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平
(青海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青海西宁 810008;贵州理工学院,贵州贵阳 550003)
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在竺可桢校长的带领下,浙江大学多次迁移[1]。竺可桢任校长后不久,日本侵略者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江浙地区。国难当头,竺可桢带领浙江大学师生不畏艰险、毅然内迁,冒着日寇敌机的轰炸和袭击,拖着大批珍贵的实验器材和图书资料,同时坚持教学和科研工作,横跨浙、赣、粤、湘、桂、黔六省,行程2 600 余公里,历时两年半时间。经过广大师生的不懈努力,浙江大学最终迁移到较为安全的贵州遵义和湄潭,并在当地继续办学7 年。浙江大学在烽火连天的岁月中,举校西迁,不仅坚持办学和做科研,并且办学规模也在战乱中发展壮大。1946 年浙江大学返迁杭州时,已有6 个学院、25 个学系、400 余名教职工、2 200 余名学生,规模比西迁之前增加了三倍多[2]。这一历史瞩目的伟大壮举,被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彭真同志赞誉为与“红军长征”并称的“文军长征”。在这7 年当中,浙江大学为当地的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达到了竺可桢在浙江大学成立13 周年纪念大会上致辞中所说的“以一千余师生竭尽知能,当可有裨于黔省”的目的[3]。抗战时期浙江大学在遵义和湄潭既坚持教学和科研,又促进了遵义、湄潭地区的经济、文化、教育发展,7 年当中由地方性大学一跃成为世界知名大学。现阶段对抗战时期浙江大学西迁的研究较多,但多集中于西迁后的学校发展和对当地经济、文化、教育带来的影响,关于浙江大学西迁遵义、湄潭的动因研究还有待开发,本文拟从几个方面来探讨。
浙江大学竺可桢校长说:“丁丑之秋,倭大入寇,北自冀察,南抵闽粤,十余省之地,三年之间,莫不被其毒。……”①1938年10月,浙江大学在校长竺可桢率领下,经历千辛万苦迁到广西宜山,在城东标营建校舍,继续开学,故谓之“浙江大学宜山学舍”。随着战事恶化,1940年一月,浙江大学由广西宜山迁至贵州遵义。该句话引自《国立浙江大学宜山学舍记》,此碑为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先生所撰,立于广西宜山文庙,己佚。抗战局势变化之快让人目瞪口呆,淞沪会战后,上海等地陷于敌手,杭州危在旦夕。由于时局越来越恶劣,浙江大学先迁到了杭州西南方向的建德,但很快杭州也陷入敌手。浙江大学继续迁移,按照教育部指示来到了江西,在江西泰和的大半年时间内,浙江大学对当地的经济、文化教育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但好景不长,战事波及赣北地区,江西九江沦陷,日寇继续侵略江西,赣北赣中多地受到影响,浙江大学被迫再次内迁。[4]这时候教育部建议迁往贵州安顺,正好竺可桢校长在湖北汉口参加会议时,从大陆银行唐臣处探得“贵州只安顺可容大学,在乡下有三十万元所造之兵营,可容学生千人,教职员百余人,家眷则可住城内。[5]贵州政府非常希望浙江大学能来贵州安顺,还发起民众准备帮助浙江大学内迁。但战局的多变,浙江大学中途去了广西宜山。如竺可桢所言“宜山之为县,当黔桂之孔道。”①引自《国立浙江大学宜山学舍记》,此碑为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先生所撰,立于广西宜山文庙,已佚。“庆远与黔接壤,盖粤西边要之区,城周四里三分。……雄跨龙江之上,控黔而保粤”[6]。从竺可桢校长的话可以推断,浙江大学内迁广西宜山,是迫于当时战局多变,并没有想长期居住在广西宜山,这只是权宜之计。由于广西宜山是广西通往贵州的门户、必经要道,在抗战形势再出现变化之时,可以闪转腾挪,再迁到贵州就相当方便。从国民政府时期西南地区的交通来看,广西宜山特殊便利的地理优势,方便浙江大学观望抗战时局变化,方便在内迁上进退自如。