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视阈下图书类APP的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黄朋月 袁勤俭

（1.宁波教育学院图书馆 宁波 315336；2.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南京 210046）

1 引言

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发展和移动终端的普及，人的阅读行为在持续发生变化，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的《第十六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数字化阅读方式（网络在线阅读、手机阅读、电子阅读器阅读、Pad阅读等）的接触率为76.2%，较2017年上升了3.2个百分点[1]，移动阅读已成为主要的阅读方式。以网络文学和出版物电子版为主要内容的图书类APP是移动阅读的主要形式之一。据艾瑞移动APP指数显示，2019年5月电子阅读类APP共有787个，其中大部分为图书类APP[2]。对众多图书类APP来说，如何根据用户需求，提高用户满意度和忠诚度，从而提升竞争力是它们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因此，从用户的视阈，建立一套科学的图书类APP评价指标体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移动阅读评价的相关研究

移动阅读兴起后，有研究者开始关注其评价,但数量不多，侧重点也不同，主要集中在三个角度：一是关于移动阅读硬件（电子书阅读器）的评价，如黄晓斌、付跃安从硬件性能、技术、内容、阅读功能与综合评价5个方面建立对电子阅读器可用性的评价指标体系[3]；Wang从生理、认知心理、社会性和人机界面4个维度构建老年用户电子书阅读器设计的评价标准[4]。二是关于移动阅读应用程序的评价，如Matraf和Hussain从可读性、有效性、可访问性、效率和导航5个方面对Adobe Acrobat Reader、Ebook Reader和亚马逊Kindle三个移动阅读应用程序进行了可用性评估[5]。三是关于移动阅读服务质量的评价，如李立睿等从环境质量、平台质量、资源质量、交互质量、个性化质量、安全质量6个维度构建移动阅读服务质量的评价体系[6]；程秀峰等从服务资源、服务技术、服务管理、服务反馈4个方面构建高校图书馆移动阅读服务质量评价体系[7]。

由上可知，移动阅读评价已取得一些成果。随着移动互联网进入Web 3.0 时代，移动阅读也开始步入场景化、智能化、个性化、社交化时代，移动阅读APP由工具属性发展到兼具工具属性和社交属性，但是现有的评价体系未包括社交属性等相关指标。另外，目前还缺乏以图书类APP作为专门评价对象的深度研究。图书与其他类型内容资源（如新闻资讯、报纸、杂志、微博、微信文章）相比，在内容形式、阅读和互动行为特征等方面均存在一定的特殊性，如图书结构较为复杂，包括封面、目录、章节等，其内容排版设计、APP的界面布局和功能设置等应符合图书阅读习惯；图书阅读过程中用户功能性、工具性需求较多；图书类APP内含大量用户生成的原创性的图书信息、书评等资源，拥有基于共同阅读喜好和兴趣而聚集在一起的庞大社群组织等。因而，用户对图书类APP的定位和需求必然与其他类型的移动阅读APP有所差异，有必要专门对图书类APP进行更为科学的评价。

3 研究设计

3.1 评价指标确立

文章依据以下两点确定评价指标：一是用户有关图书类APP的评论；二是前人的相关研究成果。

首先，文章选取腾讯公司的“应用宝”中用户下载次数排名前列的QQ阅读、书旗小说、咪咕阅读、微信读书、掌阅、搜狗阅读、爱奇艺阅读、百度阅读、网易云阅读、追书神器10个图书类APP，采用python语言编制的爬虫工具获取截至2019年5月1日的3万余条用户评论数据, 然后对其进行词频分析，图1为根据词频导出的词云图，表1为排名前30的关键词及词频。

图1 词云图

表1 排名前30的关键词及词频

其次，以前文词频分析的结果，结合前人相关研究成果[8-14]和图书类APP特征，选择“内容资源”“用户体验”“阅读付费”3个指标作为一级指标，“优质性”“丰富性”“新颖性”等8个指标作为二级指标，“出版图书”“原创精品”“优质作者”等24个指标作为三级指标，构建了图书类APP的评价指标体系（见表2）。

