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丽波
(云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我国是疆域广袤的统一多民族国家,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如何有效进行边疆治理,提高边疆治理效能,从而实现边疆治理现代化是一个时代性和历史性的命题。在全球化加速、传统治理效能日渐式微的场域中,如何推动边疆治理现代化,成为边疆发展不可回避的现实性课题。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突出重点、主体鲜明、措施有力,将制度优势更好、更快转化为治理效能,这为新时代全面实现边疆治理现代化指明了方向,是新时代边疆地区深化改革的重大战略性任务。同时,党的十九大强调了“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些战略性举措突显了新时代边疆治理现代化和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边疆永续发展中的重大意义。因此,以边疆治理现代化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研究主题,立足边疆现实探寻边疆治理新范式,深入剖析边疆治理现代化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互构理路,对于边疆地区实现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美丽边疆建设以及伟大复兴中国梦具有深远意义。
在复杂多变的边疆治理结构中,每个社会成员不免对个体所扮演的角色、社会结构、群体的行为模式产生不同的期许。团结富裕的边疆就是新时代边疆人民需求整体升级之后的共同期许,需要凝聚边疆各民族的力量,为边疆治理现代化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边疆各民族“嵌入式”居住格局背景下,要实现社会经济的高质量跨越式发展,需要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感召,尊重彼此的风俗习惯,包容彼此的文化差异,实现社会结构的科学化和不同群体利益的均衡化,在现代化的治理形态下,各民族的需求和福祉才能获得均衡普惠地增长,边疆社会才能达到理想状态。
中华民族是一种特殊的政治符号,边疆各民族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构成部分。新时代边疆各族人民的政治诉求与国家治理现代化高度结合,是基于社会、经济、利益等诸多因素在治理危机中自觉凝聚的命运共同体。边疆人民的主体意识随着社会发展逐渐觉醒,自身权利意识日渐增强,对于政治参与有了新的期望,这一变化要求传统边疆治理向边疆治理现代化转变。新时代的边疆治理现代化期许包括良善政府、多元共治和依法治疆。在边疆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需要建构一种在长期保持稳定性的政治秩序,“使良善政府发挥强大的政治指引性”[1]47,其中规划边疆生态文明建设、制定边疆安全战略、选择边疆可持续发展方式、设计边疆良善治理机制,这一系列的举措决定了边疆治理的成败,良善政府势必成为新时代边疆人民政治期望的核心。多元共治是以边疆人民的共同愿望、认同的治理方式、专业管理技能作为可控的参量,借助不同的治理主体实现互通有无,建立在市场原则、公共利益基础之上的对话、协商、合作方式,生成治理主体原本不具有的功能,实现边疆发展的最优化。依法治疆要求边疆发展以专业科学的精神制定良善的律令,严格按照法律规定执行法令,坚持法律至上原则,公开、公正办理边疆地区的司法案件,引导边疆人民树立法治意识,使法律成为边疆人民的理性信仰和不可触碰的底线。因此,善治是边疆发展的政治要求,推动边疆地区从传统治理向治理现代化转变,使边疆社会发展遵循政治、生态、经济以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客观规律,“不断增加人民的社会福祉”[2]43-46,突显中华民族向心力的内在逻辑,彻底否定传统的边疆治理形式,确立新时代边疆治理新范式。
马克思主义认为:“政治形式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族性。”[3]281我国社会主义性质的国家制度集中彰显了中华民族的特性,尤其国家治理制度最大程度保障了各族人民的自由发展,直接体现了新时代我国的民族性,这一治理制度不但受到理念、制度、行动等要素的影响,也深刻受到中华民族共同体内部族际关系、凝聚力、向心力等要素的影响。而边疆地方政府的领导、执政、决策能力,以及边疆人民、社会组织等参与边疆治理的能力,需要依靠具有强大凝聚力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对边疆人民的政治塑造。同时,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推进,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之间的竞争日益国际化和复杂化,对边疆治理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背后,实质上是对边疆地区与中央高度统一的民族国家的深刻考验。中华民族的发展前景与边疆治理的挑战,与同中央高度统一的民族国家的凝聚力、整合力、民族构成、治理效能直接相关。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集中反映了边疆地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治理战略与全体中华儿女同心同德支撑实现伟大复兴目标的内在逻辑。边疆治理现代化的出场,在于边疆发展的薄弱基础与边疆治理进程中遭遇的困境。从国内情况来分析,“市场经济发展催生的社会结构重组和社会利益的调整”[4]5-8,社会主要矛盾的深刻转化。从国际情况来分析,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竞争日益激烈,同时也出现了广泛的交流合作,呈现出经济、政治、生态、文化等多元因素带来的对边疆传统治理方式的挑战。国内国际双重环境的深刻变化,边疆治理现代化的推进不仅要增强中华民族承载的共同伟大梦想、精神家园、身份认同的边疆社会功能,也要构建边疆地方政府负责、公民参与、社会组织协同的多元治理体系,着力提升边疆治理的智能化和专业化水平。新时代边疆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边疆治理现代化在边疆社会治理和政治资源整合上是互通的,在制度层面、价值层面以及理念层面上是互构的。我国国家治理体系的确立,赋予了新时代中华民族鲜明的共同体特性,伟大复兴的实现,取决于具有强大凝聚力的中华民族共同体为根基构建的国家治理现代化。
