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自信的力证:精准扶贫理论的区域民众共识
——基于普洱彝区精准扶贫的实践逻辑

2020-03-02 12:46李斯托
贵州民族研究 2020年6期
关键词:普洱共识民众

陶 磊 邵 鹏 李斯托

(1. 云南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昆明 650221;2. 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青岛 266580)

一、问题缘起

党的十八大正式提出“理论自信”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高度重视理论的作用,增强理论自信和战略定力。”[1]广义而言,理论自信是人民对理论固有价值的认可和肯定,是人民对自我坚持和倡导的理论的信心及信仰的总和,且对理论的未来发展以及生命力有着坚定的信念。狭义而言,理论自信是中国共产党人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成果的理论自觉基础之上,依据中国各阶段成功实践为根本标准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自信。无论广义还是狭义,理论自信都与当下中国的实践问题和未来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马克思说:“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程度。”[2]由此及今,学界对“理论自信”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形成了一批颇有建树的理论成果。但是纵观已有成果,“微观研究少见、历史考证的实证研究缺失”是当前学界研究“理论自信”问题的最大短板[3]。

普洱彝区位于祖国西南边陲的云南省普洱市,全市辖9个县、1个区。其中:景东彝族自治县、镇沅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景谷傣族彝族自治县、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5个县依山傍水连片构成了普洱彝区,按人口基数排序该区有彝族、哈尼族、傣族、拉祜族等13 个世居少数民族。因江城自治县与缅甸、越南、老挝三国接壤使得整个普洱彝区形成了“一区连三国”的独特区位,但都是国家级贫困县,属于典型的“老少边穷”地区。2013年以来,在精准扶贫理论的指导下,在当地广大党员、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宁洱自治县、镇沅自治县、景谷自治县已实现了脱贫摘帽;江城自治县和景东自治县也已递交了脱贫申请,正在做脱贫攻坚的最后冲刺,预计2020年内能够完成脱贫摘帽任务。近7年的精准扶贫实践,精准扶贫理论不仅让23217.62平方公里土地上的54.17万农村人口实现了脱贫、39.19万农村人口即将实现脱贫,而且取得了特有的精准扶贫成果: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建立的理论自信就是其中之一。基于普洱彝区精准扶贫的实践逻辑,收集和阐述该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建立理论自信的证据,不仅可以较好地弥补当前学界关于“理论自信”问题研究的短板,还能从“微观”角度有力证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存在,更能在一定程度上彰显普洱彝区精准扶贫实践的成功经验。

二、精准扶贫理论和民众共识

脱离特定的理论,理论自信将无从谈起。当前,对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建立起理论自信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本质要求和外在表现;而精准扶贫理论恰是构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完整性不可或缺的内容之一,对精准扶贫理论建立的理论自信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一种具体表现。因而本研究必须对精准扶贫理论进行概念界定和内涵解读。此外,将精准扶贫实践逻辑上升为理论逻辑就需要引入特定的概念作为学理支撑,民众共识作为人民群众与精准扶贫理论建立联系的一种概念可以作为本研究的学理支撑,因此对民众共识解析就是应有之义。

(一) 精准扶贫理论及其内涵概述

自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南湘西考察时作出“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4]的重要指示以来,学界对精准扶贫理论主要展开了多维视角研究。就概念而言,精准扶贫理论是由习近平创立的,经实践检验的颠扑不破的科学理论。从理论维度看,精准扶贫理论主要由习近平关于精准扶贫的重要指示、批示、论述、讲话精神以及实践等构成的一套系统完整的科学理论,并在脱贫攻坚实践中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发展和完善。它继承了马克思的反贫困思想及人民观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扶贫观及人民观,有力彰显了社会主义本质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从实践维度看,精准扶贫理论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伟大理论创新,是建立在新中国反贫困实践经验和习近平本人参与扶贫工作的历经基础之上,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脱贫攻坚实际而构建起的实践性理论,具有极强的时代性和针对性。

