业生产加快恢复，服务业稳定增长，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也由负转正。但是，美国、欧盟等十多个主要经济体疫情仍然比较严重，同时全球贸易保护主义不断抬头，在此背景下，出口贸易及我国部分产业链受到较大冲击，经济下行压力增大。

2、西藏区域经济增速明显放缓

近年来西藏区域经济虽然仍然保持着位居全国前列的增长态势，但是，由两位数增长降为个位数增长的现实告诉我们，持续高速增长已经失去宏观经济依托和基础。

图1 可以看出，西藏区域经济从2009-2017年，经济增速虽然保持在10%以上，但整体呈现下降趋势，2018 年和2019 年经济增速分别为9.1%和8.1%。投资增速趋缓（见图2）。从改革开放后几十年情况看，国家投资是西藏固定资产投资最重要来源，是西藏经济发展强大外部拉动力量。随着全国投资紧缩，西藏迫切需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图2：2013-2019年西藏固定资产投资增长速度

3、外部拉动型经济高速增长进一步加大西藏地方对中央财政的依赖

西藏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严重制约区域经济发展，为改善西藏经济发展相对滞后状况，维护国家统一稳定，同时由于西藏公共支出成本较高，地方内部事权财政负担沉重，承担更多交叉领域的财政事权，包括外溢性事权和代理性事权。[16]中央政府在不同时期对西藏地方进行不同程度国家财政补助，1996年后补助数额不断攀升。比如，2014年补助突破千亿，2019 年达到1900 亿。而地方财政收入从2005 年到2018 年也在一直增长，但数额有限。由于经济增速下滑，2019 年西藏地方财政收入下降为221.9亿（见图3）。

图3：2005-2019年西藏地方财政收入与国家财政补助收入情况

西藏自治区成立55 年来，中央财政转移支付制度发挥巨大作用，在中央财政大力支持和兄弟省份无私援助下，西藏经济社会全面发展，自我发展能力进一步提升。但同时表现出西藏地方对中央财政转移支付制度的高度依赖性。

（三）新形势要求西藏经济转变发展方式

1、全国宏观背景：经济发展方式转换势在必行

新时代我国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已经同改革开放之初发生了根本变化。从供给严重短缺，人民生活困难，急需增加经济总量，到现在经济发展必须“好”字当头，必须依靠经济高质量发展，才能提供更多品质优良和价格优惠的产品服务，以提高国民对美好生活追求。主要理由如下：

首先，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社会主要矛盾转化的客观要求。随着我国经济体量不断增大，经济结构性矛盾日益尖锐，要素生产率较低、民生建设落后于经济发展速度，环境制约等问题越来越突出，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已成为生产力发展制约因素。供给侧结构改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必然是解决供给端矛盾的重要手段。从社会主要矛盾另一侧即人民需要来看，伴随着行业和产业不断升级，我国经历多次消费升级。消费者收入增加后，带来两方面改变：消费内容升级和消费结构高级化。表现在对高品质、高科技产品需求不断增加，精神物质产品并重甚至对精神产品需求超出物质产品，同时人民对于美好生态环境需求，对社会保障更加全面和均等需求愈加强烈，等等。因此，经济高质量发展是解决需求侧矛盾的必然选择和关键举措。

其次，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做好当前经济工作的客观要求，也是经济发展客观规律。2019 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推动高质量发展作出深刻解读和全面部署，坚持以创新驱动和改革开放为两个轮子，全面提高经济整体竞争力，加快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按照党的十九大要求，要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这也要求推动高质量发展。比如，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一项主要工作是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这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

