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的时空演化研究

2019-12-12 06:06郭旭阳
西部金融 2019年3期
关键词:普惠金融区域经济

郭旭阳

摘   要:本文通过构建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标体系,测度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分析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差异,发现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十分不平衡,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优于南疆地区。通过普惠金融指数权重对比,发现空间地理因素是制约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的主要原因,研究发现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在空间上存在两种关系类型:“低-高”型和“高-低”型,而且这两种空间关系并没有随时间推移发生太大改变。

关键词:普惠金融;区域经济;时空演化

中图分类号:F83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017-2019(3)-0065-07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2015年12月,国务院印发《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明确了我国发展普惠金融的总体思路和发展框架。新疆是典型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新疆金融也呈现出城乡二元金融结构。从新疆区域金融结构来看,农村金融和城市金融之间存在较大差距,南疆金融发展滞后于北疆金融发展,经济发达地州金融优于经济不发达地州金融。新疆金融资源配置不平衡性,主要表现为金融发达地区,如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等地州,金融体系比较完善,已基本形成以银行、保险、证券为主体,以基金、租赁、保理、财务公司为辅的多层次、多元化、开放型金融机构体系。而金融欠发达地区,如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和田地区、喀什地区等,金融市场相对落后,供给主体单一,仅由少量国有银行分支机构和规模较小的农村信用社、农村商业银行构成。

联合国在“2005·小额信贷年”提出普惠金融体系,世界银行扶贫协商小组(CGAP)在其出版的《服务于所有人——建设普惠金融体系》指出,普惠金融就是要让所有需要金融服务的人,特别是贫困人口、妇女、小微企业等弱势群体享有平等地获得金融服务的权利。亚洲开发银行研究院研究员、普惠金融联盟执行主席阿尔弗列德翰尼葛(2011)强调“普惠金融就是要将被正规金融体系排斥的人群重新纳入到主流金融体系当中来,从而让他们获得储蓄、信贷、支付等金融服务的机会。”Claessens(2008)将普惠金融理解为合理成本下金融产品与服务的可得性。Samrma(2008)指出尽管金融的可得性是普惠金融的核心内容,但仍要保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同时价格要能弥补经营上的成本。所以,金融效率和服务质量与金融可得性同样重要,否则普惠金融发展难以持续,自然无法有效减少社会贫困。2006年3月下旬在亚太地区小额信贷论坛上,焦瑾璞提出了“普惠制金融体系”的概念。他认为普惠制金融是以商业可持续的方式,为包括弱势经济群体在内的全体社会成员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普惠金融体系特别关注目前尚不能被传统金融服务所覆盖的低收入及贫困群体,是小额信贷及微型金融的延伸和发展。

金融包容在消除贫困、促进信贷市场可获得性、促进金融市场竞争与深化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因此日益受到关注(肖翔等,2013)。Kapoor(2013)认为,金融包容性是一个均衡器,它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并使得所有公民从中获益。如果没有包容性金融体系,将导致持续的收入不均现象和经济增速放缓(Demirguc-Kunt & Martinez,2004),Chattopadhyay(2011)进一步定量测算出缺乏包容的银行体系会使得GDP损失1%。Demirguc-Kunt & Klapper(2012)在世界银行报告中指出,普惠金融可以帮助貧困人口获得储蓄和借款,并得以积累资产、建立个人信用,从而建立更有保障的未来。Honohan(2008)研究表明,普惠金融与贫困之间存在相关性,但因果关系尚不明确,并用160个国家成年人口使用正规金融中介的比例与贫困的有关数据说明了这一观点。就我国而言,在金融服务存在“真空”的欠发达地区,综合运用行政和经济手段着力填补信贷空白点,有利于改善我国的城乡二元结构,以此实现区域均衡发展(王曙光、王东宾,2011)。

普惠金融发展程度可从银行渗透性、金融服务可得性和使用情况三个维度来评价,银行账户拥有率、营业网点数和存贷款与GDP之比可以对这三方面进行定量测度(Sarma,2008)。Arora(2010)则从银行服务范围和便利性来考察金融服务可得性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异,并使用了便于比较的相对性指标,如人均分支机构数等。我国学者大多从农村金融排斥入手间接衡量普惠金融现状,如许圣道和田霖(2008)建立了计量模型,陈莎和周立(2012)以行政、地理、人口、经济四个维度的金融密度来考察我国农村地区金融排斥的差异。而王婧和胡国晖(2013)认为,可用存贷款这两种中国市场份额最大的金融服务来代表中国普惠金融的现状,在此基础上纳入人口和地理因素,运用变异系数法构建了中国的普惠金融发展指数。

