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发展研究

党夏宁，王云龙，师 泾

一、引言

改革开放40 年来，西藏经济社会得到了快速发展。其中，边境贸易越来越成为其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西藏作为与南亚贸易的重要参与者，“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者，对推动我国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南亚各国中，尼泊尔虽然自身经济发展实力较弱，但在西藏与南亚贸易往来中占据很大比重。本文从“一带一路”倡议出发，对尼泊尔与西藏的边境贸易状况进行分析，以期针对性地提出西藏边境贸易发展的相关建议。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许多学者对中国西藏与南亚贸易及相关问题进行过研究。李敬等学者(2019)对南亚多国的出口比较优势和出口主导产业进行了模型分析，指出了近年来各国进出口贸易结构的变化①李敬，雷俐，李志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口比较优势分析与进口需求研究［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2019:13 -18.。张丽君等学者(2016)将边境贸易理论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理论结合起来对西藏边境贸易状况进行了实证分析，提出西藏与南亚各国具有很大的经济互补空间，并指出南亚地区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可补西藏人才短板②张丽君，马博.边境地区对外贸易与区域经济一体化［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6:44 -51.。李青等学者(2015)介绍了西藏边境口岸的历史和现状，对几个重要口岸提出了发展建议③李青，赵京兴.西藏边境口岸发展现实与展望［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31 -36.。智宇琛等学者(2017)研究了印度洋四大经济走廊的发展进程，提出应促进印度洋经济圈形成④智宇琛，马文琤，杨玉鑫.“一带一路”视野下中国在印度洋四大经济走廊的发展［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19-21.。尼泊尔中国研究中心指出，中尼两国可借鉴“中缅德宏经济合作模式”，迅速推动中尼边境贸易与经济发展⑤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课题组.南亚智库研究第一辑［M］.北京:时事出版社，2018:22 -25.。学者们丰富了西藏与南亚的经济贸易理论，同时也为探析西藏与南亚贸易关系提供了丰富的可应用成果。

三、西藏经济现状及“一带一路”倡议对西藏的影响分析

(一)改革开放40 年西藏经济发展状况

改革开放40 年以来，在党和国家的坚强领导下，西藏经济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图1 所示，西藏地区GDP 由1978 年6.65 亿元人民币增至2018 年1477.6 亿元人民币，年平均增速约为14.7%，1993年以来一直保持10%以上的增长率。但是，与国内其他省(直辖市、自治区)相比，西藏的人均GDP 排名却较为落后，并且西藏各地区也存在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状况。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西藏经济增速不断放缓，加之长期以来西藏经济发展主要靠中央财政支持，导致经济缺乏自增长动力。因此在新时代经济新常态下，重新审视西藏经济发展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图1 1978 -2018 年西藏国内生产总值及年增长率

(二)“一带一路”倡议对西藏的意义

2013 年，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旨在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自古以来，陆上丝绸之路可经西藏到达印度洋沿岸，但是由于喜马拉雅山和横断山脉等天然屏障的存在，使得西藏地区对外交通极为不便，这也是导致西藏经济自增长缓慢等系列问题的主要因素之一。新时代“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西藏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在充分发挥西藏自身区位优势的同时，更是将西藏的对外开放提升到一个战略高度，努力使西藏成为中国与尼泊尔，甚至是南亚贸易的大通道，这对于西藏来说将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作为我国内陆地区与南亚地区的枢纽，西藏可以借助区位优势，积极融入南亚贸易合作体系，推动自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不断培养经济自增长点。

四、西藏与南亚贸易往来概述

(一)西藏边境贸易进出口现状

改革开放以来，西藏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依靠对外通道、边贸市场和边境口岸等设施的依托，已逐步形成面向印度、不丹和尼泊尔等国多方位的对外开放格局。在国家对民族区域经济的大力支持下，西藏的社会经济水平得到了长足的发展①狄方耀，罗华.西藏经济学导论［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0:25 -31.。其边境贸易总额由1978 年601 万元，逐步上升到2014 年121.74 亿元。受边境争端及尼泊尔地震影响，近4年有所下降。图2 所示，西藏边境贸易额占总贸易额的比重呈不断上升趋势，逐渐成为推动西藏进出口贸易增长的动力源泉。

