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疫情与中美博弈视阈下高校国家安全问题

杜清华

（武汉纺织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3）

高校是维护国家安全的一个重要阵地，也是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一个基本要素。一方面，1999年中国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以来，大量高校师生开始从事或参与重要的科研项目，从而具有了被敌对势力利用的客观条件。另一方面，2017年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实行“美国优先”的政策，导致国际形势日趋复杂，美国将中国视为战略对手，中美关系也处于历史低点。在“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中国高校自然成为国家安全案件的高发区，尤其是2018年和2019年公安部门公布的两次“雷霆行动”所披露的高校师生泄密案件表明，高校已经成为境内外敌对势力关注的重点。2020年3月26日，日本北海道教授袁克勤（中国公民）涉嫌间谍罪被国家安全部门审查，也为高校敲响了警钟。与此同时，2020年爆发的全球新冠疫情处于上升阶段，各国抗击疫情的不同措施及后果已经成为影响各国关系的重要因素，尤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采取的措施不仅对全球合作抗击疫情无益，反而进一步恶化了本就紧张的中美双边关系。因此，对全球疫情与中美博弈加剧背景下高校国家安全现状与对策的分析与讨论不仅是落实中央一系列文件和精神的需要，而且也是维护高校安全稳定的一个重要保障，更是促进当前中华民族全面复兴不可或缺的部分，对在当前全球疫情蔓延的环境下全面了解高校现状以及评估发展趋势更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当前高校存在的国家安全问题主要表现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随着社会发展与国际形势的变化，各种不稳定因素逐渐增多，中国高校面临的国家安全表现更加复杂与多样。尤其是近年来，由于中国经济不断发展、复兴步伐加快，敌对势力也加紧了渗透。目前国内高校面临的国家安全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高校内部涉及宗教民族问题产生的负面效应

民族与宗教问题在任何国家都是一个敏感话题。由于历史与现实原因，高校内部在涉及民族与宗教问题上的国家安全也存在薄弱环节。

1.高校学生参加境内外的非法宗教组织乃至邪教组织

非法宗教活动和邪教组织在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曾经消失，但改革开放以后，由于各种原因，又有了新的滋生土壤。据统计，改革开放以后产生的邪教有22种，有的邪教组织还得到了国际反华势力在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1]

从上个世纪末期邪教“法轮功”和其他一些宗教组织在高校活动开始，高校师生参加邪教组织或者非法宗教活动就不断出现。特别是近年来随着对外开放程度日益深入，高校对外交流不断扩大，加上学生本身缺乏正确的辨别力，高校师生对宗教问题的复杂性缺乏清醒的认识，邪教和宗教组织利用大学生好奇心以及精神空虚等，趁机加大对高校学生的诱导。同时，一些地下经文学校、家庭教会以及“团契”组织也采取新的手法，使非法传教行为活动更加隐蔽。另外，前些年由于部分高校管理混乱，一些高校教师也参加了这些宗教活动，还进行了非法传教。一些宗教读物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对学生造成的蛊惑危害特别严重。

需要指出的是：近年来由于国内依法加大了对邪教和非法宗教活动的打击力度，这些组织的活动更加隐蔽，而且非法组织也采取了应对措施，进一步影响了高校和有关部门开展工作的有效性。

2.高校师生中间存在有损民族团结的错误言论以及行为

1999年大学扩招后，国内高校招生人数剧增。随着条件的改善和政策倾斜，内地高校学生的民族构成越来越多样，不同生活习俗和文化认知在先前交流较少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碰撞乃至误解，加上国内外交流日益增加、国际恐怖主义带来的负面效应，辅以境内外敌对势力的煽动等各种因素的影响，高校师生中也逐渐出现了损害民族团结的言论和行为。

2016年5月，武汉某高校学生社团在活动中使用历史人物头像，引起广泛关注以及热烈讨论。[2]2016年7月，北京某高校学生散布带有严重挑唆民族宗教对立的言论，造成了恶劣影响。[3]上述案例进一步暴露了高校个别师生在一些问题上存在的错误认识乃至危险倾向。此外，一些高校外部发生的社会事件也容易引发高校内部讨论并产生消极影响，也给高校有关教育提出了警示。

