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挣扎的中医典籍翻译
——以《肘后备急方》为例

2020-02-14 19:03唐东旭纪小清
关键词:外译医药学典籍

唐东旭,纪小清

(1四川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00;2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2015年,屠呦呦突破性地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为在世界医学研究中处于“他者”地位的中医药学研究打了一针强心剂。虽然,青蒿素的最终提取是传统中医和现代医学的完美结合,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提取青蒿素的灵感是来源于中国古代中医典籍巨作《肘后备急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这数十个字造福了全人类。但是,在中医典籍翻译的过程中,却存在许多问题。译者缺乏对中医的了解,缺乏对古汉语的认知,导致翻译成果的水平欠佳。究其原因,一是在当前环境下,缺少对古汉语研究、汉语研究和英语研究的“通才”,对原文研究的不透彻势必会影响到其翻译;二是由于中医药典籍常常有着巨大篇幅,并且难以在短时间内取得经济和社会效益,科研人员缺少主观能动性;三是在世界范围内,对于中医药的接受程度仍然处于一个极端分化的时期,各国对中医药学的接受态度并不一致,这也是在外译过程中的一个巨大挑战;四是科研人员还应该加强传统中医药学与现代医学的结合研究,用现代医学发展带动传统中医药学的发展。在当前对经济利益极度看重的大背景下,鲜有译者投身于对中医药典籍的翻译,这其中除了经济因素外,还有对中医典籍翻译背后文化负载词的不理解。而在翻译过程中,对译文的翻译准则,对译者主体性的思考更是让中医典籍翻译难上加难。迄今为止,对《肘后备急方》的外译研究基本处于一个停滞的状态,这不仅仅为中国文化外译带来挑战,也无法将这份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礼物及时送到世界人民的手中。

一、典籍外译现状

尽管当今对中医药文化的推介活动力度在不断加强,但是中医药学并没有得到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认同。这与中医典籍翻译的缺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李照国(1997年)指出中医典籍外译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这也是中国文化最早走出去的一批产物[1]。不可否认的是,由于文字的不统一和交通的不便,中医外译的质量自然“先天不足”。受制于各种客观条件的影响,中医典籍外译一直处于一个不连续的断层阶段。在断层阶段中,中医典籍外译重在“传”而不在“译”,并且“传”的范围极其有限(Nigel&Wiseman,2006年;黄兴,李昂,潘吉星,2017年)[2-3]。在“传”的过程中,由于缺少具体优秀准确译本的支持,势必会影响到典籍外译的精确度传达,阻碍文化传播的进程。而王学强(2019年)则指出在典籍外译过程中最困难的一点便是对“文化”的翻译[4]。由于传统中医学不同于现代医学,它是基于大量的观察、临床试验和民间口述而形成的一个特色体系,对其中文化内涵的翻译决定着外译的质量。但是,由于国内现在对该方面人才培养的不重视,让中医典籍翻译难以承载文化内涵,不能准确传达民族底蕴。在翻译中医典籍过程中,首先要能够完全理解古文意义,不能因为对古文的错误理解导致译文的错误,从而影响到外译本的翻译水平。在确保古文意义和现代汉语意义被透彻理解后,在外译本中体现“文化传真”则是重中之重。只有在科学的基础上对典籍进行阐述,用恰当的语言对内容进行翻译,才可能使国外受众接受中医药文化(单宇鑫,2020年)[5]。总体来说,中医典籍外译起始较早,但是无法形成完善的外译体系,并且在外译过程中如何体现中国文化特色成了最大难题(李照国,2008年)[6]。

具体到详细的外译情况而言,整个中医典籍外译情况呈现出一个不全面、范围小的局面。中国中医典籍浩如烟海,是中华民族最为重要的财富之一。但是,只有《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等有着较为完整的外译本,其余的典籍均没有得到较好的外译。《本草纲目》20世纪最先出现日文译本,其他语种译本缺失,传播范围也仅限于东亚地区,远远无法达到文化传播的目的(李宏德,2012年)[7]。《黄帝内经》则得到了较好的外译,有数百种外译版本,译者多“节译”而非“全译”,译者之间对源文本理解存在较大偏差,导致各译本之间缺少一个可以对照的标准,并且译者无法较好地翻译出“文化负载词”是最为突出的问题(肖平,2008年)[8]。目前,国内对典籍翻译源文本的选择存在明显的倾向性,由于对古汉语和中医基本药理了解的不足,对于许多带有文化特色的中医典籍都只能放弃外译。并且在有限的典籍外译版本中,大多数都局限于东亚文化圈,明显存在着传播范围不足的问题。而对于《肘后备急方》的外译研究而言,现在世界上几乎没有对该书进行系统地翻译,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编撰于东晋的《肘后备急方》着重记述临床急救方法,语言朴实,药理作用原理记载清晰,为当代中医药学和现代医学的研究都可以提供有深度的见解。但是,即便是完整的高质量的现代汉语译本,国内也几乎没有,所以,这也直接导致了该书外译的困境。只有在对该书源文本透彻理解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完成该书的外译,所以,理清该书外译的困难才可以为下一步外译工作奠定良好基础。

