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消费升级 引领经济发展——创新江苏消费经济发展新阶段

潘宪生，王 波

（1.江苏省商业联合会；2.江苏省商业经济学会，江苏 南京210009）

一、江苏消费经济发展的现状与比较

江苏是全国经济比较发达的省份，在经济建设方面一直走在全国前列。 江苏的消费经济是江苏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40 年来，江苏消费经济取得了很多成就。 为了进一步厘清江苏消费经济的发展情况，我们通过资料对江苏消费经济与全国消费经济进行纵向比较，对江苏与其他省市、江苏省内地区之间的消费经济进行横向比较，探讨江苏省消费经济发展的现状、问题和不足。

（一）江苏历年消费经济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江苏按照党和国家的战略部署，结合率先发展、提前进入小康社会的要求，通过三个阶段， 即消费基本满足阶段——消费充分满足阶段——消费提升阶段， 一步一步地将江苏消费从卖方市场转到买方市场，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从1987年的80 多亿元提升到2018 年的3 万多亿元，40 年增长400 多倍（见表1）。 江苏消费经济总量的提升，说明江苏人民生活稳步提高， 这是改革开放带来的丰硕成果。 但是经过多年来的高速增长以后， 虽然2018 年江苏社零达到3.3 万亿元， 但增长率与全国一样跌到10%以下，全年增长率为7.9%。 2019 年上半年， 全省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7479.2 亿元，同比增长7%，增速比一季度提高0.4 个百分点，比去年同期回落2.2 个百分点。 其中，全省实现限上零售额6446.5 亿元，同比增长0.7%，增速比一季度提高0.4 个百分点，比去年同期回落5.5 个百分点（图1）。

1.与省外的比较。在全国发展中，江苏经济属于第一梯队，但是江苏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在全国则处于第二层次，社零总额占全国社零总额的份额始终在8.5%（2013 年）至8.7%（2018 年）左右徘徊。 在华东六省一市中，江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较长时间落后于山东，居于第二位。 究其原因，一是受传统消费观念的影响比较重，江苏居民习惯于节俭式的消费，不太追求时尚消费。二是因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影响， 在全省平均以后，消费总量有所降低。三是受经济结构影响， 私营经济发展不及福建、浙江，使消费能力和意愿受到较大影响。 2019 年上半年，与全国以及主要省份相比， 江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幅比全国低1.4 个百分点，比山东省、广东省、上海市和浙江省分别低0.1、0.7、1.4 和2.3 个百分点。在2018年全国大城市零售排名中，江苏省的南京市和苏州市分别排第8 名和第9 名，二个城市的零售总额分别为5832.46 亿元（人均消费69976 元）、5746.9 亿元（人均消费53790 元），低于北上广等城市，高于杭州、天津等城市。

2.省内各地区和城乡之间的比较。 江苏消费也同江苏经济发展一样，因所处的区域不同而呈现不同的发展水平。 总体而言，苏南发展好于苏中，苏中发展好于苏北。 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上看，2017年， 苏南地区社零18315.59 亿元； 苏中地区社零5621.64 亿元；苏北地区社零7800.18 亿元。 2019 年上半年，从全省三大区域看，苏南、苏中和苏北地区分别实现零售额10057.4 亿元、3135.3 亿元和4286.4 亿元，占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例分别为57.5%、18%和24.5%， 同比分别增长7.1%、6.8%和7%。 与去年同期相比，苏南、苏中、苏北地区增速分别回落1.8 个、2.8 个和2.4 个百分点； 与一季度相比，苏南、苏中、苏北地区增速分别提高0.4个、0.5 个和0.4 个百分点。 江苏由南到北形成差级态势，大致表现为3：1：1。这是由于长期发展的差距造成的，与经济发展水平、消费观念、收入水平、体制与机制的市场化程度等有关。 省内城乡之间的比较方面， 江苏省城乡之间的消费差别也比较大，但是在增长上呈现逐步缩小趋势。 从近几年的数据看，江苏农村消费增长速度超过城市，但是城市总量始终占有绝对地位。2016 年前江苏省乡村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始终在城市消费品零售总额的10%左右徘徊。 2018 年城市社零29600.28 亿元，增长7.8%；农村社零3630.07 亿元，增长9%，但总量仍比城市相差一大截（表4、5）。

