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海关特殊监管区域问题研究

陈阳

巴西海关事务由财政部下属的联邦税务总局负责，其机构设置以及制定政策与中国存在诸多差异。本文所称巴西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是指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其他自由贸易区以及出口加工区，与中国海关特殊监管区域①我国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是经国务院批准，设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关境内，赋予承接国际产业转移、联接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特殊功能和政策，由海关为主实施封闭监管的特定经济功能区域。现有六种模式：保税区、出口加工区、保税物流园区、跨境工业园区、保税港区、综合保税区。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不同。由于葡萄牙语中用áreas especiais②本文所注外文均为葡萄牙语。表示适用特殊海关规定的监管区域，因此称其为海关特殊监管区域较为合适。巴西海关针对上述特殊区域制定了特殊的海关制度，下面进行逐一分析。

一、马瑙斯自由贸易区

（一）马瑙斯免税区

首先解释一下这里自由贸易区（Áreas de Livre Comércio，ALC）与免税区（Zona Franca）的用词。目前，许多材料显示巴西马瑙斯自由贸易区成立于1967 年，需要强调的是，巴西早在1957 年就已经立法确定了马瑙斯适用免税区的发展模式，实际上是建立了马瑙斯自由港。③依据1957 年第3.173 号法律（Lei n° 3.173, de 6 de junho de 1957）规定，巴西在亚马逊州首府马瑙斯建立马瑙斯免税区。全国各地区的发展，促进马瑙斯乃至西北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成立马瑙斯免税区（Zona Franca de Manaus，ZFM），④这里葡语用词是Franca，对应英文中的Free，因此最初译为免税区，而不是用“自由”的葡语“Livre”。后期发展为自由贸易区模式，但是名称未变。而没有将第一个免税区设立在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的沿海地区。

1957 年第3.173 号法律规定，马瑙斯免税区占地面积不少于200 公顷，其设施和服务应满足贸易的需要。经营者可以在区内建造有仓库和浮动泊位的港口，经营者也可以租赁区内的土地建造仓库和工业场地处理原材料或作为办公室。进口商品在马瑙斯的区域内免征关税和其他契税。若区内进口商品进入巴西其他地区，则需依法缴纳关税和其他应纳税种。

直到1967 年，巴西颁布第288 号法律（Decreto-Lei n° 288, de 1967）和第61.244 号法令（Decreto n° 61.244, de 1967），在马瑙斯免税区内设立进出口自由贸易区和特别税收优惠区。因此，马瑙斯的性质从免税区逐渐发展为自由贸易区（以下称为“马瑙斯自由贸易区”）。需要注意的是，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葡语名称仍然沿用Zona Franca de Manaus，而此后设立的自由贸易区均使用Áreas de Livre Comércio。当时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包括商业、工业和农业三个经济发展领域。例如，20 世纪80 年代末，巴西实行了封闭的经济体制，工业被认为是马瑙斯经济的基础，主要涉及电子、两轮（摩托）和化学领域，制造产品包括音频和视频设备、电视、摩托车、软饮料浓缩物等，而农业和畜牧业项目主要集中在粮食生产、养鱼业、旅游业、木材加工等方面。

1988 年，依据巴西《联邦宪法》，巴西承诺给予马瑙斯自由贸易区25 年的优惠；2003 年，此期限又增加了10 年；依据2014 年的宪法修正案，这一时期再次延长50 年。至此，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优惠将于2074 年1 月1 日到期。⑤【巴】Rodrigo Luz, Comércio Internacional e Legislação Aduaneiro, Editora Jus Podivm 7ed, 2018, PP 406-408.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马瑙斯自由贸易区为推动西亚马逊地区和阿马帕州经济社会发展，保证边界主权做出了贡献。设立马瑙斯自由贸易区是巴西较成功的区域发展战略，这一模式注重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相结合，提高了人民的生活质量，是通过国家政策促进不发达地区经济发展的典型。

（二）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管理局

除了海关，巴西依据《1991 年第68 号补充法（Lei Complementar n° 68, de Junho de 1991）》，成立了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管理局（Superintendência da Zona Franca de Manaus，Suframa，以下简称“管理局”）。⑥其组成人员包括亚马逊（Estados do Amazonas），阿克里（Acre），罗爱玛（Roraima）和隆多尼亚（Rondônia）各州政府的代表以及各自首都的市长；经济、农场规划部（Ministérios da Economia, fazenda e Planejamento）、农业和土地改革部（Ministérios da Agricultura e Reforma Agrária）、基础设施部（Ministérios da Infra-Estrutura）各派1 名代表；地区发展局局长（O Secretário do Desenvolvimento Regional da Presidência da República）；战略事务秘书处（Secretaria de Assuntos Estratégicos da Presidência da República）的 1 名代表等组成。目前，管理局的职责涵盖多个方面：1.连接工业、贸易和服务，加强服务和货物贸易活动；2.提升出口竞争力；3.增强自由贸易区的辐射作用，注重内源性发展；4.吸引国内外投资者；5.确保可持续发展，保护环境、资源，鼓励基础设施投资；6.提升智力资本、科学技术和创新力，改善当地人的生活质量。⑦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管理局官网网站，http://www.suframa.gov.br/。

