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安竹产业发展看产业升级的必由之路

夏 语

(国际竹藤中心 北京 100020)

永安市隶属福建省中西部的三明市，地处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年平均气温14.0～19.2 ℃，无霜期250～302 d，年降雨量1 529.8～2 367.2 mm，相对湿度80%以上[1]，非常适宜竹林生长特别是毛竹的速生丰产。永安市土地总面积29.42 万hm2，其中竹林面积6.8万hm2，林业用地面积24.47万hm2，分别占土地总面积的23.11%和83.16%，特别是人均拥有竹林面积达0.45 hm2，居全国第一，是“中国笋竹之乡”、“中国竹子之乡”。永安竹产业发展的历史就是一条不断升级现代化的道路，对其发展历史、现状和未来发展进行研究分析能够为中国竹产业整体转型升级和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1 永安竹产业发展概况

1.1 竹林经营水平显著提高

永安传统竹业发展以生产笋干为主，由于重取轻予、粗放经营，1995年单位面积产值仅158元/667 m2。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永安实行竹业开发1期工程(即培育丰产示范基地)和2期工程(即竹林丰产示范“321”工程)，特别是借助连续实施的福建省“现代竹业发展项目”，仅2009—2015年就争取省级补助资金2 950万元和本级财政配套、整合项目建设资金4.1亿元[2]，主要用于开修竹山机耕路和竹林喷滴灌设施建设、实施测土配方施肥、加强竹农培训等，开展丰产竹林示范基地建设。截至2016年底，永安现代竹林示范基地面积累计2.8万hm2，单位面积产值超过1 600元/667 m2(图1)。从图1可见，永安市通过推广竹林高效经营技术，推动竹农逐渐把山当成田来耕、把竹子当作菜来种，竹林面积增长迅速，竹一产产值比1990年增长了53倍，单位面积产值增长30倍[1]，既帮助农民脱贫致富实现收入快速增长，又为竹业发展提供了丰富优质的竹材资源。

图1 永安市竹林产值的变化

1.2 竹材加工利用能力大幅提升

永安在笋竹加工上经历了从粗到精、从小手工作坊向规模工业化的跨越。20世纪80—90年代从引进吉通板业、兴国竹胶板等竹材加工企业开始起步，从事竹黄片、竹席丝和竹筷等粗加工，可以生产竹凉席、竹香芯、竹胶合板等初级产品。在引进消化吸收的基础上，永安市大力扶持本地品牌企业，重点发展科技含量和附加值较高的竹重组材、竹家具、竹工艺品和竹化工领域，不断提升竹材加工利用水平和全竹利用率，其中仅竹重组材产量年生产能力就达到200多万m3，初步实现竹材加工领域的现代化。

截至2018年底，永安共有竹材加工企业175家，竹笋食品加工企业3家，竹浆或竹纤维制品企业1家，规模以上加工企业51家(年产值亿元以上23家)，国家级重点龙头企业2家，省级林业龙头企业5家，产品类别涵盖车厢底板、竹家具、竹重组材等20个系列400多个品种[3]，竹产业结构也相应发生了巨大变化。

1.3 竹产业结构日趋优化

经过近30年的发展，永安竹一产产值从1990年的0.31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12.5亿元，二产产值从0.2亿元增长到58亿元，比重占到77%，产业结构日趋合理(图2)。由图2可见，永安竹产业工业化取得很大成效，在带动一产消化毛竹、培育丰产竹林、吸纳农村劳动力的同时，也实现了自身加工增值的过程。此外，永安市也在积极探索竹文化旅游、竹物流配送和竹电子商务等涉竹第三产业，大力发展竹旅游、竹文创、竹科普等生态经济，打造竹文化区域交流中心，努力立足二产、瞄准三产、带动一产。

图2 永安竹产业结构变化

2 竹产业发展的主要经验

永安竹产业发展的成绩既得到了市场的认可，也获得了国家林业主管部门和福建省政府的肯定，永安市相继被评为国家级林业科技示范市、国家竹产业科技示范园区、福建省竹产业一二三产业融合项目县，并成为全国唯一的林业改革与发展示范区。总结永安经验，除了诸如政府谋划到位，强化组织领导，实施项目带动战略，搭建展销等产业发展平台，建设园区科技平台，制定配套优惠措施，提升政府服务等行之有效的做法外，贯穿这些经验做法的核心思想则是产业的转型升级。通过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创新产业发展方式，最终推动形成结构优化、技术先进、绿色环保、附加值高、就业能力强的朝阳产业、富民产业、绿色产业。