表1 2010—2018 年江苏省社零总额 （单位：万亿元；%）

图1 全省分月零售额累计增幅（%）

表2 2013—2018 江苏与全国社零比较表（单位：万亿元；%）

表3 2013—2018 江苏与华东六省一市社零比较表 （单位：万亿元）

表4 2013—2017 江苏省南北中区域社零比较表（单位：亿元）

3.在全省经济总量中的分量与贡献。 江苏省消费对全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这从最终消费力在GDP 中的贡献率不断攀升就能看出来。据统计1990 年到2010 年江苏最终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平均为27.33%； 到了2011 年贡献率达到40%， 全国为51.6%；2012 年达到49.6%， 全国为54.9%；2014 年达到50.4%， 全国为50.2%；2015 年达到51.5%，全国为66.4%；2016 年达到55%，全国为66.5%；2017 年达到61.7%， 全国为58.8%；2018年达到65.8%，全国为76.2%。 十年不到，江苏最终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增长了三分之一。 但是，除了少数年份江苏最终消费贡献率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大多数年份江苏均不及全国平均水平。 而江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则是上升的，如2013 年，江苏社零20656.5 亿元，GDP 为59161.8 亿元， 社零占GDP 总量34.92%；2018 年，江苏社零33230.35 亿元，GDP92595.4 亿元，社零占GDP 的35.89%，但上升的幅度总体不高（表6）。

表5 江苏城乡消费比较表 （单位：亿元；%）

表6 2013—2018 年江苏社零总额在GDP 中的占比（单位：亿元；%）

表7 2013—2018 年江苏人均可支配收入与支出结构表 （单位：元）

（二）江苏历年居民人均收入与支出的变化

1.人均收入与人均支出。 人均收入反映当地消费者的消费能力， 人均支出反映当地消费者的消费水平和消费理念以及当地的商品供求。 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可支配支出之差， 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消费潜力。因此，研究人均收入与支出的关系，对于促进消费，推动消费升级转型， 深挖消费潜力具有重要的意义。 江苏的人均收入与支出，2017 年收入35024 元，支出23469 元，差额11555 元。 江苏人均收入与支出同样存在城乡差别，2017 年城市人均收入43622 元， 乡村人均收入19158 元， 差额24464 元； 城市人均支出27726元， 农村人均支出15612 元， 差额12114 元。 2018年，江苏全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8096 元，比上年增长8.8%；全省居民人均消费支出25007 元，比上年增长6.6%，二者差额14089 元。 收入和支出的差额其实就是江苏消费潜力之所在（表7、8）。 在全国和华东地区横向比较中， 江苏的人均收入和支出与本省的经济发展水平也不相称，如2017 年江苏人均可支配收入占江苏人均生产总值的29.28%；而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占国内人均生产总值的36.43%，说明其中还蕴含有很大的消费能力上升空间。

2.恩格尔系数变化。 恩格尔系数体现了居民生活质量的变化程度，改革开放40 年来，江苏省与全国一样经历了消费品供应不足的卖方市场向消费品供应充分的买方市场的过渡过程，这从居民恩格尔系数的变化上就可以窥见一斑。 如江苏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1980 年为55.1， 到2013 年降为34.7，降低了20.4； 江苏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1980 年为58.0，2013 年为36.3，降低了21.7。 根据统计，2017年，江苏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从2008 年的39.6%下降到2017 年的28.2，减少11.4，低于中国恩格尔系数的29.3。 恩格尔系数的大幅度降低，说明在江苏居民的消费中，用于保障基本生活的食品费用逐渐减少，而用于文化、娱乐等高档消费的费用逐渐增加，居民的生活质量得到很大提升。