（二）高校个别师生参与“三股势力”的活动

由于上述原因，伴随着本世纪初国际宗教极端势力的蔓延和不断渗透，内地高校个别师生也参与了“三股势力”的活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西部和边疆地区以及民族高校师生成为极端势力活动目标

由于历史遗留原因，我国边疆地区成为国家安全斗争的前沿阵地，特别是西部高校历来是国内外敌对势力颠覆渗透的重点对象。[4]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对外开放力度的加大，这种情况愈加凸显。到本世纪初，我国西部某些省份甚至出现了“宗教狂热”的论断，尽管学者对此论断存在不同意见，[5]但明显已经造成较大的影响。2014年中国首部国家安全蓝皮书《中国国家安全研究报告（2014）》明确指出：恐怖主义已经成为威胁国家安全与社会稳定的突出问题。[6]此外，国内高等教育实现大众化以后，高校入学门槛降低，高校师生也成为“三股势力”的重点目标。尤其是近年来，暴恐势力提出的“知识化”“年轻化”“武装化”，对高校国家安全教育敲响了警钟。[7]与此同时，国内一些部门对极端主义思潮的泛滥处置失当，部分政府机关在宗教管理上存在突出问题，[8]这些都让西部、边疆地区与民族类高校成为敌对势力尤其是“三股势力”活动的重点目标。

2.高校个别师生直接参与“三股势力”的活动

由于敌对势力加大了对西部、边疆与民族类高校的渗透，高校个别师生甚至直接参与暴恐活动。新疆7.5事件发生后，国内高校陆续发生了数起在校人员参与“三股势力”活动的案例。除去直接采取破坏行动乃至参与“暴恐”活动外，“三股势力”还开始利用高校教师鼓吹极端思想和发展人员。例如，北京高校教师伊力哈木·土赫提长期以“维吾尔在线”网站为平台，利用大学教师身份，通过授课活动传播民族分裂思想，蛊惑、拉拢、胁迫部分少数民族学生加入该网站，形成了以伊力哈木·土赫提为首要分子的分裂国家犯罪集团，并组织、策划、实施了一系列分裂国家的犯罪活动。[9]中央民族大学7名学生也因犯分裂国家罪被判处三到八年有期徒刑。

上述案件虽然属于个别现象，但极具危害性。需要指出的是：当前边疆治安形势因为警方高度介入而趋于平缓，但“三股势力”也有可能改头换面向其他地区转移分散。我国大杂居小聚居的现状客观上也为此提供了便利。

（三）国内外高校学术文化交流带来的风险

近年来，随着中外交流的增加，境外势力开始通过学术活动获取中国各种信息，尤其是部分高校部分专业具有敏感性，因而也成为外部势力觊觎的目标。

1.境外非政府组织利用学术与文化交流进行情报收集

上世纪末期开始，由于高校研究机构资金不足，而中国的非政府组织通常更多地依赖商业活动和境外非政府组织的援助，大量民间组织更是严重依赖于境外组织的捐助，诸如美国X特基金会、香港乐施会等组织已经越来越成为中国草根组织的主要放款人。[10]一些境外非政府组织趁虚而入，以学术研究名义进行情报收集，而接受资助的研究团体或者个人不得不按照资助方的要求提供各种信息或者进行各种“学术”研究，这种危害甚至比20世纪初期日本在华满铁株式会社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非政府组织通常拥有雄厚的资本，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号。而且在一段时间内由于国内法律法规存在缺失或漏洞，因而未能对其进行有效监管。在中国当前高校科研考核量化的背景下，部分年轻教师特别容易受到迷惑，进而造成国家机密数据的泄露。

