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萍
(福建农业职业技术学院,福州 350300)
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发展的新的历史方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个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时代,是中华民族实现强起来的时代,而这个新时代也是离不开网络的时代。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2018年的数据显示,我国网民数量已经超过了8亿人,大学生则是网络使用中的庞大力量,大学生通过网络来获取信息资源、开展人际交往、进行休闲娱乐,网络已成为大学生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网络又是一把双刃剑,网络技术的发展革新为大学生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引发部分学生的非理性行为。因此,应加强大学生网络理性行为的实践探索,以便更好地开展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从理论上,学界更多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去研究网络非理性行为,本文则注重从思想政治层面发出,探讨大学生网络理性行为缺失原因及解决的路径,为相关理论研究开拓视角。从现实上,大学生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还处在养成阶段,对于网络上的热点事件和网络资讯缺乏自身理性判断,甚至盲目跟风,分析网络理性行为缺失的原因,并适时研究应对策略是新时代构建良好网络生态环境的重要任务。
从众是个体在群体影响下放弃个人意愿或初衷而与大家保持行为一致的心理行为。[1]大学生网络盲目从众行为则是指大学生个人在网络群体的环境中,缺乏自己的理性思考和判断,与众多的网络受众者保持一致的心理现象和行为方式。伴随着网络技术的革新,各种社交软件、工具软件应运而生,各种网络工具和社交软件给大学生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强化了大学生对网络的依赖,再加上网络上存在着所谓的“大V”“网红”“公知”等意见领袖,这些言论主导着整个网络的舆论走向,特别是部分知名的专家学者,当他们发表评论,大学生发现自己的意见或观点和他们相冲突时,往往会陷入困惑之中,在自我想象或现实存在的群体压力环境下,导致思想上的自我迷失,心理上的盲目从众,行为上的随波逐流。目前中国处在一个转型时期,网络上充斥着各种良莠并存的信息,存在大量的营销号、网络水军、网络写手、炒作团队等,大学生为了自我的利益需要,设法将一些低俗、淫秽、色情、谄媚的内容炒作成社会热点,这对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必然造成一定的冲击。如:从芙蓉姐姐蹿红到凤姐现身,从犀利哥被围观到外星人陈山的被消费,这些网络人物通过低俗、出丑的方式来博取眼球,挑战大众丑的极限,吸引流量,一夜成名。但在这些人受到热捧的背后,我们不得不说,“审丑文化”大行其道,而大学生也是其背后推手,主要原因在于大学生的非理性盲目从众。
网络道德失范主要是指在网络世界中部分网民的理性道德规范缺位,导致网络行为处在失控和无序的状态。大学生网络道德失范则是指大学生群体在:使用网络过程中所实施的一切有违背道德规范甚至触及法律底线的行为。大学生道德失范主要表现在道德观念的弱化、道德情感的迷失、道德认知的错误和道德行为的失范。由于高校、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网络道德教育的缺失,大学生在复杂的网络这个大环境下缺乏对网络行为进行正确的道德检阅和价值分析,出现盲目跟从现象,更为甚者,利用网络的虚拟性和隐蔽性散播谣言。如云南某大学学生张某在网络上发布“嵩明县杨林大学城发生艾滋病毒携带者报复性传播病毒”的信息,该信息一经发布,迅速在网络上被疯转,引起昆明市嵩明县杨林大学城片区学生们的恐慌,后经警方核实发现,该信息为恶意造谣,是张某为了哗众取宠而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在大学生群里中,散播一些不实言论并非个案,甚至会出现群体性效,并应导致整个社会出现不稳定的局面,这反映了大学生网络道德的失范性。
偏激是指人在思想认识上以偏概全,在情绪情感上冲动急躁,在行为表现上莽撞激进,与社会常规的准则、秩序相互背离的状态。大学生网络偏激行为则是指大学生在参与网络活动的过程中,不是用理性的思维认识网络世界,而是以不断变化的情绪情感体验来考虑问题和解释现实,出现偏激思想和行为。这些偏激思想和行为的出现,主要是受到大学生所处的成长环境、心理年龄和社会期待等多方面因素影响,而大学生网络情绪化的偏激性行为往往不利于大学生的健康成长,导致大学生在认知、道德和社会交往各个方面的混乱,出现行为的偏差和越轨。如洁洁良事情中的当事人硕士研究生田某某公然在网络上发表攻击党、民族和国家的偏激言论,作为具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在面对一些不满事件而在发表网络言论时,缺乏对自我的理性认识,让自己的情绪不加控制地肆意放大,丧失理性,造成言论和行为的偏激。