2.1 竹林培育升级

1)盘活竹林培育主体。永安从21世纪初积极开展集体林权改革特别是有效落实确权登记，给竹农吃下定心丸，有效调动了生产积极性。同时为了解决确权以后农户小规模分散粗放经营的弊端，采取“动钱不动山”、“企业+基地+农户”、组建笋竹类合作经济组织等办法放活竹林流转经营、发挥规模经营优势。

2)提升科学育竹水平。一是对竹农加强技术培训，大力开展测土配方施肥，补充竹林养分。二是通过补贴政策引导竹农控制毛竹林、纯林面积增加，积极实施高产竹林、丰产竹林示范基地等现代竹业生产项目。三是利用套种技术，保留并禁伐、限伐阔叶树，改良竹林生态环境。四是发展林下经济，截至2017年初共在竹林中套种金线莲、多花黄精和竹荪154 hm2[2]，既产生了额外的经济效益，又发挥了套种恢复竹林植被、养护土壤的作用。截至目前，永安共建立现代竹林示范基地8.4万hm2，广泛开展竹种资源收集和研究，不断提高选竹育竹科学化水平。

3)加大基础设施投入。通过积极申报实施福建省政府涉竹专项资金支持和合作社筹资、村财补助、企业投入等多渠道、多层次、多元化的投入机制，完善竹山基础设施。仅2009—2016年，永安就建成竹林喷灌设施672口，喷灌水池总容积达19 720 m3，完成竹山道路建设537 km，同时福建省在毛竹采伐设计、办证和调运以及加工利用等环节率先开通“绿色通道”，落实农机补助等惠农政策(其中每年用于竹业补助的财政配套资金200万元)，极大改良了经营条件，减少了经营成本。

2.2 经营管理升级

1)笋竹精深加工向纵深发展。竹产业发展的关键在于加工，永安笋竹加工已经初步实现从粗加工到精深加工的质变，规模以上笋竹加工企业占总数的28.49%，产值过亿元的企业达到12.85%，并辐射带动上下游产业集聚，形成产业链集聚效应。笋竹制品从20世纪以竹筷、香芯等初级工业品为主，到目前已经以板材、地板、工艺品等深加工产品为主，产品种类不断丰富、附加价值不断提升、加工产值实现跨越式增长。

2)发挥竹业协会及专业合作社的组织化作用。竹业协会和专业合作社能够将分散的林农、企业组织起来，采取“公司+合作社(协会)+基地+农户”的形式推动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和竹业、工业、贸易一体化，实现从分散、粗放经营向企业规模、集约经营的转变。永安成立的竹业协会、竹胶合板协会、竹香芯协会及专业合作社等就在信息、技术、产品及市场一致行为等方面有效发挥了沟通平台的作用，积极促进了本地产业的集群发展。

3)积极搭建展示平台。一是展会销售，自2002年起，永安每年举办永安笋竹文化旅游节，2012年转型成为国际(永安)竹具展销会，2015年升级为国际(永安)竹具博览会，成为国内以竹元素为主题的最大规模专业展会和竹企业展销平台。二是打造竹天下文化广场，实现竹产品展示、科研培训、游、购、玩为一体的商贸运营模式，成为全国最大竹主题文化产业园。三是在竹天下文化广场的基础上打造竹天下文化创意产业园，在北部工业新城新规划建设竹家具产业园，系统推动竹产业资源、科技、文化、生态等融合发展。四是发展电商平台，通过“互联网+竹产业”试点，打造竹产业云平台、竹产业众创空间等5个模块，培育了“竹天下”“云竹网”等电商品牌，众多企业分别在天猫、淘宝和京东建立竹家具专卖店。

