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春波,贾永全,徐丽
(1.大庆市政协农业和农村委员会,大庆 163000;2.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3.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农业农村局)
大庆市地处北纬45 °优质农产品产业带腹地,粮食、乳品、肉类、果蔬等农产品产量高、品质好。近些年来,我们发挥资源优势,大力发展农副产品加工业,招商引资,上项目、办园区、创品牌,经过多年的努力,大庆农副产品加工业得到长足发展,已经成为县域经济的支柱、全市接续产业的重要生长极。近日,市政协组成调研组,专题对全市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情况进行了全面调研,从中掌握实情、发现问题、提出建议。
近年来,大庆市坚持以“粮头食尾”“农头工尾” 为方向,用工业化思维指导农业,统筹推进农业产业化、市场化和现代化建设,加快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进程,着力构建农业重点产业体系,农副产品生产加工水平不断提升,2019 年全市规上农产品加工业产值实现316.2 亿元,比2018 年增长22.8%,占全市地方工业比重的25.6%,总体处于全省前列。
1.1.1 原料基地保障能力不断增强
近年来,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围绕种植业“62111”工程、生猪产能提升、奶业振兴计划和特色水产业发展,全市农业结构调整打出了一套“组合拳”,标准化、集约化、规模化生产能力显著提升[1-5]。种植业方面,农田水利基础建设不断夯实,粮食安全和特色经济作物发展结构更趋合理,2019 年新增高标准农田面积23 万亩,2020 年新启动建设32.19 万亩,到今年末全市总面积发展到540 万亩,比 “十三五” 初期增加287 万亩,提高了种植业“62111” 工程的稳定性,全市粮食总产一直稳定在100 亿斤左右。养殖业方面,瞄准特色抓突破,始终保持全省领先水平,“两牛一猪” 标准化养殖基地发展步伐加快,全市标准化规模场发展到311 个,集约规模畜禽养殖能力达到3 420 万头只,水产业健康养殖水面由 “十三五” 初期的127.2 万亩发展到目前的130.3 万亩,特色养殖产量比“十三五”初期增长了155%,达到1.58 万t,2019 年畜牧水产业产值实现247.5 亿元,比2016 年增长12%,比2018 年增长5%,占全市一产总产值50.5%。
1.1.2 农副产品生产加工能力稳步提升
围绕关键环节、重点领域加大招商引资和项目建设力度,整体提升农副产品生产加工能力。近年来,一批知名规模农产品加工企业先后落户大庆,全面提升了区域主要农副产品生产加工能力[6-10]。围绕乳业产业,新建续建杜尔伯特伊利、林甸伊利二期,2020年又落地了蒙牛,全市乳业加工能力发展到117 万t,蒙牛项目达产后将达到172 万t,同比增长47%;引进了牧原、大北农、正邦等现代生猪养殖企业,生猪标准化养殖能力由“十三五”初期的116 万头发展到目前的187 万头,增长了61%;新建了伊品,年加工5 万t以上企业的玉米生产加工能力由 “十三五” 初期的150 万t 发展到目前180 万t,增长了20%;壮大了鲶鱼沟、古道庄园、新隆顺德等年10 万t 以上规模水稻生产加工企业,水稻产业集约规模标准化生产加工水平显著提升。截至目前,全市农产品加工能力由“十三五”初期的886 万t 提高到1 200 万t,增长35%。
1.1.3 产业化龙头企业群体不断壮大