就内涵而言,精准扶贫理论由理论来源、领导体制、贫困治理机制、脱贫方法及路径、扶贫双重保障机制、扶贫方法创新基础、“后脱贫”发展衔接、目标导向、价值追求九个部分组成:(1) 理论来源包括具有先后逻辑的思想基础和实践基础;(2) 领导体制包括中央顶层设计、政府主导、内部领导机制、外部辅助机制等;(3) 贫困治理机制包括扶持谁的精准识别机制、谁来扶的精准帮扶机制、怎么扶的精准脱贫机制、如何退的精准退出机制等;(4) 脱贫方法及路径包括“五个一批”、“六个精准”;(5) 扶贫双重保障机制包括对贫困群众的保障机制(“两不愁三保障”、“三率一度”、政策保障机制、挂联机制、挂包帮机制+“一户一策”机制+脱贫不脱钩机制等)、对基层党委政府及工作人员的保障机制(动员机制、“立军令状”机制、奖励机制、监督机制、处罚机制等);(6) 扶贫方法创新基础包括党委政府行政创新、市场社会创新、基层(乡土)实践创新等;(7) “后脱贫”发展衔接包括与国内发展衔接、与国外发展衔接;(8) 目标导向包括兑现承诺、建设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国梦;(9) 价值追求包括政治价值、经济价值、理论价值、实践价值等。

(二) 何谓区域民众共识

共识是相同的看法,一致的认识,它是一个与中国社会结合并成功定型的西方舶来词[5]。公民是法律称谓,民众则是西方媒体常用的公民代名词,且在有政党参与的事务中经常伴有民众共识的身影;而我国则习惯于将公民称为人民群众,随着“民众用语”的普及化,当今中国社会已默认了民众就是人民群众的特指或简称的事实,民众共识也随之出现。因此,民众共识可理解为:主体之间(一般至少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主体) 就特定客体的全部或部分达成一致认同和接受的一种形式,也是认知结构、思维方式、评价标准、行为举止、价值认同等心理倾向趋于一致的过程[6];因而达成民众共识已经是现代民主社会处理日常事务的常用方法之一。本研究中的区域民众是普洱彝区人民群众的特指,区域民众共识则是普洱彝区民众发自内心地接纳、肯定、认同、遵从并与精准扶贫理论的目标、价值、思想、内涵等达成一致认识的结果。由此可见,精准扶贫理论的区域民众共识是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的完全接纳、积极认同和全力遵从。

三、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四维证据

从普洱彝区精准扶贫的实践逻辑来看:由政治、情感、实践、价值四个维度可以有力证明精准扶贫理论的区域民众共识已经达成。这就意味着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已经形成了完全接纳、积极认同和全力遵从,建立了牢固的理论自信。其中:政治引领是动力,开启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情感传递是纽带,激发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实践检验是基础,夯实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价值契合是关键,固化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

(一) 政治引领是动力:开启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

政治引领是精准扶贫理论达成区域民众共识的动力,具有强大而明确的号召和导向功能,它关系到普洱彝区民众认可精准扶贫理论是一个具有显著政治属性的理论。精准扶贫理论并非突然提出和形成,也并非一经提出就上升为国家政治战略;它有着深厚的思想积淀、历史背景、实践基础和时代特色。

