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统文化视角论析“中国之治”独特优势的生成逻辑

2020-01-16 07:47韩喜平
湖北社会科学 2020年9期
关键词:中国之治之治传统

李 影,韩喜平

(1.长春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032;2.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中国之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治理体制和治理方式,它改变了中国面貌,更成为一种世界现象。要理解这一奇迹,必须以理性思维方式深入探究其本源。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总结道:“中国之治”深深根植于中国历史文化的土壤,也正由此它的独特优势不是从外界简单移植而来,也不是现成范式的演进,而是从传统文化本身生发成长出来的,得益于传统文化的优质基因。正如郑永年所说“如果要解释中国,那么必须找到中国所具有的因素。”[1](p7)我们追踪其独特优势生成逻辑,就是要找出传统文化作用于“中国之治”的因果关系、生成机理,发现折射其中的内在规律,由此更为深入地理解和把握“中国之治”的肌理与精神质地。

一、传统文化自我革新的生存方式内生出“中国之治”独特优势:自我完善的制度体系

中华文明绵延久远,没有在战火中掩埋,没有在朝代更迭中消亡,更没有在纷繁复杂的文明交互竞争中退出历史舞台,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断流文明的国家。究其根本,在于中华文化一直以来自我革新的生存方式,这让传统文化既完成了传承,也具有了时代性,获得了强大的生命力。所谓“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礼记·大学》),道出的就是不断变通求新的道理。所以中华传统文化就是在变革中不断求新,适应时代发展,没有被历史淘汰,最终成为一种文明的奇迹,屹立于世界灿若星河的文明星空中,并不断发出耀眼的光芒。习总书记就明确讲道:“革故鼎新,与时俱进是中华文明永恒的精神气质。”[2]这种自我革新让传统文化在任何时期都能得到当时当下的认同,与其说它穿越了时空,不如说它在时空转换中与历史发展契合,以一种时代需要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所以在今天的各种文明交流中,中国传统文化保持了清澈鲜活,传承至今历久弥新。关于这一点,从传统文化的发展历程中可窥见一斑。历史上正是中原王朝吸收了边疆文明,给传统农耕文化注入了马背上的雄风,有了天苍苍野茫茫的气概,使儒家学说、诸子百家在融合外来文明中实现了变通,更加富有生命力。西汉时期佛教作为一种外来文化传入中国,并在唐朝达到鼎盛,和中国的儒家文化、道家文化融会贯通,成为“儒释道”。明末清初近代西方学术思想开始向中国传播,这个过程被称为“西学东渐”,以新式教育为媒介,西方的哲学、天文、物理、化学、艺术等大量传入,在西学对中国传统文化发出挑战的时候,传统文化再一次展示了自我革新的特性,“借西方文明之学术以改造东方之文化,必可使此老大帝国一变为少年新中国。”[3](p90)洋务运动时期,“中体西用”主张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原本,以西方科技之术为应用,也是中西文化碰撞后,文化整合的一种方案,给当时困境下的中国以及传统文化提供了一种矛盾的解决方式。新文化运动时期的“德先生”“赛先生”则开启了一场深刻的国人思想文化革新,它沉重打击了中国传统礼教,启发人们的民主觉醒,推动现代科学在中国发展,但传统文化并没有消亡,而是又一次在自我革新中进步发展。五四运动之后,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种新的学说传入中国,传统文化在与其的贯通中找到了更多的契合点,产生了强烈的共通共鸣,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中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纵观历史,不难看出传统文化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来源于自我革新,不断与时代相融合,在必要的历史时期,做出创造性的时代转化,完成历史蜕变,影响力和感召力不断得到补充、拓展、完善、增强。

自我革新的生存方式让传统文化绵延至今,这一内在属性生发出“中国之治”独特优势:不断自我完善的制度体系。“中国之治”的制度体系是有机统一的,包罗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构成了一个相互协调的紧密整体,但这一体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始终处在不断变革和完善中。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还不够巩固,各方面治理还处于起步阶段,但我们解决了百年来中国的民族解放问题,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78年中国掀开了改革开放的帷幕,我们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开明的政治智慧,做出了决定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那时我们的制度刚刚从僵化、封闭状态走出来,是在摸着石头过河。1992年我们改革再提速,邓小平就曾预言:“恐怕再有30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启中国改革开放新阶段,全面深化改革不断推进,改革举措不断出台并走向完善。这次深化改革的重大决定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新征程的开始。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习近平庄严宣布:“我们已经走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成功之路,只要我们沿着这条道路继续前进,就一定能够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4]鲜明提出在制度改革上要实现重大创新。回顾这一历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最鲜明突出的品格就是在社会主义实践探索中不断改革、完善,在创新中发展进步,创造了“当惊世界殊”的奇迹。

