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乒乓球教练员与运动员关系的文献综述

余世钦

（湖北省体育局乒乓球羽毛球运动管理中心，湖北 武汉430205）

竞技体育和组织心理学的文献表明，领导素质对个体表现有很大的影响［1-3］。例如，Schmink 和Wells［3］研究表明，领导者(教练)的行为与团队表现有关，其中团队的成功，45～65%是由团队领导者决定的。在运动领域，越来越多的研究探讨了运动环境中教练和运动员的关系［1-2］。总体而言，已有研究表明，教练员所认可的领导风格及其执教行为会对运动员的行为、认知、动机和情绪产生强烈的影响［1-2］。对于竞技体育而言，主流的环境氛围依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比赛的胜利［4］。这种氛围可能对教练员-运动员关系产生影响。在乒乓球运动中，教练员和他们的运动员在运动生涯中可以共享很多经历，但是乒乓球运动员青少年时期的教练员陪同他们进入高水平职业生涯的情况并不常见［5］。由于教练员和运动员在一起渡过了漫长的职业生涯，两者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6］。因此，对于参与乒乓球运动的不同利益相关者(教练员、运动员、家长、运动心理学家、研究人员)来说，理解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相关知识是一个至关重要问题。

鉴于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在乒乓球运动中的重要性［5-7］，本研究进行的综述主要集中在竞技体育中有关乒乓球项目这一主题。基于研究目的，本研究主要从3个方面进行了阐述。第一部分概述教练员-运动员关系概念的不同理论模型，以阐明这一建构的核心维度；第二部分阐述了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在乒乓球运动中显著作用背后的理论基础，详细说明了其后果，以便更好地理解两者关系中涉及的潜在机制；第三部分讨论了乒乓球教练如何发展和/或保持一种适应性的教练员-运动员关系。

1 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理论模型

本节从理论上阐述了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相关概念。教练员-运动员关系这一概念是指当教练员与运动员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彼此无意地相互发生联系时的一种情境［1］。基于这一定义，教练员-运动员关系是动态的情景或状态，而非是一种倾向或特质。因此，由于教练员和运动员之间的互动，两者之间的关系会随着时间而改变［1］。此外，竞技体育的文献中也提出了教练-运动员关系的概念模型［1,3,9］。通过对这些理论模型的概述和讨论，可以构建出竞技体育环境中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核心维度，从而构建出乒乓球项目中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维度。

目前关于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解释理论主要有关系-情感 模 型［9］、动 机 模 型［2］、三 维 人 际 行 为 模 型［8］和3+1Cs 理 论 模型［1］。这些理论模型填补了研究教练员和运动员人际动力学方面理论的不足［11］。其中，关系-情感模型［9］是指当运动员与教练员/队友感觉最亲密和相互依赖时，他们会获得更高的满意度和成长水平。具体而言，这种关系包括了4 种核心品质：真实性、参与感、授权和处理差异的能力。

动机模型［2］是基于Deci 和Ryan 发展出自我决定理 论［10］，该模型强调运动员通过对教练员执教行为的感知(自主支持行为、提供组织支持和参与)，进而影响其幸福感［2］。尽管该模型在关注和探讨教练员行为的适应性形式(自主支持行为)非常适用，但这个模型并没有涵盖在运动场上遇到的教练和运动员之间的关系。

Wyllemann 的三维人际行为模型［8］则强调教练员和运动员之间的关系应该根据训练和比赛中双方利益相关者的行为来分析。具体而言，在这个理论框架中包括了3个维度：接受-拒绝(对关系的积极或消极态度)、支配-服从(关系中有强有弱的个体)和社会情感(在关系中扮演社会或个人角色)。尽管这一概念模型表明运动员和教练员的行为的相互作用和行为反应可能会在比赛场上发生，但它尚未考虑行为发生的原因或时机。

Jowett 概念模型表明［1］，运动员和教练员的行为、情感和思维是相互依存的。基于该模型，Jowett 将教练员和运动员的关系分为4个维度：亲密性（closeness）,承诺性（commitment）,互补性（complementary）和共向性(co-orientation）。亲密性是指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情感方面，两者之间需要包括信任和尊重；承诺性是指教练员与运动员双方有维持相互关系的意图；互补性是指教练员与运动员之间在训练过程中的补充和合作；共向性是指教练员与运动员之间共同分享的观点，包括共同的目标、价值观和信念等。

综上所述，在运动领域中的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理论方面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11］。其中，所有模型均强调两者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同理心(compassion)［12］；大部分理论模型主要强调了教练员-运动员的因果互惠关系；3+1Cs 理论模型在已有研究中得到了广泛的关注［11］。

