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婚恋交友电视节目的现状及发展趋势研究

蔡小斌

(三明学院 文化与传播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现如今的中国政治稳定、文化开明、经济发达，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在不断地提升，人们除了满足最基础的物质生活外，更多的时候在不断丰富自己的精神文明生活。进入21世纪后，国内的信息科学技术得到快速的发展，现代家电、移动设备、电子计算机等已经不再是奢饰品。随着经济、生活水平、科学技术等进程的加快，电视节目内容不仅丰富多元，也契合一些群体的需要，例如现代婚恋交友电视节目。现代青年男女越来越看重婚姻的质量，在这种背景下各种婚恋交友电视节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同时也造成了节目质量的良莠不齐。现代电视媒体节目商业化气息浓厚，为了迎合受众的观感需求，有时会出现部分同质化、低俗化的节目内容。因此，研究分析现代婚恋交友电视节目存在的问题是非常有必要的。笔者将以婚恋交友类电视节目发展历程和特点为基点，以其新媒体时代下的发展现状为线索，浅析现阶段该领域面临的问题和潜在的挑战，并给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法，这是一个非常有现实意义的课题。

一、婚恋交友节目发展现状

（一）婚恋交友节目兴盛原因分析

1.社会环境影响思维变化

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生活水平的提高带动了人民对物质与精神文化生活层次追求的升华，也使得大众对生活审美水平的标准在不断改良。加之当前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也深远影响着当代青年男女的择偶标准，使之变得复杂且多元。社会物质经济的发展影响着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自然也包括对事物的思考态度和认知。例如金元化对于择偶标准的渗透便是社会经济水平提升和人们思想转变下的必然结果。所以“择优录取”这一观念的不断形成以及发展，正是由于市场上的竞争存在优胜劣汰所导致的。“剩男剩女”大批量的存在于社会之中，也是因此。［1］(P165)可是，是人就有需求，他们也仍旧渴望的到属于自己的爱情以及婚姻，因此，就出现了诸如婚恋交友这样的平台，为这些人提供途径。

2.节目本身迎合受众需求

（1）节目多样性提高

电视相亲节目的多样性有了长足的进步，各种平台层出不穷，扩大了用户范围。20世纪八十年代，婚恋交友节目应运而生，从最早的《今晚我们相识》到《玫瑰之约》再到后来的《非诚勿扰》《新相亲大会》等，婚恋交友类节目在各省市电视台百花齐放，其多样性不断创新，深受各类观众的喜爱。新媒体时代下，电视相亲节目的发展受益于电视理念和技术的变革，从早先的电视广告、电话访谈直至今日的真人秀，节目多样性的提高不仅是节目本身迎合受众需求的必然结果，也是受众需求反作用于节目自身的改良。江苏《非诚勿扰》，其节目通过专场类型的增加令其受众范围不断扩大：它的原生专场通过“女选男”这一形式，由二十四位女嘉宾筛选出五位男嘉宾进行后续的考量，通过亮灭灯的形式来表达出自己对男嘉宾的态度。之后再通过四轮进行深入了解以及最终决出是否有单身男女实现牵手成功。之后还陆续推出了特色专场，例如增加针对教师及外来务工人员进行特殊相亲场次以及海外专场等，这样的专场适用范围是某一人群，这就可以使舆论鳌头更加丰富，提高节目的社会关注度。节目多样性的提高也是《非诚勿扰》能成功选入哈佛商学院经典课程的原因之一。正是因此，在2017年，几乎所有的卫视也都开始相继推出相亲节目，以此来提高自己的人气。［2］湖南卫视推出大型相亲节目《为你而来》，江苏卫视推出大型相亲节目《牵手大师》以及北京卫视推出的大型相亲节目《看见我，抱紧我》，都各具特色，推陈出新。