这种自我完善的制度体系是“中国之治”独特优势之一,是从传统文化自我革新的品质中内生演化而来。今天这种自我完善制度体系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既经受了风险的考验,也不断在吸纳有益成分中走向成熟。

二、传统文化的民本情怀内生出“中国之治”独特优势:以人民为中心的实践探索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情怀是其重要的思想源泉,在漫长的历史传承中,这种思想贯穿始终,并在历代思想家充实下不断丰富、发展。民本思想萌芽于商周时期,《尚书·盘庚中》这样记载:“古我前后,罔不惟民之承保。”《尚书·五子之歌》中写道:“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他们都是在说:百姓才是国家的根基,根基牢固,国家才能安定。这一思想随着儒学的发展也得到了拓展和阐发,孔子的仁政主张也提倡要以民为基础,其安民、惠民、富民、教民思想中都围绕“民”而展开。孟子在此基础上更是鲜明地阐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认为“得民心者得天下”,管仲的“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管子·牧民·四顺》),强调的也是民心的顺应对政权的稳固、政令推行的重要性。荀子主张“平政爱民”,认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荀子·王制》),把君民关系比作舟水的关系,并强调了民的决定作用。西汉思想家贾谊也看到了治理国家中民众的力量,他提倡:“故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于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也。”(《新书·大政上》),认为一旦欺压了百姓,早晚会有一个不好的下场,要想维护好统治,必顺应民心。唐太宗时期,之所以会有“贞观之治”的出现,这主要与他的勤政为民思想休戚相关,他的均田制、开源节流等施政措施正是利民富民思想的体现,认为“凡事皆须务本。国以人为本,人以衣食为本,凡营衣食,以不失时为本”(《贞观政要·务农》),通过解决百姓关心的衣食问题来赢得民心。到了明代,张居正提出“惟百姓国安乐,家给人足,则虽有外患,而邦本深固,自可不虞”(《陈六事疏》),他把百姓的安乐看作国家政权稳定的重要条件。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最为痛恨暴政,他主张“君以民为基……无民而君不立”(《周易外传》卷二),把百姓看作君王政权的基础。

可见,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情怀一直流淌在历史长河中,它形成于先秦,发展于汉唐,完善于明清。无数先哲贤人用他们的智慧,为中国古代政坛奉献了熠熠生辉的优秀思想,并在历朝历代得到广泛的共识,得到了传承和弘扬。

尽管中国传统民本思想本质上是维护君王统治的手段和工具,但它突出了“民”的地位,给我们今天的国家治理提供了文化基础与启示,使“以民为中心”成为“中国之治”的价值取向。正是以这样的价值为取向,指引“中国之治”为谁服务,为谁出发。在政治方面,“中国之治”有代表人民整体利益的政治制度,实行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政权组织形式,我们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用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来处理与少数民族的关系,在基层实行群众自治制度,这一具有中国特色民主政治制度鲜明体现了人民当家做主。在经济方面,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的经济模式,通过市场来达到资源配置的优化,同时也通过公有制来实现社会最大程度的公平正义,为生产力的解放、社会活力的释放创造了有利条件。人民生活得到了真正的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成果既写在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成绩单上,也写在了人民百姓不断收获的笑脸上。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5](p213)在文化方面,“中国之治”体现了对人民精神生活的关怀,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断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提升文化自信,并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凝聚社会力量。在社会治理方面,中国共产党积极改善民生,增进人民福祉,建立了世界上覆盖面最广的社会保障体系。目前为了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我们正在打一场脱贫攻坚战,要确保社会主义温暖的阳光照进每一位百姓的心田,实现总书记所说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不能少;共同富裕的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6](p120)生态方面,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为让百姓喝到纯净的水,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享受美丽的环境,秉承生态为民、生态利民、生态惠民的理念,在生态环境保护和生态文明建设领域加大力度,把经济建设与生态治理相结合,真正实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从各方面制度和国家治理来看,“中国之治”都在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的合法权益。纵观“中国之治”的发展历程,“中国之治”本质就是人民之治,“人民”一词永远高悬头顶,是中国共产党一直坚守的立场本位。以人民为中心,心系人民,让“中国之治”获得了最广大人民的认可。今天的“中国之治”为传统文化的民本情怀做了最好的诠释与印证。

