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标世界海关组织标准的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研究

高翔

一、前言

跨境电子商务（以下简称“跨境电商”）近年来发展迅速，2018 年中国跨境电商的市场规模就达到了9.1 万亿。①艾媒新零售产业研究中心.2018-2019中国跨境电商市场研究报告[EB/OL]. https:// report.iimedia.cn/repo1-0/36328.html，2020-1-16.跨境电商业务规模在不断扩大，前景也不断向好，这使得跨境电商人才的培养更为紧迫，其重要性也与日俱增。高质量跨境电商人才的紧缺，成为了制约跨境电商行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需要一大批专业人才，但目前高等教育专业设置和人才培养模式与跨境电商市场的需求不相匹配。朱超才（2016）认为，跨境电商人才的缺乏成为制约跨境电商行业发展的关键因素。②朱超才.“互联网+”背景下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策略［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6 (2):97-99．张夏恒（2017）指出，跨境电子商务人才缺口表现在数量和质量、管理人才与技术人才、初级人才与中高级人才、专业性人才与复合型人才上。③张夏恒.跨境电子商务人才供需矛盾与解决路径[J].当代经济管理,2017,39(9):68-72.向红梅（2016）提出跨境电商的发展中存在个性化人才不足、个性化培养缺乏的现状。④向红梅.基于“互联网+双创”跨境电商个性化人才培养模式研究[J].社会科学家,2017 (11):128-133.苏曼（2017）认为，沟通能力、在线交流熟悉度、外语读写应用能力等是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应具备的主要素质。⑤苏曼.跨境电商专业人才胜任素质模型研究[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6(3):170-174.李政和胡中锋（2018）通过数据分析指出企业对高职跨境电商人才的能力需求分为“专业技能”“跨文化交际”“创新开拓”和“职业素养”四个维度。⑥李政,胡中锋.“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跨境电商人才能力需求研究——基于粤港澳大湾区中小企业的调查分析[J].高教探索,2018(8):92-96.在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方面，孟亚娟（2015）指出，高校应基于产教融合模式，通过构建科学的课程体系、合理引导学生创业、建立多元评价体系等措施，促进跨境电子商务人才的培养。⑦孟亚娟.基于产教融合模式的高职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J].教育与职业, 2015(28): 94-95.连远强（2015）提出构建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的“生态联盟”与“众创空间”等对策。⑧连远强.高校跨境电子商务人才生态化培养模式研究[J].中国教育学报，2015(2): 379-380.苏杭（2016）认为高校应该从提升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着手，构建跨境电子商务的实践教学体系。⑨苏杭.基于创新创业能力导向的高校跨境电商实践教学体系建设［J].对外经贸，2016(12):139-141.

本文通过问卷调查对跨境电商从业企业展开调研，共计发放问卷300 份，其中有效问卷294 份，有效问卷率为98%，被调查公司（有效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1 所示。通过Spss18.0 对问卷信息数据进行分析，从而为本文相关内容提供数据支撑。

表1 被调查企业的基本情况（n=294）

二、市场对跨境电商人才需求的发展变化

（一）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导致人才供需的失衡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国内消费者对国外产品尤其是高质量产品的需求日益增多，在此背景下，跨境电商这一新业态应运而生并蓬勃发展。预计2020 年跨境电商的市场规模将达到12 万亿，占中国进出口总额约37.6%。跨境电商迅猛发展的同时，也为相应领域的人才市场带来了挑战。跨境电商人才是跨境电商产业发展的载体和动能，其人才能力影响着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影响着中国对外经贸的发展，影响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与实现。据商务部测算，未来5 年中国跨境电商等外向型人才缺口在100 万人以上，其中中小型外贸企业对人才的需求尤为突出。中国现有中小型外贸企业约500 万家，其中专门的跨境电商企业超20 万家。⑩新华社全国首个跨境电商紧缺人才需求目录发布 [EB/OL]. http://www.gov.cn/xinwen/2016-12/22/content_5151534.htm,2016-12-22.

跨境电商行业迅猛发展，但行业所需的高质量从业人员却少之又少，跨境电商人才紧缺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究其根源，是跨境电商人才培养与行业需求不匹配，跨境电商人才在供需两端出现了严重的失衡。2016 年底，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相关领导部门在“潮起钱塘”全球跨境电商峰会上首次发布了《中国跨境电商人才标准》，同时还发布了《2016-2017 年度跨境电商产业紧缺人才需求目录》（以下简称《目录》），其中涉及60 余个岗位，以通用类、商务类和跨境类岗位为主。⑩《目录》制定期间的调查结果显示，有61% 的有效样本企业在未来一年对紧缺人才的需求有明确增加，8% 的企业需求减少，31%的企业需求不变，紧缺人才需求十分紧迫。⑪高校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及政策建议[D].内蒙古：内蒙古工业大学,2017.