1939 年2 月5 日,18 架日寇敌机轰炸广西宜山,投掷炸弹118 枚,浙江大学标营十数间房舍被毁,一百多名学生的衣物用品遭劫。由于广西宜山时局并不安定,又加上许多师生因水土不服而患痢疾和疟疾,竺可桢校长考虑另寻他处,准备在必要之时继续内迁。在此期间,竺可桢校长来到贵阳,与贵州省主席商议迁校事宜,恰遇在贵阳做事的湄潭人陈世贤、宋麟生,他们力劝竺可桢迁往湄潭,竺可桢亲自考察后甚为满意。后来贵州省主席吴鼎昌、遵义专署专员刘千俊、遵义县县长刘慕曾、湄潭县县长严溥泉数封书信力劝竺可桢校长,表达了贵州和遵义各界官员对于浙江大学迁往遵义和湄潭的期盼。1939年6月,浙江大学做出了决定迁往贵州遵义和湄潭的决定。1940 年春,浙江大学全体师生迁往贵州遵义,随后部分院系迁往湄潭。
遵义地处贵州北部,雄踞黔渝要冲。北通国民政府“战时首都”重庆,有娄山天然屏障;南接省城贵阳,又有乌江天险。区域内山川秀丽、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人杰地灵,有“黔北粮仓”的名号。同时遵义又是贵州的文化之乡,汉朝已有圣贤开启文智教育,到了唐代以后,各州县均建有书院。直至明清以来更是人才辈出,当时的文人郑珍、莫友芝、黎庶昌被尊为“西南三大儒”,海内敬仰。
在广西宜山被敌机轰炸后,竺可桢校长与湄潭县县长等人多次信件往来,后来竺可桢决定亲自到湄潭县进行实地考察,他惊奇地发现一面临山、两面环江的湄潭县城,在乱世当中算是一片“世外桃源”,最终促成浙江大学在遵义湄潭办学7 年之久。[7]而同时期内迁到重庆的中央大学和昆明的西南联合大学,饱受日军战机轰炸之苦,可见当时浙江大学内迁到遵义和湄潭是抗战期间最明智的选择和决策。
当时浙江大学是一所地方性大学,国民政府拨款有限,不像搬到重庆的中央大学等国民政府教育部直属大学那般受重视,也不能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那样关系深厚,能够做到一步到位。因此竺可桢校长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多方考虑,决定往小城市偏远地区搬迁,在内迁到遵义、湄潭前一站广西宜山的时候,确定了浙江大学的“求是”校训。
竺可桢校长选择遵义和湄潭作为最终的落脚点,是从多方面考虑的。首先,遵义和湄潭之间相隔70 余公里,气候宜人、冬暖夏凉,物质方面能够自给;其次,当地的经济、文化和教育比较落后,竺可桢校长内迁的时候,就考虑过要搬迁到比较落后的小城市,正好可以做到产学研一体化发展。再次,遵义和湄潭距离“陪都”重庆不远,能够更清晰地了解国内外信息,便于科研和教学前沿化发展。基于这些原因,浙江大学在遵义湄潭的7 年时间里,教学和科研成果能够迅猛发展,与当地的经济文化发展需要相结合,一方面促进了当地经济文化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又推动了浙江大学科学研究工作的全面开展。在当时,带有“中国湄潭”字眼的浙江大学发表的很多科研论文被奉为精品,在国际上有很高的知名度。
浙江大学1941 届化学系毕业生、后曾担任浙江大学校长的杨士林回忆到:“竺校长当时挑地方,首先要看是否适合学习,其次要看当地的民风、文化氛围怎么样。”[8]30“广西宜山的文化氛围很好。当时广西的军队力量比较强,可以抵御外侮,所以学校决定先在广西宜山待一段日子。我们就这样搬了过去。”“后来我们离开广西宜山又搬迁到了贵州遵义、湄潭,那里文化氛围也很好。”[8]31
遵义地区是贵州省乃至抗战时期大后方的重要粮食产地。竺可桢校长在内迁遵义、湄潭之前对湄潭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走访。竺可桢先生评价湄潭“风光秀美,民风淳朴,文化高尚,物价低廉,是科研办学的好地方。湄潭地处大后方,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且粮、油、果、蔬丰富,价格低廉,实为读书治学的理想之地。”[9]竺可桢先生在内迁之前途经贵阳,日记当中这样记述:“据云其地二三月可通公路,米糠极廉,且有公路通思南,移运入川。……谓其地出产甚丰,肉每元可买7、8 斤,鸡蛋每元100个,米2、3 元1 担。……其地有水多鱼云云。”[10]日记里面提到了遵义和湄潭当时的物价比较低廉。