4)宣传培育竹产业品牌。通过举办笋竹产品交易会、竹文化节、上网推介、招商引资等多种形式，加大对笋竹企业和产品的宣传力度，帮助企业为推进产品、拓展市场、树立品牌搭建舞台。组建中国竹具品牌联盟，在国内外开设“竹天下”市外连锁体验馆30余家，同时积极拓展林品电商等外延产业，培育了“互联网+竹产业”公共服务平台，线上线下结合，实现永安竹业品牌价值的正向积累。截至目前，永安已经拥有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1个、中国驰名商标3件、福建名牌产品7家、福建省著名商标7个以及绿色食品1个。

2.3 科技支撑升级

一是园区示范。通过建立“竹子现代科技园区—示范基地—示范户”的网络，示范竹林产值普遍可以达到2 000元/667 m2，有的可以达到3 000元/667 m2，对竹农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带动作用。二是科研合作。已与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竹子研究中心、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福建农林大学、国际竹藤中心等科研院校建立了合作关系，围绕竹资源、竹加工、竹技术广泛开展合作，在竹重组材、底板材料等方面取得多项技术突破。三是创新科技服务形式。2013年成立了公助民办的“永安竹产业研究院”，在科研机构和企业之间畅通合作桥梁实现技术成果和市场需要的无缝衔接，随后又相继成立了全国竹业知识产权交易平台、福建省竹制品公共检测服务中心等竹产业技术公共服务平台。四是举办国际(永安)竹具设计大赛，为竹产业发展提供技术成果储备，以源头活水推动竹产业科技化水平。五是做好科技普及。通过科技下乡和科技特派员等工作组织竹农进行技术培训，加大科技普及力度，推广田园搬运机(俗称爬山虎，用于运笋及肥料)、节能电烤笋设备等农机具应用，提高竹林经营管理水平和竹业机械化水平及生产效率。

2.4 配套服务升级

一是强化组织及服务。专门成立林竹产业发展局主抓竹业开发，统一代办新项目有关报批、核准、办理证照等手续；成立竹产业发展领导小组并与规模以上企业建立点对点协调服务机制。二是多措并举加大竹业政策扶持力度。比如，先后出台竹产业政策性文件51份，以项目资助、资金补助、惠农补助等方式投入财政补助近6亿元，并鼓励和支持大量社会资本注入。又比如，出台减征税费、简化手续、品牌奖励等政策措施为企业和竹农减轻负担、增加便利并引导实施转型升级和品牌战略。三是提供市场化融资服务。如2004年与国家开发银行合作开展全国林业融资改革试点，结合笋竹行业、企业特点创新金融产品，为竹企、竹农提供有针对性的信贷支持。四是大力开展国际标准的竹林认证。如为拓展国际市场，积极支持竹业协会建设完成FSC森林认证的竹林基地，解决了符合FSC标准的原材料出口问题。五是提供人才保障。在做好职业人才培训的基础上，积极营造“留人”的良好环境氛围努力引进人才、留住人才。

3 永安竹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3.1 资源培育有待加强

1)科学育竹水平需要进一步提高。有相当一部分地区特别是偏远地区竹农仍沿袭传统的粗放经营模式，对竹林深翻、施肥等科学育竹认识模糊或者被动等待政府补助，投入严重不足。比如目前尚有80%的竹山未实施灌溉[2]，竹林经营水平落后，乱砍滥伐现象严重，竹龄结构单一，竹林质量低下，竹山经营效益不明显，同时纯林化、过度工业化也导致竹林整体生态功能缺失。

2)规模化经营程度不够。集约经营竹林产量和效益一般为粗放经营竹林的3～5倍[4]。虽然现代竹林示范基地面积已经占到竹林面积的41%，但是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和发展潜力，同时由于一些市场化经营模式仍在探索完善过程中，本身既未成熟又未获得广泛认可，既不利于竹农增产增收和一产提质增效，也严重影响二产企业经营效益，难以充分发挥竹产业社会经济价值。

3)农村劳动力成本上升。竹业一产生产受限于自然地理条件，资源培育、采摘、施肥等生产始终以人工作业为主。随着城市化、城镇化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村青壮年劳动力越来越少，且不愿意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竹一产生产主体目前以40岁以上的中老年竹农为主。由于劳动力缺乏导致成本上升，比如竹笋旺季1天的人工成本可达300元[5]，不少竹农甚至放弃集约经营而倒退回粗放经营的老路。