（二）“一带一路”建设和高科技发展需要跨境电商高级管理人员

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指明了未来市场的发展方向，跨境电商行业则需要去寻找更多的国际市场，这就需要通晓国际规则的专业人才来开拓。随着5G 技术的推广和普及，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新一轮的电子商务热潮。在这种趋势下，市场对跨境电商人才的要求势必会更高，对跨境电商高级管理人员的需求更为急迫。

基于调查问卷的所得结果（表2）可见，目前跨境电商企业对于跨境电商人才的能力水平与层次要求不断提高，企业更希望接纳综合素质较强的高级人才（占比34.7%）与复合型人才（占比30.6%）。相比于传统的完成日常任务操作的低级人才和在上级的指导下完成任务的中级人才，企业更需要能够通晓国际规则、制定策略并推动策略实施的高级人才。企业对于人才的创造性和国际化要求不断提高，更加期待人才具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与进行顶层设计的水平。

表2 跨境电商企业对跨境电商人才的需求层次

（三）技术与商贸的融合对跨境电商人才的复合型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跨境电商人才多样化的能力需求来源于跨境电商行业本身的特点。跨境电商是基于互联网、通信设备等高科技的发展而产生的新业态，跨境与电子商务是其两个基本的组成要素，这也就意味着，一个优秀的跨境电商人才，不但要拥有跨文化交往的能力，还需要掌握网络技术等科技手段的使用技能，并能将此两种能力运用于商业贸易。

从调查问卷中可以发现，跨境电商企业所期待的人才应当是复合型的（如表3 所示）。其中，企业最看重的前三项能力分别为沟通谈判能力与语言表达能力（79.6%）、理解和认知行业动向的能力（65.3%）、熟练掌握网店运营推广的操作与流程能力（61.2%）。

表3 企业对跨境电商人才的任职能力要求

三、高等院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的现状

跨境电商人才的缺乏反映了高等院校现有培养模式不适应市场发展的现状。跨境电商企业认为当前高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存在的突出问题如表4 所示，人才培养与行业企业需求不匹配成为最突出的问题。

表4 当前高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存在的突出问题（多选）

基于表格数据可知，企业认为目前高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存在以下问题：

（一）高校目前的专业设置与跨境电商人才培养不匹配

目前中国多数高校未开设跨境电商专业。企业在招聘跨境电商人才时选择的主要是来自国际贸易专业（79.6%）与电子商务专业（77.6%）的毕业生，如表5 所示。目前，企业更倾向于选择经贸类专业的毕业生，但经贸类毕业生所学专业内容也不能完全覆盖跨境电商所涉及的业务。目前跨境电商课程仅仅是是经贸类专业的选修课。当前高校的课程库中，也缺乏与跨境电商相关的权威教材和完整课程体系。跨境电商由于其跨国化、电子化、数字化和网络化的特点，要求高校的人才培养思维要有一定的前瞻性和预见性。

表5 企业在招聘跨境电商人才时,选择的毕业生专业方向

（二）高校现有的培养模式复合性、涉外性不够

高校现有培养模式复合性不够是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的突出问题。跨境电商行业的复合性主要体现在其岗位涉及客户服务、销售推广、产品设计、物流运输、数据分析等多个领域。但目前从业者往往只拥有本专业领域相关知识，对其他领域的相关专业知识知之甚少，这在实际工作中影响了效率。例如，跨境电商的客户物流运输岗位的就业者多为高等院校的物流专业毕业生，但他们对除物流领域外的知识并不了解，在实际工作中学习周期会大大延长，影响工作效率。其他领域相关的岗位工作者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就业后较长的学习周期影响了从业者的成长进程。

跨境电商行业的涉外性主要体现在跨境有进口和出口两个方面。进口跨境电商偏重海外结算、贸易通关等涉外环节，出口跨境电商强调“互联网+外贸出口”。在目前高等院校的培养模式下，各个专业分开教授，导致了市场上复合型+涉外型的人才屈指可数。

（三）高校在跨境电商方面的外部培养资源不足

跨境电商的高层次人才培养不仅要依靠高校，还要依托多领域的资源，包括生产企业、跨国公司、网络平台、国内外物流企业、仓储企业、海关部门、港口公司等。高校的外部培养资源缺乏，难以整合各类行业资源，尤其是海关等政府部门的资源，这造成了人才培养的应用性严重不足，学生学习只停留在理论知识方面，缺乏实践。本次问卷调查的结果也印证了这一情况，“学生实训课程与平台缺失实战的历练”和“校企合作的育人机制缺乏深度与实务”，各占突出问题的46.9%和38.8%（如表4 所示）。

