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底线思维及其当代价值分析

刘 科，胡华伟

(河南师范大学 科技与社会研究所，河南 新乡 453007)

在我国全面进行深化改革、积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遇到的风险和挑战依然很大，甚至有不少是未知的风险和挑战。为了有效解决上述问题，我们要深入理解、学习和实践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底线思维方法，“善于运用底线思维的方法，凡事从坏处准备，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做到有备无患、遇事不慌，牢牢把握主动权。”[1]为此，我们要时刻居安思危，要在“最坏的可能性”上考虑我们的各项决策和行为，积极地防患于未然、除患于已然，才能行稳致远。

一、底线思维的提出

在人类社会漫长的发展进程中充满了曲折和坎坷，要成就任何一项伟大的事业都可能是筚路蓝缕、风雨兼程。在机遇与风险并存的新时代，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清醒地认识世情、国情、社情和党情。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所指：“当前，我国正处于一个大有可为的历史机遇期，发展形势总的是好的，但前进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越是取得成绩的时候，越是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越是要有居安思危的忧患，绝不能犯战略性、颠覆性错误。”[2]这是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中华民族千秋大业的肺腑之言，彰显了忧患意识，体现了使命担当。可以说，底线思维既是我党从人类社会历史兴衰更替中总结出的重要经验，也是我党必须始终坚持的治国理政的一项重大原则。

(一)底线思维源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深刻教训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我国在经济社会民生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了重大的建设成就，我党正在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走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但是，古人言：“天下之祸，不生于逆，而生于顺”(《钱公良测语·鉴远》)。一般说来，人们在顺境中、特别是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容易放松警惕，容易麻痹大意。正如习近平所讲，越是在顺境中，我们越是要有底线思维，越是要不断增强忧患意识，充分做好各种重大风险防范和化解的心理准备。这样做，既是事物辩证发展规律的要求，也是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人民幸福和国家进步的客观要求。可以说，习近平底线思维方式的提出绝非偶然，是对古今中外人类风险思维的一次升华。

有学者指出：“没有忧患意识，难有底线思维。”[3]自古以来，中华文明就将忧患意识牢牢地烙印在民族的性格之中。从《左传》提出的“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到欧阳修所讲的“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等，这些名言都包含了底线思维的道理。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也反复告诫我们，许多王朝的没落和灭亡都与统治阶级缺少底线思维且骄奢淫逸密切相关。中国共产党绝不可能去走历史的老路，更要走出所谓的“历史周期律”，就必须牢固树立底线思维。由于对历史发展规律有了深刻的认识和理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才能系统地提出底线思维，并始终将忧患意识应用到各项社会实践中。

(二)底线思维源于人民生活的真正体验

底线思维的提出与习近平个人的生活、工作、学习经历以及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和思维方式是分不开的。习近平从最基层的村支部书记一步一步走向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岗位上来，他深知不同层级百姓的需要，最了解百姓之所想、所需、所急。这基于他工作递进性形成的深刻洞察力，使他能够将实事真正做到老百姓的心坎里。特别是在陕北插队的七年，习近平“看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看到了人民群众的根本，真正理解了老百姓，了解了社会，这个是最根本的。”因此，习近平非常重视民意、民心和民生，他能够在各个方面充分考虑并惠及到全体中国人民，突出了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他认为共享发展就是为了解决社会公平正义问题，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原则，坚决杜绝“富者累巨万，而贫者食糟糠”的不良社会现象。可以说，底线思维深刻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群众路线也是我党全部工作的底线之一。因此，习近平具有坚实的、广泛的群众基础，具有“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的高度政治责任感，具有“敢为天下先”的改革勇气和决心，这些都是他提出底线思维的关键所在。

(三)底线思维源于现实社会的发展挑战

众所周知，风险已经成为现代人类社会的新常态，学者们也早已提出并全面阐述了“风险社会”的概念。当前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既有重大的历史机遇，也面临着许多现实的挑战与风险。我国社会面临着经济安全的风险、社会稳定的风险、意识形态领域复杂斗争的风险、自然灾害的风险和生态安全的风险等；也面临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周边国家环境引发的政治风险、军事风险等。特别是我国艰巨繁重的改革事业已经到了涉“险滩”、啃“硬骨头”的深水区，不同阶段、不同领域的改革既有共性又有差异性，新情况、新问题、新风险将会更多。在实践中，上述每一类风险都可以再细分为多种类别的风险，如区域、城乡、经济和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等关系上的发展不平衡、不协调问题。此外，产业结构不合理、科技创新能力不强、科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能力不足、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较多、资源环境约束加剧等问题依然存在。值得注意的是，各种风险往往不是孤立出现的，很可能会相互交织成一个“风险综合体”。这些问题已经给全党和全国人民带来严峻的考验和挑战，如果处理不好或处理失当都将会对我国的社会发展进程产生比较大的影响和干扰，“木桶效应”会愈加显现，一系列社会矛盾会不断加深，甚至会影响全社会的稳定和发展。

