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贾珊珊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 100038）

循证警务是循证理念与警务活动相结合的产物，要求警务政策的制定、执行、评价都要以当前可获得的最佳证据为基础。循证警务能够提升警务政策制定的科学性、密切警学联系、完善警务活动的公众参与机制，对我国的警务实践有启示作用。[1]为了解国内外循证警务的研究现状，以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和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出版的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收录的以循证警务为主题的文献作为数据来源，使用文献分析工具CiteSpace 分别绘制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热点知识图谱，以回应提高警务活动合法性和科学性的现实需求。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采集与处理

本文以美国科学情报研究所出版的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中收录的英文文献作为国外数据来源，在检索栏选择主题，依次输 入“evdience-based policing”，“evdiencebased corrections”，“evidence-based crime prevention"”，时间不限，数据库选择Web ofScience 核心合集，共检索出109 篇文献，检索日期为2019 年12 月25 日。国内中文文献来自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出版的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在检索栏选择主题，依次输入“循证警务”“循证犯罪预防”“循证矫正”，时间不限，经过阅读文献摘要，删去报道、会议纪要、述评等不符合要求的论文，共检索到文献163 篇，检索日期为2019 年12 月25 日。

由于CiteSpace 分析的数据是以WOS 数据为基础的，即其他数据库收集的数据都要先经过转换，成为WOS 的数据格式才能分析。[2]因此，中文文献的处理方法为将从CNKI 下载下来的Refworks格式的文本以download_xx命名，然后选择功能参数区菜单栏的Data 选项下的Import/Export,将文本转换为CiteSpace 可以识别的文本格式，然后导入到CiteSpace 中。外文文献的处理方法为将从Web of Science 下载的文本格式直接导入到CiteSpace 中。在参数选择区，Time Slicing(时间分割) 选择每年1 个阶段，中文文献分为2012 至2019 共8 个时间区，外文文献分为2000 至2019 共20 个时间区；Term Type((术语的类型 )、Node Types(网络的类型) 针对不同的分析内容进行相应的选择。Top N per slice（阈值）设定为50，Links（网络节点的关联强度）设置为默认的Cosine（余弦函数）和Within Slices（时间切片内）。Purnning 区域是网络的裁剪功能区，只有当网络比较密集时才需通过保留重要的连线来使网络可读性提高，由于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文献数量较少，所以无需对网络进行裁剪。

（二）研究方法

为全面清晰地了解国内外循证警务的发展历史、整体研究状况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本研究借助可视化计量工具以知识图谱的形式予以展现。在具体研究中，本文借助信息可视化软件 CiteSpace，绘制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年度发文量时序分布图、合作作者与合作机构共现网络图谱、关键词共现图谱、热点关键词列表和时序图，并结合二次文献的定性研究，探寻循证警务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与核心机构，掌握该领域的前沿动态、热点分布，归纳总结出循证警务研究的时空分布规律和研究趋势。

二、循证警务研究的时空分布

（一）循证警务研究的时间分布

某一研究主题文献发表数量的变化情况，可以衡量和评价该研究主题的吸引力和持续性，反映该领域的整体研究态势和主题演化特征并预测其未来发展趋势。[3]综合分析循证警务年度发文量时序分布图可以发现，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相比于国内来说，起步较早。在国外，第一阶段为萌芽探索时期（2000-2008 年），9年间共发表论文9 篇，约占论文总量的8.26%，该阶段研究基本上处于起步阶段，整体年发文量较少，甚至在2001-2004 年出现“断层”现象，但之后年发文量保持在2 篇。第二阶段为理论铺垫时期（2009-2013 年），5 年间共发表论文6 篇，约占论文总量的5.51%，这一阶段的年发文量与第一阶段相比基本上处于持平状态，为之后循证警务的繁荣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第三阶段为快速发展时期（2014-2019 年），年发文量增长迅速，并在2017年达到巅峰状态，年发文量为27 篇，之后年发文量虽有所下降，但仍保持在每年20 篇许左右，此阶段共发表论文94 篇，约占论文总量的86.23%，为国内循证警务的快速发展提供了参考借鉴的依据。在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一经出现就迅速吸引了研究者和实践者的目光，2012 年国内学者发表了第一篇关于循证矫正和循证犯罪预防的文章，之后关于循证警务的年发文量呈直线上升的“井喷”之势，在循证警务出现的第二年（2013 年）就达到了巅峰状态，年发文量为40 篇，之后年发文量虽有所下降，但也保持在每年20 篇左右，热度不减。究其原因，2012年9 月，我国司法部犯罪改造研究所在江苏省宜兴市首次召开了循证矫正研讨和培训班，司法部领导提出了在我国监狱、社区矫正机构和劳教机关（强制戒毒所）开展循证矫正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试点工作，[3]关于循证矫正的研究迅速进入研究者和实务工作者的视野，掀起了循证矫正研究的热潮。自2018 年以来，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年发文量出现下降趋势，研究出现瓶颈，有待发掘新的研究热点促进循证警务在我国公安实践中的推广和应用。

