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振 强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沙 410205)
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人民内部各方面围绕改革发展稳定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在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开展广泛协商,努力形成共识的重要民主形式”[1]29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进行了新探索,形成了内容丰富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深入学习和研究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把握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特色、优势及发展规律,具有重要的意义。
国外学者对协商民主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针对代议制民主政治体制在当代发展过程中的局限,面对现实社会中的诸多问题特别是多元化社会潜藏的深刻而持久的道德冲突、种族文化团体间的资源不均等而导致多数人难以有效参加公共决策,西方政治学家们对民主本质进行了深入反思,兴起了研究协商民主的思潮。一些当今西方政治思想界的领军人物如美国著名政治哲学家罗尔斯、英国著名社会政治理论家吉登斯、德国思想领袖哈贝马斯等人,纷纷表明自己对协商民主的支持态度。他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从政治合法性的角度论证协商民主的内涵、重要性、类型、特征、价值、理论渊源、实践条件、应用领域、理论局限等。这些研究,有利于概括复杂的政治生活,把握政治生活的内在逻辑。但由于国外学者政治立场、政治文化、价值取向的差异,他们对中国政治问题的研究不够客观和公正,甚至有很大的偏颇,他们很难理解中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这一独特的政治制度设计,自然很难展开这方面的深入研究。
国内学者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研究最初主要围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而展开。党的十三大提出建立社会协商对话制度的任务后,学术界掀起了研究社会协商对话制度的高潮,有论证基本理论的,也有论述实际运用的和总结地方经验的。不久,由于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中央对政治体制改革工作进行大幅度调整,学术界对这一主题的研究也随之淡化。从2004年开始,在一些学者的推动下,协商民主在中国开始得到广泛的关注,许多学者非常看好协商民主在中国运用的前景。有些学者甚至认为,在中国政治发展强调民主的效率、不主张政治多元化的大趋势下,竞争性民主不可能成为首选价值偏好,未来中国民主政治建设中民主程序的价值偏好很自然地会趋向协商性政治。学术界的理论研究,主要体现在:一方面,开始翻译和介绍西方协商民主理论,其中以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八本研究西方协商民主的译著为代表,研究内容主要为西方协商民主的兴起原因、理论渊源、涵义、主体、内容、形式、原则、目的、要素、特征、价值功能和意义等;另一方面,在介绍西方协商民主理论的同时,也逐步开始思考中国协商民主发展问题,主要集中在中国协商民主的内涵、特征、价值,以及协商民主在中国实践的可能性、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的关联性、中国协商民主的发展途径等方面。近年来,有学者对习近平协商民主进行了初步研究,包括特点、功能、内容、形式、方法等方面。这些研究,为深入研究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提供了较为丰富的学术资源,但仍有很大提升空间。
“思想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不过是历史过程在抽象的、理论上前后一贯的形式上的反映”[2]43。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政党,马列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产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的重要内容,是马列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与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的产物。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协商的理念、中国优秀“和合”文化和毛泽东协商民主思想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理论来源。
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协商的理念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基本理论来源。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虽未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进行系统论述,但其民主政治思想中蕴含有政治协商的火花。在协商的必要性方面,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为了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不仅很有必要与其他民主阶级阶层合作,在特定时期“甚至可以同魔鬼结成联盟”[3]443;列宁认为,在当时的俄国,马克思主义的这一基本原则同样适用,“是千真万确的真理”[4]231,共产党“决不应该把其他阶级和政党看作‘反动的一帮’”[5]197,要与资产阶级联合并采取“步调一致的行动”。在协商组织的重要性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共产党人要“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的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议”[6]306,把分散的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形成为一个整体。在协商关系的处理方面,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要善于领导人民对资产阶级开展批判,认清其本质,即使是在团结合作结成联盟时也丝毫不能改变;列宁认为,“采取机动、通融、妥协的办法”[7]229处理好各种关系是共产党人的必修功课。在协商的领导权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强调无产阶级必须始终坚持对无产阶级革命的领导权不动摇,即使是在密切合作时也要保持自身的独立性,放弃领导权就会失去一切。在结合民族特点创建民主制度方面,列宁反复强调,国情不同方法和道路也会不一样,“要善于把共产主义共同的基本的原则运用到各阶级和各政党相互关系的特点上去”[7]243,选择符合自身特点的民主政治制度和模式。
中国优秀“和合”文化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重要理论来源。文化,深深熔铸在一个民族的血脉之中,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延续发展的最深层内核和精神养料。封建的中国,虽然皇权思想、等级观念、封闭意识浓厚,但“和合”理念广泛存在、影响深远。这种文化,一定程度上承认差异和冲突存在的必然性,强调以和为贵、兼容并蓄、求同存异,倡导相互尊重、包容差异,主张不同利益主体间的协调平衡,反对单一主体的简单强化;主张通过平等协商的方式处理问题,反对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争端,既不强迫别人接受自己主张,也反对屈己而苟同别人意见。这些价值理念,经过几千年的传承延续,深深融入中国人的灵魂深处,早已形成为一种政治认同。这种政治认同,提倡和衷共济、家庭和睦、邻里和谐、社会安定,在化解冲突、维持稳定等方面发挥了一定的功效。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强调不同协商主体的共存,主张在根本利益一致的前提下不同利益主体通过平等协商的方式寻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体现了“和合”文化的精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源自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优秀政治文化”[1]74,明确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与中国优秀传统政治文化的关系。
毛泽东协商民主思想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直接理论来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进入特色发展时期,经历恢复和初步发展、坚持和完善、进一步加强、全面深化等发展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理论不断完善和发展。毛泽东协商民主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理论的直接理论来源,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理论重要组成部分的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理论基础和直接理论来源。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真谛的思想,与毛泽东关于各进步力量一起来协商新中国的大事非常重要的论述具有密切的理论渊源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重点的思想,是毛泽东的群众路线观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继承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社会主义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论述,与毛泽东关于人大成立后政协仍有存在必要的思想有密切联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政协性质定位的思想,与毛泽东强调的人民政协不能搞成国家机关的思想具有一致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领导权思想是毛泽东关于政治协商主体有领导和被领导之别思想的继承和运用,等等。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全局出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进行了战略谋划,形成了丰富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
