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宇
(重庆师范大学,重庆 401331)
陈普(1244—1315),字尚德,别号惧斋,福建宁德石堂人士。宋末元初理学家、文学家。师承韩翼甫,为朱熹三传弟子。所居有石堂山,世称石堂先生。其生平散见于《宋元学案》《宋诗纪事》《福建通志》等。有《石堂先生遗集》二十二卷传世。目前学界对陈普及其作品的考述主要有王贵连《陈普及其〈石堂先生遗集〉研究》及林颖政《朱熹闽学三传:南宋福建遗民陈普学术源流初探》二文,本文将基于此做出补充、订正。
刘泾,字纯父,建阳人,家学属程朱一脉,渊源深厚。父刘钦,字子时,谥忠简,号冰壶散人,师事蔡沈,以恩累官同知枢密院事。祖父刘垕,号静斋,宝庆三年知江宁,著有《毛诗解》《家礼集注》。曾祖父刘爚,字晦伯,谥文简,乾道年间进士,终官太子右庶子,赠光禄大夫,从朱熹、吕祖谦游,筑云庄山房。高祖父刘懋,字子勉,为胡宪弟子,以朝奉大夫致仕。刘泾与詹无咎、熊禾、胡庭芳、陈普等往来,与陈普关系尤密。大德元年(1297 年)刘泾聘请陈普入主云庄书院,并且促成陈、熊(禾)相会。大德五年(1301 年)十二月,刘泾邀请陈普为重建考亭一事作记,“十二月,纯父以书至山中,曰:郭侯之心之盛,愿记之以劝来者[1]19,陈普欣然应邀而作《考亭记》,又曾为其作《书尚古堂》。刘、陈二人相交甚笃,书信往来不断,陈普常为其赋诗,如《贺纯父修考亭成》《纯父家池头双莲》《偶成呈纯父》等,友情真挚可见一斑。王贵连《陈普及其〈石堂先生遗集〉研究》一文错将“刘泾”作“刘熙”[2],于其家世梳理亦有误,今据《宋元学案》订补。
谢子祥,《宋元学案补遗》称其为昭武人,考之《中国历史地图集》,昭武乃西汉地名,恐为“邵武”[3]之误。曾刊刻《仪礼》本经十七篇及杨复所作《仪礼》图,陈普为其作序,称“子祥之书,捄焚拯溺之功,景星庆云之瑞也”[4]2310。谢子祥亦曾就无极、太极之关系问题与陈普展开讨论,陈普以《答谢子祥无极太极书》一文答复,历数周敦颐、张载、朱熹等人的观点,认为“文公本体二字最好,谓物与太极不相离,而别提出画出者,以其所以生而言也”[1]12。
白亨甫(名失考),元代诗人白华之子,著名词曲家白朴之弟,据张文澍《白朴家世补正》一文考证,曾于至元年间任宁德县主簿[5],当在此间于陈普往来。《石堂先生遗集》中有《十先生像序》一文,乃陈普应白亨甫之邀,为其觅得的理学六君子及杨时、魏了翁、朱熹、张拭像作序,将之寄给白亨甫家乡的学者,使北方一睹诸君子之面。①《石堂先生遗集》中收有《谢叠山文集序》一文,据其内容而言似非应邀而作,今考《叠山集》中亦无与陈普往来唱和之作,故不列谢彷得于陈普交游之列。
余载,字大车,福建合沙(今福建福清市三山镇)人,自称三山布衣。事见《宋元学案补遗》、《经义考》。曾任福州路儒学录,后以侍养双亲为由,辞官归隐,“笃行授徒”[4]2317。学于陈普,于泰定二年(1325年)八月撰《字义后序》附于陈普《字义》卷后,称颂其师《字义》“详略适中,而立意措辞尤精”[1]23。曾“采集经典论乐语,集而为书”[4]2317,作《中和乐经》一书。亦有《韶舞九成乐补》一卷,《四库全书》本《永乐大典》著录。据《宋元学案补遗》王梓材按,以余载门人朱模进《乐通韶舞补略序》推其活动于元仁宗天历时期,然察《元史》,天历乃元文宗年号[6],此处恐有错漏。
