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历史经验和规律研究

陈 思 卢 勇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指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019年10月，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又着重具体研究了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若干问题。民主党派无疑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系统梳理民主党派开展思想政治建设的历史脉络，认真总结民主党派开展思想政治建设的历史经验，不仅对各民主党派在新时代不断提高思想政治水平、做好思想政治建设工作具有极大必要性，而且对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深远意义。

一、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历史进程

（一）第一阶段（20世纪20年代——1949年）

各民主党派自诞生以来就根据自身情况和现实需要在党内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成立于1930年的中华革命党要求党内成员必须服从命令，成员须宣誓以“救国救民为己任”，其思想政治建设寓于“立誓约，按指模，分等级”的外在形式之中。成立于1925年的中国致公党在思想政治建设方面也有明确记载，迄今为止能见到的最早文本《中国致公党修订政纲意见》（简称“64条政纲”）中，涉及党内成员思想教育和文化教育的就有6条。可见，民主党派从一开始就重视在其党内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这一时期，民主党派致力于寻求一种政治模式，即“不右倾”“不左偏”的中间道路，以实现民主政治和民族独立的政治抱负，但在多次革命和军事活动后并未改变局面，没能带领中国人民走上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的道路。

“九一八”事变后，民族危机达到空前严重的程度，积极抗日、实现民族独立成为当时最紧迫和重要的任务。各民主党派积极响应中国共产党团结一致、抗日救亡的主张，态度坚决地反对蒋介石的消极抵抗政策，以笔代矛，以舆论为阵地，为抗日救亡奔走呼号，决心将日本侵略者逐出中国。卢沟桥事变后，各民主党派极力促成国共两党合作，在日占区暗中配合国共两党行动。同时，国民党迫于国内外压力，成立了有民主党派人士参与的国民参政会，以此作为国事咨询机关，民主党派在这一时期开展了著名的民主宪政运动。1944年，为响应中共提倡的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中国民主同盟发表了《对抗战最后阶段的政治主张》。中国民主同盟这一时期在思想政治工作上努力促进党内成员和所联系的阶层在抗日问题上同心同德、同心同行，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很大贡献。

抗战胜利后，迫于国内外舆论压力，国民党提出召开“政治协商会议”，“邀集各党派代表及社会贤达，协商国是，讨论和平建国方案，及召开国民大会各项问题”[1]。民主党派提出了民主统一、和平建国的口号，为此，国民党、共产党及民主党派人士在政治协商会议中，就施政纲领问题等五项议案达成了协议。这一时期，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判断，实现民主政治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一些新的民主党派相继成立。相对成熟的民主党派在争取民主政治的同时，也在其党内积极开展思想政治工作。

1947年，民盟被国民政府宣布为“非法团体”并要求限期解散，这一重磅宣告使民主党派从第三条道路的幻梦中惊醒，开始由中间立场偏向中共的民主革命路线。各民主党派陆续向中共靠拢，在思想政治建设方面出现了很大变化。如，中国民主同盟会在三中全会后，积极学习和宣传共产党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和方针政策，其地方组织还印刷了《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等著作让党内成员阅读学习。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民主党派李济深、沈钧儒等55名代表人士联合发布了《我们对时局的意见》，集体对外宣告：“愿在中共领导下，献其绵薄，共策进行，以期中国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2]

（二）第二阶段（1949年——1978年）

新中国成立和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标志着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确立，各民主党派以《共同纲领》为纲领性文件。《共同纲领》第四十一、四十七条涉及思想政治教育问题，提出当前的主要任务是肃清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同时，为适应革命工作和国家工作的需要，要给青年知识分子和旧知识分子以革命的政治教育。各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主题就是割断和封建主义的关系，采取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路线。各民主党派领导人为推进思想政治建设，纷纷发表声明。如，民主促进会指出：“现在新的历史形势下，本会要作为一个政治性组织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参加新民主国家建设，今后要对于全国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贡献出更大力量，我们必须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加强思想政治教育。”[3]