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最早研究集群行为,并注意到“聚合起来的群众会表现出一些新的特点,它不同于组成这一群体的个人所具有的特点。”[2]而所谓大学生集群效应指的是有共同的爱好或共同志向的大学生聚集到一起的临时群体产生的心理和行为表现。在网络这个大环境下,大学生也有可能因为共同的热点事件聚集到一起,而一个非理性行为往往通过这种网络群体产生集群效应,造成非理性行为的网络聚集。这个网络群体产生之后,群体中的网络个体间还有可能持续不断地进行互动和联系,继而引发新一轮的网络热点效应。如2017年“萨德”事件,大学生聚齐在一起在网络上发表抵制韩货的相关言论,甚至游行示威,然而,四面树敌不是爱国、伤害自己人也不是爱国,炮制阴谋论同样不是爱国。随着我国综合国力提升和国际影响力增大,要想屹立于世界之林,必须要有强大的且能明辨是非的人才队伍。大学生作为高学历的知识分子,身上肩负着祖国的未来发展与富强,在网络上表达爱国情感时,更要理性,把朴素的爱国情感升华为理性的爱国主义情操。
网络世界具有虚拟性,大学生在使用网络进行交流、评论、发帖等过程中,无需使用自己的真实信息,可以匿名甚至可以使用虚假的信息,互联网的这种虚拟性和匿名性导致在进行网络交流时,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身份,导致部分大学生利用网络的这种虚拟性和匿名性来发泄自身被压抑的情绪和情感。在快速发展的新时代,大学生也面临着各种压力,由于大学生的自我保护意识较强,有时不愿意向熟人倾诉,或者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大学生内心又渴望交流,所以大学生会选择在网络中寻找宣泄口。在宣泄过程中,大学生理智受到情绪情感的支配,会产生批评党和政府、攻击他人等网络非理性行为。
网络发展太快,针对网络这个跨时空的新生领域,党和国家对网络管理的相对滞后,无论从相关的法律法规,还是国家对网络的监管都存在着明显的不足。法律调整的社会关系是发展变化的,法律的力量也应该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从现实空间渗透到虚拟空间,虽然“两高院”曾出台过相关网络犯罪的法律法规,但是这远远无法填补网络行为规范缺位这一事实,这就滋生了部分网络使用者的侥幸心理和行为。对于大学生而言,由于网络违法成本较低,又被不良的网络信息文化暗示,容易出现社会越轨行为。
网络准入门槛低,受众面广泛,尤其受到广大青年大学生的青睐。大学生通过网络媒介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进行人际交往,开展网上学习等,新媒体已经成为大学生生活的一种必不可少的方式。习近平总书记也曾强调:“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画好这个同心圆,高校责无旁贷。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既符合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代性,同时又符合青年大学生的主体需求。但是在现实网络思政教育过程中,高校网络管理者常常采用一刀切的管理模式,有时基于害怕网络舆论变成现实危机事件,利用各种校规校纪对学生进行施压,这样反而会触发学生的逆反心理,在网络上发表更为不理智的言论。这不利于高校网络思政的开展,更与高校的人文教育理念背道而驰。
“95”后的大学生是在网络媒体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虽有较强的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思维比较活跃,善于利用网络媒体来搜索资源和解决自己在现实生活中面临的各种难题。面对海量的良莠并存的网络媒体信息,大学生由于涉世未深,缺乏独立的判断能力,容易偏听偏信不实的言论,甚至为了点击量捏造谣言。同时大学生正处于青年时期,血气方刚,年轻气盛,有较强的虚荣心和攀比心,情绪情感波动性较大,这些不成熟的特点会成为大学生进行非理性网络活动的诱因,部分大学生为了能够一夜成名,失去了自己应有的原则和立场,突破道德底线,产生网络越轨行为。
理性和非理性是两个相对的概念,关于网络理性行为,学界并没有明确的定义。马克斯·韦伯曾提出人类理性可分为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理论,而网络理性则是一种价值理性,理性主要是用合乎逻辑的思维方式来认识世界和解释世界,也就是必须尊重事物发展的规律性和内在统一性,不纯粹以自己主观的情感、意志来认识世界。网络理性不仅包括网络使用中的知识理性,还包括行为过程的实践理性,要构建良好的网络生态环境,必须整合多方力量,共筑同心圆。