二、江苏消费升级的重要意义

消费是国民经济第一推动力。 消费经济在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发展战略、 加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提升人民群众生活、建立统一的全国大市场中具有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江苏同全国一样，在对消费的认识上因为客观原因走过一些弯路， 在取得成绩的同时， 还存在着不少问题。 为了加快发展消费，解决问题，有必要进一步加强对消费的认识。

（一）响应和落实中央扩大消费战略部署的需要

表8 2013—2018 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与支出结构表（单位：元）

表9 2008—2017 年江苏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表

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和国务院非常重视消费问题。 在改革开放的40 年中前20 年主要用来满足群众的日常消费需求。 在第三个10 年的时候，果断推广轿车进入私人家庭， 到第四个10 年我国汽车的民间保有量几乎从零发展到现在的3 亿多辆。 为了推动全国消费，2018 年9 月， 党中央和国务院前所未有的联名发出文件，要求各地认真解决消费中的矛盾，深入激发消费潜力，完善消费体制机制。 因此，江苏省消费升级，就是进一步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的要求，让中央的方针政策在江苏落地，推动江苏消费乃至经济全面转型发展。

（二）推动江苏经济转型升级的需要

江苏是传统的经济发展大省之一，在多年的经济发展中，形成了完整的工业体系。 但是在“互联网+”的环境下，江苏的经济发展有许多方面需要改进和创新。 推进消费就能利用消费的引领和整合作用从消费市场的角度倒逼江苏经济加速转型升级和创新创业。 因为随着买方市场的到来，消费对市场的引导作用日益增强。 消费能通过信息传输和导向促进生产企业加速改造设备，生产更加适合市场需要的优秀商品。 因此，在消费的带动下，江苏经济特别是工业经济会产生转型升级的迫切需要，也能加快完成市场化的历史过程，反过来影响消费的升级换代。

（三）提升江苏人民生活水平的需要

江苏虽然是经济大省，但是在个人收入上不如浙江等省市。 例如浙江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2015—2017 年三年分别为43714 元、47237元、51261 元； 农村可支配收入三年分别为21125 元、22866 元、24956 元。在支出方面三年城市居民分别为28661 元、30068 元、31924元；农村分别为16108 元、17359 元、18093 元。相比江苏，2017 年浙江城市居民收入比江苏高7639 元，支出高4698 元；农村居民收入高5798 元，支出高2481 元。 这主要是江苏的经济发展以集体经济为主， 私营经济与浙江等省市相比还比较落后， 作为消费重要因素的个人收入不能形成购买力，导致消费相对滞后。 如果我们按照党中央和国务院的要求制定消费方案，确立消费目标，落实消费措施，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地推动消费经济发展，就能逐步提高居民的经济收入，从而提升居民的消费潜力，达到扩大消费的目的。

（四）应对贸易摩擦，建立全国统一市场的需要

目前，美国正在对我国进行世界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巨大规模的贸易战争。 贸易战的结果，可能使我国减少对美贸易输出。 虽然我国早在几年前就提出大力发展国内市场的号召， 也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但是还没有完全建成全国统一市场，在国内市场建设方面还没有引起更大重视。 为了应对美国的无理要求，消化美国提升关税带来的损失，有必要加快国内统一市场的建设和发展。 扩大消费就能使我国国内的商品快速流通，同时能引进国外的优秀商品以弥补国内生产的不足。 消费推动市场，市场促进消费， 就会使江苏经济进一步融入全国大市场，进入良性循环。

