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及其治理*

倪晓霞

（中共普洱市委党校，云南 普洱，665000）

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是彻底的唯物论和无神论，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宗教是唯心主义的世界观，认为神创造了历史。由于二者在世界观上的本质区别，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无论在对象、态度还是目标上都难以达成一致。《党章》要求共产党员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因此，“如果允许党员信教，就是允许党内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两种世界观并存，有神论与无神论并存；就是允许一些党员既接受党组织的领导，又可以皈依于不同的宗教，这势必造成党在思想上、理论上、组织上的分裂，造成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动摇和丧失。”①朱维群.对共产党员信仰宗教问题应保持清醒认识［J］.理论与当代，2012（2）：58。共产党员不能信仰宗教，成为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的政治原则和纪律要求。然而，少数党员放弃共产主义信仰转而信仰宗教的现象在党内一直存在。近年来，这一问题日益受到关注，侯慧艳在《党内无神论世界观弱化问题的主要表现及其治理》、张凯杰在《浅析少数基层党员信仰宗教问题及对策》、白金慈在《少数民族地区党员信仰宗教问题探讨》、胡启银在《试论少数党员信教现象的遏制与应对》等文章中均对这一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对策思考。但对问题更为突出的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相关研究还留有空白。因此，本文对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进行分析，探讨解决之对策。

一、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的原因

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究其原因，可以从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分析。从客观方面看，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主要有以下三方面原因：

（一）历史传统

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各民族长期共存、相互融合，共同构成中华民族。在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各民族文化相互碰撞，在不断汇合中产生中华文化。这一传统下，中国社会对各种宗教文化有着极大的包容性，形成了多种宗教长期并存、互相交融的局面。当前，世界上五大宗教在中国都有大量信徒，原始宗教信仰和民间信仰也长期存在。据统计，我国信教群众有1 亿多人，占总人口比例约为十分之一。同时，宗教信仰常常与民族习俗相连。“全国有55 个少数民族，其中约20 个少数民族几乎全民信教。随着少数民族人口的增长，信教人数也不断攀升。”②翁振进，王锡奎.党政干部民族宗教知识读本［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185。因此，当前宗教呈现出长期性、群众性和民族性的特点。尽管社会已发生巨大变革，宗教赖以生存的经济、社会、心理等基础依旧存在，要在短时间内清除有神观点是不现实的。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宗教种类多、信教群众分布广，宗教问题往往与民族问题、边疆问题、贫困问题交织在一起，宗教复杂性更加突出，给少数民族党员信教提供条件。

（二）社会转型

改革开放40年是我国大变革、大发展的40年，社会结构发生巨大变化，新的社会矛盾开始突显。随着城乡差距、贫富差距和区域差距进一步扩大，一些农村少数民族党员被挤压到社会边缘，成为弱势群体。在个人生活受挫的情况下，少数党员开始对共产主义美好愿景产生怀疑，甚至引发信仰危机。其中部分党员在无力改变现状的同时，丢弃了共产主义信念，放弃了通过劳动实现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来世中。同时，改革开放的40年也是各种社会思潮涌动的40年，国外文化不断涌入中国，民间文化也蓬勃发展，其中不乏一些粗陋落后的文化。在多种社会思潮的竞争中，一些农村少数民族党员缺乏足够的辨识力，对马克思主义认同产生了迷失，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产生了怀疑，甚至认为马克思主义不是唯一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还有一些农村少数民族党员抵御不住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的诱惑，放弃了马克思主义信仰，投向宗教怀抱。

