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研究——以南昌市湾里区为例

中共南昌市湾里区委统战部课题组

中共南昌市湾里区委统战部，江西 南昌 330004

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的召开及《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的颁布，明确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作为十二类统战工作对象之一。2017年，全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会议召开，进一步就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提出指导意见与要求。截至2017年，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总体规模约为7200万人，其中党外人士占比为95.5%，约6900万人[1]，数量巨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经济地位得到提升的同时，渴望在政治及社会地位上得到相应提升，也有很多诉求需要表达。如何畅通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利益表达渠道，让他们合理合规地表达诉求，拓宽社会参与途径，引导其有序社会参与，扩大其有序政治参与，最终促成诉求合理解决，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时代课题，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2]讲话精神的有力举措。

湾里区地处南昌市西郊梅岭脚下，拥有“国家风景名胜区”“国家森林公园”和“国家生态区”三块国字号招牌，是一个山林秀色与人文景观相结合的旅游胜地。近年来，全区围绕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着力发展文化旅游产业，以节庆为媒，做文旅、聚人气、创品牌，聚集了一大批从事文化旅游产业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区较为知名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有300余人，以从事文化旅游行业的人士为主，按照“吃、住、行、游、购、娱”6大类分类，其中从事文化旅游产业的新阶层人士占比为57.2%。

一、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基本情况及利益诉求特点和社会参与现状

（一）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基本情况

1.性别、年龄、学历及政治面貌。其一，关于新的社会阶层的性别分布，总体来看，男性明显多于女性，男性占比72.09%，女性占比27.91%；其二，关于新的社会阶层的年龄分布，26-35岁占比41.86%，36-45岁占比44.19%，不难看出，青年人占了绝大多数；其三，学历情况，大专学历占比37.21%，本科学历占比44.19%，显示文化程度较高；其四，政治面貌情况，中共党员占16.28%，其余皆为党外人士。

2.所处行业分布及来源。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行业分布来看，67.44%的人士来自私营企业，自由职业人员占比20.93%，中介组织或社会组织从业人员占比9.3%，新媒体从业人员最少，占比9.3%。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来源看，25.58%的人原为私营企业的管理人员，在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工作过的达30.24%。从他们更换工作的原因来看，主要在于之前的工作待遇偏低、没有发展空间。

3.政治安排（身份）情况。11.63%的人是县（区）级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4.65%的人是地市级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6.98%的人担任县（区）级工商联常委或执委，地市级的占2.33%，省级占2.33%。

从新的社会阶层问卷调查所反映的基本情况分析，结合访谈、调研中反映出的情况，可以得出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的共同特点：年龄构成以“新生代”为主体，更趋年轻化；他们文化程度较高，党外人士居多；在行业构成上，大部分来自私营企业的管理人员；从政治身份来看，大多数无任何政治安排。

（二）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的主要利益诉求及特点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新的社会阶层的社会贡献越来越大、社会影响日益提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利益诉求也与日俱增，这必须引起党委统战部门的高度重视，这也是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湾里区为代表的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利益诉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对环境和社会安全问题高度关切。在调查中，针对“日常生活中，您关注哪些重大问题”，高达72.09%的受访者选择“很关注”环境问题和社会安全，反映出他们有这方面的强烈诉求，这跟他们所从事的行业——文旅行业是密切相关的，没有良好的社会治安和环境，旅游业就无从发展。

2.在政治上有较强的归属愿望。在回答“如目前尚未加入任何党派，最愿意加入哪个党组织”的问题时，53.49%的受访者表示最愿意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回答“您认为最有效的政治参与途径是什么”的问题时，受访者中认为“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人大或是政协”“担任行政职务”的比例依次为51.16%、23.26%、18.6%。另外，在同周围其他社会成员就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三方面进行比较时，总体而言，他们认为自身的政治地位最低，其次是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稍高。这表明了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政治上有较为强烈的归属愿望，积极向中共组织、体制内靠拢，积极要求参政议政，希望在政治方面有所建树，提升自身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

