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大一统”思想: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底蕴

2020-02-04 07:53王艺桦李乐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儒家

王艺桦 李乐

摘 要:儒家“大一统”思想是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基石。“大一统”思想蕴涵的“天下一统”的高远理想、“历史一统”的深远视野、“文化一统”的包容情怀,丰富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内涵,厘清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逻辑。

关键词:儒家;“大一统”;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0.05.014

[中图分类号]D633;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20)05-0073-05

一、“大一统”思想是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基石

儒家“大一统”思想的产生与发展体现了中华民族对国家和平统一、民族大团结的追求,包涵了“天下一统”的高远理想、“历史一统”的深远视野、“文化一统”的包容情怀等三层意涵。党的十九大通过关于《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的决议,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写入党章,成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国梦新征程上的共同意志和根本遵循。儒家“大一统”思想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有着紧密的历史关联,它浸润在中华民族的血脉里,传承在中华民族的基因中,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的引导价值。

“大一统”出自战国晚期的公羊学说,《公羊传》在解释《春秋》中“元年春王正月”这句话时说,“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岁之始也。王者孰谓?谓文王也。曷为先言王而后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正月?大统一也”[1]。这句话的意思是,元年是君主即位的第一年,而春天是一年之中的第一个季节,这里的王指的是周文王。然而为什么要先说王,再后说正月呢?这是因为周文王制定天下统一的历法,因此被称为是“大一统”。《公羊传·隐公元年》的原文,可证“大一统”出自于此,并给予我们对“大一统”思想理解的两个方面,一是统一的事业,一是统一的全境。西汉董仲舒在适应当时汉朝的发展基础上,对“大一统”思想进一步阐述,即“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汉书·董仲舒传》)。在《春秋繁露》中,董仲舒再次指出,“何以谓之‘王正月?曰: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一统于天下。所以明易姓非继人,通以己受之于天也,王者受命而王制此月以应变,故坐科以奉天地,故谓之王正月也”[2]320。从历法的统一来强调统治者的绝对权威和政令、制度的统一,他解释道:“臣谨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于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为,而下以正其所为,正王道之端云尔。”[2]306在这里,董仲舒将“大一统”视为天地间最高且不得违背的真理,是人们必须要顺应的天理,遵循的法则,这极大地适应了当时政权形势发展的要求。历经数千年的发展,“大一统”逐渐成为维护国家统一、天下太平、反对战争与分裂的思想理念,成为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形成和发展的精神文化内核。

二、“大一统”思想丰富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内涵

(一)“天下一统”的高远理想

1.天下归一的地理观念。天下观是古人较早的“大一统”的理念,中国古代的“天下”所指的是带有一种中心与边缘划分的地理范围,而后“天下”涵义也不断被扩充为古代中国统治者的管辖范围、统治地域、管理制度“天下一统”的概念。从史籍记载来看,古人对“天下”的表述有多种形式,有用“万国”或“万方”表天下的,如《左传》“禹合诸侯于豫山,执玉帛者万国”;有用“四海”“四方”表天下的,如《中庸》“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有用“五服”“七服”“九服”表天下,如《荀子·儒效》“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夫是之谓人师”。虽然对天下的表述有很多,有抽象的,也有具体的,但所具有共同性的是:无论何种表述,都把“四夷”民族集团及其所在区域涵盖在天子的“天下”之中,视之为“王臣”,以实现“一匡天下”的政治局面。这里的“天下”观念从一开始就是和“大一统”的思想所联系,不仅是一种地理概念,同样也是一种政治概念。正如《孟子·梁惠王》中梁惠王问孟子:“天下恶乎定?”孟子答:“定于一。”天下归于一统即可获得安定,为百姓提供一个相对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损失。春秋公羊学派的三世说,以春秋模式为示例进行假想推理,简明阐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依次经历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据乱世,诸侯割据天下分散,表现在“内其国而外诸夏”,以王畿为主;升平世,逐渐走向华夏统一,表现在“内诸夏而外夷狄”;太平世则实现天下一统,表现在“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小大若一”。这寄托了古人对天下定于一的迫切期望,若想进入太平世,必须要实现国家政权的统一和稳定,树立包容开放的民族观,实现地域和政权的完整统一。