（2）节目内容推陈出新

观众们的兴趣点和耐心往往不会在单一形式的节目上过多投入，因此，各大相亲节目在其内容、形式和关注点不断创新是保证其青春常驻的关键所在。就拿《非诚勿扰》来说，其结束了第600期节目后，就着手进行节目形式的大改，最终于2016年11月19日重开，形式上由初期的“女选男”变为了“男选女”，24位男嘉宾也使得节目效果也非常的好，CSM52同比增长了1.35%，地位上直接成为了周六晚间档排名第一的综艺节目。这种节目内容的丰富也反映着受众对于相亲类电视节目走向转变的期许。在经过了长期的审美疲惫之后，受众也期待着节目能从内容中挖掘出不同于以往的惊喜。

3.普众心理的宠儿

相亲节目深受欢迎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贴近人们需求，结合实际，而且抓住了人们的关注点，这种节目的成功正是《传播学教程》一书中很受众的“使用与满足”理论的体现。［3］根据理论我们可以得知受众是根据自身需求来选择性接触特定的电视媒介，普众皆能从电视节目中获得类似于收看娱乐节目的心绪转换体验。并且几乎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拥有过恋爱或婚姻等感情经历，因而对电视相亲节目有着极强的代入感。这种带入感是能够将普众兴趣长期保持在高强度标准上的重要前提。除此之外，这类节目能激起人们的“窥视欲”以及对新鲜事物的渴求。这种窥视一般情况下很难实现，但是当前的媒体提供给了人们这样的机会，能够正常的窥探别人隐私，这种能满足人们某些方面欲望的节目往往会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以及关注。［4］例如节目《遇见你真好》，便是以明暗拍的形式记录参与男女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即便刨除有表演成分，这种原生态的感情捕捉还是让观众大呼过瘾。

（二）婚恋交友节目类型

21世纪以来，婚恋交友节目不断进行发展，其类型也不断在变得丰富，笔者将其归为三大类。

1.面向大众的电视征婚

这种电视征婚在内容以及形式上很单一，其播出一般在电视台，还有就是移动电视媒体，我们可以看到的公交车上存在电视，这种即为移动电视媒体。在形式上也是非常的简单，只播出征婚者的短片简介又或者以口播征婚形式进行，只能了解到征婚者的基本信息。此类节目可以说与婚介所同气连枝，互相依存，其相关征婚信息大多由婚介所提供，然后该平台做成简短的小型节目播出，面向全民，让更多的人了解并认识，以达到征婚的目的。[5](P25）

2.传统速配类

之所以称为“速配”，就是在短时间内达到配对的目的，因此该元素也会在节目中无限被强调，有限的时间以及很强的针对性。[6]（P125)此类婚恋节目主要以男女嘉宾到场为主要形式，围绕一系列诸如婚恋爱情以及两性等的话题开展节目，以达到相互了解并完成速配的目的，主要通过谈话来进行表达。这类节目的初衷是为普通人提供一个相亲平台,解决青年群体的结婚难问题。节目在形式上简单素朴一般是男女主人公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互相了解,然后再由主持人来引导以加深互动和了解。此类节目不设游戏、约会等娱乐性环节环节,其故事性和演绎性的成分很少,节目嘉宾均是未经过任何包装的普通百姓,真实性较强。

这类节目主要以电视为传播媒介,基本很少在新媒体中出现,节目受众的平均年龄也稍微偏大。随着传播媒介的不断革新,此类节目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3.多形式的真人秀相亲