三、江苏消费升级分析

（一）江苏消费升级的发展优势分析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江苏消费升级具有一定的发展优势。 一是江苏在党中央、国务院“两个一百年”的目标框架下制定了“强富美高”的发展战略目标，以始终如一的精神积极推进消费，满足居民增长的消费需求。 二是江苏经过多年的发展，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其中的轻纺工业、家电工业、电子工业等均是江苏的强项，它们为促进消费打下了良好的物质基础。 三是江苏地处沿海，能通过一带一路、长三角一体化和江苏自贸区建设较快地掌握海内外的消费动态，迅速融入消费潮流，消费走在全国前列。 四是江苏的居民收入虽然不如浙江和上海，但是在全国尚处于收入前列，具有一定的消费能力。 五是商贸流通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发达的商业体系已经建成，且分工细致，层次多样，形成方便居民消费的商贸流通网络。 六是随着高铁、地铁、高速公路的网状化快速发展，江苏吸引周边地区消费存量的能力较强，辐射半径较大，前来消费的省外顾客也较多。 七是江苏居民收入与支出之间存在较大的差额，具有消费潜力和后劲。 如2018 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可支配支出二者差额14089 元，这相差的1.4 万元基本属于沉淀资金， 就是江苏居民消费的潜力，如果将其中的一半用于扩大消费，江苏消费就会进入一个新的消费发展阶段，就会进一步引领江苏消费升级。 八是从经济发展来看，江苏的经济体系尚不完善， 需要进行系统的规划和优化，而消费升级必定会给江苏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提供难得的机遇和条件，促使江苏经济走上新台阶。

（二）江苏消费升级的发展机遇分析

江苏消费升级具有多方面的机遇。 一是党中央正式宣布当前国内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就为江苏消费升级确立了基础和方向。 二是党中央、国务院将扩大消费作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和举措，在2018 年9 月联名发布《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 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若干意见》， 意见指出， 依靠改革创新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实行鼓励和引导居民消费的政策。 其后国家发改委、商务部等部门先后颁布了一批促进消费的政策，为促进消费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三是江苏处在东南沿海，历史上就是对外开放的前沿地区，“一带一路”和“长三角”一体化特别是“江苏自贸区（南京、苏州、连云港）”的建立加速了中外商品在江苏市场的流通速度， 丰富了江苏居民的消费内容，刺激了江苏居民的消费潜力。 四是江苏经济连年高速发展，有消费能力的外来人口不断增加，扩大了本地区的消费需求。 五是党中央、国务院推进“双创”战略，必将导致更多的居民创新创业，增加收入能力进而影响消费能力。

（三）江苏消费升级的发展弱势分析

江苏消费弱势集中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地区发展不平衡。正如上文统计表格所显示的，苏南地区因经济高度发展，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等于苏中和苏北的总和还要高出一截， 基本上一个苏南的收入和消费等于二个半苏中和苏北的总和。 这些年虽然经过江苏省委、省政府的大力扶持，但是苏北和苏中与苏南还有较大差距。 二是城乡之间发展的不平衡。按照上文的统计，江苏城乡之间人均收入和人均支出的存量差距在不断扩大，如2017 年，江苏城镇居民收入43622 元， 而农村居民收入仅为19158元，二者差额24464 元。 虽然江苏省委、省政府按照中央的部署采取多种措施缩小城乡差距， 但是随着农村人口的不断外流， 总量减少， 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严重。乡村消费发展不足的矛盾依然比较突出，需要运用多种措施进行综合治理，才能使农村消费走上正轨，与城市消费同步发展。

（四）江苏消费升级的影响因素分析

江苏消费升级的影响因素也比较突出。 一是周边省市商贸流通设施不断发展， 商品日益丰富，国际国内的高档品牌日益齐全，江苏的消费者会出省消费特别是奢侈品等高级消费会有更多的人前去上海、香港等地消费，从而带走省内的部分消费力。同时，由于交通条件的不断改善，为省内消费力的外流创造了条件。 如上海周边的苏州、无锡、南京、南通等地区不少消费力流向上海。 虽然也有安徽、山东、河南的消费力流入江苏，但比较流向上海的消费力毕竟比较少。 目前的流向趋势是商品消费由西向东，休闲消费由东向西。 这就迫使江苏引进高档消费品，满足本地消费需要；加快美丽乡村建设，为上海等地的居民提供舒适的休闲消费服务。 二是省外电子商务的发展每年从江苏吸走大量消费能力，既给江苏传统商贸流通企业造成困境，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江苏电子商务的发展。 这一趋势有越演越烈之势。