第一,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西方协商民主倡导根据个人学识、经验、良知深入思考公共利益问题,倡导在深入思考的基础上开展反复的辩论。西方政治家认为,协商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试图通过公民的积极参与,围绕公共利益问题展开讨论协商,实现公共政策最优化的过程,既反对从个人利益出发考虑问题,又不支持没有任何准备的讨论活动。这种民主是西方国家为应对多元社会政治冷漠化趋向和现象、社会稳定出现问题、少数人参与不平等等情况而逐步提出的。无论从生成、发展,还是从话语转变过程来看,西方协商民主都深深烙上了自身的印记。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以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根脉,以中国历史上的协商实践为基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为现实条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8]534。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独特的、独有的、独到的民主形式”[1]74,“具有深厚的文化基础、理论基础、实践基础、制度基础”[1]74。这种民主,不仅强调多数人利益的保障,也注重少数人意见、诉求的合理表达。
第二,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深入分析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的阶级阶层状况,创造性地探索出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为中国革命和建设找到了最为深厚的力量之源。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继承发扬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坚持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针对中国共产党发展面临的形势,开展了深入的影响深刻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成效甚为显著。在谋划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时,他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调动不同方面群众的积极性。他明确指出,“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点”[1]78。为了突出这一重点,他明确和规范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类型和渠道,最大限度地扩充和壮大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主体。政党协商的主体不仅包括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还包括无党派人士。人民政协协商的主体包括不同界别的政协委员。人大协商的主体除了人大代表之外,根据协商议题的不同,还包括政府机关人员、群众代表、专家等。政府协商的主体也比较宽泛,不仅仅指政府机关人员,还有党派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群众代表等。乡镇(街道)协商主体包括乡镇(街道)一级的工作人员、村(社区)工作人员代表、群众代表等;村(社区)协商主体主要是村(社区)工作人员、村(居)民代表等;企事业单位的主体主要是职工,也或包括第三方机构人员、专家顾问等。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协商的主体主要是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成员,以及其他代表人士。这些主体,是不同方面人士的代表,能够通过多种途径、形式最大化地反映和维护所联系人士的利益。
第三,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激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活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的重要内容和基本要求。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在推进经济体制改革时,对政治体制改革进行了整体部署。党的十三大,明确了政治体制改革的近期和远期目标,提出建立社会协商对话制度任务,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参与民主政治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扩大人民民主。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根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形势,统筹规划政党协商与人民政协协商,并将其纳入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轨道,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取得了较大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政治体制改革进入新的时代,“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全面展开”[9]4。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全面认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这一重大判断”[1]72,“人民当家作主必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中国共产党执政和国家治理上来,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中国共产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的工作上来,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人民对自身利益的实现和发展上来”[1]73。由此,他把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纳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布局中,并领导制定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和加强社区、人民政协、政党协商的指导意见,使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出现新气象,为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化注入了新内容。
第四,社会主义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民主,是人类追求的理想政治制度和目标。由于社会历史文化传统、发展环境等方面的差异,民主的实现形式不可能千篇一律,必定是多姿多彩。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坚持民主协商解决问题的原则,注重平等、参与、协商意识的培育和协商精神的传播与发扬,使协商的理念渗透到政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探索与左派人士、中间力量等的“三三制”,开创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协商民主制度的开端。毛泽东强调,“三三制”“是党的真实的政策,不能敷衍塞责”后,其原则得到很有成效地试点和试行,并且在取得一定经验以后,很快向全边区和全国各根据地推广。这是沿着民族性与民主性的统一的历史逻辑和发展目标,而构建起来的兼具统一战线性质和协商民主性质的民主政权模式。新中国成立前夕,中国共产党团结各进步力量和人民群众,就新中国的成立诸事项进行了广泛深入的协商讨论,人民民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的召开,是中国人民大团结的生动体现,参会代表充分行使了民主权利,共同决定新中国的大事,创建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次会议,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实现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合一,开创了中国民主政治发展的新局面。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后,协商民主充分发挥作为选举民主的有益补充作用,推进人民民主的最大化实现。把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纳入中国民主政治运作系统并使其有效运转起来,不能说不是中国共产党民主政治理论的重大创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和不竭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不是相互替代、相互否定的,而是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1]74。
