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实证分析

马鸿譞，冯子君

一、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实力逐年提高与“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行，入境旅游快速发展，为区域经济注入新的活力。同时，区域经济的发展也促进入境旅游的发展，二者相互作用、协调共进。西藏作为世界知名旅游目的地，在改革开放后入境旅游从无到有，国际游客不断进入，成为展示我国社会主义新西藏新变化的重要窗口。在西藏自治区旅游业发展大会中，自治区主席齐扎拉表示，“西藏要以‘地球第三极’品牌统领全区旅游业，实现全域化打造、全时节体验、全身心服务、全模式发展”。新时代，我国提出了建设南亚大通道的战略，西藏入境旅游发展面临新的机遇，旅游市场需求巨大，这将进一步催生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动力。

西藏是“全域旅游”的净土，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在第五次西藏工作会议中，中央首次将西藏定位为“两屏四地”，其中之一就是将西藏建成重要的世界旅游目的地。由于地形、自然条件和文化等多方面的不同，西藏各地市旅游资源也存在不同程度差异，以特色宗教文化为主的人文旅游资源占比较多，吸引了不少周边南亚国家如印度、尼泊尔等进藏朝拜、旅游的人。据统计，2017 年西藏国际旅游收入19751 万美元，较2003 年增长944%。2017 年接待入境游客343500 人次，较2003 年增长572%。在研究期内，西藏国际旅游收入以63%的均速上涨，入境游客人数以38%的均速增长，旅游流大有稳步提振之势。另外，2017 年西藏入境游客构成中，国外游客占比78.2%，港澳台游客占比11.8%，西藏对国外游客吸引力逐年递增。自治区政府高度重视入境旅游的发展，积极完善相关政策。2019 年8 月1 日，西藏入境旅游管理系统上线试运行，使得线上线下的审核周期大大缩短，入境旅游更加便捷。

西藏和平解放60 年来，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西藏经济社会取得了巨大成就。一是经济持续高速增长。2017 年全区生产总值达到1310.9 亿元，较2003 年增长608.3%;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523.3亿元，较2003 年增长805.4%。二是产业结构更加合理。2003 年西藏三次产业比重为22:25.7:52.3，2017 年三次产业比重为9.4:39.1:51.5。根据配第克拉克定理，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产业结构将表现为一产比重逐渐减少，二三产比重上升，因此西藏产业结构更趋于合理。尽管如此，西藏经济的发展总量还是偏低，资源优势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经济优势，在全国经济总量排名中仍处于靠后状态。因此西藏仍需依托自身优势增速发展，通过产业结构转型，以优势产业不断带动相关产业，提升地区经济总量。旅游业作为西藏最具有发展潜力的优势产业和主导产业，它将在促进西藏可持续发展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目前我国关于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的研究较为详细，主要分为三个层面:国家层面、跨地区层面及省际层面。国家层面，如陈刚强、李映辉、胡湘菊(2014)①陈刚强，李映辉，胡湘菊.基于空间集聚的中国入境旅游区域经济效应分析［J］.地理研究，2014，(1).运用残差空间自回归模型、地理权重回归模型及基尼系数等空间分析方法，探讨了2001 -2010 年中国地市入境旅游的区域经济效应及其空间差异变化。跨地区层面，如窦开龙(2019)②窦开龙.入境旅游与城市经济耦合关系的时空演化［J］.经济问题，2019，(12).研究了中国9 个典型城市入境旅游与城市经济耦合关系的时空演化，得出其耦合度与协调度指数不断增加，但整体协调等级不理想的结论。建议完善耦合机制，促进城市和谐发展。省际层面，高雪琴、雷金瑞等(2019)③高雪琴，雷金瑞，马耀峰.甘肃省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度研究［J］.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李幼龙、胡敏等(2019)④李幼龙，胡敏，马耀峰.新疆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度分析［J］.资源开发与市场，2013，(4).，朱晓杰(2017)⑤朱晓杰.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研究——以河南省为例［J］.现代经济信息，2017，(23).分别研究了甘肃、新疆、河南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耦合的情况，并提出相关建议。关于西藏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关系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回归分析对二者相关性进行的研究。张杰、陈龙燕等(2016)⑥张杰，陈龙燕，卢李朋，张雅洁.西藏入境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相关性分析［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6，(2).基于1983 -2013 年西藏入境旅游相关统计数据，运用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法对入境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定量分析和实证检验，得出在研究期内西藏入境旅游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年平均贡献率为1.20%。西藏作为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和我国天然屏障，入境旅游逐年火热，对其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关系的研究将有利于二者的进一步发展。因此，本文基于2003 -2017 年的相关数据对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耦合关系进行进一步研究。