2017 年第13.451 号法律（Lei n° 13.451, de 16 de Junho de 2017）进一步扩展了管理局的权限：通过财政激励和税收优惠，建立税收控制和财政激励机制费（Taxa de Controle de Incentivos Fiscais）和手续费（Taxa de Serviços）机制。管理和控制马瑙斯自由贸易区、西亚马逊其他自由贸易区的进口和出口，在马瑙斯自由贸易区、西亚马逊其他自由贸易区进口外国商品应事先获得管理局的许可，以享受相应的税收优惠。从巴西其他地区进入该区域的货物也应事先获得管理局的许可，以享受相应的税收优惠。

第13.451 号法律规定了免于征收关税的机构和产品：微型企业和小企业；与书籍、报纸和期刊有关的商业活动以及用于印刷的纸张；运往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原材料、中间产品、包装材料、最终产品、部件以及其他原材料；管理局控制的激励区域间的内部商业买卖交易；进口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特定产品；在符合法律规定的前提下，与拟在马瑙斯自由贸易区销售的辅助技术设备相关的商业运营活动等。管理局董事会规定：在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完成工业化并随后出口的货物，暂停征收相关关税。⑧【巴】Rodrigo Luz, Comércio Internacional e Legislação Aduaneiro, Editora Jus Podivm 7ed, 2018, PP 409-410.

（三）《海关条例》的免税规定

依据巴西2009 年颁布的《海关条例》（Regulamento Aduaneiro），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税收优惠政策主要可分为以下类型：

1. 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生产的商品：（1）用于国内消费的工业化产品。在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生产，并用于国内消费的工业产品免征工业产品税（Imposto sobre Produto industrializado），2012 年又增加了武器和弹药、烟草制品、酒精饮料和乘用车等商品。（2）在巴西领土内进行商业化，并且在巴西销售的工业产品。（3）在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生产的计算机类商品，且制造商每年均向亚马逊地区投资以进行研究和开发活动。⑨【巴】Roberto Caparroz, Comércio Internacional e Legislação Aduaneiro, Editora Saraiva 5ed, 2018, P 918.

2.马瑙斯自由贸易区进口的外国商品，暂停征收工业产品税。但当该外国商品被消费或用于其他产品的工业化、渔业和农业，以及其他任何性质的工业和服务或被出口到国外时，则免税。例如，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产品工业化过程中使用的原材料、中间商品、包装材料等，以及生产用于西亚马逊地区的商品。

3.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的巴西商品。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内的巴西商品，只要用于国内消费、使用或者工业化，或通过其仓库运往西亚马逊地区，则免征工业产品税。马瑙斯海关与管理局、巴西其他税收部门合作对特许经营所涵盖货物进行监督。⑩【巴】Roberto Caparroz, ComércioInternacional e LegislaçãoAduaneiro, EditoraSaraiva 5ed, 2018, PP 914-917.

二、西亚马逊自贸区

借鉴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成功经验，巴西政府在西亚马逊地区又建立多个自由贸易区。

依据《海关条例》，西亚马逊地区的税收优惠政策分为以下几种：

1.西亚马逊地区的工业产品。由亚马逊地区出产的原材料或生产之物提取物生产的产品（除了以西亚马逊地区养殖的动物为材料的产品），免征工业产品税。

2.来自马瑙斯自由贸易区的外国商品。消耗或使用由马瑙斯自由贸易区进入西亚马逊的外国商品，包括：农业、畜牧业等使用的机械和器具；道路施工机械；工业产品上安装的机械、发动机和配件；建筑材料；食物等。

3.运往西亚马逊地区的国内产品。在西亚马逊地区消费或使用的国内产品，如果这些产品来自马瑙斯自由贸易区并通过管理局批准的项目工业化，则免征工业产品税。⑪【巴】MurilloLo Visco, Legislação Tributária: Para Concursos da Receita Federal, Imposto de Renda e Imposto sobre Produtos Industrializados, Editora ImpetusLtda 3aed, 2017, PP635-636.