2.王者无外的政治追求。孔子有言:“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3]这是当时儒家“大一统”中政治主张的体现,强调“大一统”王权归于天子,天下归天子管辖。《春秋公羊传》把这个天下统一的要求深化为“王者无外”,是建立在对“中国”的政治认同与文化认同上,不仅对统治地域追求完整,更是对“四夷”民族集团的包容接纳。“四夷”也划归“天下”之中,追求民族一统、和谐共生,实现“天下之民归心”的政治理想。儒家提出的“服事”制度集中反映了古人对“天下”的理论设想与具体划分。具体体现在“五服制”为代表的服事制度,是以天子与“四夷”民族在地域距离的远与近,关系上的亲与疏,文化差别的大与小,对其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的权利和义务予以不同划分和规定,将“四夷”民族和其所在的区域包括在天下范圍之内,同样视作“王臣”和“王土”,而“四夷”也必须向天子谨守“王臣”的本分,履行职责。《国语·周语上》载:“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翟荒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4]虽后来在“五服”的基础上又发展出了“六服”“九服”之说,但都体现了在儒家的天下观思想下,“中国”居天下之中,归属天下的范围,“四夷”居天下四周,同归属天下范围,就形成了“中国”和“蛮、夷、戎、狄”五方之民共“天下”,统归天子管辖的大一统格局。

(二)“历史一统”的深远视野

1.中华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历史。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所著的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共130卷,由本纪、表、书、世家、列传五个部分构成。十二本纪,以王朝更替为纲,用编年的形式,以时间顺序记载五帝、夏、商、周、秦至西汉初年的大事;十表,按历史发展的阶段性划分为古代史、近代史、今世三个段落时期;八书,以典章制度为主线,并分门别类记述典章制度的变化发展史;三十世家,以編年记事,记载列国诸侯及世家之事;七十列传,以功臣贤将为主体,记载人臣之事。司马迁在书中为少数民族立传,首创民族史传,一共写了《匈奴列传》《南越列传》《东越列传》《朝鲜列传》《西南夷列传》五篇少数民族史传以及《大宛列传》,分别记叙了各时期少数民族与中原王朝的联系,并将这五篇少数民族史传纳入七十列传中,与名臣贤人的列传交错排置,这也就意味着把少数民族、个体人物同列为天子的臣民。《史记》是用历史的形式确定蛮、夷、戎、狄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打破“别种殊域”的界限,将各民族历史纳入我国正史之中,把民族区域纳入统一的国家体系、版图内,都是封建王朝的重要部分,是中华民族统一体中的成员,最终的历史发展必然是走向统一。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国家,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是由历史中的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历史,尽管一些民族已经消亡在历史长河中,或是融入其他民族,不能否认的是他们都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

2.中华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中华民族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中华民族在其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中,民族融合主要经历了四个重要时期。一是春秋战国时期。由于文化经济的往来和频繁战争原因,推动了中原地区周边的蛮、戎、夷、狄等少数民族与华夏族融合,是我国历史上以华夏族为核心的第一次民族大融合,这为秦的统一以及发展奠定了基础。二是魏晋南北朝时期。这一时期政权分裂、战乱频仍,汉族、少数民族建立政权并存。北方匈奴、鲜卑、羯、氏、羌等少数民族大规模地进入中原,在与汉族杂居、通婚中互相融合。在南方,黄河流域的汉族南迁,进入西南夷及岭南地区,促进和加速了南方经济文化发展。三是辽宋夏金元时期。唐朝灭亡后,东北、西北的众多少数民族进入中原建立政权,并逐渐融入汉族。契丹族在东北建辽,辽国不断吸收汉文化,逐渐汉化,后崛起的女真灭辽、北宋,建立金国。13世纪蒙古兴起,建立元朝,学习中原文化,促进了民族间的相互融合。四是清朝时期。这一时期奠定了现代的中国疆域和多民族构成的国家基础,也是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巩固的一个重要时期。这一时期实现了满族与各民族间大融合,同时强化了边疆治理,使之与内地的联系更为紧密,促进边疆各民族的融合。历史上没有哪一个民族是可以孤立存在发展的,总是在与其他民族进行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交往联系,在与其他各民族相互学习借鉴、取长补短的过程中,实现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

