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飒
(贵州省社会主义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5)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统战工作所涉及的领域及其对象,呈现出空前的广泛性和鲜明的多样性,其实践与发展也必然面临新的问题与要求,因此在治国理政中的地位和作用也更加突出。新时代的统战工作,对内承担着服务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任务,对外面临着构建文化中国以争取更加和谐的国际发展环境的历史使命,既需要群策群力动员各方面力量,也需要在工作方式方法上突破以往的陈规,探索出更加灵活有效的途径。中华传统文化作为一个民族的灵魂,是民族认同感与归属感的集中体现,也是民族自尊自信的根源所在,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文化认同不仅可以促进政治共识,还可以实现对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并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创新实践。
为此,有必要把传统文化的继承创新与当下统战工作的新任务、新情况相结合,不断创新统战路径及方式方法,并透过文化的渗透力和影响力,用相对柔性和易于接受的方式将统战理念与统战战略贯彻运用于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使统一战线继续成为推动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支助力量,凸显其重要法宝作用。
统一战线的根本任务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从社会心理学视角看,凝聚人心就是争取认同的问题。而一切社会认同都是以文化认同为基础的,因此统一战线的思想基础归根结底还是文化认同。
中国是全球范围内比较注重家国理念的国度,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传统,十分珍惜国家的完整统一,这源于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大一统”思想。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大一统”蕴含着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多元一体等文化理念以及“天下大治”的价值追求,长久地渗透在中国两千多年来的政教体制、社会习俗、心理习惯以及人们的思想、语言、行为活动中,早已经转化为各民族人民的共同心愿和心理定势;并且作为一种政治理想历经传承而为我国一项重要的政治历史传统。朱熹、王阳明、黄宗羲、王夫之等历代文化名人都对此有过经典论述。中华文明历史的辉煌时刻曾先后出现过西汉的“文景之治”、唐朝的 “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明朝的“仁宣之治”,以及清朝的“康乾盛世”,这些都是国家实现统一之后的历史产物。 “大一统”思想自秦统一中国到清朝解体,对国家的建设思维不断地产生影响,并随着历史的发展与时代的进步深深融入到中华民族的基因之中,使得个人发展与家国之梦紧密相连。去年6月以来的香港发生的暴力恐怖活动和台湾地区领导人的选举,以及一些外部势力非法干预香港、台湾事务的言行,都对我国“大一统”的文化理念提出了严峻挑战。而14亿中国人面对任何在中国领土上所发生的分裂主义活动,所采取的行动都是比以往团结得更加紧密。可以说,中华文明之所以从未断流,正是由于“大一统”的文化传承,这是我们今天得以立足于当今世界文明国家的文化自信。
儒学的“修齐治平”思想,源于春秋战国时代,它以伦理纲常为基础,以“一统天下”为归宿。在儒家看来,伦常(孝悌)即政治。这种中国式的“政教合一”,既是人文教育也是人生信仰,占据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主流意识形态。其以父家长氏族(部落、部族)为单位基于共同利益和目标而形成的公共关系为传统的政治共同体奠定了一定的文化依据。李泽厚先生曾建议,或可尝试将儒家文化中“天地君亲师”的“君”改为“国”,这里的“国”不再指任何政府、政体、政制,而是指较含混而宽广地对历史——文化共同体的某种心理认同。这种心理认同即是中国人对宇宙自然、家园乡土、父母夫妻、兄弟朋友、师长同学以及文化传统的某种道德和超道德的情感认同和精神皈依。第三代“新儒家”代表人物杜维明先生也曾提出 “文化中国”的概念,其所指的是在全球化时代里,随着国家界限的不断模糊,对于国家和民族的认同已突破疆界的限制,伴随着人员流动的全球性、身份的多重性、文化的多元性而产生的一种无国界的包容性文化认同。这种心理与文化认同不仅是文化中国构建的理论依据,也为文化统战奠定了广泛的心理基础。
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要想把我国民主党派成员与无党派人士、非公经济从业人员、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党外知识分子、少数民族、信教群众以及港澳台侨等广大统一战线成员都团结和凝聚起来,以助力“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增添强大力量,就需要探索和实现对“大一统”等文化传统的创新性转化和创新型发展,进一步弘扬和阐释“大一统”等传统文化的当代内涵,从多元思想的碰撞中探寻和塑造共同的政治文化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以“大一统”“修齐治平”“天下为公”等为核心价值的根文化、同宗同源的家国文化为基础,进行传统文化的国内教育与国际传播,有利于拓展“文化中国”的世界影响,促进文化领域方面的沟通与融合。