围绕拉长黑土玉米、沿江水稻、沙地杂粮、寒地果蔬、草原乳肉等农产品加工链,采取引项目扩大增量、育企业盘活存量等综合措施,优中选优,大力发展培育骨干龙头企业。特别是近两年,注重特色优势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培育,一批大龙强龙加快入驻,伊品、伊利、蒙牛、牧原、大北农等业内知名企业纷纷落户大庆,一批本地小龙头不断成长壮大,成为引领区域产业发展的重点大龙,老街基、鲶鱼沟、阿骨羊、古道庄园等企业,已经成为省内知名农业产业化龙头,一批家庭农场、合作社、种养大户进入生产加工领域,佰谷泰、娄家寨、渔香玉米合作社等主体都打出了自己的农产品品牌。截至目前,市级以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由“十三五”初期的121 家发展到163家(其中:国家级4 家、省级41 家),新增42 家,比“十三五”初期增长35%;全市规上农产品加工企业达到150 家,其中食品加工企业84 家;年销售收入10 亿元以上龙头发展到6 家;全市农业产业化经营收入由“十三五”初期的600 亿元发展到2019 年末的900 亿元,增长50%。
1.1.4 农业产业集聚进程进一步加快
支持鼓励县区发展壮大农产品加工园区,肇州、肇源、杜尔伯特、林甸和大同区县域工业园区全部晋升为省级工业园区,其中,肇州杏山工业园区被评为国家级农业科技园区、国家级农畜产品深加工知名品牌示范区。县域工业园区承载能力显著增强,四县和大同区工业园区规划面积由 “十三五” 初期的19.77 km2扩大到目前的28.48 km2,增加了8.71 km2,水路电气讯土地平整等配套基础建设水平明显提升,吸纳能力显著增强。截至2019 年底,县域园区已入驻企业由“十三五”初期的189 家发展到268 家,增长42%,全市80%以上规模农产品加工企业入驻到这些园区,有效带动了农副产品加工业的提质增效、提档升级。
1.1.5 农产品市场营销意识显著提升
农副产品生产加工主体的品牌化、市场化意识明显增强,全市有机食品认证由“十三五”初期的17个发展到现在的21 个,增长24.5%;绿色食品注册数量由“十三五”初期的140 个发展到现在的237 个,增长69.3%;国家地理标志产品由“十三五”初期的8个发展到现在的11 个,增长37.5%,鲶鱼沟碱地大米、中农兴和蛋品、老街基、金开元、笨嘴等一批庆字号农产品逐步在市场上叫响;销售渠道多元化趋势加速,线上线下相结合,农超与旗舰店同步,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等新型主体更加注重市场销售渠道建设,据不完全统计,全市农副产品网上销售店铺已经达到136 个,线下各类直销店达到2000 多个,遍布全国各地,部分县区已经开始探索网红直播营销等新型销售模式,助力全市农副产品走向更加广阔的市场,满足中高端消费需求和农产品优质优价发展需要。
大庆市在全面推进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的同时,坚持突出特色,抓住重点,集中精力打造优势特色产业体系。
1.2.1 玉米产业体系
大庆市地处全球黄金玉米带,玉米是农业主导作物。全市常年玉米播种面积700 万亩左右,占耕地面积的60%以上,总产500 万t 左右,占粮食产量的70%以上,是农民增收的重要来源。现有玉米加工龙头企业25 家,年加工能力达到204 万t,通过加快推广“龙头企业+粮库+合作社+农户”利益联结模式,加速了全产业链条的完善,形成龙头带动全域基地。规模以上玉米加工企业12 家,规模较大的有:伊品90 万t,博润60 万t,其中伊品玉米深加工项目落户杜尔伯特县以来,已累计收购玉米74 万t,三期工程全部投产后,年加工能力预计达到140 万t,带动周边30 万亩玉米种植户增收600 万元,吸纳农民就业400 人,在产主产品有:赖氨酸、苏氨酸、淀粉、酒精、复合饲料、DDGS 饲料,产品结构正在由初加工向精深加工拓展。
1.2.2 水稻产业体系
大庆市属于全国最优质粳稻产区之一,水稻品质高、产品销路好,产业增收潜力大,年播种面积达到200 万亩左右,总产75 万t,可带动农户增收16 亿元。现有水稻加工企业120 家,年加工能力3 万t 以上水稻加工企业22 家,集中培育了年加工能力30 万t 的鲶鱼沟、15 万t 的顺德米业等一批中高端稻米加工企业,叫响肇源“碱地香”、杜尔伯特“古道庄园”等一批优势品牌,提升了“庆字号”大米品牌溢价能力。2020 年,大米全产业链经营收入预计达到50 亿元,带动农民户均收益实现1 450 元。
1.2.3 大豆产业体系