(三)“文化一统”的包容情怀

1.和而不同的文化包容。“大一统”在文化上表现为“和而不同”的文化观。儒家提倡“和而不同”的文化理念,多种文化可以相互包容,博采众长,和谐共生。“和而不同”对于民族的理解,是一种更为开放、宽容的态度,培育了民族兼容并包的精神品格。儒学的这种包容四海的开放性与包容性,对各民族优秀文化表现出极大的吸引力与凝聚力,使得各民族对中华文化表现为自觉地接受与认同。各民族统治者也对其他民族有着更为宽容的态度,如清朝皇帝雍正批评华夷之分、歧视边疆民族的观念:“自古帝王之有天下,莫不由怀保万民,恩加四海,膺上天之眷命,协亿兆之欢心,用能统一寰区……此天下一家,万物一体,自古迄今,万世不易之常经,非寻常之类聚群分,乡曲疆域之私衷浅见所可妄为同异者。”[5]中华民族是一种文化的共同体,中华民族形成的基础不在于民族成分的单一与否,是建立在自古就形成的兼容并包的民族观之上,任何民族只要愿意接受和学习中华先进的文化,那么就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2.文化民族的划分观念。早在夏商时期,我国已经存在以华夏族为中心,周边四方的夷、蛮、戎、狄五大民族集团的划分。他们在地理分布上有较为鲜明差异,华夏族主居在“天下之中”,东夷、西戎、北狄、南蛮环布四周。夏族或者华夏族是周朝的主要源流,人数较多,文化发展程度较高。对华夏族称呼也是因为华夏族服饰习俗的特点而得,即“冠带之国”、蓄发、右衽。据《春秋左传正义》记载,“夏,大也。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华、夏一也”[6],更可见古人对民族的划分和区别也主要是在文化上的区分。如《礼记·王制》记载:“中国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嗜欲不同。”[7]这里的“中国”指的是“华夏”,是一个多民族共同体,更是夷、夏优秀文明文化的聚合体,五个民族集团内部民族成分也都十分复杂的,并不是单一的民族。而对“华夏”与“戎夷”的区别不是依靠狭隘的民族意识或种族观念,是以文化特点对民族进行较为宽泛的划分,以宗周礼乐文明为代表的华夏文明为标准来衡量各民族。“华夷”的区别在于以周礼为核心的文化划分,但“华夏”与“戎夷”也不是严格的对立和静止的状态,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因为文化是可以后天习得,所以不论是华夏还是周边四夷,所有人都可以学习周礼,成为中国之人。韩愈在《原道》中明确表达了“戎夷”进则为“华夏”,“华夏”退则成为“戎夷”。这种思想超越了狭隘的种族、民族观,使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等所有中国境内的民族,在“大一统”的指引下相互融合,为逐步形成中华民族共同体奠定思想基础。

三、“大一统”思想厘清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逻辑

(一)明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价值共识

“大一统”思想贯穿于中国数千余年的政治与文化中,从炎黄时代开始生根、发芽、成长,从血缘部落族群、地缘部落族群到进入周政权建立的君权时代;从秦始皇一统六国,开创高度中央集权的治理新模式,到汉承秦制,废分封,统思想,实行完全的中央集权的政治治理模式,并为历代王朝继承和发展。这是中国传统政治的基础,不可忽视的底色,历朝历代统治者始终将建立“大一统”格局作为国家的责任与使命。“大一统”作为一种政治形态,也是中华民族在生存和发展过程中的社会形态和文化价值观念。纵观中国古代史,可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王朝更替是历史常态,伴随更替的同时,是国家的统一与分裂,民族的融合与发展。从夏商周到春秋的小国林立到一统六国的秦朝,从三国鼎立到南北朝对立,从隋唐繁荣稳定到五代十国,从元明清的统一到清朝灭亡,最终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完整的中国统一体是我国各民族共同建造的,是经历了分裂和统一的历史过程而走向更为稳固的统一,造就了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中国“大一统”。

