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中的国际视野

辛 岳 吴 浩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不仅是对我国民主理论和实践的创新，还蕴含着深刻的国际视野。近年来，随着中国实力的增强，西方国家不断对我国民主制度进行歪曲和攻击。然而，西方民主的弊端日益凸显，发达国家主导的旧国际治理体系在全球治理面前捉襟见肘，与之相反，中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日益彰显。这足以证明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民主标准，适合国情的民主才是最好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通盘考虑中国与世界的关系，不仅首次正面回应西方民主的挑战，力求为我国民主制度争取国际话语权，还胸怀国际视野、着眼人类大局，把协商民主制度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联系起来。探究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中的国际视野，对于推进我国协商民主制度建设，对于推动构建公正、透明、合理的国际政治新秩序具有重要意义。

一、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为我国民主制度争取国际话语权

民主始终是人类政治文明的重要议题。迄今为止，西方竞争性民主在国际话语中依然占据主导地位。近年来，西方不断地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民主渗透的浪潮。在此背景下，习近平首次正面回应西方民主的挑战，力求为我国民主制度争取国际话语权。

(一)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首次正面回应西方民主话语的挑战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侵略活动的扩张，西方意识形态也扩张至全世界。二战以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变本加厉的向第三世界和东方国家推行西方霸权，进行所谓的民主和意识形态的输出。冷战期间，尤其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打着民主的旗帜，在世界各地不断制造各种形式的“颜色革命”，结果导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制度与社会主义制度的对立长期并存，西方国家把竞争性民主披上更加虚伪的外衣，打着自由、平等、人权的口号，将三权分立、议会政治、竞争性选举作为放之四海皆准的原则到处宣扬。他们经常站在民主代言人的高度对与其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进行攻击，将采取其模式的视为民主国家，反之视为非民主国家。近年来，随着中国在国际社会发挥越来越多的作用、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西方国家将中国视为主要异己力量，不断掀起对中国围攻的新态势。以美国政府为代表的西方国家除了发动经济贸易战外，还不断对我国民主制度进行歪曲。他们把言论自由当作民主的标准，不断宣扬自身是通过民主政治崛起的，“提醒”我国要通过选举获得政权的合法性，即大肆鼓吹“自由民主论”“民主崛起论”“选举民主论”，导致国际意识形态斗争呈现出十分复杂的局面。

针对西方民主的挑战，习近平强调失语就要挨骂，争取国际话语权是我们必须解决好的问题。习近平批评了西方投票式竞争性民主，指出了西式民主的恶果：“在西方价值观念的鼓捣下，一些国家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有的战火纷飞，有的整天乱哄哄的”。[1]327虽然选举民主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西方的进步，但民主的真谛不仅仅在于“一人一票”的选举模式。习近平指出“人民只有投票的权利而没有广泛参与的权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这样的民主是形式主义的。”[2]14事实上，民主有“表”有“里”、有形式和实质之分。选举、言论自由、协商等是民主的形式，而通过民主政体达到社会善治的目标才是民主的实质，也就是说，经济政治生活水平以及人民群众权利保障的实际情况和发展水平才是衡量民主的真正标准。习近平由此提出了判断民主的“八个能否”标准，即 “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1]287他又进一步细化民主的“四个是否”标准，即“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1]292习近平从执政党和人民的角度提出了民主的中国标准，有力地回应了西方民主的挑战。

面对西方民主唯一论的挑战，习近平没有把西方民主当成普适价值，对西方民主模式的错误论调首次予以正面回应，他提出判断民主的中国标准，超越了西方民主标准，代表了未来民主的发展方向。