四、《世界海关组织跨境电子商务标准框架》（以下简称《标准框架》）相关内容及其对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的启示

（一）《标准框架》的主要内容

跨境电商采用的是B2C 和C2C 的交易模式，全球标准和指引的缺失，导致跨境电商行业缺乏有效管理，这会对贸易的便利性、安全可靠性和合规性产生影响。由此，跨境电商需要一个全球性的创新、包容的战略和合作方案，需要一个具有全局性指引的跨境电商标准。

《标准框架》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标准框架》由世界海关组织建立研究团队，研究跨境电商市场和规则，并征求各国政府意见后推出，是引领市场的国际规则。其内容主要涉及四个方面:一是在跨境电商供应链领域建立全球标准以提升确定性、可预见性、透明性、安全可靠性和高效性。二是创立一个和跨境电商相关的、协调统一的风险评估、货物清关、税收征收和边境合作的方案。三是建立一个标准化的框架，以实现跨境电商相对人及其它政府部门之间电子数据的预交换，从而实现促进合法贸易便利化，为各种利益相关方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的目标。四是在跨境电商领域，进一步强化海关、其它政府部门和利益相关方的合作。

（二）《标准框架》对人才培养的启示

《标准框架》对从事跨境电商行业人才的各方面能力提出了要求，为高校建立跨境电商人才培养体系提供了参考。

1.熟练的进出口通关能力

跨境电商业务范围覆盖全球，所以从业人员应具有外贸能力，掌握货物进出口的流程和操作，遵守进出口相关法律，尤其是《海关法》《电子商务法》，使得业务的开展符合相关法律法规。从业人员应能熟练填制各种外贸单证，及时响应并处理境外客户订单与贸易纠纷，能积极开展网上交易，利用EDI 通关、报检、退税，能跟进国际物流、国际保险、国际结算的相关业务处理。⑫高子清,张金萍.跨境电子商务人才校企行政协同培养模式的构建[J].黑龙江高教研究, 2017(5):146-148.

2.电子商务操作能力

跨境电商的进行几乎完全依托于互联网，通过互联网搭建电子商务平台。这要求从业人员要具有较强的电子商务信息检索、搜集、制作与发布的能力；较强的产品与服务的市场营销、网络营销能力；较强的小型电子商务系统的运行与维护能力；初步的电子商务项目计划与管理能力；了解跨境电商的发展现状与发展趋势。⑬刘小军，张滨.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跨境电商物流的协作发展[J].中国流通经济，2016（5）：115-120.

3.国内外物流操作能力

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离不开强大的国际航运能力。跨境电商能够成为经济增长点的一个条件是国内物流运输的快捷和其与国际物流运输接轨的能力。这要求从业者掌握跨境采购管理、供应链管理等知识，能熟练地运用现代物流技术从事国际物流业务的管理工作。了解各国的海关通关规则，为进出口货物选择合理的运输方式，跟踪签订运输合同或代理货物运输合同，并为跨境电商采购或销售的货物办理进出口货物最合理的投保。⑭连远强.高校跨境电子商务人才生态化培养模式研究[J].中国教育学报，2015( S2) : 379 -380.

4.多样化的外语沟通能力

跨境电商平台上的工作人员在操作过程中通常会涉及到大量的外文资料，这就需要从业者具备较高的外语读写能力，并能根据各国的商务礼仪处理往来函电，能在网络平台上用英语准确地描述产品细节。⑫但仅仅掌握英语的商业交流技能是不够的，想要去开拓更多的新市场，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还需要掌握一些小语种的技能，以此提高沟通效率。这就要求高校在培养相关人才时不仅要注重英语方面的培养，还要鼓励学生多学习小语种，通过了解境外各国的市场、文化、经济等现实发展环境，与境外客户更加顺畅地沟通交流。

5.相关的数据处理能力

《标准框架》要求实现跨境电商企业与政府部门之间电子数据的预交换，从而实现促进贸易便利化，为各种利益相关方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的目标。跨境电商的数字化特点以及现代商业对数据分析的依赖性都对跨境电商人才提出了数据处理能力的要求。从业者不仅要学会使用处理数据的各种工具，还要掌握一定的数据分析方法。

6.与相关部门的工作协调能力

跨境电商的经营流程中，企业与海关等相关部门的协调对接情况直接影响了货物的流通效率。这就要求行业从业者需要熟悉《海关法》和其他部门相关的法规。熟知并了解行政单位的职能，更好地做好企业与相关部门间的协调工作。