二、理论基础

(一)耦合的相关概念

耦合是指两个以上的系统通过内在要素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现象，它最初作为物理学概念被人熟知，后被广泛引用到其他领域。根据耦合结果对其分类，耦合可分为良性耦合与恶性耦合。当两系统的要素互相影响、相互促进时为良性耦合。在本文耦合系统形成的过程中，入境旅游流和区域经济分别作为两个独立的系统，通过各自系统的元素相互作用、彼此影响，构成了入境旅游流——区域经济耦合系统。

(二)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机理

西藏旅游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带动效应，将带动区域内各相关产业的进一步发展，为区域经济发展注入活力。入境旅游更是如此，通过外来资金的带入与社会效应等实现区域经济的健康发展。同时，区域经济为入境旅游的发展提供了资金、技术，两者相互促进，协调发展。

1.入境旅游发展助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入境旅游在发展的过程中，游客具有更高的消费能力、消费经验和消费要求，将从各个方面对区域经济注入活力，促进区域经济健康稳定发展。第一，入境旅游的发展增加了我国外汇储备⑦张华.我国入境旅游发展策略研究［J］.生态经济，2013，(2).。作为一个国家经济、货币和国际收支实力的重要指标，外汇储备的增加将有利于增强我们的综合国力，提高我国的国际资信，也会有力的促进国内经济的发展。第二，入境旅游的发展提供给社会更多就业岗位，扶贫成效显著。西藏贫困程度高，且正处于城镇化进程中，部分农牧民进入城镇后缺失生活来源，处于待业状态。随着入境旅游的发展，给社会提供了更多就业岗位，西藏人民就业范围扩大。截止2018 年底，西藏旅游厅通过旅游业已帮助5 万贫困人口脱贫，2019 年还将帮助2.2 万贫困人口脱贫，林芝市部分家庭旅馆年收入可达30 万元以上。第三，入境旅游具有较强的产业带动效应，将有效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在入境旅游的发展过程中，将带动与入境旅游直接相关行业的发展，如交通运输业、住宿业、餐饮业、文化纪念品销售等多个行业，同时也将促进与旅游业密切相关的制造业、建筑业的间接发展。在各个相关行业发展的同时，西藏产业结构将得到进一步优化。第四，入境旅游将直接带动西藏区域经济发展。西藏民主改革60 年来第三产业占GDP 比重逐渐增大，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重要的一部分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入境旅游在西藏发展快速，促进了区域经济发展。

2.区域经济发展支撑入境旅游快速发展

第一，区域经济促进基础设施的建设。入境旅游作为服务业，其发展与西藏基础设施建设的联系较为紧密。从消费者心理来说，基础设施将直接影响入境游客的体验度和好感度，进一步去影响顾客宣传度。而基础设施建设所需资金巨大，主要依托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高，建设资金来源便多。第二，区域经济促进文化与旅游资源的开发。多样化的文化与旅游资源是吸引游客前往西藏的主要原因，在资源开发的过程中，资金是主要难题，区域经济的发展将有力带动文化与旅游资源的开发，扩大自身知名度，同时带动来往入境游客的宣传力度。第三，区域经济发展促进信息设施建设。目前高科技能够加快经济活动运行速度，提升旅游产业生产率，确保在有限资源的情况下使旅游经济效益最大化。第四，区域经济发展将带动旅游业等社会各产业的发展。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为各个产业带来更多资金与机遇，社会生产水平提高，旅游相关产业同样得到发展，进而支撑入境旅游的发展。

三、数据获取及研究方法

(一)研究方法与过程

目前有关耦合度的测量方法较多，本文利用耦合协同的方法对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两大系统内在的联系进行探索。根据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间的相互关系构建测量评价体系。指标选取完成后利用可以描述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相互作用关系的耦合协调模型进行测量计算，得出两者耦合协调程度①沈迅，张国宝，王琦琦.电子商务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分析——以安徽省为例［J］.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2018，(3).。

1.建立功效函数

式(1)中，xij不仅表示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的有序功效系数，而且也表示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两大系统耦合贡献值。