(二)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为我国争取国际话语权的立足点

习近平强调制度优势是一个国家最大的优势，制度竞争是当今世界最大的竞争。新时代，习近平站在国际视野的角度肯定了我国协商民主制度的独特优势，坚持为我国协商民主制度正名发声，他为我国协商民主制度争取话语权的立足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西方民主弊端日益凸显。首先，普选制度不能代表国家和人民的长远利益。以英国脱欧为例，2016年英国脱欧事件就是公开表决的，然而英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认为脱欧是错误的。西方国家在发动战争之前也往往采取公投形式，然而事实证明国虽大，好战必亡，公投做法让他们不得不吞下战争的苦果。可见，民主的真谛不在于“多数人意愿”，如果选民的理性、知识水平和道德水平不够，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会导致对国家大事的谋划不当。 其次，西方普选制度权钱结合，社会弊端大。西方民主以保护资产阶级权利为出发点和落脚点，选举常受资本集团的控制，选举时利用财团，选举过后马上回报财团，经常失信于民。再者，轮流执政会扩大社会分歧，不利于社会稳定。西方国家采取轮流执政的方式，他们不从人民根本利益出发对社会对立进行缓解，相反，为了政治目的轮流执政的政党往往自赞毁他，抬高自己贬低他人，扩大社会分歧，加剧社会对立。今天，那些视西方民主为圭臬的欧洲国家，大量年轻人失业，经济前景十分堪忧；采取所谓西方民主模式的叙利亚、利比亚等国家，战争和恐怖主义成为他们的代名词；而美国年轻一代也对其政治制度失去信任，对腐败政府感到失望。面对每况愈下的西方民主模式，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民主标准，民主也不能定于西式一尊。

第二，学界对我国协商民主存在误读和误解。西方某些学者把我国协商民主等同于“威权审议”“专制审议”，中国也有一些学者对协商民主的理解有失偏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协商民主开始在西方萌芽，哈贝马斯和罗尔斯对协商民主给予高度关注。二十世纪末，在哈贝马斯来华讲学的影响下，介绍和翻译西方协商民主的书籍大量涌入中国，由此，国内学者对协商民主的研究以西方为参照，学界在学理研究时也往往引用哈贝马斯和罗尔斯的观点。然而，西方协商民主是一种纯粹哲学式的概念，缺乏实践基础。在此影响下，中国一些学者缺少对我国协商民主内涵的正确理解，缺少对协商民主内生动力的深入挖掘。事实上，我国协商民主有几千年的文化基因，有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和不断发展的中国化协商民主理论作为理论支撑，更有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长期不断的实践及其取得的丰硕成果。正如习近平在庆祝人民政协成立65周年大会上所讲，协商民主具有深厚的文化基础、理论基础、实践基础和制度基础。[2]15因此，纠正学界误读，建立与我国协商民主实际相适应的国际话语十分重要。

第三，中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中国特色协商民主制度优势日益彰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不仅经济上成为世界的主要推动力量，而且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也显著提升。

十八大以来，我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央，已然成为国际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之所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得益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协商民主制度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我国民主政治建设做出了历史性贡献。新时代以来，习近平以问题为导向，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政治权利的追求，不断对协商民主理论进行创新和发展，把协商民主推向全新的理论高度。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较好地统筹和协调了我国各方利益，满足了人民的政治参与热情，广泛凝聚了各方力量，调动了人民群众进行各方面建设的积极性，使我国经济发展、社会和谐，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我国协商民主制度始终没有取得应有的国际话语权。习近平指出：“在解读中国实践、构建中国理论上，我们应该最有发言权，但实际上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在国际上的声音还比较小，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境地。”[3]24因此，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把对协商民主的重视提升到日程，高度重视对制度自信的阐释，他强调民主模式具有多样性、复杂性，究竟选择什么样的民主模式，取决于一国的具体国情，“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4]273习近平提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既坚持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又发挥了各方面的积极作用；既坚持了人民主体地位，又贯彻了民主集中制的领导制度和组织原则”[2]15，是我国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新时代习近平高度肯定了我国协商民主制度的优势，为我国民主制度正名发声。

在西方不断进行民主输出，西方民主弊端日益凸显的背景下，中国经济平稳发展、社会和谐安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优势不断彰显，习近平从国际视野的角度为我国协商民主制度及其成就争取了国际话语权。