全球化时代的来临,使中国经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这不仅为我们的文化建设提出了挑战,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在此背景之下,统战工作同样也面临着机遇与挑战。一方面,全球化使得西方(主要是美国)的文化和价值观念渗透到非西方国家,包括我国,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文化渗透或趋同的现象,并且日益扩大化;另一方面,全球化也更加导致了文化的多元走向。尤其是在当今新老矛盾交织,各种类型的地区冲突、局部战争、颜色革命、暴力恐怖事件频发的国际社会,面临领土争端、能源大战、地区安全威胁等问题,已远远超越民族国家的边界,使国家间的政治、经济、社会、科学与文化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密切,需要全球层面的国家间进行协调和应对,才能确保各国及其人民共同享受尊严、发展成果以及获得安全保障。面对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和不同的文明与文化,我们应当如何取舍;在对外交往中,如何既能保持我们自身的文化传统与特色,同时又能使自己的文化特性不成为争端或战争的根源,使自身文明与文化在内部与外界文明文化的交融互鉴中获得不同程度的发展壮大,这些都给我们的文化建设与统战工作提出了更多的挑战与时代课题。
作为统战工作者,首先必须要坚定文化自信,积极促进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复兴,努力做到“古为今用”。塑造文化自信,需要建立自己的文化体系。这就需要我们深入研究中华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阐释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特别是在与西方文明的比较视野下,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及文化的独特性和优越性,才能培育和加强我们自己的文化基因,力塑民族自信和增强民族凝聚力。也只有具备自身的文化自信,才可能在不同文明国家间的对话与交流中树立自己国家的文化形象与符号。此外,要批判吸收世界各国的优秀文化成果,“洋为中用”。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1)习近平提出文明交流互鉴的“中国方案”[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xxjxs/2019-05/16/c_1124502802.htm。。在对外统战工作中,我们要在保持中国自身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努力使自己的理论和方法,适应世界潮流,在文明交流互鉴中,发出中国声音。辩证地认识文化全球化的两重性,可以使我们有效地抓住这一契机,以统战为目标,建立一套完整而适宜的中国文化理论话语体系来表达中国的思想,传递中国的价值观。这既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顺应时代发展潮流,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时代表达,也是统一战线为我国的国际地位争取到更多战略主动,改变长期以来以西方为中心的国际话语体系的现实路径。
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是其文化对内吸引力与对外吸引力的统一。其对内的吸引力主要通过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来形成和实现对国内社会成员的凝聚力。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国家、社会与个人层面对中华传统文化合理因素的不同继承,并吸收借鉴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反映了人类共同的价值观念,因此它是一条可以凝聚全社会意志和力量的精神纽带,通过它可以有效整合各种社会力量,使国家凝聚成为一个有机整体。因而它也是统一战线用以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的一部分。有了这个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才能以政治共识引领自觉行动,共同实现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愿景。而一个国家文化的对外吸引力则是通过文化交往中的价值共识形成对外的感召力。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不同文化间的交往,实质上是不同价值观念的交往,目的是要达成某种价值共识。而价值认同与价值认异是价值共识的两种表现形式。要实现中国文化符号的建立和中国价值观念的多向认同,需要恰当地运用传统文化多元性、辩证性的伦理价值观。在2019年5月22日召开的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四点主张: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与时俱进、创新发展。这些主张都体现了国际间不同民族与不同文化交流互鉴的价值共识。自从2011年《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发出“同各国各地区建立并发展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利益共同体”的时代强音,到2018年3月“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一带一路”出现在中国新通过的宪法修正案中,上升为国家战略,中国方案为解决全球治理过程中所面临的各种问题及人类社会“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美好未来提供了可能。“一带一路”倡议更是体现了当代中国兼济天下的理念和情怀,彰显了中华传统文化的价值精华在当代世界所具有的独特的民族性、历史性与凝聚性。近年来,我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通过加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人文交流往来,使我们的国际“朋友圈”不断扩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对外表达,即承认、尊重和保护多样性,统筹照顾各方面利益,在此基础上才能实现互利共赢,共建大同盛世。而这与统一战线照顾同盟者利益的重要原则是不谋而合的。