真人秀相亲基本可以分为两大类，即舞台相亲类和素人恋爱类，其中舞台相亲类所占比例较大。例如2016年12月24日开播的《中国式相亲》，它的口号是“中国式相亲，有爸妈更放心”。《中国式相亲》节目是代际式婚恋的典型代表，在这个方向上具有非常优秀的新型的模式，针对社会话题也有很强的方向性。此外，湖南卫视推出的相亲节目《为你而来》也有相近的模式。［7］而在这个模式下，北京卫视专门推出的《看见我，抱紧我》节目更是引入了当下的科技，加入“智能手机盲选式”这样创新性的模式，与传统的相亲方式具有完全不同的风格。加入了时代元素，借助当下的通讯技术以及摄像，采用类似直播的风格，使相亲者进行虚拟网络面对面，“直播”相亲就应运而生，具有十分鲜明的独特性。正所谓创新无止境，江苏卫视更是如此，推出“明星+素人”，使得其推出的《牵手大师》更加具有吸引力，明星自带流量，而相亲者又是明星的亲友，怎么会不产生流量呢？这档节目不仅仅只有明星亲友到场，相关明星也会被请到现场，进行相关的互动，打破了传统的理念，推陈出新。我们可以看到，不论是代际相亲，还是直播秀相亲，又或者是星素互动相亲，不论怎么变化，效果都是一样的，都为婚恋交友这一节目提供了更多的可能，以及新鲜的血液。

而素人恋爱类是近年兴起的全新形式的真人秀相亲。如2018年下半年腾讯视频推出的《心动的信号》。该节目将素人嘉宾邀请入住同一小屋中生活一个月,通过日常相处、匿名短信、周末约会等方式推进嘉宾间的交往。节目另设有明星观察团,在演播室内对嘉宾间的情感走向进行推理分析。这类节目的优势在于相亲对象之间的长期接触能够使男女双方更加了解，因而能在感情抉择上更有把握。这比舞台速成类的节目更具有情感功能，受到更多观众的追捧。［8］(P82-85)

（三）婚恋交友风格特点

1.参与者大众化

当下中国适婚大军人群已突破两亿，90后是主要兵源。这个群体拥有极强的个性和自我意识。基于此，他们对于在平台上展现自己并不抵触，这使得各类电视相亲交友节目坐拥庞大的角色库。2020年的第三季《新相亲大会》第一期男嘉宾刘帅君是一位来自上海，就职于国际知名公司且年薪百万的年轻IT精英。最初他帅气的外形、优秀的工作和极高的学历让人误感这个节目选角的“贵族化”。但随着节目的深入，让人了解到原来刘帅君光亮的背后也有一个拮据的家庭和瘫痪的弟弟，他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获得今天的成就，并肩负着照顾家庭的重任，不禁让人对他更加敬佩。光鲜亮丽的刘帅君或许无法引发受众更多的共鸣，但生活中真实的烟火气却可以激发大部分受众强烈的代入感。由此可见，节目的参与者和他们的故事以及故事背后所传达的信息要具有更多的生活气息，因而参与者的大众化则可以为节目带来更好的真实感，也更能反映了当今社会许许多多鲜明的现状或者问题。这也是这类节目大火的众多原因之一。［9］

2.内容通俗易懂、话题围绕主题且冲突鲜明

电视节目是提供给大众看的，受众面广且层次不一。在这样的基础上，内容理应通俗易懂，贴近生活。不宜太过复杂，否则会影响收看效果，收视率也会随之降低。例如《中国新相亲》第一季第三期中关于是否生二胎的问题现场男女嘉宾及双方家庭站在各自立场上进行过一番辩论：男方父母中两个家庭赞成婚后要二胎，两个家庭表态必须要二胎，只有一对男方父母愿意尊重女孩的意愿，要与不要皆可。而女方父母对此较为恼火，他们坚决不许自己的姑娘生二胎，认为那样很伤身体。并对大多数男方父母就此话题的反应表示失望，且一度言辞激烈令现场气氛颇为紧张。最终女孩多少受此影响在那一期中并没有寻的意中人，她虽转身离去但留下的话题却令观众回味。彼时正值国家二胎政策变化之际，社会方向的每一次微调都深远影响着生活之中的男男女女。节目抓住社会时效热点，通过鲜明且可控的立场冲突展现了社会变革对百姓生活的切实影响，其效果真实且具有代表性。

