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尤蔓 雷江梅
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理论基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国际责任的清醒认知和对世界形势的冷静判断,打破了长久以来的西方话语垄断。自提出以来,该理论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国际支持。但面对纷繁复杂的国际形势,这一理论可以说仍处于“稚嫩期”。习近平强调:“应对共同挑战、迈向美好未来,既需要经济科技力量,也需要文化文明力量。”〔1〕由此,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显得尤为重要。当前学术界围绕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成果、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以及部分西方理论体系推进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研究,丰富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学理内涵及底蕴。本文在系统梳理这些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深化,使得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理论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各种挑战。
“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富有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自提出至今,显然已经成为一个多向度、综合性的概念。以内涵方面为例,有学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政治共同体、经济共同体、安全共同体、社会共同体、文化共同体的进一步概括和升华”。〔2〕也有学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利益共同体与安全共同体、文明共同体、责任共同体的统一体。〔3〕可以看到,学者们都尤其注意“共同体”这一理念,进而将其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联系起来,梳理出世界历史理论、人类解放思想、社会交往理论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成果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间的关联。
当前,学术界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时更多的是将其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联系起来,主要表现于以下几点:
第一,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思想逻辑上是继承了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马克思根据人的发展状况将人类历史分为三种社会形态,即人的依赖性社会、物的依赖性社会、个人全面发展的社会,与之相应地产生自然的共同体、虚幻的共同体和真正的共同体,“真正的共同体”也是“自由人的联合体”,即在每个人那里实现了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张雷声认为,马克思在这一系列的社会形态分析中都“抓住了共同体的内在要素即利益问题,进一步说,抓住了特殊利益与共同利益的关系问题”,“真正的共同体”本质上来讲也是一种利益的共同体,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种典型的利益共同体”,所强调的是“高于、超于民族利益的共同利益。”〔4〕
第二,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在当代的具体运用和创造性发展,“真正的共同体”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如张华波、邓淑华认为,当今社会并不完全具备创建马克思所说的“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现实与理想之间存在着差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与构建提供了政治智慧和有益启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真正的共同体”在当代条件下的新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5〕
第三,从多维角度探析“人类命运共同体”与“真正的共同体”的区别与联系。比如石云霞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真正的共同体”虽然属于两个性质根本不同的社会历史范畴,但应以辩证分析的态度把握两者的对立统一,认识到两者在社会主体、科学内涵、实践基础、实现形式上的一致性与差异性。〔6〕
除了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联系起来外,学术界较多时候也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联系起来,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切入:
第一,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继承了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为其提供学理支撑。比如丁晔从“过程”“体系”“关系”三个维度理解分析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后,认为世界历史理论规定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命题、核心要义和世界意义。〔7〕胡博成、张平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在继承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基础上对全球化进程发展进行全面把握后提出的,要继续坚持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方法论指导。〔8〕
第二,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继承了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并且是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在当今社会的具体运用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超越”。比如刘冠婵、牛先锋认为,两者有内在一致性的同时,人类命运共同体又是对世界历史理论的创新性发展,理论特质上是从理想蓝图到现实方案,实践主体上是从“两大阶级”到世界人民,实践方式上是从阶级斗争到国际合作,思维方式上是从批判对立到互联互通。〔9〕
第三,抓住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在逻辑方面的相关性,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加以分析。如曹绿从逻辑层面切入,认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理论逻辑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实践逻辑辩证统一的内在规定”,并抓住“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这一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核心理念,从世界历史的双重逻辑及其演变发展出发,重点分析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命题、内在规定和现实动因。〔10〕
除了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世界历史理论以外,还有部分学者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的人类解放理论、社会交往理论、“集体力”思想、哲学方面的“类”概念等联系起来。
如符妹认为,马克思人类解放理论的理论逻辑和四重维度规定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在逻辑和实践指向,同时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马克思人类解放理论的理论拓展和现实运用,是现实性的马克思人类解放理论。〔11〕段妍基于马克思社会交往理论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符合社会交往理论指明的世界历史发展趋势,应顺应历史潮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2〕余金成基于马克思“集体力”思想,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拓展了国际分工关系范围,使分工成果共享得以更广范围更大程度地实现,客观上构成共享‘集体力’的世界版,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信息时代的创新选择”。〔13〕贺来从马克思哲学“类”概念出发,阐发两者内在的思想关联,认为“类”概念不仅蕴含着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追求,包含着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基础,而且还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生成提示了现实的道路。〔14〕