二、《肘后备急方》外译困境

在困难中挣扎是对《肘后备急方》外译研究一个最为准确的概括。在当今全世界范围内推介中医的大背景和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的双重刺激下,依然没有对《肘后备急方》的外译研究起到较大的推动。深究其原因,典籍难度、译者水平、翻译技巧以及国内外大环境等都与其外译困境有着紧密的联系。

1.《肘后备急方》的古文性质给外译带来了巨大挑战。不同于现代汉语,文言文在描述上存在着大量的实词和虚词混用的情况,并且由于缺少标点,让解读变得更加困难。《肘后备急方》除了对临床试验进行总结外,在总共70篇的论述中还记载了大量的民间药方。而这些民间的药方由于当时条件所限,缺少对中药的统一命名,一是需要对这些药名的出处进行考证。因为在从古代医学转向现代医学的研究中,最为困难的一环就是对安全性和实用性的考察。译者只有在明确了中药名称后,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工作。比如在“捣菖蒲生根”这一句话中,译者必须明确菖蒲的亚种,避免因为种属的模糊不清给译文质量带来影响。二是需要对典籍内容进行理解。由于中医药典籍不同于其他文本,具有较强的科学性与专业性,理解起来需要较强的专业知识。三是国内还没有出版较为完整的《肘后备急方》译本,在可考证的现代汉语译文中,译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分歧,比如对文言文中个别虚词的翻译,对典籍中所涉出处的考证都是在汉译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不同于其他中医典籍,《肘后备急方》并没有较为详细地论述药理和相关实验,而是用简短的语言去总结临床与急救的药方,这也又为译者带来了另一个困难。在汉译过程中,很难保证将原文的意义全部译出,信息的遗漏会给医学的伦理性带来挑战。总的来说,《肘后备急方》虽然语篇短小精悍,但是实词和虚词大量混用,对药名需要不断进行考察,汉译过程中对断句的把握,对白话文和文言文之间的准确等值转换会影响到对源文本的翻译。在缺少一个有着高度准确性中文译本的情况下,《肘后备急方》的外译也变得极为困难。

2.《肘后备急方》的古文性质给译者水平提出了巨大要求。《肘后备急方》外译需要进行大量的“二次翻译”,对传统典籍的“二次翻译”不是指如何调整目标文本,如何进行二次创作,而是指在英译过程中,对典籍首先要进行从文言文到现代汉语的翻译,之后再进行“二次”的外译。在这两个过程中,都需要进行传统与现代的思维转换和对文化内涵的翻译。对于译者而言,拥有良好的古汉语阅读能力、强大的现代汉语转换能力和出色的外语水平是完成《肘后备急方》的基本要求。但是,在当今中国的培养体系下,大多数译者缺少对古汉语的研究,在古汉语和现代汉语的转换过程中,便会出现较大的理解偏差,进而降低外译本的质量。如在“治心下坚痛,大如碗边,如旋?”中,对“坚痛”二字的翻译,译者理解为“剧痛”或是“刺痛”会影响到外译词语的选择,而在药学翻译中,对病症的不准确描述会牵扯到科学性和医学伦理的问题,从而影响到外译过程的被接受度。同样,由于缺少对古汉语、汉语和外语都擅长的“通才”,大多数译者会选择利用他人所著的《肘后备急方》汉译本,直接进行外译,这无疑又会将该典籍带入一个死胡同。《肘后备急方》至今缺少完整的现代汉语译本,外译者无法进行对比研究,在诸多译本中去选择较为准确的版本进行翻译,使外译本的效度大打折扣。而由于大多数译者没有直接接触典籍源文本,没有对源文本进行深入分析与历史考察,无法对典籍中的难点进行批判性思考,造成在翻译过程中机械转换,让译作既不能保证具有典籍中的“中国智慧”,也不能在译作中发挥“主体性”。所以,译者水平的不足会导致他们脱离源文本,直接进行外译创作,给外译质量带来挑战。此外,国内的典籍翻译大环境也较为脱离平衡。具体而言,便是典籍数量的浩瀚无法与进行典籍翻译的译者平衡。大多数研究中医典籍的科研人员与外语脱钩,无法直接将中医典籍进行外译创作,而外语研究者又大多缺乏关于中医典籍的文化底蕴,无法保证译文质量可以再现源文本所载。供求的失衡和大多数译者的文化底蕴缺失成为了《肘后备急方》外译的一个巨大挑战,在“二次翻译”中,译者只有充分体现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才可能得到一个较为完整的译文。