3.节目形式丰富化

竞争激烈是现如今社会的一大特点，各大卫视在保证节目质量的同时关注最多的是节目收视率，为了提高节目收视率，各大卫视在自己的节目中添加新的元素。例如北京卫视打造的《看见我，抱紧我》节目，该节目要求现场男嘉宾贴身携带高清摄像机，利用现代通信设备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呈现在女嘉宾面前。还有一大创新点就是女嘉宾和观众只有在节目最后才能看到男嘉宾的真是相貌，该点为节目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还有就是东方卫视的《中国式相亲》、湖南卫视的《为你而来》等节目都开设了第二现场，男女嘉宾之间不能直接交流，节目组会设置一些趣味性的“屏障”，另外这些节目增加了“亲友助阵”元素，男女嘉宾可以与对方亲友团进行沟通，间接了解对方的信息，当然己方的亲友团也可以更好的为自己助威，增加节目的趣味性。［11］

（四）婚恋交友节目功能

1.娱乐功能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也越来越注重精神上的享受。新媒体时代电视节目在技术和理念上的长足发展为现代人提供了追求更高娱乐性的可能。婚恋交友节目是广播电视节目的一个分支，没有超出广播电视节目的范畴，所以其具有一定的娱乐功能。现代社会高节奏的生活频率和碎片时间的富裕极大的刺激了当下年轻人的娱乐需求，为了提高节目收视率，电视媒体时常将娱乐节目放在节目制作首位，以博取观众眼球。对于优秀的婚恋交友节目来说，娱乐属性不占主导，但却必不可少。例如在各类婚恋节目中，男女嘉宾的才艺展示不仅可以为他们获得对方的印象加分从而达到牵手的目标，更可以能将节目推向一个小高潮，为观众提供更好的视听享受，增强节目的娱乐功能。

2.服务功能

娱乐功能虽然是电视节目所必需的，但并不是电视节目的全部，拿婚恋交友电视节目来说，该类节目是在一定社会背景下诞生的，其存在的根本意义是服务适龄青年男女相亲交友。这是这类节目的服务功能，也应该是主要功能。也正是因为这类节目具有服务于社会某类群体的特点，才吸引了大批的有婚恋交友诉求的受众。

《非诚勿扰》是江苏卫视制作的一档生活服务类节目，该节目的目的就是为现代的“剩男剩女”们提供一个更好的交友平台，服务于参与者。［12］电视节目会通过各种创新来提高收视率，但不论有何种变化，在其华丽的外表下，节目的实质功能不能那个改变，婚恋交友节目不能变成选秀节目。以《非诚勿扰》栏目为例，节目组为追求更高的收视率和经济收益不断增强节目的娱乐功能，弱化节目的服务功能，甚至在节目内容上做文章，引起电视观众的质疑，导致红极一时的节目收视率急剧下降，甚至一度停播。该例在制作电视节目的时候，不能单方面的考虑娱乐功能，要有实质性的内容，服务于有强烈诉求的大众，只有这样才能留住观众。

3.教化和情感抚慰功能

每一档电视节目都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婚恋交友电视节目对现代婚恋价值观有一定的导向作用，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观众的行为方式，这些都体现了该类节目的教化和情感抚慰功能。《非诚勿扰》第43期男嘉宾吴朋的人生经历可谓是命途多舛，尚在襁褓之中的他得不到父爱母爱，年迈的祖父因身体原因将他送到寺院中寄养并在他11岁那年祖父去世。他的童年是阴暗的，没有享受过完整家庭温暖的他并没有放弃生活，依靠自己的力量努力的生活着，并后来被一所大学录取，选择了阿拉伯语专业。毕业后曾四处求职但却时常碰壁。没有家庭支持的他经常食不果腹，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放弃的他终于在广州的一家公司成为一名阿拉伯语翻译。吴朋的励志故事是一个很好的正能量宣传素材，他这种与生活作斗争，不畏困苦的精神正是当今社会所需要的。［13］

二、婚恋交友节目存在的问题

（一）节目收视率至上，导致节目内容形式化、商业化

收视率是一档电视节目存在意义的重要标尺，也是价定义节目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前文提到了相亲交友节目已如雨后春笋，那么这颗笋苗若想长青而茁壮，更要想尽办法生存下来。收视率便是节目生存的底线。鱼与熊掌很难兼得，往往为了稳固收视率，节目需要放弃很多质量上的追求。