2 乒乓球运动中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潜在机制

一名成功的教练员需要掌握各种和运动相关的技能。影响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运动类型、执教水平或运动员的年龄，以及媒体和家长的参与等因素。在实际情境下，两者关系的调整需要教练员以合适的方式进行引导。在竞技体育环境中，教练员-运动员关系被认为是促进运动员身体和心理社会技能发展的显著因素［13-14］。在本文献综述的第一部分，我们提供了教练员和运动员相互影响的证据。那么，为什么在竞技领域中发展一种适应性的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如此重要呢?Jowett 和Poczwardowski［1］认为理想的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可以带来以下两个相互关联的益处:1）可以提高运动员和教练员的个人成长的有效性；2） 可以促进成功的运动表现(即运动员和教练员分别在竞技方面和专业方面达到卓越)。在竞技体育背景下，尤其是涉及到乒乓球运动员的文献中，详细描述了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对运动员的影响，其中主要包括动机、情绪或幸福感这3个方面［1-2,6-7］。

动机是在运动中取得优异成绩的最基本的心理属性之一，尤其是在乒乓球项目中［15］。有关乒乓球运动员的研究表明，自主形式的动机(通过自主决定选择的行为)是最佳机能、运动坚持和运动表现的重要决定因素，而控制形式的动机(运动员感到练习乒乓球是有压力的)的结果则相反［15-17］。教练员-运动员的关系在运动员认可的动机类型中起着关键作用［3］。教练员的自主支持行为帮助运动员形成基本心理需求，与此同时，运动员的自主需求又反过来培养其自主动机［3］。具体来说，自主支持意味着教练员可以从运动员的角度出发并承认他人的感受［3，10］。自主支持型教练模式符合Jowett 的3+1 Cs 理论框架［1］。在该理论框架中，教练员和运动员的情绪和思维依赖于对亲密性、承诺性、互补性和共向性的感知。从这个角度来看，教练员必须把运动员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全面地处理好与运动员的关系，最大限度地发挥他/她的潜力。教练员的执教风格对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质量有显著影响［1，3］。因此，教练员有必要注意两者关系的动态变化。在两者关系中，相对于运动员而言，教练员是一个更为成熟的个体；此外教练员因为其本身的角色而带来了相应的权力。因此，在教练员-运动员之间建立一种有效的、成功的关系中，教练员需负主要责任［10］。这样，教练员和运动员之间的关系才能得到培养和维系［1］。从运动员的角度来探讨教练员行为这个话题可能更为有效。Li-Hua 等人［7］针对447 名参加大学乒乓球锦标赛的运动员进行了一项关于他们感知到的教练员执教行为的研究。结果表明，奖励行为、训练引导行为是教练员最常见的执教行为。此外，高校教练员在训练过程中的积极反馈和对运动员技战术的指导得到了运动员的认可； 而对运动员的控制行为并未得到运动员的理解，这表明教练员应尽量减少使用该方法，以避免可能对运动员表现产生负面影响。

教练员-运动员关系也对运动员的应对策略产生影响，这对乒乓球运动员的情绪体验也起着关键作用［6］。一些运动心理学家和乒乓球教练认为，对于乒乓球运动员而言，对情绪的管理能力和应对压力情境的能力是他们在其职业生涯中发展的必要素质之一［18-19］。乒乓球项目的心理素质要求很高，因此运动员必须控制他们的情绪，因为这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表现水平［20］。需要注意的是，乒乓球运动员使用各种各样的应对策略来管理需求，主要包括任务导向的应对方式。该方式旨在处理压力情境以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思维所产生影响，这种应对方式与最佳功能和最佳表现相关。但是也有研究认为运动员使用这种应对策略是超过了其本身所具有的感知资源［19］。此外，研究表明，运动员感知到的自主支持的教练行为，可以显著地预测了运动员的任务导向应对方式，而任务导向应对方式反过来又预测了运动员在比赛中经历的积极情绪［6］(Gonzalez-Garcia & Martinent, in Press)。该结果与在其他个人项目的运动员中所观察到的结果一致［21］。

总之，在乒乓球运动员中进行的大量研究表明，心理因素(动机、情绪、应对策略)在运动表现和运动员幸福感中发挥主要作用［15-20］。与已有研究相一致，这些研究不仅为乒乓球运动中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主要作用提供了依据［5，7］，也为教练行为对乒乓球运动员情绪结果产生的影响提供了支持［6］。因此，发展和维系一种有效的教练员-运动员关系应该是乒乓球领域的教练员、运动员和运动心理学家应重点关注的。