三、传统文化海纳百川的包容性内生出“中国之治”独特优势:允许求同存异的中国智慧

中国文化为何不曾中断,前面谈到了它不断把外来文化注入其中,保持新鲜动力,这是外因,内因则是它本身具有极大的包容性,这也是传统文化难能可贵的品格。就社会内部而言,“这种宽松的包容度为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思想的活跃和民间创造力的萌发提供了空间”,[7](p29)中华文化包容了社会种种矛盾,消融了各种不和谐,比较典型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那时不同学派的知识分子既互相论战,也彼此启发,文化思想空前活跃,出现了很多伟大的思想家,其中以孔子、老子、墨子等为代表,学者们甚至可以跨流派互为师生,彼此切磋借鉴交流,也正是在那时衍生出了儒家、道家、法家、墨家等流派。后世历史证明,这种多样性反倒促成了事实上的文化相互融合,传统文化的包容性也体现在与其他文明的交流中,不存在“排他性”,不论是外来宗教的传入,还是政权的迭换,中华文化的包容性消融了一切冲击,不同风俗、不同语言、不同民族和谐共处,既有主脉文化的鲜明特质,也有区域独特的品格。“和而不同”成为基本宗旨,所以呈现出文化的多样性。中国文化的包容性,不是强调“合为统一”,它允许“和而不同”,在不同中寻求共同的诉求。正如西周太史伯阳父在《国语·郑语》中提到“和实生物,同则不继”,意思是实现了和谐,则万物就能生长发育,如果完全相同一致就无法发展继续,这里强调“和”并不要求“同”,“和”能让万物生长,但“同”只能止步不前。“万物并高而不相崇,道并行而不相悖”,也是中国人典型哲学智慧的体现,强调承认、包容乃至允许包容差异,以求共赢共存。时至今天,我们还可以从文艺作品、社会风俗、史书典籍中体会到包容文化所彰显出的宽广胸怀。

从上可以看出无论是在处理人与社会关系,还是人与自然关系,包容思想都得以体现。无论是思想的传承还是文化上的典型例证,都在证明中国传统文化海纳百川的特质,这种文化特质内生出“中国之治”的独特优势就是允许求同存异的中国智慧。

允许求同存异在中国治理过程中已经渗透到很多领域。“中国之治”在处理与各国关系上主张互相尊重差异,世界上没有一种发展模式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各国国情不同,自然发展道路、模式也不尽相同,“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8]“决不能囫囵吞枣、决不能邯郸学步,只有扎根本国土壤、汲取充沛养分的制度,才最可靠、也最管用。”[9](p286)正可谓“履不必同,期于适足;治不必同,期于利民”,我们主张历史文化传统不同,国情不同,自然不能采取相同的发展模式。事实也一再证明“中国之治”的发展模式没有照抄照搬别人,没有人云亦云,用独特却适合自己的模式创造了中国奇迹,取得了卓越成就。所以我们始终奉行“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准则,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中国之治”在各国文明交流上主张“多元包容”“各美其美,美美与共”“人类只有肤色语言之别,文明只有姹紫嫣红之别,但绝无高低优劣之分。”[10](p220)对于今天的世界来说,只有对话而不是对抗才能使各国增进了解,承认差异性,是文明对话的前提,我们不是要实现全球的“统一”,而是要保留各种文明的长处,正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所以我们尊重各国人民的文化传统。在处理国家统一问题上,中国创造性地采取了“一国两制”的方针,香港、澳门问题的和平解决让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实现了和平共处,用相互理解、尊重打开沟通之门,摒弃水火不容的针锋相对,用求同存异的包容精神化解争议,让“一国两制”在一个国家旗帜下和谐共存。中国政治协商制度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包容精神的一种体现,各政党、各人民团体、各少数民族和社会各界的代表,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为组织形式,就国家大政方针进行民主协商,它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具有独特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而在此过程中“以民主和团结为主题,广泛吸纳社会意见,以协商方式调节社会矛盾,以宽和融洽为核心价值,通过不同观点间的对话和沟通以及民主讨论,以期更好地做出解决问题的明智决策,促进共同利益的多元诉求得到表达,倡导形成稳定的政治局面”。[11](p194)

我们用传统文化包容精神在现代社会各个方面用“求同存异”来回应,找出彼此的共同点,保留不同意见,和睦相处,让“中国之治”敞开心怀。正如习近平所说:“我们应该秉持平等和尊重,摒弃傲慢与偏见。”[12]既要彰显“中国之治”的独特魅力,也愿意欣赏所有制度与文明的优长。