当男女嘉宾对垒已经透支观众兴趣点后，带着父母来相亲的两际交友类节目悄然兴起。父母与子女、父母与父母之间交锋往往能意外牵扯出许多家庭伦理问题，令观众大呼过瘾。于是相亲节目不再是年轻人的专属，无形之中许多中老年观众也因为嘉宾父母的参与成为了节目忠实的粉丝。但抛开收视率不谈，父母在节目内容中占过大对节目质量真的有益吗？以《新相亲大会》为例，节目中男女双方均未见过彼此，单纯是通过双方各自父母选择心动家庭。话语权过多掌握在亲友团手中，作为子女的嘉宾也只能通过电话同父母沟通，而并非宾直接交流。这样不免有本末倒置的嫌疑，极大的影响了当事人的判断，背离了节目初衷。

除此之外，节目的商业化问题也普遍存在，时常会出现广告植入泛滥等情况。《新相亲大会》某一期就曾出现过节目前二十分钟共有十一次关于赞助商产品的口播或实体产品入镜。这种平均不到两分钟一次的商业产品曝光令节目的连贯性和观赏性大打折扣。

（二）节目同质化竞争，阻碍节目长远发展

2010年后，相亲类电视节目逐渐火爆，国内各大卫视都开始制作同样性质的相亲节目。但大多数节目都跳不开模式化的束缚，其中的节奏和看点依然较大程度的依赖于固定的模式和流程，空间未有拓展，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当下收视率排名比较靠前的《中国新相亲》与《新相亲大会》不仅名字雷同，其节目形式、内容展现手法甚至具体环节皆大同小异。可能唯一最大的不同便是主持人孟非与张国立带给观众的主持风格。例如东方卫视的《百里挑一》和《谁能百里挑一》、浙江卫视《爱情连连看》等。这类节目刚在荧幕上出现的时候，观众由于自己的好奇心可能会关注一段时间，但这类节目的模式、舞台背景布置、灯光音乐等都大同小异，一段时间后观众对节目套路和看点逐渐聊熟于心，新鲜感淡化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边际效应的递减。这种克隆式的跟风模式无疑阻碍了该类电视节目的发展。

（三）节目内容失当，传递价值观背离社会主流

电视节目组为了提高收视率经常会制作一些博人眼球的场景，例如情色恶搞或挑衅社会道德底线的炒作。这将严重影响节目的质量，导致节目内容媚俗化，并由此传递出有违社会主流正能量的价值观。

在婚恋交友类节目内容制作的时候，有时候会出现背离现代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现象，笔者认为这是节目组的严重失误。曾在《非诚勿扰》节目放言“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的马诺，在节目播出之后，这种背离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拜金行为竟然“火”了起来，大量的广告商找上马诺希望能够合作，拍摄广告、宣传片等。马诺只是《非诚勿扰》节目例子，类似的这种“拜金女”嘉宾还有很多，如《非诚勿扰》第二十期2号女嘉宾朱真芳，该嘉宾真是将拜金女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曾在节目上语出惊人：“我的手只和我男朋友握，别人的话一次20万。”遇到条件差的男嘉宾便说：“他给不了我住豪宅的梦想。”遇到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男嘉宾却说：“我看到了豪宅的钥匙。”该期节目在播出后掀起了舆论浪潮，其传递的拜金价值观冲击了社会主流价值观，一时之间社会上“拜金主义”盛行。现代社会的精神文化环境是复杂的，有很多人哗众取宠，在公众面前炒作自己，传播负面价值观。