过渡时期的总路线提出后，各民主党派根据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改变了政治路线，采取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路线，思想政治建设也随之具体化。首先，一大特色是民主党派用社会主义理念引导教育党内成员和所联系的阶层，将其思想和行为引入社会主义发展所需要的轨道。其次，加强理论教育，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自觉进行自我改造，实现思想境界自我提高。再次，在其党内成员和所联系的阶层大力开展宣传教育，力求所有成员和阶层都能过社会主义这道关卡。最后，理论结合实践，开展各种形式的运动，如，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三反”“五反”运动，等等。不可忽略的是，民主党派在这一时期经历了两道坎——解放初期的土地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但民主党派凭借其进步性和对共产党的信任，政治理念和思想政治建设并未动摇和松动。

1956年，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以处理与各民主党派合作的关系。由于1957年反右派斗争严重扩大化，这一方针没有得到很好贯彻，甚至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合作关系也遭到破坏，部分民主党派人士被残害或被错划为右派分子。民主党派政治理念也带有“左”的错误思想，最显而易见的是各民主党派的章程，如中国农工民主党1958年12月通过的章程“目前，就它的主要社会基础和成员的政治思想状况来看，仍然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4]，九三学社在1958年12月通过的社章也提出九三学社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中的一个以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主要成员的民主党派”。[5]1958年，中共中央领导人开始意识到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大跃进”运动过程中的错误，采取了积极措施调整和解决与民主党派的关系。各民主党派也克服了“左”的错误，纷纷召开全国代表大会，纠正思想路线，采取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路线，提出“一切为了社会主义的口号”。同时，各民主党派采用“神仙会”的方式对其党内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帮助他们认清形势，理清现状，增强对共产党的信心。

（三）第三阶段（1978年至今）

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后，各民主党派在中央和各级组织的指导和推动下，高度重视内部思想政治建设工作。1999年发布的《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加强自身建设若干问题座谈会纪要》中，明确提出思想建设是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根本性建设。2005年《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建设的意见》明确指出，各民主党派要以思想建设为核心加强自身建设。2015年中共中央发布《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指出“支持民主党派加强思想建设，巩固共同的思想基础”。在此基础上，各民主党派结合自身优势和特点，加强和推进了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工作。

首先，制定和修改党章、党纲，明确自身思想政治工作的指导思想。中共十五大后，九三学社将“本社以邓小平理论武装思想，指导工作”写入章程。中共十六大后，中国民主促进会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写入章程，并明确指出，中国民主促进会思想政治建设的根本任务是加强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学习和贯彻。中共十七大后，农工党在章程中指出，在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导下，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中共十九大后，九三学社随即将“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写入章程。其次，各民主党派主要围绕两方面内容开展思想政治建设工作：一是理想、信念、信仰的教育，二是政党制度、党的重大理论、形势政策教育。通过学习，各民主党派成员在思想政治上更加坚定不移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第三，各民主党派不断完善和健全思想政治建设工作体制机制。如，健全学习和培训制度、形势政策教育制度，建立和完善举办主题教育活动的长效机制。第四，各民主党派举办各种形式的思想教育活动，以加强党派内部思想政治建设。近年来，各民主党派相继开展了“与党同心”主题教育活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统一战线凝心聚力“十三五”行动、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座谈会和报告会等。

二、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历史经验

纵观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出，在不同时期，民主党派的政治思想、政治理念以及受外部环境影响不同，其所进行的思想政治工作也不相同。民主党派在思想政治建设实践中积累了诸多经验。

（一）始终坚持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正确方向，将教育活动不断引向深入

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正因有了清晰、正确的方向性，因此才能在国内外复杂局势环境下，不受“左”和右的干扰，坚定政治立场和政治抱负，坚持真理，最终不断取得进步，走向光明。

民主党派自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创立以来，政治上主张民主政治、民族独立，反对一党专制，反对帝国主义压迫和侵略，因而为其思想政治建设提供了明确的方向性。在坚持民主政治、争取民族独立的政治立场下，由于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和现实的需要，民主党派从“不左不右”的中间立场转变为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反蒋，到最后自愿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走上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正是在这清晰、正确的政治方向指引下，教育活动的深入开展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思想政治建设工作才能取得如此大的进步。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各民主党派在思想政治建设的正确方向指引下，全方位地开展了教育活动，最终完成了预期目标。新中国成立后，各民主党派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立场，始终坚持思想政治工作的正确方向。在正确方向指引下，主题教育活动为广大党内成员排除杂念，理清现实，坚定了他们前进的方向和信心，以至于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虽然民主党派被迫基本停止工作，党内成员遭到迫害，但他们凭借对共产党的信任和自身的进步性，经受住了考验，毅然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信社会主义拥有美好的未来。