（三）和平演变

长期以来，外部敌对势力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干扰社会主义建设的企图一直存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因其“边境线长、战区前沿、山区为主、民族众多、深度贫困、农民为主”的特点，成为境外不法势力渗透西化意识形态的前沿阵地。这些敌对势力打着民族牌、宗教牌，利用边疆民族地区跨境少数民族“血脉相连”的特点，实施野蛮渗透，企图“西化”、“分化”，破坏边疆和谐稳定。比如边疆省份云南，“据有关部门掌握的情况，涉嫌利用基督教对云南进行渗透的境外组织达80 个之多。其中，境外宗教势力和教会组织中的‘缅甸基督教傈僳会’、‘缅甸傈僳族神召会’、‘仰光华人基督教会’等，活动最为频繁，影响也较为恶劣。”①孙浩然.境外宗教渗透与云南边疆民族地区意识形态安全研究［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2（1）：37-38。同时，少数居住在西方国家的少数民族人员到边疆民族地区进行政治、文化和宗教等活动，引诱、拉拢和策动少数民族干部群众。因此，只要敌对势力存在，各种宗教形态就会伺机进入中国，危害边疆意识形态安全。

以上三个方面原因，构成了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的社会历史背景。

（一）党员个人原因

从党员个人层面看，一是一些少数民族党员共产主义信仰不坚定，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彻底，未能将信仰牢固树立在无产阶级政治立场的基础之上。有的党员入党时没有完全放弃宗教信仰，导致入党后有双重信仰；有的党员入党动机不纯，仅仅把入党作为自己获利的手段。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他不是一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最终只能投向唯心主义的怀抱。二是一些少数民族党员受教育程度较低，文化差距、民族语言等障碍阻碍着他们的信息接收能力，导致对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政治认同感弱化、淡化。三是一些少数民族党员片面理解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认为自己是少数民族，必须有宗教信仰。这其中，混淆了两个概念：一是民族和宗教的概念。“宗教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而民族则是人们在长期历史发展中形成的一种稳定的共同体，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内容和表现形式，有着各自独特的历史发展过程，有着根本不同的社会作用。因此，在一个民族中，信教与不信教的选择，并非是由民族归属来决定的。”②黄玲.对少数共产党员信教现象的透视［J］.中共成都市委党校学报，2010（6）：13。二是公民信仰宗教自由的概念。公民信仰宗教自由不仅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有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中共党员从入党之日起就选择了不信仰宗教的自由。因此，作为党员个体，要厘清这些概念。

（二）基层党组织原因

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是中国共产党边疆治理最为重要的组织资源和组织基础。党在边疆民族地区执政地位的巩固、执政能力的强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基层党组织的治理能力。但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村“两委”成员老龄化日趋严重、整体受教育水平低等情况导致领导核心作用弱化，村“两委”领导班子整体功能得不到充分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缺乏凝聚力和战斗力，直接影响了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这一背景下，少数党组织存在以下错误倾向：一是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理解存在误区。如笔者曾经参与的一个课题调研，当时在一些乡镇偶遇抽取40 名村“两委”成员，认为“党员可以信仰宗教”和“不一定”的占35%。二是党建工作不到位，组织生活开展不及时。少数党组织对党建工作重要性认识不够，只把着重点放在推动经济发展上，党建工作处于无人问、无人管、无人做的涣散状态。三是思想政治工作能力不强，不能用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当地农村社会思潮，使得宗教在农村发展、蔓延，占领意识形态高地。

二、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的危害

基于上述原因，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出现部分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一是公开承认自己信教。这类党员与一般信教群众表现完全相同，遵守教义、诵读经书、在家中供奉神龛。其中部分党员经常不经常出入宗教场所、定期不定期参加各类宗教活动。二是不遵守教义、也不出入宗教场所，但会参加具有宗教色彩的婚丧仪式和民俗活动。比如在传统节日到寺庙烧香祈福，在民族节日拜神祭祖，在婚丧仪式上请宗教人士做宗教活动等等。三是一些少数民族党员从小耳濡目染宗教文化，思想中的宗教成分难以根除，致使文化习俗、行为规范、价值观念甚至日常生活方式都深深打上宗教烙印。如佤族日常生活中就存在很多宗教禁忌：“家有添口之喜三天内忌外人闯入，否则对婴儿不利；人死出殡后三天，忌拿锋利刀器，忌切菜；不能跨过火塘、三脚架不得随意搬动等等。”①许江梅.普洱民族历史简明读本［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90。四是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农村文化场所缺乏、文化活动开展较少，加之少数基层党组织组织生活开展不及时，致使少数党员选择参加宗教活动以丰富业余生活。五是少数党员在建房、子女求学、生病等情况下会祈求神灵保佑，或者看风水、算命、占卜等。同时，随着电脑网络和手机的普及，一些迷信活动也披上科学的外衣在网络上沉渣泛起，少数党员对此缺乏辨别力，陷入到迷信活动的陷阱中。这些现象的存在，带来以下危害：

