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瑜,胡尹慧
(1.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重庆,401331;2.重庆科技学院,重庆,401331)
2012年,党的十八大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以来,我国一系列的扶贫开发工作使中国大规模的绝对贫困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但扶贫任务依然艰巨。要想实现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可谓时间紧、任务重。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南湘西进行扶贫攻坚工作调研时提出了精准扶贫的思想:“扶贫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要精准扶贫,切记喊口号,也不要定好高骛远的目标”。2016年《“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提出要在每一个贫困县建成一批脱贫带动能力强的特色产业。旅游业作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综合性产业,具有较强的关联带动性,尤其对于旅游资源丰富的贫困地区,旅游扶贫是利用自身资源优势精准脱贫、精准扶贫的有力体现。因此,实施乡村旅游资源与精准扶贫的对接,对精准扶贫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的意义。
乡村旅游精准扶贫强调旅游业给贫困地区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对于乡村环境的改善和生态文明的建设。旅游扶贫是在旅游资源比较丰富的贫困地区通过开发旅游资源和扶持旅游业来推动该地区经济的发展。贫困村致贫的大部分原因是其恶劣的自然环境导致农民的可用耕地面积小,农民的生计得不到保障,如水资源的缺失、土地盐碱化严重、生态脆弱等不利于农业发展的因素。但贫困地区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优美的风光,以及资源保留的完整性,在交通水利等硬件设施改善后却是适合观光旅游的绝佳条件。实践证明,贫困村的资源禀赋加上贫困村人民远离世俗的淳朴天性和地域文化,常常能吸引游客的到来。因此,兴办旅游经济实体,利用乡村的资源环境优势对旅游资源保护性的开发利用,使旅游业形成区域支柱产业,可促进贫困地区人民脱贫致富和地方经济增长,此外,贫困村的地理环境在旅游开发中也将得到极大改善。
贫困的根源说到底还是贫困人口普遍的文化程度低、劳动技能差和价值观念落后。贫困理论认为,贫困的真正含义是观念落后,贫困地区经济发展缓慢与贫穷文化的禁锢有直接的关系。经济贫困导致了文化的落后,文化的落后又加剧了经济的贫困。处于贫困文化中的贫困人口在生活中常常表现出自卑感、目光短浅和消极被动,并且贫困还具有代际传递的特点。贫困文化和农村文化之间也存在内在逻辑关系,由于贫困的代际传递关系和乡村闭塞的信息交流以及封闭的交通,使得农村文化中的“糟粕”世代传承下来。这些落后的文化与现代社会事事讲究科学的思想观念相悖,阻碍了贫困人口树立正确思想观念和科学人文素养的发展。通过在乡村发展旅游业,增加贫困人口和外界的接触和交流,培养贫困人口的社会交往能力;通过文化扶贫提升贫困人口的整体文化素质;通过专业技能培训提高他们的劳动技能,可以综合改变贫困人口的“贫困心理”。