2.序参量计算

由上式(1)计算得到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两个系统测量指标的功效系数，通过线性加权法进行处理，即可得到这两大系统的序参量ui(i =1，2)，公式如下:

(2)式中，ui(i =1，2)表示为i 个评价指标的序参量，ωi表示该子系统对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耦合系统形成的贡献值。

3.计算贡献系数

(1)对原始数据进行矩阵处理

采用熵值法计算选取指标的贡献系数，并依靠贡献系数确定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两个子系统的序参量。评价系统的初始矩阵由a 年的数据组成，体系中包括b 个指标因素，用b 个指标做综合评价的问题。

其中Hij表示j 年第i 项指标因素的数值，0≤i≤b，0≤j≤a。

(2)计算指标的因素比重

(3)计算指标的影响因素熵值

(4)计算指标因素差异系数

(5)计算指标因素的权重

4.构建耦合协调度函数

耦合度能够直观地反映两者间的协调状态，因此引入耦合度函数如下:

式中，c∈［0，1］表示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之间的耦合度。c 越接近1 耦合程度越高，当c =1 时表示两者间耦合程度极高;c 越接近0 耦合程度越低，当c=0 时表示两者之间的耦合度非常低，基本处于一个无序的状态①陈林心，何宜庆，周小刚.省域金融集聚、经济发展与生态效率的时空耦合特征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8，(5).。

5.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

由上式(8)的函数可得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之间相互作用的水平。在耦合协调水平的计算中需进一步引入耦合协调函数，以此对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两者间的耦合协调程度进行分析，耦合协调函数公式如下:

上式中，D 表示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C 表示耦合协调系数、F 表示两个指标体系的协调指数。

(二)实证研究

1.构建测量指标体系

通过借鉴相关经验②③张杰，陈龙燕，卢李朋，张雅洁.西藏入境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相关性分析［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6，(2).，在建立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测量指标体系时，入境旅游系统主要由国际旅游收入、入境游客的人数、日均花费情况以及入境过夜游客平均停留天数构成，这将有效的反映入境游客的整体情况。区域经济系统指标由经济发展的总指标与人均收入、客运量、固定资产投资、就业等多方面构建，从各个方面反映西藏经济的整体发展水平。具体情况如表1 所示。

表1 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分析测量指标

2.数据来源

指标体系中，入境旅游的测量指标所用数据来源于2003 -2017 年期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区域经济测量指标所用数据来源于2003 -2017 年期间《西藏统计年鉴》，根据以上统计数据计算出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测量指标，具体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测量指标数据

3.数据标准化与权重的计算

根据表2 中的统计数据，运用公式(5)做有关无量纲化的处理，测得标准化数据，结果如表3 所示。

表3 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测量指标数据标准化

根据收集到的相关数据表和公式(7)计算两个系统测量指标的权重值，可得到2003 -2017 年的测量指标权重，结果详见表4。

表4 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测量指标权重值

四、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分析

(一)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水平分析

根据表4 和公式(9)与(10)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函数的公式，可计算得出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两个系统的耦合情况的数据，具体情况如表5 所示，其中U1 表示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U2 表示西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

表5 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测算指标

图1 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水平及耦合协调演进趋势

为了更加直观地对西藏入境旅游流和区域经济发展两者关系进行描述，根据表5 数据做出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趋势图，其中U1 曲线代表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U2 曲线代表西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D 曲线代表二者耦合协调演进趋势，具体见图1。

根据图1 所示，横向分析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与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可以发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整体高于入境旅游发展水平。具体来看，2003 -2006 年，U2 曲线高于U1 曲线，西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高于入境旅游发展水平，2003 年“非典”事件使得西藏入境旅游受到影响，入境旅游发展缓慢，2004 年后有所恢复。到2007 年曲线发生转折，U1 曲线高于U2 曲线，入境旅游发展水平0.169，高于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0.162，当年入境旅游发展快速，入境旅游的外国游客数增长比率高达148.8%。但2007 年以后情况回转，2008 -2017 年U2 曲线高于U1 曲线，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高于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自2011 年开始，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逐渐拉大，入境旅游发展空间较大。