陈普生前的作品由于种种原因,并未在宋、元两代得到刊行,直到明嘉靖年间,其遗留的作品才被收集、整理,第一次公诸于世,为《石堂先生遗集》二十二卷。目前存世的版本以嘉靖、万历本面貌最全。虽然目前已有学者研究了陈普作品的版本,但出于完整呈现其作品面貌以及服务于版本比对的目的,笔者不避繁琐,仍将《石堂先生遗集》的各版本情况逐一介绍,略微补充前人已有的论述,介绍无人提及的版本。
1.刻本
全刻本
第一,明嘉靖十六年(1537 年)刻本,题名《石堂先生遗集》,宁德训导闵文振(字道充,江西浮梁人)于陈普后裔处得其遗稿,整理校对而成,宁德知县程世鹏刊行,是此书最早的刻本。此本共二十二卷,线装,卷首有云南道监察御史福建宁德人陈褎于嘉靖十四年(1535 年)所作序文,半页八行,满行十四字。后接丁酉(1537 年)沈伯咸序。正文半页十行,行二十二字,白口,四周单边,双鱼尾,乌丝栏,楷书,目录首页次行题“后学浮梁闵文振蒐集”,每卷卷首题“宋宁德陈普尚德”。是书第六、九、十、十八、十九、二十一、二十二卷末皆有闵文振所作识语,所谓“识语”,乃为刊拾遗而作[7],内容大都为记叙其搜集各卷遗稿的过程。书末后有程世鹏、宁德教谕蒋濂两跋。就内容而言,嘉靖本是目前最为完整的版本,但仍有少部分佚文见于万历本,需将二者互相参看。嘉靖本在清代由卢址抱经楼收藏。现国内北京大学图书馆(抄配本略有脱误)、上海图书馆、台北“中央图书馆”有藏,另有一抄本藏于山东省图书馆。海外则日本静嘉堂文库、尊经阁文库、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有缺页)及美国国会图书馆皆有藏本。
第二,明万历三年(1575 年)刻本,题为《石堂先生遗集》,二十二卷,线装,由邑人薛孔洵父子刊刻。由于嘉靖本“被虏已烬”,薛孔洵费尽心血寻得旧本,对其校对编辑,并亲自为之注释,招募匠人重新刊行,经父子两代人之手,终使此书重见天日。此本书衣上书“石堂集”,卷首有万历乙亥(1575 年)仲秋阮鐄《重刻石堂先生遗集序》及薛孔洵《重刊石堂先生文集叙》,两序序文皆半页七行,行十四字,楷书。目录首页书“后学邑人薛孔洵注梓”。正文半页十行,行二十字,行楷,四周单边,白口,单鱼尾,版心注明卷数,每卷卷首皆有“宋宁德陈普尚德”字样。书后附有明代宁德崔世召跋文,并有“孺役”钤印。此本新增大量薛孔洵所做注释,内容上与嘉靖本有一定差异,主要集中在前四卷的讲义部分(详见下章),综合而言,乃目前存世版本中最为精良者。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曾重刊此本。万历本在历代版本中最为精良,国内现有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南京图书馆、重庆图书馆著录此本。海外仅日本宫内厅书陵部图书馆、国立公文书馆收有藏本。
选刻本
第三,明天启三年(1623 年)阮光宁选刻本,题名《选镌石堂先生遗集》,共四卷。卷首有天启三年癸亥(1623 年)崔世召撰写的《新刻陈石堂先生选集叙》,邑人陈希舜书。序文半叶六行,行十四字,乌丝栏,序中对阮光宁做了简答介绍,“靖伯,为漳江阮公伯子”[8],指出其选刻陈普文集乃出于随身携带,入太学后以便时时阅读的目的。正文半叶九行,行二十字,四周单边,平鱼尾,花口,在版心刻有“石堂遗集”及卷次字样。卷后有阮光宁《选镌石堂先生遗集跋》,原缺。此本乃基于万历本的选本,选刻时有意去掉薛孔洵注文,但可能由于疏漏,还留有几条薛注,现仅清华大学图书馆有藏。