1949 年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就投入到伟大的反贫困事业中。摆脱贫困、实现共同富裕一直是人民的期盼和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追求。建国后到改革开放初期,受国家经济基础薄、帝国主义长期排斥和封锁中国、自然条件恶劣、产业发展困难等因素影响,普洱彝区作为西南边境地区,民众基本“靠天吃饭”加偶尔的临时救济维持生计。面对历经战争创伤后民众普遍贫困的现状,我国虽然没有提出“扶贫”的概念,但共同富裕的思想早已进入政治视阈。毛泽东在建国后经常强调:“现在我们实行这么一种制度,是可以一年一年走向更富更强的。而这个富,是共同的富。”[7]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初期也提出了通过社会主义制度实现共同富裕的政治观点。因而,当时国家虽然极其困难,但还是确立了临时救济这种“扶贫雏形”,目的在于维持温饱。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改革开放的带动下,我国经济基础有了初步积累,邓小平适时提出了“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但这种富是人民共同富裕”[8]的思想。从1986年5月起,随着国家级扶贫机构——“国务院扶贫办(1993年更为现名称)”的成立,“扶贫开发”作为一个具有显著政治属性的词汇逐步传到普洱彝区。到上世纪90年代末,时任总书记江泽民对扶贫开发作出明确指示,促使《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1994-2000年)》成功实施,使得全国农村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在20世纪末基本得到解决。本世纪初,时任总书记胡锦涛一再强调:“要使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要使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的方向稳步前进。”[9]于是在基本解决农村贫困人口温饱问题的基础上,在2001-2010年版《扶贫纲要》指导下,我国开始了“整村推进扶贫”和“集中连片扶贫”的扶贫开发工作。在全党、全国和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到2012年党的十八大召开之际,我国扶贫开发已经取得了巨大成就,基本呈现出“贫困问题已不再是块状贫困,而是星星点点的点状贫困”[10]的新格局。

然而,受改革开放前20年经济发展政策优先向东部及沿海地区倾斜的影响,外加历史条件、自然环境恶劣、交通设施落后、远离中心城市、信息闭塞、教育文化落后、思想传统保守等因素,普洱彝区虽然与全国同步开展了扶贫开发工作,但还是成为了“星星点点”中的一员。针对全国贫困新情况,习近平总书记于2013年11月果断提出了“精准扶贫”理念,并在脱贫攻坚的实际工作中铺成开来。经过几年的精准扶贫工作实践,该理念已经上升为特定的治国理政理论,不仅写进了2015年11月颁布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还明确载入“十三五规划”,将精准扶贫当作一项国家战略和政治任务确定下来,以期压实各级党委政府责任,解决“最后的贫困问题”;更在2017年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向全世界发出用“精准扶贫”彻底解决中国绝对贫困问题的政治承诺。至此,精准扶贫理论具有显著政治属性的事实被固定下来;普洱彝区民众对于精准扶贫理论的政治属性达成了一致认识;在政治实践引领下,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达成了坚固的区域民众共识。其一,普洱彝区民众对党和国家在改革开放前20年优先向东部及沿海地区倾斜经济发展政策的理解,对最终采用“精准扶贫理论”为指导彻底解决全国绝对贫困问题的接受和认可。其二,普洱彝区民众对党和国家把“精准扶贫理论”作为治国理政的理论用于指导精准扶贫工作,并把“精准扶贫”载入国家五年发展规划、写入全党代表大会报告的做法予以高度认同和积极拥护。其三,普洱彝区民众对党和国家进一步发展、丰富和完善精准扶贫理论充满信心,坚定了继续跟着中国共产党走向美好生活的政治期许。

(二) 情感传递是纽带:激发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

情感是把人们联系在一起的“黏合剂”,情感是维持和改变社会现实的能量……情感对社会的结构和文化具有重要的效应[11]。因而在精准扶贫实践中必须重视情感因素,重视情感在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之间的效应。情感传递是精准扶贫理论达成区域民众共识的纽带,具有微妙而明显的感性因素,它关系到普洱彝区民众在感情上对精准扶贫理论是接受还是排斥。