3 教练员如何发展和/或维系教练员-运动员的关系，以培养乒乓球运动员的良好适应性和运动表现

3.1 依恋类型与教练员- 运动员关系的建立

个体在婴儿时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形成的依恋类型会影响他们与成年人(如教练)的关系［22］。在这一理论框架内，共假设了3 种依恋类型:安全型依恋、焦虑型(不安全型)依恋、和回避型(不安全型)依恋［23-25］。焦虑型依恋的个体会形成对自己的负面看法，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值得他人的支持或关注；而回避型依恋的个体会因为过去没有得到他人支持而形成对他人的负面感知［25］。

由于安全型依恋的运动员通常更容易与父母和教练员建立和维系关系，因此教练员更容易与这种依附类型的孩子建立关系［25］。焦虑型和回避型依恋对教练员来说都很困难，因为不安全依恋的个体由于其在幼儿时得到较少的支持，从而对成年人产生较少信任［25］。然而，对依恋类型的了解和认识可以帮助教练员与不同的个体建立积极的关系，并在不同情境下采取适当的行动。因此，理解不同的依恋类型相关的心理需求会有助于教练员调整自己的行为，为年轻运动员建立一个安全的环境［25］。

3.2 社会环境、激励氛围与教练员- 运动员关系

运动员所处的社会环境是发展和维持积极(安全)关系的基础［25］。教练员表现出开放性、积极性和自主性的执教行为，会让运动员感到他们得到了相应支持和关注，这将有助于增加教练员-运动员关系的安全性［25］。例如，在训练过程中，教练可提供关于任务/要求/限制的基本原理的指导，鼓励运动员主动采取行动或为其提供机会［26］。在比赛过程中，教练员可以承认自己的感觉，并给出观点，也鼓励与运动员进行非指导性对话。与此同时，教练员也应认可运动员努力，或强调以任务为中心的能力反馈。这种训练和比赛中的环境会增加青少年乒乓球运动员安全感的可能性。对于那些不安全依恋特征的运动员而言，当他们感到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时候，他们会信任教练员所构建的安全的环境，从而增加在教练员-运动员关系中的安全感［25］。

总体而言，已有研究表明，采用自主支持行为的教练员，可以通过创造良好的环境，使运动员的心理需求得到满足，从而促进他们的心理适应性［3,24-25］。在竞技领域的相关研究表明，相对于那些不能选择的训练环境，个体在可以选择的训练条件下的内部动机会更高［3,10,26，28-29］

然 而，Mageau 和Vallerand 认 为［2］，不 应 将 支 持 自 主 行 为的执教行为与完全的自由相混淆。他们强调了在相应的执教规则和限制范围内提供选择的重要性。具体而言，为了支持运动员的自主性，并使运动员的自主性加以内化，教练员需要为运动员的任务情境提供基本原理和相关限制［3］。因此，乒乓球教练员需要对运动员制定规则和限制条件，从而使该团队更有效地训练。然而，这种清晰的指令可能会被运动员理解为是一种控制。因此，在这种教练员-运动员相互支持的关系中，让乒乓球运动员有机会采取自主行为是特别重要的［3］。例如，当运动员采取自主行为时，通常会选择问题解决的策略。因此，作为一名乒乓球教练，如何在教育行为和自主选择之间找到平衡，是日常训练中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

此外，自主支持型教练还会询问和认可运动员对任务和规则的感受［3］。这种认可需要从教练员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话，乒乓球运动员会感到他们作为独立的个体被认可，而不仅仅是作为运动员被认可。这将增强他们的自信心，他们将更有可能参与乒乓球教练员所制定的任务和规则［3］。例如，在训练过程中，教练员应该首先关心他们的运动员；其次，要采取一种较为温和的沟通方式，并给予运动员无条件的尊重。同样，积极的胜任力的反馈也被认为是自主支持型教练的一个基本部分［3］。以往研究认为，积极的反馈主要在信息方面和控制方面起作用［30］。当信息方面突出而控制方面相对不突出时，积极反馈会增强个体对胜任力的感知程度，从而促进了内在动机［30］。因此，如果反馈信息清晰明确，那么对内在动机的影响是积极的(例如，正手上旋球拉的很好）。相反，同样的反馈加上控制的表述则并不一定有效（例如，正手上旋球拉的很好，要经常这样做! ）这种反馈的最后一部分具有控制方面，因此会降低运动员的内在动机［12］。

许多反馈和行为可以起到控制作用(例如，过度控制、有形奖励等)，并可以约束运动员的自主权［3］。有些乒乓球教练会错误地认为，教练员的权威性来自于控制行为，比如使用控制语言、表现出消极的关注行为、惩罚运动员的错误、或限制他们互动和交谈的机会。这种反馈会增加运动员的愧疚感，并降低他们的内在动机。这种形式的沟通会使运动员降低对教练员的信任。因此，教练员应意识到自己的沟通方式及反馈的效果，从而促进自主支持的执教行为［3］。