第五,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是重大的战略任务。“各党派、各民族、各团体的领导人物一起来协商新中国的大事非常重要”,是中国共产党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就已形成的共识,也可以说是一大工作经验。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73。为了发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实现人民民主方面的重要作用,他明确界定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促进各类协商主体、内容、形式的广泛化;在领导国家层面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时,鼓励地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创新发展,注重基层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培育;把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纳入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保证人民日常政治生活中的参与权利,等等。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基础上,向广泛多层制度化方向发展取得了重大进展。
习近平总书记紧紧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如何更好地发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作用等问题,提出了系列重要论断,为推进和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提供了重要遵循。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思想的创新成果,是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的最新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是强调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中国特色,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新范式。民主是人类的普遍价值追求,选举曾一度成为人们追求的理想民主形式。选举民主在发挥其优势的同时,也逐渐暴露出一些不足。为了应对选举民主发展中的不足,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政治学界掀起了研究协商民主的浪潮,寄望通过协商主体的反复讨论达到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在西方协商民主的探讨还停留在理论层面时,中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已在实践中运行了多年,发展思路非常清晰、发展经验非常丰富、发展成效非常显著、发展特色非常鲜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我国有根、有源、有生命力,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10]。这充分表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的特产。这一民主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历史基础是近代中国政治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的谘议局、资政院、国共两党联席会议、国民参政会、政治协商会议等协商式的政治探索和试验,实践基础是中国共产党对民主政治的探索,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在西方民主遇到困境之时,中国的社会主义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优势。当前,中国提倡的共建共享共治等理念以及通过反复平等协商解决世界问题的方式,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接受和认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为人类政治文明贡献了中国智慧和方案。
二是突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地位优势,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宝库增添了新内容。协商是现代民主政治的新动力,倡导决策前和实施中的公开、平等、理性讨论交流,力求共识最大化。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与票决式选举民主不同,重在通过广泛深入的协商讨论形成一致意见。多样化渠道协商的开展,能够引导人民内部各方面根据实情广泛参与,有效克服表达利益诉求渠道不畅的问题。多主体参与协商讨论,公开透明,能有效克服某些利益集团为谋求私利而排斥异己、固执己见,确保协商讨论更公平,更能形成共识。同一协商主体,可能会参与不同协商渠道不同类型问题的讨论协商,十分有利于协商主体的发展,提高协商主体协商水平。各类协商活动的开展,提倡意见的充分表达,协商主体既可以通过充分的理由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又不强加于人,即使多数人支持某些观点而自己并不同意时还可保留自己的意见。通过广泛而深入的协商讨论,把改革发展的智慧和力量凝聚起来,充分调动不同方面群众的参与主动性,促使共识和公共利益的最大化。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又根据中国实际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民主政治理论,有效地指导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落到实处。
三是统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全面发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注入了新活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核心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为了应对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社会结构性变迁和多元挑战,中国共产党必须将一元性的核心与多元性的结构有机结合,有效处理多元利益表达与社会整体利益实现之间的关系,确保实现协商主体意愿多样性与党的指导思想一元化,保证社会充满活力而又高度稳定。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整体谋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把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纳入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中,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作出战略规划,对不同渠道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进行具体指导,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出现崭新的局面。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克服了长期协商无果导致工作无法开展或者主张差异而导致社会不稳定等困难,有效地解决了集中统一的领导体制与多样化人民需求、复杂性社会矛盾之间不相适应的方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进入新时代。
本文在梳理国内外协商民主研究学术史基础上,对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及指导意义进行了初步探索和研究。文章认为,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具有深厚的理论来源,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协商的理念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基本理论来源,中国优秀“和合”文化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重要理论来源,毛泽东协商民主思想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的直接理论来源;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社会主义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等方面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丰富内容的深刻体现;习近平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思想的创新成果,是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的最新发展,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宝库增添了新内容,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注入了新活力,也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新范式。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要求我们深入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努力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的逻辑和规律,全面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深入发展,实现社会主义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互补充、相得益彰,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