图2 1978 -2018 年西藏边境小额贸易占进出口总贸易份额图

为了考察西藏边境贸易对西藏地区GDP 的影响度，可以建立二元线性回归模型Yi=β0+β1Xi+β2Di+ui。其中，Yi表示西藏地区GDP，Xi为西藏边境贸易进出口总额，β0表示影响GDP 增长的其他因素，ui表示总体回归模型的随机误差。正常来说GDP=C+I+G+NX，但西藏的情况较为特殊，其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政府投资，并且投资对GDP 的拉动往往滞后。由于没有充分调动市场积极性，政府投资也趋向于行业集中，故本文剔除了投资数据。同样的，为简化模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数据也被剔除。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西藏政府的政策导向下，西藏贸易结构不断优化，推动了其外向型经济的发展。自1999 年起，西藏对外贸易出口额开始超过进口额，且进出口差额逐年扩大①李国平，贾敏.西藏对外贸易发展状况及其问题研究［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因此在模型中，我们引入了虚拟变量Di，将对外贸易政策性因素纳入了考察范围。

用stata14. 1 软件进行回归分析，得到如下结果:西藏边境贸易与西藏地区GDP 的相关系数为0.6726，调整后的判决系数R2=0.5749，说明模型中的解释变量能较好地解释被解释变量;F =27. 37，t(a)=3.28，说明西藏边境贸易对西藏地区GDP 的影响是显著的。模型结果如表1:

表1 stata 结果

表1 所示，西藏边境贸易每增加1 万元，带动地区GDP 上涨约5.24 万元。综上所述，西藏的边境贸易不但对西藏的进出口贸易总额产生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还对西藏地区经济发展产生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需要注意的是，边境贸易目前是西藏对外贸易的主体，形式较为单一。而西藏自身的自然基础条件、产业基础条件相对落后，也成为了阻碍西藏产业转型，发展外向型经济，发挥正边境效应的重要因素之一。

(二)西藏与南亚边贸市场分析

西藏地缘优势明显，与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克什米尔5 个国家和地区相邻。西藏7 个地市中，除那曲市、昌都市和拉萨市外，日喀则、林芝、山南、阿里4 地市的21 个县、203 个乡镇、770 个村分布在边境线上②徐亮.尼泊尔对印度的经济依赖研究［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5:88 -96.。而印度、尼泊尔和不丹是西藏对南亚的主要贸易伙伴。表2 所示，目前，西藏与南亚三国建立起的边境口岸和边贸市场已初具规模，建立起了28 个边贸市场和4 个边境口岸，形成了以樟木、普兰、亚东为辐射中心的初步边贸格局。其中，位于阿里地区的普兰口岸是为中、尼、印三国共用的三边市场。

但是，由于历史、政治等多方面的原因，西藏与三国的贸易关系一直存在限制性因素，这是阻碍西藏边贸市场的发展另一重要因素。其中，中国与印度历史上存在地缘纠纷，以及中印两国的大国博弈，导致边境贸易关系时常陷入僵局，极大地限制了西藏同印度之间的边境贸易发展;不丹未与中国正式建交，因此西藏同不丹边境地区的贸易活动也难以大量开展;尼泊尔与中国素来交好，但因地理位置被印度“苹果式包围”、国家财政困难，以及经济发展受印度掣肘等因素，无法实现对外贸易完全自由，这些因素都是限制西藏与南亚三国间边境贸易市场发展及壮大的客观因素。相比较而言，中尼贸易较印度和不丹贸易形势更为乐观，并且中尼贸易实质上具有经济和政治双重意义。