基于抗战时期遵义和湄潭地区物产丰饶、物价低廉、交通便利,能够有力的保障浙江大学师生的后勤,才成为浙江大学抗战时期内迁的最终落脚点。浙大教师姚鑫后来回忆道:“抗战时期交通运输虽然困难,然而由于当地各界的大力支持,一般生活资料和食物用品还是能得到基本供应。浙大师生员工和当地群众相处得十分和谐,当地群众对所谓‘下江人’并不另眼看待,包括在遵义也是这样。”[11]144在决定内迁贵州遵义湄潭之时,贵州省府还决定补助迁移费1 万元,省公路局表示可用运盐车辆支持搬迁。这些举措都体现了贵州省、遵义地区和湄潭县对浙大内迁的大力支持,为他们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在浙江大学最困难的时期,遵义和湄潭人民用实际行动表示对浙大的全力支持,留下了很多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遵义和湄潭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绝不是“蛮荒之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遵义和湄潭地方上不论是国民政府官员、开明地方士绅、普通人民群众,都十分希望浙江大学师生内迁到遵义和湄潭。当时的国民政府贵州、遵义和湄潭的军政要员在浙江大学还没确定迁址贵州之前,就已经多次传送书信给竺可桢校长,表达了愿意支持浙江大学和欢迎内迁之意。在竺可桢校长同意内迁遵义和湄潭后,两地人民群众为浙大办学积极创造条件,提供一切便利条件。遵义和湄潭为浙大内迁全力协调解决了所有问题,专门成立准备了“欢迎浙大迁湄校舍协助委员会”,全权协助浙江大学内迁遵义湄潭。浙大在遵湄期间,得天独厚的环境让竺可桢校长觉得内迁遵湄是多么明智的抉择。据当时德籍教师米歇尔先生在《前进中的浙江大学》中写道:“此行使本校离开一个有名的商埠,而回到中国的怀抱中。……回到自己的昔日文化中,以求自中国历史和文化里面,获得复兴的必要力量。”[12]浙江大学最终内迁到大后方的遵义和湄潭,在大山深处获得了宝贵的教学科研时间,“中国湄潭”四个字成为当时的世界名片,为成就浙江大学世界名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抗战时期,遵义和湄潭人民住房和粮食是非常紧张的,但是为了帮助浙江大学内迁办学,还是决定无条件地支持浙大学子。1944 年县城刘姓米行老板不顾驻地国民党军官的禁令,将被强行征收的100 担大米无偿捐给浙大师生,风格高尚令人称赞。同时遵义全城也曾为浙江大学校舍的修葺捐款捐物,表达了遵义人民与浙大的鱼水之情。[13]
浙江大学内迁遵义湄潭,有力地促进了黔北科学、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创办了各类学校,为当地培养了一大批知识人才。同时开展了工农业经济的科学研究和开发,不但为贵州引进了大批农业科技人才,还为贵州培养了大批专门人才,提高了当地农业生产技术和农业科研水平,促进了遵义和湄潭当地经济的发展。这些实实在在的贡献促使遵义湄潭群众加深了对浙江大学的特殊感情,抗战困难时期当地老百姓缩衣节食,帮助浙江大学师生渡过难关。
在浙江大学迁移办学的过程中,虽然知道内迁之路前途未卜,但想到前方战士的浴血奋战、奋勇杀敌,浙江大学师生意志坚定、勇往直前。浙江大学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表达了对全民族抗战的支持和鼓励。在内迁的过程中,由于时局艰难,敌机经常会轰炸看上去人多的地方,浙江大学迁移过程中目标较大,很容易出现人心躁动。但是浙江大学全体师生坚持万众一心、抗战必胜的信念,在内迁过程中互相鼓励、以苦为乐,创立了“求是”校训和校歌。浙江大学校歌后来曾被评为“全国高校最受欢迎的校歌”榜首,这与浙江大学抗战期间内迁过程中的勇往直前、迎难而上的“文军长征”精神是密不可分的。浙江大学的“长征精神”使得广大师生团结一致、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勇往直前。
通过浙江大学内迁遵义和湄潭的详细准备、细致考察、“长征精神”的鼓舞、“求是”校训的激励、爱国主义精神的传承,体现出浙江大学为内迁遵义和湄潭所做出的牺牲和努力。