从创制“中华民族”概念再到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体现了区别于传统政治资源整合形式与国家治理模式。尽管中华民族的解放运动是在“救亡图存”的环境下兴起的,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中华民族的“自觉”进程,但这一进程明显不同于西方国家的“建构”“原生”的民族范式。近代以来,我国面对的是怎样能够将传统的“大一统”转化为现代国家“一体化”的重大问题,这直接决定了我国道路的发展理路。而这一演化理路的关键支撑,就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三交发展史在近代侵略、压迫背景下催生的现代国民意识与中华民族意识的高度融合。马克思指出:“独立存在的个体,市民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成员,都是一个政治国家不可缺少的前提和基础。”[5]187而现代国家的主要特征就是自身带有的“民族性”。新时代中国重塑这种人的“独立性”的根本依托,就是近代我国各族人民在顽强抗争过程中自觉形成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的实现,不仅是边疆治理现代化的价值目标,也是边疆人民实现美好生活的基本内涵。边疆地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包括了观念层面和社会意识两个向度,边疆治理现代化包含“多元协同”的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两者虽然存在于不同的社会层面,但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支撑着边疆治理现代化,而边疆治理现代化又能够推进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进一步社会化。因此,深刻认识边疆地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边疆治理现代化之间的体系互构、功能互通理路,在社会治理中顺应边疆各民族“三交”一体化的进程,有利于夯实边疆治理现代化的社会基础。
近代以来,边疆人民经过了从外来侵略到“强起来”的发展历程。在边疆发展转型过程中,边疆人民被赋予了整体的中华民族特性。边疆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艰辛富强之路,是紧紧围绕“以人民为中心”的国家治理理念和治理行动展开的。
中华民族以强大的凝聚力重塑各族人民的现代国民意识的关键在于,我国的民族解放运动是在推翻封建剥削制度的民主革命和外来入侵的民族革命背景下展开的,最终建立了民族独立的主权国家,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与现代意义的中国存在着物质、政治话语以及价值体系上的本质差别。因为我国的民族解放运动要达到的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政治层面的主体地位,实现全国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和国民性与现代社会发展的高度融合。新时代边疆治理的现代化,需要依托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近代以来,边疆人民与全国人民一道开展了救亡图存的民族抗争运动,在这抗争运动中逐渐推进了现代国民意识与中华民族意识的统一。以自发凝聚在一起的中华民族为基础、以民族复兴为价值追求,共同推动国家的整体性转型,确立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政治观、经济观、生态观、政绩观等执政理念。现代中国的国家治理形态完全摒弃了传统国家治理方式,确立了“人民做主”、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国家治理制度。“以人民为中心”的治理理念充分体现了我国的政治性,民族区域自治充分诠释了边疆治理的民主性和人民性,赋予和确保了边疆人民以平等的公民身份参与社会治理,确立了边疆各族人民在政治上的主体地位。因此,“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凝聚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力量,以民族复兴为共同目标,体现了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的人民性和优越性,是新时代边疆治理的基本政治形态。