表2 西藏自治区与南亚的陆路口岸和主要边贸市场

五、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分析

(一)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优势

1.自2006 年以来，尼泊尔也一直是西藏最大的贸易伙伴①那颖.西部地区边境贸易研究［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10:20 -31.。据西藏自治区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2018 年西藏自治区与80 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双边贸易。其中，尼泊尔为最主要的贸易伙伴，与其贸易总额达到24.98 亿元，与上年相比增长4.6%，占进出口总额的52.6%。

2.西藏与尼泊尔之间有4 个边境口岸，18 个边贸市场。目前作为西藏规模最大、紧邻中尼边界的边境贸易口岸樟木口岸，是西藏和尼泊尔开展贸易最频繁的口岸。尼泊尔通过樟木口岸主要向西藏输送农产品以及具有尼泊尔特色的饰品、日用品等产品，西藏则向尼泊尔出口特色藏医药、牧产品等商品。吉隆口岸则是西藏与尼泊尔传统型的边境贸易口岸，其地理位置位于西藏日喀则。位于阿里地区普兰县的普兰口岸是中、尼、印三国间共用的三边市场。

3.西藏和尼泊尔边境之间，有184 条公路直达尼泊尔，超过西藏对外通道总数的50%。正是这些对外通道，对于我国开展“一带一路”起到了良好的推动作用，带动了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的发展。西藏作为中国与南亚贸易的枢纽，通过尼泊尔这一窗口，将西藏的商品出口至尼泊尔，进而辐射到南亚各国。

4.尼泊尔作为中国西藏山水近邻，友好相处的邻邦，其经济发展、社会形态都在历史的进程中和西藏有着相互的影响。长期以来，西藏与尼泊尔由于相似的地理环境，在文化习俗方面有着深层次的交流。在吐蕃时期，尼泊尔和西藏的合婚对于增强双方边疆和谐稳定的同时，也为双方开展边贸合作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经济环境。这些影响最直接的表现就在西藏与尼泊尔有着较为相似的商品需求，客观上推动了西藏与尼泊尔的边境贸易发展，以及双边的经贸交流。

5.西藏作为我国民族自治地区，其经济发展在改革开放以来表现出了向上的良好势头。然而由于西藏社会的复杂性，分裂势力在该地区的活动会给西藏经济社会带来重重阻碍，影响西藏社会的发展。在中央对于西藏的正确领导下，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战略指示下，确保了西藏社会不断发展的稳定局面，这就为西藏和南亚国家之间开展边境贸易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保障。

6.中央对于西藏的政策支持，促进了西藏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与此同时，西藏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也为西藏总体经济的发展带来了持久的活力。西藏通过“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将自身的发展和周边国家的发展紧密联系起来，以区域经济合作的方式参与到和南亚的贸易当中，在提供公共产品的同时，也为推动与周边区域关系的和谐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这对于西藏的长期稳定发展和更好的交往合作，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保障。

(二)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劣势

1.尼泊尔用于改变经济依存度的支付进口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侨汇、出口和对外援助贷款，其中侨汇是尼泊尔外汇收入的最大来源。但尼泊尔的三项主要收入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进口支出，更为重要的是三项收入都有赖于印度的经济状况。尼泊尔经济依赖印度有多个领域的表现，有交通方面的、能源方面的、劳务和移民方面的。因此，尼泊尔对印度的经济依赖是一种全方位的依存关系，受到多方面制衡。

2.由于历史原因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吉隆口岸的贸易发展十分曲折，直到2007 年才得以逐渐恢复贸易。目前该口岸的进出口商品以服饰等基本日用品为主。同样位于日喀则的日屋口岸，是由传统的边民互市逐渐演变成如今多种类商品交易的边境贸易口岸，但是由于自然条件以及物资基础的限制，日屋口岸的全年贸易额比较低迷。由于2015 年尼泊尔发生了严重的地震自然灾害，使得尼泊尔基础设施遭到严重破坏，不但影响尼泊尔自身经济的发展，也对中尼边境贸易额产生了影响，甚至边境贸易口岸一度被迫停止运行。