（二）始终坚持面向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把握和服务大局

19世纪20年代末民主党派诞生以来到改革开放新时代，我国经历了不同的时期。不同时期的主要任务和中心工作不同，民主党派在不同时期根据自身特点和优势开展思想政治建设工作，把握、服务、维护大局。

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民主党派的大局是争取实现第三条道路的政治主张。其思想政治工作为政治思想服务，主要途径是发表宣言和声明，以舆论为阵地，向广大群众宣传其政治思想，同时激发党内人士的政治热情和参与积极性。抗日战争开始后，中华民族与帝国主义的矛盾成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各民主党派虽然与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主张和政治纲领上差异较大，但面对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实现民族独立这个大局，各民主党派放下对中国共产党的成见，积极响应中共号召，团结一致对敌。解放战争时期，在国民党宣布民盟为非法团体并要求限期解散的紧要关头，民主党派把握时局，统一党内成员思想，坚决转向中国共产党的民主主义革命路线。“五一口号”发布后，各民主党派领导人坚决响应。这一时期民主党派能够通过敏锐的洞察力感知和分析社会整体大局和民主党派自身大局，并从社会大局出发，适时摒弃自身主张，维护和服务了大局。

新中国成立后，各民主党派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在思想政治建设方面，民主党派继续用社会主义理念引导、教育党内成员和其所联系的阶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建设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如何同中国共产党一道建设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个社会整体大局。民主党派在新形势下，应中共中央的要求和时代的迫切需要，努力改变自身存在的党派成员入党动机不纯、理论水平不高、政治参与度不高等问题，积极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活动，开展政党制度、重大理论、形势政策等方面的主题教育活动，全面提高民主党派成员的素质，推动思想政治建设取得新突破，以更好地维护和服务大局。

（三）始终坚持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充分发挥党派成员的主体作用，不断增强思想政治建设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教育和自我教育是一对相互依存的概念，教育分为他人教育和自我教育。前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指出，“只有能够激发学生进行自我教育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6]。可见，自我教育起主导作用，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使人能够自我教育。重视自我教育、自我扬弃是民主党派在各个历史时期进行思想政治建设的一项重要手段和优良传统。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可以最大程度发挥民主党派成员的主体性作用，增强思想政治建设的实效性和针对性。

民主党派成立之初，通过召开各级党内代表大会，对成员开展群众大会形式的主题教育，对其政治主张进行宣传。通过这些教育形式，民主党派各级领导人既宣传了党派思想，丰富多样的教育形式也给党内成员深刻印象，同时，民主党派成员在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也会结合现实反思其政治主张的可行性，最大程度发挥党内成员的主体性作用。大多数民主党派成员通过现实题材的教育和自我教育，反思出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是不可行的，特别是在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后，民主党派成员通过自我教育意识到应该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走民主革命道路。

新中国成立后，民主党派在思想政治建设方面的工作主要是围绕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路线展开的。1958年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大跃进运动中，出现了“左”的错误思想，严重影响了民主党派成员的思想。民主党派在中共中央的帮助和指导下召开全国代表大会，采取了教育和自我教育、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纠正了思想路线，思想政治工作走上正轨。改革开放后，民主党派进入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各民主党派开展思想政治建设的方式主要有修订章程，开展形式多样的主题教育活动。组织集体学习，以新通过的章程教育党内成员，提升成员思想境界。通过开展主题教育活动，让民主党派成员积极参与，亲身体会，达到自我教育的目的。

三、加强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必须遵循“三大规律”