近年来,大庆市抢抓国家大豆振兴计划政策机遇,引导农民扩大种植面积,2019 年大豆种植面积达到历史最高的104.5 万亩,产量13 万t,基地规模不断扩大,促进了大豆产业的发展。现有设计加工能力15 万t 的九阳、吉禾、格林赫斯等一批骨干企业,其中杜蒙县九阳豆业规划带动大豆种植面积50 万亩,在产主产品豆粉、豆浆粉等经济效益明显,产业发展前景和带动农民增收潜力非常大。通过瞄准大豆分离蛋白等精深加工领域对接企业,加快推进了首农集团、金锣集团大豆分离蛋白项目建设,丰富产品种类,延伸产业链条,巩固扩大大豆产业良好发展态势。今年,大豆全产业链经营收入预计达到27 亿元,带动农民户均收益实现800 元。
1.2.4 杂粮产业体系
大庆市是黑龙江省杂粮杂豆主产区,年种植面积40 万亩左右,年产量15 万t 左右。以杂粮为原料的绿色特色产业开发较早,杂粮杂豆的分选加工率达到90%以上,品牌培育、市场开发、产品加工包装和增值,总体好于其他粮食产业。目前全市年加工能力万t以上杂粮加工企业9 家,设计加工能力42 万t,主产品有小米、杂粮、杂豆上百个品种,已形成区域特色。
1.2.5 乳品产业体系
大庆市地处黄金奶牛带,是全国奶牛生产10 强地市之一,优质奶牛存栏达到18 万头。现有伊利、庆乳、惠丰等7 家乳品加工企业,主营婴幼儿配方粉、高端液奶等产品,年生鲜乳加工能力117 万t,其中伊利集团已经先后在杜尔伯特县和林甸县完成产业布局,投资建设婴幼儿配方粉和液态奶加工项目,产能达到67 万t,带动两县规模养殖场发展到72 家,占全市73%以上,带动奶农养殖收益实现1.46 亿元。通过推进林甸县伊利二期、经开区蒙牛高端乳品加工等项目建设,计划配套新建10 个3 000 头以上的标准化奶牛牧场,扩建41 个百头以上奶牛牧场,发展一批适度规模家庭牧场,打造产能稳定、良性竞争的优质奶源基地。计划积极与兰特黎斯、拉迪齐等国外知名乳企对接,力争在引进奶酪、乳清等高端产品方面实现新突破,提升乳品产业综合竞争力。2020年,乳业全产业链经营收入预计达到190 亿元,带动农民户均收益实现7 350 元。
1.2.6 肉食产业体系
大庆市肉食产业基础比较好,牧原、元盛、正邦、大北农、谷实、悠然、乐尔已经分别在四县完成布局,形成了“龙头+基地+农户”的发展模式。全市以生猪、肉牛、大鹅、肉鸡为原料的骨干龙头发展到23 家,其中年加工能力3 万t 以上企业13 家年。规模较大肉食加工企业有:大庆金锣6.48 万t,肇州一口猪6 万t,肇源鑫庆吉6 万t,肇州福润肉牛2 万t、皓月肉牛2 万t、对青禽业3 万t。龙江元盛集团在杜尔伯特县通过合同订单利益联结模式支持农户发展高端和牛繁育改良,实现规模化养殖,打造以和牛为核心的高端肉牛养殖产业。乐尔食品公司2020 年计划投资1.172 亿元,在林甸县四合乡规划建设年出栏200 万只标准化肉兔养殖基地,将成为东北最大肉兔产业园区。牧原集团通过延伸壮大产业链,2020 年在林甸县新建3 个10 万头以上生猪养殖基地,新上年生产能力35 万t 饲料加工厂和年屠宰400 万头规模生猪屠宰加工项目,全面提升生猪产业发展水平。2020年,肉食全产业链经营收入预计达到215 亿元,带动农民户均收益实现6 500 元。
此外,大庆市城市生态农业、中草药、秸秆、水产、毛皮等产业均已具备一定规模,也将逐渐释放效益。
大庆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取得了较好成效,具备了一定的产业基础和特色优势,但仍存在一些问题亟待研究解决。
由于全市农副产品加工业处在产业化发展初期,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两个极端,一方面是种植养殖规模化、标准化、产业化水平低,难以形成集约规模化优质生产基地,另一方面是加工能力不均衡,或产能过剩,或产能不足。从玉米、水稻两大主要粮食作物生产来看,大庆市玉米种植仍以大宗普通品种为主,符合加工多元醇、变性淀粉等深加工的专用型品种供给不足,满足乳酸、聚乳酸产品加工的特种玉米品种种植还处于探索阶段。以杜尔伯特伊品公司为例,年90 万t 玉米加工量,受种植品种限制,近一半需要从外地购入;水稻产业则处于加工能力严重过剩状态,以肇源为例,全县100 多家大小水稻加工企业,加工能力严重过剩,且绝大部分水稻加工企业以大宗普通大米加工为主,导致大面积优质水稻基地种植传统普通水稻品种,很难实现基地生产通过加工环节增值。从畜禽养殖产业看,大庆畜禽产业仍处于产业链的底端,主要以养殖为主,生产加工才刚刚起步。如生猪生产,目前出栏量已经达到170 万头左右,生猪设计屠宰加工能力在40 万t,但实际仅加工8.6 万t,加工量仅为设计能力的21.5%,而且大部分都是以屠宰为主,精深加工产能还未形成。