（一）削弱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的影响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认为，“宗教与科学社会主义在世界观上是对立的，党是由工人阶级最先进的部分组成的，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也就是彻底的无神论作为理论基础的。因此党对于自己的成员信仰宗教这种不觉悟、无知和蒙昧的表现不能置之不理。相反，党的任务之一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来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反对任何人通过宗教思想影响自己的成员和工人阶级。”②翁振进，王锡奎.党政干部民族宗教知识读本［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158。因此，对共产党来说，宗教并不是私人的事情。“无产阶级政党不仅要保持自己世界观的纯洁性，还要进行宣传和提高群众的觉悟，坚持不懈地使劳动群众实际上从宗教偏见中解放出来。”③翁振进，王锡奎.党政干部民族宗教知识读本［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160。共产党员信仰宗教，意味着党员不仅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落实到位，肩负起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重任，甚至起到负面引导作用：扩大宗教在群众中的影响范围，助长各种宗教活动、宗教场所的发展，削弱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影响。这与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不用行政力量去消灭宗教，也不用行政力量去发展宗教；不在政治上对宗教宣战，但也不鼓励宗教在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政策相违背。一旦放任，党的民族宗教工作将难以开展，广大群众对宗教的认识将存在误区，也不利于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建设的进行。

（二）损害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

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源自党员队伍的整体合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党的事业才能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但党员信教，会破坏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宗教是唯心主义世界观，二者在世界观上的对立意味着无法在世界观上结成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才能保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保证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共产党员一旦信教，就不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就一定无法对党保持忠诚，而是三心二意，甚至以共产党员之名行怪力乱神之实。长此以往，基层党组织队伍会丧失行动上的一致性和统一性，丧失思想上和组织上的集中统一。共产党员信教违背了党的性质和指导思想、违背了党的政治纪律，是共产主义信仰的动摇和科学世界观的倾塌，丧失了做一名合格共产党员的起码条件，破坏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一旦基层党组织中出现以教友关系代替同志关系，以宗教活动代替基层组织生活，甚至一些党员因信教而退党，必然造成严重后果，削弱党组织的战斗力，降低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

（三）破坏党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群众中的进步形象

马克思主义认为，宗教是颠倒的世界意识，是人民的鸦片。宗教对人民的精神有腐蚀作用，它告诉人们只有安于苦难、服从命运，才能在死后进入来世的天堂，获得幸福、求得解脱。共产党员信教，意味着放弃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的远大理想、放弃了做工人阶级的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先锋战士、放弃了对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改造，腐蚀了思想、消磨了斗志。“将现实生活的顺利与否都寄托于神灵的保佑，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幸福的向往寄托于来世，妨碍了自身人生理想和人生价值的实现。”①黄玲.对少数共产党员信教现象的透视［J］.中共成都市委党校学报，2010（6）：11。先进性是共产党员的本质属性，共产党员与一般群众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共产党员具有高度的共产主义觉悟。共产党员信教，就是先进性的丧失，是党员队伍的堕落。长此以往，会削弱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使人民群众质疑党的先进性和代表性，进而逐渐放弃对党的支持和拥护。