再次，我国经济发展模式亟待转换。一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固定资产投资对GDP比率大幅度上升。从20 世纪80 年代到2009 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对GDP 比率一直呈上升趋势。比如，2006 年，我国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对GDP 比率达到50%，2010 年比重稍微下降，但是仍占比60%以上；从2013 年至2018 年，一直处于75%-82%之间，2019 年下降为56.6%（见图4）。从财政分配角度讲，在既定社会财富总量中，用于投资的比例过高，必然降低用于国民消费的比重。二是在我国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里，房地产投资占比约在16%-19%之间，2019 年的比例提高到23.6%（见图4）。三是政府财政中的基建投资支出占全社会基建投资金额比重，在最近十几年里有上升趋势。比如，在电力、燃气、水产业里，政府投资占总投资比重从2004 年的4.5%上升至2017 年的7.8%。我国经济增长方式这些变化引发新的结构问题：第一，投资拉动内需的经济增长模式，尤其是政府引导基建投资拉动的增长模式，加上由家庭投资需求（主要是房地产资产的持有需求）推动的经济增长，会在资金配置上形成高杠杆率。第二，房地产业过度发展造成资源和资金在产业间的错配。第三，我国经济结构在最近十来年里偏重于固定资产投资、偏重于房地产投资，尤其是政府在基建投资中参与比率上升，引起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率上升。这种方式拉动下的经济增长，造成房地产投资结构性过剩和巨大宏观杠杆率，使需要发展的新兴制造业和民营小微企业投资不足。在这样的格局下，政府继续强化对房地产的调节，抑制房地产投机倾向，完全必要。

图4：2000-2019 年全社会固定资产额、房地产投资额数据及固定资产占GDP比重、房地产投资额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比重

2、西藏区域背景：区域经济发展方式转换势在必行

首先，是自然环境承载力客观要求。西藏是中央确定的“重要的国家生态安全屏障，重要的战略资源储备基地”。保护好青藏高原独特生态环境，既能给各族人民带来美好居住环境，也能带动具有高原特色的绿色产业发展。传统产业结构、能源供给结构、交通运输结构和农业投入结构对环境造成沉重负担；人民对美好物质生活需要追求，伴随着对美好生态环境需求增加。西藏只有走高质量发展之路，才能真正做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给本区域各族人民、甚至是全国人民提供优质生态产品。

其次，由外延式发展方式向集约化发展方式转化，是经济发展客观规律，是提高资源利用率、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客观要求。由于西藏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承担着国家特殊的战略任务，加之西藏地方在历史发展节奏滞后基础上为提高经济增长速度，通过争取建设大项目、抓紧论证大项目、积极储备大项目等方式，既可以改变本区域交通、能源等基础设施严重不足，进而为实现区域经济快速发展提供保障，也可以直接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动力，壮大地方经济实力。实践证明，这种发展方式在特定历史时期和特殊社会环境下，是必须和有效的。然而，结合全国宏观经济背景和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状况，如何从追求经济数量扩张转变为质量提高，从外延式发展转变为集约化发展，已经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

一、推动西藏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历史性机遇

（一）党中央科学决策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历史机遇

如前所述，中央关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的认定，为西藏区域经济发展迈上新台阶提供科学战略指向和重要历史机遇。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坚持稳中求进既是中央经济工作总基调，必然也是西藏经济发展基本要求，随着经济增速适当回落与回归正常，只有通过动能转换、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提升要素效率，才能真正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西藏地处我国西南边疆，集边疆性与民族性、经济社会发展滞后性与沉稳性、维稳工作重要性与改善民生紧迫性等多重矛盾于一体，由此决定该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内在动力不足，培育和壮大自身动力的体制与机制尚处探索与构建过程中。西藏区域经济要实现由以往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方式转化，中央宏观政策指导与外部力量持续介入，就是必然和必需的。

（二）党中央新时代治藏方略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政治基础

1980-2020年这40年里，党中央先后召开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使西藏经济社会发展开启了从休养生息到现代化建设，从全国援藏到跨越式、协同式发展的过程。党中央对西藏工作高度重视，从顶层设计上高屋建瓴地指明西藏经济发展正确道路，为西藏经济社会持续发展提供了强大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阐述了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为今后一个时期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在座谈会上强调指出：面对新形势新任务，必须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确保国家安全和长治久安，确保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确保生态环境良好，确保边防巩固和边境安全。要更好地完成总书记提出的“确保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光荣任务，就必须坚持新发展理念，实现西藏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在全国整体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中，在清醒认识西藏特殊战略定位的同时，如何与内地各省区市保持协调发展，如何保持经济长效发展动力，如何保障民生持续改善，是当前摆在西藏区域经济发展面前的重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十个必须”，既是面对当前问题和困难做好西藏工作的基本遵循，也是西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的持续发展，以及推动西藏高质量发展的具体指导方针。

二、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设计

基于上文对西藏经济发展状况与必然趋势分析判断，笔者认为今后西藏区域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路径在于：创新体制机制、优化经济发展格局、持续推进南亚大通道建设、继续助力精准脱贫后可持续发展、进一步筑牢环境保护理念等。