亚当·斯密最早在《国富论》中提出人力资本投资和劳动力技能水平对个人收入的影响。人力资本是一种非物质资本,它是体现在劳动者身上的,能为其带来持续收入的能力,而社会资本是个人在社会关系网络中获得资源的多少。人力资本理论和社会资本理论强调劳动者所拥有的的知识、技能、劳动熟练程度和健康状况,以及拥有的社会关系资源。贫困地区由于对贫困人口的教育投入普遍不足,使得贫困人口获得的教育资源较少,劳动力的文化程度和技能水平较低,社会资本不足;此外,由于恶劣的生活环境身体健康水平也低于经济发达地区。贫困人口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匮乏是形成贫困和制约地方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政府和企业组织开展的旅游扶贫项目可以使贫困人口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机会。
内源性发展是联合国在1974年提出的倡导发展中国家摒弃“复制”发达国家的发展方式,结合本国特有的文化、经济、社会等属性特征,走出适用于本国的发展之路的理论。在市场经济日益成熟的现代化社会里,内源发展的理论也被广泛地应用到扶贫当中。
目前国内精准扶贫主要以贫困人口为主体,由政府主导、非政府组织和企业相互协同的模式在运作。这一模式中,政府的主导作用贯穿扶贫工作的整个过程,从政策制定、资金投入到项目的开发运营和后期监督,政府都承担着重要角色。实践证明,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外源性扶贫模式虽然能够给贫困地区带来一定的经济收益,但扶贫工作结束后,贫困地区失去政府企业等外来资金的继续支持时“返贫”现象尤为突出。也就是说,这种外源性扶贫的效果并不持续。与外源性扶贫相比,内源性发展强调培养贫困人口的内生能力,即自我发展的能力,以摆脱贫困人口对外来资本的过度依赖,形成自信和自觉,使贫困人口从心理上“想脱贫”并有自信能够依靠自身资源与能力脱贫。
我国贫困地区通常具有连片贫困的特点,而贫困地区的贫困村落之间虽然在地缘上存在毗邻关系,但在贫困治理上往往呈散点状分布,属于独立发展的多个系统。分别针对单个贫困村开展精准扶贫虽然有一定的扶贫效果,但政府和企业在开展扶贫工作的过程中由于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资源和资金,成本较高,且不易形成产业优势。对于不同贫困村落间公共交接地带,将其有效整合后由于社会、经济、生态等各类因子的互补性集聚,或地域属性的非线性相互协同作用,将产生超越各个地域单元功能叠加之和的增值效应,赋予并实现边缘区、相邻腹地、乃至整个区域综合效益的现象,即边缘效应①邢忠.边缘区与边缘效应[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此外,对于旅游资源丰富的地区,区域内各个贫困村落具有相对优势的自然资源带有一定的同质性,通过旅游精准扶贫将这些具有独立的贫困村由点及面地连接起来,形成旅游扶贫的空间网络,政府通过空间优化机制,有效整合贫困村的资源,完善贫困村的交通、水电、网络等硬件设施,可以使贫困村落之间在地域和资源要素上做到互通有无和有机结合。运用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共享市场,并进一步实现人员、资金和信息流的优化互换,实现空间上的覆盖式脱贫,使旅游扶贫资源的投入更加连续化、系统化,资源的分配和使用更加精准化。同时,在有效节约扶贫资源的同时,优化贫困村基础设施和旅游产品的配置,各贫困村之间系统化的发展可以将市场进一步扩大化,形成旅游产业的规模效应。此外,连片旅游区除对景区、景点的打造大有裨益,对消费者也更具吸引力,从而增强该区域旅游产业的竞争实力,增强脱贫的内生能力。
我国贫困村所在地区大都属于山区,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拥有很好的旅游资源。同时,这些地方交通和文化相对闭塞,与外界的交流较少,自然环境和民俗风情保留较多。即便我国贫困村在空间上具有可连接性,经过空间优化后的贫困村在没有形成一定规模的旅游市场之前,对于经济的创收做出的贡献也相当有限。因此,政府在完善交通、水电等基础设施的前提下,通过财税、金融等政策,加大政府投资、引流社会资金、打造旅游市场,通过出台相关措施引导和规范市场,促进旅游产业在乡村的形成和发展,可以逐步将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效益。贫困地区依靠其自身的资源优势和政府对市场的积极引导建立起完备的创收产业体系,对于拉动地方经济发展和贫困人口脱贫致富有着重要的作用。