2.高校师生国际交流存在安全隐患

近些年国内高校留学生教育如火如荼，但留学生群体生源质量参差不齐，且宗教背景复杂，也在无形中增加了高校国家安全的压力。

需要注意的是：当前部分国家利用高校学生交换项目，加大了对我国学生的政治、文化与宗教渗透乃至直接实施暴恐活动。上文提到的高校学生参与“三股势力”活动就是由于中东某国留学生到校以后与国内高校内部少数极端分子进行联系引发的。此外，由于我国个别周边国家拥有地缘优势和文化输出，吸引了大量中国学生到该国留学，但该国宗教组织大部分被国际社会不认可，该国邪教组织对中国也开始不断渗透。[11]这些国家对中国学生的渗透和洗脑不仅可能造成国家文化安全危险，而且会影响周边地区相关利益国家对中国的整体观感，甚至会对中国外交造成实质性伤害。

就国内而言，部分高校留学生教育管理不规范，一些留学生还享受超国民待遇，也会引发争议，一些涉外事件处理不当也容易制造矛盾。部分单位或部门在公共事件应对方面缺乏经验，处理舆情简单粗暴，存在隐患。

此外，高校教师的国际交流也成为影响国家安全的重要因素。近期国内发表辱华仇华言论的高校教师和高知人员大部分具有国外交流背景。这一现象值得高校管理部门深思。

3.西方国家驻华机构通过各种方式对国内高校渗透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西方驻华机构就通过文化交流等形式向高校师生进行渗透。由于当前国内部分高校仍热衷于邀请西方文化乃至外交机构进行文化交流活动，无形中增加了高校的安全风险。特别是近些年，西方国家文化机构针对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急剧增加的特点，利用中方人员心理，对境内外中方人员套取情报乃至进行洗脑渗透。

当前，文化外交在中国总体外交中的地位日益凸显。中国一方面必须充分发挥资源效应，以促进自身建设及现代化发展；另一方面也要清晰把握文化外交的实质，从自身文化安全的角度警惕文化外交伴随的“文化渗透”。[12]

（四）西方国家可能充分利用国内民众对疫情讨论造成的分歧煽动群体对立

2020年3月，基于新冠病毒的传播特性和人员全球流动等因素，新冠疫情在全球不断扩散升级。针对新冠病毒以及疫情，特别是中美两国应对疫情的不同措施和效果，中美双方民众都进行了大量讨论甚至产生了激烈的争论，造成了两国尤其是中国网民观点的对立。这些都有可能成为西方国家煽动中国民众对立的基础，从而达到西方国家割裂中国社会的目的。

当前这些高校存在的国家安全问题在全球疫情进入平稳时期与中美博弈加剧的背景之下，会进一步形成种种暗流，从而成为当前高校国家安全的重要隐患。

二、全球疫情与中美博弈加剧对高校国家安全造成的新影响

2018年以来，美方挑起经贸摩擦所带来的紧张感和不确定性开始向其他领域蔓延，使中美两国关系处于建交以来罕见低点，中美之间结构性矛盾显得愈加明显。而2020年3月底蔓延的全球新冠病毒疫情进一步影响了各国的内政与外交，尤其是美方实施的中美金融脱钩让两国关系雪上加霜。在这种情况下，美方及其盟友必定会加大对中国的打压与牵制，从而对中国高校国家安全形成新的影响。这些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美国及西方对中方全面打压造成的压力会传递到高等教育领域

特朗普入主白宫后，实行美国优先的政策，进一步强化了美国的单边主义倾向。2018年开始，美国在中国贸易、移民与留学等事宜上采取了紧缩政策。美方不仅提高了中国学生到美国留学的门槛，而且缩紧对中国学生的签证，并对专业进行了限制。值得关注的是：美国还逐渐加紧了对中国学者访美签证的审核力度，尤其是一些具有技术背景的人员还受到美方无故盘查，甚至被取消签证，近期美方又要赴美人员提供社交账号等，进一步增加了中方人员的泄密风险。

2020年3月境外疫情大规模暴发后，国内对于境外留学生的去留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乃至争论，而美国政府在4月3日也要求美国公民迅速返回本土。两国尤其是中国国内存在大量中美两种国籍的家庭，这些因素都有可能被美国和西方国家作为煽动留学生诋毁中国政府的工具。