一方面,“庆字号” 农产品品种虽多、但多而不精。大庆农业资源禀赋好,农产品品类丰富,但丰富的农产品大部分都处于初级加工、简易包装、走低端市场的状态,部分企业以贴牌、代加工为主,产品价格、市场份额较低,“大路货”多、精品少。以大庆市肉食产业为例,当前产品的结构特点是“四多四少”,即白条肉、冷冻肉多,分割肉、冷却肉、小包装肉少;生肉制品多,熟肉制品少;高温制品多,低温制品少;粗加工产品多,精深加工产品少;再如大庆大米产业,虽然与五常同为一积温带最优水稻产区,但全市大部分大米都是以大宗普通米销往云贵川等地,量大价低精品少,优质资源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精品,创造更高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庆字号”农产品品牌较杂、知名度不高。大庆农副产品品牌数千个,鲜有如鲶鱼沟碱地大米这样在国内市场叫响的精品品牌,一些优质品牌也只是在省内或行业内部具备一定影响力,尤其是品牌打造仍然以企业个体为主,区域品牌尚未形成影响力,农产品品牌没有形成强的市场竞争力和溢价效应。例如,全市11 个地理标志产品,如肇源大米、肇州大瓜子、肇州糯玉米、杜尔伯特连环湖鳙鱼等,品牌整合力度不够、市场定位不准,没有形成统一的品牌合力,仍处于单打独斗、松散型发展状态,多数地理标志品牌处于有品无市状态。
农副产品加工业作为传统产业,人才引进不够、创新动力不足、管理水平不高,产业发展活力没有得到充分激活。一方面,多数农副产品加工企业属于本地民营企业,延续家族式管理体制,思维方式、管理模式落后,不愿意引入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尤其在引才引智上投入不够,经理人等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导入不够,凡事都靠企业老板一个人思考决策,导致企业生产经营处于简单产销循环,在对接高端市场和对未来预判上缺乏科学有效手段,在市场竞争中一直处于劣势和低端。另一方面,区域产业趋同,传统企业开放度不够,合作意识不强,抱团取暖、合作共赢的现代企业经营理念缺乏,对利益共同体、共享经济发展模式把握不准、认识不深,导致多数同类企业在区域内形成内耗,受制于外部市场,被简单粗暴的在价格上形成打压,难以形成良性循环[10-13]。
资金需求缺口大与融资难问题。农副产品加工对资金需求量大,尤其是粮食生产加工,需要集中在收获季一季收购存储,导致资金缺口大,一般企业很难在一季获得足够的资金支持,无法满足全年生产原料的储备所需资金[14-15]。同时,多数农副产品加工企业固定资产不多,一些企业固定资产建在农业建设用地上,无法满足金融企业抵押担保要求,即便符合估值也会很低,加之银行贷款周期长、门槛高,导致融资渠道窄,融资难度大。另外,金融创新支农力度虽然在逐步加大,但诸如仓单抵押、活畜抵押等金融创新产品都还没有实现大面积推广,资金难题仍是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的主要瓶颈制约。据不完全统计,大庆农产品加工企业年原料收购资金需求在150 亿左右,即便按两次周转计算,年流动资金需求量也在75 亿左右,实际缺口在50 亿左右。
“十三五”即将收官,“十四五”也将开启。受新冠肺炎疫情和国内外严峻经济形势影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抓好农副产品加工业事关粮食安全和农产品有效供给,事关农民增收和农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成效,更事关大庆的转型发展,意义重大。结合调研,就进一步做强大庆农副产品加工业,提出六点对策建议。