从上述文献来看,普惠金融研究思路主要从以下方面展开:从开始的定性研究解释了普惠金融内涵,到定量研究对各国或者国家各个省市普惠金融发展程度进行测量,然后提出构建普惠金融体系的政策建议。在普惠金融测量中,已有的大多数研究主要以国家为研究对象,或以省市为研究对象,而单独以某个省内各个地区为单位的普惠金融测度研究的文献较少。本文在对新疆15个地市州普惠金融发展程度进行测量的基础上,充分考虑地理区域差异对新疆普惠金融发展的影响,对比分析了区域普惠金融发展差异;其次,通过考察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在空间上的差异,对新疆地州之间普惠金融发展存在的空间联系和差异进行研究,进一步丰富了新疆普惠金融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为新疆普惠金融体系建设提供指导和参考。

二、时间维度上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演化特征

(一)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测度指标选取

本文通过普惠金融定义的内在含义和借鉴以往学者们构建普惠金融指标的理念和方法,综合考虑合理性和科学性,构建了普惠金融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一级指标有2个:普惠金融发展的基础和普惠金融服务的使用(石建民,马森,于海燕,2014)。借鉴王修华等(2014)、张国俊(2014)以及Sarma(2008)利用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HDI构建普惠金融指数的方法,选取了相关普惠金融指标。金融服务使用率用各项贷款占地区生产总值GDP比重、各项存款占GDP比重和保费收入占GDP比重(保险深度)三个指标来衡量(何学松,孔荣,2017)。

普惠金融服务的效果包括三个指标,分别是普惠金融覆盖广度、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和普惠金融发展结果。我国普惠金融发展需要重点关注四类群体的金融服务需求,即农户、低薪工人、小微企业和失业人员。尤其是农户困难最大,而贫困地区农户基础金融服务不足,显得尤为突出,如办理存款、汇款和贷款等业务都极不方便(焦瑾璞,2015),尤其是在新疆地区,发展普惠金融要重点关注农户的金融服务需求,因此普惠金融覆盖广度用农业存款占存款总额比重、农业贷款占贷款总额比重以及小微企业贷款占贷款总额比重来衡量;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用农业存款占农林牧渔总产值比重、农业贷款占农林牧渔总产值比重2个指标来衡量。普惠金融发展结果使用保险密度(人均保费)和农业贷款与农业存款比值来衡量(石建民,马森,于海燕,2014),保险密度可以反映人们使用保险服务来规避风险的投入,人均保费越高,说明人们获得了更多的金融服务,农业贷款和农业存款的比值可以反映金融资源在农业方面的使用情况,是否有更多的农业存款流向农业贷款,从而使更多的农民获得了贷款,因此这两个指标都可以用来指示普惠金融发展的结果。

(二)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测度步骤和方法

本文构建了普惠金融指标体系,采集《新疆金融统计30年》、新疆各地州市《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出新疆各地州2005-2016年普惠金融指数IFI水平。计算方法参考肖翔和洪欣(2014)以及石建明(2014),步骤如下:首先利用变异系数法确定各个普惠金融三级指标权重。变异系数法是一种比较客观的确定权重方法,它是根据各个指标相对于自身平均值差异程度大小来确定权重大小,如果某个普惠金融指数三级指标取值波动性越大,那么该指标对普惠金融指数影响越大。该方法的优点是变异系数可以消除不同指标之间不同量纲的问题。先计算出各个指标的变异系数:

普惠金融指数IFI越大,该地区普惠金融发展程度越高,当IFI=1时,该地区普惠金融程度最大;IFI=0时,该地区普惠金融发展程度最小。

(三)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测度结果

本文中南北疆划分以天山山脉为分界线,天山山脉以南的地州称为南疆;天山山脉以北的地州统称为北疆。据此划分北疆地区包括的地州有: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昌吉回族自治州、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石河子市、阿勒泰地区和塔城地区等;南疆地区包括的地州有吐鲁番地区、哈密地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和田地区等。

由表2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测度结果可知,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有显著南北区域差异,南疆各地州之间普惠金融发展程度和过程有趋同性;同样北疆各地州之间普惠金融发展程度和过程也大致相似。因此,将新疆各地州分为南疆和北疆地区,考察其普惠金融发展差异有其合理性,也可以使分析结果和过程显得简洁和清晰。