2020年5月25日，美国商务部宣布将新一批33家中国企业和机构列入实体清单，大量高校榜上有名。而美方继而宣布6月1日以后将限制中国留学生赴美学习，进一步说明美国已经将对华竞争扩展到高等教育领域，从而再一次为中国高校敲响了警钟。

（二）美方及其盟国或盟友可能在中国高校寻求新的代理

在较长一段时间内，西方在学术领域的领先地位逐渐转变为在中国学术界的话语霸权。这种以学术研究为掩盖的渗透更加隐蔽乃至难以识别，由此造就了一批长期在高校发表美化西方言论的“公知”和“精英”。

近些年由于自媒体的兴起与中外交流的扩大，国内民众认知也逐渐客观。在亲西方人物言论影响力下降后，美方及其盟友可能会在国内高校寻求新代理人，一些高校学术骨干出现的各种问题也显示出这种隐患。同时，美方也可能采取迂回战术：由于大量师生进入港澳台地区高校学习和访问，西方可能以我国港澳台地区为跳板开展活动，尤其是近些年“港独”势力不断兴风作浪，部分“港独”分子前往我国台湾地区、澳门地区乃至西方国家寻求“国际支持”已经体现出这种隐患。此外，“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相关国家与中国的交流不断加深，也给宗教极端势力的渗透提供了新的机会，也需高校引起重视。

（三）非政府组织会继续通过高校收集国内各种基本数据进而影响国家安全

21世纪以来，境外非政府组织借助强大的经济实力，以资助中国学术研究为名，大量收集国内各个领域的基本数据。这些搜集活动绝大部分是通过高校进行的，而这些领域的研究在大数据时代具有非常明显的国家安全意义，尤其是部分被资助团体、个人乃至政府部门对国内各个领域政策制定具有较大的发言权，因而危害性尤其巨大。

数据显示，早在2000年，X特基金会对华项目中有20%约396万美元的资金都资助给了中国的社会组织。一些有名的社会组织，如“地球村”85%的收入、“自然之友”52%的收入都来自于类似X特基金这样的国际组织，尤其是X特基金会资助项目涵盖中国基层各种信息统计和分析研究，如1996年初，某课题组获得该基金会支持，成立了“县乡人大运行机制研究”课题。[13]西方各种基金会对中国高校研究项目的资助以学术面孔出现，通过合法途径窃取了大量中国社会的各种机密数据。

中美博弈的加剧促使西方以更加隐蔽的方式继续开展这种基础性的数据收集工作，通过大数据分析，进而得到中国社会乃至中国政府的各种机密情报。这是中国高校当前面临国家安全的一个重要安全隐患。中方必须进一步完善在华境外非政府组织管理法律法规，把好“合法性准入”关，做好资金管控工作，健全监督管理协调机制，构建在华境外非政府组织完整信息数据库和大数据预测预警分析平台，最终实现在华境外非政府组织的规范化发展，确保政治安全。[14]

三、高校存在国家安全问题的原因

高校国家安全是国家总体安全不可或缺的部分。当前高校国家安全存在的问题以及隐患主要由以下几个原因导致：

（一）美方及西方国家冷战思维根深蒂固，力图维护旧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

冷战结束以后，美国一强独大，特别是在小布什政府时期，在新保守主义理念指引下实行单边主义的外交政策。2017年以后，美国政府奉行极端经济民族主义，拒不履行国际义务，还肆意践踏他国利益，更是把中国看作头号敌人，进一步恶化了中美关系，中美结构性矛盾愈加突出。美方等西方国家为了维护美国的霸权地位和避免所谓“修昔底德陷阱”，不仅没有停止对中国的渗透和颠覆，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手法花样繁多。

美方不仅对中方进行渗透，还对盟国进行监听等活动，甚至在科技等领域也实行“政治挂帅”。这种战略上四处出击和战术上全面收缩的目的是维护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美国的霸权思维直接恶化了中美关系，而美方更是宣称要“驱逐”中国外交官以及缩减中国驻美新闻记者的签证时间乃至关闭中国驻美领事馆，必然影响中国高校的国家安全形势。