第一,谋篇布局,高标准做好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规划。当前,我国正在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在新的发展格局下,针对农产品天然存在刚需消费、高频消费和可持续消费的特点,要认清严峻形势,把握战略机遇,科学开展产业规划设计。建议市政府结合“十四五”规划,将大庆农副产品加工业纳入市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板块,组织发改、农业农村、工信、财税等相关部门,充分考虑消费需求升级、城镇化进程加快、中产阶级数量增多、食品安全意识提高等诸多积极因素影响,结合大庆农产品加工业发展实际,聚焦特色,突出重点,研究制定科学高效、实际实用的新阶段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规划,进一步明确发展重点、产业布局、任务目标,指导推进工作。
第二,搭建平台,持续提升县域产业园区载体建设水平。抓住全省将食品工业确立为重要支柱产业的战略机遇,支持四县和大同区,依托农业资源禀赋优势,加快发展建设食品加工业为主导的县域产业园区。要充分借鉴发达地区县域产业园区发展建设的成功经验,持续加大园区平台载体建设力度,与发达地区比对优惠政策,挖掘自身潜力优势,找长板,规避短板,努力打造区域农副产品加工业投资的战略高地和政策洼地,把县域园区建成区域经济发展的强劲引擎和企业安心落户发展的优质平台载体。要在现有园区基础条件上持续抓升级,通过基础配套、优惠供地、税收减免和服务升级等形成吸引力,加快企业和区域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向园区集聚,促进区域要素合理配置、产业层次提升、产业分工细化和产业链条延伸。同时,围绕园区定位,完善“专班+园区”“目标+考核”招商引资新机制,全面对外招商引资,促进园区不断壮大规模。
第三,促进融合,着力推动农业全产业链条紧密衔接。延伸农业产业链,实现全链条紧密衔接,加速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有效提高农产品和农业资源附加值,让农民充分享有农业生产、加工、流通等全链条多环节的增值收益,这是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必然选择。要强化生产基地与产业龙头衔接。巩固提升种植业“62111”工程调整成果,加快畜牧业标准化养殖升级,推进特色水产业稳步扩面,大力培育各领域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通过专业大户、家庭农场、专业合作社加快基地集约规模化经营步伐,以规模化优势加快与产业龙头对接,或以订单形式,或以入股方式,推动基地与龙头形成生产加工利益共同体。要加强产业龙头与终端市场衔接。支持龙头企业站在全产业链核心位置,围绕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发展需求,适应市场需要,逐步提高农产品精深加工比例,丰富产品品类。支持龙头企业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方式,多形式开拓销售市场,推动价值增殖。支持县区政府和优势产业龙头完善精品品牌创建体系,特别在区域公用品牌打造上下功夫、抓突破,政府企业合力树立一批在全国叫得响、立得住的品牌。要加快农业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融合衔接。以传统特色优势农业为基础,大力发展休闲观光、体验农业、创意农业等农业新兴业态,促进“加工业+服务业”“农业+加工业+服务业”融合,推动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同时,要通过加大农产品精深加工、冷链物流体系建设、优势产区批发市场建设等方式,实现农副产业与市场流通、存储的有机衔接,构建农业一二产与三产间的联系纽带,让农村三产融合从概念加速向实体运营落地。