3.1.1 内容资源

图书类APP主要是为用户提供图书内容资源，以满足用户获取知识、信息并进行思想交流和消遣娱乐的需求。因而，“内容资源”是图书类APP的首要评价指标。一些学者在对网站和APP评价时都重视内容资源这一因素，罗春荣、曹树金从实用性、全面性、准确性、权威性、新颖性、独特性等方面评价因特网信息资源[8]；李立睿等从丰富性、更新速率、准确性、可获得性来评价移动阅读的资源质量[6]；郭宇等从内容的准确性、可靠性、全面性、相关性、时效性、新颖性等方面评价移动英语学习类APP[9]。综观上述学者的评价指标，结合图书类APP的特点，参考前文的词频分析结果，文章选择了“优质性”“丰富性”“新颖性”及其相关指标作为“内容资源”的二级和三级指标。从阅读活动本质分析，阅读的认知、教育等社会功能的实现，需要优质内容资源作保证；从用户需求分析，丰富的内容资源才能满足其多样化、个性化的特性；从用户心理分析，新颖的内容能够进一步激发用户阅读兴趣，确保阅读活动的持续性并增强用户黏性。①优质性。它要求图书内容具有高品质、高价值。图书类APP的内容资源主要包括出版图书和网络原创文学，出版图书经过一系列内容审核程序，质量较高，而网络原创文学由于作者准入门槛低存在着质量参差不齐的问题，因而出版图书和网络原创文学中的精品图书是优质内容的主要构成；另外，优质作者是创造优质图书内容的源泉，为图书类APP优质内容供给奠定基础，因此“优质性”选取“出版图书”“原创精品”和“优质作者”3个三级指标。②丰富性。它要求平台拥有图书数量多，图书种类齐全，并且除了文字外，还有包括听书、漫画、游戏等多种形式的内容呈现方式，因此“丰富性”选取“图书数量”“图书类别”“形式多样化”3个三级指标。③新颖性。它要求图书内容具有独特、创新的特点。在内容同质化现象严重的图书类APP中，图书内容要有特色方能吸引用户注意力，从而形成市场竞争力；内容更新及时（如新书、连载小说等），才能让用户保持新鲜感，提升用户黏性。因此“新颖性”选取“内容独特”“更新及时”2个三级指标。

表2 图书类APP的评价指标

3.1.2 用户体验

用户体验是人机交互和交互设计领域流行的概念，是指用户在使用产品或者服务过程中建立起来的一种主观的心理感受[10]。用户的阅读体验涵盖实现阅读需求的整个过程，贯穿在图书查询、选择、阅读、分享等一系列动作中。Park等将用户体验分为可用性体验、情感体验和用户价值体验[11]。Sascha M认为用户体验包括有用性、易用性等技术要素和视觉美感、内容等非技术要素[12]。魏群义等在构建移动图书馆用户体验评价指标体系时，认为用户体验包括感官体验、交互体验、功能体验、情感体验和社会影响5个方面[13]。综观上述学者的研究，结合图书类APP的特点，参考前文的词频分析结果，文章选择了“应用性能”“应用功能”和“用户界面”及其相关指标作为“用户体验”的二级和三级指标。图书类APP作为一个信息系统，性能是否良好、功能是否满足用户需求、用户界面是否友好直接影响用户使用感受，是决定用户体验的三个重要指标。①应用性能。应用性能是图书类APP的一种非功能特性，它关注的是APP在执行功能时展示出来的及时性，如APP是否容易出现闪退，对用户操作请求做出的反应时长，APP更新和升级的频率等。因此“应用性能”选取“稳定性”“响应速度”“更新频率”3个三级指标。②应用功能。功能是互联网产品的基本组成部分，依靠功能满足用户的需求。图书类APP包括图书检索、导入和导出、书架管理、WIFI传书、云同步、语音朗读等基本功能，设置背景主题、阅读模式、护眼模式、排版格式、字体大小、隐私等以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自定义功能，还包括笔记、词典、翻译、划线、书签、翻页等阅读辅助功能。另外，随着移动阅读进入社会化阅读阶段，分享、交流和互动等社交功能和对用户阅读行为进行深入挖掘分析的精准推送功能也是图书类APP的发展趋势。因此“应用功能”选取“基本功能”“自定义功能”“辅助功能”“社交功能”和“精准推送”5个三级指标。③用户界面。用户界面是系统和用户之间进行交互和信息交换的媒介。图书类APP的用户界面不仅要兼顾互联网产品设计原则，还要体现图书内容呈现逻辑的特点，界面的视觉美观、人机交互友好、操作逻辑简单方便才能提升用户阅读体验。因此 “用户界面”选取“界面美观”“人机交互”“操作逻辑”3个三级指标。