二、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从国际视野的角度肯定并提出人民政协的历史使命

(一)肯定了人民政协形成和发展中的国际因素及其历史作用

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中的国际视野首先体现在对人民政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国际因素的肯定和对人民政协历史作用的肯定。人民政协是在中国人民反对外来侵略的国际背景下诞生的。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的梦想，1949年9月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召开，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从此中国人民摆脱了列强殖民的命运。正如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讲话中所讲，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标志着100多年来中国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运动取得了历史性的伟大胜利。新中国成立以后，西方国家从政治、经济、军事各个方面对我国进行封锁、遏制和包围，面对国际关系中的霸权主义，人民政协依然肩负摆脱西方控制，建立独立富强国家的历史使命。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人民政协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宣传和执行国家外交政策是人民政协的重要职能。人民政协在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巩固新生政权，尤其在协商诸如抗美援朝、外国访华、对台政策等国家重大问题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习近平强调：“人民政协在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推动各种社会力量为实现国家总任务而奋斗、活跃国家政治生活、调整统一战线内部关系、扩大国际交往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推进新中国各项建设贡献了力量”。[2]3

二十世纪中叶，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进行反帝反封建的国际背景让人民政协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新中国成立以后复杂紧张的国际环境让人民政协的使命与世界形势息息相关；新时代习近平肯定了人民政协形成和发展中的国际因素，肯定了人民政协的历史作用，同时提出了人民政协新的历史使命。

(二)提出了人民政协在新国际环境下肩负的新历史使命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基于对国际环境和形势的清醒认识，提出新时代人民政协肩负的历史使命。今天，世界形势呈现许多新的特点：政治上，西方霸权主义有了新的发展，美国为了自身利益，先后退出“巴黎气候协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等国际组织，给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带来严重挑战。经济上，一方面中国、印度、巴西等新兴市场不断兴起，另一方面英国脱欧，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不断抬头，世界范围内出现“去全球化”倾向。文化上，各国把文化发展摆在突出位置，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但思想文化领域的斗争日趋复杂，西方国家越来越利用文化传播的方式进行意识形态的输出。此外，社会信息快速流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而我国关键领域的核心技术受制于他国，科技创新有待进一步加强。在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的背景下，广大发展中国家仍处于被动参与资本主义制定和主导的各种规则之中。不过，世界各国日益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和平与发展、合作与共赢仍是时代主题。在这样的国际环境下，习近平认识到要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打破资本主义对世界的主导，必须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加快自身的发展。他将人民政协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联系起来，强调人民政协要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贡献。在中央政协工作会议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70周年大会讲话中，习近平肯定了人民政协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发挥的作用，进一步指出 “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处于关键期”[5]6，人民政协需要继续发挥凝心聚力的历史作用，形成中华儿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强大合力。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中国梦饱含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对国际环境和国际关系中我国发展走向的深刻把握和理性判断，习近平从国际视野的角度予以人民政协新的定位。

新的国际背景为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提供了时代契机。习近平基于对当前国际环境、国际形势的清醒认识和准确把握，站在国际视野的角度把近代中国命运与国际关系的历史、现实和未来联系起来，提出了新时代人民政协肩负的历史使命。

三、新时代国际治理观中融入了协商民主的理念

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的国际视野还表现在协商民主理念与国际治理的结合。习近平指出“协商是民主的重要形式，也应该成为现代国家治理的重要方法”[6]16，他明确提出要将协商民主理念应用和融入国际治理，回答了在国际治理中融入协商民主的必要性、可能性以及怎样更好的将协商民主融入国际治理的问题。

(一)习近平回答了将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际治理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首先，习近平回答了为什么要将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际治理的问题。第一，旧的国际治理模式难以适应国际形式的新情况、新变化。长期以来，西方国家围绕自己的利益支配和控制着国际治理体系的运行，其实质无非是“大国治理”、霸权政治。然而，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爆发以来，西方国家遭受严重打击，旧国际治理体系的弊端暴露无遗。近年实践也表明，西方治理理念和传统的治理体系难以应对经济复苏乏力、人口、资源、能源、气候变化、重大疫情以及网络等非传统安全问题。第二，广大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要求在国际事务中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参与权和决策权。面对国际关系的新变化，广大发展中国家越来越期望参与和谋划人类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和共同繁荣的问题。因此，无论是旧治理体系的弊端和教训还是新兴国家的参与诉求都证明零和博弈甚至武力对抗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只有将基于合作共赢思维的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际治理，才能建立各国通力合作的新型国际关系，才能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推动构建公正、透明、合理、有效的国际治理体系和国际政治新秩序。