3.《肘后备急方》的文化属性给翻译策略选择带来了巨大困难。对于典籍翻译,外译中翻译策略的选择也会影响到外译的整体水平。典籍翻译的一个基本要求便是突出文化性与传承性。直译和意译是在翻译过程中最普遍的两种方法,大多数译者虽然知晓文化特色在典籍翻译中的重要性,但由于对源文本不能透彻理解,直接导致对源文本行文风格的忽视,对翻译策略的选择混乱,不能在翻译过程中明确一种统一的翻译策略。在当今有限的几个《肘后备急方》英译本中,译者大多将题目翻译为Handbook of Prescriptions for Emergencies,尽管该译文可以完整地体现《肘后备急方》的主要内容,但是却无法再现中国元素。但是,如果译者直接将其翻译为Elbow Emergencies,又会导致更严重的问题。尽管在形式上,该项译文保证了信息上的对等,并且选用了较为准确的英语词汇,但是这两个词语的搭配不符合一般的搭配规则,让读者无法得知译文意思,造成理解上的偏差。这也说明了,对于典籍中的文化词语的翻译需要既要最大限度地满足目标语的搭配习惯,避免出现理解上的困难,还要再现中国传统,保存典籍风格。所以,在外译过程中,译者除了要考虑翻译中保持内容上的对等和形式上的对应以外,还要最大限度地还原传统文化特色。而《肘后备急方》的具体篇章翻译中,当今译本较多采取现代医学词汇,没有对传统中医药进行解释,“文化缺失”现象较为严重。虽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强调目标语的语用习惯和受众接受度,但是,如果完全脱离典籍的句式和语言风格,则无法体现典籍的灵魂。《肘后备急方》编撰于东晋,几千年的历史积淀也是其最为重要的特色之一。所以,在典籍外译中,一定不能只考虑译入语的具体情况,而应该首先考量如何在翻译中再现中国历史特色。钱钟书曾经提出翻译的“化境说”,是指原作在译文中就像“投胎转世”,躯体换了一个,但精魄依然故我。同样,在典籍翻译中,保持“故我”是翻译过程中译者必须贯彻的原则。在整体构造中,译者需要在完全理解中文的前提下对外译本进行“化境”,且“化境”才是外译的目的。而其中,词语的准确选择是“化境”的基础,脱离对源文本的细读和中医药基本知识的不足会直接体现在译文的风格选择和行文水平上,外译作品质量的不足便是文化底蕴的缺少和对“化境”的背离。

4.《肘后备急方》的研究环境给外译工作带来了巨大阻碍。典籍的外译除了与译者和文本之间有较大的关系外,与其研究大环境也有着较为深刻的联系。不同于文学翻译,中医典籍翻译除了需要在翻译过程中体现文化特色以外,世界大范围内对中医典籍的接受度也是影响其外译水平和外译研究的一个重要因素。尽管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和不断扩大的优秀传统文化传播,中医药在世界医学研究中仍然处于一个“他者”的地位。长期以来,现代医学占据了医学研究的主要话语权,准确的数据、大量的实验是现代医学的立身之本。而中医药学由于缺少具体的数据支持,而被诟病为“伪科学”,缺乏实证数据支撑,一直被当作“他者”对待。其实,中医药学并非完全是来源于经验主义,临床经验是典籍编撰的重要依据。就《肘后备急方》而言,它是依靠大量的临床数据和诊断结果分析,并非脱离实验,并且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有着跨越时间的先进性,书中所记载的药方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得到科学的检验。在大环境中,只有通过更大的研究突破才可以改变现代医学的主导话语权。在国内,有部分研究者直接将中医药学归结于巫术,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肘后备急方》的外译研究。不可否认的是,中医药学和巫术有着较为深厚的关系,但是将两者直接画等号是不可取的。在《肘后备急方》中,每一副药方都有着非常精准的数量描述,比如在对伤寒论证时,葛洪写到“取旨兑根叶合捣,三升许,和之真丹一两,水一升,合煮,绞取汁”,关于药物品种、取量、服用方法都在书中详细叙述,这与巫术有着本质上的巨大差别。但是,大环境对于《肘后备急方》的外译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研究者大多倾向于选择对世界范围内接受度较高的文本进行翻译,中医药学在世界范围的“失声”会影响到外译的接受程度,而部分研究者对中医药学的片面认识会让外译带有“偏见”,从而影响到翻译的客观性,不能完全反映出药学典籍的合理性。

