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芳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3-0-01
引言:
如今都市“作女”青出于蓝,将“猜心”游戏玩得炉火纯青。有人以“作”来寻开心,有人却以此作为心理救赎。“作”是女人天性之一。对于现代女性而言,“作”能获得异性更多注意和关爱,女人天性中多少有些“作”的成分,偶尔“作”也可解压、并给生活添情趣。但时常“作”过火,则要警惕“作”中隐藏的心理问题,尤其是童年经历留下的阴影。
本人在阅读和研究前人关于《莎菲女士的日记》论文的基础上,结合当代女性普遍具有的“作”的特点来探究莎菲女士“作”的形象,来感受莎菲不一样的内心世界。
一、作的原因
(一)青春期转型“后遗症”
当青少年处于青春期时,如果不能调和生物学成熟与社会成熟之间的差异,即弥合“成熟裂隙”时社会适应困难就容易发生。莎菲生着病离开了自己的家庭,但是她离人不离钱,各种开支还需要父母的接济。在青春期我们的自我膨胀意识比较明显,常常以自我为中心,而莎菲的这种主观偏执性所产生的不平等意识有时会伤害别人的一片赤诚之心。莎菲也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她说:我唯恐我的任性,将我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但是只要你还在转型,那你就还在青春。当我们青春时,我们会因为朋友一点的小摩擦而绝交,是因为我们对朋友的定义很纯粹,简单。就像莎菲的朋友观:莎菲不是欢喜听人解释的人,她根本就否认宇宙间的解释。朋友们好,便好;合不来时,给别人点苦头吃,也是正大光明的事。莎菲的这种复杂而又不忌讳的表现方式正反映了莎菲的简单,这或许也是她的朋友始终陪伴她的原因。
(二)莎菲的爱的怀疑
上帝给了我们一颗爱人之心,但却没有给我们爱人的方式和如何接受别人的爱。于是常常在父母与子女之间,追求者与被追求者之间产生无法言说的痛苦。莎菲对爱抱有深深的怀疑。她不喜欢父亲,姐姐和朋友如此盲目的爱惜她?她不知道他们爱惜她的是什么;爱她的娇纵,爱她的脾气,爱她的肺病吗?在她看来, 她没有一个方面是值得别人爱她的。另一方面,她对男女之间的爱更是怀有一种疑虑态度。但是我认为正是这种怀疑让莎菲女士避免了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当莎菲与凌吉士正准备热恋时,蕴姐的不幸更让她坚持了自己,重新思考与凌吉士的关系,才不至于沦陷而失去自我,莎菲始终以高高的姿态站在凌吉士的面前,也正是这种怀疑,让莎菲有了与凌吉士决断的勇气。
二、对“作”的历时生命感受
(一)超离超我的智者
弗洛伊德人格结构理论中超我不仅包含道德良心部分,实际上还包括自我理想。我认为韦弟和凌吉士构成了莎菲道德和理想的部分。通过阅读文本我们可以知道韦弟对莎菲那种执着的爱,只要莎菲能够开心,莎菲怎样讽刺或者嘲笑他,他都不会生气,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待莎菲。在我看来也是很享受韦弟对她的好,比如当她寂寞时,韦弟会陪她说话,为了不使她因怕寂寞而感到怅惘,韦弟会待到晚上十点钟才回去。韦弟如此的善解人意,莎菲反而觉得他太容易支使。而莎菲在伤害韦弟之后会深深的自责,或竟可怜他的太不会爱的技巧。莎菲对亲情可以说是毫不留念的,她的理想就是有一位蕴姐那样的挚友,有一个韦弟和凌吉士结合体的爱人。莎菲的理想和理智压制了本能。
(二)女孩与女人的绝叫者
卢梭曾经写到: 女人一生的教育都应该依照男人的相对关系而计划,女人要取悦男人,要贡献给男人,要赢得男人的爱和尊重,要哺育男人,要照顾男人,要安慰、劝慰男人,并要使男人的生活甜蜜而愉悦。但是通过莎菲和伊丽莎白这两位女性,我认为她们是反其道而行之。此外,我认为莎菲是女孩在面对恋爱时的代表人,而伊丽莎白则是女人在面对婚姻时的代表者。虽然两人的年龄相仿,但伊丽莎白的心理年龄远比莎菲成熟稳重的多。但他们在面对男人时却又是出奇的相似。最后,我不认为莎菲会去一个没有朋友的地方聊此残生,因为从日记开头我们可以知道莎菲并不是一个安于寂寞的人,她渴望朋友的陪伴。其实女性意识这个问题是复杂的、变化的,在不同的人的身上可能有不同的体验。可如今的女性的解放只是身体的解放与心灵无关。如今奴役着女性的是一个商品世界和男性的眼光。西方女性的女权,都是经过一些自发的运动,经过流血和奋斗实现。而中国女性的解放,要經过男性颁布的政治和法律相关规定获得女权。要而言之,女性打着解放的幌子来迎合男性的解放不是真正的绝叫,女性应该有自己的思考和发自内心的声音。
三、结语
莎菲女士日记的第一章写于平安夜,在西方这是一个团圆的日子,而在这个平安的节日里,生病的莎菲并不平安,团圆和充满欢乐的日子里,莎菲一个人度过,这也更能让我们感受到莎菲在日记里喊出的“寂寞”二字。另一方面莎菲在二月份没有进行论文写作,因为蕴姐的不幸,让莎菲对爱情充满了绝望,二月份的空白,也更能让我们体会到莎菲的心灰意冷。三月份的时候莎菲选择远行,有学者认为莎菲这样的结局就像鲁迅先生在《范爱农》里所说的:人生最痛苦的便是梦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但是我认为莎菲的身体在远行,那么她的灵魂也在行走,一个行走的灵魂是永远不会安分,不会安于现状的。所以,我认为莎菲一定会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可走。
参考文献:
[1]杨桂欣.观察丁玲[M].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2001.
[2]宋建元.丁玲评传[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
[3][日] 江上幸子.现代中国“新妇女”话语与“摩登女郎”丁玲[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