其次，习近平回答了将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际治理的可能性问题。第一，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为协商民主融入国际治理提供了时代条件。虽然当今世界并不太平，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相互交织，全球范围内不确定、不稳定因素也不断增多，但国际社会仍处于总体和平、局部战争，总体缓和、局部紧张，总体稳定、局部动荡的形势，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不同国家之间实行协商、合作、共赢式的发展符合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符合时代潮流。第二，国与国之间有广泛合作的现实基础。习近平强调，当今世界，各国已经形成一个相互依存、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是摆在全人类面前严峻的挑战”[7]。面对共同的价值追求和共同的挑战，以对话化解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的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家治理成为可能。第三，各国之间协商的历史实践和先例可以为协商民主理念融入国际治理提供借鉴。发达国家之间、发展中国家之间、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协商共赢的先例和经验广泛存在，习近平多次拿中国和美国、中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协商合作的历史进行说明，还特别强调包含协商精神的上海合作组织、20国集团等协商合作典例。

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治理体系在应对世界深刻复杂问题时越来越力不从心，在处理全球治理问题上越来越捉襟见肘。在全球新的、共同的价值追求和挑战下，各国之间存在广泛合作协商的现实基础，合作共赢的协商民主理念既有产生的必要又有产生的可能。

(二)习近平回答了如何将协商民主融入国际治理

在国际社会这个大舞台，各国要想共同发展，必须将协商深入推进，建立合作共赢的国际协商民主理念，这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为此习近平着重强调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各国要平等相待、相互尊重，互商互让、增进理解。平等和尊重是前提，国际社会中，各国必须遵循平等的原则，大国与小国相处，要平等相待，不能以强凌弱、以大欺小。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政治发展道路，应该尊重不同社会制度国家选择自己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在尊重彼此合理利益诉求的基础上，要互商互让，增进理解。国际社会是个百花园，没有理解就没有协商，协商民主也难以开展，“你了解我，我懂得你，道理就会越讲越明白，事情就会越来越好办”。[8]215

第二，各国要转变观念，摒弃冷战思维，摒弃零和博弈思维。国际社会应该通过协商合作成为各国共同发展的大舞台，各国要坚持多边主义，不搞单边主义，“要奉行双赢、多赢、共赢的新理念，扔掉我赢你输、赢者通吃的旧思维”[6]16，让铸剑为犁、永不再战的理念深植人心；要树立以对话化解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的处事方式，通过和平的方法化干戈为玉帛；要让协商民主成为国际治理的重要方法，走“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

第三，各国要有全球视野和全球战略眼光。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事者不足以谋一时，协商民主在国际治理中能否有效的运用有赖于各方的战略考量。为此，在国际舞台上，各国既要通过和其他国家的协同合作谋求自身的发展，也要放眼全局，看到长远利益。要通过协商互谅主动搁置分歧、减少对抗，自觉承担国际责任、履行国际义务，促进共同发展。

最后，习近平强调中国将为全球协商治理、为世界发展做出中国贡献。习近平把人民政协和国际治理联系起来，强调人民政协要“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为促进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作出积极贡献”[2]9；要“积极开展对外交往，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正能量”[5]11；要“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努力为完善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9]中国将继续走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发展道路，继续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努力扩大同世界各国的利益交汇点。中国的“一带一路”建设将由大家共同商量，发展经验和成果将由大家共同分享。中国将和世界各国携手共建、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

四、结语

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充分肯定了我国协商民主取得的成就，蕴含着为我国协商民主制度正名发声、争取国际话语权的战略视野，是习近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西方民主挑战、西方民主弊端、西方治理弊端的有力回应。习近平基于对过去的深刻总结，肯定了人民政协的历史作用；基于对现实的准确把握，提出了人民政协肩负民族复兴的新的历史使命；出于对未来的大国担当，强调了新时代协商民主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情怀。习近平不忘本来、立足现实、面向未来，从国际视野的角度出发，将协商民主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发展紧密相连，突破了西方原有的民主理论，开创了民主的新模式，给那些对西方民主抱有幻想的国家“上了一课”，为那些寄希望于发展的国家提供了中国智慧。总之，新时代协商民主理论是西方民主没有必然性、没有优越性的有力说明，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最好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