面对各种深层次的矛盾和挑战，既需要我们在实践层面大胆探索、锐意进取，又必须稳妥推进、务求全胜。习近平在2015年10月29日召开的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告诫大家：“如果发生重大风险又扛不住，国家安全就可能面临重大威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就可能被迫中断。我们必须把防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力争不出现重大风险或在出现重大风险时扛得住、过得去。”[4]81为此，我们要牢固树立底线思维方式，把各种可能的“不测”因素想深、想细、想全面，既想“一万”，更想“万一”。我们要以对风险的精准研断、防范和化解为行动目标，打好主动仗，从最坏处着眼，做最充分的准备，向好的方向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

(四)底线思维源于执政党的责任担当

马克思主义认为，矛盾双方相互依存，矛盾的一方必须以另一方的存在作为自己存在的条件。居安思危恰恰体现出矛盾双方(安、危)对立统一的辩证思维，这要求我们必须看到矛盾的普遍性、客观性，更要坚持矛盾的两点论。事实上，居安思危就是一种底线思维，它以问题为导向，让人们主动地寻找问题、正视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有学者就认为：“底线思维具有深厚的哲学意蕴。涉及质与量、一般与个别、普遍与特殊、同一性与多样性、系统稳定与创新、同质与包容等哲学范畴。”[5]可见，底线思维是一种基本的哲学思维方式，突出了原则性、前瞻性和自觉性，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

在2018年5月4日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指出：“当前，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我们要赢得优势、赢得主动、赢得未来，必须不断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断提高运用科学理论指导我们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化解重大矛盾、解决重大问题的能力，以更宽广的视野、更长远的眼光来思考把握未来发展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不断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共产主义理想。”[6]所以，底线思维是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以及国家和谐发展而做出的科学选择，这体现出新时代共产党人坚定的政治信仰和崇高的政治责任。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中国共产党人在国家的革命、建设与改革过程中，都始终秉承“防患于未然”的忧患意识和“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政治理想。在党的历史上，毛泽东同志就非常善于运用底线思维，他在1945年5月召开的中共七大上就曾指出：“要在最坏的可能性上建立我们的政策。尤其是党的高级负责干部来说，更要有对付非常的困难，对付非常的不利情况的精神准备。如果我们不准备不设想到这样的困难，那困难一来就不能对付，而有了这种准备就好办事。”[7]可见，毛泽东为我们提供了坚持和善用底线思维谋事创业的范例。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也都在治国理政中成功运用了底线思维，实现了我国各项事业的快速和稳定发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举世瞩目的成就。如邓小平就曾指出：“要把工作的基点放在出现较大的风险上，准备好对策。这样，即使出了大的风险，天也不会塌下来。”[8]因此，习近平底线思维方式的形成和发展是全党九十多年来集体智慧的结晶，进一步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

二、底线思维的内涵及价值解读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用“木桶原理”来警示全党同志既要善于补齐短板，又要注重加固底板，告诫全党同志始终要树立底线思维，预防和控制各种各样的风险，特别是要高度关注并预防影响和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全局性风险。

(一)底线思维的主要内涵

其一，底线思维是一种超前的忧患意识。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发展历程中，逐渐形成了内涵深刻、意义深远、面向未来的忧患意识。忧患意识就是一种基于底线思维的文化心理，是对客观事物发展规律的前瞻性把握，是一种积极稳重、主动进取的思维路线。古人就已经意识到要“积谷防饥、曲突徙薪”，还总结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社会历史发展规律。今天，我们更应该持有这种超前的忧患意识，凡事未雨绸缪，才能少走弯路、少付出代价。可以说，预判风险是防范风险的逻辑前提，把握风险趋势和规律是寻求战略主动的关键。在《礼记·中庸》中有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其中的“预”就是预知、预备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有备无患，才能主动地掌控事物的发展进程，尽可能把问题消解于萌芽状态。基于底线思维，我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充分思量，走在时间的前面，做好各种准备。底线思维源于历史的告诫和警示，这种充满忧患意识的思维方式有助于全面实现国家安全、社会稳定和人民幸福。

