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适应中国人口结构发展趋势研究》研讨会综述

张立龙，余秋梅

为准确把握学龄人口规模与结构变化对教育的影响以及教育如何应对人口结构发展带来的挑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重大项目“教育适应中国人口结构发展趋势研究”课题组举行了线上研讨会。参会人员包括课题负责人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胡咏梅教授，各子课题负责人：国家统计局余秋梅处长、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安雪慧研究员、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刘泽云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梁文艳副教授、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唐一鹏副教授，以及课题组核心成员：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劳动经济学院张立龙讲师、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史毅副研究员等。会议由胡咏梅教授主持。

张立龙代表子课题组汇报了“2020—2035年各学段适龄人口规模预测”工作的进展，汇报内容包括预测方法、基年数据推算、学龄人口预测中主要参数的假定、2020—2035年学龄人口变化情况、预测结果的一致性五个方面。课题组采用队列要素人口预测方法和分城乡离散型人口发展模型分城乡对学龄人口规模进行预测。预测所用基年数据主要基于2010年六普数据、2015年小普查数据、国家统计局的历年出生人口数据、公安部门的户籍人口数据、历年教育部门统计数据、2016年—2018年1‰人口调查抽样数据等。对于学龄人口预测主要参数的假定包括：(1)结合国家统计局、卫生健康委、联合国等公开数据，根据联合国对中高收入国家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增速的预测、以及对男性和女性平均预期寿命差异变化的预测，形成本课题对预期寿命和年龄别死亡率的预测；在死亡模式参数设置方面，主要参考寇尔-德曼模型生命表的西区模式，该模型生命表在预测中国人口变动时被广泛应用。(2)根据发达国家的城镇化发展规律和《国家人口发展规划(2016—2030年)》，设定中国2030年的城镇化水平的上限为70%，在参考城镇化率预测的相关研究的基础上，估算2020—2035年的城镇化水平。(3)以2018年1‰人口抽样数据为基础，计算2018年分年龄分性别的乡—城人口迁移率；假设在预测期内迁移人口的性别、年龄结构不变，即以2018年乡城迁移模式估算2020—2035年分性别分年龄的乡—城迁移人数。(4)由于生育率的不同设定对未来学龄人口规模与结构的影响较大，对总和生育率做出不同的假定，分为低方案、中方案、高方案、极高方案、超高方案。具体地，采用2015年的育龄妇女分城乡分年龄的生育率作为低方案的生育率假定、2016年育龄妇女分城乡分年龄的生育率作为中方案生育率假定、2018年育龄妇女分城乡分年龄的生育率作为高方案的生育率假定、2017年育龄妇女分城乡分年龄的生育率作为极高方案的生育率假定；以2035年前中国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逐渐达到1.80作为超高方案的生育率假定。(5)假定“全面二孩”政策后，生育政策对出生性别比的影响逐步减少并在2020—2035年间逐步恢复到正常水平107。基于以上假定的学龄人口预测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较已有研究，本课题在基年数据的调整、乡—城迁移模式的假定和生育模式的假定等方面均有改进。

与会人员对“2020—2035年各学段适龄人口规模预测”子课题工作进展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就如何使用各学段适龄人口规模预测结果展开热烈讨论。余秋梅提出，目前主要是基于2010年“六普”数据模拟预测出2018—2035年各年龄别分城乡、分性别的人口数据，这一预测结果与已经发生的既定数据可以比较，二者的比对可以检验预测的精度，为后续使用2020年的“七普”数据开展正式预测工作提供支撑。史毅认为，关于城乡迁移模式，国内目前研究考虑不够充分，多考虑城镇化率指标，假定城乡迁移的年龄分布是一致的，这与中国实际相差较大；目前预测工作考虑了分性别、分年龄的城乡迁移，有一定突破与改进。安雪慧认为，目前学龄人口预测有五个方案，具体子课题应用时资源的配置测算也会有不少方案，组合起来方案较多，建议给出推荐方案，各子课题统一。

安雪慧代表子课题组介绍了高中阶段教育资源预测的框架。除基本的学龄人口预测外，毛入学率、高中阶段普职比、班级规模、生师比、生均建筑面积、生均教学仪器设备值等参数的确定对于高中阶段资源预测尤为重要。安雪慧认为，在高中阶段资源预测中，这些参数的基本假定为：(1)根据《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全面普及高中阶段教育”的教育现代化目标，课题组将以2020年毛入学率为90%，2035年为97%，计算平均年增长率，在保持稳定增长的情况下，计算出每年的高中阶段毛入学率。(2)根据《高中阶段教育普及攻坚计划(2017—2020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以及2019年中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占比情况，确定2020—2035年的高中阶段普职比。(3)小班化教学是未来的一个方向，课题组将每班35人作为高方案标准。(4)基于以往经验，将生师比的国家标准作为低方案标准，上调20%的标准作为中方案标准，上调40%的标准作为高方案标准。(5)课题组使用教育统计数据中的在校生规模和学校数量计算普高和中职的平均学校规模，根据其规模确定生均建筑面积指标。(6)普通高中按照当前生均教学仪器设备值的执行情况确定低方案标准，然后分别上调20%和40%确定中方案和高方案标准。此外，课题组还认为，高中阶段资源的预测还需要考虑教师平均工资增长状况、固定资产折旧率、校舍建造单价问题等。

对于各学龄段教育资源的预测，胡咏梅教授、刘泽云教授、安雪慧研究员、梁文艳副教授、唐一鹏副教授分别就幼儿园的班级规模、财力预测问题、寄宿生和寄宿制学校问题等进行了探讨。

最后，课题负责人胡咏梅教授对两个课题组的汇报进行了总结。她对学龄人口预测子课题组的工作表示肯定，并提及高中和高等教育阶段的适龄人口预测，由于不受当前生育率假定的影响，各预测方案的差异不大。但不同方案的选择对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阶段的预测结果影响较大；需要学龄人口预测子课题组咨询人口预测领域的专家，推荐1—2个更符合未来人口变动趋势的预测方案，供其他子课题组研究使用。对于教育资源的预测，胡咏梅教授认为，要明确各级教育的预测资源指标、查找预测资源指标的相关政策文件及历史数据，确定各项指标的预测标准、确定资源预测方法、预测各项资源的需求总量和增量以及教育经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