四、传统文化强调整体、天下主义的特质内生出“中国之治”独特优势:集中力量办大事、命运与共的发展模式

中国传统文化中强调整体、全面,有天下的担当情怀。因为在古代人与自然的斗争中需要国家政权来统一调度,所以“国”成为强有力的保障。正因为如此中国人把“家国”联系在一起,为了“家”的生存,就要保证“国”的发展,“家国”概念早已深深印记于中国民众的内心。正是受这样思维模式的指引,中国传统文化中才有“家、国、天下”三个不同的概念,在中国人观念中“国”是根本,正所谓国泰民安,然后才能天下太平。《礼记·大学》中讲“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必先修其身”(《礼记·大学》),就是我们通常提到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成为儒家倡导的成就一个经国济世人才人生修为的指向。所以中国会有那么多人为家国慷慨赴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些都是家国情怀下,社会精英以身殉国英雄气概的体现。除了家和国,强调整体的传统文化也讲天下意识。范仲淹曾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尽管那时在中国人的认知范围里天下并非指全世界,但确是他们了解和知道的全部世界了,就像哲学家冯友兰说的:“古代中国人说‘天下’,意思是想说‘世界’,不过当时人们对世界的了解还没有超出中国的范围。”[13](p158)“天”在后来历史发展中被很多人提到,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小雅·北山》),尽管这一概念是要彰显统治者统治的权威性与合理性,但其中已蕴含天下的观念。董仲舒提出“天者百神之君也”,[14](p917)他的天下一统的理论得到了历代封建统治者的推崇。在历史发展中“天”被思想家构建为一种意识形态,演绎为“天意统治”,可以指王朝统治区域范围,也可指当时人们认知的空间。在中国近现代,天下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阐释,康有为的《大同书》中憧憬了一幅人人平等、和谐共处的人类未来美好图景——大同世界的蓝图,它的大同世界就是实现天下大同。

所以从整体思维出发,中国传统文化中“家国天下”思想不断丰富,蕴含了对“统一、圆满”的渴望,重视稳定、强调秩序,对整体性政治理想有期待追求。

这样的文化理念,在“中国之治”中也已显示出独特优势,那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命运与共的发展模式。要集中力量办大事,就要有统一有力的领导,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这一优势最根本的大前提。习近平总书记曾庄严宣告: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大就要有大的样子,这个“大的样子”,就体现在坚强有力的集中统一领导上。“历史逻辑充分表明,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改革开放。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15](p16)新中国成立 70多年来,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开展各项工作,成功应对各种风险挑战,确保了国家稳定大局,也正是这一点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定海神针,激励中华儿女不断奋进前行。就如当年邓小平所说:“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比较,它的优越性就在于能做到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保证重点。”[16](p16)中国依托这一优势实现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新中国成立初期,短时间之内就恢复了国民经济,并建立起独立的工业体系,社会主义发展踏上了起步阶段。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的重大工程如青藏铁路、南水北调等都让种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举国体制下的集中力量协同攻关、有效组织,运用统一领导,给世界展示出了令人惊叹的中国形象,这一体制体现在各个领域。在科技创新方面,我们以较快速度实现了科研的重大攻关突破,无论是“两弹一星”“载人航天”还是“探月工程”等,这些关系国家安全、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我们采取集中力量、重点突破,利用举国体制,完成重大科研项目,使我国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我们还用它打响了脱贫攻坚战,规划了时间表,发挥集中力量的政治优势,解决贫困地区的出行难、用电难、上学难、看病难等一系列问题,加大了扶贫资金投入,采取精准扶贫、易地搬迁等种种部署,高质量完成脱贫目标正在不断落实,这场扶贫攻坚战的战绩中,我们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扶贫之路,其中举国体制发挥了重要作用,正是集中资源、政策的有力支撑,各方凝合聚力,脱贫攻坚战才能如此举世瞩目,也再次证明“中国之治”的治理模式的优越性。在重大突发事件中,集中力量办大事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2008年汶川地震后,我们采取了对口支援的方式,实现了3年让灾区人民住进新家园的承诺。2020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这一幕重启,全国组织19个省份对口支援湖北16个市州。在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中,从军队到党员,从一线医护人员到志愿者的艰辛付出,从全国各地无私的捐赠到宅在家中誓要把病毒“闷死”的后方,我们接受统一领导,取得了这场人民战争的阶段性胜利。疫情再一次证明,只有集中力量才能办成这一系列大事。中国共产党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还富有家国天下情怀,相信“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描绘了一幅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壮美蓝图,这一理念是中国大国担当情怀的体现,面对开放与封闭的对决,合作与对立的抗衡,前进与倒退的交锋,人类社会发展如何走向,中国给出了深邃的思考:那就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

如今中国正以实际行动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精诚合作、互帮互助才能共赢发展。中国长此以来也始终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这才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从“家”到“国”再到“天下”的情怀诠释。

为什么“中国之治”那么具有韧性,能经得起大风大浪?只有深入其内在肌理的原动力给予最切实的理论解释,才能找寻到其中的密钥。而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之治”生长的土壤,是国家治理的智慧之源,起到了培根铸魂的源流作用,是其深厚的根脉支撑。这些传统文化的精髓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是撑住一片天地的民族精神的脊梁,也正是“中国之治”独特优势生发的逻辑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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