3.1.3 阅读付费

图书类APP是以提供内容资源并获得盈利为目的的应用，是知识付费产品的一种。乔红丽在研究图书类APP提升读者满意度的影响因素时，将收费模式、支付体验作为影响用户满意度的两个指标[14]。结合图书类APP的特点，参考前文的词频分析结果，文章选择了“营销策略”和“收费模式”及其相关指标作为“阅读付费”的二级和三级指标。图书类APP中，用户需求差异化、付费偏好多元化等因素决定了用户对内容资源价值认知不同，平台要在充分了解用户的阅读使用心理和购买行为需求的基础上,制定有针对性的营销策略和多样化的收费模式，才能唤起用户的阅读兴趣和付费欲望。①营销策略。它是指图书类APP根据用户需求、用户购买力以及自身期望值等，有计划组织的各类经营活动。为提高用户黏性和对品牌的认知度，图书类APP会采取一些运营手段,如阅读时长兑书币，通过推荐好友注册、用户签到、撰写书评等途径给予用户一定奖励，还会通过一些优惠活动进行促销，在用户付费时给予优惠，如买一赠一、限时特价等优惠活动。因此“营销策略”选取“奖励机制”和“优惠活动”2个三级指标。②收费模式。图书类APP一般分为免费阅读、按内容收费和按时间收费三种。免费阅读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部分免费，如对部分图书或部分章节免费；另一种是完全免费，通过广告收费获得盈利，同时保留免广告付费阅读功能。免费阅读是图书类APP吸引用户不可获缺的重要手段。按内容收费包括按本收费、按章节或字数收费等。按时间收费包括订阅模式和按阅读时长收费等。订阅模式是指用户缴纳一定费用便可在一定时间内，如一个月、一个季度或一年内随意阅读APP内的图书；按阅读时长收费是指根据具体的阅读时间（如按小时）收取一定费用的模式。因此“收费模式”选取“免费阅读”“内容收费”和“时间收费”3个三级指标。

3.2 指标权重的确定

本研究借助层次分析法对评价指标进行权重计算。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运筹学家、匹兹堡大学教授萨蒂（T.L.Saaty）提出的层次分析法，是将决策问题有关的元素分解成目标、准则、方案等层次，在此基础上对人的主观判断做定量描述的一种方法[15]。为了使本研究科学性更强，研究参考前文的词频表，统计出各指标的词频总数和该指标在同一准则指标中的占比（见表3）；再结合各指标的词频占比对每一层次各指标的相互重要性给出判断，从而构建判断矩阵；最后通过YAAHP层次分析法软件对各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并计算出各指标权重。

表3 各级指标相关词频统计表

3.2.1 构建判断矩阵和单一准则下排序

文章首先采用1—9标度法对同一准则下的指标进行两两比较。1表示两个指标相比，具有相同重要性；3表示两个指标相比，前者比后者稍重要；5表示两个指标相比，前者比后者明显重要；7 表示两个指标相比，前者比后者强烈重要；9表示两个指标相比，前者比后者极端重要；2,4,6,8表示上述相邻判断的中间值。若指标i 与指标j 的重要性之比为aij，那么指标j 与指标i 重要性之比为 aji =1/aij[15]209；然后再分别构建P-An,A1-Bn,A2-Bn,A3-Bn,B1-Cn,B2-Cn,B3-Cn,B4-Cn,B5-Cn,B6-Cn,B7-Cn,B8-Cn共计12个判断矩阵并对同一准则下的各指标相对重要性进行单一准则下的排序（见表4）。表4中Wi 表示归一化处理后的i 指标对相应的上层支配指标所占的权重值，λmax 表示最大特征根，C.R.为随机一致性比率。

表4 判断矩阵汇总表

3.2.2 一致性检验

Saaty提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指标 C.I.与同阶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 R.I.之比，即随机一致性比率 C.R.≤0.1 时，可认为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15]213。在以上所有的判断矩阵中，利用YAAHP软件计算出的所有 C.R.均小于 0.1，故所有判断矩阵均通过一致性检验。

3.2.3 层次总排序

在单一准则下排序的基础上，还需要进行层次总排序，即根据各级指标的层次结构从最高层次（目标层）开始自上而下逐层进行合成排序，直至最低层次（三级指标）。层次总排序结果如表5所示。

4 结论和建议

由一级指标对目标层排序结果可知，“内容资源”和“用户体验”两个指标同等重要，可见移动图书阅读不同于传统阅读，不再仅仅遵循“内容为王”，用户在阅读过程中的体验也十分重要。因而，图书类APP应重点关注内容资源和用户阅读体验。二级指标对目标层总排序结果中，排名前3位的分别是“优质性”“应用功能”“用户界面”和“收费模式”4个指标，其中“用户界面”和“收费模式”权重值相同。由此可见，图书类APP在内容资源服务中要为用户提供高品质、高价值的的图书；要结合用户需求，重视平台功能开发和完善，加强用户界面设计,提升用户体验；在收费模式上要不断创新，让用户感到实惠。三级指标在目标层总排序结果中，重要程度排名靠前的有“原创精品”“免费阅读”“界面美观”“社交功能”“出版图书”“优质作者”“基本功能”等。基于这些结论以及目前图书类APP发展中所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在促进图书类APP发展上可以采取以下措施：