3.地理环境是限制边境贸易发展的内因。西藏其独特的区位优势是西藏和尼泊尔开展边境贸易的基础，西藏和尼泊尔也有着相似的地理因素，因此在开展边境贸易中面临的问题和尼泊尔具有极大的相似性。由于西藏位于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的交界处，板块地带是全球最活跃的地震带之一，因此对于边境贸易口岸而言具有极大的隐患。况且西藏具有“世界屋脊”的称谓，这对于开展边境贸易基础设施的建设造成了天然的困难，贸易能否开展也取决于当地气象情况的好坏。正是由于这些种种不可抗力的影响，才使得地理环境成为限制中尼边境贸易发展的内因。

4.两国对外贸易政策不一致，直接影响到双边的贸易现状。西藏位于我国西南边陲，又是少数民族自治区域，是我国重要的安全屏障。然而由于西藏社会的复杂性，分裂势力在该地区的活动会给西藏经济社会带来重重阻碍，这就对我国制定关于西藏的对外贸易政策带来了很大困难。改革开放以后，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确保了西藏社会不断发展的稳定局面，为西藏和南亚国家之间开展边境贸易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保障。同时在我国面对新形势下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将西藏的对外开放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将有利于西藏同尼泊尔开展边境贸易。而尼泊尔对我国开展外贸的政策如何，将直接影响到双边的贸易现状。两国边境贸易的顺利开展与否，关键是两国对外贸易政策的异同。

5.开展边境贸易的基础条件不能适应应有的贸易规模。边境贸易的基础条件决定着开展边境贸易的经济规模，由于西藏地理位置的限制性因素，以及尼泊尔自身经济实力较为薄弱，使得开展边境贸易所需的基础性设施较为薄弱。西藏和尼泊尔边界复杂的地势因素导致交通设施难以完善，不能满足中尼两国开展边境贸易所需的运输环境。而这一因素也直接影响到双方之间信息的传递，导致电子信息在偏远的地区难以传达，由此带来的贸易问题也更为突出。这些因素都对中尼双方边境贸易口岸的建设带来了重重阻碍，对于西藏参与到和南亚国家开展“一带一路”的进程中也产生了不利影响。

6.尽管尼泊尔有超过14 个地区、40 个边境口岸与西藏相连，却只有一条国际贸易运输通道，即加德满都——樟木——拉萨通道。而尼泊尔境内暂无铁路，公路状况也较为落后，总长1024 公里的亨德拉公路作为其重要运输动脉贯穿全国，与印度相连，任何路线最终都需经过该公路。

(三)西藏与尼泊尔边境贸易的现实意义

在南亚各国中，尼泊尔虽然自身经济发展实力较弱，但在西藏与南亚贸易往来中占据很大比重。作为西藏最大的边境贸易伙伴，尼泊尔同时也是西藏与南亚贸易的中间枢纽。在我国实施“一带一路”这一构想的同时，西藏作为与南亚贸易的重要参与者，“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者，在为推动南亚等周边国家参加到这一进程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对尼贸易的通畅与否，以及能否以尼泊尔向印度洋沿岸打通贸易通道，关系着能否成功打造西藏边境贸易的“升级版”，因此对尼贸易与西藏边境贸易的未来发展具有高度相关性。

六、提升西藏与尼泊尔边贸水平的对策建议

(一)完善双边贸易体系，促进双边贸易发展

通过不断调整完善边民互市贸易功能定位，鼓励其多元化发展。修订《边民互市贸易管理办法》，明确互市贸易范围、形式、交易主体、交易地点、交易模式和监管方式。制定《边民互市贸易进口商品负面清单》，动态调整互市贸易进出口商品不予免税清单。并加强对互市贸易多元化发展相关试点工作的监管。完善转移支付支持方式，加大支持力度。继续通过边境地区转移支付支持边境贸易发展和边境小额贸易企业能力建设。加大对边境贸易创新发展的支持力度，提高资金使用效益。