（四）影响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党执政的思想基础

马克思主义作为国家意识形态，“对内而言，它渗透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影响着人们的精神世界和行为方式，成为一个国家民族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的重要源泉；对外而言，它以其独特的扩散性和渗透性吸引别国追随或认同其价值观念，从而构成综合国力竞争的关键因素。”②李华.文化软实力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构：苏东剧变原因的新视域［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6）：34-36。边疆民族地区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重要阵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民族地区的发展、传播和认同，是民族地区和谐稳定的思想基础。同时应看到，边疆民族地区跨境民族众多，这些跨境民族之间具有天然的血缘和亲戚关系，频繁交流往来，极易使境外的不同价值观随之涌入，形成独特的民族文化、民族心理和民族认同，冲击着边疆少数民族的思想，影响着意识形态的稳固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进程。边疆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和长治久安需要来自经济、政治和文化等社会有机系统的立体支持，因此，“越是在复杂的世界局势和地区局势之中，越是在艰巨的发展任务和发展压力之下，越是在多样的民族文化传统和观念氛围中间，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普及、理解、认同就越重要。”③王宇.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区域特性构成研究［J］.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1（6）：21-24。然而共产党员信仰宗教，会加深跨境民族间的民族认同，降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认同、国家层面的制度认同和国家认同，不利于抵制境外不同价值观的冲击，甚至会带领群众走向相反的方向，影响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党执政的思想基础。

三、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的治理

（一）加强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教育

解决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要把加强教育放在首位。一是要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教育，进行党的民族宗教政策和党的基本知识、科学知识的教育。帮助党员牢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摆脱唯心主义宗教观念的影响和束缚，正确理解党的民族宗教政策，懂得不信仰宗教是做一名合格共产党员的起码条件。二是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做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工人阶级先锋战士，把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念作为自己的政治灵魂和精神支柱，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三是要加强爱国主义教育，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让广大党员形成共同理想、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增强对主流意识的认同，自觉抵制西方价值观念和政治准则，巩固民族团结，引导各族人民齐心协力、团结奋斗，投身到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的伟大事业中，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繁荣发展，维护边疆民族地区社会和谐稳定。

在教育方式上，研究发现，边疆民族地区农村现有的党员教育主要以讲授党课、参加上级部门培训为主。从纵向上看，教育方式越到基层越呈现出狭窄的趋势，亟需创新教育方式，使之从相对单一的宣教手段到复杂多样转变。因此，可进行以下创新：一是载体创新。在教育过程中，充分利用乡镇党校、农民讲习所、云岭夜校、网络党校、微信公众号和当地红色资源等各种平台，为教育提供新载体。如笔者所在的普洱市就开创了“火塘夜校”讲习模式，通过将“夜校”建在“火塘”边上，实现志智双扶。二是方式创新。在原先“三会一课”基础上，开展“流动党校”送学上门，推行“党员家庭课堂”“党员中心户”等有效做法，小班化、网格式开展学习培训。三是表达创新。积极发挥村寨文化小广场、民族小文艺队、大喇叭“两小一大”工程的作用，采取“普通话”与“民族话”有机结合，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党的民族宗教政策和党的政治纪律变成家常话、民族话，让少数民族党员听得懂、能领会。