这些在不同社会领域和层面所展现的“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的价值原则为统一战线奠定了人文基础和道德保证,更为统一战线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提供了价值遵循。在新时代的统战工作中,既要看到各阶级、阶层、党派甚至不同国家在政治经济利益与要求上的差异,又要看到它们在一定情况下的共同性,以共同性为基础才能建立不同性质、不同范围、不同程度的联盟。由此可见,无论是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还是全球范围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都带给统战工作以新的视域与路径,在国内加强党派、团体之间的交流协商,国际上加强不同国家的文明对话与丰富多样的文化交流,为大文化、大统战格局的不断提升开辟了更多可能性。
中华传统文化重视和合,强调“礼之用,和为贵”,在处理各种关系时推崇中庸调和及协商,不主张对立与斗争。这对处理当今国内国际常见的复杂的利益分配格局和尖锐的对立冲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而这种“和合”理念在具体实践中就表现为“协商共赢”的处事原则。诚如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党组书记、第一副院长潘岳所言:当今世界正在从“西强东弱”向“多极化”格局转变,面临着新技术将人与人的物理距离拉得更近但人心的距离推得更远的现实。当代社会要想互利共赢、共享发展成果就需要协商与合作,协商意味着不再依靠强制手段或者对立手段解决问题,而是协调商量,吸纳不同意见,达成共识。协商机制通过平衡各方利益,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实现共赢。从这种层面来讲,“协商发展、合作共赢”是统战工作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则。事实上,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就是 “和合”理念的生动实践。
中华传统文化的“和而不同”“重利轻义”“以民为本”等价值理念,与致力于达成共识及维护公共利益的协商民主相贯通,在政治层面为当代中国社会通过协商形成共识的过程提供了理论参考与实践方向。协商民主不仅是当代社会的一种民主方式,更是一种制度形态。发展和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不仅要使协商在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充分发挥,更要使协商的精神与原则成为中国民主政治生活的基础,甚至是我国对外交往与国际事务处理所依据的准则。如“和而不同”“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执两用中”“政通人和”等文化价值观,蕴含着平衡、权变与妥协的治国理念以及对公共利益的追求,这些为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奠定了强大的民意与文化基础。特别是中国历代杰出思想家推崇兼收并蓄、博采众长的“和”文化而逐渐形成的历史传统,对中国古代政治生活的深远影响,使得“协商”即使是在漫长的封建专制社会里,也逐渐成为一种超越多元冲突和权力专断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实践,尽管存在严重的历史局限性和阶级局限性,但是相对来讲对促进政通人和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其政治义涵是在广泛征求、吸纳各种不同意见的基础上进一步予以理性的权衡,以期形成一种更具包容性和普遍性的政治共识。
儒家传统文化视整个社会为基于道义而结成的伦理——政治共同体,其施行政治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公义”而非满足“私利”,因此儒家文化是以道德认同感来调动政治参与意识。无论朝堂上的君主、官吏还是在野的士人、乡老,都应该站在“天下为公”的立场上开展政治活动。这些不仅深刻影响了中国传统政治模式和文化心理,也为当代社会更注重“共识型”治理方式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同时有利于在社会治理层面为公民素质与理想人格的培育践行营造良好的人文历史环境。
“民本”思想作为中国传统政治思想的核心观念之一,肯定了占社会多数的“民”在政治生活中的根本地位和决定作用,强调统治者的治理实践要以满足民众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基本需要为目的。由于其原则内在地包含了“通民情、达民隐、申民意”的政治诉求,这就必然要求执政者要与社会大众进行某种程度的协商活动。在君主开明的情况下,这种协商活动的实现方式,表现为民情得到体察、谏议得到听取,民意能够得以比较顺畅的表达和实现;而在君主昏庸横暴之时,则表现为以“为民请命”为宗旨而获得道义支撑和实践动力的各种政治抗议活动。在中国历史上,“民本”不仅是思想家的理想信念,也在很大程度上成为部分执政者的施政方针,并转化为具体的政治实践,产生了不同历史时期的善政典范。尽管受历史条件的制约,但民本思想在限制君权、伸张民意、维持稳定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人心是最大的政治,要求我们深刻认识民心对执政者的重要性,同时也诠释出统一战线对于我们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重要作用。
中国古代殷周就已开展“议政”,先秦的政治家总结出“谋及庶人”(《尚书·洪范》)、“询于刍荛”(《诗经·大雅·板》)的政治经验;《尚书·周官》中提到“议事以制,政乃不迷”,对于“议政”在统治中的重要意义已有明确认识;西周时召公谏厉王止谤时论述了“导民使言”的治国方略(《国语·周语上》),建议引导民意合理地表达,避免社会矛盾的激化。概括而言,中国古代的“议政”活动形式多样,既有在政权体制内君对民的“咨询”、君臣之间“朝议”、言官“谏议”等形式,也有在政权体制外的士人“清议”、基层“乡议”等形式;既包括考察民风、收集民意的调研过程,也包括面折廷诤、上书封事的讨论过程,这些实践都具有一定意义上政治协商的特征。在君臣关系中,既有臣僚所必须履行的“言责”,也即“匡正君非,谏诤得失”的义务;也有对君主集思广益、虚怀纳谏才能“兼听明辨”的道德要求。传统文化中这些宝贵的治理经验,对我们今天从国家层面到地方与基层的治理乃至协商民主制度的建设,有着不少的启迪作用,也为其实践提供了可传承参考的方法与范例。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包括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的首要一条。因此领导权作为统一战线最根本与核心的问题,决定着统一战线的性质方向与前途命运。