建国初期,受国家综合实力限制,全国农村人口普遍贫困;普洱彝区和其他地区的贫困程度、深度以及贫困原因基本类似,没有太大差距;因而普洱彝区民众从情感上比较平和,虽然同全国人民一样都有摆脱贫困的愿望,但受制于诸多客观原因,这种愿望表现得比较平淡,基本维持在追求温饱的水平。改革开放后,随着国家经济实力不断攀升,普洱彝区县与县之间、行署与行署之间的公路逐步打通,走山路、骑牛马的传统交通方式逐步演变为走公路、坐汽车。得益于上世纪80 年代末扶贫开发工作的启动,普洱彝区的交通设施渐渐畅通,部分民众陆续走出大山,有机会看到毗邻地区的发展,在多民族和多地区彼此交往的过程中,极少数普洱彝区民众的情感发生了微妙变化,他们对摆脱贫困、发家致富的愿望逐渐强烈起来;于是极个别有胆识的民众通过升学、外出打工等途径逐步踏上了富起来的征程;但绝大部分民众仍在温饱线上徘徊。随着“八七扶贫攻坚计划”的逐步深入落实,走出大山看到外面世界的普洱彝区民众逐步增多,在国家扶贫政策的支持下,少部分普洱彝区贫困群众同全国其他地区的贫困群众一道,在20世纪末实现了温饱,甚至达到了小康,从而远离农村搬到城市生活;由此给其他普洱彝区的民众带来了第一次比较强烈的情感刺激,大部分民众摆脱贫困的愿望被唤醒。刚进入21世纪,为了进一步解决类似普洱彝区这样的欠发达地区发展问题,党和国家在扶贫开发战略基础上专门辅之以西部大开发战略;该战略是加快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所作的重大决策[12]。因而在西部大开发结合“集中连片扶贫”以及“整村推进扶贫”三重战略的推动下,普洱彝区部分县开始陆续出现了柏油马路,甚至是高速公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开始稳步推进;越来越多的普洱彝区民众借机在21世纪头10年走出了大山,走进了城里,走向了富裕;但绝大多数农村人口仍然未能够抓住机遇摆脱贫困。

党的十八以来,尤其是2013年11月以来,针对类似于普洱彝区这样,既属于全国性的“星星点点”又属于地区性的“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提出并形成了指导脱贫攻坚工作的精准扶贫理论。通过各级党委政府和基层扶贫工作人员的大力宣传,普洱彝区民众逐步得知习近平总书记没有忘记当地的农村贫困人口;不仅作出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不能少;共同富裕路上,一个不能掉队”[13]的要求,还专门为解决“最后剩余的贫困人口”的脱贫问题提出精准扶贫理论,更亲自前往“隔壁”的大理州、同省的鲁甸县指导精准扶贫工作。面对习近平总书记务实的扶贫作风,普洱彝区无论是富起来的民众,还是仍未摆脱贫困的民众都深受感动。通过情感层层传递和彼此交融,农村贫困群众的情感受到强烈震撼,有的潸然泪下、有的甚至高喊:“中国共产万岁”,摆脱贫困实现富裕的愿望被彻底唤醒。在中国共产党始终心系百姓,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心系贫困群众的情感渲染下,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达成了剪不断、纽不动的区域民众共识。其一,普洱彝区民众不仅从情感上认可和接受了习近平总书记的关怀及精准扶贫理论,更是对精准扶贫理论的价值给予了很高的情感寄托。其二,中国共产党自建国以来的为民情怀,特别是1986年以来的扶贫举措给普洱彝区民众留下了深深的情感烙印,抓住精准扶贫机遇的认识更加明确。其三,普洱彝区民众已经从情感上坚定了“中国共产党不会忘记我”的执着,坚定了永远跟党走的信念。

(三) 实践检验是基础:夯实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

实践检验是精准扶贫理论达成区域民众共识的基础,具有残酷而直观的淘汰功能,它关系到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的实用性判断进而影响对精准扶贫理论的认可度。在精准扶贫的实践中,纳入实践检验的维度,有利于发挥积极行为的目标导向作用,从而避免消极行为的目标破坏作用。实践证明:精准扶贫理论的实践验证是双向度的,一方是扶贫者,包括代表党和国家的基层党委政府、扶贫工作人员,社会以及市场等。另一方是被扶者,比如普洱彝区的农村贫困人口。