3.3 有助于教练员- 运动员关系的沟通技巧

在乒乓球教练员与运动员的沟通中，运动员是否需要根据教练员的意愿来接受和理解相关的信息是一个尤为突出的问题。因此，Dominteanu［13］指出可以通过以下问题来指导教练员和运动员进行沟通：为什么他们需要沟通？ 需要和谁沟通？ 何时、何地是传达信息的最佳方式？需要传达怎样的信息？应该如何沟通？ Dominteanu 进一步解释了有效的沟通包括了以下6个要素:清晰性、简洁性、正确性、完整性、礼貌性和建设性［13］。

竞技体育环境及其内在压力会持续影响教练员和运动员之间的沟通。沟通的困难可能来自多种方面，包括情绪干扰、教练员和运动员的不同感知或沟通技术障碍［13］。由于教练员与运动员的关系是动态的，因此教练员的沟通方式是影响运动员对反馈的回应的重要因素［12］。运动员员能够接收和接受的指导的数量受到教练员反馈总量、 教练员提供的指导反馈/纠正与积极反馈的数量的影响。指导和反馈是教练角色中的内在部分，因此教练应该对自己的反馈如何被运动员接受负责。过度交流会让运动员在接受指令时感到厌烦甚至恼怒；过多的指令或纠正会导致运动员的回应降低［12］。积极的反馈应该是反馈总量中最大的一部分，通过积极反馈来建立运动员的信心和自主动机，并增加他们对进一步指示或纠正的回应［3］。

此外，乒乓球教练员应该意识到非言语行为在交流中的重要作用［31］。为了在交流时更加清晰，教练员的肢体语言应该与语言信息相一致［13］。另外，教练员还应该注意运动员肢体语言所表达的非言语行为(如面部表情、身体姿势)。这些非语言行为为运动员的心理状态提供了大量的信息［13］。

总之，语言和非语言交流的复杂性显示了对教练员的较高要求。与不同的运动员需要进行大量的有效沟通，其中，有效的沟通技巧是至关重要的［13］。因此，对沟通的认识和了解有助于乒乓球教练与运动员进行合适的沟通。虽然良好的沟通技巧是教练与运动员发展和维持关系的必要条件，但积极的教练与运动员的关系是了解运动员的必要条件，这会将沟通中受到干扰的风险降到最低。因此，教练和运动员之间的关系和交流质量是互相影响的［13］。

4 结论

本文系统性地回顾了建立和维系良好的教练员和运动员关系的重要性。其背后的原因是全面而复杂的。一方面，对乒乓球运动员进行的大量研究证明，心理因素(动机、情绪、应对策略) 在乒乓球运动员的运动员表现和幸福感中发挥主要作用［15-18］。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乒乓球研究证明了教练的执教行为对乒乓球运动员心理结果的影响［5-7］。事实上，发展和维系一种良好的教练员和运动员关系对于乒乓球运动中不同的利益相关者(教练员、运动员、组织)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通过这种方式，教练员建立一种自主的支持性执教风格，有助于创造一种有益于双方关系的环境，从而对可能产生的和谐教练员-运动员关系［2］特别有用。依恋风格、激励氛围、沟通 技 巧 也 是 促 进 教 练 员-运 动 员 关 系 的 主 要 考 虑 因 素［3，13，24］。自主支持型执教方式对运动员运动表现的促进作用已在本研究中得到详细说明。然而，也应注意的是自主支持型教练风格的使用并非没有负面影响。Jowett 和Poczwardowski 强调［1］，对于良好的教练员-运动员之间的关系而言，亲密性的关系需要建立，并且在这个问题上保持平衡是很重要的。对于许多乒乓球运动员来说，教练员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两者之间的纽带会非常紧密。

根 据Jowett 和Pochwardowski 的 观 点［1］，人 际 关 系 会 随 着时间而发生改变。教练员需要意识到如何形成与运动员的水平和成长相适应的关系是一个至关重要问题。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教练员需要做出很多调整。此外，青少年乒乓球运动员进入青少年阶段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阶段。年轻的运动员的知识水平较低，因此在该阶段，他们更多的是听从教练员指令。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运动员技能的发展，教练员应该能够根据运动员职业生涯的阶段调整沟通，使之契合。即使教练员是自主支持性的执教风格，也要注意是否对运动员给予了过多指导。当运动员年龄逐渐增加，他们做出自己选择的需求通常会增加。因此，听从指示和自主选择之间平衡是不断调整的。此外，两者之间的沟通也非常重要。对于教练员来说，给运动员更多的自主选择权是很具有挑战性的，因为他们会担心运动员做出太多错误的决定。然而，为了让运动员不断学习和成长，教练员需要给运动员做出选择的机会。即使运动员的选择失误，也增加了他们的运动动机。因此，从长远来看，这将增加运动员发挥潜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