网络媒介以快速、便捷、参与性强、传播性快等的特点受到广大网民欢迎,特别是广大青年大学生,是网络媒介的主要受众,大学生有较强的自我意识,易受网络舆论的煽动。因此,网络媒体身上肩负的社会责任也越来越重。要让网络成为传播先进文化和加强意识形态教育的重要阵地,这就要求网络媒体工作者本着对国家、社会、网民负责的认真态度,把社会责任意识渗透网络媒体工作之中,尽最大努力来提高网络媒体的公信力,并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弘扬社会正气,引领时代潮流。特别是随着新型网络平台兴起,如抖音、直播、梨视频等大型的网络APP平台,这些平台成为越来越多大学生的网络聚集地,这些网络媒体企业更要认真学习和践行有关网络文化建设的方针政策,加强社会责任感,对网络平台的形式和内容进行把关和控制,抵制低俗、谄媚、色情、扭曲的网络直播内容,从源头上净化网络文化,传播积极的、健康的、向上的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网络文化思想。网络媒体应努力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在信息社会文化大发展中展现网络文化新面貌、新气象、新风采,构建和谐健康的网络环境。
随着互联网的速猛发展,党和国家也日益重视互联网,发展互联网,治理互联网,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网络安全问题,作出一系列的决策和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4月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强调:“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就没有经济社会稳定运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也难以得到保障。”[3]党和国家也在不断推进网络法治建设,但是目前的网络立法还存在诸多的缺陷和不足。从结构上看,缺少起带头作用的网络基本法;从内容上看,存在网络立法速度滞后于网络发展的速度,这就给了不法分子可乘之机。同样,给高校大学生一个讯号,网络世界里,存在的法律漏洞,使部分大学生可以打法律擦边球,以至于产生诸多网络非理性行为。因此,党和国家应尽快建立健全网络法规,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
“科技是发动机,人文是方向盘。”高校思想教育工作者如果只是将网络作为发布工作通知和消息的工具,这显然是不够的。高校思政工作者必须顺应时代的潮流,树立网络思维,创新网络育人思路,鼓励学生处、分管学生工作的书记、辅导员等学工队伍在大学生聚集的平台上与学生进行对话和交流,同时要善于培养网络意见领袖,着力建设一支政治觉悟强、道德信念坚定、业务水平高超的校园网络铁军,积极引导积极向上的网络舆论场。实行人性化的网络管理还需要尊重学生的个体需求,避免千篇一律的思政理论灌输,可以根据大学生的身心特点、兴趣爱好等,通过网络媒体平台搭建分类型的网络小组,充分调动大学生的积极性,对网络场域进行自我管理,自我监督,实现网络“微思政”,促进大学生个性化发展的同时,也能提高高校思政教育的有效性,使高校德育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
媒介素养是大学生能够通过合理合法的渠道获取媒介资源,并且能对这些媒介资源进行独立的思考、判断、甄别、创造和传播的能力。大学生作为网络受众结构中高学历层次的群体,既有责任也有义务成为网络健康发展的中坚力量。因此,大学生可以通过以下途径主动培养自身良好的媒介素养:一是增强大学生自我网络理性认知,正确看待网络热点问题,应保持自我独立的思考,努力充当一名理想的网络参与者;二是主动学习网络媒介知识,认识网络媒体承载的意义及其运行规律,学会对网络资源进行甄别和整合,提升自身媒介素养;三是要进行自我管理和自我实践,把握好自己手上的网络麦克风。大学生应严守网络媒体使用规范,加强对自身的管理和监督,严格践行网络行为规范,彰显新时代大学生良好的媒介文化素养。
青年大学生是新时代的蓬勃发展的关键力量的同时,青年大学生又是网络媒体的主要参与者,但是大学生的网络非理性行为还是时有发生,要通过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式地引导青年学生理性、正确看待社会问题,提升大学生对网络信息的辨别能力,同时媒体、企业、社会等亦不能缺位,必须加强责任感,不断强化网络阵地建设,推动互联网从“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用网络理性来放大正能量,唱响主旋律,营造清朗干净的网络空间,为强国建设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