第四,坚持特色,深度推进“一县一业”高质量发展。紧紧围绕全市“雁阵式”产业布局,支持四县大同区集中围绕区域农业特点,潜下心来,利用3 到5 年时间,集中培育1~2 个立县主导产业。根据调研反馈,建议肇州县聚焦肉食、汉麻2 个主导产业。肉食产业加快形成与养殖规模相匹配的加工和冷链物流体系,把产业链条从屠宰等初加工进一步向深加工延伸;汉麻产业重点围绕纤维加工、纺纱、纤维脱胶等方向架构产业板块。建议肇源县聚焦优质大米、生态水产2 个主导产业。大米产业突出从良种良法着手进一步提高品质,整合品牌,扶持引导其打造区域性品牌,进一步提升品牌知名度,从线上线下多渠道探索产品营销;水产业坚持健康生态养殖基地建设、品牌建设与产品流通体系建设并重。建议杜尔伯特县聚焦玉米、乳品2 个主导产业。玉米产业围绕全株产业化,发展赖氨酸、苏氨酸等高端产品和秸秆生物化工;乳品产业在巩固常规乳产品的基础上重点发展高端配方乳粉、巴氏消毒奶。建议林甸县聚焦乳品产业,壮大优质奶源基地,提升高端液态奶加工能力。建议大同区聚焦城市生态农业,做大做强“菜篮子”工程基地。
第五,跳出大庆,抓好区域间的协作和联合。大庆、齐齐哈尔和吉林省的松原市,以及绥化市的肇东、兰西,是松嫩平原的核心区,也是优质水稻、玉米、杂粮的产业带。由于缺少协作,相关的农产品在加工及流通过程中,为了争得市场份额,难免打价格战、相互挤压、恶性竞争。大庆作为区域内有影响力的知名城市,建议市政府要率先发引邀请,与这些城市或所属市县,组建农产品加工、销售战略联盟,通过协作、沟通、联合和合作,形成利益共同体,抱团闯市场、求发展,从而打造“影子经济”“圈子经济”。
第六,积极探索,完善支持农产品加工业发展政策体系。在深入贯彻《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促进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6〕93 号)精神,积极对接省政府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的扶持政策的同时,从改善服务、政策引导入手,健全完善支持鼓励农副产品加工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建立财税项目支持机制。整合农业领域高标准农田、产业强镇、现代农业产业园等项目资金,优先支持重点农业产业体系原料基地、基础设施、科技研究等关键环节建设;研究出台重点产业财政专项支持政策,探索建立特色产业专项发展基金,形成专项支持;积极围绕产业体系,系统开展项目谋划,争取上级资金项目支持;落实好减税降费政策,对国家实施“六稳六保”的各项减税、惠税和降费政策,切实应减尽减、落实落靠。建立品牌培育支持机制。打造大庆农副产品品牌,对区域领军产业龙头和区域知名品牌,特别是区域公用品牌进行深度宣传,利用本地主流传媒形成宣传攻势,对本地重点产业龙头和区域知名品牌外宣上给予一定的资金补贴政策,不断扩大“庆字号” 农产品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同时,探索建立以大庆产地区域公用品牌为重点的农产品品牌体系,集聚区域企业形成品牌发展联盟,不断叫响“庆字号”农产品。建立完善农副产品招商引资政策机制。对重点引建的农副产品产业项目,落实招商承诺并进行分类梯次培育,对规模大贡献多的项目和企业,通过“一企一策”给予精准扶持,助力企业成长裂变,为农产品加工业发展注入活力。建立健全金融支持农副产品加工业的政策服务机制。建议金融机构围绕支持农产品加工业创新金融产品,大力发展普惠金融服务,进一步降低贷款门槛;支持企业抢抓新一轮鼓励投资和国家发债政策窗口期,探索发行企业债、开展设施抵押贷款、应收账款融资等业务,促进金融和农业领域实体经济形成良性循环。建立现代企业人才培育机制。支持鼓励具备条件的农副产品加工企业加快引才引智步伐,研究农产品加工企业聘用职业经理人、引进实用人才扶持鼓励政策。建立政府主导的农业企业家专项培训机制,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方式,鼓励农业企业家到国内优质企业家教育培训机构参加学习培训。建立大庆农业企业家联盟,定期组织区域龙头企业高层管理者开展培训交流活动,开拓视野,提升能力,促使企业管理者更新经营理念,提升管理水平,打造一支懂经营、善管理、能营销的现代企业家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