图1 循证警务年度发文量时序分布图

（二）循证警务研究的空间分布

为全面科学的掌握循证警务研究领域载文期刊和研究力量的分布情况，本研究依据普赖斯定律、载文期刊分类、合作作者与合作机构共现网络，探寻循证警务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与核心机构群，发现循证警务研究载文期刊的学科分布情况，分析各研究者、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关联关系，揭示循证警务研究领域的空间分布特征。

1.循证警务载文期刊分布

期刊的学科背景决定了期刊论文的专题与重点，因而期刊类别可以作为衡量与评价某一研究领域学科分布的量化指标。[4]分别对国外109 篇文献和国内163 篇文献的载文期刊进行统计和分类，发现国外关于循证警务的文献主要发表在犯罪学、法学、警察学等领域的期刊，只有极少数的文章发表在社会学、医学类型的期刊上，并且国外有关于循证警务的专门性期刊，如ADVANCES IN EVIDENCE-BASED POLICING，是循证警务研究成果展示的主要平台。国内载文期刊分属公安学、法学、社会学、犯罪学、医学、经济管理学等，经过数据统计发现，循证警务的文献成果主要集中在犯罪学、法学和公安学，这与司法部首先在国内推行循证矫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文献发表在医学、社会学、经济与管理学类型的期刊上。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我国的循证实践理念最早出现在医学领域，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国缺少专门的关于循证警务的期刊。总的来说，国外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文献分布较为集中，主要发表在犯罪学、法学、警察学类型的期刊上，并且有循证警务的专门性期刊，比较而言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文献分布较为分散，缺少展示循证警务研究成果的专门性期刊，有鉴于此，国内也应创办专门性的循证警务期刊，搭建专门的循证警务研究成果的展示平台，以促进循证警务在国内的研究和发展。

2.循证警务研究力量分布

核心作者是对本学科研究的发展具有较大贡献的科研人员，同时也是期刊学术影响力、竞争力的重要贡献者，他们影响着期刊的生存与发展，对核心作者进行测评有助于学科研究和学术期刊的发展。[5]依据文献计量学中著名学者普赖斯 ( PRICED) 所提出的定律，根据发文量确定核心作者的计算公式为Mp = 0. 749（Mp 取整数），其中Mp 为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Npmax 为发文最多的作者的发文数。根据CiteSpace 的作者共现网络图谱可知，国外Npmax=4，国内Npmax=7，由此得出国外的Mp=2，国内的Mp=2。据此，将发文量在2篇及以上的作者界定为循证警务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经统计国外的核心作者有9 人，国内的核心作者有23 人。据此可知，虽然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相比于国外起步较晚，但核心作者人数却多于国外，这说明循证警务在我国引起了相关研究者的持续关注，但是相比于其他成熟学科，循证警务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体规模相对偏小，多数为临时性的研究人员，尚未形成相对持续稳定的学术共同体。

依据文献计量理论，科研成果产出与研究者之间的合作频次高度相关，高产出率与合作的高水平呈正相关。[6]为直观展示不同研究机构和研究者之间的合作情况，通过CiteSpace分别绘制生成国内和国外合作作者与合作机构共现网络图谱（见图2、图3）。国外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高产机构是Arizona State Univ和Univ Cambridge，但是这两个机构之间并无合作，并且属于这两个机构的核心作者也只 有3 位。What Works Ctr Crime Reduct,UCL Dept Secur &Crime Sci,Norwegian Police Univ Coll,UCL,Swedish Natl Police Board,Univ Queensland,Swedish Natl Police Acad 之间连线呈星状分布，说明这些机构之间合作频繁，但在这些机构周围分布的核心作者只有2 位，说明这些机构内部缺乏循证警务的持续研究者。如图3 所示，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核心机构是江苏省司法警官高等职业学校、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和中国政法大学社会学院，并且在这些机构之间周围分布着宋文霞、胡配军等核心作者。此外，兰州大学循证医学中心和兰州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也是国内循证警务研究的核心机构，国内循证医学的带头人，如杨克虎、拜争刚均来自这些机构，并且他们也开始逐渐将研究视角转向循证社会科学领域。但是，国内研究机构之间合作较少，大部分都是机构内部之间的合作，这表明循证警务研究缺乏跨学科、跨机构、跨领域的常态化交流合作机制。在研究力量分布上，循证警务研究的主要机构是公安、政法等学科领域内的研究力量，这也符合我国目前学术研究的主流趋势，但是公安、司法等实务部门也是循证警务研究的重要力量，如司法部燕城监狱、司法部犯罪预防研究所、江苏省连云港监狱等，呈现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研究趋势。