3.在工作和生活上希望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针对“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的困难”这一问题，46.51%的受访者表示自身权益有时很难得到保障，另有32.56%的受访者认为政府机关存在办事难的现象，16.28%的受访者认为自身诉求难以表达。从这些回答不难看出，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比较看重外部发展环境，希望政府机关提升办事效率、自身权益能得到很好维护，同时，希望有表达诉求的畅通渠道和实现诉求的机会。

当然，从以上对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主要诉求的分析中，不难看出一些共性特点：其一，诉求表达的意识和诉求实现的愿望都有所增强。作为潜在的社会参与力量，新的社会阶层群体诉求表达和实现的愿意都在日益增强。同时，注重通过参与政治、参政议政来达成诉求的实现；其二，诉求的内容凸显一定的“功利性”。无论是他们高度关注的环境问题、社会治安问题，还是有政治归属的强烈愿望，乃至在工作生活上希望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其实都是希望能为自身发展或是企业发展营造良好的政治、经济环境，积极向党组织、体制内靠拢，通过提高政治地位来提升社会地位、提高个人和企业的知名度，从而获得更大的发展。

（三）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的社会参与现状

社会参与是指主体对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现状与活动的关心、了解与行为投入[3]，主要指社会成员以角色承担者的身份，为制定、实施社会政策或阻止某些损害国家和社会利益的社会措施的推行所从事的活动。从广义的角度看，政治参与、经济参与和文化参与均可视为社会参与。[4]狭义上的社会参与，主要指的是以社会公众对自身利益的关心和对社会公共利益、公共事务的自觉认同为基础，通过对社会发展活动的积极参与实现发展的过程和方式。本文在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社会参与进行界定时，采用广义的定义。在调研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社会参与状况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社会参与意识和愿望明显增强，具体表现在：

第一，社会参与的内容趋于理性和务实。在调研新的社会阶层对“中国梦”的看法时，超过88.37%的受访者非常赞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定能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9.3%的人比较赞同，不赞同为零，反映出他们对国家前景的高度认同。对“日常生活中最关注哪些问题”的回答中，国家社会发展大事和社会热点成为绝大多数受访者关心关注的领域。另外，从他们认为“最有效的政治参与途径”是加入中国共产党来看，加入党团组织仍然是他们政治参与的主要渠道。再者，在调查中，针对“过去两年，您是否参与过社会公益活动”的问题，绝大多数受访者都表示有过参与社会公益事业的行为，如参与公益组织活动、捐资助学、扶危济困等，这也表明积极参与公益慈善事业已成为新时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社会参与的重要领域。

第二，社会参与领域呈现多元化趋势。在调研中，针对“您认为政治参与对您个人发展有哪些帮助”的问题，受访者的回答多种多样，包括赢得出资人的认同、维护自己的权益、扩大个人影响力、提高社会地位、实现自我人生价值、为社会做贡献等多方面，这其中包含了经济、政治和社会各领域因素的考量，这一调研结果也从侧面反映了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对社会参与的多方面考虑，出于为企业或个人更好发展，会参与经济领域的活动；出于提升个人政治和社会地位的考虑，会积极参与政治事务、社会活动。总体而言，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社会参与领域正趋于多元化，并且在这一过程中呈现出明显的特点：由边缘参与向中心参与转移，体现在关注的问题从无关痛痒的不敏感性政策问题延伸至比较敏感的政策问题等方面；再者，社会参与从不常态逐渐转向常态化，体现在由“被动式”“应急式”参与向“主动式”参与转变，成为内化于个体社会生活之中的一种习惯自觉。

二、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在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方面的现实困境

当前，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在诉求表达及其实现以及在社会参与的过程中，还存在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需要引起高度关注，并着力加以解决。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诉求实现的组织化程度较低

当前，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个体化社会越来越显现，与个体化、原子化等相伴而生的“去组织化”也越来越突出，任其发展，势必会造成一个断裂的“组织真空”和“权力真空”地带，新的社会阶层也不例外，需要借助强有力的组织系统把他们连结起来。一是新的社会阶层组织较为松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个体意识较强，多数时候处于分散和单独行动的状态，势必造成他们难以形成较为完整的、统一的利益诉求，从而影响其诉求的有效表达，以致诉求难以实现。二是“碎片化”的表达方式。伴随市场经济发展而成长起来的新的社会阶层，其特征概括起来主要是身处体制外、属于中间阶层、社会流动性大、社会身份多样等，可以说，“碎片化”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群体特征，他们工作生活处于“碎片化”状态，利益诉求表达也呈“碎片化”状态。