第四,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 年)长洲顾氏秀野堂刻本,题名《石堂先生遗稿》,亦一选本,一卷。此本以明嘉靖本为底本,收录于《元诗选》,故又称《元诗选》本。收陈普诗歌六十五首。清光绪十四年(1888 年)江苏席氏扫叶山房重新刻印此本,内容无甚差别。
第五,《广字义两卷》,乾隆四年(1739)刻本,孙承泽增删,黄叔璥续辑。线装,二卷,书衣上书“广字义”。卷首有博陵侍生伊会一所做序文,半页七行,行十二字,楷书,后接黄叔璥序,半页十行,行二十字,黄氏序后乃原孙承泽跋文,是书亦保留了陈普的自序及其门人余载所作后记。目录首页书“宋陈石堂先生原编,北平后学孙承泽增删,黄叔璥续辑”[9]。正文半页十行,行二十字,宋体,黑口,单鱼尾,四周单边,版心题有卷数,每卷卷末有“男守谦校”字样。书末有李光型跋文一篇。是书乃孙氏修订后,黄叔璥参考陈淳《北溪字义》及程若庸《字训》,在陈普《字义》的基础上所做的增订本,书中以“原”标记陈普原文,“增”、“广义”示孙、黄二人所做增补,亦注明了删文。此本四库有收,现藏国家图书馆、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及吉林省图书馆。
2.抄本
第一,孙承泽抄本,题名《石堂先生集》,共四卷,分上下两册,线装,楷书,以明天启三年阮光宁选刻为底本,内容几近相同,孙氏写有批文。书衣上书“宋陈石堂集钞,孙退谷手录”[10],另有“瓶生藏本”字样。首页对陈普生平进行了简短的介绍,每卷卷首都写有“石堂先生集,宋宁德陈普著”字样,正文半叶九行,行二十字,四周单边,乌丝栏,阔黑口。每册末尾有孙承泽印章。第三卷后有孙承泽跋文一篇,点明了陈普《字义》的宝贵价值。现藏国家图书馆。
第二,《两宋名贤小集》本,题名《石堂集》,一卷,收录于宋陈思编,元陈世隆补《两宋名贤小集》中。卷首有关于陈普极为简略的生平简介。正文半叶八行,行二十一字,楷书。有《拟古》、《和友人韵》等诗歌四十九首。是书亦收陈普弟子韩性同诗歌数首。
第三,卢文弨抄本,题《石堂先生集七种八卷》,线装,卢氏自校,现藏复旦大学图书馆,待考。
第四,《石堂先生遗集》二十一卷,抄本,据全国古籍普查登记基本数据库所示,藏福建省图书馆,然检索该馆馆藏未见,待考。
3.其他收录本
《全宋诗》本、①《全宋诗》由于底本选用不当,校本选用不广的原因,陈普诗歌存在脱漏、错置等情况,详见张焕玲《<全宋诗>、<全宋诗订补>补遗辨正》。《全元文》本、《续修四库全书》本、《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本为目前陈普作品的主要收录本,详见王贵连《陈普及其〈石堂先生遗集〉研究》一文,兹不赘述,本文仅做以下补充。
凤凰出版社出版的《宋诗话全编》第十册辑有陈普诗话九则,然其中仅有四则出自陈普,且《贾生》一诗亦非诗论,其余五则皆乃误收,分别为《石堂遗集·甘泳东溪集》《刘边自家意思集》《郭麟孙祥卿集》《汤炳龙北村集》《王圭敬仲集》[11]。今考之,皆出自《元诗选》三集甲集,乃顾嗣立对几位元代诗人及其作品的介绍。且文后所注典籍来源亦有误,《石堂遗集》四库未收,仅有存目。
学界此前并未关注到《石堂先生遗集》嘉靖本、万历本的差异,笔者比对后,发现有约14 000多的文字不同,主要以万历本的佚文为主,集中于卷一至卷四的讲义中,二者的目录亦有细微不同,呈列如下。①此章页码皆对应分卷。