在亚马逊地区建立的自由贸易区主要为以下五个区域：塔巴廷加自由贸易区（ALC de Tabatinga）、瓜加拉-米林姆自由贸易区（ALC de Guajará-Mirim）、博阿维斯塔以及邦芬自由贸易区（ALC de Boa Vista e Bonfim）、马卡帕和桑塔纳自由贸易区（ALC de Macapá e Santana）、巴西雷亚、伊比塔修兰蒂亚和南克鲁塞罗自由贸易区（ALC de Brasiléia，Epitacionlândia e Cruzeiro do Sul）。⑫这几个自由贸易区的基本设立情况见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驻巴西代表处网站：http://www.ccpit.org/Contents/Channel_4126/2016/0513/644626/content_644626.htm，最后访问时间2019 年7 月5 日。外国商品进入以上5 个自由贸易区，必须通过区内的港口、机场或边境场所。以上5 个自由贸易区的税收优惠主要包括以下内容：自由贸易区生产的产品免税，无论是用于国内消费还是在巴西国家内销售；外国商品进入自由贸易区暂停征税，当其用于巴西国内消费、工业化和其他用途时转为免税，该优惠政策不适用于武器和弹药、乘用车、计算机产品、酒精饮料、香水和烟草等商品。进入自由贸易区的巴西商品，在巴西国内用于消费、工业化和其他用途的，免征税款。⑬【巴】MurilloLo Visco, Legislação Tributária: Para Concursos da Receita Federal, Imposto de Renda e Imposto sobre Produtos Industrializados, Editora ImpetusLtda 3aed, 2017, P 637.

（一）塔巴廷加自由贸易区

依据1989 年第7.965 号法律（Lei n° 7.965, de 22 de Dezembro de 1989）的规定，在亚马逊州的塔巴廷加市周边划定20 平方公里的区域，建立自由贸易区，适用特殊税收制度并由管理局管辖，以促进西部边境地区的发展，功能包括转运、产品工业化和再出口等。1995年第9.065 号法律（Lei n° 8.981, de 1995）对该法进行了修改。

外国商品进入塔巴廷加自由贸易区后，用于区内消费，暂停征收进口税和工业产品税。进入区内的外国商品若在巴西领土内用于以下用途则免税：加工鱼类、矿产资源、农业或林业原料，任何性质的旅游活动和服务的运营，造船和修理活动，再次工业化，储存再出口等。外国人的行李在马瑙斯免税区规定的限额内享受免税优惠，但武器弹药、香水、烟草制品、酒精饮料、乘用车（除了救护车、丧葬车）和电脑产品除外。

塔巴廷加自由贸易区产品的出口，一律均免征出口税。区内存储的外国商品，当离开巴西领土时，除了法定免税情况外，均需要缴纳相应税款。

（二）瓜加拉—米林姆自由贸易区

依据1991 年第8.210 号法律（Lei n° 8.210 de 19 de Julho de 1991），巴西在隆多尼亚州设立瓜加拉—米林姆自由贸易区。⑭1995 年第9.065 号法律（Lei n° 8.981, de 1995）对该法进行了修改。

瓜加拉—米林姆自由贸易区设立的目的是促进巴西西北边境地区的发展。外国商品进入瓜加拉—米林姆自由贸易区后暂停征收进口税和工业产品税。当商品出现下列情况时，将暂停征税转为豁免征税：商品在自贸区内进行消费和销售，在自贸区内处理矿产资源和农业或林业原料，农业和养鱼业，任何性质的旅游和服务的运营，造船和修理活动等。

（三）博阿维斯塔和邦芬自由贸易区

依据1991 年第8.256 号法律（Lei n° 8.256, de 25 de Novembro de 1991），巴西在罗赖马州的博阿维斯塔和邦芬建立博阿维斯塔和邦芬自由贸易区（以下简称“博邦自贸区”），以促进边境地区的发展，对接拉美一体化政策，加强与邻国的关系。⑮2008 年颁布的第11.732 号法律（Lei n° 11.732, de 2008）对该法进行了全面的更新修改。只有经授权的公司才可以向博邦自贸区运送外国或国内商品。外国商品在博邦自贸区内暂停与豁免征税的条件与瓜加拉—米林姆自贸区规定相似。

在海关清关之前，计划进口到博邦自贸区的商品将受到相关进口指南或具有同等效力文件的管辖，例如：进口须事先征得管理局的同意；在巴西境内其他地方设立的公司要购买存放在博邦自贸区的外国商品，视为正常进口。

政府对运往博邦自贸区的外国商品以及来自该自贸区的商品适用特殊海关制度。博邦自贸区隶属管理局管理，根据管理局董事会的安排，博邦自贸区重点发展教育和环境卫生产业，以促进罗赖马州边境地区的发展。博邦自贸区职能与其他自贸区相同。