（二）社会参与的质量和水平不高

虽然新的社会阶层社会参与的内容趋于理性和务实，但总体而言社会参与的质量和水平不高，社会参与的“高参与率”和“低参与质量”并存。一方面，在政治和社会活动中，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往往会比较积极地去表达诉求，参与社会活动或公益活动，或是政府主办的活动；但另一方面，不少人表示并不清楚所参与活动的意义和价值，仅仅只是“跟风”或者“随大流”，抑或是不得不参加，这反映出部分人士缺乏主动性，不能做到主动而为，如此便很难保证参与的质量。再者，在参与的过程中，部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还存在情感多于理智、热情多于冷静的情况，导致很难正确行使社会参与权利。因此，整体上而言，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在社会参与方面，整体发展水平与理想状态仍有较大的差距，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还不相适应，社会参与的能力和水平仍有待提高。

（三）参与的方式和渠道较为狭窄

尽管新的社会阶层社会参与的领域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但就参与的方式与渠道而言依旧较为狭窄。问卷调查中，在“妨碍您政治参与的主要因素有哪些”多选题中，高达65.12%的受访者选择“参与渠道少”这一选项，另有46.51%的受访者选择“不知道如何参与”，再结合访谈结果，不难看出，在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社会参与方面，一个很大的困境或者说制约因素，是他们的参与方式和渠道较为狭窄，这很容易导致他们社会参与的茫然。另外，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提供的参与渠道和方式未能常态化和具体化，可操作性较差，加之缺乏有效的监管，导致社会参与的渠道不畅，不利于调动和激发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参与热情。再者，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中的绝大多数本身就在体制外就业，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管理和政府决策的机会本就非常有限，但处在社会转型期，一部分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在一定程度上较易成为意见领袖，成为民意的代言人，无形之中也减少了其他更广大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机会，致使原本就不顺畅的参与渠道更为狭窄。

三、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诉求表达及社会参与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新的社会阶层群体人数众多、分布广泛、类型多样，在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不难想象，如此规模巨大、影响力大、牵涉面广的群体，如果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他们的利益诉求难以得到表达、难以实现，他们的社会参与行为得不到有效保障，势必会增添许多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因此，重视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迫切的。

（一）维护社会团结稳定的需要

当前，我国正处于重要的历史交汇期，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又要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这一关键时期也是人们观念急速变化、社会结构快速调整、社会风险不断加大等社会问题的凸显期。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毫无疑问，社会安定团结的重要性更加突出，而这需要社会各个阶层的共同努力与维护，尤其在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形成比较稳固的“橄榄型”社会结构，在新的社会阶层群体中，聚集了众多体制外精英人士，他们拥有较为雄厚的经济基础，具备较高的知识水平。有研究认为，不断壮大的中间阶层是促进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和现代社会稳定的基石[5]。也有研究发现，中间阶层内部存在着多种价值取向，既有保守主义的成分也有自由主义的成分，中间阶层在当前肯定是一种社会稳定力量，但其未来走向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6]；中间阶层并不必然成为社会稳定器，如果中间阶层在社会政治态度方面比其他阶层更倾向于保守主义，那么就会成为社会稳定器，否则，中间阶层持有比其他社会阶层更为激进的社会政治态度，就会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的潜在制造者[7]。但目前而言，他们的经济实力与政治社会地位不相适应，存有较大的反差，加之他们政治边缘化的生存状态，对平等待遇的诉求有时又难以实现，往往使其陷入“游民化”的状态，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潜在因素。为此，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重视他们的诉求表达及社会参与，维护和保障他们的权益，是维护社会团结稳定的迫切需要。