（二）国内市场经济侵蚀，高校国家安全意识缺失，政治敏感度低

改革开放以后，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部分国内高校对国家安全重要性认识不足，还有高校存在将国防教育、军事理论教育等同于国家安全教育的误区。此外，一些高校管理部门将国家安全问题的应对简单化，长期将涉恐涉暴当作敏感问题看待，甚至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只是被动应对。高校内紧外松的应对策略不利于加强人民群众对国家安全的认知，导致一些民众缺乏政治敏感度，在涉及国家核心利益的问题上普遍缺乏警惕意识。

（三）高校师生缺乏基本的常识和知识

就高校自身而言，由于国内高校情况千差万别，很多高校在国家安全教育方面的人员配备、自身定位与课程设置上还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师生在国家安全方面缺乏基本常识。

2017年5月，某高校就国家安全教育举行问卷调查，统计结果显示：目前，大学生国家安全教育还处于宣传阶段，远未达到有计划、有目标、规范化教育的层次；71%的同学表示很少关注国家安全相关节目或新闻，即使知道也是从微博或军事理论课等渠道了解；43%左右的同学认识到国家安全教育十分重要，需要学校或其他机构正确教育引导大学生树立对国家安全的忧患意识、维护国家安全的责任意识和保证国家安全的法治意识。在西部省份高校的部分调查也显示，部分省份的高校学生对国家安全存在认识狭隘、看法片面等不足。[15]

由于缺乏有效的国家安全教育，大学生对国家安全的认识仍停留在传统领域，忽视了对文化、信息乃至基因等新兴领域的认识。这种现状显然无法适应时代要求，也更容易让高校师生被境内外敌对势力蛊惑和利用。

（四）历史虚无主义的盛行与反智主义的出现导致价值观扭曲

在一段时间内，历史虚无主义曾肆虐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它以反历史、反科学态度及政治诉求，否定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持续泛滥造成当代大学生信仰模糊、价值观扭曲、思想混乱，同时也给大学生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特别是思想稳定造成不利影响。[16]尤其是前些年，敌对势力借助学术研究名义刻意丑化中国历史和英雄人物，加上一些高校教师不遵守课堂讲授纪律，以所谓“政治中立”“不问政治”之名行虚无主义之实，散布一些错误言论，导致高校尤其是著名高校培养了大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本次全球疫情中个别人的言论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些人在当前高校招聘制度下很容易进入国内高校就职，对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造成了极大隐患。这些都动摇了高校国家安全工作的基础。

与历史虚无主义并行的是读书无用论等反智主义。其一段时间内在高校横行，导致高校学生的价值观发生了扭曲，进而对高校师生的政治生态造成了不利的影响。

四、高校加强国家安全教育的对策

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实施意见》对开展国家安全教育提出了明确说明，并且从领导机制和运行管理以及工作格局等方面作出了明确的要求和批示。作为国家安全教育的直接责任单位，高校进行国家安全教育应做到以下几点：

（一）高校管理层要做好顶层制度设计

高校做好国家安全教育，首先要做好顶层制度设计，统一认识。国家安全是核心利益，绝对不能用法律或者其他观点来单独评价。高校党委、行政要统一规划，在依法治国精神指导下，将国家安全教育纳入大学章程之中，切实将国家安全意识灌输到每个高校成员之中，绝对不能讳疾忌医，乃至实行鸵鸟政策，从而最终危害国家核心利益。目前香港地区高校出现的案例已经说明了高校管理层认知的重要性。

（二）提高专业教师队伍的国家安全教育意识和能力

高校加强国家安全教育，还必须充分发挥教师的作用，提高专业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能力和鉴别水平。专业教师是高等教育的主体，也是学生每天接触最多的群体。有观点认为学生工作者接触学生最多，但实际上学生工作者限于而且陷于日常事务，反而无法对学生展开有效教育，而专业教师队伍可以对学生实行持续全天候的国家安全教育和监管，因而要提高高校国家安全教育的水平，首先要提高专业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意识与能力。同时，专业老师也是从事科研活动的主力。加强专业老师群体的国家安全教育意识能力对其本身也是一种促进、提高和自我保护。