(二)加强边境贸易口岸及贸易通道的基础性建设

边境贸易口岸的发展离不开完善的基础设施，对于以边境口岸为贸易依托的西藏与尼泊尔双方来说，只有在完善交通、通信等贸易基础性设施的同时，才能通过边境贸易来提升自身的经济发展。应以“一带一路”为依托，发挥大国精神和工匠精神，运用我国的铁路建造、石油勘探等先进技术帮助尼泊尔提高基础设施建设水平。

(三)对边境小额贸易出口试点增值税无票免税政策，实行出口商品简化申报措施

研究比照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在有效监管的前提下，选择部分条件成熟的地区进行相关试点，并同时在试点地区实行出口商品简化申报措施。

(四)简化双边结算方式，完善边贸结算制度

繁琐的结算方式，不仅不利于西藏和尼泊尔边境贸易的发展，也对双边的经贸合作产生了重重阻碍。这种繁琐的结算方式，在西藏和尼泊尔的边境贸易中较为普遍。应加大互联网技术的合作与应用，建立网络支付快捷渠道，加快实现金融现代化，从而提升双方交易效率，推动中尼边境贸易向现代化方向发展。

(五)发展适合边境贸易特点的电商新业态

鼓励发展“互联网+边境贸易”，降低交易成本，拓宽边境贸易渠道，扩大边境贸易规模。坚持包容审慎，支持边境地区建设电商平台，推动新业态、新模式与边境贸易融合。

(六)通过促进边境旅游以此来提升边境贸易的发展

西藏和尼泊尔都拥有灿烂的历史文化，作为同样拥有传统文化习俗的地域，以其独特的异域风情吸引着世界各国的人们。目前经由西藏通往尼泊尔的游客数量逐年递增，这就为西藏和尼泊尔的边境贸易带来了很好的契机。因此，应促进中尼旅游生态圈的建立和完善，以跨境旅游推动中尼边境贸易的绿色健康发展。

(七)创新优化边境贸易金融服务，优化边境贸易发展的营商环境

支持边境贸易采用人民币结算。支持边境地区建设边境贸易结算中心。支持落实好扶贫小额信贷政策，增加贫困边民贸易收入。清理规范边境贸易进出口环节收费。促进与毗邻国家口岸互联互通互认。简化边境贸易检验检疫程序。深化边境地区反走私综合治理。鼓励边境地区发展外贸综合服务企业。

(八)转型升级西藏产业，谋求经济自增长

西藏边境贸易中的商品结构，从西藏和平解放初期的单一商品结构，即农牧、手工等初级产品，逐渐地发展为以轻工产品、藏医药、畜产品等特色产品结构的多种出口模式。近些年随着西藏产业结构的逐渐升级，当地企业在生产原有传统特色产品的同时，结合自身优势资源，生产的特色产品不但迎合着周边国家的需求，也更大地促进了边境贸易的增长。在“一带一路”下边境贸易为西藏发展带来利好的同时，西藏应切实利用好相关政策，配合产业转型、精准扶贫等战略的实施，不断谋求经济自立，扩大西藏对外贸易的比较优势。

七、结束语

在中尼两方最新一轮的会谈中，尼泊尔总理奥利分别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进行了会面。会谈后，两国总理共同见证了交通、跨境贸易、能源、金融等领域多个双边合作文件的签署。其中，签署的10 项协议里还包含两国建设铁路的计划。尼方邀请中方在2020 年直接从西藏日喀则将铁路延伸至两国边境城市吉隆。2019 年11 月22 日，西藏官方对外公布，正式启动中国尼泊尔铁路日喀则至吉隆段可行性研究工作，实施后将为加快构建喜马拉雅立体互联互通网络奠定坚实基础。作为中国通往南亚的重要国际大通道，西藏正以积极的姿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可以预料，西藏和尼泊尔的全方位经济合作，尤其是边境贸易的发展将迎来新的历史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