三、婚恋交友节目的发展出路

(一）加强政策管理，提高节目自律

电视媒体传递的内容和信息有一定的社会舆论导向作用，所以为了保证其内容健康、促进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维护社会稳定等，笔者认为相关部门应建立一些政策或出台法律法规等进行约束。一些实质性的行政手段和法律条文能帮助执法者从外部对电视节目进行行为约束与规范，为了解决电视节目中的“内容低俗”问题，我国广电总局下发了相关文件，如《广电总局办公厅关于加强情感故事类电视节目管理的通知》和《广电总局关于进一步规范婚恋交友类电视节目的通知》，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例如2017年《非诚勿扰》节目停播整改，但整体上的约束效果并不明显，一些节目总是能找到条文中的疏漏。在这一方面，笔者认为政府机关应出台一部针对性的法规，对电视媒体节目本身进行法律管制，对电视媒体呈现的节目内容进行制约，这是外部制约的最有效手段。

（二）坚持正确舆论导向，传播正确价值观，提高受众审美情趣

我国的电视媒体在社会精神文明建设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电视媒体是我党和人民群众的喉舌和眼睛，各大主流媒体更是如此，其巨大的影响力是推重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所以，电视媒体在制作节目的时候要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坚持正确的社会舆论导向，传递社会正能量，直接或间接影响观众，提高受众的审美情趣，进而促进社会精神文明建设与发展。婚恋类节目是在国内适龄未婚青年男女数量激增的背景下产生的，这类节目的出现时为了满足一类群体的需求，节目中的内容折射出当代青年的婚姻恋爱价值观，所以作为节目制作方必须做好价值观引导工作，如果节目中的男女嘉宾表达的价值观与社会主流价值观相违背，主持人应做好引导工作，杜绝非主流价值观影响社会舆论。

（三）树立节目品牌意识，提高节目创新力

目前国内的婚恋交友类节目非常多，但是每一个节目的模式、环节等都大同小异，稍有创新的环节在短时间内也会被其他节目“克隆”，节目内容的同质化严重限制了电视媒体的发展。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来说，创新是未来发展的重要保证，对于婚恋交友类节目来说，创新也是其发展的重要源泉。2017年4月2日，曾红极一时的相亲类节目《非诚勿扰》因为创新力不够等原因，收视率严重下降，不得不对外宣布停播改版，而随后东方卫视推出的《中国式相亲》节目凭借首创的“代际类相亲”模式而获得超高收视率。该模式一改传统的男女嘉宾互选模式，以一种新的模式将婚恋交友舞台呈现在观众面前，这种新型的模式重新吸引了观众的眼球，所以对于婚恋交友电视节目来说，应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节目形式创新上，这样不仅能提高节目收视率，保证收益，还能传递主流、正确的价值观。

（四）增强节目品质，发扬节目本土化个性

“克隆”节目只会让节目的创新点越来越少，能克隆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少，到最后只会陷入到同质化的恶性循环竞争中，所以在打造自己节目的时候不仅要增强节目品质，还要将节目与中国本土的文化结合起来，借助本土的文化特点增加自己的创新点与个性化特色，这样更加符合观众的口味。［15］例如东方卫视推出的《中国式相亲》，从节目名称就能看出该节目的特点，对于中国人来说，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关乎到两个家庭，由于这种传统的婚姻观念，节目将男女嘉宾的父母或亲人请到节目现场来，使得节目内容更加丰富，观众通过节目不仅能了解现代男女嘉宾对婚姻的认识，还能了解现代父母对婚姻的看法。

随着经济的发展，现代青年对自己未来另一半的要求也在全方位提升，但因为种种原因年轻人并没有过多精力去经营自己的感情圈。在这种背景下，婚姻交友类节目应运而生，该类节目的初衷就是为适龄青年男女提供更好的交友相亲平台。

婚恋交友节目的热播与其现阶段社会的发展趋势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随着该类节目的发展，其受众需求的变化、节目质量严重下滑都暴露着电视相亲节目的诸多问题，在社会舆论上造成被动。该类节目的价值不应止步在此，节目组必须提高自律性、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打造自己的节目品牌，勇于创新，避免同质化，只有这样才能为中国婚恋交友类节目开创良好的发展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