总体而言，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在空间分布上既存在相同点，又存在差异点。相同点为：第一，在研究力量分布上，相比于其他较为成熟的研究领域，国内外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核心作者与核心机构较少，缺乏跨学科、跨领域、跨机构的常态化交流合作机制，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循证警务研究的系统性发展和体系化构建；第二，在期刊分布上，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文献主要都发表在犯罪学、法学、警察学领域内的期刊上，是循证警务研究成果展示的主要学术平台。差异则表现为，在期刊分布上，国外循证警务研究载文期刊分布较为集中，主要分布在犯罪学、法学、警察学等领域的期刊，只有极少数的文章发表在社会学、医学类型的期刊上，并且国外有关于循证警务的专门性期刊，如ADVANCES IN EVIDENCEBASED POLICING；国内循证警务研究载文期刊分布则较为分散，除了发表在公安学、法学、犯罪学等领域内的期刊外，医学、社会学、经济与管理学类型的期刊也是发表循证警务研究论文的重要期刊。此外，国内还缺少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专门性期刊，不利于循证警务在国内的研究和发展。

三、循证警务研究的热点探寻和知识聚类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可以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现研究主题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方向，有效整合文本数据，并且通过词频与中介中心性分析以及知识聚类， 深入挖掘文献数据背后的潜在隐性信息。将CiteSpace 的节点类型（node types）设置关键词（keyword），得到国内外循证警务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4、图5）和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热点关键词列表（见表1、表2）。

图2 国外合作作者与合作机构共现网络图谱

图3 国内合作作者与合作机构共现网络图谱

分析国外循证警务关键词共现图谱和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热点关键词列表可以发现，国外循证警务研究有以下特点：国外循证警务研究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是evdiencebased policing，同时也是中介中心性最高的关键词。除此之外，在关键词列表中多次出现与犯罪相关的词汇，如crime、violent crime、criminology、crime reduction,由此可以发现国外主要是从犯罪学的角度对循证警务进行研究，研究重点较为集中。近年来，国外研究者逐渐开始从社区、程序正义视角来研究循证警务。

图4 国外循证警务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5 国内循证警务关键词共现图谱

表1 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的热点关键词

国内循证警务研究有以下特点：第一，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是循证矫正，除此之外，与矫正相关的关键词，如社区矫正、矫正对象、矫正工作者、矫正项目、罪犯改造、罪犯矫正、个案矫正、矫正模式也都是出现频次较多、中介中心性较高的关键词，正如前文分析，这与我国司法部率先提出在我国监狱、社区矫正机构和劳教机关（强制戒毒所）开展循证矫正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试点工作有关。阅读这些循证矫正方面的论文可以发现，大部分是关于循证矫正的理论研究，关于循证矫正在我国的应用研究较少，同时，立足于我国监狱、社区工作的历史和现状，针对我国循证矫正实施方案、技术、原则等的文章数量逐步增加，为循证矫正项目在我国的推进奠定了理论基础。[7]第二，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侧重于对循证警务理论基本概念、基本内容等方面的研究，如杨涵、王英锋《“循证警务”及其启示探析》，[8]吕美琛《论我国实施循证警务模式的机遇和挑战》，[9]主要是引入和评析西方国家的循证警务理论和实践的发展状况，鲜少涉及循证警务理论在具体领域的应用。第三，国内的循证警务理论研究角度单一，主要从宏观视角、犯罪预防视角、矫正视角、侦查决策视角谈及循证警务理论，理论成果和研究角度较单一。

表2 国内循证警务研究的热点关键词

综上所述，循证警务理论在国外研究以犯罪预防为中心，多角度多领域扩散开展，国内循证警务理论研究则以循证矫正为中心，逐渐渗透到犯罪预防、侦查决策等领域，循证警务理论在国内外已经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兴趣。目前，我国的循证警务理论研究主要集中于基本理论探讨、犯罪预防、循证矫正等领域，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为循证警务的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

四、循证警务研究的发展历程与演化路径

国内外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知识体系，但是上文主要是采用主题概括的方式来整体把握循证警务研究的知识聚类，这种以主题为线索的横向聚类有利于知识群的归类分析，但是也可能无法全景展示循证警务研究的知识演化规律。因此，有必要在横向聚类分析的基础上利用CiteSpace 分别绘制国内外循证警务研究的时序图谱（见图6、图7）以全面展示循证警务研究的知识演化路径，探求和分析其发展规律和研究趋势。

