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丽
(中国人民银行长春中心支行,吉林长春 130051)
数字经济是我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新时代的必然模式。在此背景下,银行与科技的关系愈发密切,尤其是在经济增速下行、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监管要求和业务发展的双重压力为商业银行的数字化转型按下了快进键。当前,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日新月异的金融科技技术,极大地推动了金融产业变革,并推动金融服务迅速走向数据化、精准化、可信化、敏捷化和智能化。在此背景下,通过科技引领和创新驱动实现银行数字化转型已成了银行业的共识。
2010-2019年,每年我国银行新增的专利申请数量大幅上升,从最初每年不到200项,2019年上升到申请超过1500项①中国网https://0x9.me/Qhgm9.。这背后是银行对科技投入的增加,其中工商银行2019年科技投入为163.74亿元,占营收的1.91%;投入比例最高的是招商银行,2018年的科技投入占总营收达到2.8%,2019年比重增加到3.72%。
2010年以来,我国数字银行发展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2011年-2012年,随着智能手机的推陈出新,商业银行几乎借助手机银行重构了新的数字银行。广大客户逐渐摆脱对电脑和网上银行的依赖,转而选择更加轻便的智能手机,手机银行、微信银行强势崛起。2013-2015年,以余额宝为代表的各类互联网金融平台、第三方支付产品快速崛起,得到了广大客户的肯定与选择。在这种情境的倒逼下,银行加强了和证券、基金、非银行支付机构的合作,推陈出新,建设多方共赢的 “金融生态圈”。2016-2020年,国家对自互联网金融 “野蛮生长” 的现象进行必要规范,并将引导各类网络金融服务和产品走向正轨。无论是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还是互联网金融等新兴机构都必须实现降速增质,强调经营服务的质量。
商业银行一般以抵押担保作为风险管理的工具,辅助以征信、项目的现金流等。这些延续了几十年的风险管理方式,在金融科技的情况下,可能会受比较大的冲击。数字化转型不是单一领域的概念,而是多渠道、全方位的的整体概念,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前沿技术由于由于其发展阶段的限制,未必能完全适应当前金融领域的发展,或者是与金融服务的契合度不高,造成产品创新度高,但客户产品体验度不好,却未能取得理想的目标,导致相关领域数字化转型效果不佳。
当前商业银行银行业复合型金融科技人才数量不足、质量不高,尤其是科技的领军人才、尖子人才严重不足,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数字化转型进程。由于商业银行现有管理体制等各方面原因,一方面现有的技术比较成熟的人员不断流逝,另一方面很难开展大规模的 “高薪挖人”,导致部分银行面临着整体科技技术实力下降的窘境。
虽然各银行都在加大对数字银行的投入,但是普遍面临技术短板,技术应用能力还有所欠缺,众多应用场景还亟待挖掘。以中小银行为例,由于经营规模单一、经营范围偏安一隅,大多数中小银行最初的数据库建设往往只是为了满足监管和报表报送的要求,基础数据规模较小,数据质量参差不齐,换而言之,数据仅仅是银行经营过程中的 “副产品”。另外,由于各个监管部门有着不同的监管口径,导致银行内部的数据按照业务条线被 “分割”,分散、杂乱、割裂,没有全局数据观,难以综合利用。
转变理念是数字化转型的首要问题:一是要树立正确的危机意识,充分认识到数字化对其业务经营发展的重要性,出于节约成本、提升效率、精准营销等需求,必须实施数字化转型战略;二是要转变经营方式,通过组建专门市场研究团队等方式,洞察市场客户需求,全面优化用户体验;三是转变组织文化理念,对标数字化企业,互联网公司,打破层级的条框束缚,建立开放、包容、共生、融合的创新文化、共享文化、生态文化。
当前发展背景下,数字化核心人才是关键。各商业银行要围绕金融数字化转型战略规划需要,进一步完善与优化人才培育体系,一方面要通过薪酬激励等方式不断优化人才引进流程,吸引懂数字化技术、银行业务和数字化管理的人才,为自身数字化转型发展提供坚实的人才保障;另一方面要做好现有人才的培育,通过持续的培训学习及实践应用,不断提升现有信息科技水平。
银行数字化转型需要有先进的科技能力做支撑。在技术层面上,针对薄弱环节和重点研发方向进行集中资源投入,选择符合自身禀赋和实际需求的技术研发及应用模式,优化升级基础架构和底层系统,构建鼓励创新和支持创新的金融科技发展促进机制。在数据层面上,整合碎片化的数据分布,以多元化、数字化经营为目标,从基础性、长期性和整体性的角度构建数据资产管理体系和数据安全管理体系,推动数据治理、业态融合更加标准化、自动化、智能化。在应用层面上,结合银行重点发展方向和领域,对技术应用进行精准赋能、深度融合,从渠道、营销、风控、产品、运营等层面进行整体化改造,进而获取客户。要注重借鉴监管沙箱、创新加速器等国际经验,加强金融科技创新管理机制建设,提升监管科技应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