（二）加强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

解决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基层党组织至关重要。党员信教问题，说到底是党的建设问题，就需要基层党组织健全组织生活，提升凝聚力和战斗力。首先，要加强基层党组织自身建设。基层党组织必须增强忧患意识、责任意识，彻底改变少数基层党组织党的意识淡薄、长期不过组织生活和管理松散混乱的情况，化被动为主动，改变过去“抓经济是硬指标容易出实绩，而抓党建难出政绩，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的思想，加大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宗教政策理论的学习和把握，将工作责任落实到位，将“不愿做、不敢做、不会做”转变为“愿意做、敢于做、主动做”。其次，要建立健全各项机制。要建立健全党员准入机制。当前，边疆民族地区农村普遍存在党员老龄化严重、青黄不接的现象，导致“个别党组织发展党员急于求成，有的只考虑数量，不考虑质量，更谈不上对党员政治思想方面的严格要求，势必影响整个党员队伍的质量和党的先进性、纯洁性。”①张荣臣.把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和强化党员的教育管理结合起来［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4（9）：66。因此，在发展新党员时，必须注意严格掌握，有浓厚宗教情感的和信仰宗教的，不要勉强吸收，保证新党员在理论上入党、思想上入党、行动上入党，以纯洁党的队伍，提高党员的整体素质。在此基础上，继续实施好农村“领头雁”培养工程，加大对优秀年轻农村党员的培养力度，符合条件的将其纳入青年人才党支部进行管理，纳入村干部能力素质和学历水平提升行动计划招生范围，全面提升农村党员综合素质。要建立健全党员排查机制。按年度对党员摸底排查，以排查结果为标准对重点基层党组织进行专项整治，组织党员签订《共产党员不得信仰宗教承诺书》。排查机制要与教育机制结合，对于信教党员，要及时开展谈心谈话、进行说服教育。同时，把党员不能信仰宗教纳入村党支部“三会一课”制度，使教育党员不信仰宗教的工作经常化。要建立健全党内帮扶关怀机制。对于农村少数民族党员，特别是年老体弱、生活有困难的党员，要多从思想上、生活上、生产上关心，积极帮助他们解决生产生活中的困难，及时化解党员的思想疙瘩，消除他们因生活困难而求助宗教的错误做法，巩固提高少数民族党员对党组织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三）处理少数民族党员信教问题要结合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实际

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宗教信仰往往不是个别人、少数人的现象，而是绝大多数群众都信仰宗教，甚至是全民信教，宗教群众性特点表现得尤为明显。在这些地区生活的共产党员，如果拒绝参加任何含有某些宗教色彩的群众性节日活动和传统婚丧仪式，就是把自己孤立起来。因此，为了利于党员联系群众，这些地方的党员应当按照具体情况，区别对待，既要在思想上同宗教信仰划清界限，又要在生活中适当尊重和随顺民族风俗习惯。中共中央在《关于妥善解决共产党员信仰宗教问题的通知》中就指出：“在信教比较普遍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要把党员信教同参加某些纯属民族风俗活动区别开来。一些地区的党员为了不脱离群众，尊重和随顺本民族的风俗习惯，参加一些传统的婚丧仪式和群众性节日活动，不应视为信仰宗教或参加宗教活动。”②木拉提·黑尼亚提.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与全面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3）：66。在具体工作中，边疆民族地区应结合自身实际，组织相关专家分析研判，形成条例规定，区分好宗教活动和风俗习惯，让少数民族党员有章可循，既做到坚持马克思主义信仰，又做到密切联系群众。

同时，应看到，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虽然一些少数民族党员还不能完全摆脱宗教的影响，但对共产主义信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依然忠实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服从党的政治纪律，积极为党工作。对于这类党员，笔者认为，要坚持思想教育从严，组织处理从宽的原则，不是简单加以抛弃，而是应当进行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帮助他们逐步树立马克思主义唯物世界观，逐步摆脱宗教思想束缚。

但对于以下两种情况，要严肃处理：一是极少数表现恶劣的党员，他们不但信奉宗教，而且参与煽动宗教狂热，利用宗教反对四项基本原则，反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破坏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这类党员，必须开除党籍，触犯法律的，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二是丧失共产主义信念、笃信宗教、积极组织宗教活动或成为宗教教职人员的党员，应视情况给予必要的党纪处分，经批评教育不改的，应予以开除党籍。

四、结语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成员，每一位党员都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当前，中国正处于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期，机遇和挑战并存、发展和问题同在。中国共产党要肩负好这份重任，发挥好中流砥柱的作用，就要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共产党员信教是加强党的建设，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因此，我们要正视这个问题，并在实际工作中不断探索解决之道，从而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增砖添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