（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需要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有助于促进政治的发展进步[8]。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作为推动制度创新的重要群体，畅通新的社会阶层诉求表达渠道、扩大他们有序社会参与，一方面，能够提高他们的政治地位，极大地激发他们的政治热情，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参政议政，提出真知灼见，促进政府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使决策和施政更多地体现人民群众的意志和利益；另一方面，广泛的政治参与能够对公权力进行有效制约，给公权力以束缚，从而使行使公权力的公职人员不敢越权，不敢乱作为，而公权力的有序、健康运行，也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要求，同时，也能够使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享有民主权利，养成民主管理的习惯。

（三）进一步巩固和壮大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实施了一系列发展非公经济的举措，极大地推动了个体经济、民营经济的发展壮大，但在这个过程中，收入差距扩大、地域发展失衡等问题显现，这就需要重新整合、调整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利益关系，而在整合过程中，势必会涉及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他们的诉求需要表达、情绪需要理顺、矛盾需要化解，为此，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重视他们的诉求表达及社会参与，是不断增进共识、促进不同阶层和谐相处的需要，也是进一步巩固和壮大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需要。一方面，统一战线发展壮大需要不断吸收新的力量，团结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统一战线发展壮大的切实需要；另一方面，统一战线具有强大的社会整合功能，在社会服务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新的社会阶层作为社会的中间阶层，理应是统一战线功能发挥的优势所在。

四、引导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合理表达诉求与扩大有序社会参与的对策建议

新时代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各方齐心协力、多措并举，引导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合理表达其利益诉求，推动其有序社会参与。

（一）加大调查研究力度，掌握精准数据

当前，对新的社会阶层的调研和研究已比较多了，各级党委统战部门也很重视，但是对这类群体的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方面的研究还不够，尤其是深入、精准研究不够，是否真正了解他们的诉求、是否真正清楚他们的社会参与情况，参与的渠道怎样才能畅通等问题还没有完全掌握。为此，理论界尤其是政府研究部门要真正关注这类群体，关注这类问题，开展联合攻关，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开展全面、深入、细致的研究，实现数据精准化。通过详实的调研，一是精准掌握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基本信息，包括他们的性别、年龄、政治面貌、文化程度、行业分布以及较为精确的人数规模；二是精准掌握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到底有什么样的需求，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生态等各个方面的诉求。只有精准掌握这些数据，才能够精准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从而有针对性地开展这一群体的统战工作，实现统战效能的最大化。

（二）党委政府和统战部门主动作为，切实担负起领导职责

在新的社会阶层诉求表达和社会参与过程中，党委政府和统战部门应该发挥领导作用，起到关键作用，真正发挥统一战线的法宝作用。一是成立专门领导小组，完善相关工作机制。完善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定期走访制度，建立健全相关部门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联系与交流机制，倾听辖区内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心声，了解他们的利益诉求、价值观念，与他们联谊交友，想其所想，思其所思，尽最大可能收集和反映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意见建议。统战部门积极组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参与各项活动，以活动为抓手，包括参与考察调研、社会公益事业、捐资助学、扶贫活动等，促使他们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二是加强教育培训，突出政治引导。针对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思想特点和规律，开展针对性、实效性强的教育培训，增强他们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重视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交友，着力发现和培养一批政治可靠、能力出众的高层次代表人士，将其树为先进典型，重点予以表彰，同时给予其适当的政治安排，保障其政治参与权利；三是强化政治吸纳，畅通诉求表达渠道。政府相关部门应尽早消除人才自由流动的体制性障碍，进一步畅通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流动渠道，使他们既可向体制外流动，也可向体制内流动；做好他们的政治安排，促进他们政治诉求的实现，积极吸纳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担任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等。同时，着力引导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有序政治参与，重视发挥他们在参政议政等方面的重要作用，让其参与到有关决策之中，增进对相关政策的理解和掌握。