按照上述方法步骤进行计算,2005-2016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测度结果如表2所示,2005年新疆地区整体普惠金融指数值为0.143,到2016年变为0.204,上升0.061;北疆地区整体发展水平从2005年0.182上升到2016年0.260,变化幅度为0.078;南疆从2005年0.099上升到2016年0.140,上升幅度为0.041。通过三者之间对比,可以发现新疆普惠金融发展整体处于上升趋势,但是发展缓慢;从南北疆來看,北疆普惠金融发展变化幅度最大,南疆普惠金融发展最为缓慢。结合图1可以发现,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的南北差异,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一直高于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而且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趋势线变化幅度较南疆地区趋势线而言比较陡峭,说明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比南疆地区更高更快。

分地州来看,从2005年到2016年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整体都呈现上升趋势,但发展过程存在波动,如乌鲁木齐市从2005年到2008年普惠金融发展持续上升,2008年到2010年普惠金融发展呈现下降趋势,随后在波动中持续上升。克拉玛依市、昌吉回族自治区、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和石河子市等地州与乌鲁木齐市的普惠金融发展轨迹大致相同,都在2008年到2009年左右出现下降转折点,均在波动中上升。北疆地区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程度大部分都高于南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程度。

如图2所示,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非常不均衡,图中右侧纵轴对应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水平的变异系数,利用变异系数可以消除随年份变化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之间离散程度的不可比性。颜色较浅的线为变异系数趋势线,可以看出,从2005-2011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差异,从整体上说是一种逐年扩大的趋势。2011-2016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差异在一定程度上逐渐缩小。左侧纵轴对应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的极差,反映了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最大地区和最小地区之间的差距变化,从极差走势图可以看出从2005-2016年新疆各地州地区生产总值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的差距也在逐年扩大,说明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可能存在一种现象:普惠金融越发达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在逐年变得更好,而普惠金融越不发达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没有变得更好。具体到新疆各地州之间普惠金融指数之间的比较,除了北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比较平稳,如乌鲁木齐、石河子、克拉玛依和石河子市始终处于前列以外,南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发展起伏较大,如阿克苏普惠金融指数前期大于巴音郭楞,但是2008年以后出现较为明显的下降;一直到2016年巴音郭楞普惠金融指数反而超过阿克苏;相同变化趋势还有和田和哈密,前期和田普惠金融指数大于哈密,但2008年至2009年左右以后,哈密普惠金融发展超过和田。

如图3所示普惠金融指数二级指标权重变化差异,反映了各个二级指标差异随时间变化对普惠金融发展重要性的变化,可以发现金融服务地理维度渗透性在普惠金融指数中所占权重最大,说明空间地理因素对新疆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有重要影响,应该从空间地理角度考察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的发展;第二个权重比较大的是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第三个是普惠金融覆盖广度。某指标在普惠金融指数中所占权重越大,说明该指标在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中作用越重要。因此针对新疆而言,需要着重在地理维度渗透性、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和普惠金融覆盖广度方面考虑,提高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三、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演化过程及类型

(一)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空间演化分析

前文主要从时间维度考察二级指标在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差异变化,通过分析发现地理维度渗透性对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存在重大影响,因此进一步考察这种地理空间因素对新疆普惠金融发展的影响,对新疆普惠金融发展显得十分重要。

如图4、图5和图6所示,分别为2005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示意图、2010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示意图和2016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示意图,图标上有各地名字及对应的普惠金融指数值,随颜色由浅及深,所代表普惠金融指数值依次增加。通过表3所示,结合图4、图5和图6,可以清晰地看出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演化过程。如表3所示,对图4、图5和图6普惠金融指数颜色深浅变化进行了归纳整理,图中颜色一直很深的有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和克拉玛依三个地区,代表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最高水平;其次阿勒泰、哈密、吐鲁番、塔城、博尔塔拉、克孜勒苏柯尔克孜、伊犁地区从2005年到2016年颜色逐渐加深,说明这些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在逐渐变好;最后,昌吉、阿克苏、巴音郭楞、和田、喀什地区,从2005年到2010年普惠金融颜色变化存在波动,说明这些地区普惠金融发展不稳定,但总体上普惠金融发展是在逐渐深入。

根据图4所示,2005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空间示意图,可以看到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和克拉玛依市均为黑色,代表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最高的颜色,还可以发现乌鲁木齐周围的昌吉回族自治州、吐鲁番地区和巴音郭楞地区颜色,相对乌鲁木齐市颜色都相对较浅,说明乌鲁木齐市普惠金融发展比其周围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好,具有相同特征的还有石河子市与克拉玛依市。石河子市周围的昌吉和塔城所呈现的颜色,都比石河子市普惠金融发展所代表的颜色要浅。克拉玛依市周围的塔城所呈现的颜色,也比克拉玛依市普惠金融发展所代表的颜色要浅,这种现象在图5和图6中依然很明显,可以初步判断,这几个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存在空间相关关系中的“高-低”关系,即该地州自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但其周围相邻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