一方面,基层党委政府和扶贫工作人员在精准扶贫理论的指导和要求下,通过“两不愁三保障”“五个一批”和“六个精准”等具体要求开展精准扶贫实践。通过精准识别、应纳尽纳、应退尽退的工作,确保了不会遗漏任何一位贫困群众,有效防止漏评和错评,从而建立起切合实际的建档立卡制度。通过一户一策机制,确保了每一户贫困家庭都能够有适合的脱贫途径,进而确保了项目安排因人而异,确保了资金使用精准无误。通过“五级书记”抓扶贫和选派驻挂(驻村或挂职) 干部以及因村派出第一书记的机制,确保了每一位贫困群众都能畅通地表达诉求,也确保了整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和发展集体经济的有序开展,从而确保整村脱贫。通过挂联单位和挂包责任人的一对一帮扶,确保了每一户建档立卡户都能被科学地划分到不同的脱贫批次,从而通过发展生产或者易地搬迁或者生态补偿或者发展教育或者社会兜底或者健康扶持等途径实现最终脱贫。通过第三方考核评估的方式,确保每一户脱贫户和整村的脱贫成效真实有效,从而有效防止错退和整村不达标。此外,在精准扶贫理论的感召和引领下,社会和市场也加入到精准扶贫的实践中,个人捐赠或帮扶、省市区对口帮扶、企业捐赠或帮扶、行业倾斜或扶持等构成了强大的“政府-社会-市场”三位一体精准扶贫大格局。在众多扶贫主体的协力帮助下,在贫困群众的共同努力下,“有房住、有医看、有学上,既不愁吃又不愁穿”逐步成为普洱彝区普通农村家庭的生动写照。

另一方面,普洱彝区的非贫困群众和农村贫困人口共同见证了精准扶贫理论实践检验产生的奇迹。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一间间规划有序的新房拔地而起;每年的产业发展资金和每月最低生活保障金按时拨付。有了稳定收入的贫困群众,餐桌上的菜品越发丰富、衣柜里的衣物逐渐增多、常用家电配置齐全、义务教育免除一切费用、非义务教育有定额补助、看病住院可以报销……这些实实在在的变化让贫困群众强增了摆脱贫困实现富裕的内生动力,纷纷学技术、长本领,发展自家产业或者加入经济合作社或者外出打工,“等靠要”的思想也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淡去。贫困村家家户户通了自来水、串户路也修到了家门口,垃圾池、公厕、文化广场、健身设施、绿化草坪等一应俱全,俨然一片新农村的繁华景象。在看得见摸得着的精准扶贫实践成果触动下,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达成了牢不可破的区域民众共识,并将在接下来的实践中得到进一步夯实。其一,积极行为的目标导向作用已经明确地让普洱彝区民众触碰到中国共产党为民谋幸福的初心和真心。其二,精准扶贫理论能够为每个地区、每个民族、每个人提供摆脱贫困实现共同富裕的公平机会,实践检验的结果已经把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的认可度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其三,精准扶贫理论具有强大的实践指导性已成为普洱彝区民众实践逻辑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形成对精准扶贫理论的自信奠定了深厚的实践基础。

(四) 价值契合是关键:固化了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区域民众共识

价值契合是精准扶贫理论达成区域民众共识的关键,具有显著的凝聚和追求功能,它关系到普洱彝区民众把精准扶贫理论当作自我认知结构的一部分固化下来,进而认可精准扶贫理论的价值及其追求。在精准扶贫实践中,重视价值契合问题不仅可以丰富、发展和完善精准扶贫理论,更可以提升普洱彝区民众的认知水平,从而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