“大一统”思想不断引导着历朝历代的政治走向,国家的统一是历史常态,分裂只是暂时的;反之政治的统一同样影响着国家的文化观、民族观,推动着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形成与深化。自古以来追求国家统一、领土完整的思想就被视为正统观念,是中华民族始终追求的最高目标,凡是促使国家统一、民族融合、社会稳定的历史人物都得到后人的积极评价,“大一统”思想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价值共识,就像费正清说的“中国的统一是中国人本身的特点”[8]。历史证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是中华民族的立身之本,中国人自古就对太平盛世有着极大的追寻和向往,对分裂和战争极为厌恶,若有人企图分裂国家,离间民族团结,必为百姓坚决地反对。

(二)指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精神内涵

司马迁提出的“夷夏同祖”思想,丰富了“大一统”的民族来源,从历史的角度证明“华夷一家”。司马迁构建的“华夷同源、天下一统”,深刻反映了中国各民族在历史发展进程中相互交融的必然规律和结果,在各民族的大交融过程中,各民族产生了对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共同的文化心理认同,并发展为中华民族凝聚团结的精神动力。《史记》中明确记载:“夏、商、周三代之君,秦汉帝王,春秋以来列国诸侯,四方民族,无不为黄帝子孙,匈奴是夏桀之后,勾吴与中国之虞为兄弟,越王勾践是禹之后,楚是颛顼之后,其苗裔为滇王。”[9]这是一种平等的民族观念,是“华夷”民族观的跨越式进步,是建设统一多民族国家的重要基础,也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思想根源。

这种思想也深刻地影响着历代各族统治者,汉族统治者的“华夷一家”思想不断强化,如明太祖强调“华夷无间,姓氏虽异,抚字如一”[10],明太宗主张“华夷本一家,朕奉天命为天子,天之所覆,地之所载,皆朕赤子”[11]。与此同时,“华夷同源”思想更为各民族统治者的认同,并在统治实践的过程中得到充分发展,如鲜卑族自认为是黄帝之后,“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为氏”[12]。费孝通先生曾说:“形成多元一体格局有个从分散的多元结合成一体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有一个起凝聚作用的核心。汉族是多元基层中的一元,由于它发挥凝聚作用,把多元结合成一体。这一体不再是汉族而成了中华民族。”[13]在中国历史上没有哪一个民族是民族成分单一的,都是在各民族相互交融中吸收其他民族而发展,充分地将国家的统一和中华民族的大一统紧密联系在一起,两者相互影响与促进。在这个过程中,中华民族的大一统结构,也是现今中国作为一个统一国家发展的内在基础。

(三)回应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现实要求

中国“大一统”历史,影响着中国现代政治的构建和发展,是具有统一性的现代化国家的思想基础。国家的统一、领土的完整、民族的凝聚都始终是中国人的价值追求和目标,对中国人的社会存在方式和文化价值观念产生深刻的影响。马克思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当时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4]历史有力地证明:中国现代国家的构建过程,是在与中国传统的“大一统”封建君主专制的逐渐脱离,转向以中华民族的“大一统”格局为中心而不断发展的。从中国古代的华夷一家观念,到近代的中华民族观,再到新时代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其实质还是一以贯之着“大一统”思想的文化内涵。“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抛弃了或者背叛了自己历史文化的民族,不仅不可能发展起来,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幕幕历史悲剧”[15]。“大一统”所蕴含的文化观是一种包容开放的文化理念,一种文化的整合,并非依靠武力征服,是文化的感召力和凝聚力使得各民族间文化的交流互通、兼容并包、和谐共生,才构成中华民族的共同体。

不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如果没有“大一统”思想,中国就没有凝心聚力的力量,就难以为自身的发展与繁荣提供坚强有力的保障,就难以肩负起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重任。我们要使“大一统”思想作为一种文化传统不断传承,并深刻领悟“大一统”思想所蕴含的深刻哲理,将其融合在现代政治文明中,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服务现代国家建设,坚定文化自信。“大一统”思想是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文化形态,是中国现代国家建构的文化基础,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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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张大可.史记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341.

[10]明太祖实录:卷53[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1962:1048.

[11]明太祖实录:卷264[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1962:2407.

[12]魏收.魏书 :修订本 [M].北京:中华书局, 2017:1.

[13]费孝通.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格局[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4).

[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9:470—471.

[15]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36.

责任编辑:陈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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