四、江苏消费升级、引领经济发展的措施

（一）结合中央“一带一路”“长三角一体化”和“江苏自贸区”推动消费，引领经济发展

江苏要推动消费升级，必须坚持中央“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以此为导向，积极实施“强富美高”强省战略，紧紧抓住“一带一路”“长三角一体化”和“江苏自贸区（南京、苏州、连云港）”机遇，利用国际、国内二个市场，加大商品交流，充分满足江苏居民的消费需求。 一是要走出去，通过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增强江苏就业能力，使居民提高薪资水平，扩大消费能力，提升消费欲望。 通过引进来，进口国内没有或紧缺的商品， 在充分供给的情况下，使江苏居民的消费需求得到满足。 二是积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推进“江苏自贸区”，进行地区间的无缝对接， 通过商品的无障碍流通和有序流通，促进江苏居民消费。 在推进消费的基础上，发挥消费对国民经济的反向引领和整合作用，充分利用买方市场的有利条件， 对江苏经济进行有效整合，促进江苏经济更加协调地发展。 三是抓住江苏自贸区设立的有利机遇，以江苏自贸区南京片区、苏州片区和连云港片区为支撑点，利用进口商品的税收优惠，通过三地的消费发展带动全省消费经济发展。

（二）消费升级以及引领经济发展的总体目标和步骤

江苏消费升级的总体目标应是：各级党委和政府应提高消费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的认识，将消费作为经济发展的第一推动力和创新发展的切入点，积极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激发消费潜力的各项部署，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达到生产和消费的有机统一和协调发展。 在具体消费领域，应稳定衣食住行的基础消费，满足休闲购物、提升生活品质的中档消费，考虑高级汽车、私人游艇、移动房车等高档消费。 要深入调研，在江苏自贸区（南京、苏州、连云港）的大机遇下把握当前消费发展趋势，引导居民更新消费观念，增强消费能力和意愿，解决消费中存在的问题， 为居民消费创造有利条件，解决消费的环境问题。 为了促进江苏消费升级，应该设定具体路线图：从现在起到“十四五”期间，结合江苏率先小康和“强富美高”的目标，实现江苏最终消费对GDP 的贡献率与全国齐平；实现苏中、苏北的社零分别达到苏南的50%；实现江苏社零从占全国社零的8.5%提高到10%， 与江苏GDP 占全国的份额齐平；社零年均增长速度重新回到10%；实现城市居民在现有基础上可支配收入和支出增长15%， 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和支出在现有基础上增长20%；合理完善百户生活资料的结构配置，提升消费等级； 城乡恩格尔系数再下降二个百分点；完善商贸流通体系，在对农村市场进行深入调研的基础上，加大有效开发农村市场的力度。

（三）加快江苏商贸流通企业改革开放的步伐

改革开放以来，江苏的商贸流通企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落后的经营方式跨入现代化的商业企业经营方式，初步形成了层次分明、分工明确、经营有序的现代流通体系。 但是由于新零售模式的出现，传统的商业模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经营和发展发生了困难。 因此，江苏商贸流通业要在新的形势下，积极发展电子商务，引进新零售模式，加快企业发展的转型升级。 具体而言，一是实现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结合，在做好实体店的同时，开拓电子商务市场，将二者的优势结合起来，开辟新的商业空间。 要充分重视大数据平台在消费升级中的推进作用，发挥大数据平台组织整合生产链、供应链和销售链的有效机制，形成有效的消费链。 二是推动商业体系进一步细化分工， 做好商业网点规划，明确各类商业业态的服务范围和对象，方便消费者有目的的消费。 特别是要推动便利店发展，将便利店作为国家救灾应急的基地、方便城市居民生活和开拓农村市场的有力抓手。 三是强化商业供给，通过国际市场和统一的国内市场采购适销对路的优质商品，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在大数据平台的引导下，做到精准营销，精准供给、个性消费、特色消费。四是做好商业服务。倡导品牌营销，热情服务顾客；对于汽车、房产、冰箱等长链消费品，更要做好售后维修服务。