其一,统一战线作为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离不开党的坚强领导。中国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统一战线坚持党的领导是最基本的也是最根本的要求。同时,由于国家治理的现代化要求以中华民族和全体人民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为着眼点,集中全党、全国人民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智慧,则必然要求党不断增强其阶级基础、巩固其执政基础、扩大其群众基础,这也是对统一战线发挥重要法宝作用的必然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就明确提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是我们必须长期坚持“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党的领导地位和执政地位,从政治上保证了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有序开展和顺利进行,也为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只有坚持党对统一战线工作各个环节的领导,寓党的领导于民主协商之中,通过制定正确的方针政策和发挥中共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认真听取各方面意见,及时掌握社情民意,才能真正实现党对统一战线的全面领导,才能让党外人士理解和接受党的政治主张和方针政策,争取到广泛的共识与支持。面对当前国内外的复杂形势,需要最大限度地争取人心,团结积极力量、争取中间力量、转化消极力量,加强思想引领,凝聚更广泛的共识,才能更好地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可能出现的重大风险。学者孙信指出,习近平总书记把新时代统一战线的战略地位提高到关系人心向背力量对比这个党和人民最大的政治来考量,是立足新时代统战大局、把握统战规律、直面统战问题作出的科学论断,体现了高度的历史继承性和现实针对性,把对新时代统一战线战略地位的认识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因此,要以更宏大的战略性眼光、更加开阔的全局性视角,形成全党重视的“大统战”工作格局,筑牢全社会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为实现党和国家的宏伟战略目标提供保证,就必须始终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科学领导。
其二,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华文化在新时期的继承者、弘扬者与创新者,肩负着传承、发扬与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使命,只有坚持正确领导,才能批判地继承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遗产和优良传统,并将其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进行有机地结合,运用到统一战线的伟大实践中去,使中国建设和改革不断取得胜利。中共自成立以来就善于汲取中华传统文化的哲学思辨,并将其转化和灵活运用到统战工作中,成为统一战线解决国内外矛盾的政治智慧。我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就非常重视传承、弘扬中华文化的积极因素,并将儒家哲学运用到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实践中。党的几代中央领导集体也不断从中华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特别是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将中华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贯穿于治国理政各个方面的阐述以及制度建设中,通过有意识地与传统接轨,来巩固自身作为执政党的领导地位。习近平总书记个人,在过去20余年的行文、讲话中,时常引述中国古代典籍或诗词。党的十八大之后,无论是国内视察、与公众交流,还是出访时演讲或接受外国记者采访,他都更加广泛且高密度地引用传统文化的经典名句来传达思想。这不仅表达了他作为中共最高领导人的文化自信,也激发了国内外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热切关注。而他所提倡的打造多元一体的文化共同体,也拓展了统一战线的文化内涵,使得统一战线不再仅仅是中国的思想财富,它还意味着在人类命运共同体视野下,展开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生态文明建设等各个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将世界各国联系起来,努力促进全人类的共同发展。因此,只有在党的领导下大力发展教育、科学和文化事业,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形成以文化中国为价值系统和战略目标的“中国方案”,不断增强其阐释力、传播力和凝聚力,提升其竞争力和影响力,才能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的思想保证、精神动力与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