综合而言,学术界近几年客观辩证地分析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理论成果之间的关联,推进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主义的双重发展。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足:第一,在将二者联系起来时,主要聚焦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和世界历史理论,没有充分挖掘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其他优秀理论成果。第二,大多数学者在进行分析阐释时都是谈论两者之间的“继承与发展”“指导与实践”“创新与超越”,研究视角较为固化。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了中华民族具有强大的文化创造力:轴心时代,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印度有释迦牟尼,而中国百家争鸣,儒家、道家、法家、墨家、阴阳家等一一诞生,构建了此后几千年中华文化的基本框架;经济全球化的时代,面对“零和博弈”“文明冲突论”等西方思维,“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中国方案”也应运而生。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发展史形成的思想体系无不彰显着中华民族的知识智慧和理性思辨。面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与构建,学术界在研究过程中也自然而然地将其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联系起来。
“和”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当前学术界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时,普遍认同“和”文化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一脉相承,具有同理性,认为“和”文化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理论基础,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启示意义,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和”文化的继承与创新。
在同理性上,邵发军指出“和”文化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天人一体”“天下一家”“中和之道”一样,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同理性,并在现代化的推进过程中超越了地方局限与东西方“中心主义”,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丰厚的理论基础。〔15〕
在启示意义上,谢宵男、李净从“和”文化中所蕴含的“协和万邦”“和衷共济”“和气生财”“兼收并蓄”以及“天人合一”中分别挖掘、提炼并梳理出其在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等方面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启示意义。〔16〕而吴志成、吴宇则具体阐述了“和”文化中所蕴藏的国际观、安全观、发展观、文明观、宇宙观,认为其为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难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重要启示。〔17〕
在继承和创新方面,张静、马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向世界阐释了“和”文化的理念,将“和”文化视为维护国际关系的准则,并以“和”文化化解人类面临的共同难题,依靠“和”文化维护世界文明的多样性,这是继承和创新“和”文化的表现。〔18〕
除了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和”文化联系起来辩证分析外,学术界也在挖掘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其他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联系,例如和合文化、儒家大同思想、儒家“仁爱”思想等,又或者将其与《道德经》等经典著作联系起来。
首先,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和合文化。张立文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在强调和追求“和”的同时也强调推崇“合”,“和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真精神及核心价值,中国传统文化的“天下观、伙伴观、仁爱观、和合观、发展观”在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和合中发散出新的光辉。〔19〕再者,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儒家大同思想或者“仁爱”思想联系起来。在与儒家大同思想的联系上,孙聚友认为二者之间不仅历史相联、观念相通,并且在价值上相融,认为儒家大同思想可以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有益的借鉴。〔20〕在与儒家“仁爱”思想的联系上,虞花荣、付英娜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既传承了儒家“仁爱”思想中“仁者爱人”的精神内核、“忠恕之道”的践行之法、“天人合一”的生态理念,又实现了对传统“仁爱”思想的根本改造和现实超越。〔21〕而在将人类命运共同体具体到与中华文化经典著作的联系上时,辛文以老子的《道德经》为视阈,认为“道”“道法自然”“玄同”作为《道德经》思想的哲学内涵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相契合,有着共通理念,同时《道德经》也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重要的文化支持。〔22〕
总而言之,目前学术界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层面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研究时主要是挖掘儒家文化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联系,当然也是因为儒家文化作为中华文化的主流和底色,在价值观层面上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更为契合。但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内容丰富,仍然需要学术界对其进行深层次的充分挖掘,进而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再者,在研究视角上,除了依旧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某一理论联系起来,分析两者之间的“继承与创新”“实践与运用”等外,也可以学习少数学者从中华文化经典著作切入,从而开拓新的研究视角。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历代领导人都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现实实际及时代特征相结合,对世界变化和国家发展作出了科学分析及理性判断。当前,学术界在挖掘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时,主要是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植根于中国发展的现实土壤,与党的历代领导人的国际战略思想具有内在统一性,在理论立场和思想精髓等方面一脉相承。
进一步来说,主要是从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领导人的国际战略思想着手,分析“三个世界”划分理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和谐世界”等国际战略思想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如邵发军认为,毛泽东的“三个世界”划分理论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基本思维范式,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所蕴含的“亲、诚、惠、容”周边外交处理原则是对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继承、发展与落实;邓小平所作出的“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主题”的论断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做了新时代的奠基;江泽民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理念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做了理论铺垫;胡锦涛建设和谐世界的理念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先导性的理论基础。〔23〕