（一）充分发挥经济体制和发展规划等制度作用

发挥体制与机制等制度优势，是被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四十多年实践证明了的推动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可靠保障，是被国际社会日益认可的有效制度安排。有鉴于此，今后必须继续坚持并不断进行体制机制改革创新与完善优化，尤其是要结合西藏具体情况，围绕着科技创新、产品创新、市场创新、用人制度及金融产品创新等具体内容，大胆开展系列化、配套化创新探索，积极构建适合于西藏区域特点的经济运行模式，努力为西藏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可靠制度保障。

（二）不断优化经济发展格局和持续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优化经济发展格局，既包括科学合理的产业空间布局，也包括协调推进各地市之间的经济结构调整与布局，同时也有产业链和产品结构合理化要求。也就是说应当从全自治区宏观角度出发，根据各地市资源禀赋、国土空间规划、产业发育水平、交通与市场及所处地理方位等状况，科学合理地进行全自治区宏观经济布局，避免不合理重复生产与恶性竞争，力争形成优势互补、良性互动、协调推进、共同发展进步新格局。

根据西藏实际情况（中央特殊性定位、可实际开发资源状况等），我们认为本区域经济发展应当在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上，坚定不移走“特色”与“特殊”之路，以“特色”产品满足部分高收入群体特殊消费需要为总原则和优先方向，而不是走“规模化”发展道路。从西藏本区域广大群众消费角度讲，也应当坚持市场对资源进行配置的基础作用，坚持用品质更加优良、结构更加合理的商品与服务，引导和满足人民生活需要。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推出七大主导产业（高原生物、旅游文化、绿色工业、清洁能源、现代服务、高新数字、边贸物流），就是对本区域经济发展方向的具体阐释。从经济学原理看，生产和向市场提供特色产品，必然拥有特殊价格决定权，自然会具有市场竞争优势，从而实现经济效益提升。

（三）充分发挥西藏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特殊作用，持续推进南亚大通道建设

牢牢抓住“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国家赋予西藏特殊任务，充分利用好约4000 公里边境线和口岸众多区位优势及边境资源优势，以中央最近提出“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为指导，以“中尼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为重要抓手，加快推进“南亚大通道建设”。高质量发展，也一定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实体经济和服务贸易发展，为此，一定要牢牢把握好国内大循环“主体”，同时还要更好地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不断培育西藏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的新优势。也就是说，国内国际双循环不是有内无外，也不是有外无内，而是二者的辩证统一，互为前提、相互促进、相互交融、相得益彰，达到整体提升目的，从而推动西藏区域快速走上经济高质量发展新轨道。

（四）巩固“精准脱贫”成果，紧密结合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着力全面改善民生基本问题

经过多年持续的艰苦努力，西藏于2019 年末已经实现整体脱贫目标，各族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有效提升，这在西藏地方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但是，我们应当清楚地看到，西藏农牧民群众赖以生产生活的地理条件和生态环境具有高度脆弱性，农牧区市场环境与发育水平、公共基础设施条件和社会服务供给质量等，还有较大提升空间，西藏广大农牧民群众在实现“精准脱贫”后的经济可持续发展、收入逐年提高和生活质量不断提升任务依然艰巨。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将民生改善、凝聚人心工作，与中央确定乡村振兴战略结合起来，做好顶层设计，精心规划实施方案和保障措施，用不断丰硕的物质产品和品质不断提升的服务质量，助力民生不断改善。

（五）以筑牢“国家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为最高原则，坚持绿色发展理念，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道路

“国家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是党中央对西藏的重要定位。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指出：“要坚持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对世界负责的态度，把生态文明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守护好高原的生灵草木、万水千山，把青藏高原打造成全国乃至全世界生态文明高地”。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这个重要精神非常适合西藏，必然是西藏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要坚持的最高原则。西藏地方在制定经济高质量发展规划时，必须突出绿色发展理念，科学处理经济发展、生活质量提升与环境保护的关系，注重提升绿色GDP比重，把广大群众享受蓝天白云、绿水青山作为提高生活质量重要内容。

虽然我们是从五个方面分别阐述实现西藏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的，但并不是说这五个方面措施是互相独立的，而是要协同实施，相互配合，才能达到预设效果。我们期待并相信位处世界屋脊之上的西藏，一定会在高质量发展轨道上迈出坚实步伐，做出骄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