在当代中国政治系统中，民主党派是参政党，其思想政治建设是为政治理念服务的，具有鲜明的政治性。其次，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本身就是用先进的理论、思想、信念来教育党内成员，因而具有显著的教育性。再次，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对象是党内成员，只有充分发挥党内成员的积极性、主体性，其思想政治工作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为了充分发挥民主党派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在进行思想政治建设时，需要根据其鲜明的政治性、显著的教育性、突出的党派成员主体性特征遵循“三大规律”。

（一）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鲜明的政治性要求其必须遵循思想政治工作规律

思想政治建设历来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优良传统，是“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7]。在中国共产党历史进程中，思想政治建设总是为不同时期的中心任务服务的。如，1941年至1945年的延安整风运动，主要目的是为了实现党在思想、政治和行动上的高度统一，争取抗日的最后胜利；主要内容是整顿学风、党风、文风。同样，思想政治建设对于民主党派在不同时期完成特定任务具有重要作用。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具有其特殊性，同时又具有思想政治建设的一般性，因此，在进行思想政治建设时，既要按照自身的特殊性，也要遵循思想政治建设的一般性规律。

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不仅是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要求，也是其思想政治建设的基本价值取向和本质属性。各民主党派自创立起就在争取民主政治、实现民族独立的道路上不断探索，不断取得进步。各民主党派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以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和政治纲领为引领，以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武装自己，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绩。当前，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所面临的挑战、自身所肩负的使命要求其进行思想政治建设时必须有鲜明的政治性、清晰的意识形态性。同时，民主党派对成员的思想政治教育，要站在国家和民族的高度，在继承革命先辈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开拓创新，遵循思想政治工作一般规律，深入推进思想政治建设工作顺利进行。

（二）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显著的教育性要求其必须遵循思想教化引导规律

思想政治建设本身就是通过各种教育方法，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和理论水平，解决人们的思想、观念、立场等问题，因而具有显著的教育性。民主党派进行思想政治建设，主题教育活动是重要形式，教育者通过主题教育活动教化党内成员，党内成员通过这一活动进行自我教育。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归根结底是对人的教化和引导，所以，要取得明显效果，就要遵循思想教化引导的一般规律。

思想教化就其显性层面来说是重视“教”，强调教育者主动授予被教育者思想、理论等；隐性层面来说是注重“化”，强调通过他人教育之后的自我反思、自我消化、自我教育。民主党派进行思想政治教育，需要遵循思想教化引导的规律，根据党内成员的一般性特点，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方法。首先，思想教化本身是一个双向互动过程，需要重视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结合的方法，在进行理论传播、思想引导的同时，也要注意文化环境的熏陶、榜样示范的作用。在以显性教育为主的同时，重视隐性教育的功能和互补优势。其次，民主党派对成员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采取“软硬兼施”的方法，教育感化和硬性规章制度相结合，互为补充。最后，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要提倡知行合一，民主党派领导人要言传身教，做到“以知导行，以行补知”，党派成员才能反求诸己，尽力做到知行统一。只有充分了解成员的心理特征和行为偏好，在进行教育时遵循思想教化引导的规律，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才能取得显著效果。

（三）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突出的成员主体性要求其必须遵循党外代表人士成长规律

在思想政治建设中，党派成员要在政治觉悟、文化素养、道德水平方面有大的提高，需要其发挥主观能动性。离开党派成员，空谈思想政治建设是无用的，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就单个人来说，行动的一切动力，都一定要通过他的头脑，一定要转变为他的意志的动机，才能使他行动起来。”[8]

从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主体对象出发，关照好、服务好成员是当前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重要着力点。为更好地开展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工作，必须深入研究党外代表人士的特点，全面了解他们的工作、生活情况，切实遵循其成长规律，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各种活动和行为激发他们的主体意识，调动他们参与思想政治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

正如彦奇所指出的，“在整个革命和建设的历史性的征程中，作为各民主党派的创始人、领导者、组织者及众多的社会活动家，他们都留有自己的足迹，都创造了业绩。这些足迹和业绩固然是他们所走的和所创造的，但同时也是属于人民的，属于社会的”[9]。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型政党制度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断发展完善，民主党派在思想政治建设方面肩负着新的历史使命，要善于借鉴历史经验，遵循一般性规律和特殊性规律，进一步做好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工作，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