除此之外,还有学者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战略思想切入,分析其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如杨乐以毛泽东政治哲学为切入点,认为毛泽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产生提供了丰富理论源泉,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既具有国际主义又富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哲学,可以助力人类命运共同体更加从容地面对现实生活中的阻力。〔24〕
总的来说,当前学者在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关联时都有着普遍的共识,所研究的重点也大同小异。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几乎没有学者专门撰写一篇文章深刻论述、分析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关联,都是将此作为文章的论点或者论据之一。可能是因为时间跨度短或者是认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也属于马克思主义”,没有必要单独进行深入研究。但是,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来说,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也是极其重要的板块,需要深入研究两者之间的关联,以期更好地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国内学术界在探析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西方理论体系的关联时,主要是从两个方面切入。其中较多的是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西方国际关系理论联系起来,认为两者存在相通之处,同时人类命运共同体也对其实现了批判性的超越。如王梦认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西方思想文化互动的结果,即批判性地借鉴了诸如“均势和平论”“霸权稳定论”以及“国际制度和平论”等西方主流国际关系理论中的和平思想,又以本身所具有的丰富的中国元素、重大的价值超越、广泛的全球共识等特征实现了对西方和平思想的深化与超越。〔25〕黄凤志、孙雪松从传统地缘政治思维特征出发对比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传统地缘政治思维实现了超越。〔26〕除此之外,还有学者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某一维度出发,同样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了对西方理论的超越。如胡凌艳、林怀艺认为,人类生态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是对西方生态治理理论采取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态度的超越。〔27〕
再者就是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西方国际关系理论有着内在关联的同时,从“共同体”这一理论出发进行梳理,以此探析二者之间的理论建设。如刘侣萍、田新文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与西方国际关系理论中的“世界主义”“国际合作理论”“理想主义”“一体化理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两位作者指出古今中外思想家关于“共同体”的丰富论述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生成的理论宝库。〔28〕田飞龙在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时运用比较视野梳理了西方“命运共同体”的探索简史,从古典希腊的城邦联合体、罗马帝国到中世纪的基督教共同体再到英美系的贸易帝国共同体,西方文明的根本要害即深受二分法困境的影响,西方之“命运共同体”的哲学与制度缺漏有待于融合东西方智慧的当代中国来加以批判性超越及综合。〔29〕
总体来看,国内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西方理论体系的研究是比较匮乏的,还需要学者们进一步加强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教条而是实践,要在实践中同世界人民一起推动构建,需要不断探索、完善及发展。故而学界应开拓视野,看到世界文明的多样性,了解不同意识形态指导下的民族文化并寻找共通之处,进而对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进一步阐释,促进国际社会的理解及认可,夯实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文基础。
综上所述,当前学术界在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研究时主要是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理论成果为理论基础,以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为理论底色,以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为理论依据,以西方理论体系为理论参考。整体而言都较为客观、符合实际,能够丰富并深化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提高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认可度,进而推动世界发展及人类进步。但不可否认的是仍然存在以下有待改进之处:
第一,纵向研究与横向剖析并行。目前国内学界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研究主要是集中于从纵向看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理论成果、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特别是集中于前两部分,尤其缺少横向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西方理论体系的研究。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首当其冲的就是避免“自说自话”“闭门造车”,故而应全面、系统地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研究,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视野中、文化传承的理论基底上、一脉相承的理论品格中以及横向剖析的理论研究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第二,理论分析与实践研究并进。学界绝大多数学者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研究都仅仅停留在了理论层面,而缺乏从实践层面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研究。应该注意的是当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困境之一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被西方国家认为是中国谋求全球领导的“野心”,还被看作是中国提出的“乌托邦式”共同体,故而应理论结合实际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的现实路径研究,使理论更好地指导实践,从而驳斥反华势力炮制的“中国威胁论”“中华文化殖民论”等,如在文化传播方面利用国际化传播平台讲好中国故事,在文化交流方面搭建文化桥梁,促进民心相知相通。
第三,在完善研究方法、开拓研究视角、把握研究重点的同时端正学术态度、尊重文化差异、提高问题意识。学界当前在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构建相关研究时都是从“大方向”上谈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另一理论之间有何借鉴意义、指导作用、促进作用等,研究视野、研究方法较为固化,也较为忽视两者在具体内容上的关联。故而需要遵循历史、现实、未来的逻辑从整体出发把握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尊重客观实际,拓宽视野、与时俱进,或是与不同学科结合起来,进行跨学科多角度的分析;或是正确认识各民族的文化,以善于发现美的眼光发现各民族文化的耀眼之处,深化文明交流互鉴,激发不同民族文明的共鸣;或是以问题意识为导向,密切关注国外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研究动态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困难,及时进行科学研究,避免盲从。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0〕习近平也强调:古往今来,中华民族之所以在世界有地位、有影响,不是靠穷兵黩武,不是靠对外扩张,而是靠中华文化的强大感召力和吸引力,我们的先人早就认识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的道理。〔31〕文明发展至今,世界各民族并未因各自文化的差异性而停止交流、相互隔绝,反而留下了丝绸之路、马可·波罗东游、阿拉伯数字西传等佳话。所以在全球化程度不断加深的今天,在各国都深受“蝴蝶效应”“多米诺骨牌效应”影响的时代,各国更应该抓住机遇、迎难而上,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构建,开创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