3.2 全竹综合利用率较低

1)产业发展有待进一步协调。永安竹产业目前初步实现二产为主的工业化，但与竹产业发展领先的地区相比差距还比较明显。以浙江省安吉县为参照，2015年安吉的竹林面积与永安基本相同，为6.73万hm2，但其竹产业总产值高达190亿元，2018年增长到225亿元，是永安的3倍；另一方面永安过分依赖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发展极为缓慢，一二三产比例不协调，第三产业带动社会、经济、文化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未能有效发挥。

2)竹精深加工不足。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国加工企业12 756家，产值超过亿元的加工企业只有101家，占企业总数的0.8%[6]，永安市产值过亿元的加工企业占总数的12.85%，在全国属于先进水平，也培育出2家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和5家省级龙头企业，但仍然存在加工企业总体规模偏小、精深加工综合利用不足的问题，加工产业仍处于依赖资源和劳动力、机械化程度低、劳动生产率低的生产状态，同时侧重于物理利用，生物及化学利用较少，未能实现“榨干用尽”，笋竹加工转化率仅为35%～40%，远低于浙江安吉的75%～80%。

3.3 竹企缺乏核心竞争力

从调研情况来看，永安大部分竹企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企业，普遍缺乏核心竞争力，有的龙头企业还特别提出人才和市场是制约其发展的核心难题。一是对科技投入重视程度不够或缺乏资金投入，设备工艺落后、产品初级同质导致价格长期在低位徘徊，且内部竞争激烈，不能有效代替木、钢等材质的同类产品，即便是培育出的龙头企业也存在产品单一、抗风险能力差等问题。二是经营管理和产品研发水平普遍处于初级阶段，依赖于订单式生产，缺乏自主知识产权的品牌产品、拳头产品，专业从事竹产品开发、推广，对口竹家具研发、制造以及擅长现代企业管理的人才稀缺，迫切需要补充人力资源进行管理升级和创新升级。三是大部分竹加工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品牌意识薄弱，个别企业虽然意识到了品牌建设的重要性但又缺少品牌培育和运作能力，品牌价值大部分被委托方拿走导致利润空间极为受限。

3.4 产业发展环境有待培育完善

1)资金短缺问题突出。在调研中，调研单位普遍反映存在融资难、资金特别是流动周转资金短缺的问题，严重制约其发展壮大。一是实体制造业通常为了打开销售市场而被迫接受延迟付款，导致应收账款不断累积，现金流通周转非常困难。二是融资难。笋竹加工企业可作为抵押的厂房、设备等估值较低，贷款额度小，致使企业技术改造、产品研发、宣传拓展等因资金短缺严重而不得不缩减相应支出。

2)竹产品消费市场尚未成型。竹产业为全世界约22亿人提供收入、食物和住房，全世界约有一半人涉及竹产品的使用和贸易。日本每年进口大量竹材和竹制初级产品，特别是笋食品，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竹制品进口市场[7]。虽然我国竹文化底蕴丰富、开发应用广泛，竹产业的市场潜力巨大，但国内消费者认知度不高是制约竹产业发展的主要瓶颈，只了解竹子的自然属性和传统用途，对新开发的竹产品不了解、不认同，北方广大地区消费者不了解竹子及竹产品性能，竹业生产大国没有有效转化为竹业消费大国。

4 对策与建议

综合分析可见，永安竹产业在竹林培育、经营管理、科技支撑、配套服务等方面的提升中，特别是在竹一产向二产工业化迈进的转型升级中取得了很大成绩，但在转型升级中仍存在或新产生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需要通过更高形态、更新样式的转型升级即竹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才能解决。

4.1 一产集约化经营，强化竹资源培育

1)提高科学培育水平。一是在坚持建设现代竹林示范基地、培育丰产示范林、发挥典型示范与全面推广作用的基础上，重点改造低产低效竹林，优化竹种结构，提高科学化种植水平，提供更多高产、高效、优质的竹资源总量。二是通过合理留养、补植套种阔叶树等途径，提高竹木混交比例，建设生态健康竹林，促进生态多样性，同时引导竹农多施有机肥、慎施少施化肥、不用或少用农药、不过度追求数量，生产绿色有机笋竹产品，促进林业可持续经营。三是提高林下经济发展水平，推进一产结构优化，实现生态美、百姓富。