资源禀赋的生态优势向经济效益的转化从具体的受益转化方式来看,包括直接转化和间接转化。直接转化即贫困人口直接参与到旅游产业的生产和运营中去,既包括参与资源和劳动力入股获得分红、开发经营型资产获得经营收入,也包括选择景区提供的就业岗位,参与导游、环境保洁和文艺演出等增加收入。间接转化指当地居民发展与旅游业相关的农业、手工业、交通运输业和其他商品贸易,通过景区辐射作用,形成以旅游为主体,农、工、商、贸、游有机结合的产业延伸链条。在旅游资源对游客的聚集作用下,现代观光农业得以发展,特色手工艺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被带动起来,与此同时,旅游基础设施完善后,与旅游业息息相关的交通运输业也将会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此外,贫困人口还可以发展其他商贸活动实现创收。
旅游精准扶贫是一个涉及多方主体共同参与、共同受益的系统。其中,政府、企业和贫困人口不仅是旅游扶贫工作的参与方和监督方,更是受益方。政府在整个扶贫工作中扮演管理、监督和协调的角色。在扶贫工作中,政府作为第一责任主体主要负责提供资金和政策优惠、引导和开拓市场、制定相关法律法规规范各参与主体的行为、营造公平健康的产业环境。政府的收益主要体现在由旅游扶贫所增加的贫困人口就业率和贫困地区财政收入、旅游地的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得到多方主体的保护、贫困村的民俗文化得以传承。企业作为第二扶贫主体,是扶贫工作的积极参与者,出资金、出技术、出管理的同时,在地方政府大力推行旅游精准扶贫项目的优惠政策下,可以享受低成本高收益的经济福利,并能得到政府对于旅游产业的正确引导,增加企业在市场中的竞争力,在开展旅游项目的过程中获得贫困村居民的支持。贫困人口作为旅游精准扶贫的客体,一方面可以通过参与旅游相关工作获得就业机会,增加经济收入,改善生活质量;还可以参加政府和企业提供的教育和培训活动,习得知识技能,全方面提高自身发展能力。另一方面,在政府的规范引导下,贫困人口通过参与旅游项目的开发,充分享有对当地旅游资源开发的知情权和决策权,贫困人口也不会因为外来要素的加入而丧失其主体地位。此外,贫困人民的受益还体现在乡村基础设施的改善和生态环境的保护上。
前面提到,贫困人口是一群在物质、心理和文化上都极度贫困的群体。因此,要实现旅游资源与精准扶贫的有效对接,使贫困人口顺利脱贫,应建立经济扶贫和非经济扶贫的同步机制。经济扶贫是通过对贫困地区人口在金钱、物质上提供帮扶,即扶贫资金和扶贫物资的发放,进行帮助或扶持,使其有机会参与地区旅游扶贫项目,并在这一过程中通过多种收益方式和渠道实现持续增收。具体而言,如为贫困乡村打造旅游景区提供资金或设施设备,从而为贫困人口提供就业岗位,使其有机会利用劳动力资源获得工资;再如对于有“智”于在旅游业及其上下游相关行业创业但缺少资金的贫困户,提供充足的资金资源或金融信贷方面的便利和优惠以及必备的机器设备等。
旅游扶贫除了要运用经济扶贫的手段,更要注重非经济扶贫措施的利用。非经济扶贫是从心理和知识技能上使贫困人口摆脱贫困状态。许多家庭之所以深陷贫困难以摆脱,除了家庭本身的经济低收入水平导致长期入不敷出,贫困人口由于长期处于贫困氛围和贫困文化中,其自身发展受限于学识、眼界和社交的贫乏,文化水平低下、思想观念落后,不具备劳动致富所需的必备知识和技能以及充分的社会资本,从而摆脱贫困的信心不足、能力不够。