（三）做好基层统战工作，充分发挥社区治理作用

随着社会市场化转型的加速，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原子化”状态更加凸显，他们职业流动性强，更多时候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但不管怎样，他们的居住地相对固定，这就为他们与居住的社区之间建立联系提供了可能。为此，市场经济条件下，由于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特殊性，更加凸显了社区治理的重要作用。一是凸显社区治理的公共性。重视发挥社区公共力量，整合社区组织和团体资源，形成居民个体与社区之间的利益共同体，充分发挥社区组织在反映社区居民利益诉求方面的重要作用，对那些靠单个力量很难解决的事务通过社区力量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这就有助于深入了解基层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工作和生活状况，有助于广泛收集他们的诉求和意见建议。二是凸显新的社会阶层个体在社区公共建设中的主体性地位。重视加强新的社会阶层再组织化工作，在社区治理过程中理应凸显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主体性地位，使其感受到自己是主角，这便易于激发他们的主人翁意识。同时，处理好社区治理主体与社会各方面力量的关系，处理好政府管理与居民自治的关系，明确各自的主次地位和角色分工，有助于增强他们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社区治理，从而更加有效地进行社会参与。三是重视加强基层党建，凸显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依托基层党组织，发挥党组织在开展统战工作中的政治核心作用，通过推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来加强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从而促使其合理表达诉求、有序进行社会参与。

（四）做大做强新联会，发挥新联会的桥梁纽带作用

近年来，各地陆续成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不得不说，新联会在联系、团结广大新阶层人士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收集和反映新的社会阶层民情民意的重要桥梁和纽带。一是以服务立会，积极联系、团结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充分发挥他们在经济社会文化发展中的积极作用，同时，发挥新联会在化解矛盾、推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社会参与方面的辅助作用；二是调动积极性，加强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团结引导，充分调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资源和智力优势，促使他们奋发学习、积极实践、增长才干、建功立业；三是突出政治引导，积极配合统战部门做好发现人才、培养人才的工作，做好政治安排和社会安排的举荐工作，努力把新联会建设成为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提升政治素养、促进健康成长的“温馨之家”。在这方面，湾里区委统战部作了许多创新探索，成效显著。

2018年12月15日，南昌市湾里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成立。湾里区委统战部充分调动区新联会的积极性，着力打造“五聚”平台。在景区腹地江西明清文化园筹办“聚心讲堂”，提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政治素质和理论水平，进一步增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梅岭太阳谷打造“聚能基地”，通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户外拓展，培养他们积极的工作态度和人生态度；在太平镇半朵悠莲民宿设立“聚创空间”，通过组织一些关于企业管理、人际交往的培训，以及创业心得分享之类的沙龙，助力他们更好地创新创业；在泊园茶村开设“聚财超市”，通过展示和出售新联会会员企业的特色商品，更好地宣传和展示会员企业，助力企业发展壮大；在太平镇半朵悠莲民宿设立“聚智书吧”，通过定期开展读书学习活动，增进会员之间彼此了解，提升精神文化修养。可以说，“五聚”其实就是五个平台，做好了就是品牌，进一步加强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沟通与交流，为促进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建言献策拓宽了渠道，提供了平台，助力打造文化旅游领域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示范基地，更为助力全区经济发展、加快“打造四个中心、建设大美湾里”提供强大能量。

（五）适应信息化时代要求，重视发挥网络统战作用

网络信息化时代，网络统战在促进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方面的作用不可小觑。针对新时代基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新特点，应该重视发挥网络的作用。一是拓宽网络统战的渠道。以网络思维替代传统观念，实现统战工作方式既有“面对面”的传统模式，又有“键对键”的网络模式，使网络成为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助力人才成长的新途径，成为他们参政议政的新渠道；二是创新宣传模式与工作方式。基层统战部门、新联会等承担了大量的具体工作，要借助网络，创新宣传模式，打造能够切实体现统战特色的新媒体宣传模式，从而使党的统一战线理论方针政策宣传立体化，提升统战话语权。要不断提高各级统战干部网络统战的熟悉度和认同度，提高他们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网络虚拟空间的对话能力，着力增强他们在网络化时代开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能力和水平；三是开通专门的新的社会阶层网站。通过网站有针对性地掌握和了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政治态度、利益诉求和思想动向，及时有效化解负面声音，及时反馈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意见建议，积极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提供维权、咨询等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