7.国际形势的基本预测能力

跨境电商的国际性决定了其营商环境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因此国际形势、国际关系成为其运行的重要影响因素。这对跨境电商企业的从业者提出了一定的挑战。对国际形势做出正确的预测，不仅有利于利益相关方开拓新市场，也有助于在形势不利于营商的情况下及时止损。

五、高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的建议

目前，跨境电商人才培养主要有三种途径：高校培养、企业内部培养、社会机构培训。就现状而言，社会机构培训周期短、成本低，培训后即能操作，岗前适应时间短。但是社会培训培养的只是最基本的操作型人才，短板也较为明显。企业内部培养成本高、培训人数少、效果不确定。从人才培养的发展前景看，只有高校培养才能够满足跨境电商行业巨大的人才需求。同时也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才有可能培养跨境电商所需要的操作型、创新型、管理型人才。基于前文分析，在对标《标准框架》的基础上，高校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可以为分成专业能力、拓展能力和实践能力三个模块，依托网络优势形成的校企政三位一体的培养模式。跨境电商专业或相关方向的课程设置可以参考图1。

图1 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图

（一）跳出原有的培养思维，开设跨境电商专业或方向

当前，高校所教授的专业相关内容与当前市场需求脱节，所培养的人才不具备企业所需要的从事跨境电商的能力。其根本性原因是高校的培养思维缺乏预见性和前瞻性，学生所学知识碎片化，无法形成相应的体系。跨境电商专业应是一门综合性、复合性很强的学科，但碎片化的知识结构很难大批量培养高端人才。依靠毕业生在工作后去重构所学的知识体系需要一个很长的发展周期，影响了行业发展。由此，学校应该承担起帮助学生在学习期间构建起相关知识体系的责任。

开设跨境电商专业或者在相关专业中设置跨境电商方向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但与此同时，跨境电商专业或方向的开设不仅要满足于现在企业的需求，还要适应未来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既要有现实性，又要有前瞻性。具体表现为拓展在海关视角下，依照《标准框架》，让该专业学生充分学习跨境电商相关的专业能力、拓展能力和实践能力的知识结构体系。系统性地培养出一批立足现在企业需求，面向行业未来发展的跨境电商人才。

（二）整合学校现有教学资源，探索创新性的分方向培养模式

在明确培养思维的前提条件下，学校应该整合现有的教学资源。根据《标准框架》，建议依照跨境电商人才需求的知识要求权重，合理分配跨境进出口通关、电子商务、国内外物流、数据处理、公共关系协调、国际形势分析等高校原有的专业资源，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开展基本专业知识的教育，同时着重培养拓展能力和实践能力的教学总体框架。

在专业能力的培养基础上，拓展能力模块可以参考借鉴研究生的培养管理模式，根据企业对人才的要求，在跨境电商的主专业下细分专业能力相关的学习方向，由学生自主个性和择业需求选择课程，更加专业化地对人才进行培养。着重在数据处理能力和多样化的外语沟通能力上分方向培养，培养复合型、专业型的跨境电商人才。

（三）利用现代网络优势，开创线上高校学科联盟

在教学过程中单个高校的教学探索难免会存在瓶颈，《标准框架》对跨境电商人才的能力要求将是更加复合化。因此，需要借助互联网的便捷高效来突破学科探索中的瓶颈，推动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的发展。具体来说，在全国范围内与跨境电商相关的各高校可以签署网络资源共建共享协议，形成高校间的学科联盟。开设相应的跨境电商有关专业的网络授课模式，如一些高校由于条件限制无法开设的课程，可以通过这种模式弥补。同时，有开设跨境电子商务专业的高校应该共同建立智库，以便共享资源。

（四）创立校企政三位一体的培养体系，提升专业学生实践能力

跨境电商行业中普遍认为实践能力缺乏是人才缺口形成的主要原因，跨境电商专业要培养出应用型、实践型的高端人才，需要多样化的社会资源和高校共同协作。高校在细分专业的创新型培养模式下，应该与相关企业、政府部门进一步深化合作。通过开设公共关系、商务礼仪等课程，并且与全国各地跨境电商发达地区的海关部门、港口公司、国内外物流公司、互联网公司等签署相应的合作协议，培养学生的拓展实践能力；在教学的过程中，分派不同细分专业的学生到各个行业实习参观。同时，通过上述的高校线上学科联盟模式建立学生之间的实践经验交流论坛，让学生充分、全面了解到与跨境电商相关行业的实践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