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们共产党人的忧患意识就是忧党、忧国、忧民意识。他强调指出，深刻领会共产党人的忧患意识和“四大考验”(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四大危险”(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的重要论断，增强领导干部的忧患意识，不断提高经受考验应对危险的能力，对于保持我们党长期执政，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其二，底线思维是一种自觉的责任担当。中国共产党始终高度重视并不断保持和发展自己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引导性。先进的政党要依托先进的思维方式来指导实践，要走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道路。底线思维方式充分反映了中国共产党的责任担当。我们党通过这种积极主动的责任担当，可以从容应对挑战、赢得战略先机，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在主持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必须清醒地看到，新形势下我国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增多，特别是各种威胁和挑战联动效应明显。我们必须保持清醒头脑、强化底线思维，有效防范、管理、处理国家安全风险，有力应对、处置、化解社会安定挑战。”[9]具体说来，我国当前正处于难得的历史发展机遇期，但是我们面临的风险和挑战也有很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尚未完全解决，一些社会矛盾和问题交织重叠，国家安全面临新情况，民生领域还存在不少的短板等。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树立底线思维，满怀忧患意识，体现责任担当。例如，十八大以来，我国的反腐败力度不断加大，真正做到了“苍蝇老虎一起打”。这是党中央对我国政治生态的乱象作出准确判断之后的主动出击，切实遏制了政治生态的进一步恶化。此外，生态文明建设也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短板。当前，我国提供优质生态产品的能力比较弱，一些地方的生态环境还在恶化。这就要求我们切实把生态文明的理念、原则、目标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贯彻落实到各级各类规划和各项工作中，实现最严格的生态环境治理机制和生态责任追究制度。

其三，底线思维是一种科学的工作方法。底线思维是体现辩证唯物主义本质的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科学工作方法。底线思维要求我们在分析问题、研判形势、作出决策时，都要坚持“两点论”，坚持统筹兼顾，才能避免片面性。我们既要看到事物发展有利的一面，也要看到其不利的一面，把各方面的情况考虑得更加深入一些，更加周全一些。底线思维要求我们坚持系统论和辩证法，充分考虑大系统与子系统、系统要素与系统结构之间的运作方式、逻辑关系等。习近平曾提出：“领导干部作决策、下指示, 往往需要大量客观、真实、有效的信息。这就需要向实践求知，善读社会这部书，进一步加强调查研究，问计于基层，问计于群众，在耳闻、目睹、足践之中见微知著、管窥全豹，获得真知灼见，形成正确思路，作出科学判断。”[10]在实践中，我们要从全局和战略的高度看问题、想问题，深入分析世情、国情和民情，作出科学预见，紧紧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及时防范并化解各种风险。底线思维还要求我们对风险进行严格分类，在防范风险时特别要注意防范那些影响全局的基本风险。一旦基本风险成为现实，就会造成更坏的结果，甚至会造成不可扭转的局面，将会给国家、社会和人民带来巨大损失。

(二)底线思维的当代价值

其一，底线思维有助于防范和化解风险。西汉司马相如在《谏猎疏》中写道：“明者远见于未萌，而智者避危于无；祸固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这段话告诉人们要居安思危，要预见风险，考虑问题要周全、细致。今天，底线思维成为一种重要的危机管理思维。掌握底线思维方式能帮助我们认真评估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各种风险点，不放过任何一个安全隐患，要预测最坏的情况。在当今风险社会，“没有发现风险或发现不了风险就是最大的风险。”[11]例如，近年来我国生态环境保护的总体形势依然严峻。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生态环境的重视程度再上台阶，设置生态红线，守住环保底线，作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论断，我国的生态环境危机已经得到了有效缓解。除此之外，在我国政治、经济、国防、国土资源等领域都特别注重底线思维的应用，全面地体现了国家治理的科学化、规范化。通过上述风险预判，为防范和化解风险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也是中国共产党提升执政能力的重要体现。

其二，底线思维有助于社会稳定和健全发展。习近平指出：“我们党要巩固执政地位，要团结带领人民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保证国家安全是头等大事。”我国经济社会要平稳、快速、可持续地发展下去，必须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发展局面。这就要求我们对各种风险进行前瞻性地分析和判断，进而不断地化解风险，提高各行各业的安全能力。有人曾形象地指出，底线思维就是“安全阀”“稳压器”“保险杠”。底线思维包含有一种韧性，能够指导我们在处理事情的过程中有更多灵活变通、收放自如的机会。底线思维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退一步讲”，但又区别于一味地妥协，反映了更加理性、更加稳健、更加自信的处事之道。近些年我国综合国力明显提升，在国际上掌握更多的话语权，但是我国始终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外交底线，不当世界霸主，也不做损害国家主权或利益的让步。因此，我国在国际社会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声誉。