我国民族解放运动包含了民主革命和民族革命,建立了“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治理制度和政治体系,超越了传统的治理方式。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治理体系一贯以独立的主权国家形式呈现于国际社会,统一融合并集中表现在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以及人类文明的政治活动之中,是国家兴旺和民族发展双重共同体建设背景下的整体性国民塑造。独立的主权国家的建立,存在国内资源和国际资源:国内存在“大一统”观念下的中华文化的承袭和“华夷”思想下疆域差别式治理;国际存在伴随殖民产生的霸道欧美知识体系和显著的苏维埃共产主义实践。基于国内国际资源以及我国自身政治发展理路,中国共产党实现了我国具体实际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有机结合,在建立人民政权的进程中把党的理论升华为国家层面的科学理论,最终生成了“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治理体系。同时,结合我国复杂的民族构成情况,制定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形成了团结和谐、互帮互助的民族关系。从国家观而言,不管是以文化为核心的传统疆域治理,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族际治理,认识起点都是区域的差异化。当前一些少数民族民众由于复合原因增强了族属意识和族体认同,进而出现了国家认同的消解问题。随着边疆现代化进程中“边疆农民”转向“城市农民”,边疆治理出现了制度碎片化、治理主体力量不平衡等治理问题,反映出边疆地区社会治理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上述治理困境的破解,需要依靠共同政治文化、制度安排和爱国主义,重塑边疆民众的政治共同体意识、社会资源整合意识以及各民族团结意识,而诸多意识的重塑载体就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需要在边疆治理中着力筑牢边疆人民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真正贯彻“人民当家做主”的原则,“始终立足边疆发展现实”[6]42-46,充分发挥边疆人民的主体作用,不断完善“人民当家做主”的边疆治理体系。
国家认同是国家建设过程中的重大问题,需要立足国家认同问题,破解国家建设中存在的难题。国家认同是边疆人民社会意识在国家层面的呈现,边疆人民国家认同问题的产生与边疆治理息息相关。尽管认同策略和认同渠道上有着多元文化、融合同化以及族际差异等分歧,但重塑边疆人民的国民性以加强国家认同已经形成共识。借助边疆治理增强边疆人民的国家认同,已经成为关系边疆和谐稳定和国家统一富强的重大工程,这一工程的基石就是筑牢边疆人民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边疆治理中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核心在于破解国家区域发展的非均衡性,“推进边疆社会高质量跨越式发展”[7]71-76,保障边疆人民的政治权利、经济利益以及生态权益。通过中华民族的共同文化来进一步建设边疆人民的精神家园,协同推进边疆地区“政府、社会、民众”的法治化建设,共同搭建边疆人民平等地共享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等法治空间,持续为边疆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注入新鲜血液,进一步完善边疆治理体系。同时,在民族政策和民族理论中,必须以夯实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核心,在强调各民族“多元性”的同时更加突出中华民族“一体性”,深刻认识各少数民族“家庭成员”与中华民族“大家庭”之间的关系,不同民族之间的关系就是“大家庭”中不同“家庭成员”间的关系。筑牢边疆人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核心在于大力推进边疆各民族的“三交”,形成边疆各民族自由交往、深度交流以及自由交融的“民族互嵌”格局。这种新型社会格局,是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依托的国民性重塑,边疆治理现代化则是以边疆人民国民性为依托的治理体系的完善与治理能力的提高。以边疆人民国民性的塑造增强国家认同,集中彰显了边疆治理现代化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之间的体系互构与功能互通。
边疆治理问题的破解与治理效能的提高,都依托于具有强大凝聚力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转化为社会效能、政治效能、经济效能,助推边疆治理现代化,是组织边疆人民积极主动参与边疆社会事务、实现边疆人民美好社会和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由之路。
世界各国的发展都有一个共同的趋势,“就是社会信任的高低与政治信心的水平成正比”[8]58-62。边疆治理的另一面边疆建设,本质上就是共同创设一个新型机会结构,为边疆社会发展提供机会。由“机会结构”转到边疆人民都有“机会”参与到社会治理是边疆政治稳定的关键,使边疆治理有机结合边疆民族的聚合状况。由边疆不同民族所承载的各民族之间的信任状况,呈现为边疆治理的显性和隐形的社会规范。就当前边疆治理的自身发展情况来看,边疆发展在近代以来依托各民族的“自觉凝聚”与边疆现代性逐渐融合,已经成为边疆地区的公共话语、规范文化、经济制度体系的载体。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进程为边疆人民创设了“机会结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则为边疆人民提供了“机会”。因此,从现代边疆地区的社会资源、政治资源以及边疆治理的需求来看,汇集各族人民信任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成为边疆治理不可缺少的社会资本。边疆治理现代化是边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破解不平衡不充分发展问题以及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呼唤,内在地要求筑牢并积累中华民族共同体这个汇集各族人民信任的社会资本。“认同是建构民族国家的重要标志,然而现实当中认同的支撑力量才是核心”[9]9-34,承载了上千年灿烂文化和历史的中华民族是包括边疆人民在内的中华儿女统一的记忆、心理、思想等归属性认同的共同载体,而边疆治理所需要的边疆人民“政治信任”[10]47深刻扎根于中华民族共同体支撑的国家制度与价值体系之中。因此,筑牢边疆人民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巩固中华民族共同体在边疆社会中的根本地位,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转化为边疆治理的社会效能,是推进边疆治理现代化的时代要求。