通过纵向分析，可看出2003 -2017 年期间西藏U1 曲线与U2 曲线总体处于上升状态，在个别年份有下降情况。具体而言，2003 -2017 年期间入境旅游发展水平持续上升，但在2008 年，西藏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下降明显，入境旅游人数较上年减少了84%，国际旅游收入减少了77%。2008 年“3.14”事件的发生和国际金融危机的间接影响，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西藏入境旅游的发展。2008 -2016 年间发展水平持续上升，之后2017 年再次呈下降态势，入境游客平均停留天数由3.09 天下降至2.85 天。究其原因，一是我国各个地区旅游业的大力发展，分流了国际客源;二是近年来我国和印度关系存在摩擦，影响了印度等南亚国家的客源;三是西藏现有的旅游线路缺乏革新，国家旅游目的地作用没有有效发挥。

(二)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由图1 和表5 可以看出，2003—2017 年期间西藏入境旅游流和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由2003 年的0.150 增加到2017 年的0.632，增速明显。通过观察其变化趋势，可分为两个主要阶段。第一阶段为2003 -2007 年，耦合协调度由0.150 增加为0.407，即严重失调到轻度失调阶段;第二阶段为2008-2017 年，耦合协调度由0.318 增加为0.632，即轻度失调到初级协调阶段。总体而言，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情况呈现出良好的协调发展趋势，除2007 年耦合协调度出现下降情况外，其余时间都表现出逐年递增的良好局面。

根据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性，可将二者的耦合协调度类别分为三类。通过比较U1 与U2 的大小分为区域经济发展滞后型、入境旅游发展滞后型与二者同步发展型。2007 年U1 ＞U2，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高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即区域经济发展滞后型。其余年份均为U2 ＞U1，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高于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即入境旅游发展滞后型。

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情况在2007 年出现大幅提升，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高于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当年入境旅游人数为历年最高，达到365370 人，入境旅游的增长率位居当年全国各地首位，其主要原因在于西藏交通设施的巨变:2006 年7 月青藏铁路正式通车、9 月林芝机场正式通航，同时西藏自治区根据这些变化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宣传，直接促进了入境旅游的发展，实现了当年入境旅游质的飞跃。目前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保持了稳定增长，尽管增长率低于西藏区域经济高速发展指标，但二者耦合协调程度达到初级协调水平。可以预料，在西藏经济不断稳定发展的形势下，西藏世界旅游目的地的地位和优势将更加巩固。

五、结论

本文以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间的耦合协调关系为研究对象，根据以往经验选取相关数据设立发展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模型得出两个系统各自发展水平与两者耦合协调度，并结合西藏2003 -2017 年的有关样本数字进行分析。整体结论如下:

(一)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之间的相互作用，存在明显的耦合协调关系。通过对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关系的研究，发现在2007年，西藏入境旅游发展水平略高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在研究期内的其余时间，即2003 -2006 年、2008-2017 年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都高于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说明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直接影响入境旅游水平。

(二)2003 -2017 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情况整体呈上升趋势，并且二者发展水平与耦合协调度的变化水平基本一致。2008年，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出现较大幅度的下降，同时西藏入境旅游的发展水平也出现大幅下降的情况。二者的耦合协调度在2003 年最低，2017 年最高，二者的耦合协调情况逐年稳步上升，发展态势良好。

(三)2003 -2017 年期间，两系统耦合协调度进一步提高，由重度失调演变为初级协调。通过研究发现2007 年二者的协调类别是区域经济滞后型，其余时间段都为入境旅游滞后型。总体而言，西藏入境旅游发展较为缓慢，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水平还有很大的空间。

要本着开放共享和高质量发展的理念，进一步做大做强西藏旅游产业。第一，发挥政府主导，提升区域经济发展质量。在两系统耦合的过程中，区域经济起到较大的支撑作用。西藏要大力发展包括旅游业在内的七大优势产业，补齐产业发展的短板，进一步加强基层设施建设，提升城市化和信息化水平，打造智慧生态西藏。第二，提升产业竞争力。国内旅游产业的成熟使自然风光等资源对游客的吸引力下降，目前西藏入境过夜游客平均停留时间减少，需对西藏特有资源深度开发，保护并强化西藏传统特色，挖掘其内在价值。利用西藏独特的文化与地势地貌，开发有关宗教、历史、人文、体育竞技等多方面的旅游产品，完成西藏旅游产业的结构优化，实施全域旅游。第三，抓住“一带一路”机遇大力宣传西藏独特的旅游文化资源，吸引入境游客，让西藏真正成为世界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同时积极发展尼泊尔、印度等南亚大通道旅游，通过新建中尼铁路等，广泛吸引南亚国家到西藏旅游，从而促进西藏入境旅游流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进一步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