三、全方位全领域落实底线思维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为全面增强执政本领，就要“坚持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特别是要不断增强驾驭风险的本领，健全各方面风险防控机制，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矛盾，勇于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牢牢把握工作主动权。事实上，“社会稳定发展既要有梦想牵引，又要有底线支撑。”[12]在希望与挑战并存的今天，我们要全方位全领域落实底线思维，着力增强风险防控意识和能力，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一)牢固树立风险意识

当前，我国经济社会等很多方面都面临一些重大风险。我们必须把防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力争不出现重大风险或在出现重大风险时能顶得住、过得去。为此，我们要把现实和未来的风险点想透彻，做到精准研判，为化解风险创造条件。我们的改革事业正处于一个关键期，也是长期积累的社会风险和矛盾的爆发期。如果我们无视考验和危险的存在，就会使我们的工作处于被动甚至危险的境地。大到一个国家，小到每一个人，都要具有一定的忧患意识和风险意识，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对于有线索的社会风险和矛盾相对容易把握，对于潜在的、没有线索的社会风险和矛盾则需要通过深刻的忧患意识去主动察觉和捕捉。通过增强防范风险意识来积极作为，掌握风险防控的主动权。正如有学者所讲：“底线思维不是一种消极、被动、只是防范的思维方式，绝不是要求仅仅守住底线而无所作为。”[13]底线思维要求我们对社会的发展怀有敬畏之心，在实践中不断创造克服困难、规避风险的条件，反推社会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二)努力掌握过硬本领

既然风险在所难免，我们就不能谨小慎微、不敢作为，也不能一味地推卸责任，而是要主动迎接挑战，敢于正视工作中出现的问题。众所周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任何时候都是“行胜于言”，我们要把底线思维方式落实到工作中，就必须掌握一定的本领和手段。正如习近平所讲：“既要有防范风险的先手，也要有应对和化解风险挑战的高招；既要打好防范和抵御风险的有准备之战，也要打好化险为夷、转危为机的战略主动战，切实提高我们防范化解各种风险的本领。”[2]这里的本领包括风险的预测能力、风险的监管能力、风险的防范能力、风险的化解能力等。对此，习近平多次强调“打铁还需自身硬”。因此，各行业的领导者和从业人员都要加强业务知识的学习，熟悉本行业事物的发展规律，分析本行业的风险和隐患，才能心中有数，才能不惧风险，才能实现科学决策，不断有效提升防范和治理风险的本领。

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指出：“对各种可能的风险及其原因都要心中有数、对症下药、综合施策，出手及时有力，力争把风险化解在源头，不让小风险演化为大风险，不让个别风险演化为综合风险，不让局部风险演化为区域性或系统性风险，不让经济风险演化为社会政治风险，不让国际风险演化为国内风险。”例如，在谈到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时，习近平认为：“要坚持底线思维、注重防风险，做好风险评估，努力排除风险因素，加强先行先试、科学求证，加快建立健全综合监管体系，提高监管能力，筑牢安全网。”[4]101在谈到军队建设方面，习近平指出：“人民军队永远是战斗队，人民军队的生命力在于战斗力，必须强化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全部心思向打仗聚焦。”[4]417因此，我们既要有底线思维的意识，更要有防范风险的本领。

(三)健全风险防范机制

底线思维要求我们加强各行业、各领域的制度化建设，要从国家、社会的宏观层面健全风险的防控机制和防范体系，认真总结和分析各种风险点，特别是要着眼于未知风险。我们要面对风险不推诿，既不能把防风险的责任都推给上面，也不能把防风险的责任留给下面和后面；既要把自己职责范围内的风险防控好，又不能在工作中不负责任地去制造风险。因此，我们既要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又要健全风险防范机制。

一般说来，社会矛盾和风险往往有一个从萌芽到成势的发展过程。我们要善于运用当今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和大数据技术，不断对各种风险源和风险舆情进行调查研判，不断提高动态监测、实时预警、有效预防能力，努力推进风险防控工作科学化、精细化，努力做到“发现在早、防范在先、处置在小”。例如，我国目前已经是世界金融大国，要通过有效的金融监管，排查风险隐患，防范和化解小的金融风险，提高大的金融风险的可控性，维护金融安全和秩序。为此，我们要健全金融风险的防范机制，利用大数据平台密切监测金融动向，进而做到准确预判。同样地，在底线思维的基础上，我们要对社会各方面做到科学全面的调查分析，这样的底线设置才更加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才能对社会有更加精细、精确的把握，争取最大程度上符合社会实际的结果。

总之，我们既要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充满信心，又要对各种风险问题时刻保持清醒和警觉。我们要牢固树立并践行底线思维方式，扑下身子，真抓实干，始终如一地增强忧患意识、风险意识，不断提高工作的预见性，不断防范各种风险的挑战，切实维护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国家总体安全，就一定会在新时代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少走弯路，走得更快，步伐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