图6 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的时序图

如图6 所示，在国外，循证警务在犯罪预防中的应用一直是贯穿循证警务研究始终的一条主线。在循证警务研究快速发展时期（2014-2019 年），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对象逐渐从循证警务细分为暴力犯罪(violent crime)、犯罪分析(crime analysis)、逮捕(arrest)、犯罪减少(crime reduction)等，在研究深度和广度上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与此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宏观层面的研究，如文化（culture)、合 作（collaboration、partnership)、 可 接 受 度（receptivity)等。总的来说，在研究内容层面，循证警务的研究对象从循证警务的理论内涵研究逐步细化为暴力犯罪、犯罪分析等，同时也逐渐从应用研究上升为宏观理念研究，研究内容逐步丰富和拓展。

如图7 所示，在国内，循证矫正一直是贯穿循证警务研究始终的一条主线，研究内容从前期的循证理念本身的研究，如最佳证据、证据等，逐步转向循证矫正的本土化研究以及个案矫正、有效性等。但是，在循证矫正的研究进程中，基本没有新的关键词出现，这表明目前我国的循证警务研究重点较为单一，有待探寻新的循证警务研究热点关键词来回应循证警务的实际需求。

图7 国内循证警务研究的时序图

五、循证警务研究的结论与展望

（一）循证警务的时间分布规律与展望

通过循证警务年度发文量时序分布图和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的时序图发现，国外循证警务研究起步较早，先后经历了萌芽探索时期（2000-2008 年）、理论铺垫时期（2009-2013 年）和快速发展时期（2014-2019 年）。具体而言，在快速发展时期，研究对象逐渐从循证警务细分为暴力犯罪、犯罪分析等，在研究深度和广度上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与此同时，也出现了诸如文化、合作、可接受度等一些宏观层面的研究。

相比于国外，国内循证警务研究起步较晚，主要是在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并且循证警务在国内一经出现就迅速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但是由于司法部提出在国内推广循证矫正的试点工作，导致国内循证警务研究的研究重点一直集中在循证矫正方面，研究视角相对单一。国内循证警务研究主要是宏观理论研究，涉及循证警务应用研究的文献较少。因此，未来国内学者应该探寻新的循证警务研究视角，并且加强循证警务在实践中的应用研究，以更好服务于我国的警务实践工作。

（二）循证警务研究的空间分布规律与展望

在载文期刊分布上，国外循证警务研究的文献主要发表在犯罪学、法学、警察学领域内的期刊上，载文期刊分布较为集中，只有极少数的文章发表在社会学、医学类型的期刊上，并且国外有关于循证警务的专门性期 刊， 如ADVANCES IN EVIDENCE-BASED POLICING。在研究力量分布上，相比于其他较为成熟的研究领域，国外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核心作者与核心机构较少，缺乏跨学科、跨领域、跨机构的常态化交流合作机制。未来国外循证警务研究者应以更广阔的多维视角促进循证警务研究的多维度交叉学科研究，形成循证警务研究的多元联动机制。

相较于国外，国内循证警务研究载文期刊分布则较为分散，除了发表在公安学、法学、犯罪学等领域内的期刊外，医学、社会学、经济与管理学类型的期刊也是发表循证警务研究论文的重要期刊。国内还缺少关于循证警务研究的专门性期刊，因此，未来国内循证警务研究可以借鉴国外的先进做法，创办专门性的循证警务期刊，为循证警务研究成果搭建展示平台，鼓励更多研究者投身到循证警务研究中来，促进循证警务在我国落地生根。同时，我们也发现，国内同样也存在着循证警务研究的核心作者与核心机构较少，缺乏跨学科、跨领域、跨机构的常态化交流合作机制的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循证警务的发展速度，未来应为不同机构、不同领域研究者的交流合作创设全方面的便利条件，形成极具凝聚力的循证警务研究学术共同体。

（三）循证警务研究的热点关键词与展望

国外主要是从犯罪学的角度对循证警务进行研究，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是evdiencebased policing，同时也是中介中心性最高的关键词。除此之外，在关键词列表中多次出现与犯罪相关的词汇，如crime、violent crime、criminology、crime reduction,研究重点较为集中，但是近年来，国外研究者逐渐开始从社区、程序正义视角来研究循证警务。

国内关于循证警务的研究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是循证矫正，大部分是关于循证矫正的理论研究，关于循证矫正在我国的应用研究较少;研究角度也较为单一，主要从宏观视角、犯罪预防视角、矫正视角、侦查决策视角谈及循证警务理论，尚未形成完整的循证警务知识体系，未来应逐渐突破循证警务研究的传统静态分析范式，推动循证警务朝着问题导向下的精细化研究发展，注重循证警务的应用研究，促进循证警务研究的转型与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