社会资本难以自发形成,需要社会成员持续夯实和不断积累,而社会资本的根本依托是民族和国家。在边疆治理现代化的推进过程中,边疆各民族生产生活方式、疆域地理、生态资源的根本载体就是“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这是无数中华儿女在“三交”的“大一统”演进中逐渐形成的。在边疆现代化建设中,汇集建设力量、凝聚建设共识、塑造边疆人民的国民性、增强文化自信、形成社会发展规范、创设个体信用的社会条件,必须依托中华民族共同体。边疆社会的生产生活以及社会变革进程,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承载的共同家国情怀和身份认同的社会价值。边疆治理现代化的出场,是基于边疆人民的美好生活、边疆高质量跨越式发展以及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要求,其实现渠道就是筑牢边疆政治安全、维护边疆社会稳定、凝聚边疆建设共识、展现边疆综合治理能力。其根本性目标就是建构边疆人民共享的共同发展空间,容纳边疆人民的共同家国情怀和身份认同,并创设与这一发展空间相匹配的高效运行机制,而牢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不可缺少的。同时,边疆治理逐渐依赖科学技术、经济发展以及教育等要素形成的技术更新、社会结构调整等体现的国家文化。文化是边疆建设的“软实力”,是边疆治理的工具和现实根基。边疆高质量跨越式发展需要以文化的繁荣为基本条件,整体观念的重塑、价值引领以及符号供给等边疆文化建设,是筑牢边疆人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进边疆治理现代化进程的文化渠道。因此,边疆政治发展中的社会结构调整、身份认同、家国情怀的整合,集中体现在边疆治理实践之中,将承载共同家国情怀和身份认同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转化为边疆治理的政治效能,助推边疆治理现代化。
列宁指出,“资本主义在发展演进中出现了民族问题的两个趋势:一是民族运动和民族生活的逐步觉醒,从而建立民族国家;二是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交融日渐频繁,从而加速各民族融合并转向社会主义社会。”[11]10可见,民族融合、民族平等、各民族交流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内在要求。当然,由于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与多元化的区域发展的现实国情,在治理层面上存在“一体、多元、个体”三重向度,但以“一体”和“个体”向度为治理根基。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变革边疆治理方式,发展和完善边疆治理体系,是边疆实现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治理理路体现。苏联历史上成功实现了民族整合,生成了“苏联人民共同体”[12]610,而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国内出现“种族民族主义”,从根本上丧失了“苏联民族”。中国的民族问题不同于苏联,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我国民族关系的主流。新时代边疆建设进程中,必须立足边疆人民的主体地位,遏制狭隘的民族主义,进一步筑牢蕴含“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支撑边疆治理现代化。因此,在边疆社会结构调整与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需要将蕴含“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转化为边疆治理的经济效能,充分发挥边疆人民建设富饶边疆的主体性作用,使边疆人民的生活水平和物质财富更上一个台阶,切实增强边疆人民来自边疆治理现代化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中华民族共同体强大的聚合性和凝聚力,是边疆政治合法性的根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边疆治理现代化的社会意识基础。边疆治理现代化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都需要以边疆发展现实为依托、以实现边疆高质量跨越式发展为目标,二者在体系互构和功能互通上的融合统一体现在边疆建设进程中。随着边疆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加速与治理困境的突显,边疆治理现代化的价值目标内在要求进一步筑牢边疆人民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从而使中华民族共同体汇集各族人民力量的重大作用被集中彰显。边疆地区高质量跨越式发展能否实现,直接取决于边疆人民牢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支撑的边疆治理现代化的程度。因此,边疆治理现代化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之间存在体系互构和功能互通,二者共同助力美丽边疆建设,使边疆人民共享边疆治理现代化的成果,进一步夯实边疆人民的“四个自信” 和“五个认同”,使边疆人民主动投身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奋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