浙江大学内迁到每个地方之前,校方都会派人先行前去勘察校址。在内迁途中专门组建了迁校委员会,商议讨论决定一切内迁事宜。迁校委员会共由七个委员组成,竺可桢先生亲自带领迁校委员会进行多方论证,希望浙江大学能够迁到潜心向学、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虽然国民政府教育部一直希望浙江大学内迁贵州,但却也有不同声音。“接二姊自贵阳来电,谓贵州贫苦甚,劝浙大迁昆明”。[14]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暂时先搬迁到广西宜山。后来由于时局继续恶化,浙江大学的校舍被日寇敌机轰炸,决定继续搬迁。竺可桢校长赶赴贵阳,与贵州省政府当局商讨迁校事宜。同时竺可桢校长亲赴遵义和湄潭,实地考察了办学条件和内迁路线,决定在山清水秀的黔北大地扎根下来,这也成就了抗战时期世界学术界“中国湄潭”的金字招牌。
竺可桢校长赶赴重庆参加完第三届全国教育会议,在返回广西宜山的路上,途经贵州遵义时,专门进行了详细考察,觉得贵州遵义比广西宜山更适宜浙大生存。遵义物价在全国来说都是很低的,大米的价格仅仅是宜山的三分之一。在贵阳政府做事的湄潭籍宋麟生则建议竺可桢校长把浙大搬迁到贵州遵义东部的一个小县湄潭。他的理由是湄潭有比较宽敞的房屋可作为校舍,而且各种物价比遵义更为低廉。遵义市和湄潭县两地,除了没有电之外,低廉的物价和宽敞的房屋都适合浙江大学的教学和科研。竺可桢校长回到宜山后,和迁校委员会做出了如果再次搬迁就最终内迁到遵义和湄潭的决定。不久在广西宜山被日寇敌机轰炸后,竺可桢校长立即赶赴重庆与国民政府教育部商谈有关继续迁校事宜,做出了抗战时期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最终把浙江大学搬迁到遵义和湄潭继续办学。
浙江大学内迁办学被称为和工农红军长征并称的“文军长征”,其艰苦奋斗、勇往直前的精神感天动地。浙江大学被迫决定西迁之时,很多铁路、公路都被日寇毁坏,广大师生只能冒着枪林弹雨、血雨腥风徒步前行,很多人饿了啃一口干硬的馒头,渴了就喝雨水、雪水甚至路边小坑里的积水,很多师生都感染上了风寒和胃肠疾病。在广西宜山短暂办学当中,日寇敌机常来轰炸,著名画家、当时的浙江大学教授丰子恺回忆道:“经常要躲藏在岩洞当中,看着岩洞外面天上的敌机,就想无非两个结果,要么能完好出来,就继续教学画画,要么就炸死在岩洞当中,省得再买棺材了。”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支撑着广大师生继续前行。
浙江大学在由广西宜山迁往贵州遵义的过程中,贵州是全国唯一没有平原支撑的省份,山高路远、运输困难。1939 年数九隆冬、天寒地冻,浙大师生一路风餐露宿、砥砺前行,从广西宜山出发进入贵州。在“黔道难”的旅途中,浙大师生有时连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在瑟瑟寒风、连绵阴雨当中,穿着很多天都干不了的衣服,啃着硬的像石头的馒头,很多师生都被风雨折磨得感冒了,但是大家就是靠着信念和理想一步步撑到了遵义和湄潭。浙大这支“文军”的长征是文化知识播种机,在国家的大后方特别是贵州遵湄地区播下了科学技术的种子。浙大这支“文军”的长征是文化知识宣传队,既传播了近代科学知识,又弘扬了中华民族不怕牺牲、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坚韧不拔、众志成城、团结互助、百折不挠、忠诚爱国的“长征精神”。
正如《浙大西迁办学纪实:永远的大学精神》所指出的:“浙大在颠沛流离的西迁办学过程中……奇迹般地像滚雪球一样得以成长壮大起来。这并不是一种奇迹、一种偶然;而是与竺可桢先生有着密切的、必然的关系。因为他高尚的人格魅力、渊博的知识和治学理念、‘求是精神’、对人对事的诚信等,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凝聚力,把全校师生和家属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众志成城、所向披靡,从而最终取得辉煌的胜利。”[15]