从图4中看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为白色,其周围喀什和阿克苏地区普惠金融指数颜色都比其深,具有相同特征的还有和田地区、哈密地区和伊犁地区。和田地区周围喀什、阿克苏和巴音郭楞地区所代表的普惠金融指数颜色都比和田地区颜色要深;哈密地区周围吐鲁番和昌吉所代表的普惠金融颜色也比哈密颜色深。哈密地区相邻的吐鲁番和昌吉,也有相同特征。而且这种现象在图5和图6中依然很明显,可以初步说明这些地州在普惠金融发展过程中存在空间相关中的“低—高”关系,即该地州自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但其周围相邻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

(二)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空间相关关系验证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初步判定空间地理因素对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有重要影响作用,而且这种各地州之间普惠金融发展空间相关关系还相当稳定。为进一步验证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确实存在上述空间相关关系,本文进行了空间相关性检验,主要使用比较主流的全局莫兰指数和局部莫兰指数。在选择局部空间权重矩阵时,为使验证结果更加客观全面,本文采用各地州之间距离行车时间大小表示地理距离,同时引入经济距离矩阵,该做法可以既考虑到实际空间地理距离,又考虑到经济距离影响。

通过全局莫兰指数计算结果发现,从2005年到2016年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指数大部分全局莫兰指数在10%显著性水平下,符號为负,说明各地州普惠金融从2005年到2016年,都存在空间负自相关关系,即普惠金融程度高的地州和普惠金融程度低的地州在一起。空间负自相关关系包括两种类型:一种是高—低型,另一种是低—高型。高低型表示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包围相邻;低高型就是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包围相邻。

为进一步检验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到底存在哪种具体的负自相关关系,以及具体哪些地州属于该类型的空间负自相关关系。利用空间地理权重矩阵刻画出2005年、2010年和2016年局部墨兰指数散点图,如图7所示,图中数字1、2、3、…、15代表15个地州市,如1代表乌鲁木齐市、2代表克拉玛依市、…、15代表石河子市等。莫兰指数散点图四个象限所代表的空间相关关系不同,第一象限和第三象限表示正空间自相关,分别为高高型和低低型;第二象限和第四象限表示负空间自相关,分别为低高型和高低型。通过图7可以看到大部分地州位于第二象限,部分地州位于第四象限,说明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大部分呈现出低高型,负空间自相关关系,即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包围相邻;有小部分地州呈现高低型,负空间自相关关系,即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包围相邻,各地州具体所属类型如表4所示,结果很好地验证了图5、图6和图7的结论。

四、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通过两个层面对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变化进行了分析评价。首先从普惠金融指数计算结果上,对各地州普惠金融2005年到2015年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发现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差距很大,呈现出明显的南北差异。随着近几年发展,南疆各地州以喀什为代表的普惠发展速度较快,但南疆整体普惠金融发展依然不容乐观。其次考虑地理因素对普惠金融发展存在的重要影响,通过计算全局和局部莫兰指数,对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存在的空间自相关性进行了检验,并对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空间自相关类型进行了界定和分类。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在空间上存在明显的负相关关系,说明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包围相邻;有小部分地州呈现普惠金融发展程度高的地州被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低的地州包围相邻的现象。

因此,新疆各地州发展普惠金融不僅要考虑到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之间的差距,要从各地州整体出发保证各地州普惠金融均衡发展,缩小南北差异,还要重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之间的空间发展关系,充分利用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发展的空间关系制定政策,以点带面,实现新疆各地州普惠金融的整体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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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Space-time Evolution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Various Localities in Xinjiang

GUO Xuyang

(Urumqi Municipal Sub-branch PBC,Urumqi, Xinjiang 830000)

Abstract:To vigorously develop Inclusive Finance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issue in the 13th Five-Year Plan of China, but also an effective means to help the poor out of poverty and build a well-off society in an all-round way. By constructing the index system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this paper measures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analyses the difference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and finds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is very unbalanced. The development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northern Xinjiang is better than that in southern Xinjiang. By comparing the weights of inclusive financial index, it is found that spatial geography is the main reason that restricts the development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The study finds that there are two types of spatial relationships in the development of Inclusive Finance in Xinjiang: low-high and high-low, and the two spatial relationships have not changed much with the passage of time.

Keywords: Xinjiang area; inclusive finance; time and space evolution

责任编辑、校对:钱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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