三、对策与展望

虽然在《肘后备急方》的外译过程中,有着“先天不足”的因素,比如说多源文本的理解困难,译者水平受限等等,但是几千年来历史的积淀,是外译工作者的强心剂,在困难中挣扎,发扬光大中医药典籍文化是《肘后备急方》外译研究的必经之路。

1.国家应该加强对专业人才队伍的培养。长期以来,中医药研究者沉迷于古籍分析,却缺乏相应的外语能力,忽视对国外文献的前沿性阅读;而外译工作者虽然有一定的文化积累,但是更多的是反映在语言层面上,缺少对文化的内省,造成译文失去了中国特色和文化底蕴。所以,将语言能力培养和中医药典籍研究结合是必不可少的。而这类人才必须打破传统的桎梏,语言与中医药传承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有了扎实的语言能力是进行外译的基础,而在外译过程中,通过对外文文献和其他中医药研究的研读,可以进一步提高译者的语言水平。同时,译者必须注重对古汉语的学习,在外译过程中,解决断句问题,避免实词虚词理解不清,在“首次翻译”中确保古汉语和现代汉语之间没有较大的差异,只有这样才可以确保在外译过程中,译者可以把握源文本意思,做到准确翻译。在今后的高层次人才培养体系中,外语类院校和中医类院校可以在专业设置上偏向对典籍研究和语言能力的结合,为中国的中医药传统文化典籍翻译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为数千本中医药典籍的外译打下基础。对古今汉语和外语都有着较高的水平才是一个最为合格的外译者,这样的“通才”才可以承担起时代的重任。

2.译者在翻译《肘后备急方》时应该更注重体现中国特色。如果译者只是做到信息上的对等转换,则完全会让译文失去“内在生命力”。钱钟书的“化境说”可以作为译者在翻译《肘后备急方》的最高要求,可以让读者感受到中医的基本药理和临床治疗方法。但是,考虑到《肘后备急方》的特殊性,目标文本读者可能缺少对应的文化知识,所以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可以先进行带有中国特色的翻译,比如可以将书名翻译为汉语拼音,之后再用英文加注,消除在理解过程中的难处。通过先用中国式的传统翻译再经过外文加注翻译的方法,可以让异语读者感受到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也凸显了中国中医药特色。所以,在《肘后备急方》的翻译中,译者应该首先考量如何进行“化境”转变,在此基础上,通过外文加注的方法提高译文的可读性。

3.国家和科研人员要努力致力于中医药文化的推广与传播。对于中医药典籍困境而言,世界范围的普遍不完全认同是一个主要原因。所以,在国家层面上,特别是“一带一路”的项目具体实施中,应该加强对中医药学的推介,并且选择优秀的典籍译本进行推广。并且,通过对涉及国家的具体分析,去推荐适合当代民情的中医药典籍,在大范围的文化传播下,潜移默化地让世界理解这份宝贵的礼物。而对于专职科研人员,要和译者加强沟通,破除一部分受众所持有的偏见。中医药学不应该被当作巫术对待,并且典籍所载的药方都可以通过现代医学进行验证。现代中医典籍研究者们需要用数据来进一步证明典籍的科学性,并且通过对中医药学的创新,让世界重新认识中医药学,放下偏见,用批判性和科学性的眼光去看待中医药学。只有在大环境形成了宽容的外译背景,《肘后备急方》的外译才会成为可能。

《肘后备急方》的外译研究虽然目前在困难中挣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部中医药典籍是中华民族带给全世界的礼物。不同于文学翻译,在中医典籍翻译中,译者需要最大限度地保持中国特色,并且科学地再现源文本,所以译者主体性在中医典籍外译中并不需要得到很大的体现。译者需要做的是将源文本真实科学地再现,在外译过程中,译者除了对汉语和外语有着扎实的基础外,还应该加强对古汉语的学习,对古汉语的出处进行缜密的考证。在翻译策略中,以“化境”为最高目标,通过中国特色文化词语翻译和英文注释的结合使译作变得完整,有可读性,并且可以最大限度地体现汉语的行文特点。同样,对“通才”的培养和全球范围内中医药典籍文化的输出是《肘后备急方》日后翻译的必经之路。在人才环境和准确翻译指向多维度要求下,中医药典籍外译才可以摆脱“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的现状,成为世界文化翻译研究中的一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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