1.嘉靖本佚文
(1)卷一
《大学》讲义
第一,《大学之道》:“何疑位分之不同哉!”[12]6(篇末)
第二,《汤之盘铭》:是小人之厌然[12]11(“兹垢之聚”后)
(2)卷二
《孟子》讲义
《形色天性也》:夫岂孟子垂训之意哉![12]15(“之途”后)
(3)卷四
《书》讲义
第一,《克明俊德》:大有间矣[12]5(“学”后)
第二,《帝德广进》:益之才识,可以得其概矣。[12]12(“形容也”后)
第三,《祗台德先》:敬肆之间,为治不可不知也[12]27(篇末)
(4)卷五
《诗》讲义
《葛覃》:男子之善序者,说者皆以为后妃之所致,《麟趾》、《驺虞》,王者之瑞,而实皆文王家齐国治之应也。愚尝以为,后妃之德,凡五篇而一篇足以贯之……二十五篇皆《葛覃》之化而太姒之贤,则文王之所成也。不然则又如[12]4(“丈夫”后)
(5)卷二十
《项羽》(未标明5首)[12]8
(6)卷二十一
《荀彧》(未标明4首)[12]9
2.万历本佚文
(1)卷一
《大学》讲义
第一,《大学之道》:“无或蔽塞郁屈,不得生动而废倚于无用之乡”[1]5(“日用之间”后);“无上无下无圣无愚”[1]5(“所得”后);“无有多寡厚薄之分”[1]5(“同一全体”后缺);“所居有广狭,职位之所临有大小,而其相应相求皆有客观”[1]5(“有倡必随”后);“其知未必可以言至,其意未必可以言诚,心未必可以言正而身未必可以言修也”[1]6(“可以言明”后);“道之所在,用不离体,体常包用……非只谓其职之当然也。”[1]6(“考验耳”后);“亦谓明明德必止于至善,而后足以新民。新民必止于至善,始足以为明明德。”[1]6(“止于至善”后);“不然则三者有毫厘之不足……则夫”[1]6(“用其力而已”后);“明明德于天下……岂理也哉!”[1]6(“讲明久矣”后)
第二,《知止而后有定》:文公训诂为陆子静所笑……以此三字互相体贴者何异?[1]6(篇首);则粲然如异形异义[1]7(“释之”后);大概定如定居定都之定,非若底定无虞之定……亦若定静安异义也[1]7(“能虑也”后);故文公以知止去得……其间不容无少功夫矣[1]7(篇末)
第三,《汤之盘铭》:晦翁所引经传,若无统纪,然文理接续,血脉贯通者,此类是也[1]8(“止至善”后);新民之极功也……其义盖互相发明也[1]9(“天下者”后);至《康诰》则合明德新民于一篇……观篇中所引《康诰》凡四,则可知也[1]9(“久矣”后);如《大学》之所谓厌然者矣。诚意章以小人之厌然对君子之润身,亦明新二字之形容也[1]9(“兹垢之聚”后);先儒尝言一字各有声音气象味……必求有以登之也[1]9(“意也”后);《大学》以好乐不得其正谓戒,以以利为利为深戒[1]9(“明德之翳也”后);此所引《大雅》,其血脉亦自明德章来……其义尤当知也[1]10(“自然之理也”后);天下章所引克配上帝……而亦止于至善也已[1]10(“至善也”后)
第四,《听讼吾犹人也》:《大学》一书,岂惟规模宏阔,义理至到……则其条理脉络融会贯通,虽一字不苟也。若[1]10(篇首)
第五,《孟献子曰畜马乘》:如程伊川以通直即作崇政殿说书……有为则无不成也[1]17(篇末)
第六,《诗云邦畿千里》:万历本全佚
《中庸》讲义
第一,《武王未受命》:倘不得已则姑,如今日书院燕居之像……尤足以[1]20(“三教之辱”后);或曰:“责子路之言,何以知其必在司寇之后乎?……上之人倘采而用之,不亦可乎?”[1]20(篇末)