自国务院2014年提出旅游精准扶贫的概念以来,政府在旅游精准扶贫上投入了大量人力和资金用以帮助贫困人口脱贫,但却滋生出了不少贫困户“等、靠、要”的消极思想,贫困人口的主观能动性不强,致使旅游扶贫“扶真贫”和“真扶贫”的目标难以实现。扶贫成果是否持续,取决于帮扶客体是否已经在扶贫的过程中培养出了创富的能力,只有具备了完善的内部脱贫机制,才能通过外部扶贫机制从根本上帮助贫困人口脱贫致富,奔向小康。因此,在强调外部扶贫机制的同时,更要注重内部脱贫机制的构建。
治贫先治本,贫困人口既是脱贫的主体也是扶贫的客体,应高度重视激发贫困人口的自我脱贫和自我发展的内生动力,要将旅游扶贫重点聚集在对贫困人口脱贫动力和能力的培养上。第一,在旅游精准扶贫中,要构建脱贫的内部激励机制,通过教育、引导等方式充分激发贫困地区人民脱贫的主观愿望和自信心,让内生的力量因指引并坚定前进的方向。第二,要建立脱贫的内生动力培养机制,根据贫困地区的资源情况、贫困程度以及旅游项目的具体需要构建系统化的教育和培训体系,有针对性的提升贫困人口自身的文化素养和专业技能,充分发挥贫困地区人民的创造力和创新精神。第三,要建立脱贫的内部竞争机制,使脱贫效果的内部比较成为后续是否获得帮扶、帮扶力度大小的重要参考依据,以此持续激发自我发展能力。贫困人口能省发展能力的培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却是一个治标治本的脱贫的根本。
多元主体协调机制要强调参与旅游精准扶贫中各主体的利益协调和关系协调。利益协调机制方面,首先要求在外来人力资源的参与下,贫困人口作为扶贫工作的主要受益方地位不变,即贫困人口不会因为引入外来旅游从业人员而被边缘化,处于收益较低的岗位或者再返贫。其次,由于旅游精准扶贫是包含政府和非政府组织、扶贫企业、贫困人口等多主体共同参与、通力合作才能完成的工作,因此需要一个高效的管理部门运用市场化手段对旅游精准扶贫项目的利益分配进项规划、调整和协调。在整合参与主体各方资源,实现资源的有效统筹和管理,使资源的利用最大化的同时,通过利益合理的利益分配调动参与各方的积极性,协调各参与主体间的行为。最后,要使参与各方明晰权责,既要分配合理的权利范围,落实责任制,又要让各方知晓权利边界在哪里,避免相互冲突,形成相互合作、相互制约的体系,以此来协调旅游精准扶贫中各参与主体的利益关系。
在乡村发展旅游业实现经济收益的过程中,要注重所开展旅游项目的社会效应和环境效应。因此,要建立经济、社会、环境的协调发展的关系协调机制。在经济和社会协调方面,旅游地独特的社会文化会吸引游客,在贫困村适度开展旅游业有利于促进贫困地区经济的发展,但旅游扶贫也存在着很大的社会文化风险,如旅游地的民俗文化可能会因旅游活动的开展而逐渐淡化和商品化,最终导致民俗文化内涵的丧失,再如很多宝贵的文化遗产可能会伴随旅游业的发展而只是作为文化的物质载体而存在,导致文化的本质“失真”。在经济和环境协调方面,旅游地丰富的自然资源给地方经济带来创收的同时,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旅游接待设施、娱乐设施的建设又会占用大面积的农耕地,导致水土流失;此外,大量外来要素的加入又会增加水资源污染和大气污染的风险。经济的发展绝不能以牺牲环境和社会的利益为代价,必须以实现各方关系协调性和可持续化为最终目标,在旅游精准扶贫过程中对经济、社会、环境的发展形成以市场为导向,注重资源保护和社会发展的综合性策略,使经济发展与各相关方在关系协调上的积极效益远远大于消极影响,实现地方经济与社会和自然环境的共同发展。
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深入推进,越来越多的农民工、高校大学生和科技人员分别加入回乡创业的大军,将现代科技、生产方式和经营理念投入到乡村旅游业的发展中。旅游业本就是一个关联性很强的行业,创新型的乡村旅游经济模式强调旅游业要通过引入新模式、新技术和其他行业进行有效融合。