（四）其他自由贸易区

依据1991 年第8.387 号法律（Lei n° 8.387, de 30 de Dezembro de 1991），巴西在阿马帕州设立马卡帕和桑塔纳自由贸易区。⑯1992 年第517 号法令（Decreto n° 517, de 8 de Maio de 1992）对其进行修改。这一自贸区的设立旨在对接拉丁美洲一体化政策，增强与邻国的双边关系，使边境城市受益。自由贸易区包含马卡帕市6562.4 平方公里的区域，以及桑塔纳市1599.7 平方公里的区域。马卡帕和桑塔纳自由贸易区建立仓库以储存将要在巴西境内销售的进口商品和出口到国外的商品。为了加强海关监管，管理局和联邦税务总局在马卡帕和桑塔纳自由贸易区的进出口设置了检查站。

依据1994 年第8.857 号法律（Lei n° 8.857, de 8 de Marqo de 1994），巴西在阿克里州的巴西雷亚和南克鲁塞罗市建立自由贸易区，以促进当地发展。自由贸易区面积为20 平方公里，横跨西雷亚市、伊比塔修兰蒂亚市和南克鲁塞罗市。税收的暂停与豁免、海关监管的相关规定、例外情况与其他自贸区类似。

三、出口加工区

第三种特殊区域是指出口加工区，这与中国海关所指的出口加工区基本一致。依据巴西2007 年第11.508 号法律（Lei n° 11.508, de 2007）的规定，出口加工区（Zonas de Processamento de Exportação，ZPE）是与外国直接进行自由贸易的地区，设立的目的是建立以生产出口商品为导向的企业。该法授权政府在巴西欠发达地区建立出口加工区，以减少地区不平衡，加强国际收支，促进技术扩散和经济社会发展。对于在出口加工区内运营的公司在国内市场上收购或进口新的或二手设备、机器、仪器等产品以及购买原材料、中间产品和包装材料一律暂停征收工业产品税。然而，在国内市场上进口或购买的原材料、中间产品和包装材料应当用于生产出口商品，只有经过出口加工区国家委员会批准，商品才可以在国内市场转售。在国内市场上销售出口加工区生产的商品需要缴纳工业产品税。⑰【巴】Roberto Caparroz, ComércioInternacional e Legislação Aduaneiro, Editora Saraiva 5ed, 2018, 919-920.

出口加工区的税收优惠政策主要有：1.在进口环节和国内销售环节，暂延缴纳进口关税、工业产品税、收入税、附加运费。税收优惠政策同样适用于进口生产设备。2.在出口加工区的企业在巴西国内的销售利润不得超过总利润的20%，并需要正常缴纳契税。3.出口加工区的企业若位于亚马逊地区、巴西东北地区和巴西中西部地区享受特殊税收优惠政策，未来10 年内，该企业可以减免75%的所得税。4.出口加工区的企业享受完全换汇自由，可在境外设立账户并将出口收入汇入此境外账户。5.出口加工区的企业进出口业务一般无需政府许可。6.位于出口加工区的高新技术企业还享有其他特殊优惠政策，例如：作为海外市场商业促销的产品销售收入免缴或缓缴所得税、工业产品税，以鼓励高新科技产业的发展。

其他州政府也对位于出口加工区的企业给予优惠政策，例如：免除企业在进口和国内采购时的流转税；巴西本国商品销售至出口加工区内的企业时也可减免流转税；其他州从出口加工区购买的商品可享受减免流转税优惠；出口加工区的企业之间以及出口加工区的企业与港口机场之间的货物运输服务也享受流转税减免的优惠。⑱【巴】Luiz Fernando Pereira: Regimes Aduaneiros Especiais Tributários, San Bernardino, CA, 2018: PP 96-97.

四、结论

巴西税收具有复杂、繁重的特点，涵盖联邦税、州税、市税等多种类型。中国外贸企业在巴西时常遭遇关税领域的法律问题，增加企业成本。了解巴西海关特殊监管区域的减免税政策有利于中国企业在巴西进行投资和贸易活动时严格遵守巴西海关法律法规，顺利开展贸易活动。

2020 年是中巴建交46 周年，也是中巴政商界来往频繁之年，两国经贸往来越加体现出双赢的局面。中国商务部网站数据显示，中国已经连续10 年成为巴西第一大贸易伙伴，⑲驻巴西经商参处. 中国连续十年为巴西第一大贸易伙伴[EB/OL]. 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l/201901/20190102823783.shtml, 2019-1-4.两国海关作为进出口货物的监管部门，加强彼此法律法规、机构职能的了解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要厘清像海关特殊监管区域这样存在差异的概念以及具体规定。同时有利于中巴海关进行国际合作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