（四）增加居民收入，提升消费后劲

居民的消费能力主要是工资收入，这是消费三因素中最为重要的因素，没有消费能力，一切消费问题无从谈起。 因此，如何进一步提升江苏居民的消费能力是完善消费体制机制，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关键。 虽然江苏的工资发展水平不低，但是对比全国，最终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相对较低。 如前所述，江苏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相差十多个百分点，如2018 年江苏为65.8%，全国平均为76.2%，相差10.4 个百分点， 这还是经过多年追赶后的结果。可见江苏是制造大省，但不是消费大省。 因此，如何进一步提升江苏居民的消费水平是一个重要而艰巨的历史任务。 一是采取切实措施解决或减少地区收入差距，在苏中和苏北地区倡导创新发展，摒弃传统制造业，上马高科技制造业，增加产品的附加值，实现居民就地致富。二是缩小城乡差距。要加大扶贫力度，设定最低生活标准，对于低于生活标准的城乡居民采用发放消费券的办法促进居民消费。同时，在党和国家政策范围内，积极改造乡村，实现美丽乡村的现代化发展，要将农业、农村、农民的“老三农”，通过引导、扶持转变为农产、农工、农场的“新三农”，在农村推进现代农业产业化、培育现代农业产业工人，推广现代农场建设，使农业像工业一样，不受自然条件限制，实现农业全年化生产，农民转变身份成为农业产业工人，能有固定的工资收入，就能在很大程度上缩小城乡差距，促进消费。同时，对当前的农村现状要进行具体分析，在有消费能力的青壮年农民前往城市谋生后，留下的老弱病残基本没有多大的消费能力，如果这时一味地强调开发农村市场，加大对农村市场的投入，势必得不偿失。 最科学的办法是以便利店为主开发农村市场，在支持农村发展的基金中划拨一部分以消费券的方式发放给低标准农村居民进行消费。 这样一方面促进了农村市场的发展，一方面推动便利店下乡发展，实现乡村商业现代化，二全齐美，对于缩小城乡差距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也是农村实现消费现代化的一条捷径。 三是进一步增加居民收入。 要正确处理房产、教育与医疗的关系，尽量减少这三方面的资金在居民日常生活中的支出，同时根据通货膨胀率，相对应地增长工资，使居民可支配收入稳步增长和提升，减少消费的后顾之忧，提升消费信心和能力。

（五）消费推动经济增长的路径

当前， 江苏经济发展到了一个新的瓶颈时期。原有的刺激经济手段出现减弱趋势， 经济虽然还在发展，但是其势头和动力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弱化，需要新动力和新的突破口。 而消费经济作为国民经济的第一推动力， 恰好弥补了江苏经济发展后劲不足的问题，同时，也给江苏经济发展带来新的抓手和切入口。在卖方市场的条件下，一定是一二产业引领第三产业特别是零售行业。在买方市场的条件下，这一过程发生了逆转， 必定是买方市场反向整合和推动一二产业发展。 一二产业只有满足第三产业的需求特别是消费方的需求，才能完成生产过程。 因此，第一步先提升、整合和优化消费；第二步在此基础上推进江苏经济全面优化发展。 这既是消费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也是消费推动经济发展的结合点。江苏相关部门应该以有效消费为支点撬动江苏经济发展，制定相应的落实措施，设定发展路径，才能进一步优化江苏经济发展体系， 完成江苏国民经济发展的升级过程。这就是消费升级引领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也是发展江苏消费和经济的着力点。

通过上述扩大消费措施，江苏消费应该达到新的历史阶段。 其特点就是消费意愿大大增强，消费能力不断提升，消费结构逐步完善，消费差距日渐缩小，消费环境更加美好。 同时，也推动江苏经济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在消费升级的引领和带动下，推动江苏经济现代化发展，促进江苏“强富美高”建设，使江苏成为消费强省和经济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