在旅游产品与服务的内涵上,可以通过有效整合文化资源,发挥地方文化的吸引力,实现旅游业与文化产业的深度融合,将文化产业转化为经济效益和空间效益。传统的旅游模式主要是游客通过观赏美丽的自然风光,结合品尝当地美食的“游山玩水”式的观光旅游。各旅游景点的秀丽风景虽然各具特色但是这种传统的旅游模式未免单调,造成了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选择过于随意化,这种形式的旅游扶贫通常较难实现贫困人口脱贫致富的目标。因此,可以将旅游与文化相融合,为旅游赋予更高的目标和价值。首先,可以在旅游区引入公共艺术。文化的无形性使得如何将文化表达为便于理解的内容成为文化旅游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公共艺术通过艺术的形式诠释文化、传播文化,使旅游体验更深刻也更有趣味,并使上述问题得以有效解决。同时,还可融入地方历史元素,将历史造就的该地区独特魅力与自然风光相融合,使旅游产品的价值得以升华的同时吸引更多对历史感兴趣的游客。此外,乡村旅游还可以结合民族特色文化。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几乎均为国家级贫困地区,在经济贫困的同时也面临着文化逐步消亡的困境。将旅游项目和少数民族特有的民俗风情、历史文化结合起来,可以培养游客以文化感受为主的精神体验式旅游,增强游客在旅游过程中的文化体验。
在旅游产业模式上,可以通过“互联网+扶贫”方式丰富旅游的创新创业模式。为了激发游客的旅游意愿、引导游客的旅游决策、协助游客旅游目标的实现,通过网络为游客提供出游前、出游中、出游后全方位的信息服务和行动支持。在旅游电子政务、旅游电子商务和旅游企业信息化方面实现全涵盖,可以使政府对旅游企业的监管、旅游市场各参与方信息的及时交换、旅游企业内部的标准化管理成为可能的同时,提升旅游精准扶贫的绩效。
为了实现旅游精准扶贫的目标,应该对扶贫过程进行动态监管,并对扶贫效果进行精准检验。过程管理具体包括精准识别扶贫对象、精准选择旅游项目以及精准监管扶贫资源。
扶贫对象的精准识别方面,首先,绝不能是安于现状的“等靠要”贫困人口,而必须要有脱贫意愿,这样可以保证扶贫对象参与旅游扶贫工作的自发性和积极性。其次,扶贫对象还应是那些具有一定脱贫致富能力但是缺少资金和其他资源支持的贫困人口,因为旅游产品的开发和生产需要人力的参与决定了该项工作的有较强的能动性,对人的要求较高。此外,先将具备脱贫意愿和脱贫能力但缺乏资金的贫困人口识别出来,向他们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帮助这部分贫困人口先富起来,再带动其他贫困人口的脱贫致富。
在精准选择旅游项目上,要从贫困地区的实际情况出发。贫困地区是选择发展景区旅游还是农家乐,亦或是观光农业都要根据其自然地理条件、历史文化历程、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并因地制宜、扬长避短,进行精准选择。政府还应对扶贫资源的使用进行动态监督,资金的使用是否到位、旅游设施的建设是否合规、参与旅游扶贫工作各主体的积极性如何,有没有充分发挥各自的作用等。政府可以建立扶贫工作信息管理系统,随时掌握旅游扶贫工作的进度并针对过程中出现的状况进行适时调整,保证扶贫工作得以顺利高效地进行。
扶贫效果的考核应从多个维度进行。首先,经济效益最能直观反映旅游扶贫项目的成果,相关指标包括该地区的旅游总收入、旅游投资对GDP 增长的贡献率等。其次,在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方面,旅游扶贫是否提高了贫困人口的生活质量、生态环境是否得到改善等都应作为扶贫绩效评价的指标。最后,还要对旅游扶贫效果的持续性进行考核,具体包括经济上是否持续,一般认为旅游总收入的增长率与GDP 增长率比值越高其经济效果越持续;社会效益上是否持续,包括贫困人口对旅游项目的参与度和文化传承的积极性等是否逐步增强;生态环境上是否持续,如旅游地水、土、空气质量的检测指数等。为了使考核工作更加公开透明,政府和企业可以引入第三方测评机构进行考核,从而进一步明晰各参与主体的权责,形成相互制约的扶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