正是在“求是”精神的鼓舞下,1941 届毕业生赵善成指出“战时生活,十分艰苦。教师待遇菲薄,仅能勉强糊口。有以瓜菜代饭者,有赖变卖衣物度日者,……师生患难与共、甘苦同尝,为争取政治和学习上的民主与自由、切磋学问、探求真理而努力奋斗;为夺取抗战胜利,复兴中华民族而携手并进。”[11]176正是在“求是”校训的感召下,广大师生勤学、修德、明辨、笃实,在遵湄的7 年当中,浙大从一个地方性大学成为全国乃至世界闻名的综合性大学。
竺可桢校长说:“大学教育的目的,决不仅是造就多少专家如工程师、医生之类”,而主要是培养“公忠坚毅,能担当重任、主持风会、转移国运的领导人才。”[17]浙大西迁遵湄办学给我们所开创的永恒的大学生爱国主义精神、克服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动力支撑着浙大师生不懈努力。坚韧不拔、团结奋斗、万众一心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中华民族绵延几千年而生生不息的秘诀,是中华民族屹立不倒的重大法宝,更是浙江大学在抗战时期取得历史突破性发展的关键所在。内迁遵湄时期所形成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永远指引着浙大师生勇往直前、求是创新。
当今的大学校园已经不再平静,“众多新鲜的理论、时髦的模式、诱人的商品……充斥于大学校园内外,使人们常常无所适从,纷繁、杂乱、多样、唾手可得的信息源及目标诱惑更使‘成人’变为一种十分艰难的过程。”[18]浙江大学在遵湄时期所形成的为救国救民、振兴中华不断奋进的高贵品格,一直指引着我们不断前进。浙江大学在民族危难中创立,在抗战西迁遵湄中崛起,恪守“求是”之校训,心无旁骛、潜心向学、为国为民,书写了浙江大学在遵湄七年跨越式发展的新篇章。
在当今的大学校园,各种新鲜的思想,新奇的理论都传入其中。尤其是国际世界风云变幻的今天,如何把爱国主义精神传播到大学生当中,这成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重中之重。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在香港的一系列事件,给了我们警醒,需要把爱国主义精神穿插到课堂教学当中。浙江大学的爱国主义教育一直贯穿教学始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在课堂上,不仅要把书本上的知识传授给学生,还要育人,要把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传授给学生。当时的中国,条件无论如何恶劣,浙江大学全体教师依然斗志昂扬,把爱国主义教育融汇到课堂教学当中,培育出了一批批优秀学子。有许多学子就是在浙江大学爱国主义教育的影响下,毕业后立即投身于抗日战争当中,为中华民族的反侵略战争做出了重要贡献。浙江大学培养的学子尤其是抗日战争期间的毕业生,无论后来身在何地,都是对祖国充满了无限的爱,爱祖国高于一切。2019 年恰逢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重温浙江大学的爱国主义精神教育,深深地被他们忠于人民、忠于祖国的进取精神所折服。各位国人更应该学习发扬浙江大学广大师生的爱国主义精神,在抗日战争期间,敢把热血洒在抗日救国的洪流中;在和平年代,甘愿把辛勤的汗水洒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
抗日战争时期,浙江大学在国家存亡之际内迁遵义和湄潭,奋发图强、求实创新,在千辛万苦之中取得了教学与科研的全面发展和进步。与此同时,浙江大学给遵义湄潭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带来了深刻影响,促进了当地的全面发展。浙江大学师生与遵义、湄潭人民共同努力奋斗,促进了当地社会文化教育的飞跃发展,启迪了当地人民的心智,解放了思想,使遵义获得了“战时文化城”的美名,提升了遵义、湄潭的社会文明程度,提升了遵义的城市名片。中国共产党红军长征时期,在遵义取得了历史性的转折;浙江大学“文军长征”,在遵义获得了突破性发展,两大长征的巨大成功促进了“遵义精神”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