2)创新经营模式。一是在巩固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优化竹山经营方式，鼓励竹农自愿联合、合理流转并建立专业合作社等种植经营实体，实现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经营。二是在农户和市场之间进一步探索完善合作模式特别是要加强农户的市场化组织程度，在竹材生产、采购、经营环节加强合作，比如提供种植补贴、实现就地采购加工，既能减少流通环节、增加农民收入、保证竹料供应、降低企业成本，又能实现利益共享和风险共担。

4.2 二产集团化发展，做强龙头企业

1)做强竹业龙头。一是做强优势企业，重点扶持产值上亿元的笋竹企业，并积极引进关联度高、带动性强、位于产业前沿的现代化企业集团，培育形成技术强、产业链条完整、国内外知名的行业头部企业。二是以大带小、以强扶弱、以整带散，与本地一批具有差异化竞争优势的中小型企业深化互利合作，细化分工和上下游配套，延伸产业链条，优化资源配置，增强行业整体实力。

2)集团式运营。一是推动不同细分领域的竹业企业通过市场化重组整合，形成统一标准、协调一致、互融共进、集群发展的企业集团。二是通过集团化经营增强企业内生发展动力，从产品质量、形象、宣传、渠道等方面打造产品品牌，提高附加值，扩大市场占有率，促进产品销售，也就是以品牌树质量、促销售、出效益。

4.3 三产社会化推进，完善配套服务

以人为本、为人服务是第三产业的本质特征，要充分尊重三产从业者的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支持三产社会化推进。一是要推进竹文化、产业及设计的跨行业合作发展，将文创、设计与产业紧密融合，实现竹产品创新与价值提升。二是充分利用永安自身景观优势，建设一批竹文化创意园、竹乡森林人家、竹文化体验馆、笋竹美食馆、竹博物馆等，大力开发观光、养生、体验、美食、科普系列生态旅游产品，打造特色旅游产业。三是探索发展竹物流配送，建设笋竹产品集散中心、物流中心、信息中心等综合性笋竹交易市场，解决流通成本、时间、损耗问题。四是继续发展竹电子商务，通过已经形成的线下交易各类载体支撑推动线上交易快速发展，实现竹产业线上线下交易的良性互动、和谐共生。

4.4 科技创新攻关，提升核心竞争力

一是创新技术。以企业为自主研发主体，依托科研院所优势资源，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合作攻关竹加工装备、竹翘裂、竹重组材展平、竹旋切单板等关键技术，加快研究开发并投产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品牌、较高附加值、较强市场竞争力的新产品。二是通过自主培养与引进两种方式加大人才培养力度。政府和企业协同推出人才引进政策，建立完善科研平台、事业平台吸引技术、管理、互联网等不同类型高层次人才投身竹产业发展，同时与职业技术学院合作培养大量技术工人，建设一支懂经营、懂技术、懂市场、会管理的人才队伍。三是加快科技成果转化。通过举办多次“国际(永安)竹家具设计大赛”已积累技术储备成果上百个，但投入生产的不到三分之一，要鼓励和引导企业提高产品定位，发现发掘科技成果价值，促使无形资产转化为现实的经济效益，增强企业竞争实力和发展后劲。

4.5 优化政策支持，完善服务环境

一是完善顶层设计，对竹产业空间布局、产业结构、市场拓展、品牌宣传、龙头培育等方面优化细化具体规划，既充分尊重市场主体地位又做好宏观引导调控，有效集聚社会各类资源投入竹产业发展，并实现优化配置形成合力。二是集成产业扶持政策，综合运用项目争取、资金补助、减税降费、简政放权等政府行为，政府采购、建材下乡等市场化行为和搭建展销平台、科技服务平台、金融服务平台等社会化服务平台的中介行为，引导和支持竹产业企业做强、做优、做大，当前重点是通过设立竹产业基金、创新金融产品、推广合作社信贷模式等方式解决竹企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三是深化园区建设，通过打造竹天下文化创意产业园和竹家具产业园等园区帮助竹产业众多生产经营要素优化组合，实现竹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以产业集群形式推动竹一二三产融合式创新发展，有效提高竹产业的经济竞争力和发展质量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