（三）普及国家安全法律法规教育，注重学生干部国家安全能力培养

十八大以来，中央提倡依法治国。高校要顺势而为，把国家安全教育纳入大学章程，从而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近些年发生在高校的国家安全案例绝大部分是师生法制观念淡薄所导致。此外，学生干部是学校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网格化管理的重要依托与有生力量。学生干部与普通学生在时间与空间上的接触都没有死角，因而要充分重视和发挥学生干部的优势，培养学生国家安全意识，才能做到防微杜渐。

（四）高校各部门联动形成合力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推动全社会形成维护国家安全的强大合力。教育部2018年4月印发的文件也明确提出要全面落实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目标任务，系统设计、整体谋划，尊重规律、注重实效，部门联动、协同推进。

维护高校国家安全是一个系统工程。高校要发动各个职能部门的力量，才能推动教学、行政、后勤等部门联动，做到资源共用、信息共享。一些高校发生的案例也证明：只有高校所有成员对国家安全有清醒的认识、足够的常识，才能做到群防群治，防患于未然。

（五）加强国家安全机关与高校的业务联系和互动

为了进一步加强高校国家安全教育，高校不仅要利用自身资源进行理论教育，还应该与国家安全机关在业务上密切合作，加强对高校学生的国家安全教育和骨干人员的培训。国家安全机关对高校维护国家安全的指导作用不可替代，尤其是高校要利用公开案例进行实地教学，加深高校师生对国家安全的认知，双方形成良好互动，才能有助于高校国家安全教育以及其他工作的顺利开展。

此外，国家安全机关和高校部门应该依法对违法人员进行惩戒。这种惩戒必须公开，形成威慑和警示作用。美国学者沙希利·浦洛基在他的著作中也明确提到了这一点。[17]

（六）注重校园安全硬件建设

目前，高校都在进行智慧校园的建设。此举虽然增加了教师教学和学生的便利性，但也增加了泄密的几率，尤其是网络与电子设备的使用造成泄密已经成为当前国家安全的一个重要威胁。2019年11月1日，俄罗斯通过了“网络主权法案”，准备随时应对西方可能发起的网络战争乃至进行断网演练。这对我们提出了警示并有所启示：我国虽然也有网络安全宣传工作，但仍有很多工作要做。因此，高校尤其是科研院所要提高硬件建设的关注度，进行保密资质的认证和建设，确保在硬件环节上减少泄密的可能。

五、余论

虽然当前全球新冠疫情已经进入平稳期，但西方国家出于内政和外交的考虑，都会转移国内舆论焦点，将斗争视线转移到中国。这将进一步促使中美战略竞争加剧以及美国对中国的打压，美国也会动员甚至逼迫盟国和盟友对中国进行全方面的牵制。这种牵制体现在教育界，就是利用一切机会对内地高校师生进行技术窃密、宗教洗脑甚至是政治颠覆。2019年11月20日，美国参议院通过“2019年香港民主与人权法案”，再一次体现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干涉中国内政、企图搞乱中国的险恶用心，而全球新冠疫情流行造成中美双方关于各国境外公民去向政策也客观上对高校今后的国家安全造成深刻影响。随着美国新“麦卡锡主义”倾向的加剧，中国高校有留学意向的群体内部意志不坚者很有可能会动摇立场。在各国相继进入后疫情时代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众多领域对中方采取了对抗乃至是敌对措施，这些措施都对中国高校的国家安全产生了深远影响。

为维护国家安全，创造良好的教育教学环境，高校在国家安全教育理念、教学内容、教育方式与师资建设等方面要积极筹划。高校国家安全教育必须坚持正面教育，同时结合大量现实案例，尤其是现场教学非常重要。特别是面对“三股势力”这种危害最大的安全隐患时，要加大宣传力度，使教育具有直观性、震撼性和持久性。必须发挥全体师生的智慧，尤其在“融媒体”快速发展的情况下，自媒体的流行完全可能成为新的泄密重点。高校和有关部门只有通过理论与实践教学，不断提高高校师生的国家安全意识，才能最大限度保证国家安全，最终促进中国高等教育的进步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