第二,《诚者物之始终》:万历本全佚
(2)卷二
《论语》讲义
第一,《学而时习之》:《论语》所记二十篇,又取学习一章为开卷第一义,学岂细事哉!在上则学为王者事[1]21(“莫不由此”后);凡立身处家尽为人之道[1]1(“下至于士庶人”后);故《论语》以此冠于篇首,不无意也……就有道而正焉[1]1(“学以成者也”后);学古训乃致知一事耳[1]1(“有得”后);阙初生人莫不有是形,亦莫不有是性,然有智愚贤不肖之分,人品往往不齐者[1]1(“仁义礼智之名”后);将欲矫其偏而会于全,撤其蔽而求其明[1]2(“尽人之性”后);文公或问云以己之未知效夫知者……遇事即有一时[1]2(“不可以已也”后);人之常情……则喜悦之心有不期然而然者矣[1]2(“喜悦之意乎”后);集注引程子之言曰[1]3(“诸梁”后);乃所谓君子[1]3(“无闷”后)
第二,《其为人也孝弟》:初无贤愚上下之分,但贤愚之受用各有精粗深浅之不同[1]5(“同得”后);且浅处则可以无犯上作乱之事,无犯上作乱之事其言虽粗浅[1]5(“其粗”后);小有小效验,大有大功用,凡民有凡民之受用,君子有君子之受用[1]5(“上下”后);嗟夫,天下皆人也,不皆君子也……得见能为人者,斯可矣[1]5(“本乎此”后)
第三,《吾日三省吾身》:致力,教诲告语,或仕而事君,临民亦各有所当尽[1]6(“用心”后);此人而彼亦人也……有人心者[1]6(“同体者也”后);则为人谋与为己谋无异,苟有人己之分而[1]6(“当然”后);未尝不知而为气质所拘物欲所牵[1]6(“人事”后);知之非难,言之亦易……身犹茫然,未知所止[1]6(“自欺者”后)
第四,《弟子入则孝》:寻常看此只谓先质而后文,重躬行而轻文艺之意……然后为无弊[1]8(“学矣”后);又详集注训“余力”曰:犹言暇日也……学者当详玩集注之言,庶可以识文公之意[1]8(篇末)
第五,《朝闻道夕死可矣》:此章人多不用心看,如黄勉斋陈潜室亦只把作道不可不闻……殊无义味[1]8(篇首);使人知其所至[1]8(“准的”后);得之殆如吃木札[1]9(“不得耳”后);苟字即朝字意,则字即夕字意,立可见之辞也……虽曰死可也[1]9(“私怨也”后);事之易者,人皆能之。死者,人之所甚畏[1]9(句末);则无所不可矣。人所甚畏者,亦以为当然[1]10(“而可”后);程子朱子又详之也。盖道之定体……考其诚不诚之言也[1]10(篇末)
第六,《君子之于天下也》:天下之事有是非善恶,君子之道无曲从诡随……有不可胜言者矣[1]11(“胜齐”后)
第七,《公冶长合雍也》:右凡四十一章[1]13(篇首);而愚以为当是子贡筑室于场时,或其死后门人之敏者熟闻其论……上合圣师[1]13(“所记”后);此学者之大患[1]15(“之意也”后);立志大见道明者,常见其身有不足……不可以不深思而痛念也[1]15(“不进也”后)
第八,《博学而笃志》:《中庸》言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实是如此[1]18(“开去”后);所处地位,所当为职分,所合应事物,大者五等人伦,小者起居饮食语默下至洒扫应对,只就此上[1]19(“本身”后);欲求合理中节[1]19(“而已”后);盖所谓仁者,周流遍满,浑全透彻……故为此言。盖虽未闻一贯之要,观其意向亦庶几矣[1]19(“其中矣”后);学者要思得之[1]19(“又曰”后);切问近思便尽得了,不过人伦日用之常,何至便彻上彻下,与天地同体,盖道理实如此[1]19(“之道”后);苟不就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上用工……所谓仁[1]19(“信夫”后);晦翁东莱作近思之编……吾党之学须就此上下手,庶乎不悖不谬,可与共为仁矣[1]19(“而尧舜”后)