4.1 加强平台内容质量

数据显示，2017年网络原创内容占比达85%，出版内容占比仅占15%[16]，可见当前图书类APP中的内容资源仍是以网络原创文学为主，出版图书较少。网络原创文学量大的背后存在着一定的质量问题，如精品力作偏少，同质化、类型化倾向严重，现象级、风格化的作品则是凤毛麟角[17-18]。作者方面，近年来图书类APP签约的作者数量一直保持高速增长，但行业内优质的作品主要还依赖于少数的“大神”作者，另外，优质作者分布也不均匀，主要集中在阅文集团、掌阅科技等少数巨头企业中[16]。

表5 层次总排序结果

笔者认为可从三个方面提升内容资源的质量：一是健全内容质量管理机制。图书类APP要增强监察自身内容的意识，优化审读机制和评价标准，加强作者的社会责任感。二是吸纳和培育优质作者，提升平台原创能力。通过签约知名作者，培养创新人才，加大作家扶持政策以及举办创作大赛等措施来鼓励作者生产更多优质内容，提升原创作品质量。如阅文集团在2017年与上海大学合作，共建首个网络文学硕士点，以培养创新人才[19]；QQ阅读、掌阅、咪咕阅读等市场占有率较高的图书类APP通过举办创作大赛、线上互动、新闻发布会、奖项表彰等途径帮助作家塑造个人品牌，鼓励创作更多优质内容[20]。三是通过购买优质作品版权，扩充平台优质内容。成熟IP经过版权运营，已经通过了市场检验，并拥有一定的粉丝基础，购买版权成为图书类APP扩充优质内容的有效途径。

4.2 改进免费阅读模式

当前用户阅读付费意识有所提升，但总体上仍然淡薄且不稳定，付费阅读的用户接受度仍然不高[21]。众多图书类APP采取免费试读方式吸引用户，但因试读内容有限，用户很难预知后面的内容,增加用户阅读购买风险。近年，图书类APP完全免费模式出现，通过植入广告方式盈利，如“连尚读书”“追书神器”等已开始运营免费阅读产品。完全免费模式的探索成为当下行业发展的一大趋势，但也有其弊端，如存在大量广告对阅读产生干扰，影响用户体验；运营模式尚未成熟，内容质量缺乏保证等问题[22]。

针对存在的问题，可从两方面改进：一是创新免费阅读方式。图书类APP要根据用户需求，创新产品运营模式，让用户感到实惠，提升用户黏性，如网易蜗牛阅读创造“每天免费阅读一小时”模式，在一小时内用户可无限制阅读，这能快速积累大量用户。二是优化广告植入方式。完全免费的图书类APP在广告植入中应尽可能减少对用户的阅读干扰，如可在启动界面、页面顶部等不干扰阅读的位置进行广告植入；另外还可根据用户阅读行为，将广告与用户的阅读偏好相结合，与阅读内容进行匹配，实现广告精准推送。

4.3 优化平台功能和用户界面

目前图书类APP的用户界面和应用功能存在一些问题：一是用户界面层次不够清晰，界面内容较多，不利于用户建立对产品的认知；二是大多数图书类APP的基本功能还不够人性化，如用户长时间阅读容易产生阅读疲惫；语音朗读模式机械不自然，难以让用户进入沉浸式阅读[23]；三是目前图书类APP社交功能吸引力不够，用户黏度不高。大多图书类APP虽建立了阅读社群，但许多社群内容缺失，社群活跃度较低。阅读社交只在小众范围内受到欢迎，主要是热衷于分享和比拼的用户在使用，在图书类APP中渗透率不高[24]。

解决平台功能和用户界面存在的问题，可从两方面优化：一是以用户为中心，关注细节。在设计和优化功能和界面时，将用户的需求、感受、态度和情感作为设计的逻辑起点和重要落脚点，注重细节，提供给用户优质的阅读体验。如掌阅为解决用户在阅读时出现的眼肌疲劳、视力衰退等问题开发蓝光护眼功能过滤屏幕蓝光，缓解阅读疲劳；针对图书排版单一且不够精致的问题，设计图文混排模式，还增加了音乐伴读和视频解读功能。为加强阅读时的情感交流，当当阅读参考“弹幕”形式将用户评论进行展示。二是构建有凝聚力和认同感的社群，加强社交互动。一方面可通过培育社群领袖，为用户推荐好书、制作书单、发表书评等方式带领用户阅读，为用户传达精准的文化属性，从而使用户对参与社群产生兴趣。社群领袖可由作者、知名人士或来自不同领域的机构如书店、公众号、阅读社群、读书会、出版社等入驻，如网易蜗牛阅读开设“领读人”栏目，引领用户快捷地找到好书和获取更多交流和输出的机会；另一方面建立和激活社群感兴趣的话题，鼓励社群成员生产内容。只有提高用户的参与热情，才能提升社群的凝聚力和文化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