精准扶贫理论有其固有价值,都是紧紧围绕为民谋幸福的价值追求而展开。从政治维度来看,精准扶贫理论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具体表现为以贫困群众为中心,着力解决绝对贫困问题实现共同富裕;巩固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具体表现为让每一位中国人都能共享到改革发展成果,从而坚定民众排除万难跟党走的信心和决心;提升了中国国际影响力,具体表现为解决了世界最多人口的绝对贫困问题,为世界反贫困事业贡献了中国力量和中国智慧,从而赢得并增强其他国家对中国的尊重和认可。从经济维度来看,精准扶贫理论有助于增加农村居民收入,具体表现为通过脱贫攻坚工作确保了贫困群众有可持续收入,彻底消除了绝对贫困;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异,具体表现为解决了农村地区基础设施、经济发展等现实问题,逐步缩小了农村与城市的发展差距;有助于缩小地区发展差异,具体表现为通过促进贫困群众和贫困地区的持续增收,逐步缩小了东西部、贫困地区与发达地区的发展差异。从理论维度来看,精准扶贫理论有力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反贫困理论,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扶贫理论,有力地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观,淋漓尽致地谱写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从实践维度来看,精准扶贫理论能够从多个领域指导我国治国理政的实践,并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这些领域的实践,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教育、民族团结进步、意识形态安全等。

在普洱彝区开展精准扶贫工作并非单一的扶贫开发,需要融合多领域工作并特别注意民族文化传承、生态环境保护、民族团结进步、社会意识形态安全等问题。除了能够摆脱贫困实现共同富裕的价值以外,实践中,普洱彝区民众也期盼精准扶贫理论能够具有符合“自身”需求的一些价值。比如:普洱彝区民众向来注重生态保护,生活在此的彝族和其他民族依山傍林而居,森林为他们提供了生存基础,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因而他们很早就认识到大自然对于人类生活的重要意义,形成了生态保护的意识[14];而精准扶贫理论中的用生态补偿实现脱贫的机制正好与普洱彝区民众的生态保护价值期盼相吻合。比如:近年来,为破坏我国健康发展、削弱我国综合国力、分裂我国各民族,西化、敌对势力等经常选取经济落后、信息闭塞的民族地区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活动[15],因而普洱彝区民众大多期望能有一个安全的社会意识形态环境保证精准扶贫工作的有序开展。恰巧精准扶贫理论不仅适用于贫困群众个人脱贫,更适用于贫困连片地区脱贫。针对个人的精准扶贫实践,特别是扶志、扶智和感恩教育的开展,贫困群众的内生动力得到了大幅提高,思想认识水平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防范意识形态入侵的能力也得到了加强。针对地区性的整体精准扶贫实践,特别是整村推进扶贫和连片贫困扶贫,使得边境地区网络、电信、多媒体等科技传播设施的安全性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和监管,以此从硬件上化解意识形态入侵的风险……类似的例子举不胜举。可见,精准扶贫理论的价值与普洱彝区民众长久以来摆脱贫困实现共同富裕的愿望和其他诸如生态保护、意识形态安全等价值期盼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实现了多维契合。在价值契合的作用下,普洱彝区民众与精准扶贫理论达成了坚如磐石的区域民众共识,且这种共识已经固化下来,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解构。其一,普洱彝区民众已清晰地认识到精准扶贫理论蕴含的价值与中国共产党执政以来为民谋幸福的价值追求一脉相承,有力突显了习近平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精髓。其二,价值契合的结果不仅建立了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的自信,还把该理论固化为了自我认知结构的一部分,更增强了对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感恩之心,作为中国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其三,普洱彝区民众对精准扶贫理论的自信已然建立在了价值基础之上,共同的价值使得理论自信更加鲜活和自然,有利于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

四、结语

精准扶贫理论丰富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它与马克思主义的反贫困理论和人民观高度吻合,又与中国共产党扶贫观和为民谋幸福的价值追求一脉相承,还与中国当代实际相结合,是确保贫困群众如期脱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理论。就精准扶贫理论在普洱彝区的实践而言,政治引领的开启、情感传递的激发、实践检验的夯实、价值契合的固化共同造就了精准扶贫理论区域民众共识的达成,有力彰显了对精准扶贫理论的理论自信,是人民群众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有力证据。显然,要建立起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整体的自信,就必须先对个体的理论实现自信。本研究虽是“局部”自信证据,但却可以为形成“整体”自信提供启示。目的在于以精准扶贫理论为原点,以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为整面,以点带面,在全社会逐步营造起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浓郁氛围,最终让理论自信蔚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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