《孟子》讲义
第一,《设为庠序学校》:念之将如何[1]13(“念之”后);此易明之理,共知之事也。知其为当然而[1]13(“学不修”后);偷或可以苟一时而[1]13(“是偷也”后);辍饮食以为之,犹为晚也。《典谟》相告之言曰:念哉者不一;《洪范》曰:念用庶征;《君奭》曰:今汝永念……有志而不成之事哉![1]13(篇末)
第二,《君子有三乐章》:按此一章三乐为五节[1]13(篇首)
第三,《形色天性也》:其高明豪杰因有无生幻妄哀死乐之说……盖形之为天下之所贱者久矣[1]15(“贱之”后);又曰天运而不已,日往则月来,寒往则暑来,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穷,皆与道为体者也[1]15(“则道也”后);故人皆有可为圣人之分量,而愚常有可以明之道理,此圣贤君子之论[1]16(“充满也”后);而孟子亦因而有大体小体之分[1]16(句首“道”后);而又言惟圣人能之者……二者皆尧舜周孔以来未发之新论[1]17(“之论”后);气质物欲之累[1]17(“克去”后);若如徐氏之说,则形色,天性也……岂不谬哉![1]17(“一般也”后);又新出此二字,意在使人知其为善……无劳多事[1]17(篇末)
第四,《尽其心者知其性也》:万历本全佚
(3)卷三
《易》讲义
第一,《天下雷行》:夫子于无妄大象下一茂字直有说话,意在法天之雷行也……吾辈亦有此工夫,不但古人也[1]16(篇末)
第二,《九二鸣鹤在阴》:子思孟子未生而其意义已历历于五经之中……即有孚顒若之孚也[1]11(“或息”后);卦体之成,本义全体、二体中实相向,尤足以明倡和感应之义。卦辞未及言,而爻辞发之也[1]11(“固者也”后);爻辞如此者,固不一,必以五为君位,则泥而不通矣[1]12(“言也”后);盖与观之卦辞彖传同意……岂子思孟子之私言哉![1]12(“者也”后);或曰:犬传所论,视此若不同……中孚之义于是为尽[1]13(篇末)
第三,《易曰憧憧往来》:归者,途辙之会合[1]34(“之本也”后);者,善合于一而恶卒复于善也。致者,理势之极致[1]34(“殊途”后);是底于成而非卒止于是也[1]34(“百虑”后);帖定还复,使真妄瞭然不可隐避,利害具见,无复难明[1]34(“奔败”后);则又何用去真就妄,舍逸即劳,使物我胥弊,木蠹同焚哉![1]34(“涌利”后);往来者……皆往来之类也[1]34(“反之哉”后);谓多事于往来,若[1]34(“憧憧往来”后);意必固我,递互循环……以致蹀血[1]35(“其东”后);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动则必有事焉者也[1]35(“事哉”后);当往则必往,义也……夫然[1]35(“害也”后);然而不循理则晦,不循序则乱……此之谓也[1]35(“生死”后);此明真实无妄而后有物易简不劳,而后有亲有功,可久可大[1]35(“成矣”后);其于事物之往来,常若鲧之治水……不得其真故也[1]35(“人若能”后);己顺之由之,了无一事……必然而不可已也[1]35(“徇”后);蛊之为事……不胜其治也[1]35(“多矣”后);本体不纯则不能矣[1]36(“到也”后);若屈原所谓迷不知宠之门者[1]36(“相应”后);非惟不欲,亦是心中本无许多事,众人交蔽其中,而圣人君子徒见其怪异[1]36(“憧憧”后);所谓何莫由斯怪之之辞也。此又以明道惟有一,其他皆天命人心之所无,亦不可不知也[1]36(“而已”后);猛省庶不堕于他歧也[1]37(篇末)
(4)卷四
《书》讲义
第一,《曰若稽古帝尧曰放勋》:而与庸君等[1]2(篇末)
第二,《克明俊德》:书中无限克字,如克让克诚克宽克仁之类,皆一意[1]2(“之谓”后);其强弱迟速内外宾主万万悬绝[1]2(“之学”后);百姓昭明,万邦协和,黎明于[1]4(“既睦”后);如行远路,中道而废……担当得到底[1]4(篇末)
第三,《曰若稽古帝舜》:然以今观之,尧舜文王孔子四圣皆与天同德……然谛观细论之,盖亦不可以轻言之[1]6(“然者”后);明发于诚,辉光发于笃实……史臣之微意又当细论也[1]7(篇末)
第四,《帝德广进》:此深有见于尧之精微本末而言之也[1]8(“文章”后);如下文所云[1](“之美”后);积日累月,深见其然……贤人能说[1]8(“体察”后);其力量固未必能久[1]8(“圣人事”后);体之极,用亦随之而极。形之然,影亦无所不然也。禹闻其言而以影响承之,是亦见其意矣[1]9(“至也”后);其得在夔龙之右[1]9(“生而”后);寻常读者但作过眼空华,一日潜心佇思……试思之[1]10(篇末)
第五,《不自满假》:古今说者皆轻之,蔡九峰亦不释却不思[1]12(“满假”后);高车大马,良田华屋,小不满其欲则以为怨者……才得一个恰好[1]13(“其君”后)
第六,《予违汝弼》:三代圣人皆如此,周公孔子亦如此……思之而又思之[1]17(篇末)
第七,《祗台德先》:而无私意妄为[1]22(“合理”后);所为皆妄以求成功,犹炊沙作靡也。此意精矣,学者多以忽读之,误也[1]22(“顺理”后)
第八,《德无常师》:异端之学,往往似是而非……合是不相悖,而协即保合之谓也[1]28(篇末)
第九,《允功克让》、《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万历本全佚
(5)卷七
经说
《乡射礼》、《燕礼》、《聘礼》:万历本全佚
(6)卷二十一
咏史诗后闵文振识语
予始获稿本于侍御骝山先生,乃其先封君五真翁手録,仅及其半,中多亥豕之讹,侍御嘱予校订,予遂欲梓传而恨不获其全,因偏访先生遗文而集,几就绪,咏史之阙,尚未出也,梓工既半,始得诸深山学究[1]43(“其然乎”后);原本错杂讹斘,稍加叙订,其有未详者,悉仍其旧[1]43(“取足焉”后)
3.目录差异
嘉靖本较万历本目录多《大学条目》、《诗云邦畿千里章》《诚者物之始终》《尽其心知其性也》《允公克让》《我之弗辟》《乡射礼》《燕礼》《聘礼》九篇,皆乃万历本之佚文。且嘉靖本目录皆标明每卷具体篇数,而万历本仅两卷咏史诗有标记。
万历本较嘉靖本目录多《谦受益满招损》及《字义》中“秉彝”,此二者嘉靖本目录虽缺,文内则有。
4.有关《天象赋》的问题
《石堂先生遗集》嘉靖本、万历本卷十五皆收有陈普所作《天象赋》一篇,然经比对查验,此赋与东汉张衡《周天大象赋》(一说唐代李播所著)如出一辙,仅个别字句有所差异,重合率极高,应为遗集整理时误收,于此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